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方决走进来又再按了两下灯的开关，确实是没有电。
他在床边坐下，打开手机翻找什么，过了一会说道：“物业昨晚发的信息，今天小区都停电，晚上七点恢复。”
林岁欢看了下表：“现在才三点，四个小时要怎么熬，手机都没电了。”
说着往后一躺，呈大字型展开。
“有没有什么小说可以看？”林岁欢闭着眼问道。
方决走到书架旁，给她递了本小说。
“三国演义？”林岁欢将书扔到一旁，“不要名著，还有没有其他的？”
方决说：“你自己过来来看吧。”
林岁欢于是起身，站在床边探身往书架上看去。
“怎么全是名著啊？你是什么知识份子吗？”林岁欢看完又躺了回去，不满道。
方决不解：“那你想看什么？”
“嗯……”林岁欢想了下，“就是一些……没那么文绉绉的书吧，高考完不想用脑。”
方决大概知道她想看什么，问道：“有漫画看不看？”
“看！这个可以。”
方决从低下那排抽出两本漫画，一本递给林岁欢，一本自己看。
他坐在电脑桌前的转椅上，背对着林岁欢，也开始看起来。
林岁欢翻了两下，感觉还行，她看的漫画不多，加上现在无聊，就打算用它当作打发时间的玩意。
漫画图片多，文字少，没有小说传递的信息密集，林岁欢看了两页，脑子开始不自觉走神。
她想到了出门前看的那段影片，一时有点口干舌燥。
“方决。”她突然喊了他一声。
“嗯。”方决没动，只应了声。
林岁欢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看过那种书吗？”
方决一愣，没反应过来。
看他没回答，林岁欢又追加提问：“或者影片？”
她一脸好奇，方决转过身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哪种？”他问。
林岁欢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说：“你们男生都看过的那种。”
方决愣了愣。
林岁欢坐起身，凑到他跟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才往后一坐隔开了距离：“嗯，你看过。”
他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你问这个干嘛？”
林岁欢手撑在身后，认真地回答：“想知道那种事有没有小说里写得那么舒服。”
“咳。”方决被她直白的话吓到，忍不住咳了一下，“你好奇这个干嘛？”
林岁欢反问：“你不好奇吗？”
方决皱眉：“少看点乱七八糟的，无聊就玩会游戏。”
“可是我有点想知道。”林岁欢上半身凑过去，又再次贴近他，开口道：“方决，我们要不要试试？”
方决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道：“试什么？”
“就是那种事。”
方决心脏如鼓鸣般剧烈，
林岁欢说着露骨的话，眼神看着还挺真挚，真挚得有些无辜，像是在说和吃饭一样平常的事，反而衬得方决反应过度。
林岁欢就坐在床边，上身探前，托腮看着他，耐心等他回复。
方决清了清嗓子，重新看向她，问：“为什么想和我做？”
林岁欢闻言思考了一下，认真说道：“就是感觉……和你做应该会很舒服。”
“而且我身边也没别的男的。”
方决的心随着林岁欢的话起伏，像坐过山车一般，前一秒刚上到顶，下一秒被直接抛落。
旖旎的氛围顿时消去，方决的脸隐入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他果然就不该期待，林岁欢对他有特别的感情。
她只是好奇，而他只是一起探索的对象。
接吻是，现在也是。
林岁欢说着，手往他腰腹伸去，想探身亲他，碰到那一瞬间，方决猛地拍开她的手，“啪”的一声很是突兀。
他语气尽量冷静，但还是无意中带着些微薄的怒意回应她：“可是我不想。”
林岁欢愣了一下，不解地仰头看他，问：“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做吗？”
方决果断地“嗯”了一声，语气强硬：“我不愿意。”
林岁欢听出他话语里的疏离，以及嫌弃。
不是不想做，是不愿意和她做。
林岁欢撇撇嘴，将头扭向一边不看他。
说得像是她一厢情愿一样，刚刚在门口亲她的又是谁。
她直直躺回床上，拿起刚刚的漫画书转过身去，继续看起来，任谁看了这动作都知道她在生气。
方决干脆直接走出房间，试图冷静下来。
－
两人不欢而散，林岁欢一直没理他，直到她生日当天也没有任何联系。
