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夜晚
这个夜晚，09城格外忙碌。
治安司内。
不断有人被押进灯光惨白的审讯室，又被拎着衣领扔出去。
脸上带着一条狰狞伤疤的中年男性beta看着十数个监控屏幕，说：“09城的公民素养令人惊叹......真是一群机敏又意志坚定的人。”
奸诈又嘴硬。
半点有用的话都没掏出来。
治安司司长在一旁哈哈笑着：“是这样的，我们09城民风淳朴，公民都很遵守法律，社会秩序很好的......你看，迷蛇区的居民都是从事医疗制药行业的个体小商人，努力创业，给09城贡献了不少税收呢。哈哈，都是良民。”
中年男性beta端着姿态：“苏家也愿意为09城和治安司的资金状况作出贡献。”
治安司司长长吁短叹：“实在是没法对记录良好的居民用更强硬的手段......这不符合我们09城和治安司的原则啊。”
中年男性beta：“10亿资金，和治安司装备全面更新迭代。以此感谢在这次行动中苏家受到的任何帮助。”
治安司司长立刻打开通讯器，大声说：
“重审！重审！快快快，扔出去的逮回来！给高等星的贵宾展示一下我们治安司的职业素养！”
09城西南城郊。
无数从迷蛇区缴获的药剂被运送往一片新搭建的建筑群中。
苏风秀走进实验室，看到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研究人员带着药剂穿梭在各种仪器间。他穿上研究服，带上手套，口罩挡住大半张精致甜美的脸蛋，露出来的蜜糖色眼睛波光潋滟。
“检测这些药剂的真假，统计出来各自的比例。还有迷蛇区搜出来的山寨舒缓液，试验它们的效果，把原料解析出来。”
“重合度高的那几家，”高等星来的omega少爷声音轻飘飘的，“不用和治安司对接，直接杀了。”
雷声轰隆，闪电短暂将雨幕渲染成一片银白，又迅速被深夜吞没。
09城气温骤降，寒意蔓延。
这个夜晚，付惊殊理所当然也很忙。
但她比较幸运，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不，或许说火热更准确一点。
同时兼备强烈好奇心与严谨探究精神的好学生研究了一会儿怎么卸掉alpha身体的防备，并为此花费了一点时间。
卸掉一个电灯开关只要用螺丝刀在钉帽上不断打转，紧紧咬合、交错旋紧到毫无空隙的螺钉就会一圈又一圈地被抽出，只剩下一个洞口支撑的开关瞬间松懈，挂在墙上五零六散。
但卸开一个alpha的身体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她很耐心，先打开了alpha的嘴巴。
掐着下巴，撑开双唇，压下舌头，然后到达喉咙。
不太容易，人在反胃的时候喉咙会克制不住的收缩压迫，那是一种身体的自我防卫机制，避免异物的侵入。
但付惊殊忽然喜欢上了这种身体防御机制，她试验了好几次，并拽着阿南凯后脑勺处的头发，保证他始终保持仰脸抬头的姿势，而不是一个劲向后退缩。
“阿南凯，你说你准备好了，”斯文有礼的好学生轻声笑着，“是这样准备的么？说实话，我不太满意。”
沉缓温柔的声音沙哑，说话很慢，于是慵懒餍足就从每一次喘息的间歇涌出来。
“你躲什么，阿南凯。”她叹了口气，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火红艳丽的发丝间，“别动......不是你先开始的么？别让我失望，阿南凯。”
阿南凯当然是说不出话的。
付惊殊低头看他时，倒是感叹了一句，alpha翻起白眼来和omega也没什么不同。
苏风秀在她面前也是这个表情。
不，阿南凯的脸还要更红。
因为他管不住自己那两颗尖利的犬齿，所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阿南凯并不在意，少年情动脸蛋泛红，被亲红的和被扇红的，有什么分别？
被甩巴掌，他就当是付惊殊在亲他了。
但有一点他要为自己辩解。
“不......”他捂着嘴，弓着腰，努力咽下去，呛得鼻子眼角泛红，“我说的准备...咳咳！不是这个准备！”
付惊殊坐在床边，衣衫凌乱，气息慵懒。
她神情莫名地打量自己的同班同学，漆黑的眼睛黑沉沉的，似乎阿南凯此时在她眼里完全变了个模样。
她说话很慢，问：“好。你准备好了什么？”
阿南凯觉得自己已经饱了。
抬起头，正看到那个斯文文雅的好学生微笑着看自己，眼睛里满是好奇。
我靠，她怎么长这么好看。
......所以，不是不能再吃一点。
他想。
换个方式吃而已，总不会撑死。
于是他站起来，手放在付惊殊的肩膀上，跨坐在她的腿上。
“是这种准备啊，第一。”阿南凯说，然后拉着付惊殊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有一个知识，总以科普的形式出现，并附带着各种惊！震惊！原来——！等字眼。这种不知道是趣味还是恶趣味的知识惯常是让人分不清真假的，博人眼球倒是很有效果，因此付惊殊无意间也看到过很多。
比如睫毛长的男性很容易前列腺高潮。
这一条有可能是假的。
但阿南凯亲身说法，又好像是真的。
又比如思虑过多、脑细胞消耗较大的人群——通常是带有高学历特征——□□比较旺盛。
