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域？”
季卷辨认着余骨拿扇柄沾水在桌上写的那个字。
铁画银钩的，写得真好。
“所以医院里那个独立的空间是‘域’？”
余骨哗啦展开扇子，露出颇为高深的表情。
“一切有灵之物都有生成域的能力，你有，我也有。”
他又补充道，“但是，前提是心中有执念，巨大的执念，痛苦也行仇恨也行，甚至是爱恋，这种精神力让你的灵力在纠结缠绕中凝成一个漩涡。这个漩涡中心，就是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独属于你一个人，你想让它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你也可以拉别人进来为所欲为，但是你最好比他强。”
“要是我没他强？”
“被人家宰了呗，这还要问？这还要问？！”
余骨摇扇子的速度加快。
季卷感觉整个房间都冷了几度。
她想到什么，又问：“为什么你不怕太阳？”
余骨：“……谁说我不怕？你没看到我刚刚在外面变虚弱了吗？”
“你没死啊。”
余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把我当成那种低级货色了？”
“哦~”
季卷若有所思。
“低级货色”是绿色物品。
那余骨是不是最少也得蓝色物品？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赤.裸裸，余骨脸色更苍白了。
既然余骨到今天才被自己捡回家的话，那说明剧情还没到正文。
或者说就刚好在正文刚开始。
季卷在心里捋了捋剧情线。
……其实也没什么好捋的，那篇文不仅坑了，还没大纲，她本人对剧情发展也是云里雾里。
而且她当时年纪小，特爱玩神秘。
一遇到需要剧情展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卖个关子。
角色说话也喜欢说一半藏一半，似乎这样显得很有b格。
唉。
她感觉自己脑子一团乱麻。
有时候当个愚蠢的大人其实挺好的，生活中也不是那么需要神秘感吧。
季卷绝望地在地上躺成一个咸鱼的形状。
余骨在她们家里外巡视了好几圈。
“你们家这个风水很不一般啊。”
季卷懒得搭理他，反而季小妹兴致勃勃，她一直对这件事很得意。
“周先生来过我们家！”
余骨：“周不烦？”
季小妹：“周不烦是谁？周先生的名字？”
——原来这算命先生还有名字。
季卷默默吐槽自己。
不难为季小妹不知道，因为她那时候根本就没想过给人家起名。
余骨：“如果你说的是十年前突然出现在仙桥镇的算命先生，那就是周不烦没错。”
他停了停，似乎在等两个女孩继续发问。
可是季小妹一脸清澈的愚蠢，季卷咸鱼望天没有开口的意思。
……
他忍！
“你们想不想知道周先生是谁？”
季小妹：“不就算命先生？”
余骨眼睛往下瞄了瞄季卷。
季卷没有动静。
他耐心地等了一会。
季卷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余骨手里的扇子啪嗒掉在地上。
……
季卷当前属性面板：
姓名：季卷
等级：2
生命值：98／110
体力值：9／22
灵力值：116／140
幸运值：1
技能：化灵火
特殊物品：橙色物品【狗尾巴花坠.落的速度是幸运33秒】、绿色物品【水鬼的期待】
……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季卷熟练地将【危险物品】丢入垃圾桶。
她昨天在报亭买了一份仙桥镇地图，准备筛选出比较安全的地方进行探索。
博物馆？
不去不去，这种地方一看就阴森。
公园？
花花草草的，搞不好就有妖怪！不去！
工厂？
不行，这种巨大的建筑可去不得！出事了跑都找不着路。
小区？
逛一逛似乎也没啥，这个也可以考虑。
学校？
学生阳气足，感觉可以优先考虑。
体育馆？
也还行。
季卷嘴里叼着包子，手指在地图上游移。
不烦酒吧？
她蹙起眉，想到昨天余骨提到的周不烦。
她的设定中也有一家酒吧，但是她不确定是不是这家。
要不去瞧瞧？
说干就干，她上楼将季小妹从被窝中拔出，又从某个柜子中拽出余骨。
余骨挣扎，“……你出去为什么非要拉上我！”
“你们是我的保镖。”
季卷现在非常没有安全感，这个世界给她的感觉就是若即若离充满不确定的危险！
二人一鬼骑着共享单车来到不烦酒吧门口。
当然余骨没有骑车，他站在季小妹车筐里。
万幸普通人看不到他。
“姐，我真的能进去吗？”季小妹抬起头问季卷。
“当然不能。”门口的保安插话。
季卷：“其实她已经22岁了。”
保安：“呵呵。”
“好吧。”
季卷拍了拍小妹的肩膀，“那你在门口等我们吧。”
保安狐疑地看着她们俩。
季卷抬脚要进去。
保安伸出手臂拦在她面前。
“呵呵。”他说。
季卷额角抽了抽，“我18岁了！”
“她22岁，”保安指了指季小妹，又指了指季卷，“你18岁。”
“她叫你姐姐。”
“身份证。”
保安朝季卷摊开掌心，一副看透得不能再透的样子。
季卷暗暗咬牙，谁出门随身带身份证啊！
