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一声，手机解锁。
？？？
姜羡予疑惑地看着弹出的窗口，是一条隔空投送的消息。
出于好奇，姜羡予选择打开。
图片上是一只小猫，坐在沙发上，肉肉的身子，圆圆的脑袋，坨在一起，耳朵耷拉着，眼神冒火，像是抢了它的窝。
再往上是五个字。
偷拍犯法哦。
姜羡予呼吸一滞，眼框一紧，原本斜靠在座椅上的身子也感觉绷成了一根弦。
嘴里空空下咽后，僵硬地直起腰，端坐。
怕被发现，又往里挪了几寸。
好似可以挡住她才停下。
她看向他。
顾砚之此刻正逗着前座的小女孩。
小女孩伏在座椅上沿，伸出猫爪大小般的手，因为距离远，对着空气抓了两下，顾砚之便将身子向前倾，手递过去，食指挠了挠小女孩的掌心。
似是有魔力一般，小女孩咯咯地笑个不停，小手堪堪握住顾砚之的指尖，像是要拉的更近些。
顾砚之将狗狗挂件玩偶递给她。朝她比了个“嘘”。
“谢谢哥哥。”小女孩吴侬软语道。
还挺铁汉柔情的。
姜羡予方才快熟的脸蛋慢慢回生，鼓着腮帮长呼一口气，那颗悬起的心也着陆。
哪有这么巧的。
兴许发给了别人。
反正他也不知道谁拍的。
姜羡予成功说服了自己。
“女士们，先生们，列车马上就要到达本次的终点站，京北站，请您整理好行李物品，做好下车准备......”
终于要到了。
等着下车的乘客已经提早在狭窄的过道排队，姜羡予也不着急，等列车完全停了再起身。
列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缓，随后稳稳停住。
姜羡予拎起包，拂了拂裙子的下摆，小碎步挪到过道，仰头看着自己的行李箱。
清清嗓子，一鼓作气，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走到前排，“叔叔能帮我......额...”
偏富态的腿架着，两臂搭在扶手上，啤酒肚丝毫不能收敛，睡着都像是一个暴发户的模样，姜羡予不免在心里感叹一番。
环望四周，男乘客基本已经走空了，姜羡予转身小跑去找乘务员帮忙。
行李箱重重落地的声音，伴随着一声从胸腔发出的闷哼。
“喂，前面的。”嗓音低沉，没有半点情绪。
正往前的姜羡予回头，定睛后，有些惊恐地看着他，脚尖不禁迟钝地向后移了些，死死攥着包带的手心被指甲嵌入。
顾砚之眉头一皱，下巴朝她的行李箱点了一下，示意她。
见姜羡予站在那一动不动，干脆走到她跟前，把行李箱递给她。
姜羡予发现她只到他的肩。
“你的。”
“谢...谢”姜羡予说完迅速低下头，脸上涨起一层红晕，声音又细又软。
“你这是见不得人？”顾砚之见她那像受惊小鹿的模样，又上前几步，在她身侧停住，伏身靠近她的耳朵。
“红透了。”一字一顿。
气息喷薄在姜羡予的耳侧，一股一股的涌进耳蜗，感觉耳朵快融化了。
红
透
了
这三个字像钉子一样一个个敲进姜羡予的脑子里，牢牢固定，无限循环。
脚步声渐渐停了，属于他的味道也散了。
姜羡予下了车，车站人流涌动，滑轮摩擦地面，十分嘈杂。站台的风很大，裹挟着热浪，扑在人身上。
“叮咚”手机一震。
又是隔空投送。
姜羡予想也没想就点了“接受”。
！！！
怎么是自己！
还拍的这么丑！
九十度斜弯着身，仰面，嘴微张，乌发遮住半边脸，头快要倒进旁边小哥的臂弯里。
正正方方的两个汉字“回礼”占据中间，醒目又刺眼。
姜羡予拖着行李箱，风将发丝吹地凌乱，有几缕贴在脸上也不管，嘴里碎碎念着：“太丑了....太丑了......”
