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这些都是「污染物」，无法消灭只能收容镇压，或被同类吞噬。
与聿言在脑内吵架的就是一只有了灵智的「污染物」，它需要吞噬同类来壮大自己，这么多「污染物」摆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它快要馋疯了！！
说起聿言和「污染物」的相爱相杀，就得回到半年前：
那时候聿父的病情每况愈下，聿言每日奔波在打工、打工、打工和医院之间，身心俱疲。
这时，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出现在她脑海，聿言还以为是自己累出了幻觉，确认它真实存在后欣喜若狂！
系统说自己来自“宇宙怪物收容所”，要寻找精神值稳定、魂力高超的人去收容「污染物」，收容所会按照「污染物」的等级给予收容员奖励。
聿言看中的就是这个奖励，按照小说系统定律，系统商城应该能兑换现实货币，她既能做好事又能赚钱，简直太划算了！
十九岁的聿言重回中二期，当下撸起袖子就去抓「污染物」。
「污染物」是一种精神类怪物，它们必须依托于智慧生物的精神意志存在，通过智慧生物的精神力去污染扩散，以壮大己身。
精神污染的方式有很多种，聿言目前接触到的都是低级污染物，基本都是靠传播负面情绪来污染周围人。
普通人被污染物寄生后所思所想全是负面消极的，渐渐地，他周围的人也会变得充满负面情绪，人长期处于消极环境中就会不断犯错，从小错到大错，越来越“倒霉”，看谁都面目可憎！
如果放任下去，宿主会因此彻底丧失意志，变成「污染物」操控的傀儡。
聿言第一次完成任务后兑换了货币奖励，看着银行账户上多出来的十万元放声大笑，结果去ATM取钱时只能取出她账上原有的2000块。
原来那十万元只是系统蒙骗她视觉神经的虚假数字！
系统也没料到她立刻就要去取钱，还想着能骗多久是多久，一朝被揭穿，信任崩塌，系统也不装了：【你是我看中的容器，如果不给我去抓零食，我就把你吃了！】
所谓“系统”不过是「污染物」寄生聿言大脑后为她量身定做的诈骗话术，要不是聿言急需用钱，至少能骗她多抓几次怪物，等把系统喂饱了，它就有更多的能量来控制聿言。
“系统”都准备好了PUA话术，还有用多余能量“电击”不听话宿主的手段，可惜它就吃了一只小怪，能量严重不足！
想到这半年来，有上顿没下顿的凄惨生活，“系统”也不敢作了，老老实实闭嘴窝在聿言脑海里休眠。
关灯躺在床上的聿言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你说，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骗局？就像你当初那样。”
【你烦不烦！我刚眯一会儿！！】
***
翌日，聿言母女起了个大早，从黑眼圈来看两人一晚都没睡好。
“妈你说得对，我先去做个亲子鉴定，再打听下那位的情况。”
两人今天都请了假，苏晚棠给何助理打了电话，那边早有所料：“肯定是要做亲子鉴定的，我特意带了先生夫人的样本，等会我来接你们一起去。”
准备得很周全啊，不过看起来并不想接她回去？连面都不愿见呢。
给钱，还不管她，竟有这种好事！
聿言摸了把刺手的短发，笑眯眯地压在妈妈肩膀上对手机听筒道：“好呀，我们等你。”
何助理办了加急，当天她们就拿到了鉴定结果，聿言确系那对神秘夫妻亲女。
确认结果后何助理主动交代了一些事：“此前一直没有透漏汪女士的姓名，是因为汪女士身份特殊，你们应该都看过她演的作品，《失魂》、《婉娘》的女主演汪子衿。”
聿言母女瞪大了双眼，异口同声：“汪子衿？！”
这位十八岁出道就红遍全国，三十岁拿下牡丹视后、三十八岁提名金乌影后的知名女演员，竟然就是聿言的亲生母亲？
聿言顿时就理解汪女士的冷硬做派了，这个在她二十出头、事业爆发期降生的女婴，应该是汪女士人生的一个污点，她抛弃她、遗忘她，却不料二十年后又被翻出来受人挟制。
汪女士一定很想迅速解决她这个麻烦，让她发个声明，向公众交代自己并未遗弃过女儿，只是托付给合适的人家寄养，将形象从弃养的法制咖转变为不太负责但有事业心的单亲妈妈，是一个精准有效的公关方案。
苏晚棠紧攒着聿言的手，给予她无限的温暖和力量，以致聿言能同样冷硬理智地看待生母的立场，分析利弊。
“事先说明，这份声明只是一种公关手段，不具备法律效力，如果有人举报她弃养婴儿，我是不会帮她作伪证的。”聿言思来想去都觉得这笔钱拿得不亏心，凭什么不能要！
