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匈奴士兵随呼延旭离去，谢泽川回兵营后的首要之事便是召集各分营将领，商议明日与匈奴合谈之事。
周听澜听闻消息，也从锻造班赶过来。
众将领争议良久，来来回回总结起来便只有一句话。
“将军，匈奴此番行事定然有诈，需得多加小心。”
谢泽川听得也乏，他点上几名将领明日巳时随他一道去后便挥退众将领。
周听澜随谢泽川回到营帐，同他交代锻造班近况。
“锻造班虽运作愈发不错，然而我认为现下城中兵器存储量尚且不足以支撑一场大战。”
她想明日与谢泽川同去，却遭到谢泽川拒绝，无奈作罢。
与此同时，呼延旭怒气冲冲回到王宫，呼延霖斜倚在椅子上，存心道：“大哥怎的今日如此生气，莫不是……”
“没有！”
“没有自然甚好。”呼延霖起身走到呼延旭面前：“大哥莫要辜负父王对你的期许，毕竟他可是十分重视此次合谈计谋呢。”
“收回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呼延旭没再看他，大跨步走回寝宫。
他大力关上寝宫门，神色狰狞，望着桌上物件片刻，拂袖一把将其散落在地。
“今日辱我之人，你们给我等着瞧！”
呼延霖绕有趣味地盯着呼延旭离去的背影，唤来隐于暗处的下属：“探查下今日呼延旭去北疆商议合谈一事出了何意外。”
夜半，呼延烈躺在榻上，见身旁雪姬皱眉，搂过她纤细的腰身，问道：“雪姬心里可是有烦心事，不如同本王说说？”
雪姬顺势倒入呼延烈怀里：“大王，你道我们会与北疆有场大战吗？”
呼延烈挑眉：“何出此言？”
“妾身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呼延烈怀搂美人，安抚道。
雪姬低头，唇角勾过一抹得逞的浅笑：“大王……我今日在宫中散步，无意间听到些不好的言论。”
“宫里有人道……”雪姬暗中偷瞄呼延烈脸色：“道大王子今日约了北疆城的谢将军于明日两国边界处商议合谈之事。”
“大王子从北疆回来后脸色便十分不好，遣散了宫中侍女，还在宫中肆意打砸泄气。”
呼延烈越听脸色愈发不佳，大喝道：“竟有此等之事！”
雪姬捂嘴，仿若才察觉自己道出不好之言，忙欠身行礼。
“呼延烈拂袖起身离去。
待呼延烈走远，雪姬方抬起头，招来侍女与其交代两句后侍女应声离开。
翌日，呼延旭黑沉着一张脸，带着匈奴士兵来到两国边界之处。
昨夜他被父王叫到书房骂上好几个时辰，父王让他今日势必把被北疆城关押的匈奴士兵带回匈奴国。
临近巳时，谢泽川才带着几名将领姗姗而来。
徐程道：“大王子竟对合谈之事如此上心，约定时间未到便已等候多时。”
呼延旭挤出一丝笑：“自当如此。”
两方于边界处坐下，呼延旭道：“不知谢将军是否记得前几日大昭国有人夜潜我匈奴国之事。”
“自是记得，不瞒大王子所说，当夜潜入匈奴国之人正是在下。”
“独孤将军回城禀告北疆城将士抓走我国士兵数人，此番我等想进城带走众位匈奴士兵。”
谢泽川直接拒绝：“大王子殿下，我等是绝不会让匈奴人踏进北疆城半步。”
“若是大王子今日只有此事，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哎——”呼延旭忙喊住谢泽川：“谢将军，此事好商议。”
笑话，要是便这么让谢泽川离去，呼延霖指不定如何揶揄他呢。
“作为我等诚意，匈奴士兵在往后两个月将不再踏足大昭国境内。”
谢泽川眸底愈发冰冷：“若是大王子认定匈奴士兵踏足大昭国境内实乃非逾之举，谢某无话可说。”
周听澜上午去锻造班查看完学生锻刀情况，揉揉眉心，自起床起她便一直心绪不宁。
