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
是这里了。
这家店不算大，倒是格外安静，在喧闹的商场中没安放白炽的灯光，而是用暖黄甚至偏暗的色彩，梁以微走进去，迎宾小姐脸上笑容和美，“欢迎光临，请问有预约吗？”
“没。”
“那实在抱歉，我们这属于预约制，要不您下次再来？”
梁以微张唇刚要说话，谢心竹从一个卡座中探出头，“你到了怎么不和我发微信呀。”
迎宾小姐往声音处看去，发现是谢心竹后什么话也没说，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哥哥呢？”
谢心竹抬眼，狐疑的看着梁以微，“你喜欢他啊。”
梁以微是跑来的，此时有些累，她倒着水，“不是，你哥哥喊我过来吃，没看见他有点奇怪。”
“他有什么好看的？”谢心竹不满，“万年一副表情，说话不超过五个字，脾气有时候还差”。
梁以微笑了，“那你刚刚还问我是不是喜欢他。”
“八卦，虽然我哥就这样，但有时候还挺受女孩欢迎的，我看那些女的都瞎一半了。”
梁以微嗯了声，“我不瞎。”
没等话音落下，梁以微眼前多了一大片阴影，她抬头，谢竹隅站在她旁边，垂睨着她，“来了？”
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梁以微有些心虚，“嗯。”
他坐进卡座，把装模作样在听歌的emo少女的耳机扯下，“谢心竹。”
谢心竹惊讶道，“哥哥，你来了呀，妹妹好想你”。
“少恶心。”
谢竹隅问，“什么叫瞎，嗯？”
。。。。话一出，谢心竹是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不过死了也得拉个垫背。
“以微也说了。”
梁以微喝了口水，强装镇定，“抱歉。”
谢竹隅看了她两秒，最后对谢心竹说，“这两周别给我发信息。”
言下之意，这两周别想要多余的零花钱。
谢心竹瞪圆眼，刚要张牙舞爪的抨击，就被更大的声响打断。
“你耍老子呢？！”
紧接着的是破碎的酒瓶声，迎宾小姐往那个卡座走去，细语道，“先生，这边是不允许大声喧哗的。”
“我给钱！赔你就是！”
那个卡座周围的人愈发多，谢心竹也起身想去凑个热闹。
“坐下。”
谢竹隅一眼就看清了她的意图。
谢心竹有些不服，“我就去看看。”
“坐下。”他又重复了遍。
眼见拗不过哥哥，她把目光转向梁以微，“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女孩搅着粥，闻言，手里的汤匙顿了下。
“算了。”谢心竹觉得梁以微估计对这些也没兴趣，她刚要安分的开始吃东西，就听见女孩说。
“走吧。”
那边的碎玻璃早就散了一地，卡座对面还坐着一个哭泣的女生，手腕璀璨的细钻与她一身地摊货格格不入。
“哭什么啊，老子平时对你还不够好是吗？”
那个男生满脸赤红，喝的极醉，向她怒吼，“装什么装，吃分手饭还选这么贵一个餐厅，你自己带钱了吗？没带等我给你付是不是？？”
女生没应话，只有哽咽的抽泣声，细碎又软弱，听的梁以微有些心烦。
“李边。”她嗓音清冷。
男生动作明显顿了下，顺着声音看过去，梁以微站在灯光下，他狼狈坐在地面只能看见女孩细白的双腿。
谢心竹挽着梁以微手臂，小声道，“你认识他啊。”
“嗯。”她声音不大不小，“高中同学。”
“同学？”李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笑了，眼泪都流出来，不知道为了谁，“学你妈啊，你个半途而废，一声不吭就走的人有什么资格站我面前？！”
梁以微抿唇，“李边，别闹了。”
她说的如此客观，声音没任何起伏，仿佛是和一个陌生人说话，李边更加愤怒，他站起身，冲到梁以微面前，“关你屁事啊，你知不知道，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最看不上你这张脸，长的乖巧，但你谁都看不起，你的眼珠一直朝上，你看的见我吗？”
