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在榕树下停下，看着岁岁手中的纸鸢明白了是什么事，初柳坐着的枝干与地面有一定距离，这要是摔下，必要受伤。
她整理着衣裙，将脚盖住，绷直身子坐的尽量端庄，身子一晃，谢之皱眉“小心！”
初柳紧紧抱住树杆，这才没掉下，衣裙沾着污渍，她蹭了蹭手心碰上的粘液，黏哒哒的不舒服，初柳面露难堪“我……下不去。”
岁岁纸鸢也不放了，担心的看着初柳，瞧着谢之的神色，不想他生气“柳姐姐是为了帮我们取纸鸢，谢哥哥别生姐姐的气。”
谢之嗯了声，眼神一直在初柳身上，他走到枝干下方，朝着初柳张开手“你抱着树干慢慢下来，我在下面接住你。”
初柳转身，本想按照他说的慢慢下去，脚一放下却直接踩空，手腕没力根本抓不住，失重感，吓得她闭上眼睛“阿！”
谢之及时将她抱住，手穿进她的手臂中架住，紧紧固在身前，初柳吓得脑子一团浆糊，就这么被谢之架着，整个人依旧悬空。
谢之将她放在地上，待她站稳，才松手。身后的触感消失，初柳连忙回头看他“谢…谢你有没有受伤。”
谢之平复着心情，看着初柳又一次不顾安全，竟有些生气，他有些看不懂自己“没有。”
初柳紧紧跟在谢之身后，看出他脸色不对“你生气了？”
谢之注视着前方“我为何要生气？”
是啊，为何要生气。
初柳也不懂，但谢之状态就是和平常不一样，开口解释“刚刚那纸鸢挂树上了，我寻思着挂着也不高，就想着说拿下来，谁成想下不来了…”
“不高？”
她越说越小声“我…觉得…不高，谁知道它那么高…我下次不爬了，我保证！”
谢之停下脚步，转身看她。初柳忙停下差点撞上，怕谢之不相信，朝天竖起三根拇指“我对天起誓！决不再犯，再犯我就心中所愿皆不成真！”
她说的认真，谢之倒又觉得发这毒誓未免太重了，他将情绪收拾好，有些苦恼怎么变得这么不稳定“我不生气，不用起誓。”
初柳收回手指“可我已经起了，还能收回么？”
“就当神明不知道。”
初柳被逗笑“还能这样吗？”
谢之嗯了声。
他既是神，他说不算就不算。
谢之抬手，拿掉她发髻上挂着的树枝，初柳摸了摸头“谢谢。”
“嗯。”
经过这插曲，夜色已至，路过的屋中，烛火透过窗照明着屋外一角，途中又看到那条遮挡住的小路。
初柳问他“你准备明日修葺墙面吗？这官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我觉得越早修越好。”
谢之觉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不知道越早修越好“确实。”
“那明日修吗？”
谢之含糊其辞并没有给个准确数字，等初柳回了珍珠谷，他连夜找来砖块和糯米灰浆，蹲在墙角折腾好一会儿。
岁岁经过，歪着头疑惑“谢哥哥这么大了也喜欢玩泥巴吗？”
糯米灰浆弄得谢之身上都是，活像个小泥人，明明前些日子解决失控朱雀，那叫一个利落干脆，威风凛凛。
现在又怎么沦落到，躲在墙角捣鼓泥巴了呢，谢之头疼，谢之百思不得其解。
这墙面修葺，手法生疏是一方面，瞒着不让旧巷百姓知道又是另一方面，等彻底将墙修好耗时整整一周。
初柳夜夜来此，没有一日缺席，看着这墙修的工整，满是得意之色“我就是嘛，不就是个墙么，就没有我初柳学不会的。”
谢之擦着汗，看着她一脸待夸的样子，配合着“嗯，聪明。”
初柳怕半夜吵醒百姓，笑得小声，将地面工具整理好放进竹篮子里，跨在手臂上，同谢之走回院落。
这人界女子最是讲究声誉，规矩深严，高门贵府小姐平日里连门都出不了，普通百姓的子女，也鲜少会让同外男接触。
初柳作为妖，自是没这些讲究，这夜夜就也来了，完全没有考虑这在人界，是不允许发生的，谢之也考虑到了这一面。
