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百花人形馆为您服务。”
通讯器的那段传来人工客服甜美的声线。
“已经替您查询过了，人形‘薄红’，编号CF58，在一个月前，由一位李初宁小姐下订，已经支付了订金。”
……是她穿越以前的事情。
李初宁礼貌地询问：“可以退订吗？”
客服用甜甜的声音说道：“预订金无法退回呢亲，如果您试用我们的产品不满意，可以在三十天试用期结束后退回产品。”
李初宁沉默一会儿，又询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订金多少？”
客服说了一个金额，李初宁脸色不好地挂掉通讯器，糟心地瞧了一眼薄红。
对方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模样乖巧极了。
唉，这个烧钱的玩意。
薄红发现她在观察自己，马上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主人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初宁想了想问道：“你会做饭吗？”
薄红呆了呆，半晌摇了摇头。
李初宁又接着问道：“那会打扫卫生？收纳柜子？整理花园？”
薄红的表情似乎有点僵硬，摇了摇头。
李初宁失望地说：“什么也不会啊，那我要你没什么用啊。”
薄红眼眶红了红，扁了扁嘴。他的模样太好，这些小动作做起来，让人油然而生怜惜感。
“我可以成为主人想要的任何样子。”他细声细语地陈述，仿佛在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若主人不喜欢我的脸和性别，我也可以去改变。”
“别！就这样吧，挺好。”李初宁惊悚地拦住他，生怕他当真一个想不开，就跑去改头换性去了。
“看到那边的椅子吗？”李初宁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口吻对薄红说道：“你现在就过去，坐下来。”
薄红呆呆地盯着她，李初宁伸手在他背后轻轻一推：“去吧，孩子，这就是你今天的任务，去看电视吧。”
薄红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把自己重重地摔在柔软的沙发里，仿佛有点自暴自弃。
李初宁心里感慨，多么乖巧的孩子，也别难为人家了，一个月而已，随便混混就过去了。
客厅的门帘拉开，何茜捧着托盘，把两碗面条放在茶几上。
浇着热油和葱花的滚烫面条，热气腾腾，勾得李初宁食指大动。她用筷子挑了一根面条，刚想放到嘴巴里，想起来这个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好吧，严格意义上不算人。
“薄红，吃面条吗？”
薄红正一脸郁闷地盯着电视屏幕，仿佛看的不是欢乐卡通剧，而是什么苦大仇深的剧情。
听到李初宁的问话，脸上蓦地焕发光彩，这让他看起来漂亮极了。
“主人！我不需要通过食物摄入能量。”
“哦，这样。”
李初宁夹了一束面条到嘴巴里，簌簌地吸进去，一边嚼动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那没事了，你继续看电视。”
薄红咬着下唇，脸上首次出现温顺和服从以外的表情。
“您不喂我吃面条吗？或者我喂您吃面条。”
他的表情带点儿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挑战：“以前的主人都会喂我吃面条。”
李初宁讶异地看他一眼：“你不是不需要吃东西吗？”
“那是情趣！主人。”
“我没有这样的情趣。”
何茜在旁边露出嫌弃的表情：“关薇薇才有这样的情趣。我们小姐不爱干这个。”
薄红似乎被她的话伤到了，眨了眨眼睛，眼眶逐渐红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何茜瞬间感觉心脏被击中了，捂住自己的胸口：“要死了要死了，这个表情，我要母性大发。”
薄红似乎拾回了一点可怜的自尊心，朝何茜露出一个泛着莹莹泪光的笑，仿佛雨后的初荷。
何茜受不了似地用双手捂住脸：“天啊！好想把他带过去关薇薇面前，比她的珍珠漂亮一百倍。瞧她以后还在小姐面前炫。”
薄红楚楚可怜的神色垮了下来。
何茜已经飞快把注意力转移开了，在跟李初宁聊着八卦，两人时不时发出窃窃的笑声，看也不看这边一眼。
电视剧里的情节光怪陆离，电视外的薄红恍恍惚惚。
是他的魅力变小了？
他缓缓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双手反复看。
还是那么白皙细腻，形状优美，这是一双完美无缺的手，连最挑剔的艺术家，都会为它目眩神迷。
所以，是这两个人有什么大病吧。
一定是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初宁来找人形：“今天有新的任务要交给你。”
