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太玄宗考核
原来两年前曹家姐弟二人在墨岭尝试凝气海入练气期，希望在门派弟子大选前先一步入仙途。风云变幻，曹珂历时三日功成出关，从水墨池里出来，却见曹瑛落寞坐在池边，功败垂成。
然而曹瑛自觉蹊跷，在太玄宗问仙镜前测出了曹家家传的极品土灵根，又请回春谷圣手出山，发现果然缺失了小半觉魂。
这两年来，曹瑛失魂愈加严重，终于梦魇出现，梦中的靥魇兽所幻化的美人薄肌细腰，千娇百媚，梦中曹瑛神智被魇，两人共赴巫山云雨，曹瑛醒来后险些神魂仅散。
从此曹瑛得以凭借感受到的靥魇兽一缕气息辨认其他被魇之人，将他们召集起来。被魇之人大多是往年门派大选落选的青壮年，初到福满楼时，已有些人神志恍惚或精神躁郁。
因为连年流云镇异象，以太玄宗为首的九大宗门也在暗中查探，各门派弟子领了任务到福满楼曹瑛处，寻找为失魂者们夺回三魂的方法。
第一次围剿靥魇兽，是借曹瑛身上的那缕气息围猎，却只猎取了靥魇兽一角残魂，曹瑛在梦魇中被靥魇撕咬后背，众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而第二次……
“后来是太玄宗首席弟子祝笙找到子母缚魂阵的玉简，方才制定了第二次围剿计划。”曹瑛感叹道，“不愧是太玄宗啊。”
江桓问道：“太玄宗是最好的大派吗？”
曹瑛说：“当然，但也与你的志愿有关。如果是剑修，也可去庐陵剑派；医修与炼丹师自然去回春谷；佛修之圣地是晔林佛塔；音修与海洋生物在奎音阁；毒修与妖修最大的势力是福山派；修风月的嘛，去漱月门；术业有专攻，但论万道之祖，当属太玄宗。”
江桓不想埋没锻造的基础：“那炼器师呢？”
曹瑛笑道：“你想当炼器师？你可知道炼器师为何如此稀有吗？”
江桓好奇：“为什么？多宝阁不是生意兴隆吗？灵器稀有，即使是一枚小小的御风戒指都价格高昂。”
曹瑛说：“炼器师学得最为驳杂，我了解得不多，但就我所知，炼器师要学炼体派煅体，要和炼丹师一般精通识火控火，要学阵纹师的铭文和阵法，更糟糕的是，炼器师入门所学识金控火时还需成千上万的耗材，你要想好。”
江桓叹息：“再说吧，不管怎样，也还得先提升实力。”
曹瑛眼睛里闪过赞许的光芒，笑着说：“我打算再次参与太玄宗弟子大选，我曹家世代为阵纹师，我姐弟日后便加入铭纹阁。江桓，你有什么打算？”
江桓也笑起来：“好！我也试试太玄宗，若有机会，就加入有关炼器师的师门吧！”
“那是炼器阁，太玄宗六阁，有剑阁，算阁，刑阁，铭纹阁，炼器阁，炼丹阁。”曹瑛补充道，“你还记得那日结阵的祝笙吗？他就是剑阁第三十四代首席大弟子。”
江桓惊叹：“竟然离我们这些小喽啰这么近。”说完两人都哈哈笑起来。
两日后门派弟子大选重启，江桓将湘竹君放出来，同曹瑛一道前去流云镇中心。太玄宗在流云镇的行宫是一座重檐庑殿顶的红瓦四合院，高墙圆门外排了长长的队伍，所有人都要一个接一个的经过门进入院内。
太玄宗领队师兄掌问仙镜副镜，将其做为行宫圆门法阵的阵心检测每位候选人的资质，只有骨龄尚小、灵根与识海合格的人才能进入院内参与遴选。
江桓成功进入门后，门内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广场，广场空旷无比，铺着溢出浓郁灵气的大块方砖，远处有六根威严的巨柱直入一字排列，直入云天，抢先到达的人群星星点点的洒在远处柱下。
