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吃完饭后，莫妮卡就领着我参观家里的布置，从这里也能看出她真的是一个很博学的人——不管是植物名称特性还是工艺品美术风格和历史，她都能从容回答，同时还会给我科普一些余外的知识。
“所以你家里养的这些植物，你都知道它们叫什么，有什么特性，以及怎么能培育更好的品种？”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也学过一点植物学，但主要学的是‘如何运用周围的植物制作临时毒器’，而再多的扩展内容就是关于野外求生的范围了。
最大的核心就是生和死——生的是自己，死的目标。
所以我同时也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学习那么多东西，却只是为了养好一株植物。这完全不能带来什么，不是吗？
“其实最开始，我只是为了生计去学习这些东西。有些植物非常珍贵，但很少有人能够把她们培育好，而我又恰好有足够的空闲时间和兴趣，于是就逐渐做下去了。”莫妮卡喜欢听故事，也不吝啬分享自己的故事，她带着我来到后院的花房，给我介绍了几株植物的故事“我养育了她们，她们也反哺了我：我的腿并不是先天性残疾，它是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受伤的。那时候我和我的大学同学一块出门自驾游，但不幸发生了，突如其来的泥石流卷袭了我们，连带着车子一起被埋了起来。我们被困了一天一夜才被人发现。最后送到医院的时候，我的同学因为抢救无效去世了，而我的腿也因为坏死而彻底瘫痪了。”
听到这里，我默默收回触摸植物的手，望向莫妮卡，沉迷地听她述说。
“那个时候真的很艰难，关于诅咒的流言在大学四处传播，我同学的家里人也因为这个把意外算在我的头上索要赔偿。以及……我永远失去了奔跑的权力。
当然，说那么多不是想卖惨。我想表达的是，当我每天因为这些琐事而感到愤怒和痛苦的时候，它们却给了我特别的安慰。当我给它们浇水，看着水滴顺着叶片滑落进土壤里的时候，我的负面情绪仿佛也因此被埋起来了。
也就是从那以后，我真正的爱上了它们。”
“我不明白，它们既不会活动也不会说话，或许你觉得平静只是自己开导了自己。”在我看来，植物一直是食物，是工具。而如果我想要花来装饰我的屋子，我会出门去花店买现成的，而不是等一盆种子慢慢长大。
“不，我想它们真的有某种魔力也说不定。”莫妮卡说着抱起一盆叶子有粉又绿的植物“要试试看开发新爱好吗？”
“我可不确定我能把它养好。”
“别担心，这没有那么难。它叫油画婚礼兰，很适合新手尝试，如果它哪天枯萎了，别着急丢掉，或许过几天你就能看到她长出新的枝芽。”
“我以为枯萎了就是死了？”
“植物的生命力比人想象的要顽强。”她把油画婚礼兰捧近了些“尝试一下吧。”
这下我没再拒绝了。
“也不用捧得那么小心翼翼，没那么容易坏的。而且你也不用一直抱着，我们待会还有别的行程呢，现在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
“感受一下？”我把植物举到眼前，闭上眼睛尝试和它沟通“呃，我只感觉到它挺轻的。”
“这需要时间。”莫妮卡笑了笑，转了个方向“走吧，带你去楼上看看。”
出了花房，冷意迅速袭来，我迅速地穿回外套，和莫妮卡回到了房子里。
“你今晚要在这里住下吗？”
“如果可以的话？不过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定个酒店。”
“我有多余的被子，但是客房已经被我改造成收藏室了……有了，我们可以在客厅打地铺，这样还可以去院子里看星星入睡。”
因为腿脚不方便，莫妮卡的家里安装了家用电梯，但缺点是比较窄，两个人就有点站不下了，需要依次通行。
“你先上去吧，可以随便逛逛。”她说着把我推进了电梯。
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坐电梯……
二楼的布置相对一楼来说要更复古一点，也更沉闷。
顺带一提，莫妮卡家里的的书真的很多，我本来没想着一个人先逛，但她家的书房实在让我震惊，于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进去了。
“我喜欢看书，它能代替双腿让我去到完全不同的地方，感受不一样的文化。”
“这真令人吃惊，这里看上去像一个图书馆。”甚至我说话的声音都有隐隐约约的回声。
“我合并了两个房间以及顶层的阁楼，看起来很气派对吧？就是书架太高了拿书不太方便，所以我找米拉定制了一个手动操纵的升降台。我敢说这是世界上最棒的书房。”
“那么多书，你全都看过？”
“当然不可能，我又不是书呆子，只是我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喜欢采购一些有意思的书，然后渐渐的——它们就变得那么多了。”
除了书很多，房间很大之外，我还注意到这间书房里有不少的设备，甚至还有一些老古董。
