第 50 章
侏儒男人坐在办公桌后的高椅上，他的头发略秃，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西服，在深深吸了一口烟后，对方狠狠皱眉。
“不行，不行，没有这回事。”
卞玉不动声色地开口：“是没有学校扩建这件事，还是没有监管者这件事……？”
侏儒男人瞪大眼睛，从椅子上蹦起来，刚刚好和卞玉同一个高度。
“都、都没……”他想否认，下一秒转却了转眼珠，“是谁告诉你的！”
卞玉：“操场旁的围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拆。”
其实并没有，但他就是想看看这主任的反应。
“学校这样做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眼前的侏儒一挥手，差点被过长的裤腿绊倒，“不关你的事！”
卞玉气定神闲：“所以我申请成为监管者，这样就关我的事了。”
侏儒男人气呼呼地抽完最后一口烟，卞玉体贴地接过替他在桌子上摁灭。
“这个职位已经有人了。”对方说。
卞玉从善如流地问：“谢招？”
“对，”侏儒男人重新坐在椅上，翘着滑稽的二郎腿，“你们转学生就别参与了，哪来的回哪去。”
“但是谢会长说他分身乏术，想让我接替他这个监管者的位置。”卞玉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什么？！”
侏儒男人这次是真的从椅子上跳下来了，卞玉看着他哒哒哒地转过桌角走过来，于是善解人意地后退了几步。
“谢、谢招亲口和你说的？”他瞋目结舌，满脸震惊。
卞玉肯定地点点头：“不信你把他叫过来问一下。”
对方果然踌躇了，但是仍然有一丝怀疑地看着卞玉。
卞玉从容不迫的任他打量。
“行吧。”侏儒跺跺脚，他冷哼一声，“你小子好好干，可别给我耍什么滑头。”
“我要学校的认定。”卞玉不疾不徐地说道，“监管者应该也有可证明身份的盖章或铭牌吧？”
侏儒咬着牙，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印章，冲卞玉伸手：“身份卡。”
卞玉将身份卡递给他。
对方取出印章盖在卞玉的身份卡上，然后还给他。
卞玉挑眉，见到自己的照片下多出来三个红色小字：监管者。
侏儒傲然地昂起头，但发现只能看到卞玉的下巴，他企图重新爬到桌上，于是卞玉顺手将他拎起放在桌上。
“这个身份已经入了校园系统，没有人敢质疑你。”侏儒骄傲地说。
卞玉满意地点点头。
“谢谢主任，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利落地转身离开，至于谢招发现后会如何对待这个侏儒，那就不是卞玉关心的事了。
怎么说对方也是教务处主任，谢招再嚣张应该也拿对方没办法……吧？
……
下午的课结束后，卞玉立即起身向操场走去。
陆小浪看着他的背影，很是迷茫：“什么事那么着急……”
陈瑶在三班门口刚好碰见卞玉出来，她紧急一个侧身往旁边站去：“诶？卞玉，你要去哪……”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卞玉冲她微微点头，然后快速离去。
陆小浪走到门口，和陈瑶一同望着卞玉远去的背影，两个人都一脸懵逼。
从烟坐在教室，她手撑着下巴，见状笑了笑。
……
一行穿着黄色马甲服的侏儒排队从操场走过来，为首的是一位身材较为壮硕的男性侏儒。
推土机、破碎机、起重机等各种机器车辆浩浩荡荡地跟在侏儒们身后。
卞玉站在围墙旁，眯眼看着这个由侏儒组成的施工建筑队。
“你就是监管者？”为首的侏儒粗声粗气，冲卞玉伸出一只手。
卞玉弯腰和他握了一下手，点头：“你是？”
“我是学校这次扩建的项目负责人，杨老方。”
对方摆摆手，身后的两辆推土机列队上前，停在围墙旁。
卞玉发现杨老方虽然也是侏儒，但是却有高度的自主意识，就和教务处主任一样，他们不仅有自己的名字，还可以与旁人自由对话……
而杨老方身后的侏儒们，则是和校监会的那些成员类似，他们说着固定的台词以及做着刻板的行为，仿佛是上了发条的的机器，只会听命令行事。
“今天这面墙我们就会推倒。”杨老方向卞玉说着他们的计划。
卞玉若有所思：“你知道这个扩建的项目是哪个校领导决策的吗？”
杨老方从下往上瞅着他：“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身后的推土机在他的命令下开始工作。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霎时周围尘土飞扬。
其余工人侏儒站在一旁，没有动作。
卞玉往后面退了几步，他声音大了一点：“那是谁把你们请来的？”
“谁？不认识。”杨老方说，抖抖手上的档案袋。