方决有些懊恼，他将话说得太重了，两人的关系本就没到这一步，他们一直没谈及过感情的事，只是，他想要更多，想要她也和他一样。
这天下午，方决定了个冰淇淋蛋糕，亲自送去了林岁欢家。
摁响门铃后是林母开的门，看到他拿着蛋糕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林岁欢的生日。
显然家里并没有给林岁欢准备蛋糕。
林岁欢姐姐最近忙着找工作，林母托关系到处打听，也忙得不可开交，自然忘记了小女儿的生日。
她和姐姐生日临近，姐姐比她晚一个星期过生日，父母为了省事，就选在姐姐生日那天给两个人一起过了。
林岁欢不爱过生日，不是因为要和姐姐一起过，而是在她出生的当天，父母把她送给了邻居。
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父母忙着打工，晚上还上夜班，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刚出生的婴儿，林岁欢父母本想要个男孩，可天不遂愿，这胎又是个女儿，林岁欢奶奶当即劝说他们，将小孩送给隔壁不能生育的邻居养。
邻居将她养到三岁，刚好要上幼儿园的年纪，可这时他们突然就怀上了小孩，难以再承担养她的费用。
他们只好将林岁欢送了回来，林岁欢虽然年纪小，但还留有一点记忆，而具体的细节，是林岁欢奶奶当说笑一般说给她听，她才知道的。
因为林岁欢送回来时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并不熟悉，只觉得来到了陌生人家。林岁欢姐姐大她四岁，当时正处于调皮的阶段，对于自己多了一个妹妹来分父母的爱自然是不愿意的，经常对林岁欢冷言冷语，爱答不理的，后面长大了些懂事了，才开始像一个姐姐一样照顾她。
林岁欢姐姐性格开朗，在家里经常逗得父母大笑，相比之下林岁欢性格过于内向，林岁欢父母经常当面指出她过于扭捏，应该像姐姐一样活泼些。
林岁欢觉得难受，想回家，可是养她的家不要她了，她回不去了。
林岁欢父母对姐姐的偏爱林岁欢都看在眼里，她也不对父母提要求，只想快点长大，搬去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林母给方决递了杯水，说：“岁欢刚刚下楼拿快递了，你要不在这等等她？”
考虑到想和林岁欢说的话不适合当着她父母面讲，方决接过水后放下，回道：“那我下去找她吧，一会再和她上来。”
林岁欢妈妈点点头，送他出门。
方决一到楼下就碰见手上拿着快递盒的林岁欢，林岁欢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想从他身边走过去。
方决没让她走，直接拉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抱入怀里。
他亲着她头顶，轻声说：“生日快乐。”
林岁欢没有动，也没有反应，方决知道她还在生气，抱她抱得更紧些：“对不起，不要生气好不好。”
“不好。”林岁欢回道。
此时刚好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见到两个抱在一起的人，下意识“哎哟”了一声。
林岁欢连忙将脸躲在方决胸前，怕被认识的邻居认出来。
等那人走了之后，林岁欢拍了拍方决的背，示意让他放开她。
方决照做，但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林岁欢也没继续挣脱，拉着他就往电梯里去，摁下十三楼的按键。
电梯上行过程中，林岁欢没开口说话，方决也没动，只是抓着她手腕的手下滑到她的手心，和她十指相扣。
林岁欢也任他牵着。
电梯一到，两人的手自动松开，林岁欢走在前面，方决跟着她后面进门。
晚上方决留在她们家吃晚饭，林岁欢姐姐出去玩了没回来，只有林岁欢父母在。
方决还算善谈，和长辈聊天没冷场过，饭桌上还挺和谐。
吃完蛋糕后，林岁欢妈妈让林岁欢送送他。
一出门，方决带着林岁欢躲进隔壁的消防通道，右手扣住她后脑勺，动情地吻她。
亲得太久，林岁欢的嘴唇有些红得明显，于是两人又在楼下散步，走了近十分钟才分开。
－
第二天晚上吃过饭后，九点，林岁欢发来消息：在家吗？
收到方决确定的回复后，林岁欢拿起抽屉里的两个小盒子，将房间门掩上，装作还在房间的样子，蹑手蹑脚出了门。
方决给她留了门，她直接推门而入，看到厨房正在洗碗的方决。
林岁欢关上门，还特地反锁了。
她走到他身旁，拉拉他的衣袖。
方决侧过头，弯腰在她嘴唇上亲了下，说：“要吃什么吗？我给你做。”
林岁欢摇头：“不吃。”
她静静地抱着他，陪他洗完碗。