她叫来管事替她看好学生，回兵营找了名将士策马带其去找谢泽川。
合谈不甚愉快，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均不肯退让。
“谢将军，如此吵下去绝非良策，不知我们各退半步？”呼延旭望向谢泽川道。
谢泽川尚在思量，他身后骤然传出道女声。
“不知大王子想如何各退一步？”周听澜自身后走来。
谢泽川听到声音惊愕地看着她，不自觉地挡住呼延旭打量周听澜的视线。
“我们不进城，然而你们要将全数匈奴士兵完好送回，对此匈奴士兵只能保证一个月不踏足大昭国地界。”
谢泽川皱眉，正要开口反驳，岂料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他回眸望去，周听澜朝他盈盈一笑，示意自己有计策。
“大王子此策欠妥，你们匈奴国如之前般带回来全部匈奴士兵，而大昭国百姓却足足少去一月安宁。”
呼延旭打量思忖周听澜的身份，这女人竟能来此，绝非等闲之辈。
“大王子对我所言可有异？”
“敢问这位姑娘是？”
谢泽川不爽：“大王子只需要知晓这位姑娘所说之事便是本将军的意思。”
呼延旭回笑道：“那不知姑娘认为如何方可行？”
“几月之后便是寒冬，匈奴国之所以抢夺北疆百姓究其原因乃是因其地理缘故，粮食物资稀缺，难以度过冬日的寒冷。”
“确实如此。”呼延旭面露欣赏之意，未曾想到眼前女子竟然还知晓此事。
“若是北疆能为匈奴国提供过冬的粮食极其物资，能否换匈奴士兵冬日前均不踏足大昭国境内。”
在场之人闻此惊异，呼延旭：“可否容我等商议片刻？”
呼延旭叫来心腹走到远处商议，徐程走过来担忧问道：“他们会同意吗？”
周听澜笃定：“他们定然会同意的。”
不出所料，呼延烈不久便回来答应了周听澜所提之策。
当场两国签定合谈款项文书，告示当日便张贴于北疆城中布告栏。
虽尚有人不满要给匈奴供给粮食物资，然整个寒冬均不会受到匈奴侵扰更令百姓欣悦。
谢泽川命人将牢中关押的匈奴士兵带到两国边界，当众放行并承诺会送大批粮食物资于边界。
届时可由匈奴士兵自行搬离回城。
战事得以暂时稳定，周听澜带领锻造班加点锻造各式刀具。
城中刀具逐渐丰厚起来，谢泽川加强城中各处守备，让各分营将领加强将士日常操练。
冬日之后，两国势必有场大战。
秋去冬来，雪白笼罩世界，北疆城百姓待在家中烧碳取暖。
周听澜坐在谢泽川营帐里，茶叶在茶盅中上下浮动，碳火的光亮映照在周听澜脸上，暖意融融。
谢泽川放下手中新送来的巡逻文书，走到周听澜身侧道：“你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儿坐坐？”
“兵器锻造储备已然充足，锻造班学生大多畏寒请假，我干脆直接给他们都放假休息，闲来无事便来你这坐上一会儿。”
她怅然地透过营帐窗户望向外面：“已是冬日，匈奴那边恐怕很快便有动作，距与匈奴大战的日子愈发近了。”
不愿见她露出如此神色，谢泽川抚慰道：“城中准备具备，我等定然取胜。”
周听澜唇瓣翕张，终是未再开口。
冬日之末，秦斯年脚步急促，他冲进营帐径直走到书桌前。
“城外发现有匈奴士兵的身影出现。”
“即刻召集各分营将领。”谢泽川听到秦斯年的话，当机立断吩咐道。
众将领围在桌前，他们均得知城外发现匈奴士兵出没的踪迹。
谢泽川面色凝重地交代道：“冬日即将过去，与匈奴签订的合谈协约亦尽，现下城外再度寻到匈奴士兵身影，各分营将领需特别注意。”
他随后吩咐各分营日常军务注意事宜便宣布散会。
谢泽川站在桌前沉思，良久他同秦斯年道：“我去趟锻造班找周姑娘商议下战事兵器补给的事，你再带人巡查下城外各处守备有无疏漏。”
