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蒋六和秦四娘正演得沉浸,没有发现人群中多出的防风和璠羽。秦四娘假装疼晕过去,倒在蒋六的怀里。
“娘子,你不能有事啊,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蒋六放声大哭,围观的群众又被他的表演带动起来,纷纷指责小女童的母亲。
那妇人眼中木然又害怕,身体像拉满的弓弦。她今日刚拿了工钱。因为绣的一副屏风被王员外买走,又下了三幅屏风的订单给她,绣楼掌柜念在她在绣楼做工多年,为人本分,所以才答应她预支了三幅屏风的一半工钱。合着买走那副屏风的工钱,掌柜一共给她六两银子,她高高兴兴从绣楼下工回家,才走到半路就遇到这对奇怪的夫妇。那妇人一来就往她身上撞,接着就跌倒在地上瘫坐着。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不知道,我和我家娘子才到松山县……”蒋六的哭诉又开始。
防风不耐烦,出声道:“被山匪抢劫了。”
“是呀,那山匪穷凶极恶。”蒋六好奇怎么有人知道自己要说的话,抬头看向防风。眼神错愕又愤怒,又是这个小娘子,坏他好事。蒋六不再接着往下讲,恶狠狠地盯着防风。防风不甘示弱,强势地警告回去,几个回合下来,蒋六败下阵来。
“故事既然讲完了,就赶紧离开吧。”防风看着地上的二人冷声道。
这是那秦四娘也看见了防风,“相公。”
“四娘,走。”蒋六起身拉起秦四娘,两人拨开人群,很快消失在街头。
看热闹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是一对骗子,人群纷纷离开。
防风给璠羽一个傲娇的眼神,璠羽一脸赞赏的看着她,开口道:“你做得很好。”防风笑着轻哼一声。
那双姐弟的母亲此时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一下子跪到防风身前,声音还是发抖的,“姑娘,今日多亏你了,不然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防风赶紧把人扶起来,安慰道:“别这样,也是巧合。我们早上才被这二人盯上讹钱,被我当众揭穿后,他们跑了,没想到下午又跑到这里来。你也别太害怕,以后多当心就是。”
“多谢姑娘。”说着又掉下泪来。
防风有些不自在,向来是她在璠羽面前流泪,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流泪,她有些无措。
“夫人带孩子们回家去吧。”璠羽帮她解围。
防风松了口气,也开口道:“是呀,夫人今日遇惊,回家休息一下好定定神。”
妇人向他们告辞,又看见自家女儿手里提的几包糖,小女童三言两语讲清缘由,夫人又带着自家孩子再三向他们道谢后才携手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防风觉得自己的内心也有一种满足感。璠羽一直观察着防风的神情,看她开心,自己心中也升起一种愉悦,他要她快乐。
“时间不早了,我们慢慢往客栈走吧。”璠羽说。
“走吧。”
两人一路向人打听,一路向客栈的方向走。走到半途,遇到一家馄饨摊子,零星两三个食客坐在草棚子底下吃馄饨,看着食客碗里饱满的馄饨,防风停下来。对身旁的璠羽说:“表哥,我饿了。”
两人落座,点上两位馄饨。摊主在灶前招呼,“两位要辣的还是不辣的?”
防风没吃过辣味的东西,当下要了辣的,璠羽要的不辣的。
不一会儿,两碗馄饨端上来,防风的那碗里加了一勺茱萸和芥末调制成的辣酱,闻起来辛香扑鼻。防风舀起一只馄饨就往嘴里送,猪肉和荠菜调和的肉馅鲜美爽口,混着辣味汤汁,咬下一口香味就充斥整个口腔。防风把一碗馄饨吃完,连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表哥,这个辣味的馄饨好吃。”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加一碗?”璠羽问。
摸摸自己的肚子,防风摇头,“我吃饱了。”
看防风吃完在等自己,璠羽也三两下把剩下的几个馄饨吃完。他起身去付完钱,对等在凳子上的防风说:“走吧。”
两人慢慢往客栈方向走,经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秸秆捆扎的棒子上插满红彤彤挂满焦黄的糖衣的冰糖葫芦。
“表哥,吃不吃冰糖葫芦?”
