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
她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不该为了逞强说那番话的，可惜覆水难收，已经改变不了结局。
见面前两人都不说话，顾朝述摸不清头脑了，“啊？我们不是......”
牧迟抬眸看着他，明明嘴上挂着笑，却吓得顾朝述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吞到肚子里。
虽然平时玩得好，但其实顾朝述心里还是有些怵他的。
平时虽然话少，但酒吧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牧迟在一手操办。就连他之前随便找的驻唱，也有能力组起乐队，给店里带来不少客流量。
“嘭”的一声。
不远处有人撞到了椅子，打破了这个氛围。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陶宜在门口挥着手，在恰当的时分出现。
像是见到了救星，顾朝述连忙向她走去。
他满是期待地开口：“你一定是来面试驻唱的吧！”
因为一路跑过来，陶宜的胸口起伏很大，发丝还贴在脸上，她喘了口气，“对，不过我刚刚不舒服，所以迟到了。”
“没事，人来了就好。”顾朝述并不在意她有没有迟到。
他想快点离开此地，“既然人都齐了，那我们直接开始吧，先带你们熟悉环境。”
看着陶宜，他说：“你就跟我去试唱，”又看着剩下两人，有些犹豫，“迟哥，这个就交给你了？”
林轻茉也看向牧迟，觉得他可能会拒绝。
没想到他已经走出吧台，闻言只是冷淡地点头，似乎不觉得这是烫手山芋。
但他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林轻茉移开视线，把垂下的发丝挽在耳后。
有人还游离在状况外，陶宜凑到林轻茉耳边，“怎么回事？我之前叫你也一起不是不愿意吗？”
自以为隐秘地瞥了一眼牧迟，“你该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帅，想泡人家吧，不过学妹真的没骗人，真挺帅。”
林轻茉摇头，不在乎别人会不会听到，“你想多了，我只是突然想来了。”
又催促她，“如果你再待在这，老板可能就录用别人了。”
这才发现，顾朝述已经走到另一处，调试音响设备了，陶宜也不多说，又急匆匆跟着去了。
四周只剩下她跟牧迟两个人。
安静到了极点。
很快，牧迟从酒柜里找出一把钥匙，抬腿往后面走。
“走吧。”
推开那扇门，他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整个房间亮起来，另一边的墙还有一个出口。
“这是休息室，这个门通向外面，有换衣间。”他用钥匙打开门，向她介绍，全程没有多说一个字。
“那我要做什么？”林轻茉跟在他身后。
牧迟身影一顿，似乎犯了难，低头看着她，眉头皱起来，“你就待在吧台好了，负责帮顾客点单。”
又带着她到了吧台，拿出一个杯子，“杯子用洗杯机洗，到时候调酒师也会帮忙的。”
随后告诉她机器的使用方法。
酒吧独特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看着他熟练地介绍这些，林轻茉才有久别重逢的实感。
几年时间，可以让人学会一件事，也可以让两个人从熟悉到陌生。
从对方生活里消失的几年，终将会变成跨越不过的鸿沟。
“差不多就这些了。”他说。
终于回过神来，她说想要亲自再看一看。
往后退一步，她不小心碰掉了一个东西，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好意思。”突然地状况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蹲下去把它捡起来，起身就要撞到桌角。
牧迟下意识把手挡在前面，只听见他的闷哼。
林轻茉仰头看他皱着的眉头，有些不放心，“你没事吧？”
拉起他的手就要检查。
“没事。”
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林轻茉发现自己几乎要被他包围住，能够感受到他体温，烫得她失了神。
仰头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倏地把手松开。
“对不起。”她轻声说，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
恰好陶宜他们正往这边来，林轻茉便往旁边挪了几步，忽略掉手心微微出的汗。
“你们结束了？”她敛下情绪，笑着望向来人。
陶宜揽着她的手臂，有些兴奋：“没错，明天就可以正式上岗。”
那头顾朝述看牧迟神色不对，想摸他的额头：“迟哥，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今天没开空调，热的。”牧迟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迟哥，你这穿着外套，还是牛仔的，肯定热啊，”顾朝述仔细瞧了瞧，“不对啊，这不是我的吗？我记得我睡觉的时候，还盖在身上的。”
牧迟站在一旁插着兜，见到他就要把衣服拔下来，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吵死了。”
动静声太大，林轻茉也朝他们那边看。
恰好就跟牧迟的眼神对上了，他先一步移开了，看起来似乎有些心虚？
他根本就不是会心虚的人。
不知道谁先提的，大家互相开始加联系方式。
打开推荐的名片，林轻茉向对方发出申请，立马通过了。