跟着指示牌和箭头姜羡予到了出租车的站点。
兴许是大部分大一新生已经报道，人并不多。
“师傅，去z大。”
因为是报道最后一天，许多迎新生的学长学姐已经少了很多，衬的东门那条长道特别空旷，加上夏日炎炎，姜羡予感觉自己到了久旱的蛮荒。
“热死了，都没新生了，还让我们来，压榨啊！”
“哥还指望接个漂亮学妹当女朋友呢。”唐越拿着志愿者鸭舌帽上下煽动，不满道。
“顾砚之…那狗真…精，跑去京南…玩去儿了，独留我们干苦力。”汪旭被晒的睁不开眼，说话都有些飘。
“不干了，不干了。”
唐越收起“金融学院”的横幅，准备打道回府。
汪旭叉着腰，无力又急切地拍了拍唐越的背道：“你...你女朋友...来了。”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
姜羡予悠悠地来到那两个穿着红色马甲的人跟前，阳光把她的皮肤晒的透白中带点粉，脸蛋红扑扑的，微喘着气说道：“学长，请问金融学院怎么走？”
正要开口的汪旭被唐越打断，唐越对着汪旭横腰一拦，并笑眯眯地冲他作了个“我来”的口型。
“学妹，哪个专业的？”
“金融学。”
“巧了，直系啊。”唐越有些激动，连带声音也亢奋起来，高了几个度。
能不激动嘛，追人的胜算都大了。
“金融学是z大的王牌专业，学妹有眼光！”
“不是，我妈选的。”
“额…想转专业…报道的时候可以办理相关手续。”
“不用，我妈想让我继承家业。”
这是事实。姜羡予回答的很坦然，没有炫耀之意。
选专业的事，姜羡予并没有目标和理想，所以对于宁婉让她学金融这件事并不抵触，相反，倒觉得省事，不用自己纠结到底学哪个专业好。
唐越有点语塞，这句话听着耳熟的紧，顾砚之那狗也这么说过。心想这又是一位毕业不用被社会毒打的富家子弟。
“学妹我带你过去吧。”唐越很自然地拎过姜羡予的行李箱。
“等会儿，好像还有一个。”
姜羡予回头，刺眼的日光让她不自主的眯起眼睛，想要把那人看清。
“我怎么感觉那人越看越有点眼熟。”
......
“操，他妈顾砚之那狗回来了。”
模糊到清晰再到咫尺距离。
“哟，这是哪个院的新生啊，学长我看的好眼熟。”唐越对着那逐渐清晰的身影打趣道。
“学长，除了美女，其他人在你眼里有区别吗？”
“叫什么学长，别恶心我了！”
顾砚之余光瞥见站在唐越旁边的小姑娘。
视线交叠，是她/他。
两人皆是一惊。
顾砚之幽暗的眸子少了些冷厉，多了一层玩味，见她撇开眼，唇角微勾。
“忘了介绍了，我们都是你的直系学长，比你大两届，我叫唐越，他叫汪旭，他不重要。”唐越指着顾砚之，手很嫌弃的摆了摆。
顾砚之轻啧一声，“学长，这么小心眼。”
“……”
“学妹，你呢？”
顾砚之眼里含笑凝视着她，一副已然把她看穿的模样。
那一刻，姜羡予竟感到丝丝凉意，轻咳一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虚道：“苏…苏暖宁。”
一阵由胸腔发出闷笑，意味不明地“哦～”了声。
汪旭两手撑在腰侧，胸脯起伏不定，“唐越你带学妹过去吧，我先回去了。”
“行。”
姜羡予转头望向汪旭，他弓着腰，嘴唇惨白，额头的汗珠细细密密，便对唐越说：“你朋友好像中暑了。”
“唐越，你带她过去吧，我带汪旭回宿舍。”顾砚之将他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顺势架起他的另一边，让他的重心倚到自己身上。
“等等。”
一板胶囊出现在顾砚之的视野里，外壳的铝纸在纤细的指尖噼啪作响，视线沿着白皙的手臂往上，拿着它的人并没有直视他，反倒是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忸怩，碎发在阳光下的影子与睫毛重叠，又长又密。
但这脸不知晒红的还是羞红的。
“谢了。”
报道完，已是将近下午四点。
微信有几条未读消息，都来自苏暖宁。
苏暖宁：「你到了吗」下午14:48