想来院内用了空间阵法扩充，江桓细细观察这片天地，似乎在云间与地层发现芥子空间里类似的异样光泽波动。
一枚印着小字的玉牌悬浮在她面前，玉牌上镌刻着金色的铭文：天品冰灵根，高频神识。
《练气期入门》中记载，灵根分天品、玄品、良品、中品、劣品，以灵根的纯度分优劣；识海分高频、中频、低频，以神识的强度为评判标准。结果不差，江桓握着玉牌也不免高兴起来。
江桓见湘竹君也顺利通过圆门，几人便一同来到广场巨柱下。巨柱后正是那院墙外看到的红瓦四合院真身，其上悬浮着三块巨大的玄精石制成的榜单，上面暂时都空空如也。
广场上的人们也都还在等候，没有人能到达柱子那端。
原来每栋柱子上盘旋着一种纹路独特的浮雕，柱边各站一名手托灵宝的太玄宗师兄或者师姐，灵宝笼罩了一大片柱前空间，每片空间又漂浮着十万蒲团。
不知多久，第一块玄精石榜单突然刷新了十位登榜人，以灵根纯度排位署名，江桓的天品冰灵根正位列第三！霎时间整个广场一片哗然，众人各自戒备，气氛更加紧张。
此时一个嘹亮的声音自院子深处往人群后端席卷而去：“各位侠士！参天大道不问英雄出处，我太玄宗取士视各位悟力为最优。今日考核为蒲团悟道。然虽悟道，三日内无蒲团者将自动退出太玄行宫。”
江桓和曹瑛相视一眼，分头没入再次沸腾的人群，湘竹君跟着江桓来到一雷纹四足鼎浮雕的大柱前，江桓飞速说道：“来时我们分析过，这里的考核很可能是根据六阁特性分开考核。这雷纹四足鼎是炼器阁镇阁之宝，想来不会出错。小竹子，你若不愿与我同去，就自行寻找对应的柱子。”
两人在汹涌的人潮中站着，湘竹君眼里波动了一下，知道时间紧迫，也简短地回复：“我想去算阁柱。”
江桓说：“你找找黛青星罗算筹，那是算阁镇阁宝物。”说罢飞身进入灵宝笼罩之中，湘竹君看着她的背影，终于也转身找寻他的去处。
十万蒲团看似很多，实际上来人已经基本迅速坐满，江桓迅速找到一个靠近灵宝中心的位置，人们从外围到中心迅速铺开，不一会儿连中间的位置也都占满了。
后来的人没有找到蒲团位置，开始打起抢夺的主意，首先遭殃的是身高尚小的孩童和看上去瘦削孱弱的女孩。
江桓坐在蒲团上借这满院的灵气进入修炼状态，却对考核目标需要参悟点什么毫无头绪。直到抢夺的人群靠近，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更是心浮气躁起来。
江桓身高体壮，虽面容精致，面无表情的时候却颇为冷肃，叫人感到不好招惹。然而她身边蒲团上的男孩瘦弱得像一颗蔫黄的豆芽菜，一个手持弯刀的面具女子此时正箍住他细长的脖颈要将他摔下蒲团，四面无人理会这场霸凌，即使持法宝的太玄宗师姐也没有反应。
要想悟道，就不能让人抢了蒲团，要想不让人抢了蒲团，就不得安宁地悟道。
江桓不忍眼前的闹剧，飞了一指灵力精准地击打在面具女子的手肘上。那里穴位清晰，果然面具女子左手一麻，放下了箍住男孩的手。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面具女子的弯刀挥舞起来砍向江桓，刀锋处雷鸣阵阵，不难看出是一位雷灵根的修士。
“修士虽以天道、仙法为尊，却也该自有规矩法度。”江桓说着，端坐在蒲团上并不离开，却召出鳄牙錾花刻刀抵住这一击。
她心里暗自担心遇到的是玄精石榜单上排名第四的天品雷灵根乔雩，不想对方看起来气势汹汹，江桓持刻刀一挡却让她雷刀倒飞出去，险些脱手。
