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三头六臂
玉林山庄，高耸在岐山山峰，风景秀美，波澜壮阔，偶然飞鸟掠气，惊起山林的寂静。凌星宇起了个大早，打了个哈气，看着站在自己卧房门口的两个人，眼里的不耐烦都不再掩饰。
“有完没完，我都说了她现在醒不来，找我也没用。这才第三天而已。”
蒙庭莳大剌剌坐在花厅外的长椅上，手指点了点：“你也知道第三天了，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凌星宇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为了你好。”
蒙庭莳抬眼看他，凌星宇：“我已经解释了这毒是怎么下的对不？所以她现在得在密闭的环境里解毒。生人勿进。”
蒙庭莳听完后，扭身站起大步往外走，凌星宇嗤笑一声。秦周沉默不语，凌星宇扭头看他：“蒙庭莳跟来我还能理解，人家是夫妻，你呢？秦大人？”
秦周喝了口茶水，慢悠悠道：“赎罪！”
凌星宇眼神不善，他哼道：“现在晚了吧！到底是青梅竹马啊，杀人放火，你都可以站岗放哨么？”
秦周没有回答。
周案和可能没想到，自己中毒是多个巧合的结果。阮玉兰也在里面掺了一脚，所以太医诊治的时候被这些阴差阳错的表象给弄蒙了，所以当蒙庭莳追问的时候，才给不出答案。
凌星宇一早的好心情全被这两个人破坏了，他烦躁的摆摆手：“走吧，走吧，都走，老子要更衣。”
蒙庭莳站在玉林山庄的正殿外，遥望仓临云海之间的轻薄雾气，天与山在更远处衔接在一起，一条蜿蜒的地平线在晨起的薄雾中变得忽明忽暗。
秦周站在他身后，低声道：“抱歉。”
蒙庭莳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看着秦周，眼里迷惑不解，他自言自语道：“你就生了一副好皮囊而已。”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秦周却听懂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沉默的看着远处。
不一会儿，凌星宇急匆匆的脚步传来，他道：“快点，周娴醒了。”
周案和似乎做了一个长长久久的梦，梦里自己躺在医院，身上插满了管子，秦周那个犊子一派悠闲的跟穿白大衣的医生交流什么，医生皱着眉头，时而思索时而指了指床上的周案和。画面一转，似乎是一个洞房花烛夜，她看着一个妙龄少女，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见人不在，偷偷掀开红盖头，看看外面，一双灵动的眼睛，带着隐隐的期盼，这是周娴。而后一身大红礼服的男人推门而入，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三两句之后，蒙庭莳摔门而去。周娴跪在的地上，似乎在哭泣。空荡荡的新房只有新娘在地上安静的落泪，当她想站起来的时候，发现阴影里出现了几个人，那些人动作迅速，配合默契，片刻之间就把人实实在在的挂在了房梁上，那两条微微晃荡的双脚上，还挂着红色的绣鞋。
诡异又恐惧。
“啊！”
周案和猛地睁眼，一股恐惧的后知后觉让她想坐起来喘口气，可惜她丝毫动不了。
周案和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平复，脑袋里微微缺氧的感觉，实在难受极了。外面守夜的丫鬟听见了动静，快步上前。
“姑娘，你醒了吗？”
姑娘？不是喜彩梅香，不是其他的丫鬟，那这里是哪？她怎么会在这儿？
周案和睁开眼睛，嘴巴微微开启：“给我来点水。”
丫鬟露出惊喜的表情，连连点头，又冲另外的侍女道：“快通知少爷。”
周案和闭着眼睛，无意猜度这个少爷是谁，她得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凌星宇领着蒙庭莳、秦周进门的时候，周案和又昏睡了过去。凌星宇细细问了丫鬟一些事宜，才转头和二人说：“应当是无碍了。毒素侵蚀身体，自然会疲累，让她多休息休息。”
蒙庭莳点点头，就势坐在了床边，伸手碰了碰周案和的手，是温热的，转而握住，悬在心里的那块大石总算落下。秦周也想看看，确认周娴无碍，蒙庭莳却站起身，直接把二人轰走了。凌星宇站在门口，挠挠眉毛：“我说，这似乎是我家啊。”