这一条付惊殊也不知道真假，她没有很多样本，因此不能妄下判断。
不过，虽然人生前17年她都可以淡定温和地说一句：取证于事实，而不是求知于猜测。
但很遗憾，基于自身表现，现在的她是很不好意思说这一条一定是假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付惊殊唯一可以肯定地、以客观叙述的口吻说出来的，就只有这样一句：
“阿南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她略显羞愧地垂下眼，神情温和中带着困扰，“我已经在你身上厮混一整晚了。”
阿南凯不说话。
因为他被按着后脖颈，脸埋在枕头里，说不出来。
但他就有点想骂人了。
是的，他屈服于邪恶A同付惊殊的淫威之下，愿意给她当狗，不代表他就丧失了反叛精神、从此不敢再骂好学生了。
【厮混】
他心里想。
特么的，好像你睡了老子一整晚就玩物丧志了一样。
觉得不太好那你倒是出去啊！
付惊殊低声喘了一口气，汗水沿着她线条紧致干净的下颌滑落。
“忽然那么紧张做什么？放松。”
“......”
就像刚才所说，阿南凯是说不出来话的。
因此，他心安理得当做自己没听到。
当付晚星在外面敲门，喊姐姐该吃早饭了的时候，阿南凯刚吃完。
付惊殊下了床，光脚踩在地上，说：“抱歉，我没让星星准备你的饭。”
让他准备给我的饭。阿南凯心想，你不如让那神经病下药毒死我呢。
“不用了。”他干巴巴地回应。
付惊殊若有所思。
“你饱了？”
好学生说这种话就太犯规了！
阿南凯受不了她，各种意义上的。
他红着脸说：“饱了！”
“哦，好。”付惊殊点头，拿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斯文体贴地说：“那你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下。”
“......？”什么叫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下？
阿南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她，却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漆黑的发丝散落在她的肩膀与脊背上，高挑挺拔的年轻女alpha肩线舒展漂亮，腰腹紧致有力，低垂的裤子边缘隐隐露出两个腰窝。
“等吃完饭，”她说，“我们继续。”
......
阿南凯回到了那个老位置：墙角，床边，手铐。
他自己要求的，缩在这个角落，让他很有安全感。
“我觉得这样不太尊重你，阿南凯。”付惊殊微笑着看他，语气温和，线条优美的脖颈上一个渗着血丝的牙印，左右两个坑格外深一些，“为什么不到床上来睡呢？你是客人，还生了病。”
阿南凯的确一直试图在打架里把自己的两颗尖利犬齿当做武器使用。他成功了，第一次。但这伟大的创举没让他体会到骄傲自豪等荣耀的情绪，看着好学生脸上的微笑，和她脖子上的牙印，红发alpha只觉得胆寒。
“不了，”他说，“这样像是狗，对吧？但你总不至于搞跨种族那么刺激的。”
付惊殊语气惊奇：“别这样贬低自己，阿南凯。”
阿南凯说：“我没贬低我自己，我只想活着。我要被你弄死了。”
好学生沉吟着：“我有分寸。”
阿南凯跟着沉吟：“老子萎缩的腔口都特么麻了。”
“......”好学生面色平静地移开了目光，但阿南凯疑心自己看出来一点心虚。
好学生想了想，又想了想，轻咳了一声说：“......绿基最近为了开放舒缓液的销售渠道正在联合治安司打击地下药贩实力，治安司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捞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因为这个被抓了。”
“没想到你跑去偷狗。你们组织的业务挺广泛的。”
这个话题就转得很生硬，很突兀。
好的。阿南凯心想，她果然是在心虚。
她知道自己弄到哪儿了，还特么继续弄！
一向克制有礼的好学生上了床也会失去理智不管不顾么？！
“是抢！而且我们的目标也不是绿基，是苏家！”阿南凯很倔强地强调，“所以你知道你做的多过分，是、吧......？”
最后一点本该上扬的尾音被阿南凯生生吞下。
阿南凯忽然发现，他的话说出口，好像按下了什么开光，让付惊殊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暧昧的浪潮瞬间褪去，欲望的蛛网被扯下，露出深处平静清醒的眸光。
室内浮动的潮湿闷热的空气似乎也随之一空，窗外冰冷的空气涌了进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
阿南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屏住呼吸。
“不是绿基，是苏家。所以，”付惊殊慢慢开口，脸上带着奇异的微笑，“所以，你们觉得，苏家和绿基是两个独立的存在？苏家来09城的目的，不是为了舒缓液？”
“......”