看来不至于是榜上强者。
虽然江桓现在还只是练气期三层，可她在铁铺里犹如煅体般的修炼令她肉身坚韧无比，肌肉内劲更是强悍，单拼武技可能有所欠缺，却有强韧的身体底蕴可有一拼之力。
面具女子将雷刀重新附上雷暴之术，看上去认真了几分，飞身下来时刀法变幻无穷，即使江桓曾在与湘竹君和靥魇时已有迎敌的经验，速度上仍难抵御经验丰富的面具女子。
江桓将祭生咒附在鳄牙錾花刻刀上，刻刀瞬间浮起一团青烟又迅速落下，在刻刀上平铺了一层灰暗的咒气。
虽则祭生咒主要克制三魂，其对□□也有一定的伤害，江桓凭逐渐顺手的挡刀手法在面具女子的手臂和小腹各划一刀，伤口上青烟袅袅。
面具女子的动作滞涩许多，却仍不放弃，吹了口哨又召集了几个同党来到江桓这处。他们不知达成了什么共识，一齐向江桓攻来！
江桓逐渐左支右绌，不能移动位置给她带来更多桎梏，眼看受伤渐多，更多觊觎蒲团、到处游荡的人也围了过来，打算加入争夺。
如江桓一般的情况在几乎每一个蒲团周围上演，占据蒲团的修士仅仅算行动迅速的先行者，他们要面对的，是必然发生的蒲团争抢。
在这三天里，蒲团守擂者们大多换了又换，许多修士抢夺别人的蒲团，又被别人抢夺蒲团。有的愈战愈勇却从没夺得过蒲团；有的奄奄一息倒在地上，被法阵送出行宫；有的在混战中失去斗志，退到边缘打算三日已过自行离开……
在腹背受敌中勉力格挡，周身几乎血流如注时，江桓想起临行前卢老板对她说的话：“世间大道大抵有共通之处，炼器师也并不都是武技的废柴，曾有大炼器师以炼器刀法自创武技闻名一时，甚至能与那时的太玄宗主平分秋色。”
没有武技只有化锻铁技为武技，或许能将这荒谬的考核撑下去。
江桓想着连日来锻铁时的动作与识火时的意识，将她的鳄牙錾花刻刀注满灵气，准备迎接来势汹汹的那许多人。
然而曹瑛自觉蹊跷，在太玄宗问仙镜前测出了曹家家传的极品土灵根，又请回春谷圣手出山，发现果然缺失了小半觉魂。
这两年来，曹瑛失魂愈加严重，终于梦魇出现，梦中的靥魇兽所幻化的美人薄肌细腰，千娇百媚，梦中曹瑛神智被魇，两人共赴巫山云雨，曹瑛醒来后险些神魂仅散。
从此曹瑛得以凭借感受到的靥魇兽一缕气息辨认其他被魇之人，将他们召集起来。被魇之人大多是往年门派大选落选的青壮年，初到福满楼时，已有些人神志恍惚或精神躁郁。
因为连年流云镇异象，以太玄宗为首的九大宗门也在暗中查探，各门派弟子领了任务到福满楼曹瑛处，寻找为失魂者们夺回三魂的方法。
第一次围剿靥魇兽，是借曹瑛身上的那缕气息围猎，却只猎取了靥魇兽一角残魂，曹瑛在梦魇中被靥魇撕咬后背，众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而第二次……
“后来是太玄宗首席弟子祝笙找到子母缚魂阵的玉简，方才制定了第二次围剿计划。”曹瑛感叹道，“不愧是太玄宗啊。”
江桓问道：“太玄宗是最好的大派吗？”
曹瑛说：“当然，但也与你的志愿有关。如果是剑修，也可去庐陵剑派；医修与炼丹师自然去回春谷；佛修之圣地是晔林佛塔；音修与海洋生物在奎音阁；毒修与妖修最大的势力是福山派；修风月的嘛，去漱月门；术业有专攻，但论万道之祖，当属太玄宗。”
江桓不想埋没锻造的基础：“那炼器师呢？”
曹瑛笑道：“你想当炼器师？你可知道炼器师为何如此稀有吗？”
江桓好奇：“为什么？多宝阁不是生意兴隆吗？灵器稀有，即使是一枚小小的御风戒指都价格高昂。”