秦周脸色阴沉，转身就走了。
蒙庭莳小心的把周案和往床里挪了挪，贴着她躺在旁边，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那股真切才切实感受到。他这几天都没睡好，闭上眼睛就是周案和在狭窄的车轿里，满身是血的模样，而后就会惊醒，反反复复，索性他也就很少睡了。
周案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上的乏力感好了许多，那股子晕眩也好了些，她摇摇头，想要起来，才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禁锢在一处，触手可及的温热硬朗，头顶上的呼吸吐纳，她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下颌的弧线和冒了一层的青虚虚的胡茬儿。
蒙庭莳睡得很沉，眼底似乎还带着淤青，但是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他紧紧的抱着她，哪怕他现在进入沉睡，她动一动，他的胳膊紧跟着就换个方向继续收紧。
“蒙庭莳，醒醒，我饿了。”
肚子里唱开了空城计，周案和伸手推蒙庭莳，蒙庭莳半睡半醒之间这才想起，他坐起身，扭头看周案和，周案和虚弱的时候蛮有欺骗性，比如此刻在蒙庭莳眼里，他忽然觉得其实这个女人也很温柔可爱。
“我饿了，给我找点吃的。”
蒙庭莳裂开嘴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行，等着。”
晚膳摆在了周案和的寝室外面，蒙庭莳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玉林山庄这么大的地方，吃饭的房间总有很多吧！”
凌星宇大剌剌的坐下：“这里是我地盘，我说了算。”秦周默默坐在凌星宇的旁边。
周案和已经知道事情的大致经过，虽然她不喜欢放荡不羁的凌星宇，但是总归欠了一个人情，她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多谢凌公子，救命之恩。”
凌星宇也不看她，拿起筷子指了指对面两个人：“不用谢，有酬金！我还得谢谢蒙少夫人，让我有机会揩油。还是蒙史司和秦大人的油。”
周案和跟着看蒙庭莳和秦周，略微不自在，点点头坐下。
蒙庭莳斜了一眼周案和，端过一碗粥：“不是饿了吗？你许久未进食，还是先清淡些好。”
周案和点头，乖乖的喝粥。
吃过饭后，丫鬟端来了汤药，周案和嘴里熟悉的口感袭来，她看向蒙庭莳想拒绝：“我都好了，是不是不用喝着药汤子了？”
蒙庭莳还没说话，秦周就来了一句：“不行。”
蒙庭莳逆反心理瞬间发作：“好，你不想喝就不喝，是药三分毒。”
秦周目光看向蒙庭莳，眼含不认同，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立场说什么。
凌星宇看着周案和笑道：“小娴儿，你知道前几天你是怎么解毒的吗？这碗药知道价值几何吗？唔，她，能买十个。”凌星宇指了指屋里的一个大丫鬟。
周案和嘴巴微张，看向大丫鬟，大丫鬟识趣儿，向前道：“奴婢可没那么值钱，十个奴婢也值不了这碗药。”
周案和低头看着黑黝黝的药汤子，仿佛看着一堆的人民币，她闭上眼，端起碗，一口作气，喝了个干净。
凌星宇拍拍手：“小娴儿这才乖，去，拿蜜饯。”
几个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后，秦周赖着不走，凌星宇也不挪窝儿，三个大男人在周案和的寝室里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秦周绷不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麒麟，放在了周案和手里。
“这次对不住，受我连累，阮玉兰可能有些误会，我替她赔罪。”
“用的着你赔罪，谁干的我找谁的麻烦！”秦周这模样莫名让周案和不爽。
秦周碰了一个软钉子，也不生气：“这个玉麒麟是百年寒玉所做，寻常的毒物近不了身，你带着它，安全些。”
周案和一把扔了回去：“不要。”看见秦周就心烦，她开始轰人：“走，走，都走，看见你们就烦。”