秦斯年看着谢泽川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叹了口气，带人出城巡查。
谢泽川来到锻造班时，周听澜正教导名学生如何根据炉中火候锻出不同特性的钢。
周听澜瞥见谢泽川来寻她，知晓定是匈奴那边有新状况，摆手向他示意稍等片刻。
她给学生演示完就让其自行练习，若是仍不知如何锻造则稍后来寻她。
“是匈奴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周听澜擦手朝谢泽川走去。
谢泽川视线扫退周围试探的目光：“我们去隔间细说。”
进入隔间，周听澜急切问道：“究竟出了何事？”
要知晓平日谢泽川军务繁忙，极少亲自直接来锻造班寻她。
“今日城外发现匈奴士兵的身影。”
“目前城中仓库锻出的兵器尚且充足，足以应付大战，然为防有变故突生，我会带锻造班学生在大战开始后将使用过的破损兵器回炉重锻。”
谢泽川眼眸深邃地望着周听澜娇美的容颜：“大战开始之后，我作为主帅未必有时间顾全你，这段时间你随我学些防身之术如何？”
周听澜怔愣住，他这是……
谢泽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提议多有唐突，他轻咳一声：“若你不愿……”
“好啊。”周听澜调笑道：“便是不知谢将军看我如此之重，愿意抽时间教我这些。”
谢泽川偏头，耳尖隐隐泛红：“你我合作，你已经替我解决了北疆兵器短缺困境，而你之事尚未开始，我自当护你周全。”
两人约定明日午后开始，谢泽川回兵营处理其余军务，而周听澜继续查看学生的锻刀状况。
翌日谢泽川早早便在兵营门口等待周听澜，秦斯年看着如望妻石般的男人，不禁在旁翻起白眼。
男人可怕，深陷情网而不自知者更甚。
匈奴士兵随呼延旭离去，谢泽川回兵营后的首要之事便是召集各分营将领，商议明日与匈奴合谈之事。
周听澜听闻消息，也从锻造班赶过来。
众将领争议良久，来来回回总结起来便只有一句话。
“将军，匈奴此番行事定然有诈，需得多加小心。”
谢泽川听得也乏，他点上几名将领明日巳时随他一道去后便挥退众将领。
周听澜随谢泽川回到营帐，同他交代锻造班近况。
“锻造班虽运作愈发不错，然而我认为现下城中兵器存储量尚且不足以支撑一场大战。”
她想明日与谢泽川同去，却遭到谢泽川拒绝，无奈作罢。
与此同时，呼延旭怒气冲冲回到王宫，呼延霖斜倚在椅子上，存心道：“大哥怎的今日如此生气，莫不是……”
“没有！”
“没有自然甚好。”呼延霖起身走到呼延旭面前：“大哥莫要辜负父王对你的期许，毕竟他可是十分重视此次合谈计谋呢。”
“收回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呼延旭没再看他，大跨步走回寝宫。
他大力关上寝宫门，神色狰狞，望着桌上物件片刻，拂袖一把将其散落在地。
“今日辱我之人，你们给我等着瞧！”
呼延霖绕有趣味地盯着呼延旭离去的背影，唤来隐于暗处的下属：“探查下今日呼延旭去北疆商议合谈一事出了何意外。”
夜半，呼延烈躺在榻上，见身旁雪姬皱眉，搂过她纤细的腰身，问道：“雪姬心里可是有烦心事，不如同本王说说？”
雪姬顺势倒入呼延烈怀里：“大王，你道我们会与北疆有场大战吗？”
呼延烈挑眉：“何出此言？”
“妾身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呼延烈怀搂美人，安抚道。
雪姬低头，唇角勾过一抹得逞的浅笑：“大王……我今日在宫中散步，无意间听到些不好的言论。”