还是以前的头像，一只黑色的猫，跟他眼睛一样，黑得纯粹，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诶，”顾朝述突然开口，对着林轻茉说：“你是江城的？不会是江城一中的吧。”
“牧迟跟你一个高中。”
听到这话，林轻茉回过神来，她假装惊讶，“是吗？那还挺巧的。”
说完，就用余光观察牧迟的反应。
他全程没搭话，看起来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那你们有在学校见过面吗？好像只差了一届吧。”身为局外人的顾朝述显然比他更有兴致。
这时牧迟也看向这边。
对上他黝黑的眼眸，林轻茉脸上的笑一僵，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没什么印象了，都过去好几年了。”
顾朝述也表示可惜，又用肩膀碰了下牧迟肩膀，“你也没印象了？”
他陷入了回忆，随后扯了一个笑，“也许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隐入一片昏暗，看起来有些落寞。
林轻茉垂下眼眸，紧紧抿着唇。
两人跟顾朝述商定好兼职的时间，不久就离开了酒吧。
-
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星光散落在街边的商铺，不知道那个街头飘散着咖啡的香味。
林轻茉跟陶宜一路走回去，到某个十字路口时分开了。
她晚上还约了人。
提前在网上订好的位置，林轻茉到的时候，周围几乎没有空位了，看起来今天生意很火爆。
屋子内四处飘散着烤肉的香味，立刻唤醒了她的味蕾。
“我来晚了吗？”她拉开对面的椅子，跟周若菲打招呼。
“没事，正好赶上吃肉了。”
周若菲把肉剪成一小块，放在铁板上，油脂立刻“嗞”的一声迸出来，香味更浓了。
林轻茉也没有继续跟她客气。
等吃过一轮，周围的人也换了一批，烤肉的香味也慢慢淡去。
林轻茉用水打湿纸巾，把指尖也顺带擦干净，“姐，你最近工作还适应吗？”
“挺好的，比刚开始什么都不会好多了。”周若菲放下了筷子。
“对了，留学申请材料都准备好了吗？不懂的可以问我，九月初就可以开始申请了。”
林轻茉笑着点头，“我知道，到时候肯定麻烦你。”
周若菲是她父亲朋友的女儿，比她大两岁，大学也在临安读的，之后去了港城留学一年，现在才回来工作。
在她的记忆里，她有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父母，而是周若菲，说起来算是她的半个姐姐。
“我前几天去江城了，顾星舟好像回一中宣讲了，”周若菲回忆，“没想到两年前我们还一起回去的，今年只剩他一个了。”
林轻茉也点头，时间在推着所有人前进，来不及去想过去的悲痛和喜悦。
“你今年放假怎么不回去了？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暑假了。”周若菲方才点了几瓶啤酒。
林轻茉拿啤酒往杯子里倒，“回去没意思，在家又没人能跟我说话，还不如待在学校，还有舍友陪。”
大概是喝了点酒，周若菲思维有些跳跃，“对了，张阿姨她好像怀孕了，我去超市见到她了，叔叔也跟在她身边。”
听见这话，林轻茉顿住了，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揪紧，等感到一阵刺痛，她才清醒过来。
察觉到周若菲担忧的眼神，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挺好的，今年回去家里更热闹。”
张阿姨跟她爸在前几年结婚了，虽然是继母，但也只比她大了十岁岁，刚开始不理解，还跟父亲大吵一架，后面长大了知道要懂事，学会了跟她和谐相处。
但私底下还是会觉得难过。
去年过年是在母亲这边过的，几乎没跟他们联系过，她爸估计也是怕她生气，就没打算告诉她。
可是能瞒住她多久呢，该知道的终究会知道。
这种把她隔绝在外的感觉，只会让她更难受。
两人又伴着酒聊了会儿天，最终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刻。
出了烤肉店，就要往不同的方向走。
外面风有点冷，周若菲挽着她胳膊，身上还带着酒味，“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跟我说。”
林轻茉脸上也因为醉意，还泛着红晕，望着对面停止营业的咖啡店说，“我今天很开心啊，还遇见了有意思的事。”
“我今天还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工作。”
周若菲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她。
-
最近天气热，晚上出来散步的人比往常还要多，环着公园湖的灯此刻也还亮着。
跟周若菲分别后，她就随着人流走到这里。
晚风拂过湖面，吹起一阵涟漪。
林轻茉倚在围栏上，对面水中耸立着一个亭子，有一个人坐在里面，看起来很孤单。
她也一个人。
突然想找人聊天，她翻开通讯录，想给陶宜打个电话，等了好久，也没有接通。
等电话自动挂了，她又拨一次，嘴里还含糊不清地数着数，“一、二、三......”
接通了。
但对面不说话，环境还有些吵。
林轻茉叉着腰，对着话筒大喊，“你那边好吵，我听不见！”
“你喝醉了？”对面好像换了一个安静的环境，嗓音听起来有些哑。
她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不该为了逞强说那番话的，可惜覆水难收，已经改变不了结局。
见面前两人都不说话，顾朝述摸不清头脑了，“啊？我们不是......”