曹瑛说：“炼器师学得最为驳杂，我了解得不多，但就我所知，炼器师要学炼体派煅体，要和炼丹师一般精通识火控火，要学阵纹师的铭文和阵法，更糟糕的是，炼器师入门所学识金控火时还需成千上万的耗材，你要想好。”
江桓叹息：“再说吧，不管怎样，也还得先提升实力。”
曹瑛眼睛里闪过赞许的光芒，笑着说：“我打算再次参与太玄宗弟子大选，我曹家世代为阵纹师，我姐弟日后便加入铭纹阁。江桓，你有什么打算？”
江桓也笑起来：“好！我也试试太玄宗，若有机会，就加入有关炼器师的师门吧！”
“那是炼器阁，太玄宗六阁，有剑阁，算阁，刑阁，铭纹阁，炼器阁，炼丹阁。”曹瑛补充道，“你还记得那日结阵的祝笙吗？他就是剑阁第三十四代首席大弟子。”
江桓惊叹：“竟然离我们这些小喽啰这么近。”说完两人都哈哈笑起来。
两日后门派弟子大选重启，江桓将湘竹君放出来，同曹瑛一道前去流云镇中心。太玄宗在流云镇的行宫是一座重檐庑殿顶的红瓦四合院，高墙圆门外排了长长的队伍，所有人都要一个接一个的经过门进入院内。
太玄宗领队师兄掌问仙镜副镜，将其做为行宫圆门法阵的阵心检测每位候选人的资质，只有骨龄尚小、灵根与识海合格的人才能进入院内参与遴选。
江桓成功进入门后，门内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广场，广场空旷无比，铺着溢出浓郁灵气的大块方砖，远处有六根威严的巨柱直入一字排列，直入云天，抢先到达的人群星星点点的洒在远处柱下。
想来院内用了空间阵法扩充，江桓细细观察这片天地，似乎在云间与地层发现芥子空间里类似的异样光泽波动。
一枚印着小字的玉牌悬浮在她面前，玉牌上镌刻着金色的铭文：天品冰灵根，高频神识。
《练气期入门》中记载，灵根分天品、玄品、良品、中品、劣品，以灵根的纯度分优劣；识海分高频、中频、低频，以神识的强度为评判标准。结果不差，江桓握着玉牌也不免高兴起来。
江桓见湘竹君也顺利通过圆门，几人便一同来到广场巨柱下。巨柱后正是那院墙外看到的红瓦四合院真身，其上悬浮着三块巨大的玄精石制成的榜单，上面暂时都空空如也。
广场上的人们也都还在等候，没有人能到达柱子那端。
原来每栋柱子上盘旋着一种纹路独特的浮雕，柱边各站一名手托灵宝的太玄宗师兄或者师姐，灵宝笼罩了一大片柱前空间，每片空间又漂浮着十万蒲团。
不知多久，第一块玄精石榜单突然刷新了十位登榜人，以灵根纯度排位署名，江桓的天品冰灵根正位列第三！霎时间整个广场一片哗然，众人各自戒备，气氛更加紧张。
此时一个嘹亮的声音自院子深处往人群后端席卷而去：“各位侠士！参天大道不问英雄出处，我太玄宗取士视各位悟力为最优。今日考核为蒲团悟道。然虽悟道，三日内无蒲团者将自动退出太玄行宫。”
江桓和曹瑛相视一眼，分头没入再次沸腾的人群，湘竹君跟着江桓来到一雷纹四足鼎浮雕的大柱前，江桓飞速说道：“来时我们分析过，这里的考核很可能是根据六阁特性分开考核。这雷纹四足鼎是炼器阁镇阁之宝，想来不会出错。小竹子，你若不愿与我同去，就自行寻找对应的柱子。”
两人在汹涌的人潮中站着，湘竹君眼里波动了一下，知道时间紧迫，也简短地回复：“我想去算阁柱。”
江桓说：“你找找黛青星罗算筹，那是算阁镇阁宝物。”说罢飞身进入灵宝笼罩之中，湘竹君看着她的背影，终于也转身找寻他的去处。
