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一场侯府大宴之后，李疏发现待他一向不薄的二姐被关了起来。锁秋院大门紧闭，除去送饭的仆妇进出以外，便再也没出来过一个人。
他不解，询问母亲，母亲也只是说姐姐待嫁，在院子里绣嫁衣。
于是他要求去恭喜姐姐，顺便送些外面买的小东西。
百般娇缠之下，李四公子终于踏入了锁秋院的大门。
“姐姐，母亲说你要嫁人了？你怎么……”李疏几乎不敢认这个憔悴的女子是自己才貌双全的二姐。
李兰林用团扇遮住脸：“是啊，我要嫁人了。只是待嫁前不能出门太过憋闷了。”
女子从扇子后露出一双秋水似的眸子，像极了临阳侯李恕。
“疏儿，你帮帮姐姐吧。”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似乎明白了什么，小脸红红地说道：“我一定会帮你的，二姐。”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露华阁里小池塘里多了蛙声，夜色袭上天边，用过了晚膳的李笑打着扇子遛弯。
这段时间里她不断隐秘地把一些财物塞进墨玉指环里，为后面脱离侯府，走上修炼道路做准备。
毕竟仙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在此之前，得四处游历寻宝什么的，多充实自己。
金玉堆砌的临阳侯府好是好，吃穿不愁，封建贵族生活让她一度沉迷，但是人是俗的。她都穿越了，既然成仙也是可能的，浑浑噩噩几十年哪有修仙长生不老好啊，至少得在灾难来临时有自保之力。
天黑了，满天星河给了李笑无数遐想，现代城市夜晚的天空嘛，懂得懂得，能看到飞机灯都不错了。
“那个是……”
灿烂的星河中，最亮的不是月亮，而是拖曳着灿烂长尾的流星。
她这是两辈子来第一次看见流星，忍不住双手合握，并闭上眼睛：我要成为仙道第一人，长生不老，羽化飞升。
“是扫把星！”“不祥之兆啊…”“啊——掉下来了！”
李笑睁开眼，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呼着躲闪，可以说此时整个并州，看到此刻之景的人都满脸惊骇。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原本应该一闪而逝的流星转了个弯，直直朝着并州飞来。不对，是朝着临阳侯府，应该是，朝着她飞来。
“三小姐！”“快闪开——”
丫鬟们带着哭腔，却不敢靠近，她们的小主人被吓得一动不动，与她们一样。
星星坠落了，坠落在她怀里。
李笑低头，只看到一面如同冰制成镜子，“融”化进了她的心口。
‘你好，我是玄镜。’
面容稚嫩的女孩笑了，在众人惊恐地眼神中自言自语道：“你好，我是李笑。”我的金手指。
明德九年四月，有星孛入于东洲，大殷人心浮动，一时民间谣言四起。
“现在外面都说贼星落到了东洲，咱们这儿会出一个乱世祸星，他们肯定想不到，祸星会是个女孩吧？”
李懿林趴在小几上，笑嘻嘻地看向“生病”的李笑。
女孩倚在床头，背靠好几个厚绣枕，锦被半盖在腰间，无语地白了一眼嘴里没个把门的五妹。
“父亲要是知道你瞎说，非把你也关起来不可。”
李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悸不已。
那晚，临阳侯府的府兵围满了整条街，她在惊喜之中被婆子们押到了李恕面前，丫鬟仆役们的哭喊声震碎了她的骄傲。她想起了滚烫的水里挣扎的女人，恐惧充斥脑海，她心里狂喊着玄镜，但是却没有回应。
“今夜，流星坠入露华阁，死伤者众，大哀，以后府中禁止谈论此事。”临阳侯的双目熠熠，直压得女孩冷汗直流。“玉林啊，你要是个男孩该多好啊。”
流星入人身，这事太过神异，但是令活着的知情者们惊诧的是，临阳侯只是让三小姐称病，禁闭三月，完全没有任何追究的意思。