薄红昨天看了一天的电视剧，现在看见电视屏幕就想吐，闻言一下子从沙发站起来，很是高兴。
转念想想，又忽然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他扁了扁嘴。
李初宁带着薄红出门，到商铺里采购东西，那都是之后拜访客户要用到的礼物。
薄红在后面跟着，手里大大小小的礼盒垒得高高的，把他郁闷的脸色遮挡住。
他果然不应该对这个人有幻想！
采购完毕礼物，李初宁与薄红踏上回程。路经一间高档餐馆的时候，忽然有人喊她名字。
关薇薇半倚着餐馆的露天卡座，朝李初宁挥手。脚边是半趴着的珍珠，纤细的脖子挂着一条狗链，就真的跟狗一样被对待着。
李初宁心里嫌恶，但是碍于生意人的面子，依旧在表面维持着得体的应答。
“关老板，好巧啊。”
“宁姐姐，我们真有缘分。”
关薇薇有意无意地扯动手里的狗链，珍珠被带动地踉跄两步，差点摔到桌角上。
关薇薇假惺惺地摸了一把珍珠的头：“可怜的孩子，小心一点。”
李初宁收起脸上的微笑，没有表情地说道：“关老板我有急事，先回去了。”
“等等。”关薇薇的视线落在李初宁身后，那个捧着大大小小盒子的身影。
刚才盒子挡着，没注意到李初宁身后还跟着一个，一只，人形？
“没想到宁姐姐也有人形了，还这么漂亮。”
关薇薇的视线紧紧黏在薄红身上，像是恨不能一口把对方吞下。
“真美啊，姐姐从哪里悄悄淘来的宝贝，转给我吧，多贵的价格都可以。”
李初宁往薄红身前一站，严严实实挡住对方的视线，冷冷说道：“关老板，我这个人形不卖的。”
关薇薇视线被阻，那个惊心动魄的人形一下子没了踪影，心里不由得空落落的，随即而来的，就是捉心挠肺的想得到的念头。
“宁姐姐何必这么快拒绝，不听一下我的报酬吗？我们坐下来聊聊，或许你想要的东西，我也能……”
“不必了。”李初宁断然拒绝，甚至没有耐心再听完她的说话。
“我说过，我的人形不卖。关老板就不要纠缠了。”
李初宁拉着薄红的胳膊，扯了扯，示意对方跟着她走。
自从关薇薇出现以后，薄红似乎一直在状况外，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安静。
看着李初宁与人形即将消失在街道拐角，关薇薇捏紧了通讯器。
“爸，给我抢一个人形，记得不要弄伤脸庞。”
通讯器那边问了一句什么，关薇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你别管是谁的，尽管给我抢回来。你答应过我，什么都会给我！”
关薇薇用力摁掉通讯器，脸上浮出一丝报复的快意。她知道她会得逞，无论多么无理的要求，多么难得的东西，她爸都会给她弄回来。
那是对方欠她的。
窸窸窣窣，珍珠从地上爬起来，眷恋地窝在她脚边。
关薇薇不耐烦地踢开它。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跟李初宁的人形比起来，珍珠被甩了十条街不止。
“真想得到啊。”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盯着人形消失的方向，仿佛被摄去了魂魄。
李初宁在一间商铺的展示橱窗前停下，通过橱窗的玻璃观察侧后方的路人。
有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跟着她，以为她没有察觉，胆子越来越大。
对方的手腕绑着便携插卡仪，是卡修。
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打劫？
现在的卡修已经混得这么惨，要依靠打劫路人维持生计？
李初宁不动声息，专门挑人多热闹的街道走。
那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消失了，没有再跟着她，李初宁松一口气，朝后摆了摆手。
“薄红，我们安全了，那些人没有跟上来。”
“……薄红，薄红？”
身后没有人应答，人形不见了踪影。
关薇薇回到关宅，素来爱干净的她，此时也管不上替换外出的衣衫，径直走上二楼卧室。
刚刚下人来报，已经把李初宁的人形绑了来，就在二楼的卧室。
她现在迫不及待就要去瞧瞧那个小可爱。
少年人模样的人形安安静静地坐在卧室的褐色地毯上，似乎是离开了主人有些害怕，婴儿般蜷缩着身体，两只胳膊抱住膝盖。
关薇薇爱怜地看着他：“忘记你那个无趣的主人吧，小可爱，让我疼爱你。”
清澈如甘泉的动听声音响起，人形仿佛带着疑惑，轻声问她：“您还像以前一样喜爱我吗？”
关薇薇微微怔愣，以前？
但是她没有多想，人形的脑筋普遍不大清楚，这样的设定可以让他们不会反抗主人的指令。
只要模样好看就可以了，人形不需要有智慧与灵魂。
她顺着人形的话头敷衍道：“当然，我最喜欢你了。”
人形从地上站起来，脚步轻盈地向她走过去。
他捂住右眼的手掌放下，一朵柔嫩的花苞正在舒展，一层层绽放，占据了本该是眼球的地方。
他露出开心的笑容。
“薇薇主人送的花，我一直，一直都有戴在身上呢。”