凌星宇三个人站在门外，凌星宇摇摇扇子：“虽然我在自己家被轰出来有点不高兴，但是看见蒙史司也被夫人同样轰了出来，心情却大好了。”
说完也不去看蒙庭莳漆黑的脸，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住处去。
第二天秦周就走了，又过了几天，蒙庭莳张罗带周案和回去。
周案和回复的很快，已经能蹦蹦跳跳，凌星宇天天围着周案和转圈，不是带她去摘野果就是去打猎，知道她好动，还带她去了一次马场。
总之周案和玩的不亦乐乎，蒙庭莳却掐指算日子。
回了蒙府，蒙庭莳去了东苑和父亲商议，蒙大夫人拉着周案和细细的看：“还好，没瘦太多，就是脸色不太精神，回来让常嬷嬷做些好的补补。”
周案和连连应下。
进了荨仓院，常嬷嬷又复制了一遍蒙大夫人的话，周案和跟着应下。
周案和中毒，只有蒙家大房知晓，其他人并不知情，加上周娴在京都交际面很窄，除了林惜珠，几乎没有人会找她。
这几天连林惜珠都没找她。
晚上，周案和坐在书榻上等着蒙庭莳。
蒙庭莳洗漱完毕，也默契的走到书榻的另一侧。
“来，谈谈吧！我可差点小命都没了。”周案和倒了一杯白水，到这里几个月，她还是喝不习惯茶水。
“嗯，你想知道什么？”蒙庭莳也跟着倒了一杯白水，喝起来寡淡，也跟着放下了。
“我是谁？或则说周娴有什么秘密？”
蒙庭莳还以为她会问自己中毒的过程，没想到敏锐如她，还是直接问到了根节之上。
这下他有点踌躇，磨磨蹭蹭，没有回音。
周案和仿佛也不需要他回音，她接着说：“明面上看，是九公主和阮玉兰因妒成恨，想给我点教训，只是阴差阳错，把我差点整死。可是。。。。”
她微微贴近蒙庭莳，蒙庭莳抬眼就能看见对方根根卷翘的睫毛，她道：“可是，那里是皇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地方，那是皇后的上阳宫，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地界，到底是谁默许了这一切，一个公主还可以说有天时地利，可一个大臣的女儿，她是怎么做到的？毒又是怎么带进皇宫的？”
周案和退回自己的位置上，敲了敲桌子：“你啊，不诚实啊！”
玉林山庄，高耸在岐山山峰，风景秀美，波澜壮阔，偶然飞鸟掠气，惊起山林的寂静。凌星宇起了个大早，打了个哈气，看着站在自己卧房门口的两个人，眼里的不耐烦都不再掩饰。
“有完没完，我都说了她现在醒不来，找我也没用。这才第三天而已。”
蒙庭莳大剌剌坐在花厅外的长椅上，手指点了点：“你也知道第三天了，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凌星宇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为了你好。”
蒙庭莳抬眼看他，凌星宇：“我已经解释了这毒是怎么下的对不？所以她现在得在密闭的环境里解毒。生人勿进。”
蒙庭莳听完后，扭身站起大步往外走，凌星宇嗤笑一声。秦周沉默不语，凌星宇扭头看他：“蒙庭莳跟来我还能理解，人家是夫妻，你呢？秦大人？”
秦周喝了口茶水，慢悠悠道：“赎罪！”
凌星宇眼神不善，他哼道：“现在晚了吧！到底是青梅竹马啊，杀人放火，你都可以站岗放哨么？”
秦周没有回答。
周案和可能没想到，自己中毒是多个巧合的结果。阮玉兰也在里面掺了一脚，所以太医诊治的时候被这些阴差阳错的表象给弄蒙了，所以当蒙庭莳追问的时候，才给不出答案。
凌星宇一早的好心情全被这两个人破坏了，他烦躁的摆摆手：“走吧，走吧，都走，老子要更衣。”
蒙庭莳站在玉林山庄的正殿外，遥望仓临云海之间的轻薄雾气，天与山在更远处衔接在一起，一条蜿蜒的地平线在晨起的薄雾中变得忽明忽暗。
秦周站在他身后，低声道：“抱歉。”
蒙庭莳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看着秦周，眼里迷惑不解，他自言自语道：“你就生了一副好皮囊而已。”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秦周却听懂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沉默的看着远处。
不一会儿，凌星宇急匆匆的脚步传来，他道：“快点，周娴醒了。”