“……。”
“梁以微，你说话啊！”
她回，“看见你做什么。”
梁以微似乎一直这样，脾气好，长着一张能骗过大多数人的脸，但从不愿低头真正看一眼谁。
李边说对了。
“梁以微！”
他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孩，李边一点点站起身，酿跄着，却抓住了梁以微的手，不由分说的要将她拽走。
谢心竹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急的死命要拔开李边握在梁以微腕骨的手。
“松手啊！”
谢心竹几乎要哭出来，最后甚至不惜用腿蹬着那个人。
见状，梁以微轻说，“没事的，你先去吃饭。”
“吃什么？”
梁以微身体下意识的一抖，她以为谢竹隅不会管这些，但此刻，他站在她背后，有暖风的气味。
谢心竹抓着自己哥哥的手，泪滚下来，“哥哥，我想回家。”
她也不想那么勇敢了，谢心竹从小被呵护到大，因为家境优渥，长的好，身边不缺簇拥，不缺爱意，她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有爱，有家，温暖而美丽。
但她错了，李边把梁以微的手捏的泛红，她使劲想弄开，却发现原来一个男生的力气这么大，她根本帮不了梁以微，如果这个事和她有关。
谢心竹觉得，她甚至保护不了自己。
谢竹隅睨着面前的男生，“松开。”
他嗓音冷淡，却有种莫名的威压。
李边掐的愈发紧，“关你屁事！”
“我已经报警了。”
谢竹隅看了眼梁以微，女孩面容冷静，就像被掐的不是她，要被拉走的不是她，一切都不关她事。
她抬起眼，“谢竹隅，我没事的。”
谢竹隅收回视线，“现在松开，没准可以少拘留几天。”
李边整张脸都是被酒熏透的红色，扯着脖颈吼。
“你凭什么报警啊？你算老几，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谢竹隅没说话，李边道，“怎么？不会说话？哑巴了？”
他注意到刚刚这个男生咬字的不对劲，笑的猖狂，手拽了下女生，“梁以微，不错嘛，朋友都是残疾的。”
女孩倏地抬头，那双眼瞳中总算有别的神色，“你再说一遍？”
“怎么，我说到他你就生气了吗？”李边摸上了她的脸，“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
他话说完，梁以微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扬起手，耳光清脆响亮，“你真当我跑不了？李边，你当你自己是什么玩意？”
男生愣在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他半边脸火烧般疼痛，周遭的声音似乎又再次回到他的耳膜，梁以微趁机拔出自己的手。
“你说我看不起你，你又看得起自己多少，李边，你以为你谁啊？”
这是第一次，他听见梁以微的怒吼，没了平时的细软，是被激起的音调。
他看向她，最后直起身，李边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梁以微身边站着别的男生，不是他。
好凉，是刚从冰箱拿出来的，李边双眼赤红，猛地往她那落下。
玻璃四散，紧接着是尖锐的嘶喊，人群的攒动快要将李边挤到云霄。
“谢竹隅！”
他们从未挨的如此相近，半长的发略湿的展在她的眼前，最后是一声闷哼如锤子般砸进她耳膜。
血一滴滴流到地板，梁以微也要疯了，她的泪在那一刻夺眶而出，警察及时道场，摁住了她肩膀。
女孩声音压抑又刺耳，“你怎么敢！李边，你凭什么动他？！”
谢竹隅强撑着自己，开口，声音很哑，很轻。
“以微，没事的。”
后来，谢竹隅昏过去了，女孩手臂细瘦，搂抱住他，像是说了什么，但他听不清。
