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六月
五月第三周周末全国中学生网球淘汰赛东京都大赛地区预选男子团体，五月第四周周末全国中学生网球淘汰赛东京都大赛地区预选女子团体。
比赛结果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悬念。男子组决赛第一种子青学打第二种子柿之木中，手冢和一个叫九鬼贵一的人对了一阵。那个家伙狂傲得相当让人烦，上个月柿之木来和青学打练习赛，那个人来早了20分钟结果在球场边把整个女队都得罪了——在青学的球场上对人指手画脚，还对直子说什么“只不过是我太强了而已”把直子吓得直往城田和五十岚身后躲。别看城田和五十岚平时都是专心打球不怎么惹事的，但敢欺负直子？嘿你是不想活了吧！要不是秋山千寻回来得及时拦下了差点要求比赛的城田，还真怕会惹出什么事端来……毕竟性别差异摆在那里，九鬼也并非弱手，城田要是真要比赛还输了可就有麻烦了。这次手冢6-1大胜也算帮忙报仇了。
当然后来小学妹花音调戏直子“直子学姐以后如果你遇上一个像风见姐和小爱这样能在有麻烦时挡在你身前的帅气的男孩子就嫁了吧”就是后话了。
姑娘们的决赛对手是柿之木坂东中……一直以为那个学校的校名里“柿之木”是地名，“坂东”是校名，直到国三那年比赛时，城田才意识到对方的校名其实是“柿之木坂·东中”。比赛还算顺利。毕竟今年的青学里，秋山和五十岚在关东都是公认都十分优秀的选手，再加上城田这样还没被人摸透底的，地区预选都出问题也太没天理了。那得状态差到什么地步啊？
六月初有学校的一项盛典。用石川校长的话来说叫做“用热血和汗水编织青春的时刻”，俗称——运动会。
去年的时候大家相互之间都不是很了解，项目填报上也会更谨慎一些。今年的报名一开始，参加了运动类社团的同学们瞬间就感受到了同学们的深深爱意。
班长是五十岚的小学同学，午休做动员的时候就点了她的名，五十岚说着：“给我个400米跑或者800米跑吧。”班长即刻回应：“好的，五十岚同学带头报名了400米跑和800米跑。”五十岚瞬间就抓狂了。
班里笑成一片。城田还没来得及笑一物降一物，就听到自己被五十岚拉下了水。“强烈建议小城田跑3000米，平时我们跑网球场10圈小城田能拉开我一圈。”
“别闹，状态好的时候最多也就半圈。”城田实事求是地反驳了一句。
“城田同学能不能报3000米跑？”班长问。
“如果没有其他人报名的话就我来跑吧。”城田想了想，“浅川要不要报？我记得你之前体育测验的时候长跑挺厉害的。”同伴浅川是女子排球队的正选队员。
“田径社不捣乱的话跳高跳远我比较有信心。”浅川挠了挠头。
“放心，运动会田径社除了接力都限报。”班长说，“那就浅川同学报名跳高跳远，还是城田同学辛苦一下跑个3000米？”
“好的。”“OK！”
“男生这边乾同学已经拿到了之前体育测验的数据作为参考，按照之前体育课上商量好的来吧。”
“好，乾来安排。”男生们起着哄完成了安排。
接力方面是单纯地按着百米成绩来的。又被拉去跑4×100混合接力，城田还特意问了一下接力和长跑哪个在前面。跑完100米歇会儿再去跑3000米不是事儿，跑完三千米再去跑百米……这太有可能坑队友了！
还好按照赛程来看接力是暖场项目，肯定是第一个开始，而像长跑这种耗时长还没激情的肯定会在靠后的位置，很有可能就在下午了，也不用担心体力来不及恢复。和班里的同学一起在课余练习了一下交接棒，城田就安心等着运动会的到来了。
“小城田你不练练3000啊？”五十岚倒是这么问过。
城田回答地坦然，“体能这种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吧……而且要打网球啊。”
“练球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五十岚黑线吐槽，“话说你能跑多少啊？交个底儿先。”
“11分钟左右吧，11分多一点的情况会比较多。”城田想了想。
“去吧少年！朝着冠军出发吧！”五十岚用力拍着城田的肩膀，然后突然一愣，“不行，你收着点儿跑啊……”
“哈？”城田一时没明白五十岚的意思。
“你这成绩在田径部都算高的了，万一田径部过来挖人怎么办？”五十岚一反常态的忧心忡忡脸。
