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聿彻底接管薛氏,X.Capital与薛氏集团顺利交接,薛丞聿忙完工作,空余时间在拳馆健身。

    私人拳馆,因为被薛丞聿和沈允城包场,没有其他人存在。

    薛丞聿最近的工作量不可谓不大,但沈允城刚想吐槽他精力充沛,就看见张珂从门外走了进来。

    张珂面色凝重,将一份检察院的通知送上:“聿总,当年绑架案的犯人,找到了。”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吧。”

    薛丞聿点点头。

    下午,乔晚忙完工作,来到了拳馆。

    沈允城看到乔晚来了,拿出十二分的热情:“诶,嫂子,这家伙刚刚还在这。我去叫他出来。”

    “不用了。”乔晚出声拦住了想帮他找人的沈允城。

    她站起来,从高椅上小跳下去,裙子边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我去找他。”

    馆内空荡有回音,设施整齐干净,铺面而来的空气有些闷,夹杂着薄荷的清香。

    充满荷尔蒙的汗水顺着手掌滑落到掌根,薛丞聿捉住乔晚的手亲吻。花香和汗水的香气融合在一起。

    更衣室层层叠叠,错落在走廊的两边,像一个个迷宫。

    乔晚跟随直觉,放轻了脚步,在一扇门前停下。

    她拉开一条门缝,只见更衣室内的男人刚洗完澡,他抬手用毛巾擦干头上的水,新换上的短裤贴在腰上,露出一截精韧的腹肌。

    直到薛丞聿回过头,才看见乔晚好整以暇地站在门框边。

    男人的手臂圈着她的腰,掌心包着她的胯骨,把她用力地带进怀里:“怎么找到我的?”

    “猜的。”

    “万一猜错了怎么办。”

    乔晚眨眨眼:“我就是能找到。”

    睫毛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薛丞聿有些心痒。

    “这么灵。嗯?”薛丞聿说着靠近她,小狗一样,在她的颈侧嗅闻她的气味。

    他并无乔晚那样高超敏感的天赋。

    他能拥有此刻幸福的唯一砝码是幸运,一切的开始是他在那个深秋的傍晚,偶然望了一眼车窗外。

    宁静的夕阳染红云霞,如今的港城海清河晏,让人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

    ···

    梁子强的案件在港城最高法院开启封闭庭审。

    薛丞聿亲自到场,出人意料。傅屿安作为薛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到场,案件则由另一位高级律师负责。

    法庭辩论阶段,出具当时的验伤报告、勒索录音、以及扣押的物证,包括用来劫持人质的刀具、绳索、黑车,如同恢恢天网,将梁子强密不透风地笼罩起来。

    薛丞聿握了握乔晚的手,乔晚回握他,薛丞聿偏过头去看,乔晚眉心紧皱,眼神如钝刀直视被告席上的梁子强。

    ……除了之前和他谈离婚时,薛丞聿第一次见到乔晚这样严肃的样子。

    薛丞聿因为这一点紧张,他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乔晚身上:“别看了?”

    乔晚把薛丞聿盖在他眼睛上的手拉下来,借着他手上的力,乔晚捧着薛丞聿的脸,凑上去反亲他一口:“我要看。”

    对准原告席位的媒体镜头立刻把这一幕记录下来。

    果不其然,成为第二天与梁子强庭审热度齐平的头条新闻。

    梁子强逃亡半生,年事已高,坐在被告席已形如枯槁,魂不守舍。

    以薛丞聿为代表的受害者集团拒绝调解。

    最终,一审判决结束,审判长宣判梁子强犯故意杀人、抢劫、绑架,被判死刑立即执行。

    ···

    噩梦结束的黎明,港城又一春。

    细微的阳光穿越窗棂,床铺温暖舒适,乔晚从被窝里探出头,薛丞聿的手便揽住她:“再睡一会儿。”

    “要去买菜啦。”乔晚戳了戳薛丞聿的肩膀,薛丞聿如同打盹的狮子一样睁开双眼,里面已是一片清明。

    可惜这份清明没有持续很久,乔晚原本没有兴致,在薛丞聿用带着胡茬的下巴撩拨她的时候。

    大过年的,他们保留着不催人起床的习俗。

    可是两人心知肚明,这样下去,他们今天除了肚子饿是不会下床了。

    不知道拖了多久,乔晚眼含春泪,脚上却没放轻力气,狠狠踹了薛丞聿一脚:“把衣服穿上,收拾。”

    乔晚穿上裙子,薛丞聿帮她拉上后背的拉链,动作慢慢吞吞的。

    她回过头去看,本来想催,却发现房间里的布局似乎有些改动:“嗯?花瓶怎么不见了?”

    乔晚嘀咕着,难怪今早没有闻到花香,原来是一直放在床头的花瓶都不见了。

    床头摆着一个,薛丞聿之前每天都会换上鲜花。

    薛丞聿言简意赅:“扔了。”

    床头放花,易犯桃花。

    从前他不信这些,现在他听了就照做。

    等两人终于来到菜市,早市已经收场,他们在街边的小店用过早餐,只好在大商超里瞎逛。

    薛丞聿显然没有买菜的经验,之前菜品都是厨师负责采购送来,他只负责享受便可。

    但薛丞聿现在也明白,所以只好苦练厨艺,决定从买食材开始学起。

    过年的集市主要逛个气氛,大包小包提着东西的人,在人群中已经少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精致的小物件,手写的春联、祈福的香囊,又或者是能看又能吃的糖葫芦,最受欢迎。

    乔晚和薛丞聿拎着一大堆东西上了车,薛丞聿还不打算回家。

    “老婆,我们去买点别的?”薛丞聿吻着乔晚的手,把方向盘打往另一个方向。

    拍卖会现场。

    薛丞聿临时造访,让拍卖行总监措手不及。

    薛丞聿原本只是来逛逛,看到展品lookbook上有一对玉碗,下定决心要把这对玉碗拿下。

    薛丞聿突然出手抬高了价格,引得其他人争相竞拍,以为这宝贝有什么玄机。

    但最终这对玉碗还是被薛丞聿收入囊中。

    玉碗玲珑剔透,碗壁薄如蝉翼,碗口镶上一条金边,拍卖会的侍者送上来后,被薛丞聿小心翼翼地拢在手里。

    回到家,这对玉碗被薛丞聿珍重地放到橱柜里,想想又拿出来,准备放到保险箱里,比价值连城的其他文物还要金贵。

    “我以为是买回来用的。”乔晚看着薛丞聿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不解。

    “是,我想到了,不过要这样用。”薛丞聿一笑,把玉碗供在几案上,点燃手上的香条。

    祠堂里香火鼎盛,汇成人间烟火中的一簇。

    此生执手之人就在身边。

    山风摇曳,塔尖回荡起宝铎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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