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风苑。
小崔氏命柏舟领着赵燮和周胤书去搜查整屋。
柏舟有些神色黯然。
先到正厅，几人大略察看一番，正厅并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只是些日常待客布置，正要进入书房。柏舟告知崔夫人书房通常是由丹烟打理，物品摆放她再熟悉不过，不如让她来。
师羽涅一进屋目光被那几个修士所吸引，那几人衣着装扮不俗，一看便觉不似凡人。
周胤书看着师羽涅道：“劳烦姑娘。”
师羽涅走在前面，带他们查看了书阁，大多是一些有名的经、史、子、集，另外他们还发现了一些修士的经书典籍。
原来他也是个修士。
周胤书遂问起陆再煊拜师修真的经历，小崔氏大致向他介绍了一遍。按常理来说修真者碰到灵异类事件的概率比凡人高，只是不知道陆再煊修为到了何种境界，有没有斩杀过妖邪，也许邪物寻仇也未可知。
亦或者是修炼什么邪术被邪物反噬？
再问细一点小崔氏和柏舟也不太懂，陆再煊向来不和他们聊起这些。
师羽涅又带他们查看了陆再煊日常笔墨书纸等物品，只是些平常的诗词书写，无甚异常。
最后是卧房，得到崔夫人的准许后，柏舟带众人进入卧房，师羽涅跟在一旁。平常陆再煊不让下人单独进入卧房，所以柏舟和师羽涅对卧房也不熟悉，柏舟只能硬着头皮一处一处地搜查。
周胤书和赵燮指哪，柏舟就小心翼翼地翻开哪。
打开衣橱看到一个小匣子，柏舟打开后，只见摆放着一些不同颜色的瓶瓶罐罐，并没有标记。周胤书一一打开闻了闻，原来是一些修士常见的丹药，但还有一罐周胤书也没见过，于是给一旁的梁逸，他拿起闻了一下摇摇头。
又递给旁边的年轻女修慕容珏，她拿起凑近鼻尖，但见她沉吟不语，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须臾，她看着两位摇摇头。
周胤书将药匣子还了回去。
就连床铺也翻开看了看，各处翻找过后依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正踌躇着众人准备出卧房，周胤书站立不动看着卧榻底下，又眼神示意柏舟。
柏舟又眼神请示小崔氏，小崔氏脸上有些不悦，这样的搜查不像是给一个受害者洗清冤屈，反倒是像找赃物一般。
赵燮说道：“既然整个清风苑都找过一遍，也不差这一处，为了早日查清此案，看看也无妨。”
小崔氏只得点点头。
柏舟趴到地上往床底下看去，底下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他挪了挪身子将手探下去左右挥动手臂。突然碰到一个硬物，他又挪了挪身子紧贴着床将那东西掏出来了。
又是一个匣子。
站在一旁的几人皆露出惊异之色。
“打开它！”周胤书和赵燮异口同声。
站在最后面的师羽涅紧紧盯着那个匣子，直觉告诉她那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许和栖霞有关。
柏舟略微用袖子拂了一下匣子上灰尘旋即打开，众人凑过来。
只见那匣子里叠放着一些杂物，看起来像是女儿家的东西，最上方是两屡用红绳缠起来的黑发、一个玉镯、一个陈旧的木质香粉盒子，底下还有白色绢布。
周胤书拨开玉镯和香粉盒子把底部的白色绢布拿起来摊开来，原来是一个绣着兰花的手帕，那兰花绣工看起来很差，而且还有一抹豆子大小的暗红的污渍。
这时在这些人背后有一道目光，炳如观火。
“这是什么？”梁逸从匣子最底下拿起刚刚被手帕盖住的一小块有些发黄的粉白色薄片。
周胤书闻声回头，目光掠过后方，无意间对刚才那一道目光似有所察。
慕容珏凑过来看了一眼说道：“指甲，那是女人的指甲！”
梁逸一听这话慌忙把指甲放回匣子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了嘴，有些话不好当着陆母以及裴府的人说。
小崔氏看着这一幕微怔又有些冷脸。她从未发现儿子有这样的癖好，收集女儿家的私人物品。
在她眼中自己的儿子一向为人明朗正直，若说有什么不好的，无非就是有些俊俏风流，难免招蜂引蝶。
裴老爷夫妇二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崔夫人道：“眼下这清风苑里里外外都已搜查了个遍，时候也不早了，我已经将客房安排妥当，不如先回房休息。”