“宫里有人道……”雪姬暗中偷瞄呼延烈脸色：“道大王子今日约了北疆城的谢将军于明日两国边界处商议合谈之事。”
“大王子从北疆回来后脸色便十分不好，遣散了宫中侍女，还在宫中肆意打砸泄气。”
呼延烈越听脸色愈发不佳，大喝道：“竟有此等之事！”
雪姬捂嘴，仿若才察觉自己道出不好之言，忙欠身行礼。
“呼延烈拂袖起身离去。
待呼延烈走远，雪姬方抬起头，招来侍女与其交代两句后侍女应声离开。
翌日，呼延旭黑沉着一张脸，带着匈奴士兵来到两国边界之处。
昨夜他被父王叫到书房骂上好几个时辰，父王让他今日势必把被北疆城关押的匈奴士兵带回匈奴国。
临近巳时，谢泽川才带着几名将领姗姗而来。
徐程道：“大王子竟对合谈之事如此上心，约定时间未到便已等候多时。”
呼延旭挤出一丝笑：“自当如此。”
两方于边界处坐下，呼延旭道：“不知谢将军是否记得前几日大昭国有人夜潜我匈奴国之事。”
“自是记得，不瞒大王子所说，当夜潜入匈奴国之人正是在下。”
“独孤将军回城禀告北疆城将士抓走我国士兵数人，此番我等想进城带走众位匈奴士兵。”
谢泽川直接拒绝：“大王子殿下，我等是绝不会让匈奴人踏进北疆城半步。”
“若是大王子今日只有此事，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哎——”呼延旭忙喊住谢泽川：“谢将军，此事好商议。”
笑话，要是便这么让谢泽川离去，呼延霖指不定如何揶揄他呢。
“作为我等诚意，匈奴士兵在往后两个月将不再踏足大昭国境内。”
谢泽川眸底愈发冰冷：“若是大王子认定匈奴士兵踏足大昭国境内实乃非逾之举，谢某无话可说。”
周听澜上午去锻造班查看完学生锻刀情况，揉揉眉心，自起床起她便一直心绪不宁。
她叫来管事替她看好学生，回兵营找了名将士策马带其去找谢泽川。
合谈不甚愉快，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均不肯退让。
“谢将军，如此吵下去绝非良策，不知我们各退半步？”呼延旭望向谢泽川道。
谢泽川尚在思量，他身后骤然传出道女声。
“不知大王子想如何各退一步？”周听澜自身后走来。
谢泽川听到声音惊愕地看着她，不自觉地挡住呼延旭打量周听澜的视线。
“我们不进城，然而你们要将全数匈奴士兵完好送回，对此匈奴士兵只能保证一个月不踏足大昭国地界。”
谢泽川皱眉，正要开口反驳，岂料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他回眸望去，周听澜朝他盈盈一笑，示意自己有计策。
“大王子此策欠妥，你们匈奴国如之前般带回来全部匈奴士兵，而大昭国百姓却足足少去一月安宁。”
呼延旭打量思忖周听澜的身份，这女人竟能来此，绝非等闲之辈。
“大王子对我所言可有异？”
“敢问这位姑娘是？”
谢泽川不爽：“大王子只需要知晓这位姑娘所说之事便是本将军的意思。”
呼延旭回笑道：“那不知姑娘认为如何方可行？”
“几月之后便是寒冬，匈奴国之所以抢夺北疆百姓究其原因乃是因其地理缘故，粮食物资稀缺，难以度过冬日的寒冷。”
“确实如此。”呼延旭面露欣赏之意，未曾想到眼前女子竟然还知晓此事。
“若是北疆能为匈奴国提供过冬的粮食极其物资，能否换匈奴士兵冬日前均不踏足大昭国境内。”
在场之人闻此惊异，呼延旭：“可否容我等商议片刻？”
呼延旭叫来心腹走到远处商议，徐程走过来担忧问道：“他们会同意吗？”
周听澜笃定：“他们定然会同意的。”
不出所料，呼延烈不久便回来答应了周听澜所提之策。
当场两国签定合谈款项文书，告示当日便张贴于北疆城中布告栏。
虽尚有人不满要给匈奴供给粮食物资，然整个寒冬均不会受到匈奴侵扰更令百姓欣悦。