“噢，这个是一战时期的打字机。我从一位老妇人手里买下的。”她转着轮椅来到边上“它真的很漂亮……以及，我也喜欢它背后的故事。”
“我记得米拉当初介绍你是一个，呃，翻译师？你平常就在这里工作吗？”我眼神的扫过一些文字陌生的书籍。
“不完全是，我在哪里收到资料就会在哪里开始工作。比如你的那次，那个时候我正在练瑜伽，所以也干脆在瑜伽房工作了。”
“不需要翻一些书或者做点笔记吗？”
“我总是随身携带纸笔。而至于另一个问题，我的记性很学习能力都很好，而这也是我从事这份工作的原因。”
“好吧，我怎么感觉我认识的朋友都非同一般的聪明。对比之下，我显得有点太蠢了。”
“说明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每个人都喜欢和你做朋友。而且我必须要说，学习能力并不是评价一个人聪明或否的原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智慧，这取决于一个人的生活经历。”
“有魅力？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虽然我自己背地里经常自夸，但说真的，我不觉得我有什么特别的。”
“我帮过很多人，但你是第一个真的遵守承诺来看我的。光是这一点，你就特别得不得了。”
“或许只是因为我刚好没有事情做，同时也不相信诅咒？”我又忍不住开始想她们今天的行动……
“如果没有把承诺放在心上，哪怕有时间也不会来的。”莫妮卡说完，又带着我去其它房间。
“其实我最想带你来的是这里。”
“瑜伽室？”
“你的黑眼圈很重，或许这能够帮助你。”
“我觉得可能没什么用……我不是因为失眠。”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叹气“我做了将近一个月的噩梦了，你有什么不做梦的技巧吗？”
“或许你可以睡前来一套高强度运动，这样一倒头就睡过去了，睁眼就是天亮。”
“好主意，正好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复健一些活动。”时隔一个月，兔狩终于要重新回归了，我希望这样能缓解一下我心里的焦虑。
“但你依旧需要瑜伽。你有很重的心事，让它们一直堆积下去，不仅噩梦会无法驱散，身体也会受到影响。”
“好吧，听你的。但原谅我有点功利，做完瑜伽能立刻看到成效吗？”
“如果你真的放松下来去做的话，我保证今晚你能睡个好觉。”
“所以我们的圣诞节活动就是做瑜伽？”
“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去附近的集市逛逛，正好我的圣诞树还缺一点装饰。”
……
我爱圣诞节集市，这里有太多有趣的东西了!
“你又买了挂件，这是第几个了？”
“我也不知道，但这可是蝙蝠女的挂件，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挂件!我没办法拒绝它们。”
“呃，事实上这些东西几年前就在这里卖了，没有变过。你以前难道没有看见过吗？”莫妮卡说着，又指向另一边的摊子“那边倒是有一些新东西，我看看——超级小子、脉冲、还有兔狩？这是新的义警吗？”
“什么？让我看看!”
“看归看，你怎么又全买下来了？哎，等一下，摊主宰你也不砍价？让我来——”
莫妮卡以一种惊人的气势砍下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价格，让我叹为观止。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花钱不眨眼的类型？”
“我也以为你不是那种狂热到看到就要全部拿下的义警粉丝。”
我们互相调侃，彼此间笑出了声。
“所以你为什么买那么挂件？收集癖？”
“呃，我的朋友们都很喜欢她们，所以我想挨个买完送过去。”嗯……本人应该没有不喜欢本人的道理吧，我这样说也不算是撒谎。
“好吧，我没那么多朋友，不做评价。”莫妮卡推着轮椅，往前面的摊位走去。
“未来说不定会，等我破除了诅咒的谣言，大家都会很高兴成为你的朋友。”我追了上去，又缓缓跟在莫妮卡身边。
突然，她停了下来，抬头望向天空，同时伸出了手。
“下雪了。”
白色的雪花在空中晃晃荡荡，最后落在了莫妮卡的手心。
“啊……下雪了。”
天色已经有点暗沉，摊位逐渐亮起了漂亮的小彩灯，在漫漫飘雪中，节日的氛围愈发浓烈。
“圣诞树要亮灯了——”莫妮卡兴奋地指向前方。
我随即扭头看去，而这样做的人不止我一个，集市中，不论是摊主还是客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静静地看向中心的巨大圣诞树。
“三——”有人突然默念出声。
“二——”越来越多的人异口同声地跟上了倒计时。
“一 ——!!!”此刻，我和莫妮卡也加入了最后的倒数。
远处似乎有钟声响起的声音，悠长，洪亮。与此同时，圣诞树的灯光从最底层开始，逐渐往上亮起，在钟声最后的余响里，顶上最大的星星也彻底闪耀了起来。
