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正想着，突然发现眼皮子底下伸来了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在他衣服上抹了几下。
“哈？”她竟是将手上的血污擦在了自己身上，盖头下的高阳无奈一笑，听得女子轻描淡写又道一句：“放心，赔你一身便是。”
“身外之物如何能与性命较重，”高阳谦和地回道，“姑娘救了在下，感激还来不及，无须介怀。”
“楚楚衣物，人之二相，识之亦能识人识心，怎是身外之物。”女子对高阳之话，颇不赞同，冷然的语气中多了一丝较劲。
“那~”高阳有苦难言，只得粲然一笑：“姑娘此话在理，是在下肤浅了，日后定向姑娘讨要。”
原本紧张的战局，二人却都像忘了般，不知道之人还以为是在打趣。
正在这时，两名壮汉的刀已经劈向女子，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女子飞身一跃，踩到了刀面之上，她脚下凝力，两刀交错。
两名壮汉想加重力道，将刀分开，趁机再发攻势，却被女子紧紧踩住动弹不得。
另一边，妇人配合出击，原本柔软的棉被在丝线的调动下，即刻变成了倾轧而来的铜墙铁壁，携带着刚劲锋芒飞向女子和高阳。
高阳的衣领被女子单手提住，向一侧拉去。他的领口勒着脖子，完全喘不过气，他心里揣测，女子救他，和救一个布偶或许没差别。他脸色涨得通红，可脑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忽然，女子的另一只手上，多出了一道以水幻化出的符，她御空驱动，简单的几个动作划过，水灵符上便多了几句咒语。
“要打就一起上，我没工夫。”女子吐出一句话，又把高阳给扔去了墙角，高阳心中一触，愣了一瞬，他的耳朵一动，仔细听着四方动静。
水灵符在空中飞旋，带动起雪花飞舞，越过红绸，飘荡到高阳眼前。
随即响起一阵“咔嚓”声，原是那灵符中幻化的水波变成了剪刀，在棉被各处划出了一道道口子。
“别剪，换个方式！”女子惊呼乍然响起。
空气仿若凝结了一般，高阳的脚步微倾，身子不自觉转向声音的来处，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想将那红盖头扯掉，却是怎么也扯不动。
真不是她吗？他心中又一次生出疑虑。不得不说，这说话行事的方式，真可与当年的阿唤比肩。
水刃咔嚓咔嚓已将棉被碎成了巾条，顿时四周如大雪漫天，夹着各种腐烂的飞絮飘落而下。
“可恶！”飞絮沾染在了女子的头发上，女子不耐烦地吐出两字。她飞身而起，将脚下控制的两名恶汉向前一踢，撞在了袭来的妇人身上，四人倒作一团。
“该你了！”女子拍拍手，对着那名站立许久的老者说道。
“姑娘小心。”这时，站在一旁的高阳冷不丁地冒出一语。
“找死”二字窜入他的耳中，不用看也知，女子对他应是恼怒至极了。
突然，盖头飘动，一股强烈的灵波朝他袭来，像是无数刀刃要架在他身上般，像是一座雪山朝他崩塌一般。
那名老者朝他的方向正击来一掌，高阳沉着气，等着这排山倒海之力袭上己身。
他在试探！就连雪落的声音在他心中也静止了，他的耳朵只为女子的响动而张合。
高阳的身旁又传来一阵寒光，森幽之气逼得他胸口如大石压沉，喘息不得。盖头下，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女子，朦朦胧胧中，他看到了！
女子在空中一个侧身飞腾，身上多了一把奇特无比的扇子，扇子是水做的。
如手绢大小的扇面上，更准确说应该是水面上，仿若大海般波涛斑斓，美轮美奂，又像平湖般湛蓝清澈，水波不兴。