谢之作为神自是觉得没什么，可他现在是以人的身份，只好走个过场“你夜夜来此，家中不会过问吗？不会起疑吗？”
初柳这次反应过来，磕磕绊绊的说假话“此次修葺墙面，家中不知。”
“不知？”
“我动作小心，不让她们发现。”
“如何出来？”
“翻窗……”
谢之轻笑，斟酌许久还是说了“你一闺阁女子，同我一外男接触，就不怕被多嘴之人传出，影响了姻缘？”
他瞧着她一字一句说，等看着其反应，初柳愣住，耳廓发红，她怎么没考虑到这方面，这女子注重声誉，偏她不一样。
这让谢之如何想，初柳握紧头，左右这谎到处是漏洞，也不在意自己在谢之面前是什么形象“我自小不在意这些声誉名节，行得正坐的直，堂堂荡荡。”
这答复，倒也是像初柳能说的出的话。
“嗯。”
“如果你介意，怕到时候你我流言蜚语起来，我自会去说清楚，不影响到你的嫁娶。”
“我不介意。”
“啊？”初柳说的小声“我也不介意。”
“嗯。”
初柳谢之脚步不停，回到院子放下工具，不小心对视上又看向别处，都觉得。
聊此姻缘事，好生奇怪。
初柳轻咳一声，直达目的“既不介意，这段时日相处，配合默契自是合得来，想学扎灯笼手艺不曾有变，我知你已拒绝过我，但我还是想问你。”
初柳低头给自己打气，随后抬头，目光灼灼“谢之，你愿意收我为徒吗？”
已到此地步，水到渠成，谢之没再拒绝“好。”
初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深怕他又改了想法，连忙鞠躬“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谢之托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嗯。”
初柳脸上都是高兴“日后，师傅往东徒儿绝不往西，事事以师傅为先！”
“如常便好。”
“好。”
夜已深，初柳告别离开，谢之望着提着灯笼离开的背影，初见时，他幻化成老人模样，将纸灯交到她手中，也是这样看着她离去。
事情按照他记忆中发展，心境却变了。
谢之敛下神色。
初柳，别怪我…
初柳跟谢之学这做灯笼，自是积极，每日卯时必准时敲响谢之的门，两人再背着筐前往竹山，日日旧巷院落竹山往返。
谢之教得仔细，初柳学的认真，乍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各取所需维持假象而已。
纸灯堆积多了，谢之借来推车，在东街又摆起了摊，有了上次卖春笋的经验，动作都快了许多。
初柳只是学手艺，买卖这事本轮不到她，可为了在谢之身上有关禁术的事，总想时时跟着生怕遗漏了什么，硬是磨着谢之带上自己。
谢之本也只是要维持人设，初柳既要跟着，多一人帮忙，他自是愿意。
这灯笼同铺子上卖的没有什么不同，做工上甚至比不过人家，新颖就新颖在那灯笼外提的字，字迹美观，连带着这灯笼都上了等次。
初柳将灯笼摆好，她就没愁过灯笼会卖不出去，字不字的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谢之在，有这活招牌，根本不愁出入。
初柳在凳子上坐下，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裙摆，嫌不够又扯了扯足够平整的外搭，看着摊位前早已排起的长队，嘴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谢之在前头介绍纸灯，初柳在后头埋头收前，钱袋子越塞越大，手不曾停过，就差要抽筋。
初柳想起那夜岁岁阿娘说的不挣钱，看着这阵仗，只想说。