“圣诞节快乐!”我和莫妮卡同时开口。
“所以你家里养的这些植物，你都知道它们叫什么，有什么特性，以及怎么能培育更好的品种？”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也学过一点植物学，但主要学的是‘如何运用周围的植物制作临时毒器’，而再多的扩展内容就是关于野外求生的范围了。
最大的核心就是生和死——生的是自己，死的目标。
所以我同时也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学习那么多东西，却只是为了养好一株植物。这完全不能带来什么，不是吗？
“其实最开始，我只是为了生计去学习这些东西。有些植物非常珍贵，但很少有人能够把她们培育好，而我又恰好有足够的空闲时间和兴趣，于是就逐渐做下去了。”莫妮卡喜欢听故事，也不吝啬分享自己的故事，她带着我来到后院的花房，给我介绍了几株植物的故事“我养育了她们，她们也反哺了我：我的腿并不是先天性残疾，它是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受伤的。那时候我和我的大学同学一块出门自驾游，但不幸发生了，突如其来的泥石流卷袭了我们，连带着车子一起被埋了起来。我们被困了一天一夜才被人发现。最后送到医院的时候，我的同学因为抢救无效去世了，而我的腿也因为坏死而彻底瘫痪了。”
听到这里，我默默收回触摸植物的手，望向莫妮卡，沉迷地听她述说。
“那个时候真的很艰难，关于诅咒的流言在大学四处传播，我同学的家里人也因为这个把意外算在我的头上索要赔偿。以及……我永远失去了奔跑的权力。
当然，说那么多不是想卖惨。我想表达的是，当我每天因为这些琐事而感到愤怒和痛苦的时候，它们却给了我特别的安慰。当我给它们浇水，看着水滴顺着叶片滑落进土壤里的时候，我的负面情绪仿佛也因此被埋起来了。
也就是从那以后，我真正的爱上了它们。”
“我不明白，它们既不会活动也不会说话，或许你觉得平静只是自己开导了自己。”在我看来，植物一直是食物，是工具。而如果我想要花来装饰我的屋子，我会出门去花店买现成的，而不是等一盆种子慢慢长大。
“不，我想它们真的有某种魔力也说不定。”莫妮卡说着抱起一盆叶子有粉又绿的植物“要试试看开发新爱好吗？”
“我可不确定我能把它养好。”
“别担心，这没有那么难。它叫油画婚礼兰，很适合新手尝试，如果它哪天枯萎了，别着急丢掉，或许过几天你就能看到她长出新的枝芽。”
“我以为枯萎了就是死了？”
“植物的生命力比人想象的要顽强。”她把油画婚礼兰捧近了些“尝试一下吧。”
这下我没再拒绝了。
“也不用捧得那么小心翼翼，没那么容易坏的。而且你也不用一直抱着，我们待会还有别的行程呢，现在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
“感受一下？”我把植物举到眼前，闭上眼睛尝试和它沟通“呃，我只感觉到它挺轻的。”
“这需要时间。”莫妮卡笑了笑，转了个方向“走吧，带你去楼上看看。”
出了花房，冷意迅速袭来，我迅速地穿回外套，和莫妮卡回到了房子里。
“你今晚要在这里住下吗？”
“如果可以的话？不过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定个酒店。”
“我有多余的被子，但是客房已经被我改造成收藏室了……有了，我们可以在客厅打地铺，这样还可以去院子里看星星入睡。”
因为腿脚不方便，莫妮卡的家里安装了家用电梯，但缺点是比较窄，两个人就有点站不下了，需要依次通行。
“你先上去吧，可以随便逛逛。”她说着把我推进了电梯。
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坐电梯……
二楼的布置相对一楼来说要更复古一点，也更沉闷。
顺带一提，莫妮卡家里的的书真的很多，我本来没想着一个人先逛，但她家的书房实在让我震惊，于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进去了。
“我喜欢看书，它能代替双腿让我去到完全不同的地方，感受不一样的文化。”
“这真令人吃惊，这里看上去像一个图书馆。”甚至我说话的声音都有隐隐约约的回声。
“我合并了两个房间以及顶层的阁楼，看起来很气派对吧？就是书架太高了拿书不太方便，所以我找米拉定制了一个手动操纵的升降台。我敢说这是世界上最棒的书房。”
“那么多书，你全都看过？”
“当然不可能，我又不是书呆子，只是我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喜欢采购一些有意思的书，然后渐渐的——它们就变得那么多了。”
除了书很多，房间很大之外，我还注意到这间书房里有不少的设备，甚至还有一些老古董。
“噢，这个是一战时期的打字机。我从一位老妇人手里买下的。”她转着轮椅来到边上“它真的很漂亮……以及，我也喜欢它背后的故事。”