卞玉瞟到他手上的档案袋，他再次问道：“你们有设计图纸和施工图纸？”
杨老方有点不耐烦：“当然！没有图纸我们怎么施工？”
“谁画的图纸？”
“我管是谁画的！只要有图纸就行。”杨老方目不斜视地离卞玉远了点。
“……”
卞玉捂着嘴鼻，视线在眼前的环境上转了一圈，心想来日方长。
杨老方已经坐在一旁的电焊机上闭目养神，就仿佛耳边的噪音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卞玉看着这面围墙，此刻它已经在推土机的破坏下露出一个缺口。
他盯着外面逐渐显露的环境，不禁陷入了沉思。
一片枯黄的荒地，杂草从生，隐隐约约能看到荒地的对面是几座模糊的山头。
没有设定的环境真的被创造出来了……
卞玉将这片围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感受着这种奇妙的波动。
在干活的侏儒们哼哧哼哧地使着劲，其余的侏儒则沉默地站在一旁。
下午的余晖在操场上照射出最后的金光，卞玉在附近徘徊着，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片密密丛丛的小道。
他的心中一动。
上次他和陆小浪、陈瑶进入这里面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
从烟在外叫住他们的声音还清晰得犹如在耳。
似乎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事，导致体育馆后的那块平房都被他们所有人遗忘。
卞玉转了个脚步，轻巧地再次穿过这羊肠小道，进入体育馆后面的空地。
一排简陋的平房仍然在原地静立，毫无变化。
他推开中间唯一没有上锁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残破却干净的桌椅门，窗户均被封死，地面干净得仿佛天天有人打扫。
卞玉到处转悠着，来到讲台桌旁，几本老旧的不知何年的学生簿躺在上面，还有一两支用到没墨的水笔。
卞玉拿起一本学生名单，上面显示着4672届。
是方非那一届玩家。
底下露出一个极小的红色按钮，卞玉轻轻按下，背后却忽然传来异响。
他回头望去，只见写满纷杂板书的黑板缓缓向上升起，一个同等大小的电子屏幕显现出来。
卞玉饶有趣味地上前，轻触了一下屏幕，屏幕亮起。
一间纯白的房间出现在屏幕上，三个模糊的人影背对屏幕，蜷缩在地。
卞玉一怔，这是……禁闭室？
他凑近，见到屏幕右下角显示着日期与时间。
确实是禁闭室的监控影像。
卞玉微眯起眼，不放心地查看了整间教室，终于让他发现电子屏幕下的秘密。
电子屏幕掀开，一道狭窄的门出现在卞玉眼前，还是电子锁。
卞玉略微思忖，偏头看到桌上的学生名单，他试探着输入了4672，却显示密码错误，只剩下两次输入机会。
他眉头一皱，定定看了眼电子锁上细微的痕迹，再次输入4674，门被打开。
通道内安装着电灯，明亮的一览无遗。
卞玉走进这长长的狭窄的隧道，心下一哂，这学校究竟有多少地下隧道？
他走了约莫十几分钟，都只有眼前这一条路，未见任何分岔口。
看来是只通往一个方向。
前方出现尽头，和周围一样的色彩，无任何入口，看样子是死路。
但是会有人费力造出这样一条隧道，只为建一个死胡同吗？
卞玉上前摸索着墙面，还真给他摸索出一个略凸的区域。
他按下，墙面再次缓缓升起，刺眼的白色一点一点出现。
卞玉讶然，直接通到禁闭室？
禁闭室还有三个人……卞玉眉头微蹙，一时之间竟无处藏身。
可出乎意料的是，完全暴露出来的禁闭室内空无一人。
难道不是禁闭室？
卞玉还是决定走进去探查一番，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卞玉感觉这是他待过两次的禁闭室无疑。
监控上的三个人呢？在这十几分钟内就被放出去了？但是接替的人呢？
一个个疑问闪过卞玉的脑海，他小心走到禁闭室的门口，静静站立着，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疑似桌子被移动的声音传来，卞玉心下一凛。
随即两道隐隐约约的人声响起。
是谢招。
“不知道卞玉是从何得知的监管者一事，”谢招的声音带着不快，“他已经得到了规则的承认。”
另一道有点模糊的声音响起。
“不能……再卸下……这个职位？”
谢招的声音较为清晰：“不能，规则一旦确认就不会再改变，除非……”
除非什么？
卞玉竖起耳朵，却听见两人的脚步声朝这里越靠越近，他迅速退出禁闭室，关上隧道的入口。
快速原路返回的路上，卞玉思索着另一道声音的主人。
他从电子锁的门后走出来，一眼便看见从烟笑吟吟地坐在讲台桌上。