他擦干净手后，又在她脸上亲了亲：“黏人精。”
林岁欢笑笑，松开抱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打开举到胸前，是一个索抱的姿势。
她笑着看着方决，撒娇道：“站累了。”
方决将她抱起，林岁欢双腿自然缠上他的腰，紧紧地抱着他。
他抱着她进房间，将她放在床上，林岁欢自然松开手，捧着他的脸吻他。
他们每天都在亲，像亲不够一样。
亲到意乱情迷时，林岁欢放开他，趴在他肩膀上微微喘着气。
过了会，又伏在他耳边问：“要不要和我做？”
方决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目的在这啊。”
林岁欢笑，低下头亲着他的颈窝，大方承认道：“嗯。”
“你真的想好了吗，不会后悔吗？”
“为什么会后悔？”
方决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林岁欢没等到他的话，又说：“不后悔，我连套都准备好了。”
林岁欢的每一步都在方决的意料之外，他笑了声，问她：“你在哪买的啊？”
“网上啊。”
“上次见到你，手上拿的快递就是这个？”
“对。”林岁欢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那两个盒子，“够吗？”
林岁欢说这些话说得很坦荡，就像在煮饭时问水加够了吗一样，方决被她弄得有些脸红，直接亲上她的嘴，防止她再语出惊人，说出一些让人害臊的话。
结束后已经深夜，林岁欢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方决抱着她一起去浴室清理，用一条大浴巾将两人身上的水珠擦干。
林岁欢裹着浴巾缩在桌子前的转椅上，眯着眼打瞌睡。
方决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换好，将迷糊着的林岁欢抱回床上，林岁欢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等方决收拾好回来，她已经睡熟了。
方决动作极轻地将她抱到怀里，搂着她，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
晚安。
他在心里说。
他在床边坐下，打开手机翻找什么，过了一会说道：“物业昨晚发的信息，今天小区都停电，晚上七点恢复。”
林岁欢看了下表：“现在才三点，四个小时要怎么熬，手机都没电了。”
说着往后一躺，呈大字型展开。
“有没有什么小说可以看？”林岁欢闭着眼问道。
方决走到书架旁，给她递了本小说。
“三国演义？”林岁欢将书扔到一旁，“不要名著，还有没有其他的？”
方决说：“你自己过来来看吧。”
林岁欢于是起身，站在床边探身往书架上看去。
“怎么全是名著啊？你是什么知识份子吗？”林岁欢看完又躺了回去，不满道。
方决不解：“那你想看什么？”
“嗯……”林岁欢想了下，“就是一些……没那么文绉绉的书吧，高考完不想用脑。”
方决大概知道她想看什么，问道：“有漫画看不看？”
“看！这个可以。”
方决从低下那排抽出两本漫画，一本递给林岁欢，一本自己看。
他坐在电脑桌前的转椅上，背对着林岁欢，也开始看起来。
林岁欢翻了两下，感觉还行，她看的漫画不多，加上现在无聊，就打算用它当作打发时间的玩意。
漫画图片多，文字少，没有小说传递的信息密集，林岁欢看了两页，脑子开始不自觉走神。
她想到了出门前看的那段影片，一时有点口干舌燥。
“方决。”她突然喊了他一声。
“嗯。”方决没动，只应了声。
林岁欢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看过那种书吗？”
方决一愣，没反应过来。
看他没回答，林岁欢又追加提问：“或者影片？”
她一脸好奇，方决转过身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哪种？”他问。
林岁欢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说：“你们男生都看过的那种。”
方决愣了愣。
林岁欢坐起身，凑到他跟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才往后一坐隔开了距离：“嗯，你看过。”
他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你问这个干嘛？”
林岁欢手撑在身后，认真地回答：“想知道那种事有没有小说里写得那么舒服。”