“请您放我们进去。”她突然露出迷人的笑容。
余骨被这她副鬼迷日眼的表情吓一跳。
很快他更加被惊吓到了。
——保安竟然放她们进去了！
啊？
难道现在除灵师还教魅惑术了？
他心里有些不齿。
看着面板上的【水鬼的期待】进入24小时CD，季卷心脏抽痛。
她本来是想用来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的喂！
——这跟把超能力用来偷偷潜入网吧打电动有什么区别啊！
怀揣着一百块的季卷不敢肆意消费，她点了两杯冰水。
花了20块。
妈的真是黑店。
【今日任务已完成，获得新手礼包03】
令人愉悦的一行小字亮起。
季卷拆开礼包，发现今天的奖励竟然比昨天丰厚。
获得普通食物*3，幸运值*2、体力值上限*2，金钱*500
体力值上限？听起来很牛。
原来新手礼包的奖励是每日递增的？
那估计第一天的不怎么样，季卷心里好受点了。
就是这个金钱能不能多给点，500块能干嘛？啊？一杯冰水都要10块钱啊！
请给5万谢谢。
既然礼包到手，季卷一秒也不想耽搁。
鬼知道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她咕咚咕咚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一滴也不剩，冰块都嚼完。然后拉起季小妹就跑。
“回家回家。”
季小妹又飞快拽住余骨。
三人/鬼串成一串快速往外跑。
苍天呐大地啊，第一次出门打卡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季卷感动得泪水都要飚出来了。
所以当她在门口被人喊住的时候是不准备停下的。
“姐姐。”
小女孩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像两颗莹润的玛瑙。她甜甜地呼唤着季卷，类似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季卷叹了口气，蹲下身。
“怎么了？”
“姐姐，你刚刚在里面喝酒吗？”小女孩问她。
季卷莫名有些心虚，有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
“没、我没喝。”
小女孩屁.股底下是一个粉红色的小板凳，她正规规矩矩地靠墙坐着。
季卷有了个不好地猜想，“你在等人？”
小女孩点点头。
季卷无语：“你家大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我去帮你叫他出来。”
女孩咯咯笑了声。
“花姨姨不会让我等很久哒，但是她也不许我乱走嗷！”
姨姨？
真是没教养的姨姨！
“姐姐，你能带我去玩吗？”
“啊？我吗？”季卷有点尴尬，她好像不太合适吧。
先不说她都不认识这个小女孩，而且她这倒霉体质……
“求求姐姐惹！”小女孩琥珀色的眼睛里快速盛满泪水，变得水汪汪的。
“啧。”季卷感觉棘手得很，“行吧行吧。”
正好让她那个不负责任的姨姨长个教训。
她伸手去牵小女孩，却发现对方根本站不起来。
季卷皱眉：“你腿怎么了？”
“坏掉惹。”女孩声音软软的。
季卷沉默了一瞬，然后弯腰抱起小女孩。
大概是今天加了体力值上限的缘故，她觉得抱得很轻松。
“你叫什么名字？”她低头问。
“我叫胡蝶！”
季小妹稀奇地说：“好好听哦！”
胡蝶害羞地搂住季卷脖子，把头埋在她胸口。
季卷：“胡蝶想去哪玩？”
胡蝶指向天空。
季卷：……
有没有难度低点的。
“胡蝶经常看到天上有蝴蝶风筝！胡蝶也想玩放风筝！”
季卷松了口气，放风筝啊。
“姐姐可以放胡蝶吗？”
她的心一瞬间又提起来。
……可以吗？
季卷沉重地说：“……试试吧。”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抱着胡蝶在附近转了转，确实找到一家有风筝卖的店铺。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店铺中央有一张巨大的蝴蝶风筝。
胡蝶兴奋起来：“就是这个！胡蝶以前看过的蝴蝶风筝！”
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想过要变成这样的风筝，在天上飞来飞去，飞好几天都不下来。
她抬头期待地看向季卷。
店老板微笑：“您好，500块。”
……
一个个都有透视挂是吧，是不是都能看到她兜里有多少钱啊？
季小妹拿着风筝，季卷抱着胡蝶，来到一处空地。
看到季卷的举动，一直以来沉默的跟班余骨都惊呆了。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季卷：“放胡蝶呀。”
余骨：“就把她绑风筝上放？”
季卷：“不然呢。”
余骨都要气倒，现在的除灵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他手指头点点点，恨不得戳季卷脊梁骨，“你这是杀人！”
“杀人？”
季卷眼神有些怪异。
“……你为什么觉得她是人？”