通讯器的那段传来人工客服甜美的声线。
“已经替您查询过了，人形‘薄红’，编号CF58，在一个月前，由一位李初宁小姐下订，已经支付了订金。”
……是她穿越以前的事情。
李初宁礼貌地询问：“可以退订吗？”
客服用甜甜的声音说道：“预订金无法退回呢亲，如果您试用我们的产品不满意，可以在三十天试用期结束后退回产品。”
李初宁沉默一会儿，又询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订金多少？”
客服说了一个金额，李初宁脸色不好地挂掉通讯器，糟心地瞧了一眼薄红。
对方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模样乖巧极了。
唉，这个烧钱的玩意。
薄红发现她在观察自己，马上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主人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初宁想了想问道：“你会做饭吗？”
薄红呆了呆，半晌摇了摇头。
李初宁又接着问道：“那会打扫卫生？收纳柜子？整理花园？”
薄红的表情似乎有点僵硬，摇了摇头。
李初宁失望地说：“什么也不会啊，那我要你没什么用啊。”
薄红眼眶红了红，扁了扁嘴。他的模样太好，这些小动作做起来，让人油然而生怜惜感。
“我可以成为主人想要的任何样子。”他细声细语地陈述，仿佛在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若主人不喜欢我的脸和性别，我也可以去改变。”
“别！就这样吧，挺好。”李初宁惊悚地拦住他，生怕他当真一个想不开，就跑去改头换性去了。
“看到那边的椅子吗？”李初宁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口吻对薄红说道：“你现在就过去，坐下来。”
薄红呆呆地盯着她，李初宁伸手在他背后轻轻一推：“去吧，孩子，这就是你今天的任务，去看电视吧。”
薄红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把自己重重地摔在柔软的沙发里，仿佛有点自暴自弃。
李初宁心里感慨，多么乖巧的孩子，也别难为人家了，一个月而已，随便混混就过去了。
客厅的门帘拉开，何茜捧着托盘，把两碗面条放在茶几上。
浇着热油和葱花的滚烫面条，热气腾腾，勾得李初宁食指大动。她用筷子挑了一根面条，刚想放到嘴巴里，想起来这个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好吧，严格意义上不算人。
“薄红，吃面条吗？”
薄红正一脸郁闷地盯着电视屏幕，仿佛看的不是欢乐卡通剧，而是什么苦大仇深的剧情。
听到李初宁的问话，脸上蓦地焕发光彩，这让他看起来漂亮极了。
“主人！我不需要通过食物摄入能量。”
“哦，这样。”
李初宁夹了一束面条到嘴巴里，簌簌地吸进去，一边嚼动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那没事了，你继续看电视。”
薄红咬着下唇，脸上首次出现温顺和服从以外的表情。
“您不喂我吃面条吗？或者我喂您吃面条。”
他的表情带点儿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挑战：“以前的主人都会喂我吃面条。”
李初宁讶异地看他一眼：“你不是不需要吃东西吗？”
“那是情趣！主人。”
“我没有这样的情趣。”
何茜在旁边露出嫌弃的表情：“关薇薇才有这样的情趣。我们小姐不爱干这个。”
薄红似乎被她的话伤到了，眨了眨眼睛，眼眶逐渐红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何茜瞬间感觉心脏被击中了，捂住自己的胸口：“要死了要死了，这个表情，我要母性大发。”
薄红似乎拾回了一点可怜的自尊心，朝何茜露出一个泛着莹莹泪光的笑，仿佛雨后的初荷。
何茜受不了似地用双手捂住脸：“天啊！好想把他带过去关薇薇面前，比她的珍珠漂亮一百倍。瞧她以后还在小姐面前炫。”
薄红楚楚可怜的神色垮了下来。
何茜已经飞快把注意力转移开了，在跟李初宁聊着八卦，两人时不时发出窃窃的笑声，看也不看这边一眼。
电视剧里的情节光怪陆离，电视外的薄红恍恍惚惚。
是他的魅力变小了？
他缓缓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双手反复看。
还是那么白皙细腻，形状优美，这是一双完美无缺的手，连最挑剔的艺术家，都会为它目眩神迷。
所以，是这两个人有什么大病吧。
一定是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初宁来找人形：“今天有新的任务要交给你。”
薄红昨天看了一天的电视剧，现在看见电视屏幕就想吐，闻言一下子从沙发站起来，很是高兴。