事实上，李笑觉得自己真的病了，深夜里，她经常发现自己在不自觉发抖。她想，我可能精神出了点问题，也许她只是做了一场梦。
满院子都换了新人，但是她总是喊错。云芝云柳与她一般大，扫撒的小桃喜欢吃梨膏，米嬷嬷想让她孙子进院子做仆役，挑水的阿成家里给他讲了个姑娘。
“我想要去仙家洞府看看，如果流星没有出现过就好了。”
小女孩点了点头，脸也拉了下来：“是啊，砸死了这么多人，幸好你没有出事，真的是上天保佑。”
‘你好，李笑，我是玄镜。你是生病了吗？’
一瞬间怒火淹没了她：“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李懿林怔住，弱弱开口：“你怎么了？你跟谁在说话？”
李笑粗鲁地抹了一把脸，露出端庄的微笑：“抱歉，我身体不太舒服，先休息了，五妹妹你请回吧。”
一身粉嫩的女孩吓得赶紧起身，连话都没有回，就冲了出去。
她心想：不得了，李玉林真的生病了，怕是得了癔症了，得赶紧告诉主母。
“半个月了，为什么现在才出声，难道还需要像系统一样开机重启吗？”女孩的声音冰冷。
‘抱歉，我掉落此世百余年，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主人，需要休眠一段时间进行融合。’
李笑张了张嘴，眼泪流了下来，“为什么会选择我？”
‘我在寻找下一个落地点时，听到了你的愿望，李笑，你是这些年来唯一许愿成为仙道第一的人。’
‘有人愿望是获得财富，有人想要飞黄腾达，有人梦想保家卫国，有人希望成为大侠，甚至有人的愿望是死得其所。’
‘你是特殊的，你和我曾经的主人一样，都是想要成为仙道第一人。我会帮助你的。’
她忍不出开口：“你曾经的主人呢？成为仙道第一人了吗？为什么你没有跟他在一起。”
‘……’
她嗤笑：“他是死了吗？”
‘你不用担心，虽然仙尊殒落于飞升天劫，但是的确是那方世界仙道第一人。我拥有仙尊所有的典籍和一部分灵宝，这些足以帮你达成心愿了。’
“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玄镜，是一面玄灵冰镜。’
“我是李笑，一个侯府庶女。”
‘我知道，你有一个父亲和母亲，还有六个兄弟姐妹。’
女孩拿被子盖住了脑袋，“半个月前，贼星入府，整个露华阁的人都死了，除了我。”
‘什么是贼星？’
“就是不好的星辰，代表着灾祸。”
‘这样啊，所以才会死人吗？’
“不……”李笑陷入沉默，她指望一面镜子懂得什么呢，不会为主人的死亡悲伤，只会以此为标准寻找下一任主人，像一个执念单一，不是系统却更像是系统的造物。
‘现在要开始修炼吗？’
她有些奇怪这句突兀的话：“你不问为什么会死人吗？”
玄镜很人性化地说道：‘你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吗？’
“你还挺智能。”李笑坐起身盘好腿，“我需要打坐吗？”
玄镜很有礼貌：‘谢谢，不过你应该先需要看一下基础核心心法《游梦惊鸿》。’
她默默躺了回去，脑海里显现心法的内容，好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心想，心有杂念的人也能修炼得好吗？
禁闭三月，就此变成了闭关三月。肉眼看不见的灵气在天地间聚集，缓缓流入阁楼，这三个月里，继贼星坠落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并州的繁花不谢，一直绽放到盛夏仍绚烂如春日。
李笑觉得自己身体变得十分轻盈，五感也极为敏锐，但是却没有小说中那样脱胎换骨，没有升级的提示，身上也没有出现什么异象。
“系统，我是什么灵根？”
‘啊？系统是什么？你资质罕见，五行俱全。’
女孩嘟囔：“五灵根啊，一点也不像主角。”
‘这叫御灵体，万中无一。’