“没事，谁都挖不走的，我要打网球。”城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唯恐五十岚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女篮的教练去年一直试图挖我我也直接拒绝了啊。”
“哟？还有这事儿？”五十岚一笑，“女篮的教练是……中村老师吧？传说中他挺粘人的啊。”
城田微微一耸肩，“还好吧，就是我说了几次我没意向，他还是找我……后来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没意向，之后他就没找过我了。”
“有点儿好奇你说了什么。”五十岚眨眨眼睛，“解释了啥能这么管用啊……”
城田微微一偏脑袋，“已经和俱乐部签了合约，目标职业网球选手。只说了这些，解释清楚了的话他会听的，毕竟运动不是能强迫的事情。”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五十岚一扬手，“你刚才说的合约是什么？”
“就是类似赞助协议这种吧，”城田想了想，解释，“但是因为本身就是网球俱乐部，那边提供训练和比赛机会，作为选手需要配合俱乐部的宣传，还有联赛的时候俱乐部需要的话就要出赛……具体每个人的合同条款会不一样。”
五十岚鼓了鼓腮帮子，“感觉有点儿……职业。”
“这还差远了吧。”城田笑了笑，“对大部分人来说，俱乐部的合同做多也就签到成功转为职业选手之前啦。”
“以前都没提过，现在一说你还真是认真的啊……”五十岚长出了口气，感叹了一句。
城田笃定地笑着，“对网球我一直都还挺认真的吧？”
真到了运动会的时候倒也没这么简单。上午的混合接力最后输给了大石他们班，虽然亚军也并不是一个拿不出手的成绩。下午跑3000米的时候，城田差点在自家学妹那儿翻船——到第六圈的时候，她的身后还黏着这么一个甩都甩不掉的小家伙。
小花音体力真好啊……城田笑了笑瞄了瞄身后，但是差不多就到这里了吧，听她的呼吸声，心率已经快爆了，这个速度到终点是不可能的吧。城田想着，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她还是有些余力的。
第六圈结束，距离终点还有600米。
“小爱，来决……胜负吧……”进入弯道的时候，城田听到了小花音的声音，然后看着她吃力地开始提速，试图从外道超越。
虽然有些早了，不过，看在你这么认真的份上……城田想着。在过了弯道的一瞬间卡了外道的变道路线，抢先进了直道，提前开始了冲刺。
结果是城田赢了，中途的小插曲倒是有惊无险的。到终点之后花音喘得厉害只想坐在操场上休息，却被城田一把拽了起来，说着突然停止运动对心脏不好，拉着她又在操场边走了一圈。
回到班级休息区的时候，五十岚递了一罐刚从自动售货机取出来的宝矿力给城田。城田打了声招呼，转身小跑几步追上花音，把饮料给了她。
“哟，你居然也有看好的后辈啊，没看出来啊小城田。”回了自己班就被五十岚这么调侃，“花音这孩子确实挺可爱的，怎么着，戳到你萌点了？”
城田回头看看五十岚，眨眼眼，一脸困惑，“那个……‘萌点’是什么？”
“你真的假的啊，竟然还ACG小白……”五十岚扶额，“在日本这么多年真是白混了。”
“是啊……”城田应了一声，笑了笑，也没在意。反正五十岚对人的非正面评价里十句有八句是单纯的个人意愿发泄，无关大局，听听也就算了。
运动会结束的三天后城田出发回了德国，整个六月中下旬就奔波在了两场比赛中。之前城田真的是硬着头皮和五十岚说的这件事，结果被五十岚随意一句“去呗，又不是没你就赢不了了……等等，打决赛你得回来啊，四强之后你不在就不好打了。”揭过。
城田22号输了比赛，23号一大早的飞机就回了日本……毕竟24号周日，都大赛后半段。
周六傍晚的时候城田背着包去了学校的球场，说是那时候队里还有人在自主训练，门还开着。
到的时候，城田只看到了五十岚和花音、和田、白马三个一年级。
“嗨，小爱回来了？”看到城田，花音先跳出来打了招呼，“比赛结果怎么样？”
城田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怎么样，输了。”
“诶——骗人的吧！”
“这有什么可骗你的？一场第三轮一场八强。前后场的移动有点拖后腿，网前有些球处理得也确实不够细致，UE也有点儿多，”城田笑了笑，长叹了口气，“还得练呐。”
