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成婚那日，我终究没有到场。
谭遇告诉我母亲，我病了，怕把病气过给新娘，所以没去。
他一个人去了那场宴席。
听说很是隆重，新妇貌美文淑，很得父母喜欢。
谭遇喝个大醉，回来后紧紧地抱着我，问我:“既然你们已经不可能，那能不能爱我，我不会让你伤心。”
他知道我伤心。
我本以为我已经足够淡然，可是我终归没有勇气去沈家的婚宴。
我怕自己失态。
“谭遇，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任由他抱着我，低声问他:“你知道我喜欢他，为什么还愿意娶我?”
谭遇喝醉了，说话已然没有那么清晰，也不成逻辑，想到哪儿说哪儿。
我听得很费劲，却还是听清楚了。
他说，他很高兴我选了他。
“闻曦，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软弱。”
“我议过很多次亲，她们都拒绝我，说我撑不起家，很怕我娘，怕在我家受磋磨。”
“你是第一个主动要见我的姑娘。”
“我不觉得你喜欢沈闻祈有什么错。”他瓮声瓮气地，呼吸打在我肩膀上，很有些热:“你克制了自己的喜欢，你足够爱他，也隐忍自己的感情。”
“我很羡慕。你们没有可能，我便想着，我能守着你，你也能像爱他一样爱我。”
“至少，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人知道这件事，我会保护好你的秘密，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
“我只希望你也能把这样的爱，分一点给我。”
“闻曦，你疼疼我。”
他靠在我肩上，说话很慢，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看起来很难受。
我沉默了许久，眼里早就蓄满了泪。
或许从这一刻开始，我对谭遇，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情感。
第三年，谭遇考中了探花，他主动请了外放岭南，我跟他一道去往了南方。
这一年，兄长任期也满，带着妻子回了京城。
我跟谭遇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他会在下衙后带我去小巷吃小食，也会在晚间带我去看花灯。
我说寺庙的素斋好吃，他便得了空就带我去，后来天冷了，他更是直接从京城找了个厉害的厨子，把那庙里的老厨换了来给我做饭。
我听见他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差点笑出了眼泪。
“你不怕人家背后说你?”我拍了拍他，唇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消失。
“那怕什么，我的夫人我不稀罕谁稀罕？再说我都赔了个大厨出去，肯定不会有人说我。”他脱了衣裳上床，说话间很是高兴。
我笑得肚子疼。
我们玩笑了两句，他便熄了灯，上床后躺在了我身侧，盖的是自己的被子。
黑暗间，我翻了个身，钻进了他的那一边。
我感觉到他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问我:“闻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
我已经很少梦见兄长了。我越来越依赖谭遇，我对他逐渐有了爱意，我的生活好像进入了正轨。
“谭遇，我们要个孩子吧。”我亲他。
他呼吸急促起来，把我压在身下。
窗外大雪纷飞，我枯死的春天，又活了过来。
第四年，谭遇抽空带我回了一趟京城，他特意挑在了春天的时候，广延寺后山开满桃花的时候。
他说:“那天我看见你给他折桃花，我嫉妒死了。我想以后我若能娶你，一定要把你带过来，给我折一大把的花。”
“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他恨恨地道。
我快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谭遇，你怎么跟团团一样。”
“团团是谁？”
我窝在他怀里，告诉他:“团团是我的猫。”
“那我怎么没见过?”
我笑意一凛，忙转开话头:“哎呀你看，那边的花好看，我去瞧瞧。”
谭遇很快反应过来，追上我要我说清楚，我自然说不清楚，与他玩笑过去。
谭遇跟我，从不会忌讳聊沈闻祈的事。我在他面前，也不用小心翼翼。
我知道，他足够爱我。
第五年的时候，我有了身孕，谭遇陪我回沈家看望母亲。
母亲看见我圆圆的肚子，眼泪都快落了下来。
那天，母亲高兴地喝了酒。喝醉了，拉着我陪她睡，陪她说话。
也是在这一天，我知道了一件事。
谭遇告诉我母亲，我病了，怕把病气过给新娘，所以没去。
他一个人去了那场宴席。
听说很是隆重，新妇貌美文淑，很得父母喜欢。
谭遇喝个大醉，回来后紧紧地抱着我，问我:“既然你们已经不可能，那能不能爱我，我不会让你伤心。”
他知道我伤心。
我本以为我已经足够淡然，可是我终归没有勇气去沈家的婚宴。
我怕自己失态。
“谭遇，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任由他抱着我，低声问他:“你知道我喜欢他，为什么还愿意娶我?”