将物品放回匣子里后，周胤书道：“这匣子以及刚刚那些丹药可否容我们可以带回房仔细勘验？”
小崔氏缄默不语，有些犹豫不决，她下意识觉得这些东西可能对于自己儿子的名声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一个大户人家少爷纨绔风流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的惨死再加上这些东西传出去一定会引人非议，她不愿意儿子的死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闲谈。
可一边又希望找出真相。
这时崔夫人开口：“周仙长，实在抱歉，这是煊儿个人物品，不可以给外人拿走，他走得这样惨烈，留下的东西我们有义务保护好。”又对柏舟说：“柏舟，将东西收好，放回原处。”
众人离开清风苑，赵燮还有公务在身和下属先行离开了裴府。
崔夫人命人将周胤书三人带至客房。
……
等下人走后，慕容珏和梁逸不约而同来到周胤书房中。
周胤书正坐在桌前等着这二人，三人围桌而坐。
梁逸再也坐不住了，“这陆少爷未免也太变态了吧，为什么会有那些东西？一般人谁会搜集那些东西啊？我总感觉这府中人奇奇怪怪的。”
慕容珏：“和我想的一样，而且那个指甲可不是我们平常剪下来的指甲，那分明是一整块，完整的从女人手指上拔下来的。”
梁逸道：“这陆少爷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你为何那么确信那是女人的指甲，虽然其他物品确实是女人的没错。”
慕容珏举起自己的右手，张开染了色的五指：“显而易见，那指甲是染过色的，只是时间久了有些褪色，而且指甲大小不可能是男人的。”
梁逸思索着点点头：“指甲是被拔下来的，你说是怎么拔呢？他虐待那指甲的主人，活着拔下来的，还是……”
慕容珏：“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胤书道：“匣子中有六件物品，这些物品是六个不同女人的东西。”
慕容珏：“是的，那两截头发是不同人的，他总不可能把一个人的头发分两截收藏吧，而且那两截头发颜色不一样，分明是两个人的。”
梁逸挤了挤眉心，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这陆少爷可能谋害过六个女子……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六个女子的鬼魂前来索命？”
周胤书：“不可妄下定论。”
三人沉默，这样的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只是看到几件物品，并不能直接证明陆少爷杀害了那几名女子，何况也不知道物品的原主到底是谁。
即便真的是他杀了几名女子也无法将他的死和几名女子的死联系起来。
沉吟片刻。
梁逸道：“师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查呢？”
还未等周胤书答话，有婢女送来晚膳。见三人聚在一起，那位婢女将梁逸和慕容珏的那两份吃食全部端了过来。
正准备走时，被梁逸叫住了。
梁逸：“姑娘，请留步。”
这婢女回头：“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梁逸笑道：“没有，只是见姑娘衣袖处沾了油污。”
婢女瞧了瞧自己的袖口，“啊，多谢公子提醒…若没别的事……”
婢女话尚未说话，梁逸掐了个指诀往她袖口处一扫，那块油污便不见了。
那婢女见此情景双眼睁圆，大为震惊，没想到这些修士除了降妖除魔还有这等实用的法术。
她忙道：“这位仙长也太厉害了，真是多些谢，这油污换做是平常水洗真的很难去掉的。”
慕容珏见状朝周胤书看去，忍不住偷笑起来，周胤书扶额浅笑。
看来梁逸这小子当年刚进沧溟山在天虞峰当浣衣工那会儿着实学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果真是术业有专攻，做一行精一行。