苏暖宁：「人呢」下午15:17
苏暖宁：「人呢」下午15:36
苏暖宁：「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哭泣]」下午15:47
姜姜：「刚办完报道手续，准备去宿舍」下午16:01
苏暖宁几乎是秒回。
苏暖宁：「宿舍楼几号，我过去找你」
姜姜：「12」
男生宿舍内，唐越翘着二郎腿，绘声绘色地向他们讲着他和他的漂亮学妹短暂而又美妙的相处故事。
“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成你的了。”
“你这个有女朋友的少说风凉话，好好歇着吧你！”
觉得口有些干了，便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大喝一口，发出喟叹，得意地敲着瓶身道：“学妹给的。”
又突然站起身，跑到汪旭的座位上。
像是寻找什么，左顾右盼，探头探脑。
顾砚之从阳台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唐越那副模样，眉头拧起，悠悠开口道：“你站在汪旭位置上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咳，我觉得我也有些中暑。”唐越“虚弱”的扶着额头，边说着身子一软就要倒进顾砚之怀里。
“嗤。”顾砚之漠然，眸子透着寒气，长腿一抬，没有丝毫犹豫朝唐越踹去。
没有防备。
唐越一个踉跄，中途抓住了床铺的铁架才不至于一头冲到门上。
在顾砚之那吃瘪的唐越索性直接问道：“汪旭，学妹给的消暑药在哪啊？”
一改往常，汪旭看热闹不嫌事大，憋着笑道：“在你顾爹那。”
“爹，给儿子吧。”迅速、真挚又诚恳。
“不至于吧，以前玩游戏输了都不喊，这学妹给你灌迷魂汤了？”
眼神里充满看破红尘的淡漠，唐越的食指对着另一个舍友说你不懂。
顾砚之朝门口走去，“有病吃药。”
没病别瞎作。
药板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最后稳稳落在唐越手里。
“走了，有事。”
？？？
姜羡予疑惑地看着弹出的窗口，是一条隔空投送的消息。
出于好奇，姜羡予选择打开。
图片上是一只小猫，坐在沙发上，肉肉的身子，圆圆的脑袋，坨在一起，耳朵耷拉着，眼神冒火，像是抢了它的窝。
再往上是五个字。
偷拍犯法哦。
姜羡予呼吸一滞，眼框一紧，原本斜靠在座椅上的身子也感觉绷成了一根弦。
嘴里空空下咽后，僵硬地直起腰，端坐。
怕被发现，又往里挪了几寸。
好似可以挡住她才停下。
她看向他。
顾砚之此刻正逗着前座的小女孩。
小女孩伏在座椅上沿，伸出猫爪大小般的手，因为距离远，对着空气抓了两下，顾砚之便将身子向前倾，手递过去，食指挠了挠小女孩的掌心。
似是有魔力一般，小女孩咯咯地笑个不停，小手堪堪握住顾砚之的指尖，像是要拉的更近些。
顾砚之将狗狗挂件玩偶递给她。朝她比了个“嘘”。
“谢谢哥哥。”小女孩吴侬软语道。
还挺铁汉柔情的。
姜羡予方才快熟的脸蛋慢慢回生，鼓着腮帮长呼一口气，那颗悬起的心也着陆。
哪有这么巧的。
兴许发给了别人。
反正他也不知道谁拍的。
姜羡予成功说服了自己。
“女士们，先生们，列车马上就要到达本次的终点站，京北站，请您整理好行李物品，做好下车准备......”
终于要到了。
等着下车的乘客已经提早在狭窄的过道排队，姜羡予也不着急，等列车完全停了再起身。
列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缓，随后稳稳停住。
姜羡予拎起包，拂了拂裙子的下摆，小碎步挪到过道，仰头看着自己的行李箱。
清清嗓子，一鼓作气，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走到前排，“叔叔能帮我......额...”