璠羽摇头。
“老板,来一串冰糖葫芦。”防风从秸秆棒上取下一串山楂个大饱满的冰糖葫芦,递给璠羽让他帮忙拿着,自己好付钱。
“小娘子,四文钱。”摊主笑眯眯地看向她。
防风正在把钱袋拿到手里准备打开时,一个小童走到她面前,她认出是早上自己给他包子的那个小童。防风正准备再多数四文钱再买一根,那小童突然伸手抢走她的钱袋,转身飞快往巷子里跑。防风跟着追上去,“表哥,你在这儿等我。”
小童跑得飞快,在小巷里七拐八拐。防风追在他身后,紧紧跟着,两人始终保持一段不远的距离。眼见小童体力不支,防风就要追上她,他甩起路边的一个竹簸箩就往防风身上扔,防风侧身躲过,一转眼他就不见了。防风凭直觉往旁边的一个小巷子追,追出去才发现那个小童和那对骗人的夫妇在一起。看见防风他们丝毫不害怕,甚至笑起来。
“相公,没想到这小娘子一个人居然还找过来了,胆子不小。”秦四娘肚子上还绑着棉花做的布包。
“既然找上门,咱们也得让她长点记性。”蒋六说完坏笑起来,从自己的包中翻找起来。
“爹,放她走吧,晾她不敢再来找我们麻烦。”小童出声劝阻,他对给了自己的一个包子的傻女人还是有些好感。
“二狗,你别多话,你爹自有主意。”女子把小童拉到一边。
蒋六找了半天翻出一把铁片小刀,恻恻地说:“我这把刀几年不见血,今天正好用你的血来养养它。”说着就要把刀伸到防风的脸上。
防风一直没趁机跑是她想看看这蒋六有什么把戏,但是她忘了现在是在人间,自己没有法力,虽然体力比一般女儿家好一些,但力量上远远比不上男子。她用手制住蒋六握刀的手,却丝毫没阻止那把刀稳稳接近自己。防风松开手,迅速抬脚踢向蒋六裆部,蒋六吃痛手中的刀子落到地上。秦四娘看自己相公被防风踢一脚,跑过来一把把防风扑倒。防风明显感到自己的后背重重摔在地上,粗粝的小石子磨得她生疼。秦四娘跟发了疯一样作势要打防风,力气大得她根本挣脱不了。这时那蒋六也忍着疼,捡起地上的刀向防风走去。小童不能阻止自己的爹娘,也不想看防风受伤,便站到一边,不去看这三人。
就在防风觉得今天自己在劫难逃时,璠羽和一个紫衣男子双双出现,那紫衣男子武力高强,三两下就把蒋六制服。璠羽把一脚把秦四娘踢开,把防风从地上扶起来。小童跑到秦四娘身边把她搀起来。
“你没事吧?”璠羽担心地询问。
“没事。”防风很感动璠羽能来救自己。
蒋六被紫衣男子打得跪在地上,连连作揖求饶。紫衣男子只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眼神看着对面茶楼上站着的一个男子。
防风走到紫衣男面前,这才看清他的样貌。他身长七尺有余,面容英朗,肤色略黑,身穿紫色襕衫,“多谢义士相救。”防风在他面前认真躬身道谢。
苟青阳连忙出声:“姑娘不必道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应当之事。”他说得意气慷慨,防风也不再提。
“此二人屡次骗人还想动手伤我,我看还是报官好。”防风对璠羽说。
“好,我现在去官府报案。”璠羽立马回应。
“兄台不必再去,先前我已经派自家小厮去了,这会儿官差应该要过来了。”见蒋六也逃不走,他把剑收回剑鞘里。
璠羽也不再言语,只陪在防风身边。
松山县官府的人很快来了,一行六人,为首的韩捕快把人带走前对他们说:“这对夫妇一直在黎阳州各处犯案,前段时间还在桑叶县,没想到今日流窜到我松山县了。你们放心,知县大人秉公办案,定会把他们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人被带走后,防风拱手对苟青阳说:“小女子防风,这是我表兄潘羽。不知义士尊姓大名。”
“防风姑娘好,潘兄好,在下苟青阳。”他朝二人抱拳回礼。
“苟郎君,现下已是夕食时间,不知苟郎君能否赏光与我二人一道吃个便饭?”防风问。