露华阁的大门开了，守门的仆役也都撤去了，满院子的新人们都脸带喜气簇拥着李笑，私底下却笑话这三小姐守孝三月又天降陨石禁步三月，尽是死人的事儿，晦气的很。
她都听到了，整个府里，只要她想，什么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就像李兰林待嫁皇子，却在丫鬟和傻弟弟的帮助下与那位杨三郎偷情。现在已是珠胎暗结，就等着杨三郎上门开演了。
就像父亲为什么杀了露华阁所有人，却独独放过了她。因为他看大殷日落西山，也想争一争这天下，并州早就日夜铸金戈，养兵马。四月星孛入府，他认为上天都支持他颠覆王朝，只可惜流星落在女儿身上，而不是儿子，更不是他自己。
就像那把宽仁体面刻在脸上的侯夫人，往日里就是不太管事，现在更是内务琐事一概不理，只忙着与这家那家的夫人们交际，每夜都会拿出凤袍，说上半宿的话。
“很快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等着他们闹起来，我就可以离开了。”李三小姐自言自语道。
周围的人见怪不怪，互相交换着眼神，引着李笑进到饭厅。
李恕皱着眉，不满道：“玉林怎么愣愣的，也不知道叫人。”
“三姐姐好像得了癔症，我经常去看望她，也是这样的。”李懿林拉着珠林远离。
“梓君，后院的事你也不尽心一点。”男主人开始责怪女主人。
侯夫人大呼冤枉：“侯爷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吗？这三月来我找了多少大夫，都说这连遭大变，需要好好调养，没别的法子。”
满屋子的主子们互相抱怨着，下人们也都帮劝着。总体大意就是让三小姐继续回去待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李疏看了看诸人，蹭到李笑面前，小声问道：“三姐，你饿了吗？”
众人这才仿佛想起要吃饭一般，瞬间各回各座，又是一派祥和。
她看了看这个素来有些瞧不起的弟弟，再度感叹：真是个懂事的傻孩子啊。
他不解，询问母亲，母亲也只是说姐姐待嫁，在院子里绣嫁衣。
于是他要求去恭喜姐姐，顺便送些外面买的小东西。
百般娇缠之下，李四公子终于踏入了锁秋院的大门。
“姐姐，母亲说你要嫁人了？你怎么……”李疏几乎不敢认这个憔悴的女子是自己才貌双全的二姐。
李兰林用团扇遮住脸：“是啊，我要嫁人了。只是待嫁前不能出门太过憋闷了。”
女子从扇子后露出一双秋水似的眸子，像极了临阳侯李恕。
“疏儿，你帮帮姐姐吧。”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似乎明白了什么，小脸红红地说道：“我一定会帮你的，二姐。”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露华阁里小池塘里多了蛙声，夜色袭上天边，用过了晚膳的李笑打着扇子遛弯。
这段时间里她不断隐秘地把一些财物塞进墨玉指环里，为后面脱离侯府，走上修炼道路做准备。
毕竟仙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在此之前，得四处游历寻宝什么的，多充实自己。
金玉堆砌的临阳侯府好是好，吃穿不愁，封建贵族生活让她一度沉迷，但是人是俗的。她都穿越了，既然成仙也是可能的，浑浑噩噩几十年哪有修仙长生不老好啊，至少得在灾难来临时有自保之力。
天黑了，满天星河给了李笑无数遐想，现代城市夜晚的天空嘛，懂得懂得，能看到飞机灯都不错了。
“那个是……”
灿烂的星河中，最亮的不是月亮，而是拖曳着灿烂长尾的流星。
她这是两辈子来第一次看见流星，忍不住双手合握，并闭上眼睛：我要成为仙道第一人，长生不老，羽化飞升。
“是扫把星！”“不祥之兆啊…”“啊——掉下来了！”