更罕见的是，水波中竟真的有浮动的水草、矗立的珊瑚以及游动的鱼儿，五光十色，瑰丽无比。
女子将扇子轻轻一扫，一涛水波泱泱而出。水珠化成颗颗弹珠弹向老者，将他策起的巫力消解。
同时在即将袭击到高阳的一刻，水珠破灭。
高阳的心此刻随着那破灭的水珠剧烈跳动起来，就像千军万马齐齐冲击一般。
是她！高阳在心中轻轻念了一声她的名字：“阿唤！”
这世间能用“水波扇”者唯有她一人。
三百年的故情被这一声挑起，往日的画面浮现眼前。
“高阳，你打仗，我便给你打头！”
“好，你在前，我就永远是你的后盾！”
……
“高阳，这是你的爵弁玄端，试试吗？”
“是阿唤亲手做的？”
“你成亲，我也没什么贺礼，望你和未来的帝妃不嫌弃。”
“连你也这般生分了！”
“……”
此刻，高阳隔着红绸，凝望着阿唤。或许此生，他们之间只能永远隔着一张红绸。相见难言，红绸外她的英姿亦如当年。
空中翻舞的倩影忽若孔雀曼舞，忽如玉凤高翔。盈盈的水珠，在空中跟着一起舞动飞洒。
突然，水珠化形，阿唤变招，一只“青鱼”跃然而出，似要凭空翻腾龙门之上，又似要冲破地限一击入海。
携带着翻江倒海之势，“青鱼”向老者飞去。
老者嘴唇翻动，念着咒诀，空中的雾气被他吸纳，转眼间变成团团黑气。
他眉间生出一道黑纹，唇色也变得黝黑，黑气一缕缕被他吸入，一条蛊虫的模样若隐若现，再看刚才被阿唤击倒的另外四人，在老者咒语的驱动下倏然腾起，站直身躯，动作如同老者一般。
随着黑气入体，他们眉间的蛊印也越发明显。
“转承蛊！”高阳凭着虚咸巫力的作用，知道了几人的意图。
这种蛊虫能转嫁自己所受的攻击，也就是他们受一掌，攻击之人也会受一掌，他们挨一刀，对方也会中同样的伤。
“不行，如果阿唤贸然攻击，她也会受伤。”高阳凝眉，想着化解之法。
此时，阿唤幻化出的青鱼已冲向老者，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的心腹刺去。
高阳知道这一击的后果，他不能让阿唤受伤，最坏的结果只能自己堵上去。
他的脚已经跨了出去，眨眼间，青鱼竟在接近老者身躯的刹那停了下来。
“想与我同归于尽，就凭你们？”
听到阿唤这句话，高阳放心下来，阿唤与青鱼命体相连，想来是靠近老者之身时感受到了威胁。
她的话音落下，青鱼便换了方向，朝老者的肚子飞去，瞬间变成了一团水雾，钻进了老者的肚脐内。
她手中翻动，又是四条青鱼跃出，奔向几名壮汉与妇人。青鱼幻形入肚，他们的身体瞬间拉长，壮如牛肚虎躯。
“这是要让他们自爆！”高阳暗暗佩服阿唤的谋思，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之法。
眼下，越发膨胀的老者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阿唤袭去，另外几人也应声而动。
晃眼间，仿若五座大山移动到阿唤身前。
“哼，困兽犹斗！”阿唤沉着吐息，也不与他们正面相较，只在几人的攻防中不断移形换影。
再看那几人，愤怒地追着阿唤的身影，越发笨重，不断撞在彼此身上，碰个“鼻青脸肿”。
就在这时，两名孩童突然发招，将手中拿着的血心向高阳扔去。高阳站在一个背篓旁，他一把举起，凭着知觉，将之接住。
两名孩童见状，手中变出那个沾满血污的布袋，一人取出心脏递给另一人，一刻不停地扔出，高阳上下其手地接着，像是接沙包一般。
十、二十、一百、两百……
他边接边数，一个不漏，整整八百颗！
提着沉甸甸的背篓，他脑中不禁冒出一个推测：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从眼下七人的穿着来看，他们身亡还是暑热之时，而虚咸等人身亡是大寒之时，说明这几人的死必定另有缘由。