说话的这会儿工夫，又有学妹走了过来。“城田学姐好冷静啊。”听了城田之前的陈述和田说。是的，没认错，城田已经在这两个多月中在五十岚的逼迫下终于硬记住了她和白马两个学妹的区别。
“冷静吗？其实我超不甘心的……”城田咧了咧嘴角，“不过都已经发现了弱点，改进就好了。输都输了，也只能调整状态准备下一场比赛了吧。”
“是这样吗……”和田笑着应声。
正陪着白马喂球的五十岚也看到了城田，“哟，你回来了啊……来打球咯。”
“我先热身，你们练着。”城田说着，把球包放到了场边，自己开始做拉伸。
“对了，小城田，你听说了没？之前男队都大赛决赛打山吹，真是场漂亮的比赛……”喂球是无须投上全部注意力的，五十岚和城田闲聊着，“双打连输两场，手冢硬吃了千石一场单打三，然后单打逆转，3-2赢了。”
“厉害！”城田感慨了一句，“对了，千石是谁？”
“哈？这人你见了好多次了吧！”五十岚无语，“去年咱们去山吹打练习赛的时候引路的那个男生，橙色头发的……话说月初的时候他来青学侦查，直接把他轰出去的不是你啊？”
“哦，他啊。”城田立刻想了起来，“人我记得，名字对不上嘛。”
“真是的，你个亚洲脸盲……”五十岚抱怨道。
看看球场，城田发现好像少了谁，“咦，秋山部长呢？之前自主练习练球到最后的一般不都是她吗？”
一般情况下，女队里统一训练结束后的自主练习会留下的是三年级的秋山，二年级的五十岚和城田，一年级的天海、白马、和田，这六个人，部室钥匙秋山在管。藤木更倾向于练习结束之后去网球学校找教练一对一，小笠原学姐主要在和附近的一家私人俱乐部里的人一起练球。隔壁男队统一训练结束得晚，除非赛前一天休整否则至少七点，训练结束就直接收东西锁门了，一般不让留人，不存在这个问题。
“好像有事吧，她这周都统一训练一结束就走了。”球场上就属负责喂球的五十岚最闲，搭着话，“没事儿，部室钥匙留给我了。”
“哦。”城田对别人的的私事也完全不感兴趣，只是顺口一问顺口一答，“对了，明天比赛什么安排？”
“第一场半决赛小城田你单打三，进了决赛的话你单打一。”作为副部长，这点事情五十岚还是记得住的，“小鸣说第一场让你出场找找状态。”
“好的，我知道了。”城田点点头。
比赛结果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悬念。男子组决赛第一种子青学打第二种子柿之木中，手冢和一个叫九鬼贵一的人对了一阵。那个家伙狂傲得相当让人烦，上个月柿之木来和青学打练习赛，那个人来早了20分钟结果在球场边把整个女队都得罪了——在青学的球场上对人指手画脚，还对直子说什么“只不过是我太强了而已”把直子吓得直往城田和五十岚身后躲。别看城田和五十岚平时都是专心打球不怎么惹事的，但敢欺负直子？嘿你是不想活了吧！要不是秋山千寻回来得及时拦下了差点要求比赛的城田，还真怕会惹出什么事端来……毕竟性别差异摆在那里，九鬼也并非弱手，城田要是真要比赛还输了可就有麻烦了。这次手冢6-1大胜也算帮忙报仇了。
当然后来小学妹花音调戏直子“直子学姐以后如果你遇上一个像风见姐和小爱这样能在有麻烦时挡在你身前的帅气的男孩子就嫁了吧”就是后话了。
姑娘们的决赛对手是柿之木坂东中……一直以为那个学校的校名里“柿之木”是地名，“坂东”是校名，直到国三那年比赛时，城田才意识到对方的校名其实是“柿之木坂·东中”。比赛还算顺利。毕竟今年的青学里，秋山和五十岚在关东都是公认都十分优秀的选手，再加上城田这样还没被人摸透底的，地区预选都出问题也太没天理了。那得状态差到什么地步啊？
六月初有学校的一项盛典。用石川校长的话来说叫做“用热血和汗水编织青春的时刻”，俗称——运动会。
去年的时候大家相互之间都不是很了解，项目填报上也会更谨慎一些。今年的报名一开始，参加了运动类社团的同学们瞬间就感受到了同学们的深深爱意。
班长是五十岚的小学同学，午休做动员的时候就点了她的名，五十岚说着：“给我个400米跑或者800米跑吧。”班长即刻回应：“好的，五十岚同学带头报名了400米跑和800米跑。”五十岚瞬间就抓狂了。
班里笑成一片。城田还没来得及笑一物降一物，就听到自己被五十岚拉下了水。“强烈建议小城田跑3000米，平时我们跑网球场10圈小城田能拉开我一圈。”
“别闹，状态好的时候最多也就半圈。”城田实事求是地反驳了一句。