李笑睁开眼，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呼着躲闪，可以说此时整个并州，看到此刻之景的人都满脸惊骇。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原本应该一闪而逝的流星转了个弯，直直朝着并州飞来。不对，是朝着临阳侯府，应该是，朝着她飞来。
“三小姐！”“快闪开——”
丫鬟们带着哭腔，却不敢靠近，她们的小主人被吓得一动不动，与她们一样。
星星坠落了，坠落在她怀里。
李笑低头，只看到一面如同冰制成镜子，“融”化进了她的心口。
‘你好，我是玄镜。’
面容稚嫩的女孩笑了，在众人惊恐地眼神中自言自语道：“你好，我是李笑。”我的金手指。
明德九年四月，有星孛入于东洲，大殷人心浮动，一时民间谣言四起。
“现在外面都说贼星落到了东洲，咱们这儿会出一个乱世祸星，他们肯定想不到，祸星会是个女孩吧？”
李懿林趴在小几上，笑嘻嘻地看向“生病”的李笑。
女孩倚在床头，背靠好几个厚绣枕，锦被半盖在腰间，无语地白了一眼嘴里没个把门的五妹。
“父亲要是知道你瞎说，非把你也关起来不可。”
李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悸不已。
那晚，临阳侯府的府兵围满了整条街，她在惊喜之中被婆子们押到了李恕面前，丫鬟仆役们的哭喊声震碎了她的骄傲。她想起了滚烫的水里挣扎的女人，恐惧充斥脑海，她心里狂喊着玄镜，但是却没有回应。
“今夜，流星坠入露华阁，死伤者众，大哀，以后府中禁止谈论此事。”临阳侯的双目熠熠，直压得女孩冷汗直流。“玉林啊，你要是个男孩该多好啊。”
流星入人身，这事太过神异，但是令活着的知情者们惊诧的是，临阳侯只是让三小姐称病，禁闭三月，完全没有任何追究的意思。
事实上，李笑觉得自己真的病了，深夜里，她经常发现自己在不自觉发抖。她想，我可能精神出了点问题，也许她只是做了一场梦。
满院子都换了新人，但是她总是喊错。云芝云柳与她一般大，扫撒的小桃喜欢吃梨膏，米嬷嬷想让她孙子进院子做仆役，挑水的阿成家里给他讲了个姑娘。
“我想要去仙家洞府看看，如果流星没有出现过就好了。”
小女孩点了点头，脸也拉了下来：“是啊，砸死了这么多人，幸好你没有出事，真的是上天保佑。”
‘你好，李笑，我是玄镜。你是生病了吗？’
一瞬间怒火淹没了她：“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李懿林怔住，弱弱开口：“你怎么了？你跟谁在说话？”
李笑粗鲁地抹了一把脸，露出端庄的微笑：“抱歉，我身体不太舒服，先休息了，五妹妹你请回吧。”
一身粉嫩的女孩吓得赶紧起身，连话都没有回，就冲了出去。
她心想：不得了，李玉林真的生病了，怕是得了癔症了，得赶紧告诉主母。
“半个月了，为什么现在才出声，难道还需要像系统一样开机重启吗？”女孩的声音冰冷。
‘抱歉，我掉落此世百余年，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主人，需要休眠一段时间进行融合。’
李笑张了张嘴，眼泪流了下来，“为什么会选择我？”
‘我在寻找下一个落地点时，听到了你的愿望，李笑，你是这些年来唯一许愿成为仙道第一的人。’
‘有人愿望是获得财富，有人想要飞黄腾达，有人梦想保家卫国，有人希望成为大侠，甚至有人的愿望是死得其所。’
‘你是特殊的，你和我曾经的主人一样，都是想要成为仙道第一人。我会帮助你的。’
她忍不出开口：“你曾经的主人呢？成为仙道第一人了吗？为什么你没有跟他在一起。”
‘……’
她嗤笑：“他是死了吗？”
‘你不用担心，虽然仙尊殒落于飞升天劫，但是的确是那方世界仙道第一人。我拥有仙尊所有的典籍和一部分灵宝，这些足以帮你达成心愿了。’
“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玄镜，是一面玄灵冰镜。’