话题的转折还是很生硬、很突兀。
但这次心虚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阿南凯抿着红肿的嘴唇，不说话。
付惊殊若有所思地看着阿南凯，声音温和：“你不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放心，阿南凯，我只是作出了一个猜测。”
......这怎么放心？放心不了一点！
他懊恼地把自己蜷缩起来，额头抵着墙角，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就画风突变成这样。
提上裤子就谈阴谋诡计，明知道她变态，还敢在她面前掉以轻心。
张开腿就要闭紧嘴，阿南凯，你得记住这个教训！
付惊殊的目光在他裸露的腰身和小腿上转了一圈，笑了笑，体贴地再次换了个话题：“我其实有点好奇，你们抢走的那个狗，是什么很珍稀的血统么？”
“......”
阿南凯呼吸一窒，邦邦脑门就懊恼地在墙上磕了两下。
“......？”付惊殊试探着，“等等，你不知道自己抢的是什么狗？”
...那脑残组织发癫，一天到晚发布莫名其妙的任务，人傻钱多，我为什么要管狗是什么品种？
我们做任务的，话都很少，从来不多问！
“......你最近是不是头疼的更厉害了？”红发少年alpha试图让自己没那么菜、显得厉害高深一点，他意味深长，语气淡淡的：“我知道你不喝舒缓液。但如果要喝的话，别在市场上买，我有渠道搞到最优质的舒缓液。”
就很高深莫测。
“哦，谢谢。”付惊殊诚恳地道谢，“所以市场上有一种'舒缓液'喝了不会起抚慰作用，反而会加剧精神发育的后遗症？这和苏家有关？”
“......”
阿南凯闭上了嘴。
变态！
他深吸一口气，左思右想，说：
“要不，你还是继续睡我吧？！”
治安司内。
不断有人被押进灯光惨白的审讯室，又被拎着衣领扔出去。
脸上带着一条狰狞伤疤的中年男性beta看着十数个监控屏幕，说：“09城的公民素养令人惊叹......真是一群机敏又意志坚定的人。”
奸诈又嘴硬。
半点有用的话都没掏出来。
治安司司长在一旁哈哈笑着：“是这样的，我们09城民风淳朴，公民都很遵守法律，社会秩序很好的......你看，迷蛇区的居民都是从事医疗制药行业的个体小商人，努力创业，给09城贡献了不少税收呢。哈哈，都是良民。”
中年男性beta端着姿态：“苏家也愿意为09城和治安司的资金状况作出贡献。”
治安司司长长吁短叹：“实在是没法对记录良好的居民用更强硬的手段......这不符合我们09城和治安司的原则啊。”
中年男性beta：“10亿资金，和治安司装备全面更新迭代。以此感谢在这次行动中苏家受到的任何帮助。”
治安司司长立刻打开通讯器，大声说：
“重审！重审！快快快，扔出去的逮回来！给高等星的贵宾展示一下我们治安司的职业素养！”
09城西南城郊。
无数从迷蛇区缴获的药剂被运送往一片新搭建的建筑群中。
苏风秀走进实验室，看到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研究人员带着药剂穿梭在各种仪器间。他穿上研究服，带上手套，口罩挡住大半张精致甜美的脸蛋，露出来的蜜糖色眼睛波光潋滟。
“检测这些药剂的真假，统计出来各自的比例。还有迷蛇区搜出来的山寨舒缓液，试验它们的效果，把原料解析出来。”
“重合度高的那几家，”高等星来的omega少爷声音轻飘飘的，“不用和治安司对接，直接杀了。”
雷声轰隆，闪电短暂将雨幕渲染成一片银白，又迅速被深夜吞没。
09城气温骤降，寒意蔓延。
这个夜晚，付惊殊理所当然也很忙。
但她比较幸运，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不，或许说火热更准确一点。
同时兼备强烈好奇心与严谨探究精神的好学生研究了一会儿怎么卸掉alpha身体的防备，并为此花费了一点时间。
卸掉一个电灯开关只要用螺丝刀在钉帽上不断打转，紧紧咬合、交错旋紧到毫无空隙的螺钉就会一圈又一圈地被抽出，只剩下一个洞口支撑的开关瞬间松懈，挂在墙上五零六散。
但卸开一个alpha的身体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她很耐心，先打开了alpha的嘴巴。
掐着下巴，撑开双唇，压下舌头，然后到达喉咙。
不太容易，人在反胃的时候喉咙会克制不住的收缩压迫，那是一种身体的自我防卫机制，避免异物的侵入。
但付惊殊忽然喜欢上了这种身体防御机制，她试验了好几次，并拽着阿南凯后脑勺处的头发，保证他始终保持仰脸抬头的姿势，而不是一个劲向后退缩。
“阿南凯，你说你准备好了，”斯文有礼的好学生轻声笑着，“是这样准备的么？说实话，我不太满意。”