十万蒲团看似很多，实际上来人已经基本迅速坐满，江桓迅速找到一个靠近灵宝中心的位置，人们从外围到中心迅速铺开，不一会儿连中间的位置也都占满了。
后来的人没有找到蒲团位置，开始打起抢夺的主意，首先遭殃的是身高尚小的孩童和看上去瘦削孱弱的女孩。
江桓坐在蒲团上借这满院的灵气进入修炼状态，却对考核目标需要参悟点什么毫无头绪。直到抢夺的人群靠近，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更是心浮气躁起来。
江桓身高体壮，虽面容精致，面无表情的时候却颇为冷肃，叫人感到不好招惹。然而她身边蒲团上的男孩瘦弱得像一颗蔫黄的豆芽菜，一个手持弯刀的面具女子此时正箍住他细长的脖颈要将他摔下蒲团，四面无人理会这场霸凌，即使持法宝的太玄宗师姐也没有反应。
要想悟道，就不能让人抢了蒲团，要想不让人抢了蒲团，就不得安宁地悟道。
江桓不忍眼前的闹剧，飞了一指灵力精准地击打在面具女子的手肘上。那里穴位清晰，果然面具女子左手一麻，放下了箍住男孩的手。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面具女子的弯刀挥舞起来砍向江桓，刀锋处雷鸣阵阵，不难看出是一位雷灵根的修士。
“修士虽以天道、仙法为尊，却也该自有规矩法度。”江桓说着，端坐在蒲团上并不离开，却召出鳄牙錾花刻刀抵住这一击。
她心里暗自担心遇到的是玄精石榜单上排名第四的天品雷灵根乔雩，不想对方看起来气势汹汹，江桓持刻刀一挡却让她雷刀倒飞出去，险些脱手。
看来不至于是榜上强者。
虽然江桓现在还只是练气期三层，可她在铁铺里犹如煅体般的修炼令她肉身坚韧无比，肌肉内劲更是强悍，单拼武技可能有所欠缺，却有强韧的身体底蕴可有一拼之力。
面具女子将雷刀重新附上雷暴之术，看上去认真了几分，飞身下来时刀法变幻无穷，即使江桓曾在与湘竹君和靥魇时已有迎敌的经验，速度上仍难抵御经验丰富的面具女子。
江桓将祭生咒附在鳄牙錾花刻刀上，刻刀瞬间浮起一团青烟又迅速落下，在刻刀上平铺了一层灰暗的咒气。
虽则祭生咒主要克制三魂，其对□□也有一定的伤害，江桓凭逐渐顺手的挡刀手法在面具女子的手臂和小腹各划一刀，伤口上青烟袅袅。
面具女子的动作滞涩许多，却仍不放弃，吹了口哨又召集了几个同党来到江桓这处。他们不知达成了什么共识，一齐向江桓攻来！
江桓逐渐左支右绌，不能移动位置给她带来更多桎梏，眼看受伤渐多，更多觊觎蒲团、到处游荡的人也围了过来，打算加入争夺。
如江桓一般的情况在几乎每一个蒲团周围上演，占据蒲团的修士仅仅算行动迅速的先行者，他们要面对的，是必然发生的蒲团争抢。
在这三天里，蒲团守擂者们大多换了又换，许多修士抢夺别人的蒲团，又被别人抢夺蒲团。有的愈战愈勇却从没夺得过蒲团；有的奄奄一息倒在地上，被法阵送出行宫；有的在混战中失去斗志，退到边缘打算三日已过自行离开……
在腹背受敌中勉力格挡，周身几乎血流如注时，江桓想起临行前卢老板对她说的话：“世间大道大抵有共通之处，炼器师也并不都是武技的废柴，曾有大炼器师以炼器刀法自创武技闻名一时，甚至能与那时的太玄宗主平分秋色。”
没有武技只有化锻铁技为武技，或许能将这荒谬的考核撑下去。
江桓想着连日来锻铁时的动作与识火时的意识，将她的鳄牙錾花刻刀注满灵气，准备迎接来势汹汹的那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