若是意外则不会异化成怨灵，可以断定的是他们也是被害，那么他们的死与其他族人被害是否有关？
高阳的手在身后暗暗握紧，此刻他的脑子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使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除此之外，他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不禁心下一冷。
他的眼睛仿佛穿透了头上盖着的红纱，直直落在了两名孩童身上，神色中尽是可怜与悲悯。
联想到二善人的说法，凶手是从地下进入相公岭巫常氏居地的，巫常氏的阵法不善攻却善守，他们哪怕被偷袭，得知来人目的后，势必也能因应抵抗，绝非束手就擒轻易可杀之辈。
那么就会打响一场千人级别的战斗，绝对不可能做到虚咸所说的“不动声响”。
从现场痕迹来看，双方并没有经历那样的激战，以此又可以证明一点：那些通过地下进入相公岭之人，他们不是先进去，后杀人，而是先等人被杀，后才进去的。
现在他重新把整件事的遗漏串起来，巫常氏灭门案的凶手呼之欲出。
答案就是老者一家。
该是巫常氏被杀的那天，有人制造了一场迷雾，是为修习巫术之人特制的，虚咸等人受此影响陷入了幻境。
两名孩童穿行于他们平日里最亲近的叔叔伯伯婶婶伙伴当中，拿着他们以为的“肉肉”给众人分享。
族人们接下了这两名孩子手中的“肉肉”，一颗红彤彤的心脏，同时也把自己的心脏交了出去。
“叔叔吃肉，伯伯吃肉……”
那一声声童音落下，至亲之人应声倒下，就连虚咸也未幸免于难。
当他们的心脏被挖空的一瞬，血脉喷发，直至身上的血一滴滴流尽，变成漫山遍野的红。
稚子无心，谋者有意。
制造迷雾之人是谁，会是虚咸的胞弟苍夜吗？而他又是这场婚宴的布局者吗？
而老者一家的死，与虚咸又是何等关系？
“哈？”她竟是将手上的血污擦在了自己身上，盖头下的高阳无奈一笑，听得女子轻描淡写又道一句：“放心，赔你一身便是。”
“身外之物如何能与性命较重，”高阳谦和地回道，“姑娘救了在下，感激还来不及，无须介怀。”
“楚楚衣物，人之二相，识之亦能识人识心，怎是身外之物。”女子对高阳之话，颇不赞同，冷然的语气中多了一丝较劲。
“那~”高阳有苦难言，只得粲然一笑：“姑娘此话在理，是在下肤浅了，日后定向姑娘讨要。”
原本紧张的战局，二人却都像忘了般，不知道之人还以为是在打趣。
正在这时，两名壮汉的刀已经劈向女子，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女子飞身一跃，踩到了刀面之上，她脚下凝力，两刀交错。
两名壮汉想加重力道，将刀分开，趁机再发攻势，却被女子紧紧踩住动弹不得。
另一边，妇人配合出击，原本柔软的棉被在丝线的调动下，即刻变成了倾轧而来的铜墙铁壁，携带着刚劲锋芒飞向女子和高阳。
高阳的衣领被女子单手提住，向一侧拉去。他的领口勒着脖子，完全喘不过气，他心里揣测，女子救他，和救一个布偶或许没差别。他脸色涨得通红，可脑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忽然，女子的另一只手上，多出了一道以水幻化出的符，她御空驱动，简单的几个动作划过，水灵符上便多了几句咒语。
“要打就一起上，我没工夫。”女子吐出一句话，又把高阳给扔去了墙角，高阳心中一触，愣了一瞬，他的耳朵一动，仔细听着四方动静。
水灵符在空中飞旋，带动起雪花飞舞，越过红绸，飘荡到高阳眼前。
随即响起一阵“咔嚓”声，原是那灵符中幻化的水波变成了剪刀，在棉被各处划出了一道道口子。