沉缓温柔的声音沙哑，说话很慢，于是慵懒餍足就从每一次喘息的间歇涌出来。
“你躲什么，阿南凯。”她叹了口气，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火红艳丽的发丝间，“别动......不是你先开始的么？别让我失望，阿南凯。”
阿南凯当然是说不出话的。
付惊殊低头看他时，倒是感叹了一句，alpha翻起白眼来和omega也没什么不同。
苏风秀在她面前也是这个表情。
不，阿南凯的脸还要更红。
因为他管不住自己那两颗尖利的犬齿，所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阿南凯并不在意，少年情动脸蛋泛红，被亲红的和被扇红的，有什么分别？
被甩巴掌，他就当是付惊殊在亲他了。
但有一点他要为自己辩解。
“不......”他捂着嘴，弓着腰，努力咽下去，呛得鼻子眼角泛红，“我说的准备...咳咳！不是这个准备！”
付惊殊坐在床边，衣衫凌乱，气息慵懒。
她神情莫名地打量自己的同班同学，漆黑的眼睛黑沉沉的，似乎阿南凯此时在她眼里完全变了个模样。
她说话很慢，问：“好。你准备好了什么？”
阿南凯觉得自己已经饱了。
抬起头，正看到那个斯文文雅的好学生微笑着看自己，眼睛里满是好奇。
我靠，她怎么长这么好看。
......所以，不是不能再吃一点。
他想。
换个方式吃而已，总不会撑死。
于是他站起来，手放在付惊殊的肩膀上，跨坐在她的腿上。
“是这种准备啊，第一。”阿南凯说，然后拉着付惊殊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有一个知识，总以科普的形式出现，并附带着各种惊！震惊！原来——！等字眼。这种不知道是趣味还是恶趣味的知识惯常是让人分不清真假的，博人眼球倒是很有效果，因此付惊殊无意间也看到过很多。
比如睫毛长的男性很容易前列腺高潮。
这一条有可能是假的。
但阿南凯亲身说法，又好像是真的。
又比如思虑过多、脑细胞消耗较大的人群——通常是带有高学历特征——□□比较旺盛。
这一条付惊殊也不知道真假，她没有很多样本，因此不能妄下判断。
不过，虽然人生前17年她都可以淡定温和地说一句：取证于事实，而不是求知于猜测。
但很遗憾，基于自身表现，现在的她是很不好意思说这一条一定是假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付惊殊唯一可以肯定地、以客观叙述的口吻说出来的，就只有这样一句：
“阿南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她略显羞愧地垂下眼，神情温和中带着困扰，“我已经在你身上厮混一整晚了。”
阿南凯不说话。
因为他被按着后脖颈，脸埋在枕头里，说不出来。
但他就有点想骂人了。
是的，他屈服于邪恶A同付惊殊的淫威之下，愿意给她当狗，不代表他就丧失了反叛精神、从此不敢再骂好学生了。
【厮混】
他心里想。
特么的，好像你睡了老子一整晚就玩物丧志了一样。
觉得不太好那你倒是出去啊！
付惊殊低声喘了一口气，汗水沿着她线条紧致干净的下颌滑落。
“忽然那么紧张做什么？放松。”
“......”
就像刚才所说，阿南凯是说不出来话的。
因此，他心安理得当做自己没听到。
当付晚星在外面敲门，喊姐姐该吃早饭了的时候，阿南凯刚吃完。
付惊殊下了床，光脚踩在地上，说：“抱歉，我没让星星准备你的饭。”
让他准备给我的饭。阿南凯心想，你不如让那神经病下药毒死我呢。
“不用了。”他干巴巴地回应。
付惊殊若有所思。
“你饱了？”
好学生说这种话就太犯规了！
阿南凯受不了她，各种意义上的。
他红着脸说：“饱了！”
“哦，好。”付惊殊点头，拿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斯文体贴地说：“那你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下。”
“......？”什么叫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下？
阿南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她，却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漆黑的发丝散落在她的肩膀与脊背上，高挑挺拔的年轻女alpha肩线舒展漂亮，腰腹紧致有力，低垂的裤子边缘隐隐露出两个腰窝。
“等吃完饭，”她说，“我们继续。”
......