“呃……”苟青阳挠挠头,正想理由拒绝,他是同越临一起出门,把越临留在茶楼可不好。
“还望苟郎君切莫推辞。”防风说得情真意切。
看着防风热切的样子,苟青阳答应下来,越临那里就等他晚些时候再赔罪了。
三人到附近最大的酒楼佳味轩,防风叫了一间包间和一大桌子菜和一壶梨花酒。
防风为璠羽,苟青阳二人斟酒,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她端起酒杯起身对苟青阳说:“苟郎君,今日之事多谢。”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实在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苟青阳也站起身饮尽杯中酒。
璠羽也端起酒杯向他道谢,“多谢苟兄今日仗义出手,潘某感激不尽。”
“潘兄言重。”苟青阳又喝下一杯酒。
“我和表妹二人从梓州府而来,打算在彦州府游历一番增长些见识。不知苟兄可是松山县人?”璠羽放下筷子与苟青阳攀谈起来。
“我不是松山县人,我也是与友人一路游历过来,今日才到松山县。”苟青阳想起同年中便有个彦州潘氏,便问:“潘兄可是彦州统宁潘氏族人?”
“不是,潘某平民之家罢了。”
防风一边吃菜,一边记璠羽的杜撰,她得好好记清楚,免得被人问到说漏嘴。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三人在佳味楼面前告辞。
“娘子,你不能有事啊,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蒋六放声大哭,围观的群众又被他的表演带动起来,纷纷指责小女童的母亲。
那妇人眼中木然又害怕,身体像拉满的弓弦。她今日刚拿了工钱。因为绣的一副屏风被王员外买走,又下了三幅屏风的订单给她,绣楼掌柜念在她在绣楼做工多年,为人本分,所以才答应她预支了三幅屏风的一半工钱。合着买走那副屏风的工钱,掌柜一共给她六两银子,她高高兴兴从绣楼下工回家,才走到半路就遇到这对奇怪的夫妇。那妇人一来就往她身上撞,接着就跌倒在地上瘫坐着。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不知道,我和我家娘子才到松山县……”蒋六的哭诉又开始。
防风不耐烦,出声道:“被山匪抢劫了。”
“是呀,那山匪穷凶极恶。”蒋六好奇怎么有人知道自己要说的话,抬头看向防风。眼神错愕又愤怒,又是这个小娘子,坏他好事。蒋六不再接着往下讲,恶狠狠地盯着防风。防风不甘示弱,强势地警告回去,几个回合下来,蒋六败下阵来。
“故事既然讲完了,就赶紧离开吧。”防风看着地上的二人冷声道。
这是那秦四娘也看见了防风,“相公。”
“四娘,走。”蒋六起身拉起秦四娘,两人拨开人群,很快消失在街头。
看热闹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是一对骗子,人群纷纷离开。
防风给璠羽一个傲娇的眼神,璠羽一脸赞赏的看着她,开口道:“你做得很好。”防风笑着轻哼一声。
那双姐弟的母亲此时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一下子跪到防风身前,声音还是发抖的,“姑娘,今日多亏你了,不然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防风赶紧把人扶起来,安慰道:“别这样,也是巧合。我们早上才被这二人盯上讹钱,被我当众揭穿后,他们跑了,没想到下午又跑到这里来。你也别太害怕,以后多当心就是。”
“多谢姑娘。”说着又掉下泪来。