“别剪，换个方式！”女子惊呼乍然响起。
空气仿若凝结了一般，高阳的脚步微倾，身子不自觉转向声音的来处，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想将那红盖头扯掉，却是怎么也扯不动。
真不是她吗？他心中又一次生出疑虑。不得不说，这说话行事的方式，真可与当年的阿唤比肩。
水刃咔嚓咔嚓已将棉被碎成了巾条，顿时四周如大雪漫天，夹着各种腐烂的飞絮飘落而下。
“可恶！”飞絮沾染在了女子的头发上，女子不耐烦地吐出两字。她飞身而起，将脚下控制的两名恶汉向前一踢，撞在了袭来的妇人身上，四人倒作一团。
“该你了！”女子拍拍手，对着那名站立许久的老者说道。
“姑娘小心。”这时，站在一旁的高阳冷不丁地冒出一语。
“找死”二字窜入他的耳中，不用看也知，女子对他应是恼怒至极了。
突然，盖头飘动，一股强烈的灵波朝他袭来，像是无数刀刃要架在他身上般，像是一座雪山朝他崩塌一般。
那名老者朝他的方向正击来一掌，高阳沉着气，等着这排山倒海之力袭上己身。
他在试探！就连雪落的声音在他心中也静止了，他的耳朵只为女子的响动而张合。
高阳的身旁又传来一阵寒光，森幽之气逼得他胸口如大石压沉，喘息不得。盖头下，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女子，朦朦胧胧中，他看到了！
女子在空中一个侧身飞腾，身上多了一把奇特无比的扇子，扇子是水做的。
如手绢大小的扇面上，更准确说应该是水面上，仿若大海般波涛斑斓，美轮美奂，又像平湖般湛蓝清澈，水波不兴。
更罕见的是，水波中竟真的有浮动的水草、矗立的珊瑚以及游动的鱼儿，五光十色，瑰丽无比。
女子将扇子轻轻一扫，一涛水波泱泱而出。水珠化成颗颗弹珠弹向老者，将他策起的巫力消解。
同时在即将袭击到高阳的一刻，水珠破灭。
高阳的心此刻随着那破灭的水珠剧烈跳动起来，就像千军万马齐齐冲击一般。
是她！高阳在心中轻轻念了一声她的名字：“阿唤！”
这世间能用“水波扇”者唯有她一人。
三百年的故情被这一声挑起，往日的画面浮现眼前。
“高阳，你打仗，我便给你打头！”
“好，你在前，我就永远是你的后盾！”
……
“高阳，这是你的爵弁玄端，试试吗？”
“是阿唤亲手做的？”
“你成亲，我也没什么贺礼，望你和未来的帝妃不嫌弃。”
“连你也这般生分了！”
“……”
此刻，高阳隔着红绸，凝望着阿唤。或许此生，他们之间只能永远隔着一张红绸。相见难言，红绸外她的英姿亦如当年。
空中翻舞的倩影忽若孔雀曼舞，忽如玉凤高翔。盈盈的水珠，在空中跟着一起舞动飞洒。
突然，水珠化形，阿唤变招，一只“青鱼”跃然而出，似要凭空翻腾龙门之上，又似要冲破地限一击入海。
携带着翻江倒海之势，“青鱼”向老者飞去。
老者嘴唇翻动，念着咒诀，空中的雾气被他吸纳，转眼间变成团团黑气。
他眉间生出一道黑纹，唇色也变得黝黑，黑气一缕缕被他吸入，一条蛊虫的模样若隐若现，再看刚才被阿唤击倒的另外四人，在老者咒语的驱动下倏然腾起，站直身躯，动作如同老者一般。
随着黑气入体，他们眉间的蛊印也越发明显。
“转承蛊！”高阳凭着虚咸巫力的作用，知道了几人的意图。
这种蛊虫能转嫁自己所受的攻击，也就是他们受一掌，攻击之人也会受一掌，他们挨一刀，对方也会中同样的伤。
“不行，如果阿唤贸然攻击，她也会受伤。”高阳凝眉，想着化解之法。
此时，阿唤幻化出的青鱼已冲向老者，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的心腹刺去。
高阳知道这一击的后果，他不能让阿唤受伤，最坏的结果只能自己堵上去。
