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周自晴不知道小朋友有这么多内心戏。一个并不抗拒补习的学生，会让她省事很多。笨没关系，多费功夫罢了。态度摆不正，那妥妥的玩完。
周自晴并没有照本宣科，也没将宝贵的补习时间花费在教孩子学生字词上。她按照大纲列学习重点，设计了每天的学习内容。力求用最简单易懂的短句跟林声交流，将新语法带入，在场景中理解记忆，去意会而不是死记硬背。
只要教学双方都努力投入，一对一的效率和效果都是惊人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有远见的家长请家教上门一对一辅导。否则，真是嫌家里钱多吗？还是嫌孩子的假期太快乐？林声从兢兢战战到轻松愉快，也就隔了半个月的循循善诱。林声还期期艾艾地问周自晴：“周老师，你寒假还有空补课吗？”
虽然这样的学习态度令人惊叹，但周自晴还是想说：让不让人好好过个年了？！
当然，这样的“殊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马绪就成功让林声从头怕到尾，生怕哪里没做对，得到看弱智的眼神一枚。
不过，马绪大概也不想要这样的“殊荣”，家里不省心的弟弟已经让人惊叹于生物的多样性，他可不想一直纠结于女娲娘娘甩泥点子造人之前是不是压根儿没搅和均匀。
开学在即，周自晴上完最后一课，拿着热乎乎的补课费从学校出来。妈呀，打工生活可算结束了。虽然自己的小金库又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也真不轻松。每天一早的气温勉强还行，到中午冒着大日头出行，那个碳烤榨油模式，凭空能让人缩水两斤。
刚出校门，就看见一旁大树下倚着单车的马绪。要是能装作没看见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小伙子眼睛就一直望着大门口，目光交汇之下，避无可避。
马绪是特意来请人的。
初中的时候，为了避免男生女生扎堆影响上课纪律，老师排座位是男女同桌。马绪进校就是断层第一，老师的重点关照对象，同桌的人选一般都是安静乖巧不惹事的女生。可他却偏偏不是那种循规蹈矩沉默寡言的人，没人跟他说话，总觉得憋得慌。
这么说吧，偶尔漏掉什么细节，或者没留意老师随口布置的作业，侧头一问，同桌就能有回馈的感觉，他也想拥有！但，他的同桌偏偏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要么装没听见，要么一副“上课怎么能讲小话”的表情看他一眼，又把头摆回去。憋气的很！
对他有名校滤镜的人或许会觉得这小伙子模样周正又会读书，少不了女孩子青睐。女生或许会崇拜成绩好的男生，但当成绩好到令人难以企及，那就走向另外一个极端：根本没人敢对他献殷勤。
不仅如此，女生们连跟他说话都不敢，要么是害羞，怕聊天露馅；要么是避嫌，担心被众多怀春的同好们嘲笑，癞蛤蟆居然敢肖想天鹅肉！多照照镜子，问问自己配不配！
因此，年少无知神经粗大的假小子周自晴，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正常与马绪展开日常对话的女生。女生们知道周自晴傻大姐似的没开窍，说酸话试探她，她也听不懂。她从小跟着周自明混，接触的全是男孩子，无论从性格还是外形上，都跟男孩子如出一辙。马绪对她来说就是个成绩不错的同学，说起熟悉的话题就聊几句。
座位不可能长期不变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换的班主任偷懒，周自晴跟马绪同桌时，全班调整位次都是整个组横向位移变动，导致他们从中间换到两边，同桌了一个学期。同桌是个年年霸占排行榜首位的学霸，周自晴自然就记住了马绪。
可惜，这短暂的“哥们”陪聊生活只占马绪无趣的初中生活很小一部分。进入高中，为了防止早恋，男女同桌再无可能，马绪混在一群志同道合的男生中间，自然如鱼得水。哪里还记得当年的假小子？
马绪经堂妹提醒才在毕业照中认出周自晴，又从平日跟林声的聊天中发现她有两把刷子，于是想给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取取经。再过几天一开学，他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姑娘十八一枝花，小伙子也不赖。马绪浓眉大眼，一身正气，加上名校学神光环，要是没有“宿怨”，那必定是个相当可靠的正派人。但周自晴的视角并不是，她多多少少带了点偏见。这种意难平，可以理解为同桌形象破灭的失望，或是在同学心中居然毫无存在感引发的自卑。
