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慎与吴麒麟交谈的时候，牧春晴也到了小野的成衣铺。
在一楼核对了秋装的花样后，小野就带着牧春晴上了二楼。
“人还没到么？”牧春晴看了看周围，眼神中有着几分失落。
小野低声说：“陆家昨晚出了点事，不知……不过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我们且等等吧。”
牧春晴略显失望的点点头，在窗边坐下：“出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小野坐在牧春晴对面劝慰她：“不过是陆月亭偷腥的丑事罢了，这件事在玉城本不是什么秘密，那陆月亭那厮在书房下修了个密室，密室另一头通向闹市的一间民房，经常有欢场上的姑娘从密道进来和陆月亭胡搞，本来这事儿瞒陆夫人瞒得死死的，可昨晚不知怎的就被陆夫人撞见了，两人闹了好大一场，陆月亭的脸都让陆夫人挠花了，这事儿让玉城商圈的人结结实实看了不少笑话，陆月亭那老家伙都没脸见人了，今天商他都没出席，是陆晚声代为主理的。”
牧春晴眼底闪过几分讥笑，但转眼又被忧色取代：“那这件事……会不会连累陈奶娘？”
毕竟从发现胸衣到发现避子汤都有陈奶娘的手笔，这次的事怕也是离不开陈奶娘的谋划。
小野劝慰的摇摇头：“不会的，陈奶娘在陆府多年，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把柄的。”
这件事牧春晴也知道，可依然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小野见她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就转移话题把吴麒麟也在这里的事同牧春晴说了。
牧春晴有些惊讶，愣了愣才回过神来：“你什么时候和秦慎搭上的？”
“我和他是高小同学，那会儿关系就非常好，十年前他离开玉城我们也没完全断了联系。”小野笑着搔了搔头：“小姐放心，我和他说我找到了亲生父母，他们是北平的富商。这里也是我亲生父母给钱盘下来的，他没有怀疑。”
牧春晴沉默了，不知为什么她隐隐觉得以秦慎的聪明肯定已经开始怀疑了。
不过看着小野亮晶晶的眼睛，牧春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而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问道：“姜家那边呢？可有什么动静。”
“小姐可算问着了。”说起他，小野脸上更是不屑：“吴家出事后他就忙的不可开交，吴麒麟到现在也没抓住，南京方面对他颇有微词，他现在忙着打点上面的关系，也抽不出空来。”
“他说要查我，可有什么消息？”牧春晴漫不经心的用杯盖刮着茶盏，轻轻吹了一口茶叶，却没有喝，语气里也满是调笑。
小野摇头：“我没查到，不过听说早年间他把一个晚辈送到了海外读书，想来打探消息也不难，而且那个晚辈也很快回国了。”
牧春晴点点头，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担心。
小野却有些担心：“小姐，如果牧家的事被发现了怎么办？”
牧春晴笑得不屑：“那又如何，牧家小姐就算落魄了也是牧家小姐，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轻视的。再说了，那些事本来就是事实，他们知道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现在爆出来正好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小野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小姐，那个茵茵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不顾一切的为她报仇么？如果当初你去北平或者南京，可要比在玉城舒服不止一星半点，而且只要筹码足够，被叔婶侵占的财产怕也早就夺回来了。”
“不急……”牧春晴眼神闪了闪，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挂在书架上的风铃被人拉了三下，铃铛轻轻摇晃，发悦耳的声音。
小野赶紧向前一步，推开了书架后面的暗门，一个干瘦的妇人出现在了暗门之内，正是陈奶娘。
陈奶娘双目含泪，嘴角不住的抖动着却发不出声音，而牧春晴也已经忍不住扑上去抱住陈奶娘的腰，低低的抽泣起来，陈奶娘将手放在牧春晴的头发上，怜爱的摸着，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牧春晴的头发上，小野识趣的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牧春晴和陈奶娘两个人，牧春晴才抬起头：“奶娘，我好想你……”