哪不挣钱了，这可得太挣了。
灯笼供不应需，那些姑娘为了同谢之说上话，初柳做的那些尚不能看的都给买了，初柳低着头，这钱拿着觉得不踏实，生怕那姑娘转头就要退货。
谢之笑着送走最后一个顾客，看着头低地下的初柳“地上有金子？”
初柳偷偷瞄着刚刚那姑娘“走远没？走远没？”
“嗯。”
初柳坐直身子，一改刚才神色，捋了捋自己的小辫子“按这钱进袋速度，不出两月，定能住上大宅子。”
谢之只觉她太天真。
姑娘们只是图个新鲜，等见多了便不觉得新奇，这纸灯笼就也不会再有人买单。
初柳眼瞅着收摊速度越来越晚，纸灯笼从供不应需到一日只能卖上几盏，郁闷的趴在摊位上“我收回那日的话，岁岁阿娘说的没错，这可太不能挣了。”
初柳叹气连连，这郁闷事还不仅这一件，这灯笼一学就是一月，这禁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的，日日试探也没探出个所以然。
手上倒是因为扎纸灯新增大小伤，谢之递上药膏，这膏体外形同人界药铺一样，内里却换成了于妖有益的灵草。
初柳撑着脑袋，人界的药对她们来说没有用，但在谢之注视下，还是将药膏涂上，发现这药膏于她们有用，有些惊讶“这药你在哪买来的？”
谢之脸不红心不跳，扯起慌比初柳还厉害“一算命的卖给我的。”
这算命自字眼初柳尤为敏感“算命的？”
谢之点头“穿着袍扛着旗帜的，前些日子蹲院子外面，拉着要卖给我，不买就坐地耍赖，我就买了。”
远在神域的子玉：我告你满嘴胡言。
初柳着急“什么时候？”
“记不太清了。”
“你好好想想。”
“想不出。”
“怎么会想不出呢。”
初柳急的就要上手，摊位前突然停下的马车，打断了动作，看着面前的婢女总觉得有些面熟。
但初柳想不出来在哪见过。
然后就见那婢女扶着楚明珍从马车上下来。
初柳眨巴眨巴眼。
想起来了。
楚明珍在摊位前停下，手指着她“你跟我走。”
她整理着衣裙，将脚盖住，绷直身子坐的尽量端庄，身子一晃，谢之皱眉“小心！”
初柳紧紧抱住树杆，这才没掉下，衣裙沾着污渍，她蹭了蹭手心碰上的粘液，黏哒哒的不舒服，初柳面露难堪“我……下不去。”
岁岁纸鸢也不放了，担心的看着初柳，瞧着谢之的神色，不想他生气“柳姐姐是为了帮我们取纸鸢，谢哥哥别生姐姐的气。”
谢之嗯了声，眼神一直在初柳身上，他走到枝干下方，朝着初柳张开手“你抱着树干慢慢下来，我在下面接住你。”
初柳转身，本想按照他说的慢慢下去，脚一放下却直接踩空，手腕没力根本抓不住，失重感，吓得她闭上眼睛“阿！”
谢之及时将她抱住，手穿进她的手臂中架住，紧紧固在身前，初柳吓得脑子一团浆糊，就这么被谢之架着，整个人依旧悬空。
谢之将她放在地上，待她站稳，才松手。身后的触感消失，初柳连忙回头看他“谢…谢你有没有受伤。”
谢之平复着心情，看着初柳又一次不顾安全，竟有些生气，他有些看不懂自己“没有。”
初柳紧紧跟在谢之身后，看出他脸色不对“你生气了？”
谢之注视着前方“我为何要生气？”
是啊，为何要生气。
初柳也不懂，但谢之状态就是和平常不一样，开口解释“刚刚那纸鸢挂树上了，我寻思着挂着也不高，就想着说拿下来，谁成想下不来了…”
“不高？”
她越说越小声“我…觉得…不高，谁知道它那么高…我下次不爬了，我保证！”
谢之停下脚步，转身看她。初柳忙停下差点撞上，怕谢之不相信，朝天竖起三根拇指“我对天起誓！决不再犯，再犯我就心中所愿皆不成真！”
她说的认真，谢之倒又觉得发这毒誓未免太重了，他将情绪收拾好，有些苦恼怎么变得这么不稳定“我不生气，不用起誓。”
初柳收回手指“可我已经起了，还能收回么？”
“就当神明不知道。”
初柳被逗笑“还能这样吗？”
谢之嗯了声。