总而言之，那种考上名校后“你哪位”的睥睨姿态（脑补中），谁要谁上，她不奉陪。
周自晴微微点了下头就打算去路口等车，马绪及时叫住了她。
“周老师，冒昧打扰，现在有空吗？”
周老师？这是打趣还是套近乎？雷达几乎立刻就竖起来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马老师客气，有事？”周自晴皮笑肉不笑。
马绪推着车往路边让了让，分出了一点树荫，“我弟弟即将升高二，外语方面有点薄弱，想请你帮忙把个脉，给点学习上的建议。”
“京大高材生拿不下高二小毛头？”聪明人说话不用太费口舌。能打败99.99%的同级生，怎么可能搞不定高二外语。他的学习方法要是出本书，本地但凡有考生的人家，大概都会买吧？
可人家也没那个必要闲着无聊来消遣她，那必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完全没料到，不是哪里出问题，纯粹是马绪嫌麻烦，想甩包袱。
马绪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要不先去吃饭？”
今天上完课结工钱，林主任好一番寒暄和感谢，还透露出寒假继续的意思，放工时间比往常已经晚了很多，加上被人这么一堵，的确快要到饭点了。人情社会，光看他跟老马家的关系，这事就不好拒绝。再看小马的面子，她也得帮啊！同窗情？那必须是没有的！
周自晴示意马绪带路。
“周老师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什么意思？”
马绪脸皮不够厚，但关系还是要拉的，“过年的时候我们在我堂妹，就是马绫家楼下碰到，她提醒我之后，我才发现我们是初中同学。”
哈？有阴谋。
“是吗？”周自晴缓缓看了马绪一眼，眼中露出一点点疑问：“初中都是多早的事了？士别三日，夸张了。”
哪怕疯狂想开嘲讽，周自晴还是忍住了。翻篇吧，反省留给别人，体面留给自己。
她并没有跟大多数场面人那样顺着马绪的话搭台阶，说诸如“哪里哪里”之类的场面话，马绪苦苦准备的彩虹屁就这么卡壳了。这要还强夸人家女大十八变，未免太过油嘴滑舌，想想都尴尬。
不可否认，脑子里多出的那些经历，让她再无少女的懵懂。马绪当年认不出，如今看不懂。无论他今天提及这个话题，究竟是为了拉近关系找话头，还是她真的变化大到难以辨清，心结可以到此为止。
不要在回忆里找证据，说的真好。
马维对于自己多了个指导老师这件事，并没有太过排斥。毕竟，与其被哥哥拿“你是猪吗”的眼神杀到体无完肤，被小周老师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照拂，那感觉！地狱跟天堂的分别也不过如此！
开学之后，全是好消息。成绩表贴在公示栏，周自晴妥妥的综合成绩年级第一；瑶瑶家和漾漾家都预约了本学期周末的补习时间。
随后，国家奖学金的名额公布，现金五千元，并免除一年学费。款项到账已是九月底。周自晴凑了个整，一万元注入股票账户，上网查询了几只股票情况，通知证券公司的客户经理下单买入。心头大事就此放下。
313的姑娘们羡慕嫉妒她拿到高额奖学金的好运道，纷纷要求她请客，而且，她们要带家属吃大户。幸亏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坐吃山空的习惯，每个月都有进项，不然光靠家里给的生活费，可经不住这种大餐敲诈。
六个姑娘，四个家属，十个人一张大桌满满当当。还好室友们虽然心狠手辣，但很会掌握分寸。既然带了家属，她们就没挑一看就很昂贵的饭店，而是自顾自进了最受学生欢迎的大排档，老地方。
熟悉的锅仔，熟悉的老板，熟悉的酸梅汁。但最令人诧异的，胖子居然来了！
什么情况？！
张慧看周自晴一脸懵逼，连羞涩都悄然褪去，哈哈一笑，“是不是很意外？这是我家属，杨方播。”
大家纷纷起哄鼓掌，又问她们的交往经历。其他几个人的家属，不是同班就是同校，在宿舍楼下等女朋友的大军中也经常见到。偏偏张慧，真可谓出其不意，连周自晴都没察觉。313的姑娘哪能轻易被人骗了去？必须从实招来！
周自晴和梁燕燕面面相觑，这一对是如何在她们眼皮子底下看对眼的？
散席之后，小情侣们抓紧时间依依惜别，单身狗只能相携回宿舍。梁燕燕搓了把脸，“阿晴，咱俩就这么单着？”
“那必须不能啊！睁大了眼睛咱好好挑！”周自晴大声表明态度，还不忘苦口婆心教育追剧狂人：“别看脑残偶像剧了，都是骗眼泪的！”
“哎，知道知道，我这不是无聊嘛！今年专业课多，大概也没时间无聊，得抓紧学习。”
周自晴翻白眼，“那你刚刚只是随便感慨一下，其实你根本没时间脱单对不对？”怪不得最后是梁燕燕拿到保研名额，果然无论干啥都不能耽误学习是吧？
周自晴并没有照本宣科，也没将宝贵的补习时间花费在教孩子学生字词上。她按照大纲列学习重点，设计了每天的学习内容。力求用最简单易懂的短句跟林声交流，将新语法带入，在场景中理解记忆，去意会而不是死记硬背。