那一刻，卞玉终于想起了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不行，不行，没有这回事。”
卞玉不动声色地开口：“是没有学校扩建这件事，还是没有监管者这件事……？”
侏儒男人瞪大眼睛，从椅子上蹦起来，刚刚好和卞玉同一个高度。
“都、都没……”他想否认，下一秒转却了转眼珠，“是谁告诉你的！”
卞玉：“操场旁的围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拆。”
其实并没有，但他就是想看看这主任的反应。
“学校这样做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眼前的侏儒一挥手，差点被过长的裤腿绊倒，“不关你的事！”
卞玉气定神闲：“所以我申请成为监管者，这样就关我的事了。”
侏儒男人气呼呼地抽完最后一口烟，卞玉体贴地接过替他在桌子上摁灭。
“这个职位已经有人了。”对方说。
卞玉从善如流地问：“谢招？”
“对，”侏儒男人重新坐在椅上，翘着滑稽的二郎腿，“你们转学生就别参与了，哪来的回哪去。”
“但是谢会长说他分身乏术，想让我接替他这个监管者的位置。”卞玉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什么？！”
侏儒男人这次是真的从椅子上跳下来了，卞玉看着他哒哒哒地转过桌角走过来，于是善解人意地后退了几步。
“谢、谢招亲口和你说的？”他瞋目结舌，满脸震惊。
卞玉肯定地点点头：“不信你把他叫过来问一下。”
对方果然踌躇了，但是仍然有一丝怀疑地看着卞玉。
卞玉从容不迫的任他打量。
“行吧。”侏儒跺跺脚，他冷哼一声，“你小子好好干，可别给我耍什么滑头。”
“我要学校的认定。”卞玉不疾不徐地说道，“监管者应该也有可证明身份的盖章或铭牌吧？”
侏儒咬着牙，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印章，冲卞玉伸手：“身份卡。”
卞玉将身份卡递给他。
对方取出印章盖在卞玉的身份卡上，然后还给他。
卞玉挑眉，见到自己的照片下多出来三个红色小字：监管者。
侏儒傲然地昂起头，但发现只能看到卞玉的下巴，他企图重新爬到桌上，于是卞玉顺手将他拎起放在桌上。
“这个身份已经入了校园系统，没有人敢质疑你。”侏儒骄傲地说。
卞玉满意地点点头。
“谢谢主任，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利落地转身离开，至于谢招发现后会如何对待这个侏儒，那就不是卞玉关心的事了。
怎么说对方也是教务处主任，谢招再嚣张应该也拿对方没办法……吧？
……
下午的课结束后，卞玉立即起身向操场走去。
陆小浪看着他的背影，很是迷茫：“什么事那么着急……”
陈瑶在三班门口刚好碰见卞玉出来，她紧急一个侧身往旁边站去：“诶？卞玉，你要去哪……”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卞玉冲她微微点头，然后快速离去。
陆小浪走到门口，和陈瑶一同望着卞玉远去的背影，两个人都一脸懵逼。
从烟坐在教室，她手撑着下巴，见状笑了笑。
……
一行穿着黄色马甲服的侏儒排队从操场走过来，为首的是一位身材较为壮硕的男性侏儒。
推土机、破碎机、起重机等各种机器车辆浩浩荡荡地跟在侏儒们身后。
卞玉站在围墙旁，眯眼看着这个由侏儒组成的施工建筑队。
“你就是监管者？”为首的侏儒粗声粗气，冲卞玉伸出一只手。
卞玉弯腰和他握了一下手，点头：“你是？”
“我是学校这次扩建的项目负责人，杨老方。”
对方摆摆手，身后的两辆推土机列队上前，停在围墙旁。
卞玉发现杨老方虽然也是侏儒，但是却有高度的自主意识，就和教务处主任一样，他们不仅有自己的名字，还可以与旁人自由对话……
而杨老方身后的侏儒们，则是和校监会的那些成员类似，他们说着固定的台词以及做着刻板的行为，仿佛是上了发条的的机器，只会听命令行事。
“今天这面墙我们就会推倒。”杨老方向卞玉说着他们的计划。
卞玉若有所思：“你知道这个扩建的项目是哪个校领导决策的吗？”
杨老方从下往上瞅着他：“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身后的推土机在他的命令下开始工作。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霎时周围尘土飞扬。
其余工人侏儒站在一旁，没有动作。
卞玉往后面退了几步，他声音大了一点：“那是谁把你们请来的？”
“谁？不认识。”杨老方说，抖抖手上的档案袋。
卞玉瞟到他手上的档案袋，他再次问道：“你们有设计图纸和施工图纸？”