防风有些不自在,向来是她在璠羽面前流泪,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流泪,她有些无措。
“夫人带孩子们回家去吧。”璠羽帮她解围。
防风松了口气,也开口道:“是呀,夫人今日遇惊,回家休息一下好定定神。”
妇人向他们告辞,又看见自家女儿手里提的几包糖,小女童三言两语讲清缘由,夫人又带着自家孩子再三向他们道谢后才携手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防风觉得自己的内心也有一种满足感。璠羽一直观察着防风的神情,看她开心,自己心中也升起一种愉悦,他要她快乐。
“时间不早了,我们慢慢往客栈走吧。”璠羽说。
“走吧。”
两人一路向人打听,一路向客栈的方向走。走到半途,遇到一家馄饨摊子,零星两三个食客坐在草棚子底下吃馄饨,看着食客碗里饱满的馄饨,防风停下来。对身旁的璠羽说:“表哥,我饿了。”
两人落座,点上两位馄饨。摊主在灶前招呼,“两位要辣的还是不辣的?”
防风没吃过辣味的东西,当下要了辣的,璠羽要的不辣的。
不一会儿,两碗馄饨端上来,防风的那碗里加了一勺茱萸和芥末调制成的辣酱,闻起来辛香扑鼻。防风舀起一只馄饨就往嘴里送,猪肉和荠菜调和的肉馅鲜美爽口,混着辣味汤汁,咬下一口香味就充斥整个口腔。防风把一碗馄饨吃完,连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表哥,这个辣味的馄饨好吃。”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加一碗?”璠羽问。
摸摸自己的肚子,防风摇头,“我吃饱了。”
看防风吃完在等自己,璠羽也三两下把剩下的几个馄饨吃完。他起身去付完钱,对等在凳子上的防风说:“走吧。”
两人慢慢往客栈方向走,经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秸秆捆扎的棒子上插满红彤彤挂满焦黄的糖衣的冰糖葫芦。
“表哥,吃不吃冰糖葫芦?”
璠羽摇头。
“老板,来一串冰糖葫芦。”防风从秸秆棒上取下一串山楂个大饱满的冰糖葫芦,递给璠羽让他帮忙拿着,自己好付钱。
“小娘子,四文钱。”摊主笑眯眯地看向她。
防风正在把钱袋拿到手里准备打开时,一个小童走到她面前,她认出是早上自己给他包子的那个小童。防风正准备再多数四文钱再买一根,那小童突然伸手抢走她的钱袋,转身飞快往巷子里跑。防风跟着追上去,“表哥,你在这儿等我。”
小童跑得飞快,在小巷里七拐八拐。防风追在他身后,紧紧跟着,两人始终保持一段不远的距离。眼见小童体力不支,防风就要追上她,他甩起路边的一个竹簸箩就往防风身上扔,防风侧身躲过,一转眼他就不见了。防风凭直觉往旁边的一个小巷子追,追出去才发现那个小童和那对骗人的夫妇在一起。看见防风他们丝毫不害怕,甚至笑起来。
“相公,没想到这小娘子一个人居然还找过来了,胆子不小。”秦四娘肚子上还绑着棉花做的布包。
“既然找上门,咱们也得让她长点记性。”蒋六说完坏笑起来,从自己的包中翻找起来。
“爹,放她走吧,晾她不敢再来找我们麻烦。”小童出声劝阻,他对给了自己的一个包子的傻女人还是有些好感。
“二狗,你别多话,你爹自有主意。”女子把小童拉到一边。
蒋六找了半天翻出一把铁片小刀,恻恻地说:“我这把刀几年不见血,今天正好用你的血来养养它。”说着就要把刀伸到防风的脸上。