周案和似乎做了一个长长久久的梦，梦里自己躺在医院，身上插满了管子，秦周那个犊子一派悠闲的跟穿白大衣的医生交流什么，医生皱着眉头，时而思索时而指了指床上的周案和。画面一转，似乎是一个洞房花烛夜，她看着一个妙龄少女，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见人不在，偷偷掀开红盖头，看看外面，一双灵动的眼睛，带着隐隐的期盼，这是周娴。而后一身大红礼服的男人推门而入，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三两句之后，蒙庭莳摔门而去。周娴跪在的地上，似乎在哭泣。空荡荡的新房只有新娘在地上安静的落泪，当她想站起来的时候，发现阴影里出现了几个人，那些人动作迅速，配合默契，片刻之间就把人实实在在的挂在了房梁上，那两条微微晃荡的双脚上，还挂着红色的绣鞋。
诡异又恐惧。
“啊！”
周案和猛地睁眼，一股恐惧的后知后觉让她想坐起来喘口气，可惜她丝毫动不了。
周案和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平复，脑袋里微微缺氧的感觉，实在难受极了。外面守夜的丫鬟听见了动静，快步上前。
“姑娘，你醒了吗？”
姑娘？不是喜彩梅香，不是其他的丫鬟，那这里是哪？她怎么会在这儿？
周案和睁开眼睛，嘴巴微微开启：“给我来点水。”
丫鬟露出惊喜的表情，连连点头，又冲另外的侍女道：“快通知少爷。”
周案和闭着眼睛，无意猜度这个少爷是谁，她得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凌星宇领着蒙庭莳、秦周进门的时候，周案和又昏睡了过去。凌星宇细细问了丫鬟一些事宜，才转头和二人说：“应当是无碍了。毒素侵蚀身体，自然会疲累，让她多休息休息。”
蒙庭莳点点头，就势坐在了床边，伸手碰了碰周案和的手，是温热的，转而握住，悬在心里的那块大石总算落下。秦周也想看看，确认周娴无碍，蒙庭莳却站起身，直接把二人轰走了。凌星宇站在门口，挠挠眉毛：“我说，这似乎是我家啊。”
秦周脸色阴沉，转身就走了。
蒙庭莳小心的把周案和往床里挪了挪，贴着她躺在旁边，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那股真切才切实感受到。他这几天都没睡好，闭上眼睛就是周案和在狭窄的车轿里，满身是血的模样，而后就会惊醒，反反复复，索性他也就很少睡了。
周案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上的乏力感好了许多，那股子晕眩也好了些，她摇摇头，想要起来，才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禁锢在一处，触手可及的温热硬朗，头顶上的呼吸吐纳，她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下颌的弧线和冒了一层的青虚虚的胡茬儿。
蒙庭莳睡得很沉，眼底似乎还带着淤青，但是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他紧紧的抱着她，哪怕他现在进入沉睡，她动一动，他的胳膊紧跟着就换个方向继续收紧。
“蒙庭莳，醒醒，我饿了。”
肚子里唱开了空城计，周案和伸手推蒙庭莳，蒙庭莳半睡半醒之间这才想起，他坐起身，扭头看周案和，周案和虚弱的时候蛮有欺骗性，比如此刻在蒙庭莳眼里，他忽然觉得其实这个女人也很温柔可爱。
“我饿了，给我找点吃的。”
蒙庭莳裂开嘴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行，等着。”
晚膳摆在了周案和的寝室外面，蒙庭莳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玉林山庄这么大的地方，吃饭的房间总有很多吧！”
凌星宇大剌剌的坐下：“这里是我地盘，我说了算。”秦周默默坐在凌星宇的旁边。
周案和已经知道事情的大致经过，虽然她不喜欢放荡不羁的凌星宇，但是总归欠了一个人情，她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多谢凌公子，救命之恩。”