牧迟抬眸看着他，明明嘴上挂着笑，却吓得顾朝述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吞到肚子里。
虽然平时玩得好，但其实顾朝述心里还是有些怵他的。
平时虽然话少，但酒吧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牧迟在一手操办。就连他之前随便找的驻唱，也有能力组起乐队，给店里带来不少客流量。
“嘭”的一声。
不远处有人撞到了椅子，打破了这个氛围。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陶宜在门口挥着手，在恰当的时分出现。
像是见到了救星，顾朝述连忙向她走去。
他满是期待地开口：“你一定是来面试驻唱的吧！”
因为一路跑过来，陶宜的胸口起伏很大，发丝还贴在脸上，她喘了口气，“对，不过我刚刚不舒服，所以迟到了。”
“没事，人来了就好。”顾朝述并不在意她有没有迟到。
他想快点离开此地，“既然人都齐了，那我们直接开始吧，先带你们熟悉环境。”
看着陶宜，他说：“你就跟我去试唱，”又看着剩下两人，有些犹豫，“迟哥，这个就交给你了？”
林轻茉也看向牧迟，觉得他可能会拒绝。
没想到他已经走出吧台，闻言只是冷淡地点头，似乎不觉得这是烫手山芋。
但他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林轻茉移开视线，把垂下的发丝挽在耳后。
有人还游离在状况外，陶宜凑到林轻茉耳边，“怎么回事？我之前叫你也一起不是不愿意吗？”
自以为隐秘地瞥了一眼牧迟，“你该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帅，想泡人家吧，不过学妹真的没骗人，真挺帅。”
林轻茉摇头，不在乎别人会不会听到，“你想多了，我只是突然想来了。”
又催促她，“如果你再待在这，老板可能就录用别人了。”
这才发现，顾朝述已经走到另一处，调试音响设备了，陶宜也不多说，又急匆匆跟着去了。
四周只剩下她跟牧迟两个人。
安静到了极点。
很快，牧迟从酒柜里找出一把钥匙，抬腿往后面走。
“走吧。”
推开那扇门，他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整个房间亮起来，另一边的墙还有一个出口。
“这是休息室，这个门通向外面，有换衣间。”他用钥匙打开门，向她介绍，全程没有多说一个字。
“那我要做什么？”林轻茉跟在他身后。
牧迟身影一顿，似乎犯了难，低头看着她，眉头皱起来，“你就待在吧台好了，负责帮顾客点单。”
又带着她到了吧台，拿出一个杯子，“杯子用洗杯机洗，到时候调酒师也会帮忙的。”
随后告诉她机器的使用方法。
酒吧独特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看着他熟练地介绍这些，林轻茉才有久别重逢的实感。
几年时间，可以让人学会一件事，也可以让两个人从熟悉到陌生。
从对方生活里消失的几年，终将会变成跨越不过的鸿沟。
“差不多就这些了。”他说。
终于回过神来，她说想要亲自再看一看。
往后退一步，她不小心碰掉了一个东西，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好意思。”突然地状况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蹲下去把它捡起来，起身就要撞到桌角。
牧迟下意识把手挡在前面，只听见他的闷哼。
林轻茉仰头看他皱着的眉头，有些不放心，“你没事吧？”
拉起他的手就要检查。
“没事。”
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林轻茉发现自己几乎要被他包围住，能够感受到他体温，烫得她失了神。
仰头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倏地把手松开。
“对不起。”她轻声说，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
恰好陶宜他们正往这边来，林轻茉便往旁边挪了几步，忽略掉手心微微出的汗。
“你们结束了？”她敛下情绪，笑着望向来人。
陶宜揽着她的手臂，有些兴奋：“没错，明天就可以正式上岗。”
那头顾朝述看牧迟神色不对，想摸他的额头：“迟哥，你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今天没开空调，热的。”牧迟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迟哥，你这穿着外套，还是牛仔的，肯定热啊，”顾朝述仔细瞧了瞧，“不对啊，这不是我的吗？我记得我睡觉的时候，还盖在身上的。”
牧迟站在一旁插着兜，见到他就要把衣服拔下来，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吵死了。”
动静声太大，林轻茉也朝他们那边看。
恰好就跟牧迟的眼神对上了，他先一步移开了，看起来似乎有些心虚？
他根本就不是会心虚的人。
不知道谁先提的，大家互相开始加联系方式。
打开推荐的名片，林轻茉向对方发出申请，立马通过了。