只知道，有东西砸在了他的后背，轻而易举的烫穿了他。
*
谢竹隅醒来是在医院，梁以微没在，就连谢心竹也没影子，他撑起身，发现手臂多了一道极长的疤痕。
门被打开，谢心竹走进来，看见他醒像是又要哭。
谢竹隅招她，谢心竹走过去，忍住哽咽，“哥哥，对不起。”
说到这，她还是没忍住放声大哭，边哭边道，“要不是我一定要去看热闹就不会发生这些了。”
谢竹隅说，“不哭。”
谢心竹渐渐忍住了抽泣，问，“你头还痛不痛。”
谢竹隅滞住了两秒，想起李边确实打了两下，手臂，头部，他现在没觉得痛，就说，“没事。”
倒是谢心竹，第一次看他受那么重的伤哭的一时停不下来。
谢心竹的手很凉，有些湿汗，像被吓的，谢竹隅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女孩，只能笨拙的道，“心竹，不哭了，没事的。”
“我下次再也不凑热闹了。”
她抽泣了两声总算哭够，就闷在了哥哥腕骨上，眼睫划的谢竹隅有些痒。
“梁以微呢？”
谢心竹不想答，沉默着不回话，谢竹隅皱起眉，把手抽出来，“她哪去了？”
“什么哪去了？”谢心竹头撇开，像是不想提这人的样子，“她去哪也不关我事。”
谢竹隅深吸一口气，“心竹，她和你差不多大，这件事别全怪她。”
“要不是她不甩开那个男的手，你不会受伤，梁以微一直在激怒那个男生，让你受伤根本就是她的错，凭什么问我她去哪，我不知道，她就是凶手，杀人犯！”
“够了！”
谢心竹被打断，泪水又一次滚下，她起身，“你就该离那个女的远点，你喜欢乐器，但你看看，妈妈保护你那么多年，你手上除了拿乐器的老茧别的什么疤痕都没有，都是因为那个女生！都是她的错！”
说到最后，谢心竹甚至吼了出来，谢竹隅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于是冷着。
他的情绪被尽数收敛，谁也看不出他想什么。
谢心竹也不再说，转身“砰”的把门关上。
是这里了。
这家店不算大，倒是格外安静，在喧闹的商场中没安放白炽的灯光，而是用暖黄甚至偏暗的色彩，梁以微走进去，迎宾小姐脸上笑容和美，“欢迎光临，请问有预约吗？”
“没。”
“那实在抱歉，我们这属于预约制，要不您下次再来？”
梁以微张唇刚要说话，谢心竹从一个卡座中探出头，“你到了怎么不和我发微信呀。”
迎宾小姐往声音处看去，发现是谢心竹后什么话也没说，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哥哥呢？”
谢心竹抬眼，狐疑的看着梁以微，“你喜欢他啊。”
梁以微是跑来的，此时有些累，她倒着水，“不是，你哥哥喊我过来吃，没看见他有点奇怪。”
“他有什么好看的？”谢心竹不满，“万年一副表情，说话不超过五个字，脾气有时候还差”。
梁以微笑了，“那你刚刚还问我是不是喜欢他。”
“八卦，虽然我哥就这样，但有时候还挺受女孩欢迎的，我看那些女的都瞎一半了。”
梁以微嗯了声，“我不瞎。”
没等话音落下，梁以微眼前多了一大片阴影，她抬头，谢竹隅站在她旁边，垂睨着她，“来了？”
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梁以微有些心虚，“嗯。”
他坐进卡座，把装模作样在听歌的emo少女的耳机扯下，“谢心竹。”
谢心竹惊讶道，“哥哥，你来了呀，妹妹好想你”。
“少恶心。”
谢竹隅问，“什么叫瞎，嗯？”
。。。。话一出，谢心竹是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不过死了也得拉个垫背。
“以微也说了。”
梁以微喝了口水，强装镇定，“抱歉。”
谢竹隅看了她两秒，最后对谢心竹说，“这两周别给我发信息。”
言下之意，这两周别想要多余的零花钱。
谢心竹瞪圆眼，刚要张牙舞爪的抨击，就被更大的声响打断。
“你耍老子呢？！”