“城田同学能不能报3000米跑？”班长问。
“如果没有其他人报名的话就我来跑吧。”城田想了想，“浅川要不要报？我记得你之前体育测验的时候长跑挺厉害的。”同伴浅川是女子排球队的正选队员。
“田径社不捣乱的话跳高跳远我比较有信心。”浅川挠了挠头。
“放心，运动会田径社除了接力都限报。”班长说，“那就浅川同学报名跳高跳远，还是城田同学辛苦一下跑个3000米？”
“好的。”“OK！”
“男生这边乾同学已经拿到了之前体育测验的数据作为参考，按照之前体育课上商量好的来吧。”
“好，乾来安排。”男生们起着哄完成了安排。
接力方面是单纯地按着百米成绩来的。又被拉去跑4×100混合接力，城田还特意问了一下接力和长跑哪个在前面。跑完100米歇会儿再去跑3000米不是事儿，跑完三千米再去跑百米……这太有可能坑队友了！
还好按照赛程来看接力是暖场项目，肯定是第一个开始，而像长跑这种耗时长还没激情的肯定会在靠后的位置，很有可能就在下午了，也不用担心体力来不及恢复。和班里的同学一起在课余练习了一下交接棒，城田就安心等着运动会的到来了。
“小城田你不练练3000啊？”五十岚倒是这么问过。
城田回答地坦然，“体能这种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吧……而且要打网球啊。”
“练球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五十岚黑线吐槽，“话说你能跑多少啊？交个底儿先。”
“11分钟左右吧，11分多一点的情况会比较多。”城田想了想。
“去吧少年！朝着冠军出发吧！”五十岚用力拍着城田的肩膀，然后突然一愣，“不行，你收着点儿跑啊……”
“哈？”城田一时没明白五十岚的意思。
“你这成绩在田径部都算高的了，万一田径部过来挖人怎么办？”五十岚一反常态的忧心忡忡脸。
“没事，谁都挖不走的，我要打网球。”城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唯恐五十岚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女篮的教练去年一直试图挖我我也直接拒绝了啊。”
“哟？还有这事儿？”五十岚一笑，“女篮的教练是……中村老师吧？传说中他挺粘人的啊。”
城田微微一耸肩，“还好吧，就是我说了几次我没意向，他还是找我……后来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没意向，之后他就没找过我了。”
“有点儿好奇你说了什么。”五十岚眨眨眼睛，“解释了啥能这么管用啊……”
城田微微一偏脑袋，“已经和俱乐部签了合约，目标职业网球选手。只说了这些，解释清楚了的话他会听的，毕竟运动不是能强迫的事情。”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五十岚一扬手，“你刚才说的合约是什么？”
“就是类似赞助协议这种吧，”城田想了想，解释，“但是因为本身就是网球俱乐部，那边提供训练和比赛机会，作为选手需要配合俱乐部的宣传，还有联赛的时候俱乐部需要的话就要出赛……具体每个人的合同条款会不一样。”
五十岚鼓了鼓腮帮子，“感觉有点儿……职业。”
“这还差远了吧。”城田笑了笑，“对大部分人来说，俱乐部的合同做多也就签到成功转为职业选手之前啦。”
“以前都没提过，现在一说你还真是认真的啊……”五十岚长出了口气，感叹了一句。
城田笃定地笑着，“对网球我一直都还挺认真的吧？”
真到了运动会的时候倒也没这么简单。上午的混合接力最后输给了大石他们班，虽然亚军也并不是一个拿不出手的成绩。下午跑3000米的时候，城田差点在自家学妹那儿翻船——到第六圈的时候，她的身后还黏着这么一个甩都甩不掉的小家伙。
小花音体力真好啊……城田笑了笑瞄了瞄身后，但是差不多就到这里了吧，听她的呼吸声，心率已经快爆了，这个速度到终点是不可能的吧。城田想着，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她还是有些余力的。
第六圈结束，距离终点还有600米。
“小爱，来决……胜负吧……”进入弯道的时候，城田听到了小花音的声音，然后看着她吃力地开始提速，试图从外道超越。