还是以前的头像，一只黑色的猫，跟他眼睛一样，黑得纯粹，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诶，”顾朝述突然开口，对着林轻茉说：“你是江城的？不会是江城一中的吧。”
“牧迟跟你一个高中。”
听到这话，林轻茉回过神来，她假装惊讶，“是吗？那还挺巧的。”
说完，就用余光观察牧迟的反应。
他全程没搭话，看起来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那你们有在学校见过面吗？好像只差了一届吧。”身为局外人的顾朝述显然比他更有兴致。
这时牧迟也看向这边。
对上他黝黑的眼眸，林轻茉脸上的笑一僵，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没什么印象了，都过去好几年了。”
顾朝述也表示可惜，又用肩膀碰了下牧迟肩膀，“你也没印象了？”
他陷入了回忆，随后扯了一个笑，“也许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隐入一片昏暗，看起来有些落寞。
林轻茉垂下眼眸，紧紧抿着唇。
两人跟顾朝述商定好兼职的时间，不久就离开了酒吧。
-
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星光散落在街边的商铺，不知道那个街头飘散着咖啡的香味。
林轻茉跟陶宜一路走回去，到某个十字路口时分开了。
她晚上还约了人。
提前在网上订好的位置，林轻茉到的时候，周围几乎没有空位了，看起来今天生意很火爆。
屋子内四处飘散着烤肉的香味，立刻唤醒了她的味蕾。
“我来晚了吗？”她拉开对面的椅子，跟周若菲打招呼。
“没事，正好赶上吃肉了。”
周若菲把肉剪成一小块，放在铁板上，油脂立刻“嗞”的一声迸出来，香味更浓了。
林轻茉也没有继续跟她客气。
等吃过一轮，周围的人也换了一批，烤肉的香味也慢慢淡去。
林轻茉用水打湿纸巾，把指尖也顺带擦干净，“姐，你最近工作还适应吗？”
“挺好的，比刚开始什么都不会好多了。”周若菲放下了筷子。
“对了，留学申请材料都准备好了吗？不懂的可以问我，九月初就可以开始申请了。”
林轻茉笑着点头，“我知道，到时候肯定麻烦你。”
周若菲是她父亲朋友的女儿，比她大两岁，大学也在临安读的，之后去了港城留学一年，现在才回来工作。
在她的记忆里，她有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父母，而是周若菲，说起来算是她的半个姐姐。
“我前几天去江城了，顾星舟好像回一中宣讲了，”周若菲回忆，“没想到两年前我们还一起回去的，今年只剩他一个了。”
林轻茉也点头，时间在推着所有人前进，来不及去想过去的悲痛和喜悦。
“你今年放假怎么不回去了？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暑假了。”周若菲方才点了几瓶啤酒。
林轻茉拿啤酒往杯子里倒，“回去没意思，在家又没人能跟我说话，还不如待在学校，还有舍友陪。”
大概是喝了点酒，周若菲思维有些跳跃，“对了，张阿姨她好像怀孕了，我去超市见到她了，叔叔也跟在她身边。”
听见这话，林轻茉顿住了，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揪紧，等感到一阵刺痛，她才清醒过来。
察觉到周若菲担忧的眼神，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挺好的，今年回去家里更热闹。”
张阿姨跟她爸在前几年结婚了，虽然是继母，但也只比她大了十岁岁，刚开始不理解，还跟父亲大吵一架，后面长大了知道要懂事，学会了跟她和谐相处。
但私底下还是会觉得难过。
去年过年是在母亲这边过的，几乎没跟他们联系过，她爸估计也是怕她生气，就没打算告诉她。
可是能瞒住她多久呢，该知道的终究会知道。
这种把她隔绝在外的感觉，只会让她更难受。
两人又伴着酒聊了会儿天，最终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刻。
出了烤肉店，就要往不同的方向走。
外面风有点冷，周若菲挽着她胳膊，身上还带着酒味，“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跟我说。”
林轻茉脸上也因为醉意，还泛着红晕，望着对面停止营业的咖啡店说，“我今天很开心啊，还遇见了有意思的事。”
“我今天还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工作。”
周若菲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她。
-
最近天气热，晚上出来散步的人比往常还要多，环着公园湖的灯此刻也还亮着。
跟周若菲分别后，她就随着人流走到这里。
晚风拂过湖面，吹起一阵涟漪。
林轻茉倚在围栏上，对面水中耸立着一个亭子，有一个人坐在里面，看起来很孤单。
她也一个人。
突然想找人聊天，她翻开通讯录，想给陶宜打个电话，等了好久，也没有接通。
等电话自动挂了，她又拨一次，嘴里还含糊不清地数着数，“一、二、三......”
接通了。
但对面不说话，环境还有些吵。
林轻茉叉着腰，对着话筒大喊，“你那边好吵，我听不见！”
“你喝醉了？”对面好像换了一个安静的环境，嗓音听起来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