他既是神，他说不算就不算。
谢之抬手，拿掉她发髻上挂着的树枝，初柳摸了摸头“谢谢。”
“嗯。”
经过这插曲，夜色已至，路过的屋中，烛火透过窗照明着屋外一角，途中又看到那条遮挡住的小路。
初柳问他“你准备明日修葺墙面吗？这官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我觉得越早修越好。”
谢之觉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不知道越早修越好“确实。”
“那明日修吗？”
谢之含糊其辞并没有给个准确数字，等初柳回了珍珠谷，他连夜找来砖块和糯米灰浆，蹲在墙角折腾好一会儿。
岁岁经过，歪着头疑惑“谢哥哥这么大了也喜欢玩泥巴吗？”
糯米灰浆弄得谢之身上都是，活像个小泥人，明明前些日子解决失控朱雀，那叫一个利落干脆，威风凛凛。
现在又怎么沦落到，躲在墙角捣鼓泥巴了呢，谢之头疼，谢之百思不得其解。
这墙面修葺，手法生疏是一方面，瞒着不让旧巷百姓知道又是另一方面，等彻底将墙修好耗时整整一周。
初柳夜夜来此，没有一日缺席，看着这墙修的工整，满是得意之色“我就是嘛，不就是个墙么，就没有我初柳学不会的。”
谢之擦着汗，看着她一脸待夸的样子，配合着“嗯，聪明。”
初柳怕半夜吵醒百姓，笑得小声，将地面工具整理好放进竹篮子里，跨在手臂上，同谢之走回院落。
这人界女子最是讲究声誉，规矩深严，高门贵府小姐平日里连门都出不了，普通百姓的子女，也鲜少会让同外男接触。
初柳作为妖，自是没这些讲究，这夜夜就也来了，完全没有考虑这在人界，是不允许发生的，谢之也考虑到了这一面。
谢之作为神自是觉得没什么，可他现在是以人的身份，只好走个过场“你夜夜来此，家中不会过问吗？不会起疑吗？”
初柳这次反应过来，磕磕绊绊的说假话“此次修葺墙面，家中不知。”
“不知？”
“我动作小心，不让她们发现。”
“如何出来？”
“翻窗……”
谢之轻笑，斟酌许久还是说了“你一闺阁女子，同我一外男接触，就不怕被多嘴之人传出，影响了姻缘？”
他瞧着她一字一句说，等看着其反应，初柳愣住，耳廓发红，她怎么没考虑到这方面，这女子注重声誉，偏她不一样。
这让谢之如何想，初柳握紧头，左右这谎到处是漏洞，也不在意自己在谢之面前是什么形象“我自小不在意这些声誉名节，行得正坐的直，堂堂荡荡。”
这答复，倒也是像初柳能说的出的话。
“嗯。”
“如果你介意，怕到时候你我流言蜚语起来，我自会去说清楚，不影响到你的嫁娶。”
“我不介意。”
“啊？”初柳说的小声“我也不介意。”
“嗯。”
初柳谢之脚步不停，回到院子放下工具，不小心对视上又看向别处，都觉得。
聊此姻缘事，好生奇怪。
初柳轻咳一声，直达目的“既不介意，这段时日相处，配合默契自是合得来，想学扎灯笼手艺不曾有变，我知你已拒绝过我，但我还是想问你。”
初柳低头给自己打气，随后抬头，目光灼灼“谢之，你愿意收我为徒吗？”
已到此地步，水到渠成，谢之没再拒绝“好。”
初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深怕他又改了想法，连忙鞠躬“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谢之托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嗯。”
初柳脸上都是高兴“日后，师傅往东徒儿绝不往西，事事以师傅为先！”
“如常便好。”
“好。”
夜已深，初柳告别离开，谢之望着提着灯笼离开的背影，初见时，他幻化成老人模样，将纸灯交到她手中，也是这样看着她离去。