“当然，只要聿小姐不去告汪女士，别人也这个立场。”
“那我去一趟律师事务所，你先送我妈回去吧。”聿言将何助理拿出来的声明和正式合同塞进背包，她还没有钱请到律师□□，据说还是按时收费的。
审完合同，一切手续就位，聿言坐在自家客厅的餐桌上执笔签字时却迟迟下不了手。
“聿小姐还有什么顾虑吗？”
聿言捏着中性笔忽而开口：“这栋小房子是我爸妈花了半辈子积蓄买的，按揭了20年，现在每个月还要还2000块房贷。出事后我和我妈舍不得卖了它，这里有我们一家三口共同的回忆，所以当时办了5年的抵押贷款，每个月光是银行贷款就要还9000多，我们还欠了亲戚朋友很多钱，负债好像怎么还都还不完，看不到尽头……”
“言言？”苏晚棠担忧地望着女儿，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们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有了钱，我妈就可以安心养身体！我就不用每天打几份工，不用去做保姆、摆小摊、搬货、剪视频……他爷爷的我真烦叽叽歪歪要我重剪的！”
聿言‘啪’地捏断了塑料中性笔，油墨顿时溅了满手，她却站起身回到卧室关上门，一把抓起玩偶娃娃怀中最大的一只「污染物」，使劲搓揉挤压：“我都这么缺钱了，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昨晚开始一个劲儿摆脸色给谁看！”
【呵，这块小零食只在周围有人说谎的时候才会凹出人脸状，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闭嘴！”
【呦呦~有人恼羞成怒了！既然你让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如把它喂我吧，眼不见为净啊！快喂我喂我喂我……】
聿言在“系统”的新一轮洗脑中平静下来，「污染物」能在一定程度上模拟或开发宿主特性，但低级「污染物」几乎只有本能，开发程度十分浅显。
能让「人脸怪物」检测到的谎言，绝非随口撒的小谎，而是怀有恶意的诈骗级别谎言。
“果然，天上掉的馅饼连馊的都轮不到我，全是有毒的！”
聿言在网上查了汪子衿近期动向，她正在拍摄一部电影，行踪处于保密状态，但有人在论坛上爆料W姓女星20年前遗弃女婴一事，被转载到其他平台大肆炒作，前几天还登过热搜。
聿言母女这两年疲于生计，电视机只有过年才开，几乎不关注网上发生的是是非非，重大新闻不是蹭WiFi时刷到就是从同事邻居口中听说的。
也就汪子衿是出道早的知名演员，换成近几年火起来的新人演员、流量明星，聿言绝对一问一个懵。
网络上的爆料与何助理的话能对上，若非有「污染物」趋于特性的提醒，这就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局。
做局的目的是什么呢？
聿言母女已是负资产，值钱的只有聿言尚未可知的身份。
预设【发表声明是骗局】后聿言试图反向推导，比如汪子衿为何不亲自前来？
汪子衿对外形象是快人快语的耿直‘老戏骨’，说直白点就是情商不高脾气还大，喜欢恃靓行凶，与低调一词毫无关系。
让聿言公开发表声明，也证实汪子衿不打算冷处理此事，那么亲自来颖市‘接’女儿，至少拍个合影发网上，表示母女俩并无嫌隙、女儿在寄养家庭生活得很好云云，不是更具说服力？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成汪子衿不打算与聿言重建母女关系，只想花钱买断弃养的后患。
好像也能说得通？
聿言烦躁地把「人脸怪物」揉扁，打信息差是吧，那她就破罐子破摔咯！
十几分钟后，两位警员敲响了聿家的房门，何助理正在劝聿言，苏晚棠惊讶地打开房门：“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接到报警，有人打着明星的旗号进行诈骗，哪位是聿女士？”
“是我，他就是我说的诈骗犯，这些是证据。”聿言指着大夏天仍西装革履的何助理，拿出声明和合同给警察看。
“那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助理一脸懵逼地站起身，反应过来后连忙澄清道：“我是汪子衿女士委派来的，我有委托书！还有汪女士的电话，不信我可以直接打给她。”