“我是李笑，一个侯府庶女。”
‘我知道，你有一个父亲和母亲，还有六个兄弟姐妹。’
女孩拿被子盖住了脑袋，“半个月前，贼星入府，整个露华阁的人都死了，除了我。”
‘什么是贼星？’
“就是不好的星辰，代表着灾祸。”
‘这样啊，所以才会死人吗？’
“不……”李笑陷入沉默，她指望一面镜子懂得什么呢，不会为主人的死亡悲伤，只会以此为标准寻找下一任主人，像一个执念单一，不是系统却更像是系统的造物。
‘现在要开始修炼吗？’
她有些奇怪这句突兀的话：“你不问为什么会死人吗？”
玄镜很人性化地说道：‘你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吗？’
“你还挺智能。”李笑坐起身盘好腿，“我需要打坐吗？”
玄镜很有礼貌：‘谢谢，不过你应该先需要看一下基础核心心法《游梦惊鸿》。’
她默默躺了回去，脑海里显现心法的内容，好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心想，心有杂念的人也能修炼得好吗？
禁闭三月，就此变成了闭关三月。肉眼看不见的灵气在天地间聚集，缓缓流入阁楼，这三个月里，继贼星坠落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并州的繁花不谢，一直绽放到盛夏仍绚烂如春日。
李笑觉得自己身体变得十分轻盈，五感也极为敏锐，但是却没有小说中那样脱胎换骨，没有升级的提示，身上也没有出现什么异象。
“系统，我是什么灵根？”
‘啊？系统是什么？你资质罕见，五行俱全。’
女孩嘟囔：“五灵根啊，一点也不像主角。”
‘这叫御灵体，万中无一。’
露华阁的大门开了，守门的仆役也都撤去了，满院子的新人们都脸带喜气簇拥着李笑，私底下却笑话这三小姐守孝三月又天降陨石禁步三月，尽是死人的事儿，晦气的很。
她都听到了，整个府里，只要她想，什么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就像李兰林待嫁皇子，却在丫鬟和傻弟弟的帮助下与那位杨三郎偷情。现在已是珠胎暗结，就等着杨三郎上门开演了。
就像父亲为什么杀了露华阁所有人，却独独放过了她。因为他看大殷日落西山，也想争一争这天下，并州早就日夜铸金戈，养兵马。四月星孛入府，他认为上天都支持他颠覆王朝，只可惜流星落在女儿身上，而不是儿子，更不是他自己。
就像那把宽仁体面刻在脸上的侯夫人，往日里就是不太管事，现在更是内务琐事一概不理，只忙着与这家那家的夫人们交际，每夜都会拿出凤袍，说上半宿的话。
“很快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等着他们闹起来，我就可以离开了。”李三小姐自言自语道。
周围的人见怪不怪，互相交换着眼神，引着李笑进到饭厅。
李恕皱着眉，不满道：“玉林怎么愣愣的，也不知道叫人。”
“三姐姐好像得了癔症，我经常去看望她，也是这样的。”李懿林拉着珠林远离。
“梓君，后院的事你也不尽心一点。”男主人开始责怪女主人。
侯夫人大呼冤枉：“侯爷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吗？这三月来我找了多少大夫，都说这连遭大变，需要好好调养，没别的法子。”
满屋子的主子们互相抱怨着，下人们也都帮劝着。总体大意就是让三小姐继续回去待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李疏看了看诸人，蹭到李笑面前，小声问道：“三姐，你饿了吗？”
众人这才仿佛想起要吃饭一般，瞬间各回各座，又是一派祥和。
她看了看这个素来有些瞧不起的弟弟，再度感叹：真是个懂事的傻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