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知悦举着语文课本，想着班主任说着那些话，一番推敲下来，他猜测大概班上有人跟老师说了些什么。
高中又还来吗 ，好无聊。
一整晚，岑知悦除了上厕所就是呆在座位上写练习，冷着脸，无形间逼退了某些想问题目的同学。十点十分，岑知悦收拾好书包准备往外走。
没过多久，尚佑青扶着牧如初下来，远远地，彼此招了招手。
岑知悦还像昨天那样保持一定距离跟着她俩后面，却不料突然被一个人重重地从后面撞击，但由于自身身高优势，又不算完全撞动。
砰，“不好意思”，是白天十三班走廊上的那个人，借夜色遮掩，面露挑衅。
神经，岑知悦觉得这人是不是写题写疯了。
十点十五，有踩点且跑得快的高二学生已经下来了，岑知悦不想在大晚上跟人争执。
“诶！等你很久了，你磨蹭什么，快过来啊！”
尚佑青冲岑知悦喊道，看他呆在原地，又说，“被人撞傻啦，快过来。”
岑知悦冷漠地垂眼，给了对方一个警告，便小跑去找尚佑青和牧如初。
“你别理他，他晚上数竞课被我暴杀，又想找人撒气呢。”
尚佑青说完，冲那人撇撇嘴，“希望有点眼力见，不要凑过来。”
“谢谢你们，麻烦了。”
牧如初和岑知悦两人互相点点头，当打过招呼。
今晚牧如初的头饰是一个黑色的X。
“要不要我来提包。”
尚佑青看着牧如初，略仰起头，眼睛弯弯的，嘴角却向下撇，假装哭哭，“减轻负重还有剩下半题我讲快一点。”
牧如初偏头，移开视线，不作回应，但尚佑青喜滋滋地把她的书包给岑知悦，“喏，拿好哦，这可是宝贵的外置大脑。”
岑知悦安静地跟着，尚佑青叽叽喳喳而快乐地在讲题，牧如初有时提出一些反问。
把她俩送上车后，岑知悦转身，那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那人似乎钉死在原地，冷着眼，却咧着嘴笑，头追随着岑知悦的身影，一直转到他的头仿佛即将被人拧掉。
“你又欠我一次，明明是你发现的，却叫我去喊。”
车上，尚佑青刚向牧如初背完今天要求的英语作文范例，说道。
“少一个人，少一点麻烦。”
“也是，我真觉得那人已经出现病理性阳性症状了，不开玩笑。”
尚佑青下车后，牧如初望向窗外，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某种程度上自己算是默许了岑知悦跟着，他像37.3度的水，不烦不讨厌，只是再靠近就嫌麻烦，但直觉里另一个人的注视却是粘腻恶心的。
“快到家了吗？打车链接和实时定位发到群里。”
到家后，尽管岑知悦并不期待牧如初会回复，仍发去一条消息。看到敞开的房间门，岑知悦有些慌乱地快步走进去，发现外套还摆在枕头旁，但明显被重新叠过。
“最近是流行什么考前仪式吗？怎么把外套放床头了？”
母亲秦安和半倚靠在门上，问。
“啊？”岑知悦一脸疑惑地看着笑意盈盈的母亲，突然回过神，“对对对，妈，你真潮流。”
“那祝你半期考心想事成。”
“谢谢妈。”
互道晚安后，岑知悦坐在书桌前长舒一口气，感慨还好母亲没有多问。
一如往常，牧如初没有回复，但自己常年冷寂的个人空间却多了个不眼熟的人访问，岑知悦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大课间，岑知悦倒是在散场后的操场找到了牧如初，却见她冲自己摇摇头，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跟上来。
透过人群，岑知悦看到尚佑青和其他三个同学把昨天十三班那人和牧如初隔开，但那人阴魂不散地跟着，像只恼人的苍蝇。
这只苍蝇在上午第三节课下课后还飞到自己班门口。
“你们班上是不是有个叫陈子月的，喊他出来。”
靠窗的同学已经拒绝了，突然他冲着班里喊，“就你，出来。”
莫名其妙，有几位睡觉的同学都被他喊醒了，为避免影响他人，岑知悦最终还是出去了。
“就你啊？”
岑知悦垂着眼看他，“有事？”
“没什么，打个赌，玩不玩？”
“同学，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打赌？”
“现在不就认识了？十三班王子耀 。”
“没兴趣，没事请回。”
“那我就当你承认我们亲爱的段一是贱人咯。”王子耀阴阳怪气地尖着嗓子咬“段一”二字。
“你有事？”
岑知悦站直身子，冷着脸靠近他，问。
“或者你简单重复一下，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王子耀嬉皮笑脸，却还是没忍住微微后退一步，“反正她不在，你知我知，何必火气那么大，闹得那么难堪。”