谢泽川命人将牢中关押的匈奴士兵带到两国边界，当众放行并承诺会送大批粮食物资于边界。
届时可由匈奴士兵自行搬离回城。
战事得以暂时稳定，周听澜带领锻造班加点锻造各式刀具。
城中刀具逐渐丰厚起来，谢泽川加强城中各处守备，让各分营将领加强将士日常操练。
冬日之后，两国势必有场大战。
秋去冬来，雪白笼罩世界，北疆城百姓待在家中烧碳取暖。
周听澜坐在谢泽川营帐里，茶叶在茶盅中上下浮动，碳火的光亮映照在周听澜脸上，暖意融融。
谢泽川放下手中新送来的巡逻文书，走到周听澜身侧道：“你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儿坐坐？”
“兵器锻造储备已然充足，锻造班学生大多畏寒请假，我干脆直接给他们都放假休息，闲来无事便来你这坐上一会儿。”
她怅然地透过营帐窗户望向外面：“已是冬日，匈奴那边恐怕很快便有动作，距与匈奴大战的日子愈发近了。”
不愿见她露出如此神色，谢泽川抚慰道：“城中准备具备，我等定然取胜。”
周听澜唇瓣翕张，终是未再开口。
冬日之末，秦斯年脚步急促，他冲进营帐径直走到书桌前。
“城外发现有匈奴士兵的身影出现。”
“即刻召集各分营将领。”谢泽川听到秦斯年的话，当机立断吩咐道。
众将领围在桌前，他们均得知城外发现匈奴士兵出没的踪迹。
谢泽川面色凝重地交代道：“冬日即将过去，与匈奴签订的合谈协约亦尽，现下城外再度寻到匈奴士兵身影，各分营将领需特别注意。”
他随后吩咐各分营日常军务注意事宜便宣布散会。
谢泽川站在桌前沉思，良久他同秦斯年道：“我去趟锻造班找周姑娘商议下战事兵器补给的事，你再带人巡查下城外各处守备有无疏漏。”
秦斯年看着谢泽川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叹了口气，带人出城巡查。
谢泽川来到锻造班时，周听澜正教导名学生如何根据炉中火候锻出不同特性的钢。
周听澜瞥见谢泽川来寻她，知晓定是匈奴那边有新状况，摆手向他示意稍等片刻。
她给学生演示完就让其自行练习，若是仍不知如何锻造则稍后来寻她。
“是匈奴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周听澜擦手朝谢泽川走去。
谢泽川视线扫退周围试探的目光：“我们去隔间细说。”
进入隔间，周听澜急切问道：“究竟出了何事？”
要知晓平日谢泽川军务繁忙，极少亲自直接来锻造班寻她。
“今日城外发现匈奴士兵的身影。”
“目前城中仓库锻出的兵器尚且充足，足以应付大战，然为防有变故突生，我会带锻造班学生在大战开始后将使用过的破损兵器回炉重锻。”
谢泽川眼眸深邃地望着周听澜娇美的容颜：“大战开始之后，我作为主帅未必有时间顾全你，这段时间你随我学些防身之术如何？”
周听澜怔愣住，他这是……
谢泽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提议多有唐突，他轻咳一声：“若你不愿……”
“好啊。”周听澜调笑道：“便是不知谢将军看我如此之重，愿意抽时间教我这些。”
谢泽川偏头，耳尖隐隐泛红：“你我合作，你已经替我解决了北疆兵器短缺困境，而你之事尚未开始，我自当护你周全。”
两人约定明日午后开始，谢泽川回兵营处理其余军务，而周听澜继续查看学生的锻刀状况。
翌日谢泽川早早便在兵营门口等待周听澜，秦斯年看着如望妻石般的男人，不禁在旁翻起白眼。
男人可怕，深陷情网而不自知者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