事情按照他记忆中发展，心境却变了。
谢之敛下神色。
初柳，别怪我…
初柳跟谢之学这做灯笼，自是积极，每日卯时必准时敲响谢之的门，两人再背着筐前往竹山，日日旧巷院落竹山往返。
谢之教得仔细，初柳学的认真，乍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各取所需维持假象而已。
纸灯堆积多了，谢之借来推车，在东街又摆起了摊，有了上次卖春笋的经验，动作都快了许多。
初柳只是学手艺，买卖这事本轮不到她，可为了在谢之身上有关禁术的事，总想时时跟着生怕遗漏了什么，硬是磨着谢之带上自己。
谢之本也只是要维持人设，初柳既要跟着，多一人帮忙，他自是愿意。
这灯笼同铺子上卖的没有什么不同，做工上甚至比不过人家，新颖就新颖在那灯笼外提的字，字迹美观，连带着这灯笼都上了等次。
初柳将灯笼摆好，她就没愁过灯笼会卖不出去，字不字的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谢之在，有这活招牌，根本不愁出入。
初柳在凳子上坐下，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裙摆，嫌不够又扯了扯足够平整的外搭，看着摊位前早已排起的长队，嘴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谢之在前头介绍纸灯，初柳在后头埋头收前，钱袋子越塞越大，手不曾停过，就差要抽筋。
初柳想起那夜岁岁阿娘说的不挣钱，看着这阵仗，只想说。
哪不挣钱了，这可得太挣了。
灯笼供不应需，那些姑娘为了同谢之说上话，初柳做的那些尚不能看的都给买了，初柳低着头，这钱拿着觉得不踏实，生怕那姑娘转头就要退货。
谢之笑着送走最后一个顾客，看着头低地下的初柳“地上有金子？”
初柳偷偷瞄着刚刚那姑娘“走远没？走远没？”
“嗯。”
初柳坐直身子，一改刚才神色，捋了捋自己的小辫子“按这钱进袋速度，不出两月，定能住上大宅子。”
谢之只觉她太天真。
姑娘们只是图个新鲜，等见多了便不觉得新奇，这纸灯笼就也不会再有人买单。
初柳眼瞅着收摊速度越来越晚，纸灯笼从供不应需到一日只能卖上几盏，郁闷的趴在摊位上“我收回那日的话，岁岁阿娘说的没错，这可太不能挣了。”
初柳叹气连连，这郁闷事还不仅这一件，这灯笼一学就是一月，这禁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的，日日试探也没探出个所以然。
手上倒是因为扎纸灯新增大小伤，谢之递上药膏，这膏体外形同人界药铺一样，内里却换成了于妖有益的灵草。
初柳撑着脑袋，人界的药对她们来说没有用，但在谢之注视下，还是将药膏涂上，发现这药膏于她们有用，有些惊讶“这药你在哪买来的？”
谢之脸不红心不跳，扯起慌比初柳还厉害“一算命的卖给我的。”
这算命自字眼初柳尤为敏感“算命的？”
谢之点头“穿着袍扛着旗帜的，前些日子蹲院子外面，拉着要卖给我，不买就坐地耍赖，我就买了。”
远在神域的子玉：我告你满嘴胡言。
初柳着急“什么时候？”
“记不太清了。”
“你好好想想。”
“想不出。”
“怎么会想不出呢。”
初柳急的就要上手，摊位前突然停下的马车，打断了动作，看着面前的婢女总觉得有些面熟。
但初柳想不出来在哪见过。
然后就见那婢女扶着楚明珍从马车上下来。
初柳眨巴眨巴眼。
想起来了。
楚明珍在摊位前停下，手指着她“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