杨老方有点不耐烦：“当然！没有图纸我们怎么施工？”
“谁画的图纸？”
“我管是谁画的！只要有图纸就行。”杨老方目不斜视地离卞玉远了点。
“……”
卞玉捂着嘴鼻，视线在眼前的环境上转了一圈，心想来日方长。
杨老方已经坐在一旁的电焊机上闭目养神，就仿佛耳边的噪音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卞玉看着这面围墙，此刻它已经在推土机的破坏下露出一个缺口。
他盯着外面逐渐显露的环境，不禁陷入了沉思。
一片枯黄的荒地，杂草从生，隐隐约约能看到荒地的对面是几座模糊的山头。
没有设定的环境真的被创造出来了……
卞玉将这片围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感受着这种奇妙的波动。
在干活的侏儒们哼哧哼哧地使着劲，其余的侏儒则沉默地站在一旁。
下午的余晖在操场上照射出最后的金光，卞玉在附近徘徊着，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片密密丛丛的小道。
他的心中一动。
上次他和陆小浪、陈瑶进入这里面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
从烟在外叫住他们的声音还清晰得犹如在耳。
似乎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事，导致体育馆后的那块平房都被他们所有人遗忘。
卞玉转了个脚步，轻巧地再次穿过这羊肠小道，进入体育馆后面的空地。
一排简陋的平房仍然在原地静立，毫无变化。
他推开中间唯一没有上锁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残破却干净的桌椅门，窗户均被封死，地面干净得仿佛天天有人打扫。
卞玉到处转悠着，来到讲台桌旁，几本老旧的不知何年的学生簿躺在上面，还有一两支用到没墨的水笔。
卞玉拿起一本学生名单，上面显示着4672届。
是方非那一届玩家。
底下露出一个极小的红色按钮，卞玉轻轻按下，背后却忽然传来异响。
他回头望去，只见写满纷杂板书的黑板缓缓向上升起，一个同等大小的电子屏幕显现出来。
卞玉饶有趣味地上前，轻触了一下屏幕，屏幕亮起。
一间纯白的房间出现在屏幕上，三个模糊的人影背对屏幕，蜷缩在地。
卞玉一怔，这是……禁闭室？
他凑近，见到屏幕右下角显示着日期与时间。
确实是禁闭室的监控影像。
卞玉微眯起眼，不放心地查看了整间教室，终于让他发现电子屏幕下的秘密。
电子屏幕掀开，一道狭窄的门出现在卞玉眼前，还是电子锁。
卞玉略微思忖，偏头看到桌上的学生名单，他试探着输入了4672，却显示密码错误，只剩下两次输入机会。
他眉头一皱，定定看了眼电子锁上细微的痕迹，再次输入4674，门被打开。
通道内安装着电灯，明亮的一览无遗。
卞玉走进这长长的狭窄的隧道，心下一哂，这学校究竟有多少地下隧道？
他走了约莫十几分钟，都只有眼前这一条路，未见任何分岔口。
看来是只通往一个方向。
前方出现尽头，和周围一样的色彩，无任何入口，看样子是死路。
但是会有人费力造出这样一条隧道，只为建一个死胡同吗？
卞玉上前摸索着墙面，还真给他摸索出一个略凸的区域。
他按下，墙面再次缓缓升起，刺眼的白色一点一点出现。
卞玉讶然，直接通到禁闭室？
禁闭室还有三个人……卞玉眉头微蹙，一时之间竟无处藏身。
可出乎意料的是，完全暴露出来的禁闭室内空无一人。
难道不是禁闭室？
卞玉还是决定走进去探查一番，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卞玉感觉这是他待过两次的禁闭室无疑。
监控上的三个人呢？在这十几分钟内就被放出去了？但是接替的人呢？
一个个疑问闪过卞玉的脑海，他小心走到禁闭室的门口，静静站立着，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疑似桌子被移动的声音传来，卞玉心下一凛。
随即两道隐隐约约的人声响起。
是谢招。
“不知道卞玉是从何得知的监管者一事，”谢招的声音带着不快，“他已经得到了规则的承认。”
另一道有点模糊的声音响起。
“不能……再卸下……这个职位？”
谢招的声音较为清晰：“不能，规则一旦确认就不会再改变，除非……”
除非什么？
卞玉竖起耳朵，却听见两人的脚步声朝这里越靠越近，他迅速退出禁闭室，关上隧道的入口。
快速原路返回的路上，卞玉思索着另一道声音的主人。
他从电子锁的门后走出来，一眼便看见从烟笑吟吟地坐在讲台桌上。
那一刻，卞玉终于想起了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