梁逸又对那婢女道：“姑娘谬赞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谢，不知道可否向姑娘打听点事情。”
“仙师但说无妨。”
“你与那陆少爷有过交集可否了解是什么样的人？”
婢女摇摇头，“我与陆少爷没有什么交集，他是崔夫人胞妹的儿子，才来府中不久。只是见过他几回，但听别人说过，陆少爷人缘很好，府中的公子小姐都喜欢与他结交，生得也是英俊，听说很有才华。
而且和你们一样也是修仙之人，我还碰见过他在凌烟阁练剑呢。”这婢女又流露出十分惋惜的表情，叹了口气，“哎，可惜啊，天妒英才。”
梁逸回头对二人说道：“看来在旁人眼中陆少爷是个很好的人。”
“是的，陆少爷是个很正直的人，他前些日子还帮一个下等丫鬟解围了呢！”
梁逸：“是吗，说说看？”
这婢女将赏花宴前布置花草那日陆再煊给一个婢女解围的事给几人说了一遍。
“几位仙长，还有一事，千万不要让老爷和夫人知道我跟你们说了这些，老爷吩咐过不可在府中议论此事，倘若被他们知道我知道了陆少爷的死，肯定没好果子吃。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先行退下了。”
“嗯，放心吧，多谢姑娘了。”
那婢女走之后，三人又讨论起来。
梁逸：“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有两副面孔，你们相信他是这么好的人吗？我不太信。”
慕容珏：“人不可貌相哦。”
周胤书淡然：“人都是有阴暗面的，只是每个人程度不一样罢了，就像然我们修真界中不乏修士因为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欲望最终走上成魔的道路。那个阳光又广结善缘的是他，那个背地里作恶的也是他，并不冲突。但是他如果真做了那些泯灭人性的事，自然不能算是好人。”
如果真的查到那些物品的主人是被陆再煊所谋害，并且鬼魂索命，那么这样的结果裴府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当然这与他们无关，这不是他们该考虑的。
他们只是受人所托，帮裴府个忙。
小崔氏命柏舟领着赵燮和周胤书去搜查整屋。
柏舟有些神色黯然。
先到正厅，几人大略察看一番，正厅并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只是些日常待客布置，正要进入书房。柏舟告知崔夫人书房通常是由丹烟打理，物品摆放她再熟悉不过，不如让她来。
师羽涅一进屋目光被那几个修士所吸引，那几人衣着装扮不俗，一看便觉不似凡人。
周胤书看着师羽涅道：“劳烦姑娘。”
师羽涅走在前面，带他们查看了书阁，大多是一些有名的经、史、子、集，另外他们还发现了一些修士的经书典籍。
原来他也是个修士。
周胤书遂问起陆再煊拜师修真的经历，小崔氏大致向他介绍了一遍。按常理来说修真者碰到灵异类事件的概率比凡人高，只是不知道陆再煊修为到了何种境界，有没有斩杀过妖邪，也许邪物寻仇也未可知。
亦或者是修炼什么邪术被邪物反噬？
再问细一点小崔氏和柏舟也不太懂，陆再煊向来不和他们聊起这些。
师羽涅又带他们查看了陆再煊日常笔墨书纸等物品，只是些平常的诗词书写，无甚异常。
最后是卧房，得到崔夫人的准许后，柏舟带众人进入卧房，师羽涅跟在一旁。平常陆再煊不让下人单独进入卧房，所以柏舟和师羽涅对卧房也不熟悉，柏舟只能硬着头皮一处一处地搜查。
周胤书和赵燮指哪，柏舟就小心翼翼地翻开哪。
打开衣橱看到一个小匣子，柏舟打开后，只见摆放着一些不同颜色的瓶瓶罐罐，并没有标记。周胤书一一打开闻了闻，原来是一些修士常见的丹药，但还有一罐周胤书也没见过，于是给一旁的梁逸，他拿起闻了一下摇摇头。
又递给旁边的年轻女修慕容珏，她拿起凑近鼻尖，但见她沉吟不语，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须臾，她看着两位摇摇头。
周胤书将药匣子还了回去。
就连床铺也翻开看了看，各处翻找过后依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正踌躇着众人准备出卧房，周胤书站立不动看着卧榻底下，又眼神示意柏舟。
柏舟又眼神请示小崔氏，小崔氏脸上有些不悦，这样的搜查不像是给一个受害者洗清冤屈，反倒是像找赃物一般。