偏富态的腿架着，两臂搭在扶手上，啤酒肚丝毫不能收敛，睡着都像是一个暴发户的模样，姜羡予不免在心里感叹一番。
环望四周，男乘客基本已经走空了，姜羡予转身小跑去找乘务员帮忙。
行李箱重重落地的声音，伴随着一声从胸腔发出的闷哼。
“喂，前面的。”嗓音低沉，没有半点情绪。
正往前的姜羡予回头，定睛后，有些惊恐地看着他，脚尖不禁迟钝地向后移了些，死死攥着包带的手心被指甲嵌入。
顾砚之眉头一皱，下巴朝她的行李箱点了一下，示意她。
见姜羡予站在那一动不动，干脆走到她跟前，把行李箱递给她。
姜羡予发现她只到他的肩。
“你的。”
“谢...谢”姜羡予说完迅速低下头，脸上涨起一层红晕，声音又细又软。
“你这是见不得人？”顾砚之见她那像受惊小鹿的模样，又上前几步，在她身侧停住，伏身靠近她的耳朵。
“红透了。”一字一顿。
气息喷薄在姜羡予的耳侧，一股一股的涌进耳蜗，感觉耳朵快融化了。
红
透
了
这三个字像钉子一样一个个敲进姜羡予的脑子里，牢牢固定，无限循环。
脚步声渐渐停了，属于他的味道也散了。
姜羡予下了车，车站人流涌动，滑轮摩擦地面，十分嘈杂。站台的风很大，裹挟着热浪，扑在人身上。
“叮咚”手机一震。
又是隔空投送。
姜羡予想也没想就点了“接受”。
！！！
怎么是自己！
还拍的这么丑！
九十度斜弯着身，仰面，嘴微张，乌发遮住半边脸，头快要倒进旁边小哥的臂弯里。
正正方方的两个汉字“回礼”占据中间，醒目又刺眼。
姜羡予拖着行李箱，风将发丝吹地凌乱，有几缕贴在脸上也不管，嘴里碎碎念着：“太丑了....太丑了......”
跟着指示牌和箭头姜羡予到了出租车的站点。
兴许是大部分大一新生已经报道，人并不多。
“师傅，去z大。”
因为是报道最后一天，许多迎新生的学长学姐已经少了很多，衬的东门那条长道特别空旷，加上夏日炎炎，姜羡予感觉自己到了久旱的蛮荒。
“热死了，都没新生了，还让我们来，压榨啊！”
“哥还指望接个漂亮学妹当女朋友呢。”唐越拿着志愿者鸭舌帽上下煽动，不满道。
“顾砚之…那狗真…精，跑去京南…玩去儿了，独留我们干苦力。”汪旭被晒的睁不开眼，说话都有些飘。
“不干了，不干了。”
唐越收起“金融学院”的横幅，准备打道回府。
汪旭叉着腰，无力又急切地拍了拍唐越的背道：“你...你女朋友...来了。”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
姜羡予悠悠地来到那两个穿着红色马甲的人跟前，阳光把她的皮肤晒的透白中带点粉，脸蛋红扑扑的，微喘着气说道：“学长，请问金融学院怎么走？”
正要开口的汪旭被唐越打断，唐越对着汪旭横腰一拦，并笑眯眯地冲他作了个“我来”的口型。
“学妹，哪个专业的？”
“金融学。”
“巧了，直系啊。”唐越有些激动，连带声音也亢奋起来，高了几个度。
能不激动嘛，追人的胜算都大了。
“金融学是z大的王牌专业，学妹有眼光！”
“不是，我妈选的。”
“额…想转专业…报道的时候可以办理相关手续。”
“不用，我妈想让我继承家业。”
这是事实。姜羡予回答的很坦然，没有炫耀之意。
选专业的事，姜羡予并没有目标和理想，所以对于宁婉让她学金融这件事并不抵触，相反，倒觉得省事，不用自己纠结到底学哪个专业好。
唐越有点语塞，这句话听着耳熟的紧，顾砚之那狗也这么说过。心想这又是一位毕业不用被社会毒打的富家子弟。
“学妹我带你过去吧。”唐越很自然地拎过姜羡予的行李箱。
“等会儿，好像还有一个。”
姜羡予回头，刺眼的日光让她不自主的眯起眼睛，想要把那人看清。
“我怎么感觉那人越看越有点眼熟。”
......