陈奶娘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贪婪的摸着牧春晴的脸，许久才擦了擦眼角：“小姐，你长大了，只是……和小时候完全不像了，你小时候是那么的像夫人……”
牧春晴笑着拉着陈奶娘的手坐下：“我这不是长大了么，自然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陈奶娘又打量着牧春晴的脸半晌，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拉着牧春晴的手叹道：“好，真好，你回来这段时间都是靠小野那孩子和我传话，他一直说你都好，可我还是不放心，今天可算是见到我的小姐了。”
牧春晴将头靠在陈奶娘的肩头：“我也想奶娘了，等我们报完仇，我就带着奶娘到处看看。”
陈奶娘慈爱的笑着摇摇头：“报仇不报仇的，老爷夫人也不看中这些，他们和我一样，都只希望小姐好好儿活在这世上。”
“我知道，可我作为女儿，怎么能让害死爸妈的凶手还在这世上逍遥。”牧春晴蹭了蹭陈奶娘的肩膀：“也多谢奶娘替我做的这些，如果不是奶娘这段时间的铺垫，我后面的计划怕也不会顺利。”
“只要是小姐想做的，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会满足。”陈奶娘又摸了摸牧春晴的头：“现在原秋色与陆月亭已经有了不小的嫌隙，陆晚声那孩子也忙于陆家的生意无暇顾及其他，小姐已经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陈奶娘又说道：“小姐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大人物今年中秋确实会去玉佛寺点海灯，陆月亭和姜琦棠都会作陪，不过按照往年的惯例应该会提前清场，小姐如果打算去的话，恐怕得提前几日在玉佛寺住下才会方便些。”
“我知道了。”牧春晴点点头：“即使清场，可真过去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钟叔和玉佛寺的住持是多年的朋友，想来应该可以行个方便。”
陈奶娘看着牧春晴，欲言又止，半晌才问道：“小姐，我看钟叔和钟婶对你的也不想演戏的样子，你在国外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成了牧家的小姐了？”
在一楼核对了秋装的花样后，小野就带着牧春晴上了二楼。
“人还没到么？”牧春晴看了看周围，眼神中有着几分失落。
小野低声说：“陆家昨晚出了点事，不知……不过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我们且等等吧。”
牧春晴略显失望的点点头，在窗边坐下：“出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小野坐在牧春晴对面劝慰她：“不过是陆月亭偷腥的丑事罢了，这件事在玉城本不是什么秘密，那陆月亭那厮在书房下修了个密室，密室另一头通向闹市的一间民房，经常有欢场上的姑娘从密道进来和陆月亭胡搞，本来这事儿瞒陆夫人瞒得死死的，可昨晚不知怎的就被陆夫人撞见了，两人闹了好大一场，陆月亭的脸都让陆夫人挠花了，这事儿让玉城商圈的人结结实实看了不少笑话，陆月亭那老家伙都没脸见人了，今天商他都没出席，是陆晚声代为主理的。”
牧春晴眼底闪过几分讥笑，但转眼又被忧色取代：“那这件事……会不会连累陈奶娘？”
毕竟从发现胸衣到发现避子汤都有陈奶娘的手笔，这次的事怕也是离不开陈奶娘的谋划。
小野劝慰的摇摇头：“不会的，陈奶娘在陆府多年，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把柄的。”
这件事牧春晴也知道，可依然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小野见她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就转移话题把吴麒麟也在这里的事同牧春晴说了。
牧春晴有些惊讶，愣了愣才回过神来：“你什么时候和秦慎搭上的？”
“我和他是高小同学，那会儿关系就非常好，十年前他离开玉城我们也没完全断了联系。”小野笑着搔了搔头：“小姐放心，我和他说我找到了亲生父母，他们是北平的富商。这里也是我亲生父母给钱盘下来的，他没有怀疑。”
牧春晴沉默了，不知为什么她隐隐觉得以秦慎的聪明肯定已经开始怀疑了。
不过看着小野亮晶晶的眼睛，牧春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而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问道：“姜家那边呢？可有什么动静。”