防风一直没趁机跑是她想看看这蒋六有什么把戏,但是她忘了现在是在人间,自己没有法力,虽然体力比一般女儿家好一些,但力量上远远比不上男子。她用手制住蒋六握刀的手,却丝毫没阻止那把刀稳稳接近自己。防风松开手,迅速抬脚踢向蒋六裆部,蒋六吃痛手中的刀子落到地上。秦四娘看自己相公被防风踢一脚,跑过来一把把防风扑倒。防风明显感到自己的后背重重摔在地上,粗粝的小石子磨得她生疼。秦四娘跟发了疯一样作势要打防风,力气大得她根本挣脱不了。这时那蒋六也忍着疼,捡起地上的刀向防风走去。小童不能阻止自己的爹娘,也不想看防风受伤,便站到一边,不去看这三人。
就在防风觉得今天自己在劫难逃时,璠羽和一个紫衣男子双双出现,那紫衣男子武力高强,三两下就把蒋六制服。璠羽把一脚把秦四娘踢开,把防风从地上扶起来。小童跑到秦四娘身边把她搀起来。
“你没事吧?”璠羽担心地询问。
“没事。”防风很感动璠羽能来救自己。
蒋六被紫衣男子打得跪在地上,连连作揖求饶。紫衣男子只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眼神看着对面茶楼上站着的一个男子。
防风走到紫衣男面前,这才看清他的样貌。他身长七尺有余,面容英朗,肤色略黑,身穿紫色襕衫,“多谢义士相救。”防风在他面前认真躬身道谢。
苟青阳连忙出声:“姑娘不必道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应当之事。”他说得意气慷慨,防风也不再提。
“此二人屡次骗人还想动手伤我,我看还是报官好。”防风对璠羽说。
“好,我现在去官府报案。”璠羽立马回应。
“兄台不必再去,先前我已经派自家小厮去了,这会儿官差应该要过来了。”见蒋六也逃不走,他把剑收回剑鞘里。
璠羽也不再言语,只陪在防风身边。
松山县官府的人很快来了,一行六人,为首的韩捕快把人带走前对他们说:“这对夫妇一直在黎阳州各处犯案,前段时间还在桑叶县,没想到今日流窜到我松山县了。你们放心,知县大人秉公办案,定会把他们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人被带走后,防风拱手对苟青阳说:“小女子防风,这是我表兄潘羽。不知义士尊姓大名。”
“防风姑娘好,潘兄好,在下苟青阳。”他朝二人抱拳回礼。
“苟郎君,现下已是夕食时间,不知苟郎君能否赏光与我二人一道吃个便饭?”防风问。
“呃……”苟青阳挠挠头,正想理由拒绝,他是同越临一起出门,把越临留在茶楼可不好。
“还望苟郎君切莫推辞。”防风说得情真意切。
看着防风热切的样子,苟青阳答应下来,越临那里就等他晚些时候再赔罪了。
三人到附近最大的酒楼佳味轩,防风叫了一间包间和一大桌子菜和一壶梨花酒。
防风为璠羽,苟青阳二人斟酒,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她端起酒杯起身对苟青阳说:“苟郎君,今日之事多谢。”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实在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苟青阳也站起身饮尽杯中酒。
璠羽也端起酒杯向他道谢,“多谢苟兄今日仗义出手,潘某感激不尽。”
“潘兄言重。”苟青阳又喝下一杯酒。
“我和表妹二人从梓州府而来,打算在彦州府游历一番增长些见识。不知苟兄可是松山县人?”璠羽放下筷子与苟青阳攀谈起来。
“我不是松山县人,我也是与友人一路游历过来,今日才到松山县。”苟青阳想起同年中便有个彦州潘氏,便问:“潘兄可是彦州统宁潘氏族人?”
“不是,潘某平民之家罢了。”
防风一边吃菜,一边记璠羽的杜撰,她得好好记清楚,免得被人问到说漏嘴。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三人在佳味楼面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