季卷辨认着余骨拿扇柄沾水在桌上写的那个字。
铁画银钩的，写得真好。
“所以医院里那个独立的空间是‘域’？”
余骨哗啦展开扇子，露出颇为高深的表情。
“一切有灵之物都有生成域的能力，你有，我也有。”
他又补充道，“但是，前提是心中有执念，巨大的执念，痛苦也行仇恨也行，甚至是爱恋，这种精神力让你的灵力在纠结缠绕中凝成一个漩涡。这个漩涡中心，就是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独属于你一个人，你想让它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你也可以拉别人进来为所欲为，但是你最好比他强。”
“要是我没他强？”
“被人家宰了呗，这还要问？这还要问？！”
余骨摇扇子的速度加快。
季卷感觉整个房间都冷了几度。
她想到什么，又问：“为什么你不怕太阳？”
余骨：“……谁说我不怕？你没看到我刚刚在外面变虚弱了吗？”
“你没死啊。”
余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把我当成那种低级货色了？”
“哦~”
季卷若有所思。
“低级货色”是绿色物品。
那余骨是不是最少也得蓝色物品？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赤.裸裸，余骨脸色更苍白了。
既然余骨到今天才被自己捡回家的话，那说明剧情还没到正文。
或者说就刚好在正文刚开始。
季卷在心里捋了捋剧情线。
……其实也没什么好捋的，那篇文不仅坑了，还没大纲，她本人对剧情发展也是云里雾里。
而且她当时年纪小，特爱玩神秘。
一遇到需要剧情展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卖个关子。
角色说话也喜欢说一半藏一半，似乎这样显得很有b格。
唉。
她感觉自己脑子一团乱麻。
有时候当个愚蠢的大人其实挺好的，生活中也不是那么需要神秘感吧。
季卷绝望地在地上躺成一个咸鱼的形状。
余骨在她们家里外巡视了好几圈。
“你们家这个风水很不一般啊。”
季卷懒得搭理他，反而季小妹兴致勃勃，她一直对这件事很得意。
“周先生来过我们家！”
余骨：“周不烦？”
季小妹：“周不烦是谁？周先生的名字？”
——原来这算命先生还有名字。
季卷默默吐槽自己。
不难为季小妹不知道，因为她那时候根本就没想过给人家起名。
余骨：“如果你说的是十年前突然出现在仙桥镇的算命先生，那就是周不烦没错。”
他停了停，似乎在等两个女孩继续发问。
可是季小妹一脸清澈的愚蠢，季卷咸鱼望天没有开口的意思。
……
他忍！
“你们想不想知道周先生是谁？”
季小妹：“不就算命先生？”
余骨眼睛往下瞄了瞄季卷。
季卷没有动静。
他耐心地等了一会。
季卷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余骨手里的扇子啪嗒掉在地上。
……
季卷当前属性面板：
姓名：季卷
等级：2
生命值：98／110
体力值：9／22
灵力值：116／140
幸运值：1
技能：化灵火
特殊物品：橙色物品【狗尾巴花坠.落的速度是幸运33秒】、绿色物品【水鬼的期待】
……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季卷熟练地将【危险物品】丢入垃圾桶。
她昨天在报亭买了一份仙桥镇地图，准备筛选出比较安全的地方进行探索。
博物馆？
不去不去，这种地方一看就阴森。
公园？
花花草草的，搞不好就有妖怪！不去！
工厂？
不行，这种巨大的建筑可去不得！出事了跑都找不着路。
小区？
逛一逛似乎也没啥，这个也可以考虑。
学校？
学生阳气足，感觉可以优先考虑。
体育馆？
也还行。
季卷嘴里叼着包子，手指在地图上游移。
不烦酒吧？
她蹙起眉，想到昨天余骨提到的周不烦。
她的设定中也有一家酒吧，但是她不确定是不是这家。
要不去瞧瞧？
说干就干，她上楼将季小妹从被窝中拔出，又从某个柜子中拽出余骨。
余骨挣扎，“……你出去为什么非要拉上我！”
“你们是我的保镖。”
季卷现在非常没有安全感，这个世界给她的感觉就是若即若离充满不确定的危险！
二人一鬼骑着共享单车来到不烦酒吧门口。
当然余骨没有骑车，他站在季小妹车筐里。
万幸普通人看不到他。
“姐，我真的能进去吗？”季小妹抬起头问季卷。
“当然不能。”门口的保安插话。
季卷：“其实她已经22岁了。”
保安：“呵呵。”
“好吧。”
季卷拍了拍小妹的肩膀，“那你在门口等我们吧。”
保安狐疑地看着她们俩。
季卷抬脚要进去。
保安伸出手臂拦在她面前。
“呵呵。”他说。
季卷额角抽了抽，“我18岁了！”
“她22岁，”保安指了指季小妹，又指了指季卷，“你18岁。”
“她叫你姐姐。”
“身份证。”
保安朝季卷摊开掌心，一副看透得不能再透的样子。
季卷暗暗咬牙，谁出门随身带身份证啊！
“请您放我们进去。”她突然露出迷人的笑容。
余骨被这她副鬼迷日眼的表情吓一跳。
很快他更加被惊吓到了。