转念想想，又忽然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他扁了扁嘴。
李初宁带着薄红出门，到商铺里采购东西，那都是之后拜访客户要用到的礼物。
薄红在后面跟着，手里大大小小的礼盒垒得高高的，把他郁闷的脸色遮挡住。
他果然不应该对这个人有幻想！
采购完毕礼物，李初宁与薄红踏上回程。路经一间高档餐馆的时候，忽然有人喊她名字。
关薇薇半倚着餐馆的露天卡座，朝李初宁挥手。脚边是半趴着的珍珠，纤细的脖子挂着一条狗链，就真的跟狗一样被对待着。
李初宁心里嫌恶，但是碍于生意人的面子，依旧在表面维持着得体的应答。
“关老板，好巧啊。”
“宁姐姐，我们真有缘分。”
关薇薇有意无意地扯动手里的狗链，珍珠被带动地踉跄两步，差点摔到桌角上。
关薇薇假惺惺地摸了一把珍珠的头：“可怜的孩子，小心一点。”
李初宁收起脸上的微笑，没有表情地说道：“关老板我有急事，先回去了。”
“等等。”关薇薇的视线落在李初宁身后，那个捧着大大小小盒子的身影。
刚才盒子挡着，没注意到李初宁身后还跟着一个，一只，人形？
“没想到宁姐姐也有人形了，还这么漂亮。”
关薇薇的视线紧紧黏在薄红身上，像是恨不能一口把对方吞下。
“真美啊，姐姐从哪里悄悄淘来的宝贝，转给我吧，多贵的价格都可以。”
李初宁往薄红身前一站，严严实实挡住对方的视线，冷冷说道：“关老板，我这个人形不卖的。”
关薇薇视线被阻，那个惊心动魄的人形一下子没了踪影，心里不由得空落落的，随即而来的，就是捉心挠肺的想得到的念头。
“宁姐姐何必这么快拒绝，不听一下我的报酬吗？我们坐下来聊聊，或许你想要的东西，我也能……”
“不必了。”李初宁断然拒绝，甚至没有耐心再听完她的说话。
“我说过，我的人形不卖。关老板就不要纠缠了。”
李初宁拉着薄红的胳膊，扯了扯，示意对方跟着她走。
自从关薇薇出现以后，薄红似乎一直在状况外，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安静。
看着李初宁与人形即将消失在街道拐角，关薇薇捏紧了通讯器。
“爸，给我抢一个人形，记得不要弄伤脸庞。”
通讯器那边问了一句什么，关薇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你别管是谁的，尽管给我抢回来。你答应过我，什么都会给我！”
关薇薇用力摁掉通讯器，脸上浮出一丝报复的快意。她知道她会得逞，无论多么无理的要求，多么难得的东西，她爸都会给她弄回来。
那是对方欠她的。
窸窸窣窣，珍珠从地上爬起来，眷恋地窝在她脚边。
关薇薇不耐烦地踢开它。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跟李初宁的人形比起来，珍珠被甩了十条街不止。
“真想得到啊。”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盯着人形消失的方向，仿佛被摄去了魂魄。
李初宁在一间商铺的展示橱窗前停下，通过橱窗的玻璃观察侧后方的路人。
有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跟着她，以为她没有察觉，胆子越来越大。
对方的手腕绑着便携插卡仪，是卡修。
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打劫？
现在的卡修已经混得这么惨，要依靠打劫路人维持生计？
李初宁不动声息，专门挑人多热闹的街道走。
那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消失了，没有再跟着她，李初宁松一口气，朝后摆了摆手。
“薄红，我们安全了，那些人没有跟上来。”
“……薄红，薄红？”
身后没有人应答，人形不见了踪影。
关薇薇回到关宅，素来爱干净的她，此时也管不上替换外出的衣衫，径直走上二楼卧室。
刚刚下人来报，已经把李初宁的人形绑了来，就在二楼的卧室。
她现在迫不及待就要去瞧瞧那个小可爱。
少年人模样的人形安安静静地坐在卧室的褐色地毯上，似乎是离开了主人有些害怕，婴儿般蜷缩着身体，两只胳膊抱住膝盖。
关薇薇爱怜地看着他：“忘记你那个无趣的主人吧，小可爱，让我疼爱你。”
清澈如甘泉的动听声音响起，人形仿佛带着疑惑，轻声问她：“您还像以前一样喜爱我吗？”
关薇薇微微怔愣，以前？
但是她没有多想，人形的脑筋普遍不大清楚，这样的设定可以让他们不会反抗主人的指令。
只要模样好看就可以了，人形不需要有智慧与灵魂。
她顺着人形的话头敷衍道：“当然，我最喜欢你了。”
人形从地上站起来，脚步轻盈地向她走过去。
他捂住右眼的手掌放下，一朵柔嫩的花苞正在舒展，一层层绽放，占据了本该是眼球的地方。
他露出开心的笑容。
“薇薇主人送的花，我一直，一直都有戴在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