“呵，你挑事，说我火气大？”
“你别急啊，心胸宽广点，别那么小家子气。”
预备铃响，岑知悦不想再跟他掰扯，“好心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那就当你同意了，半期考超过我，否则你就得发那句话。”
没忍住，岑知悦伸手拽住那人的衣领，却见他双手一摊，懒洋洋地向后倒，“老师救救我，有人校园霸凌啊。”
岑知悦毫无预兆地松手，并顺势给个力，以至于对方没站稳跌坐在地上，“真是对不起。”
“哪个班的，铃响了还不回去，校服领子怎么回事，扣起来，没个正经样。”
物理老师对着岑知悦，“你也赶紧进班。”
王子耀走之前朝岑知悦竖了个中指，嘴型说着“傻X”。
下课后，物理老师把岑知悦叫到讲台上，“上课有没有听懂？”
“都听懂了，谢谢老师。”
“好，有什么事反应给班主任，比如跟同学起冲突什么的。”
岑知悦跟同桌王明轩打听那人，只知道好像家里还挺有钱，一双鞋几千，为人豪爽讲义气。
岑知悦只觉得这个人大肠通脊柱接大脑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岑知悦没想到尚佑青来找自己。
“你这两天呆在自己班里，晚自习下课就走，不要留在学校里”，尚佑青一脸严肃，“她说的”。
“好，我知道了。”岑知悦认真地应下。
“哟，艳福不浅，这又是哪个班女孩被你钓上手了？”抱着篮球的李文浩挑着眉，“教教我？”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短短一个白日，岑知悦的耐心已经快见底了，“我没这么好脾气。”
“开玩笑，这就生气了？别这么玩不起。”语闭，李文浩便抱着球一溜烟去操场了。
岑知悦轻柔着太阳穴坐在凳子上调整呼吸，这一天下来让他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时自己给他人的印象太过平和，以至于什么人都能毫无顾忌地在他头上燎一把。
一晚上冷着脸，不仅同桌王明轩多次欲言又止，连班长段梓琦都来问他怎么了，只好略微摆出营业式微笑告诉他人自己没事。
谨遵牧如初的指示，岑知悦头一回第一个离开教室，风一般，快得没人来得及喊住他，也就错过了李文浩等人的一脸懊恼挫败 。
到家时，母亲秦安和有些错愕，以为他生了什么病，岑知悦推脱说想早些睡觉。
给牧如初发了个猫猫探头表情包后，洗漱完的岑知悦开始做物理题。虽然他不理会十三班没长脑子王子耀莫名其妙的赌约，但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半期考排名低于这个不是人的有机体。
恰好他第一次月考排名年段35，压过他也符合自己的计划。
但那个无头人真得不需要挂寻物启事吗？
岑知悦一直写到十一点四十，临睡前他收到牧如初的回复，是一个点赞小狗表情包，但她仍没有解释为什么。
他也不急，剩下几天基本上连课间都溜到老师办公室问习题，除了上课期间连人影都捉不到，气得某些人咬牙切齿又毫无办法。
但岑知悦对于牧如初的伤，却也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她只说一切都好，别担心。
转眼来到周六下午社团活动，元旦晚会的曲子基本已经定下，除了和动漫社体育部联动的曲子，还有一首多人的热场曲。
一踏进社团教室，岑知悦就看到上次迟到早退只来了十分钟的十三班鼓手男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很想建议校长把十三班改名，换换风水。
社长李觅晴分配好任务后，“大家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学姐，我听说主唱最近挺忙的，可能跟不上我们的排练进度。”他看着岑知悦，“是不是换个人会比较好？”
现在已经不是风水的事情，是抓妖邪的事情。
“大家先练起来，时间宝贵，有什么事私底下单独找我说明情况。”李觅晴没理会，给岑知悦使眼色，让他跟吉他和键盘先去旁边练。
社团的乐器不好，再加上鼓手有意无意使绊子，合得很不顺利，见众人气氛不佳，李觅晴干脆提前解散，让他们另等安排。
岑知悦一起收拾社团，和社长李觅晴锁好门后，“学姐，现在人员还没最终定下来了吧？”
“还没有。”
“我唱什么都可以，听你安排。”岑知悦顿了顿，“后面还有新人要加入排练吗？”
二人对视，无言中，谁都知道新人指谁。
“基本上不会了，特殊情况我可以替补，但还是希望给你们高一多一点机会。”
本来下午就烦，结果晚自习开始前，岑知悦发现自己桌上的数学练习卷上有很明显的人为污渍。