凌星宇也不看她，拿起筷子指了指对面两个人：“不用谢，有酬金！我还得谢谢蒙少夫人，让我有机会揩油。还是蒙史司和秦大人的油。”
周案和跟着看蒙庭莳和秦周，略微不自在，点点头坐下。
蒙庭莳斜了一眼周案和，端过一碗粥：“不是饿了吗？你许久未进食，还是先清淡些好。”
周案和点头，乖乖的喝粥。
吃过饭后，丫鬟端来了汤药，周案和嘴里熟悉的口感袭来，她看向蒙庭莳想拒绝：“我都好了，是不是不用喝着药汤子了？”
蒙庭莳还没说话，秦周就来了一句：“不行。”
蒙庭莳逆反心理瞬间发作：“好，你不想喝就不喝，是药三分毒。”
秦周目光看向蒙庭莳，眼含不认同，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立场说什么。
凌星宇看着周案和笑道：“小娴儿，你知道前几天你是怎么解毒的吗？这碗药知道价值几何吗？唔，她，能买十个。”凌星宇指了指屋里的一个大丫鬟。
周案和嘴巴微张，看向大丫鬟，大丫鬟识趣儿，向前道：“奴婢可没那么值钱，十个奴婢也值不了这碗药。”
周案和低头看着黑黝黝的药汤子，仿佛看着一堆的人民币，她闭上眼，端起碗，一口作气，喝了个干净。
凌星宇拍拍手：“小娴儿这才乖，去，拿蜜饯。”
几个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后，秦周赖着不走，凌星宇也不挪窝儿，三个大男人在周案和的寝室里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秦周绷不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麒麟，放在了周案和手里。
“这次对不住，受我连累，阮玉兰可能有些误会，我替她赔罪。”
“用的着你赔罪，谁干的我找谁的麻烦！”秦周这模样莫名让周案和不爽。
秦周碰了一个软钉子，也不生气：“这个玉麒麟是百年寒玉所做，寻常的毒物近不了身，你带着它，安全些。”
周案和一把扔了回去：“不要。”看见秦周就心烦，她开始轰人：“走，走，都走，看见你们就烦。”
凌星宇三个人站在门外，凌星宇摇摇扇子：“虽然我在自己家被轰出来有点不高兴，但是看见蒙史司也被夫人同样轰了出来，心情却大好了。”
说完也不去看蒙庭莳漆黑的脸，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住处去。
第二天秦周就走了，又过了几天，蒙庭莳张罗带周案和回去。
周案和回复的很快，已经能蹦蹦跳跳，凌星宇天天围着周案和转圈，不是带她去摘野果就是去打猎，知道她好动，还带她去了一次马场。
总之周案和玩的不亦乐乎，蒙庭莳却掐指算日子。
回了蒙府，蒙庭莳去了东苑和父亲商议，蒙大夫人拉着周案和细细的看：“还好，没瘦太多，就是脸色不太精神，回来让常嬷嬷做些好的补补。”
周案和连连应下。
进了荨仓院，常嬷嬷又复制了一遍蒙大夫人的话，周案和跟着应下。
周案和中毒，只有蒙家大房知晓，其他人并不知情，加上周娴在京都交际面很窄，除了林惜珠，几乎没有人会找她。
这几天连林惜珠都没找她。
晚上，周案和坐在书榻上等着蒙庭莳。
蒙庭莳洗漱完毕，也默契的走到书榻的另一侧。
“来，谈谈吧！我可差点小命都没了。”周案和倒了一杯白水，到这里几个月，她还是喝不习惯茶水。
“嗯，你想知道什么？”蒙庭莳也跟着倒了一杯白水，喝起来寡淡，也跟着放下了。
“我是谁？或则说周娴有什么秘密？”
蒙庭莳还以为她会问自己中毒的过程，没想到敏锐如她，还是直接问到了根节之上。
这下他有点踌躇，磨磨蹭蹭，没有回音。
周案和仿佛也不需要他回音，她接着说：“明面上看，是九公主和阮玉兰因妒成恨，想给我点教训，只是阴差阳错，把我差点整死。可是。。。。”
她微微贴近蒙庭莳，蒙庭莳抬眼就能看见对方根根卷翘的睫毛，她道：“可是，那里是皇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地方，那是皇后的上阳宫，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地界，到底是谁默许了这一切，一个公主还可以说有天时地利，可一个大臣的女儿，她是怎么做到的？毒又是怎么带进皇宫的？”
周案和退回自己的位置上，敲了敲桌子：“你啊，不诚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