阿南凯回到了那个老位置：墙角，床边，手铐。
他自己要求的，缩在这个角落，让他很有安全感。
“我觉得这样不太尊重你，阿南凯。”付惊殊微笑着看他，语气温和，线条优美的脖颈上一个渗着血丝的牙印，左右两个坑格外深一些，“为什么不到床上来睡呢？你是客人，还生了病。”
阿南凯的确一直试图在打架里把自己的两颗尖利犬齿当做武器使用。他成功了，第一次。但这伟大的创举没让他体会到骄傲自豪等荣耀的情绪，看着好学生脸上的微笑，和她脖子上的牙印，红发alpha只觉得胆寒。
“不了，”他说，“这样像是狗，对吧？但你总不至于搞跨种族那么刺激的。”
付惊殊语气惊奇：“别这样贬低自己，阿南凯。”
阿南凯说：“我没贬低我自己，我只想活着。我要被你弄死了。”
好学生沉吟着：“我有分寸。”
阿南凯跟着沉吟：“老子萎缩的腔口都特么麻了。”
“......”好学生面色平静地移开了目光，但阿南凯疑心自己看出来一点心虚。
好学生想了想，又想了想，轻咳了一声说：“......绿基最近为了开放舒缓液的销售渠道正在联合治安司打击地下药贩实力，治安司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捞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因为这个被抓了。”
“没想到你跑去偷狗。你们组织的业务挺广泛的。”
这个话题就转得很生硬，很突兀。
好的。阿南凯心想，她果然是在心虚。
她知道自己弄到哪儿了，还特么继续弄！
一向克制有礼的好学生上了床也会失去理智不管不顾么？！
“是抢！而且我们的目标也不是绿基，是苏家！”阿南凯很倔强地强调，“所以你知道你做的多过分，是、吧......？”
最后一点本该上扬的尾音被阿南凯生生吞下。
阿南凯忽然发现，他的话说出口，好像按下了什么开光，让付惊殊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暧昧的浪潮瞬间褪去，欲望的蛛网被扯下，露出深处平静清醒的眸光。
室内浮动的潮湿闷热的空气似乎也随之一空，窗外冰冷的空气涌了进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
阿南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屏住呼吸。
“不是绿基，是苏家。所以，”付惊殊慢慢开口，脸上带着奇异的微笑，“所以，你们觉得，苏家和绿基是两个独立的存在？苏家来09城的目的，不是为了舒缓液？”
“......”
话题的转折还是很生硬、很突兀。
但这次心虚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阿南凯抿着红肿的嘴唇，不说话。
付惊殊若有所思地看着阿南凯，声音温和：“你不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放心，阿南凯，我只是作出了一个猜测。”
......这怎么放心？放心不了一点！
他懊恼地把自己蜷缩起来，额头抵着墙角，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就画风突变成这样。
提上裤子就谈阴谋诡计，明知道她变态，还敢在她面前掉以轻心。
张开腿就要闭紧嘴，阿南凯，你得记住这个教训！
付惊殊的目光在他裸露的腰身和小腿上转了一圈，笑了笑，体贴地再次换了个话题：“我其实有点好奇，你们抢走的那个狗，是什么很珍稀的血统么？”
“......”
阿南凯呼吸一窒，邦邦脑门就懊恼地在墙上磕了两下。
“......？”付惊殊试探着，“等等，你不知道自己抢的是什么狗？”
...那脑残组织发癫，一天到晚发布莫名其妙的任务，人傻钱多，我为什么要管狗是什么品种？
我们做任务的，话都很少，从来不多问！
“......你最近是不是头疼的更厉害了？”红发少年alpha试图让自己没那么菜、显得厉害高深一点，他意味深长，语气淡淡的：“我知道你不喝舒缓液。但如果要喝的话，别在市场上买，我有渠道搞到最优质的舒缓液。”
就很高深莫测。
“哦，谢谢。”付惊殊诚恳地道谢，“所以市场上有一种'舒缓液'喝了不会起抚慰作用，反而会加剧精神发育的后遗症？这和苏家有关？”
“......”
阿南凯闭上了嘴。
变态！
他深吸一口气，左思右想，说：
“要不，你还是继续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