真是给他们好脸色了，岑知悦冷笑着，竟有些微妙的兴奋。
高中又还来吗 ，好无聊。
一整晚，岑知悦除了上厕所就是呆在座位上写练习，冷着脸，无形间逼退了某些想问题目的同学。十点十分，岑知悦收拾好书包准备往外走。
没过多久，尚佑青扶着牧如初下来，远远地，彼此招了招手。
岑知悦还像昨天那样保持一定距离跟着她俩后面，却不料突然被一个人重重地从后面撞击，但由于自身身高优势，又不算完全撞动。
砰，“不好意思”，是白天十三班走廊上的那个人，借夜色遮掩，面露挑衅。
神经，岑知悦觉得这人是不是写题写疯了。
十点十五，有踩点且跑得快的高二学生已经下来了，岑知悦不想在大晚上跟人争执。
“诶！等你很久了，你磨蹭什么，快过来啊！”
尚佑青冲岑知悦喊道，看他呆在原地，又说，“被人撞傻啦，快过来。”
岑知悦冷漠地垂眼，给了对方一个警告，便小跑去找尚佑青和牧如初。
“你别理他，他晚上数竞课被我暴杀，又想找人撒气呢。”
尚佑青说完，冲那人撇撇嘴，“希望有点眼力见，不要凑过来。”
“谢谢你们，麻烦了。”
牧如初和岑知悦两人互相点点头，当打过招呼。
今晚牧如初的头饰是一个黑色的X。
“要不要我来提包。”
尚佑青看着牧如初，略仰起头，眼睛弯弯的，嘴角却向下撇，假装哭哭，“减轻负重还有剩下半题我讲快一点。”
牧如初偏头，移开视线，不作回应，但尚佑青喜滋滋地把她的书包给岑知悦，“喏，拿好哦，这可是宝贵的外置大脑。”
岑知悦安静地跟着，尚佑青叽叽喳喳而快乐地在讲题，牧如初有时提出一些反问。
把她俩送上车后，岑知悦转身，那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那人似乎钉死在原地，冷着眼，却咧着嘴笑，头追随着岑知悦的身影，一直转到他的头仿佛即将被人拧掉。
“你又欠我一次，明明是你发现的，却叫我去喊。”
车上，尚佑青刚向牧如初背完今天要求的英语作文范例，说道。
“少一个人，少一点麻烦。”
“也是，我真觉得那人已经出现病理性阳性症状了，不开玩笑。”
尚佑青下车后，牧如初望向窗外，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某种程度上自己算是默许了岑知悦跟着，他像37.3度的水，不烦不讨厌，只是再靠近就嫌麻烦，但直觉里另一个人的注视却是粘腻恶心的。
“快到家了吗？打车链接和实时定位发到群里。”
到家后，尽管岑知悦并不期待牧如初会回复，仍发去一条消息。看到敞开的房间门，岑知悦有些慌乱地快步走进去，发现外套还摆在枕头旁，但明显被重新叠过。
“最近是流行什么考前仪式吗？怎么把外套放床头了？”
母亲秦安和半倚靠在门上，问。
“啊？”岑知悦一脸疑惑地看着笑意盈盈的母亲，突然回过神，“对对对，妈，你真潮流。”
“那祝你半期考心想事成。”
“谢谢妈。”
互道晚安后，岑知悦坐在书桌前长舒一口气，感慨还好母亲没有多问。
一如往常，牧如初没有回复，但自己常年冷寂的个人空间却多了个不眼熟的人访问，岑知悦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大课间，岑知悦倒是在散场后的操场找到了牧如初，却见她冲自己摇摇头，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跟上来。
透过人群，岑知悦看到尚佑青和其他三个同学把昨天十三班那人和牧如初隔开，但那人阴魂不散地跟着，像只恼人的苍蝇。
这只苍蝇在上午第三节课下课后还飞到自己班门口。
“你们班上是不是有个叫陈子月的，喊他出来。”
靠窗的同学已经拒绝了，突然他冲着班里喊，“就你，出来。”
莫名其妙，有几位睡觉的同学都被他喊醒了，为避免影响他人，岑知悦最终还是出去了。
“就你啊？”
岑知悦垂着眼看他，“有事？”
“没什么，打个赌，玩不玩？”
“同学，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打赌？”
“现在不就认识了？十三班王子耀 。”
“没兴趣，没事请回。”
“那我就当你承认我们亲爱的段一是贱人咯。”王子耀阴阳怪气地尖着嗓子咬“段一”二字。
“你有事？”
岑知悦站直身子，冷着脸靠近他，问。
“或者你简单重复一下，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王子耀嬉皮笑脸，却还是没忍住微微后退一步，“反正她不在，你知我知，何必火气那么大，闹得那么难堪。”
“呵，你挑事，说我火气大？”
“你别急啊，心胸宽广点，别那么小家子气。”