虽然有些早了，不过，看在你这么认真的份上……城田想着。在过了弯道的一瞬间卡了外道的变道路线，抢先进了直道，提前开始了冲刺。
结果是城田赢了，中途的小插曲倒是有惊无险的。到终点之后花音喘得厉害只想坐在操场上休息，却被城田一把拽了起来，说着突然停止运动对心脏不好，拉着她又在操场边走了一圈。
回到班级休息区的时候，五十岚递了一罐刚从自动售货机取出来的宝矿力给城田。城田打了声招呼，转身小跑几步追上花音，把饮料给了她。
“哟，你居然也有看好的后辈啊，没看出来啊小城田。”回了自己班就被五十岚这么调侃，“花音这孩子确实挺可爱的，怎么着，戳到你萌点了？”
城田回头看看五十岚，眨眼眼，一脸困惑，“那个……‘萌点’是什么？”
“你真的假的啊，竟然还ACG小白……”五十岚扶额，“在日本这么多年真是白混了。”
“是啊……”城田应了一声，笑了笑，也没在意。反正五十岚对人的非正面评价里十句有八句是单纯的个人意愿发泄，无关大局，听听也就算了。
运动会结束的三天后城田出发回了德国，整个六月中下旬就奔波在了两场比赛中。之前城田真的是硬着头皮和五十岚说的这件事，结果被五十岚随意一句“去呗，又不是没你就赢不了了……等等，打决赛你得回来啊，四强之后你不在就不好打了。”揭过。
城田22号输了比赛，23号一大早的飞机就回了日本……毕竟24号周日，都大赛后半段。
周六傍晚的时候城田背着包去了学校的球场，说是那时候队里还有人在自主训练，门还开着。
到的时候，城田只看到了五十岚和花音、和田、白马三个一年级。
“嗨，小爱回来了？”看到城田，花音先跳出来打了招呼，“比赛结果怎么样？”
城田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怎么样，输了。”
“诶——骗人的吧！”
“这有什么可骗你的？一场第三轮一场八强。前后场的移动有点拖后腿，网前有些球处理得也确实不够细致，UE也有点儿多，”城田笑了笑，长叹了口气，“还得练呐。”
说话的这会儿工夫，又有学妹走了过来。“城田学姐好冷静啊。”听了城田之前的陈述和田说。是的，没认错，城田已经在这两个多月中在五十岚的逼迫下终于硬记住了她和白马两个学妹的区别。
“冷静吗？其实我超不甘心的……”城田咧了咧嘴角，“不过都已经发现了弱点，改进就好了。输都输了，也只能调整状态准备下一场比赛了吧。”
“是这样吗……”和田笑着应声。
正陪着白马喂球的五十岚也看到了城田，“哟，你回来了啊……来打球咯。”
“我先热身，你们练着。”城田说着，把球包放到了场边，自己开始做拉伸。
“对了，小城田，你听说了没？之前男队都大赛决赛打山吹，真是场漂亮的比赛……”喂球是无须投上全部注意力的，五十岚和城田闲聊着，“双打连输两场，手冢硬吃了千石一场单打三，然后单打逆转，3-2赢了。”
“厉害！”城田感慨了一句，“对了，千石是谁？”
“哈？这人你见了好多次了吧！”五十岚无语，“去年咱们去山吹打练习赛的时候引路的那个男生，橙色头发的……话说月初的时候他来青学侦查，直接把他轰出去的不是你啊？”
“哦，他啊。”城田立刻想了起来，“人我记得，名字对不上嘛。”
“真是的，你个亚洲脸盲……”五十岚抱怨道。
看看球场，城田发现好像少了谁，“咦，秋山部长呢？之前自主练习练球到最后的一般不都是她吗？”
一般情况下，女队里统一训练结束后的自主练习会留下的是三年级的秋山，二年级的五十岚和城田，一年级的天海、白马、和田，这六个人，部室钥匙秋山在管。藤木更倾向于练习结束之后去网球学校找教练一对一，小笠原学姐主要在和附近的一家私人俱乐部里的人一起练球。隔壁男队统一训练结束得晚，除非赛前一天休整否则至少七点，训练结束就直接收东西锁门了，一般不让留人，不存在这个问题。
“好像有事吧，她这周都统一训练一结束就走了。”球场上就属负责喂球的五十岚最闲，搭着话，“没事儿，部室钥匙留给我了。”
“哦。”城田对别人的的私事也完全不感兴趣，只是顺口一问顺口一答，“对了，明天比赛什么安排？”
“第一场半决赛小城田你单打三，进了决赛的话你单打一。”作为副部长，这点事情五十岚还是记得住的，“小鸣说第一场让你出场找找状态。”
“好的，我知道了。”城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