紧接着的是破碎的酒瓶声，迎宾小姐往那个卡座走去，细语道，“先生，这边是不允许大声喧哗的。”
“我给钱！赔你就是！”
那个卡座周围的人愈发多，谢心竹也起身想去凑个热闹。
“坐下。”
谢竹隅一眼就看清了她的意图。
谢心竹有些不服，“我就去看看。”
“坐下。”他又重复了遍。
眼见拗不过哥哥，她把目光转向梁以微，“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女孩搅着粥，闻言，手里的汤匙顿了下。
“算了。”谢心竹觉得梁以微估计对这些也没兴趣，她刚要安分的开始吃东西，就听见女孩说。
“走吧。”
那边的碎玻璃早就散了一地，卡座对面还坐着一个哭泣的女生，手腕璀璨的细钻与她一身地摊货格格不入。
“哭什么啊，老子平时对你还不够好是吗？”
那个男生满脸赤红，喝的极醉，向她怒吼，“装什么装，吃分手饭还选这么贵一个餐厅，你自己带钱了吗？没带等我给你付是不是？？”
女生没应话，只有哽咽的抽泣声，细碎又软弱，听的梁以微有些心烦。
“李边。”她嗓音清冷。
男生动作明显顿了下，顺着声音看过去，梁以微站在灯光下，他狼狈坐在地面只能看见女孩细白的双腿。
谢心竹挽着梁以微手臂，小声道，“你认识他啊。”
“嗯。”她声音不大不小，“高中同学。”
“同学？”李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笑了，眼泪都流出来，不知道为了谁，“学你妈啊，你个半途而废，一声不吭就走的人有什么资格站我面前？！”
梁以微抿唇，“李边，别闹了。”
她说的如此客观，声音没任何起伏，仿佛是和一个陌生人说话，李边更加愤怒，他站起身，冲到梁以微面前，“关你屁事啊，你知不知道，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最看不上你这张脸，长的乖巧，但你谁都看不起，你的眼珠一直朝上，你看的见我吗？”
“……。”
“梁以微，你说话啊！”
她回，“看见你做什么。”
梁以微似乎一直这样，脾气好，长着一张能骗过大多数人的脸，但从不愿低头真正看一眼谁。
李边说对了。
“梁以微！”
他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孩，李边一点点站起身，酿跄着，却抓住了梁以微的手，不由分说的要将她拽走。
谢心竹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急的死命要拔开李边握在梁以微腕骨的手。
“松手啊！”
谢心竹几乎要哭出来，最后甚至不惜用腿蹬着那个人。
见状，梁以微轻说，“没事的，你先去吃饭。”
“吃什么？”
梁以微身体下意识的一抖，她以为谢竹隅不会管这些，但此刻，他站在她背后，有暖风的气味。
谢心竹抓着自己哥哥的手，泪滚下来，“哥哥，我想回家。”
她也不想那么勇敢了，谢心竹从小被呵护到大，因为家境优渥，长的好，身边不缺簇拥，不缺爱意，她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有爱，有家，温暖而美丽。
但她错了，李边把梁以微的手捏的泛红，她使劲想弄开，却发现原来一个男生的力气这么大，她根本帮不了梁以微，如果这个事和她有关。
谢心竹觉得，她甚至保护不了自己。
谢竹隅睨着面前的男生，“松开。”
他嗓音冷淡，却有种莫名的威压。
李边掐的愈发紧，“关你屁事！”
“我已经报警了。”
谢竹隅看了眼梁以微，女孩面容冷静，就像被掐的不是她，要被拉走的不是她，一切都不关她事。
她抬起眼，“谢竹隅，我没事的。”
谢竹隅收回视线，“现在松开，没准可以少拘留几天。”
李边整张脸都是被酒熏透的红色，扯着脖颈吼。
“你凭什么报警啊？你算老几，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谢竹隅没说话，李边道，“怎么？不会说话？哑巴了？”