谭遇喝醉了，说话已然没有那么清晰，也不成逻辑，想到哪儿说哪儿。
我听得很费劲，却还是听清楚了。
他说，他很高兴我选了他。
“闻曦，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软弱。”
“我议过很多次亲，她们都拒绝我，说我撑不起家，很怕我娘，怕在我家受磋磨。”
“你是第一个主动要见我的姑娘。”
“我不觉得你喜欢沈闻祈有什么错。”他瓮声瓮气地，呼吸打在我肩膀上，很有些热:“你克制了自己的喜欢，你足够爱他，也隐忍自己的感情。”
“我很羡慕。你们没有可能，我便想着，我能守着你，你也能像爱他一样爱我。”
“至少，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人知道这件事，我会保护好你的秘密，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
“我只希望你也能把这样的爱，分一点给我。”
“闻曦，你疼疼我。”
他靠在我肩上，说话很慢，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看起来很难受。
我沉默了许久，眼里早就蓄满了泪。
或许从这一刻开始，我对谭遇，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情感。
第三年，谭遇考中了探花，他主动请了外放岭南，我跟他一道去往了南方。
这一年，兄长任期也满，带着妻子回了京城。
我跟谭遇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他会在下衙后带我去小巷吃小食，也会在晚间带我去看花灯。
我说寺庙的素斋好吃，他便得了空就带我去，后来天冷了，他更是直接从京城找了个厉害的厨子，把那庙里的老厨换了来给我做饭。
我听见他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差点笑出了眼泪。
“你不怕人家背后说你?”我拍了拍他，唇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消失。
“那怕什么，我的夫人我不稀罕谁稀罕？再说我都赔了个大厨出去，肯定不会有人说我。”他脱了衣裳上床，说话间很是高兴。
我笑得肚子疼。
我们玩笑了两句，他便熄了灯，上床后躺在了我身侧，盖的是自己的被子。
黑暗间，我翻了个身，钻进了他的那一边。
我感觉到他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问我:“闻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
我已经很少梦见兄长了。我越来越依赖谭遇，我对他逐渐有了爱意，我的生活好像进入了正轨。
“谭遇，我们要个孩子吧。”我亲他。
他呼吸急促起来，把我压在身下。
窗外大雪纷飞，我枯死的春天，又活了过来。
第四年，谭遇抽空带我回了一趟京城，他特意挑在了春天的时候，广延寺后山开满桃花的时候。
他说:“那天我看见你给他折桃花，我嫉妒死了。我想以后我若能娶你，一定要把你带过来，给我折一大把的花。”
“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他恨恨地道。
我快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谭遇，你怎么跟团团一样。”
“团团是谁？”
我窝在他怀里，告诉他:“团团是我的猫。”
“那我怎么没见过?”
我笑意一凛，忙转开话头:“哎呀你看，那边的花好看，我去瞧瞧。”
谭遇很快反应过来，追上我要我说清楚，我自然说不清楚，与他玩笑过去。
谭遇跟我，从不会忌讳聊沈闻祈的事。我在他面前，也不用小心翼翼。
我知道，他足够爱我。
第五年的时候，我有了身孕，谭遇陪我回沈家看望母亲。
母亲看见我圆圆的肚子，眼泪都快落了下来。
那天，母亲高兴地喝了酒。喝醉了，拉着我陪她睡，陪她说话。
也是在这一天，我知道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