——保安竟然放她们进去了！
啊？
难道现在除灵师还教魅惑术了？
他心里有些不齿。
看着面板上的【水鬼的期待】进入24小时CD，季卷心脏抽痛。
她本来是想用来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的喂！
——这跟把超能力用来偷偷潜入网吧打电动有什么区别啊！
怀揣着一百块的季卷不敢肆意消费，她点了两杯冰水。
花了20块。
妈的真是黑店。
【今日任务已完成，获得新手礼包03】
令人愉悦的一行小字亮起。
季卷拆开礼包，发现今天的奖励竟然比昨天丰厚。
获得普通食物*3，幸运值*2、体力值上限*2，金钱*500
体力值上限？听起来很牛。
原来新手礼包的奖励是每日递增的？
那估计第一天的不怎么样，季卷心里好受点了。
就是这个金钱能不能多给点，500块能干嘛？啊？一杯冰水都要10块钱啊！
请给5万谢谢。
既然礼包到手，季卷一秒也不想耽搁。
鬼知道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她咕咚咕咚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一滴也不剩，冰块都嚼完。然后拉起季小妹就跑。
“回家回家。”
季小妹又飞快拽住余骨。
三人/鬼串成一串快速往外跑。
苍天呐大地啊，第一次出门打卡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季卷感动得泪水都要飚出来了。
所以当她在门口被人喊住的时候是不准备停下的。
“姐姐。”
小女孩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像两颗莹润的玛瑙。她甜甜地呼唤着季卷，类似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季卷叹了口气，蹲下身。
“怎么了？”
“姐姐，你刚刚在里面喝酒吗？”小女孩问她。
季卷莫名有些心虚，有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
“没、我没喝。”
小女孩屁.股底下是一个粉红色的小板凳，她正规规矩矩地靠墙坐着。
季卷有了个不好地猜想，“你在等人？”
小女孩点点头。
季卷无语：“你家大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我去帮你叫他出来。”
女孩咯咯笑了声。
“花姨姨不会让我等很久哒，但是她也不许我乱走嗷！”
姨姨？
真是没教养的姨姨！
“姐姐，你能带我去玩吗？”
“啊？我吗？”季卷有点尴尬，她好像不太合适吧。
先不说她都不认识这个小女孩，而且她这倒霉体质……
“求求姐姐惹！”小女孩琥珀色的眼睛里快速盛满泪水，变得水汪汪的。
“啧。”季卷感觉棘手得很，“行吧行吧。”
正好让她那个不负责任的姨姨长个教训。
她伸手去牵小女孩，却发现对方根本站不起来。
季卷皱眉：“你腿怎么了？”
“坏掉惹。”女孩声音软软的。
季卷沉默了一瞬，然后弯腰抱起小女孩。
大概是今天加了体力值上限的缘故，她觉得抱得很轻松。
“你叫什么名字？”她低头问。
“我叫胡蝶！”
季小妹稀奇地说：“好好听哦！”
胡蝶害羞地搂住季卷脖子，把头埋在她胸口。
季卷：“胡蝶想去哪玩？”
胡蝶指向天空。
季卷：……
有没有难度低点的。
“胡蝶经常看到天上有蝴蝶风筝！胡蝶也想玩放风筝！”
季卷松了口气，放风筝啊。
“姐姐可以放胡蝶吗？”
她的心一瞬间又提起来。
……可以吗？
季卷沉重地说：“……试试吧。”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抱着胡蝶在附近转了转，确实找到一家有风筝卖的店铺。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店铺中央有一张巨大的蝴蝶风筝。
胡蝶兴奋起来：“就是这个！胡蝶以前看过的蝴蝶风筝！”
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想过要变成这样的风筝，在天上飞来飞去，飞好几天都不下来。
她抬头期待地看向季卷。
店老板微笑：“您好，500块。”
……
一个个都有透视挂是吧，是不是都能看到她兜里有多少钱啊？
季小妹拿着风筝，季卷抱着胡蝶，来到一处空地。
看到季卷的举动，一直以来沉默的跟班余骨都惊呆了。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季卷：“放胡蝶呀。”
余骨：“就把她绑风筝上放？”
季卷：“不然呢。”
余骨都要气倒，现在的除灵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他手指头点点点，恨不得戳季卷脊梁骨，“你这是杀人！”
“杀人？”
季卷眼神有些怪异。
“……你为什么觉得她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