他注意到刚刚这个男生咬字的不对劲，笑的猖狂，手拽了下女生，“梁以微，不错嘛，朋友都是残疾的。”
女孩倏地抬头，那双眼瞳中总算有别的神色，“你再说一遍？”
“怎么，我说到他你就生气了吗？”李边摸上了她的脸，“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
他话说完，梁以微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扬起手，耳光清脆响亮，“你真当我跑不了？李边，你当你自己是什么玩意？”
男生愣在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他半边脸火烧般疼痛，周遭的声音似乎又再次回到他的耳膜，梁以微趁机拔出自己的手。
“你说我看不起你，你又看得起自己多少，李边，你以为你谁啊？”
这是第一次，他听见梁以微的怒吼，没了平时的细软，是被激起的音调。
他看向她，最后直起身，李边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梁以微身边站着别的男生，不是他。
好凉，是刚从冰箱拿出来的，李边双眼赤红，猛地往她那落下。
玻璃四散，紧接着是尖锐的嘶喊，人群的攒动快要将李边挤到云霄。
“谢竹隅！”
他们从未挨的如此相近，半长的发略湿的展在她的眼前，最后是一声闷哼如锤子般砸进她耳膜。
血一滴滴流到地板，梁以微也要疯了，她的泪在那一刻夺眶而出，警察及时道场，摁住了她肩膀。
女孩声音压抑又刺耳，“你怎么敢！李边，你凭什么动他？！”
谢竹隅强撑着自己，开口，声音很哑，很轻。
“以微，没事的。”
后来，谢竹隅昏过去了，女孩手臂细瘦，搂抱住他，像是说了什么，但他听不清。
只知道，有东西砸在了他的后背，轻而易举的烫穿了他。
*
谢竹隅醒来是在医院，梁以微没在，就连谢心竹也没影子，他撑起身，发现手臂多了一道极长的疤痕。
门被打开，谢心竹走进来，看见他醒像是又要哭。
谢竹隅招她，谢心竹走过去，忍住哽咽，“哥哥，对不起。”
说到这，她还是没忍住放声大哭，边哭边道，“要不是我一定要去看热闹就不会发生这些了。”
谢竹隅说，“不哭。”
谢心竹渐渐忍住了抽泣，问，“你头还痛不痛。”
谢竹隅滞住了两秒，想起李边确实打了两下，手臂，头部，他现在没觉得痛，就说，“没事。”
倒是谢心竹，第一次看他受那么重的伤哭的一时停不下来。
谢心竹的手很凉，有些湿汗，像被吓的，谢竹隅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女孩，只能笨拙的道，“心竹，不哭了，没事的。”
“我下次再也不凑热闹了。”
她抽泣了两声总算哭够，就闷在了哥哥腕骨上，眼睫划的谢竹隅有些痒。
“梁以微呢？”
谢心竹不想答，沉默着不回话，谢竹隅皱起眉，把手抽出来，“她哪去了？”
“什么哪去了？”谢心竹头撇开，像是不想提这人的样子，“她去哪也不关我事。”
谢竹隅深吸一口气，“心竹，她和你差不多大，这件事别全怪她。”
“要不是她不甩开那个男的手，你不会受伤，梁以微一直在激怒那个男生，让你受伤根本就是她的错，凭什么问我她去哪，我不知道，她就是凶手，杀人犯！”
“够了！”
谢心竹被打断，泪水又一次滚下，她起身，“你就该离那个女的远点，你喜欢乐器，但你看看，妈妈保护你那么多年，你手上除了拿乐器的老茧别的什么疤痕都没有，都是因为那个女生！都是她的错！”
说到最后，谢心竹甚至吼了出来，谢竹隅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于是冷着。
他的情绪被尽数收敛，谁也看不出他想什么。
谢心竹也不再说，转身“砰”的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