“那我真的是汪子衿的亲生女儿？”
与聿言在脑内吵架的就是一只有了灵智的「污染物」，它需要吞噬同类来壮大自己，这么多「污染物」摆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它快要馋疯了！！
说起聿言和「污染物」的相爱相杀，就得回到半年前：
那时候聿父的病情每况愈下，聿言每日奔波在打工、打工、打工和医院之间，身心俱疲。
这时，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出现在她脑海，聿言还以为是自己累出了幻觉，确认它真实存在后欣喜若狂！
系统说自己来自“宇宙怪物收容所”，要寻找精神值稳定、魂力高超的人去收容「污染物」，收容所会按照「污染物」的等级给予收容员奖励。
聿言看中的就是这个奖励，按照小说系统定律，系统商城应该能兑换现实货币，她既能做好事又能赚钱，简直太划算了！
十九岁的聿言重回中二期，当下撸起袖子就去抓「污染物」。
「污染物」是一种精神类怪物，它们必须依托于智慧生物的精神意志存在，通过智慧生物的精神力去污染扩散，以壮大己身。
精神污染的方式有很多种，聿言目前接触到的都是低级污染物，基本都是靠传播负面情绪来污染周围人。
普通人被污染物寄生后所思所想全是负面消极的，渐渐地，他周围的人也会变得充满负面情绪，人长期处于消极环境中就会不断犯错，从小错到大错，越来越“倒霉”，看谁都面目可憎！
如果放任下去，宿主会因此彻底丧失意志，变成「污染物」操控的傀儡。
聿言第一次完成任务后兑换了货币奖励，看着银行账户上多出来的十万元放声大笑，结果去ATM取钱时只能取出她账上原有的2000块。
原来那十万元只是系统蒙骗她视觉神经的虚假数字！
系统也没料到她立刻就要去取钱，还想着能骗多久是多久，一朝被揭穿，信任崩塌，系统也不装了：【你是我看中的容器，如果不给我去抓零食，我就把你吃了！】
所谓“系统”不过是「污染物」寄生聿言大脑后为她量身定做的诈骗话术，要不是聿言急需用钱，至少能骗她多抓几次怪物，等把系统喂饱了，它就有更多的能量来控制聿言。
“系统”都准备好了PUA话术，还有用多余能量“电击”不听话宿主的手段，可惜它就吃了一只小怪，能量严重不足！
想到这半年来，有上顿没下顿的凄惨生活，“系统”也不敢作了，老老实实闭嘴窝在聿言脑海里休眠。
关灯躺在床上的聿言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你说，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骗局？就像你当初那样。”
【你烦不烦！我刚眯一会儿！！】
***
翌日，聿言母女起了个大早，从黑眼圈来看两人一晚都没睡好。
“妈你说得对，我先去做个亲子鉴定，再打听下那位的情况。”
两人今天都请了假，苏晚棠给何助理打了电话，那边早有所料：“肯定是要做亲子鉴定的，我特意带了先生夫人的样本，等会我来接你们一起去。”
准备得很周全啊，不过看起来并不想接她回去？连面都不愿见呢。
给钱，还不管她，竟有这种好事！
聿言摸了把刺手的短发，笑眯眯地压在妈妈肩膀上对手机听筒道：“好呀，我们等你。”
何助理办了加急，当天她们就拿到了鉴定结果，聿言确系那对神秘夫妻亲女。
确认结果后何助理主动交代了一些事：“此前一直没有透漏汪女士的姓名，是因为汪女士身份特殊，你们应该都看过她演的作品，《失魂》、《婉娘》的女主演汪子衿。”
聿言母女瞪大了双眼，异口同声：“汪子衿？！”
这位十八岁出道就红遍全国，三十岁拿下牡丹视后、三十八岁提名金乌影后的知名女演员，竟然就是聿言的亲生母亲？
聿言顿时就理解汪女士的冷硬做派了，这个在她二十出头、事业爆发期降生的女婴，应该是汪女士人生的一个污点，她抛弃她、遗忘她，却不料二十年后又被翻出来受人挟制。
汪女士一定很想迅速解决她这个麻烦，让她发个声明，向公众交代自己并未遗弃过女儿，只是托付给合适的人家寄养，将形象从弃养的法制咖转变为不太负责但有事业心的单亲妈妈，是一个精准有效的公关方案。
苏晚棠紧攒着聿言的手，给予她无限的温暖和力量，以致聿言能同样冷硬理智地看待生母的立场，分析利弊。
“事先说明，这份声明只是一种公关手段，不具备法律效力，如果有人举报她弃养婴儿，我是不会帮她作伪证的。”聿言思来想去都觉得这笔钱拿得不亏心，凭什么不能要！
“当然，只要聿小姐不去告汪女士，别人也这个立场。”