“小姐可算问着了。”说起他，小野脸上更是不屑：“吴家出事后他就忙的不可开交，吴麒麟到现在也没抓住，南京方面对他颇有微词，他现在忙着打点上面的关系，也抽不出空来。”
“他说要查我，可有什么消息？”牧春晴漫不经心的用杯盖刮着茶盏，轻轻吹了一口茶叶，却没有喝，语气里也满是调笑。
小野摇头：“我没查到，不过听说早年间他把一个晚辈送到了海外读书，想来打探消息也不难，而且那个晚辈也很快回国了。”
牧春晴点点头，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担心。
小野却有些担心：“小姐，如果牧家的事被发现了怎么办？”
牧春晴笑得不屑：“那又如何，牧家小姐就算落魄了也是牧家小姐，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轻视的。再说了，那些事本来就是事实，他们知道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现在爆出来正好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小野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小姐，那个茵茵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不顾一切的为她报仇么？如果当初你去北平或者南京，可要比在玉城舒服不止一星半点，而且只要筹码足够，被叔婶侵占的财产怕也早就夺回来了。”
“不急……”牧春晴眼神闪了闪，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挂在书架上的风铃被人拉了三下，铃铛轻轻摇晃，发悦耳的声音。
小野赶紧向前一步，推开了书架后面的暗门，一个干瘦的妇人出现在了暗门之内，正是陈奶娘。
陈奶娘双目含泪，嘴角不住的抖动着却发不出声音，而牧春晴也已经忍不住扑上去抱住陈奶娘的腰，低低的抽泣起来，陈奶娘将手放在牧春晴的头发上，怜爱的摸着，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牧春晴的头发上，小野识趣的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牧春晴和陈奶娘两个人，牧春晴才抬起头：“奶娘，我好想你……”
陈奶娘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贪婪的摸着牧春晴的脸，许久才擦了擦眼角：“小姐，你长大了，只是……和小时候完全不像了，你小时候是那么的像夫人……”
牧春晴笑着拉着陈奶娘的手坐下：“我这不是长大了么，自然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陈奶娘又打量着牧春晴的脸半晌，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拉着牧春晴的手叹道：“好，真好，你回来这段时间都是靠小野那孩子和我传话，他一直说你都好，可我还是不放心，今天可算是见到我的小姐了。”
牧春晴将头靠在陈奶娘的肩头：“我也想奶娘了，等我们报完仇，我就带着奶娘到处看看。”
陈奶娘慈爱的笑着摇摇头：“报仇不报仇的，老爷夫人也不看中这些，他们和我一样，都只希望小姐好好儿活在这世上。”
“我知道，可我作为女儿，怎么能让害死爸妈的凶手还在这世上逍遥。”牧春晴蹭了蹭陈奶娘的肩膀：“也多谢奶娘替我做的这些，如果不是奶娘这段时间的铺垫，我后面的计划怕也不会顺利。”
“只要是小姐想做的，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会满足。”陈奶娘又摸了摸牧春晴的头：“现在原秋色与陆月亭已经有了不小的嫌隙，陆晚声那孩子也忙于陆家的生意无暇顾及其他，小姐已经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陈奶娘又说道：“小姐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大人物今年中秋确实会去玉佛寺点海灯，陆月亭和姜琦棠都会作陪，不过按照往年的惯例应该会提前清场，小姐如果打算去的话，恐怕得提前几日在玉佛寺住下才会方便些。”
“我知道了。”牧春晴点点头：“即使清场，可真过去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钟叔和玉佛寺的住持是多年的朋友，想来应该可以行个方便。”
陈奶娘看着牧春晴，欲言又止，半晌才问道：“小姐，我看钟叔和钟婶对你的也不想演戏的样子，你在国外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成了牧家的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