“操，他妈顾砚之那狗回来了。”
模糊到清晰再到咫尺距离。
“哟，这是哪个院的新生啊，学长我看的好眼熟。”唐越对着那逐渐清晰的身影打趣道。
“学长，除了美女，其他人在你眼里有区别吗？”
“叫什么学长，别恶心我了！”
顾砚之余光瞥见站在唐越旁边的小姑娘。
视线交叠，是她/他。
两人皆是一惊。
顾砚之幽暗的眸子少了些冷厉，多了一层玩味，见她撇开眼，唇角微勾。
“忘了介绍了，我们都是你的直系学长，比你大两届，我叫唐越，他叫汪旭，他不重要。”唐越指着顾砚之，手很嫌弃的摆了摆。
顾砚之轻啧一声，“学长，这么小心眼。”
“……”
“学妹，你呢？”
顾砚之眼里含笑凝视着她，一副已然把她看穿的模样。
那一刻，姜羡予竟感到丝丝凉意，轻咳一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虚道：“苏…苏暖宁。”
一阵由胸腔发出闷笑，意味不明地“哦～”了声。
汪旭两手撑在腰侧，胸脯起伏不定，“唐越你带学妹过去吧，我先回去了。”
“行。”
姜羡予转头望向汪旭，他弓着腰，嘴唇惨白，额头的汗珠细细密密，便对唐越说：“你朋友好像中暑了。”
“唐越，你带她过去吧，我带汪旭回宿舍。”顾砚之将他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顺势架起他的另一边，让他的重心倚到自己身上。
“等等。”
一板胶囊出现在顾砚之的视野里，外壳的铝纸在纤细的指尖噼啪作响，视线沿着白皙的手臂往上，拿着它的人并没有直视他，反倒是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忸怩，碎发在阳光下的影子与睫毛重叠，又长又密。
但这脸不知晒红的还是羞红的。
“谢了。”
报道完，已是将近下午四点。
微信有几条未读消息，都来自苏暖宁。
苏暖宁：「你到了吗」下午14:48
苏暖宁：「人呢」下午15:17
苏暖宁：「人呢」下午15:36
苏暖宁：「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哭泣]」下午15:47
姜姜：「刚办完报道手续，准备去宿舍」下午16:01
苏暖宁几乎是秒回。
苏暖宁：「宿舍楼几号，我过去找你」
姜姜：「12」
男生宿舍内，唐越翘着二郎腿，绘声绘色地向他们讲着他和他的漂亮学妹短暂而又美妙的相处故事。
“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成你的了。”
“你这个有女朋友的少说风凉话，好好歇着吧你！”
觉得口有些干了，便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大喝一口，发出喟叹，得意地敲着瓶身道：“学妹给的。”
又突然站起身，跑到汪旭的座位上。
像是寻找什么，左顾右盼，探头探脑。
顾砚之从阳台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唐越那副模样，眉头拧起，悠悠开口道：“你站在汪旭位置上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咳，我觉得我也有些中暑。”唐越“虚弱”的扶着额头，边说着身子一软就要倒进顾砚之怀里。
“嗤。”顾砚之漠然，眸子透着寒气，长腿一抬，没有丝毫犹豫朝唐越踹去。
没有防备。
唐越一个踉跄，中途抓住了床铺的铁架才不至于一头冲到门上。
在顾砚之那吃瘪的唐越索性直接问道：“汪旭，学妹给的消暑药在哪啊？”
一改往常，汪旭看热闹不嫌事大，憋着笑道：“在你顾爹那。”
“爹，给儿子吧。”迅速、真挚又诚恳。
“不至于吧，以前玩游戏输了都不喊，这学妹给你灌迷魂汤了？”
眼神里充满看破红尘的淡漠，唐越的食指对着另一个舍友说你不懂。
顾砚之朝门口走去，“有病吃药。”
没病别瞎作。
药板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最后稳稳落在唐越手里。
“走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