“那我去一趟律师事务所，你先送我妈回去吧。”聿言将何助理拿出来的声明和正式合同塞进背包，她还没有钱请到律师□□，据说还是按时收费的。
审完合同，一切手续就位，聿言坐在自家客厅的餐桌上执笔签字时却迟迟下不了手。
“聿小姐还有什么顾虑吗？”
聿言捏着中性笔忽而开口：“这栋小房子是我爸妈花了半辈子积蓄买的，按揭了20年，现在每个月还要还2000块房贷。出事后我和我妈舍不得卖了它，这里有我们一家三口共同的回忆，所以当时办了5年的抵押贷款，每个月光是银行贷款就要还9000多，我们还欠了亲戚朋友很多钱，负债好像怎么还都还不完，看不到尽头……”
“言言？”苏晚棠担忧地望着女儿，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们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有了钱，我妈就可以安心养身体！我就不用每天打几份工，不用去做保姆、摆小摊、搬货、剪视频……他爷爷的我真烦叽叽歪歪要我重剪的！”
聿言‘啪’地捏断了塑料中性笔，油墨顿时溅了满手，她却站起身回到卧室关上门，一把抓起玩偶娃娃怀中最大的一只「污染物」，使劲搓揉挤压：“我都这么缺钱了，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昨晚开始一个劲儿摆脸色给谁看！”
【呵，这块小零食只在周围有人说谎的时候才会凹出人脸状，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闭嘴！”
【呦呦~有人恼羞成怒了！既然你让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如把它喂我吧，眼不见为净啊！快喂我喂我喂我……】
聿言在“系统”的新一轮洗脑中平静下来，「污染物」能在一定程度上模拟或开发宿主特性，但低级「污染物」几乎只有本能，开发程度十分浅显。
能让「人脸怪物」检测到的谎言，绝非随口撒的小谎，而是怀有恶意的诈骗级别谎言。
“果然，天上掉的馅饼连馊的都轮不到我，全是有毒的！”
聿言在网上查了汪子衿近期动向，她正在拍摄一部电影，行踪处于保密状态，但有人在论坛上爆料W姓女星20年前遗弃女婴一事，被转载到其他平台大肆炒作，前几天还登过热搜。
聿言母女这两年疲于生计，电视机只有过年才开，几乎不关注网上发生的是是非非，重大新闻不是蹭WiFi时刷到就是从同事邻居口中听说的。
也就汪子衿是出道早的知名演员，换成近几年火起来的新人演员、流量明星，聿言绝对一问一个懵。
网络上的爆料与何助理的话能对上，若非有「污染物」趋于特性的提醒，这就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局。
做局的目的是什么呢？
聿言母女已是负资产，值钱的只有聿言尚未可知的身份。
预设【发表声明是骗局】后聿言试图反向推导，比如汪子衿为何不亲自前来？
汪子衿对外形象是快人快语的耿直‘老戏骨’，说直白点就是情商不高脾气还大，喜欢恃靓行凶，与低调一词毫无关系。
让聿言公开发表声明，也证实汪子衿不打算冷处理此事，那么亲自来颖市‘接’女儿，至少拍个合影发网上，表示母女俩并无嫌隙、女儿在寄养家庭生活得很好云云，不是更具说服力？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成汪子衿不打算与聿言重建母女关系，只想花钱买断弃养的后患。
好像也能说得通？
聿言烦躁地把「人脸怪物」揉扁，打信息差是吧，那她就破罐子破摔咯！
十几分钟后，两位警员敲响了聿家的房门，何助理正在劝聿言，苏晚棠惊讶地打开房门：“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接到报警，有人打着明星的旗号进行诈骗，哪位是聿女士？”
“是我，他就是我说的诈骗犯，这些是证据。”聿言指着大夏天仍西装革履的何助理，拿出声明和合同给警察看。
“那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助理一脸懵逼地站起身，反应过来后连忙澄清道：“我是汪子衿女士委派来的，我有委托书！还有汪女士的电话，不信我可以直接打给她。”
“那我真的是汪子衿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