“咳。”方决被她直白的话吓到，忍不住咳了一下，“你好奇这个干嘛？”
林岁欢反问：“你不好奇吗？”
方决皱眉：“少看点乱七八糟的，无聊就玩会游戏。”
“可是我有点想知道。”林岁欢上半身凑过去，又再次贴近他，开口道：“方决，我们要不要试试？”
方决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道：“试什么？”
“就是那种事。”
方决心脏如鼓鸣般剧烈，
林岁欢说着露骨的话，眼神看着还挺真挚，真挚得有些无辜，像是在说和吃饭一样平常的事，反而衬得方决反应过度。
林岁欢就坐在床边，上身探前，托腮看着他，耐心等他回复。
方决清了清嗓子，重新看向她，问：“为什么想和我做？”
林岁欢闻言思考了一下，认真说道：“就是感觉……和你做应该会很舒服。”
“而且我身边也没别的男的。”
方决的心随着林岁欢的话起伏，像坐过山车一般，前一秒刚上到顶，下一秒被直接抛落。
旖旎的氛围顿时消去，方决的脸隐入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他果然就不该期待，林岁欢对他有特别的感情。
她只是好奇，而他只是一起探索的对象。
接吻是，现在也是。
林岁欢说着，手往他腰腹伸去，想探身亲他，碰到那一瞬间，方决猛地拍开她的手，“啪”的一声很是突兀。
他语气尽量冷静，但还是无意中带着些微薄的怒意回应她：“可是我不想。”
林岁欢愣了一下，不解地仰头看他，问：“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做吗？”
方决果断地“嗯”了一声，语气强硬：“我不愿意。”
林岁欢听出他话语里的疏离，以及嫌弃。
不是不想做，是不愿意和她做。
林岁欢撇撇嘴，将头扭向一边不看他。
说得像是她一厢情愿一样，刚刚在门口亲她的又是谁。
她直直躺回床上，拿起刚刚的漫画书转过身去，继续看起来，任谁看了这动作都知道她在生气。
方决干脆直接走出房间，试图冷静下来。
－
两人不欢而散，林岁欢一直没理他，直到她生日当天也没有任何联系。
方决有些懊恼，他将话说得太重了，两人的关系本就没到这一步，他们一直没谈及过感情的事，只是，他想要更多，想要她也和他一样。
这天下午，方决定了个冰淇淋蛋糕，亲自送去了林岁欢家。
摁响门铃后是林母开的门，看到他拿着蛋糕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林岁欢的生日。
显然家里并没有给林岁欢准备蛋糕。
林岁欢姐姐最近忙着找工作，林母托关系到处打听，也忙得不可开交，自然忘记了小女儿的生日。
她和姐姐生日临近，姐姐比她晚一个星期过生日，父母为了省事，就选在姐姐生日那天给两个人一起过了。
林岁欢不爱过生日，不是因为要和姐姐一起过，而是在她出生的当天，父母把她送给了邻居。
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父母忙着打工，晚上还上夜班，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刚出生的婴儿，林岁欢父母本想要个男孩，可天不遂愿，这胎又是个女儿，林岁欢奶奶当即劝说他们，将小孩送给隔壁不能生育的邻居养。
邻居将她养到三岁，刚好要上幼儿园的年纪，可这时他们突然就怀上了小孩，难以再承担养她的费用。
他们只好将林岁欢送了回来，林岁欢虽然年纪小，但还留有一点记忆，而具体的细节，是林岁欢奶奶当说笑一般说给她听，她才知道的。
因为林岁欢送回来时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并不熟悉，只觉得来到了陌生人家。林岁欢姐姐大她四岁，当时正处于调皮的阶段，对于自己多了一个妹妹来分父母的爱自然是不愿意的，经常对林岁欢冷言冷语，爱答不理的，后面长大了些懂事了，才开始像一个姐姐一样照顾她。
林岁欢姐姐性格开朗，在家里经常逗得父母大笑，相比之下林岁欢性格过于内向，林岁欢父母经常当面指出她过于扭捏，应该像姐姐一样活泼些。
林岁欢觉得难受，想回家，可是养她的家不要她了，她回不去了。
林岁欢父母对姐姐的偏爱林岁欢都看在眼里，她也不对父母提要求，只想快点长大，搬去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林母给方决递了杯水，说：“岁欢刚刚下楼拿快递了，你要不在这等等她？”
考虑到想和林岁欢说的话不适合当着她父母面讲，方决接过水后放下，回道：“那我下去找她吧，一会再和她上来。”
林岁欢妈妈点点头，送他出门。