“我记得米拉当初介绍你是一个，呃，翻译师？你平常就在这里工作吗？”我眼神的扫过一些文字陌生的书籍。
“不完全是，我在哪里收到资料就会在哪里开始工作。比如你的那次，那个时候我正在练瑜伽，所以也干脆在瑜伽房工作了。”
“不需要翻一些书或者做点笔记吗？”
“我总是随身携带纸笔。而至于另一个问题，我的记性很学习能力都很好，而这也是我从事这份工作的原因。”
“好吧，我怎么感觉我认识的朋友都非同一般的聪明。对比之下，我显得有点太蠢了。”
“说明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每个人都喜欢和你做朋友。而且我必须要说，学习能力并不是评价一个人聪明或否的原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智慧，这取决于一个人的生活经历。”
“有魅力？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虽然我自己背地里经常自夸，但说真的，我不觉得我有什么特别的。”
“我帮过很多人，但你是第一个真的遵守承诺来看我的。光是这一点，你就特别得不得了。”
“或许只是因为我刚好没有事情做，同时也不相信诅咒？”我又忍不住开始想她们今天的行动……
“如果没有把承诺放在心上，哪怕有时间也不会来的。”莫妮卡说完，又带着我去其它房间。
“其实我最想带你来的是这里。”
“瑜伽室？”
“你的黑眼圈很重，或许这能够帮助你。”
“我觉得可能没什么用……我不是因为失眠。”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叹气“我做了将近一个月的噩梦了，你有什么不做梦的技巧吗？”
“或许你可以睡前来一套高强度运动，这样一倒头就睡过去了，睁眼就是天亮。”
“好主意，正好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复健一些活动。”时隔一个月，兔狩终于要重新回归了，我希望这样能缓解一下我心里的焦虑。
“但你依旧需要瑜伽。你有很重的心事，让它们一直堆积下去，不仅噩梦会无法驱散，身体也会受到影响。”
“好吧，听你的。但原谅我有点功利，做完瑜伽能立刻看到成效吗？”
“如果你真的放松下来去做的话，我保证今晚你能睡个好觉。”
“所以我们的圣诞节活动就是做瑜伽？”
“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去附近的集市逛逛，正好我的圣诞树还缺一点装饰。”
……
我爱圣诞节集市，这里有太多有趣的东西了!
“你又买了挂件，这是第几个了？”
“我也不知道，但这可是蝙蝠女的挂件，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挂件!我没办法拒绝它们。”
“呃，事实上这些东西几年前就在这里卖了，没有变过。你以前难道没有看见过吗？”莫妮卡说着，又指向另一边的摊子“那边倒是有一些新东西，我看看——超级小子、脉冲、还有兔狩？这是新的义警吗？”
“什么？让我看看!”
“看归看，你怎么又全买下来了？哎，等一下，摊主宰你也不砍价？让我来——”
莫妮卡以一种惊人的气势砍下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价格，让我叹为观止。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花钱不眨眼的类型？”
“我也以为你不是那种狂热到看到就要全部拿下的义警粉丝。”
我们互相调侃，彼此间笑出了声。
“所以你为什么买那么挂件？收集癖？”
“呃，我的朋友们都很喜欢她们，所以我想挨个买完送过去。”嗯……本人应该没有不喜欢本人的道理吧，我这样说也不算是撒谎。
“好吧，我没那么多朋友，不做评价。”莫妮卡推着轮椅，往前面的摊位走去。
“未来说不定会，等我破除了诅咒的谣言，大家都会很高兴成为你的朋友。”我追了上去，又缓缓跟在莫妮卡身边。
突然，她停了下来，抬头望向天空，同时伸出了手。
“下雪了。”
白色的雪花在空中晃晃荡荡，最后落在了莫妮卡的手心。
“啊……下雪了。”
天色已经有点暗沉，摊位逐渐亮起了漂亮的小彩灯，在漫漫飘雪中，节日的氛围愈发浓烈。
“圣诞树要亮灯了——”莫妮卡兴奋地指向前方。
我随即扭头看去，而这样做的人不止我一个，集市中，不论是摊主还是客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静静地看向中心的巨大圣诞树。
“三——”有人突然默念出声。
“二——”越来越多的人异口同声地跟上了倒计时。
“一 ——!!!”此刻，我和莫妮卡也加入了最后的倒数。
远处似乎有钟声响起的声音，悠长，洪亮。与此同时，圣诞树的灯光从最底层开始，逐渐往上亮起，在钟声最后的余响里，顶上最大的星星也彻底闪耀了起来。
“圣诞节快乐!”我和莫妮卡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