赵燮说道：“既然整个清风苑都找过一遍，也不差这一处，为了早日查清此案，看看也无妨。”
小崔氏只得点点头。
柏舟趴到地上往床底下看去，底下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他挪了挪身子将手探下去左右挥动手臂。突然碰到一个硬物，他又挪了挪身子紧贴着床将那东西掏出来了。
又是一个匣子。
站在一旁的几人皆露出惊异之色。
“打开它！”周胤书和赵燮异口同声。
站在最后面的师羽涅紧紧盯着那个匣子，直觉告诉她那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许和栖霞有关。
柏舟略微用袖子拂了一下匣子上灰尘旋即打开，众人凑过来。
只见那匣子里叠放着一些杂物，看起来像是女儿家的东西，最上方是两屡用红绳缠起来的黑发、一个玉镯、一个陈旧的木质香粉盒子，底下还有白色绢布。
周胤书拨开玉镯和香粉盒子把底部的白色绢布拿起来摊开来，原来是一个绣着兰花的手帕，那兰花绣工看起来很差，而且还有一抹豆子大小的暗红的污渍。
这时在这些人背后有一道目光，炳如观火。
“这是什么？”梁逸从匣子最底下拿起刚刚被手帕盖住的一小块有些发黄的粉白色薄片。
周胤书闻声回头，目光掠过后方，无意间对刚才那一道目光似有所察。
慕容珏凑过来看了一眼说道：“指甲，那是女人的指甲！”
梁逸一听这话慌忙把指甲放回匣子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了嘴，有些话不好当着陆母以及裴府的人说。
小崔氏看着这一幕微怔又有些冷脸。她从未发现儿子有这样的癖好，收集女儿家的私人物品。
在她眼中自己的儿子一向为人明朗正直，若说有什么不好的，无非就是有些俊俏风流，难免招蜂引蝶。
裴老爷夫妇二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崔夫人道：“眼下这清风苑里里外外都已搜查了个遍，时候也不早了，我已经将客房安排妥当，不如先回房休息。”
将物品放回匣子里后，周胤书道：“这匣子以及刚刚那些丹药可否容我们可以带回房仔细勘验？”
小崔氏缄默不语，有些犹豫不决，她下意识觉得这些东西可能对于自己儿子的名声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一个大户人家少爷纨绔风流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的惨死再加上这些东西传出去一定会引人非议，她不愿意儿子的死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闲谈。
可一边又希望找出真相。
这时崔夫人开口：“周仙长，实在抱歉，这是煊儿个人物品，不可以给外人拿走，他走得这样惨烈，留下的东西我们有义务保护好。”又对柏舟说：“柏舟，将东西收好，放回原处。”
众人离开清风苑，赵燮还有公务在身和下属先行离开了裴府。
崔夫人命人将周胤书三人带至客房。
……
等下人走后，慕容珏和梁逸不约而同来到周胤书房中。
周胤书正坐在桌前等着这二人，三人围桌而坐。
梁逸再也坐不住了，“这陆少爷未免也太变态了吧，为什么会有那些东西？一般人谁会搜集那些东西啊？我总感觉这府中人奇奇怪怪的。”
慕容珏：“和我想的一样，而且那个指甲可不是我们平常剪下来的指甲，那分明是一整块，完整的从女人手指上拔下来的。”
梁逸道：“这陆少爷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你为何那么确信那是女人的指甲，虽然其他物品确实是女人的没错。”
慕容珏举起自己的右手，张开染了色的五指：“显而易见，那指甲是染过色的，只是时间久了有些褪色，而且指甲大小不可能是男人的。”
梁逸思索着点点头：“指甲是被拔下来的，你说是怎么拔呢？他虐待那指甲的主人，活着拔下来的，还是……”
慕容珏：“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胤书道：“匣子中有六件物品，这些物品是六个不同女人的东西。”
慕容珏：“是的，那两截头发是不同人的，他总不可能把一个人的头发分两截收藏吧，而且那两截头发颜色不一样，分明是两个人的。”