预备铃响，岑知悦不想再跟他掰扯，“好心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那就当你同意了，半期考超过我，否则你就得发那句话。”
没忍住，岑知悦伸手拽住那人的衣领，却见他双手一摊，懒洋洋地向后倒，“老师救救我，有人校园霸凌啊。”
岑知悦毫无预兆地松手，并顺势给个力，以至于对方没站稳跌坐在地上，“真是对不起。”
“哪个班的，铃响了还不回去，校服领子怎么回事，扣起来，没个正经样。”
物理老师对着岑知悦，“你也赶紧进班。”
王子耀走之前朝岑知悦竖了个中指，嘴型说着“傻X”。
下课后，物理老师把岑知悦叫到讲台上，“上课有没有听懂？”
“都听懂了，谢谢老师。”
“好，有什么事反应给班主任，比如跟同学起冲突什么的。”
岑知悦跟同桌王明轩打听那人，只知道好像家里还挺有钱，一双鞋几千，为人豪爽讲义气。
岑知悦只觉得这个人大肠通脊柱接大脑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岑知悦没想到尚佑青来找自己。
“你这两天呆在自己班里，晚自习下课就走，不要留在学校里”，尚佑青一脸严肃，“她说的”。
“好，我知道了。”岑知悦认真地应下。
“哟，艳福不浅，这又是哪个班女孩被你钓上手了？”抱着篮球的李文浩挑着眉，“教教我？”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短短一个白日，岑知悦的耐心已经快见底了，“我没这么好脾气。”
“开玩笑，这就生气了？别这么玩不起。”语闭，李文浩便抱着球一溜烟去操场了。
岑知悦轻柔着太阳穴坐在凳子上调整呼吸，这一天下来让他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时自己给他人的印象太过平和，以至于什么人都能毫无顾忌地在他头上燎一把。
一晚上冷着脸，不仅同桌王明轩多次欲言又止，连班长段梓琦都来问他怎么了，只好略微摆出营业式微笑告诉他人自己没事。
谨遵牧如初的指示，岑知悦头一回第一个离开教室，风一般，快得没人来得及喊住他，也就错过了李文浩等人的一脸懊恼挫败 。
到家时，母亲秦安和有些错愕，以为他生了什么病，岑知悦推脱说想早些睡觉。
给牧如初发了个猫猫探头表情包后，洗漱完的岑知悦开始做物理题。虽然他不理会十三班没长脑子王子耀莫名其妙的赌约，但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半期考排名低于这个不是人的有机体。
恰好他第一次月考排名年段35，压过他也符合自己的计划。
但那个无头人真得不需要挂寻物启事吗？
岑知悦一直写到十一点四十，临睡前他收到牧如初的回复，是一个点赞小狗表情包，但她仍没有解释为什么。
他也不急，剩下几天基本上连课间都溜到老师办公室问习题，除了上课期间连人影都捉不到，气得某些人咬牙切齿又毫无办法。
但岑知悦对于牧如初的伤，却也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她只说一切都好，别担心。
转眼来到周六下午社团活动，元旦晚会的曲子基本已经定下，除了和动漫社体育部联动的曲子，还有一首多人的热场曲。
一踏进社团教室，岑知悦就看到上次迟到早退只来了十分钟的十三班鼓手男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很想建议校长把十三班改名，换换风水。
社长李觅晴分配好任务后，“大家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学姐，我听说主唱最近挺忙的，可能跟不上我们的排练进度。”他看着岑知悦，“是不是换个人会比较好？”
现在已经不是风水的事情，是抓妖邪的事情。
“大家先练起来，时间宝贵，有什么事私底下单独找我说明情况。”李觅晴没理会，给岑知悦使眼色，让他跟吉他和键盘先去旁边练。
社团的乐器不好，再加上鼓手有意无意使绊子，合得很不顺利，见众人气氛不佳，李觅晴干脆提前解散，让他们另等安排。
岑知悦一起收拾社团，和社长李觅晴锁好门后，“学姐，现在人员还没最终定下来了吧？”
“还没有。”
“我唱什么都可以，听你安排。”岑知悦顿了顿，“后面还有新人要加入排练吗？”
二人对视，无言中，谁都知道新人指谁。
“基本上不会了，特殊情况我可以替补，但还是希望给你们高一多一点机会。”
本来下午就烦，结果晚自习开始前，岑知悦发现自己桌上的数学练习卷上有很明显的人为污渍。
真是给他们好脸色了，岑知悦冷笑着，竟有些微妙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