他的脚已经跨了出去，眨眼间，青鱼竟在接近老者身躯的刹那停了下来。
“想与我同归于尽，就凭你们？”
听到阿唤这句话，高阳放心下来，阿唤与青鱼命体相连，想来是靠近老者之身时感受到了威胁。
她的话音落下，青鱼便换了方向，朝老者的肚子飞去，瞬间变成了一团水雾，钻进了老者的肚脐内。
她手中翻动，又是四条青鱼跃出，奔向几名壮汉与妇人。青鱼幻形入肚，他们的身体瞬间拉长，壮如牛肚虎躯。
“这是要让他们自爆！”高阳暗暗佩服阿唤的谋思，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之法。
眼下，越发膨胀的老者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阿唤袭去，另外几人也应声而动。
晃眼间，仿若五座大山移动到阿唤身前。
“哼，困兽犹斗！”阿唤沉着吐息，也不与他们正面相较，只在几人的攻防中不断移形换影。
再看那几人，愤怒地追着阿唤的身影，越发笨重，不断撞在彼此身上，碰个“鼻青脸肿”。
就在这时，两名孩童突然发招，将手中拿着的血心向高阳扔去。高阳站在一个背篓旁，他一把举起，凭着知觉，将之接住。
两名孩童见状，手中变出那个沾满血污的布袋，一人取出心脏递给另一人，一刻不停地扔出，高阳上下其手地接着，像是接沙包一般。
十、二十、一百、两百……
他边接边数，一个不漏，整整八百颗！
提着沉甸甸的背篓，他脑中不禁冒出一个推测：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从眼下七人的穿着来看，他们身亡还是暑热之时，而虚咸等人身亡是大寒之时，说明这几人的死必定另有缘由。
若是意外则不会异化成怨灵，可以断定的是他们也是被害，那么他们的死与其他族人被害是否有关？
高阳的手在身后暗暗握紧，此刻他的脑子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使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除此之外，他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不禁心下一冷。
他的眼睛仿佛穿透了头上盖着的红纱，直直落在了两名孩童身上，神色中尽是可怜与悲悯。
联想到二善人的说法，凶手是从地下进入相公岭巫常氏居地的，巫常氏的阵法不善攻却善守，他们哪怕被偷袭，得知来人目的后，势必也能因应抵抗，绝非束手就擒轻易可杀之辈。
那么就会打响一场千人级别的战斗，绝对不可能做到虚咸所说的“不动声响”。
从现场痕迹来看，双方并没有经历那样的激战，以此又可以证明一点：那些通过地下进入相公岭之人，他们不是先进去，后杀人，而是先等人被杀，后才进去的。
现在他重新把整件事的遗漏串起来，巫常氏灭门案的凶手呼之欲出。
答案就是老者一家。
该是巫常氏被杀的那天，有人制造了一场迷雾，是为修习巫术之人特制的，虚咸等人受此影响陷入了幻境。
两名孩童穿行于他们平日里最亲近的叔叔伯伯婶婶伙伴当中，拿着他们以为的“肉肉”给众人分享。
族人们接下了这两名孩子手中的“肉肉”，一颗红彤彤的心脏，同时也把自己的心脏交了出去。
“叔叔吃肉，伯伯吃肉……”
那一声声童音落下，至亲之人应声倒下，就连虚咸也未幸免于难。
当他们的心脏被挖空的一瞬，血脉喷发，直至身上的血一滴滴流尽，变成漫山遍野的红。
稚子无心，谋者有意。
制造迷雾之人是谁，会是虚咸的胞弟苍夜吗？而他又是这场婚宴的布局者吗？
而老者一家的死，与虚咸又是何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