梁逸挤了挤眉心，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这陆少爷可能谋害过六个女子……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六个女子的鬼魂前来索命？”
周胤书：“不可妄下定论。”
三人沉默，这样的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只是看到几件物品，并不能直接证明陆少爷杀害了那几名女子，何况也不知道物品的原主到底是谁。
即便真的是他杀了几名女子也无法将他的死和几名女子的死联系起来。
沉吟片刻。
梁逸道：“师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查呢？”
还未等周胤书答话，有婢女送来晚膳。见三人聚在一起，那位婢女将梁逸和慕容珏的那两份吃食全部端了过来。
正准备走时，被梁逸叫住了。
梁逸：“姑娘，请留步。”
这婢女回头：“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梁逸笑道：“没有，只是见姑娘衣袖处沾了油污。”
婢女瞧了瞧自己的袖口，“啊，多谢公子提醒…若没别的事……”
婢女话尚未说话，梁逸掐了个指诀往她袖口处一扫，那块油污便不见了。
那婢女见此情景双眼睁圆，大为震惊，没想到这些修士除了降妖除魔还有这等实用的法术。
她忙道：“这位仙长也太厉害了，真是多些谢，这油污换做是平常水洗真的很难去掉的。”
慕容珏见状朝周胤书看去，忍不住偷笑起来，周胤书扶额浅笑。
看来梁逸这小子当年刚进沧溟山在天虞峰当浣衣工那会儿着实学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果真是术业有专攻，做一行精一行。
梁逸又对那婢女道：“姑娘谬赞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谢，不知道可否向姑娘打听点事情。”
“仙师但说无妨。”
“你与那陆少爷有过交集可否了解是什么样的人？”
婢女摇摇头，“我与陆少爷没有什么交集，他是崔夫人胞妹的儿子，才来府中不久。只是见过他几回，但听别人说过，陆少爷人缘很好，府中的公子小姐都喜欢与他结交，生得也是英俊，听说很有才华。
而且和你们一样也是修仙之人，我还碰见过他在凌烟阁练剑呢。”这婢女又流露出十分惋惜的表情，叹了口气，“哎，可惜啊，天妒英才。”
梁逸回头对二人说道：“看来在旁人眼中陆少爷是个很好的人。”
“是的，陆少爷是个很正直的人，他前些日子还帮一个下等丫鬟解围了呢！”
梁逸：“是吗，说说看？”
这婢女将赏花宴前布置花草那日陆再煊给一个婢女解围的事给几人说了一遍。
“几位仙长，还有一事，千万不要让老爷和夫人知道我跟你们说了这些，老爷吩咐过不可在府中议论此事，倘若被他们知道我知道了陆少爷的死，肯定没好果子吃。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先行退下了。”
“嗯，放心吧，多谢姑娘了。”
那婢女走之后，三人又讨论起来。
梁逸：“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有两副面孔，你们相信他是这么好的人吗？我不太信。”
慕容珏：“人不可貌相哦。”
周胤书淡然：“人都是有阴暗面的，只是每个人程度不一样罢了，就像然我们修真界中不乏修士因为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欲望最终走上成魔的道路。那个阳光又广结善缘的是他，那个背地里作恶的也是他，并不冲突。但是他如果真做了那些泯灭人性的事，自然不能算是好人。”
如果真的查到那些物品的主人是被陆再煊所谋害，并且鬼魂索命，那么这样的结果裴府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当然这与他们无关，这不是他们该考虑的。
他们只是受人所托，帮裴府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