方决一到楼下就碰见手上拿着快递盒的林岁欢，林岁欢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想从他身边走过去。
方决没让她走，直接拉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抱入怀里。
他亲着她头顶，轻声说：“生日快乐。”
林岁欢没有动，也没有反应，方决知道她还在生气，抱她抱得更紧些：“对不起，不要生气好不好。”
“不好。”林岁欢回道。
此时刚好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见到两个抱在一起的人，下意识“哎哟”了一声。
林岁欢连忙将脸躲在方决胸前，怕被认识的邻居认出来。
等那人走了之后，林岁欢拍了拍方决的背，示意让他放开她。
方决照做，但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林岁欢也没继续挣脱，拉着他就往电梯里去，摁下十三楼的按键。
电梯上行过程中，林岁欢没开口说话，方决也没动，只是抓着她手腕的手下滑到她的手心，和她十指相扣。
林岁欢也任他牵着。
电梯一到，两人的手自动松开，林岁欢走在前面，方决跟着她后面进门。
晚上方决留在她们家吃晚饭，林岁欢姐姐出去玩了没回来，只有林岁欢父母在。
方决还算善谈，和长辈聊天没冷场过，饭桌上还挺和谐。
吃完蛋糕后，林岁欢妈妈让林岁欢送送他。
一出门，方决带着林岁欢躲进隔壁的消防通道，右手扣住她后脑勺，动情地吻她。
亲得太久，林岁欢的嘴唇有些红得明显，于是两人又在楼下散步，走了近十分钟才分开。
－
第二天晚上吃过饭后，九点，林岁欢发来消息：在家吗？
收到方决确定的回复后，林岁欢拿起抽屉里的两个小盒子，将房间门掩上，装作还在房间的样子，蹑手蹑脚出了门。
方决给她留了门，她直接推门而入，看到厨房正在洗碗的方决。
林岁欢关上门，还特地反锁了。
她走到他身旁，拉拉他的衣袖。
方决侧过头，弯腰在她嘴唇上亲了下，说：“要吃什么吗？我给你做。”
林岁欢摇头：“不吃。”
她静静地抱着他，陪他洗完碗。
他擦干净手后，又在她脸上亲了亲：“黏人精。”
林岁欢笑笑，松开抱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打开举到胸前，是一个索抱的姿势。
她笑着看着方决，撒娇道：“站累了。”
方决将她抱起，林岁欢双腿自然缠上他的腰，紧紧地抱着他。
他抱着她进房间，将她放在床上，林岁欢自然松开手，捧着他的脸吻他。
他们每天都在亲，像亲不够一样。
亲到意乱情迷时，林岁欢放开他，趴在他肩膀上微微喘着气。
过了会，又伏在他耳边问：“要不要和我做？”
方决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目的在这啊。”
林岁欢笑，低下头亲着他的颈窝，大方承认道：“嗯。”
“你真的想好了吗，不会后悔吗？”
“为什么会后悔？”
方决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林岁欢没等到他的话，又说：“不后悔，我连套都准备好了。”
林岁欢的每一步都在方决的意料之外，他笑了声，问她：“你在哪买的啊？”
“网上啊。”
“上次见到你，手上拿的快递就是这个？”
“对。”林岁欢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那两个盒子，“够吗？”
林岁欢说这些话说得很坦荡，就像在煮饭时问水加够了吗一样，方决被她弄得有些脸红，直接亲上她的嘴，防止她再语出惊人，说出一些让人害臊的话。
结束后已经深夜，林岁欢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方决抱着她一起去浴室清理，用一条大浴巾将两人身上的水珠擦干。
林岁欢裹着浴巾缩在桌子前的转椅上，眯着眼打瞌睡。
方决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换好，将迷糊着的林岁欢抱回床上，林岁欢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等方决收拾好回来，她已经睡熟了。
方决动作极轻地将她抱到怀里，搂着她，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
晚安。
他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