只要教学双方都努力投入，一对一的效率和效果都是惊人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有远见的家长请家教上门一对一辅导。否则，真是嫌家里钱多吗？还是嫌孩子的假期太快乐？林声从兢兢战战到轻松愉快，也就隔了半个月的循循善诱。林声还期期艾艾地问周自晴：“周老师，你寒假还有空补课吗？”
虽然这样的学习态度令人惊叹，但周自晴还是想说：让不让人好好过个年了？！
当然，这样的“殊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马绪就成功让林声从头怕到尾，生怕哪里没做对，得到看弱智的眼神一枚。
不过，马绪大概也不想要这样的“殊荣”，家里不省心的弟弟已经让人惊叹于生物的多样性，他可不想一直纠结于女娲娘娘甩泥点子造人之前是不是压根儿没搅和均匀。
开学在即，周自晴上完最后一课，拿着热乎乎的补课费从学校出来。妈呀，打工生活可算结束了。虽然自己的小金库又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也真不轻松。每天一早的气温勉强还行，到中午冒着大日头出行，那个碳烤榨油模式，凭空能让人缩水两斤。
刚出校门，就看见一旁大树下倚着单车的马绪。要是能装作没看见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小伙子眼睛就一直望着大门口，目光交汇之下，避无可避。
马绪是特意来请人的。
初中的时候，为了避免男生女生扎堆影响上课纪律，老师排座位是男女同桌。马绪进校就是断层第一，老师的重点关照对象，同桌的人选一般都是安静乖巧不惹事的女生。可他却偏偏不是那种循规蹈矩沉默寡言的人，没人跟他说话，总觉得憋得慌。
这么说吧，偶尔漏掉什么细节，或者没留意老师随口布置的作业，侧头一问，同桌就能有回馈的感觉，他也想拥有！但，他的同桌偏偏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要么装没听见，要么一副“上课怎么能讲小话”的表情看他一眼，又把头摆回去。憋气的很！
对他有名校滤镜的人或许会觉得这小伙子模样周正又会读书，少不了女孩子青睐。女生或许会崇拜成绩好的男生，但当成绩好到令人难以企及，那就走向另外一个极端：根本没人敢对他献殷勤。
不仅如此，女生们连跟他说话都不敢，要么是害羞，怕聊天露馅；要么是避嫌，担心被众多怀春的同好们嘲笑，癞蛤蟆居然敢肖想天鹅肉！多照照镜子，问问自己配不配！
因此，年少无知神经粗大的假小子周自晴，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正常与马绪展开日常对话的女生。女生们知道周自晴傻大姐似的没开窍，说酸话试探她，她也听不懂。她从小跟着周自明混，接触的全是男孩子，无论从性格还是外形上，都跟男孩子如出一辙。马绪对她来说就是个成绩不错的同学，说起熟悉的话题就聊几句。
座位不可能长期不变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换的班主任偷懒，周自晴跟马绪同桌时，全班调整位次都是整个组横向位移变动，导致他们从中间换到两边，同桌了一个学期。同桌是个年年霸占排行榜首位的学霸，周自晴自然就记住了马绪。
可惜，这短暂的“哥们”陪聊生活只占马绪无趣的初中生活很小一部分。进入高中，为了防止早恋，男女同桌再无可能，马绪混在一群志同道合的男生中间，自然如鱼得水。哪里还记得当年的假小子？
马绪经堂妹提醒才在毕业照中认出周自晴，又从平日跟林声的聊天中发现她有两把刷子，于是想给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取取经。再过几天一开学，他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姑娘十八一枝花，小伙子也不赖。马绪浓眉大眼，一身正气，加上名校学神光环，要是没有“宿怨”，那必定是个相当可靠的正派人。但周自晴的视角并不是，她多多少少带了点偏见。这种意难平，可以理解为同桌形象破灭的失望，或是在同学心中居然毫无存在感引发的自卑。
总而言之，那种考上名校后“你哪位”的睥睨姿态（脑补中），谁要谁上，她不奉陪。
周自晴微微点了下头就打算去路口等车，马绪及时叫住了她。
“周老师，冒昧打扰，现在有空吗？”
周老师？这是打趣还是套近乎？雷达几乎立刻就竖起来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马老师客气，有事？”周自晴皮笑肉不笑。
马绪推着车往路边让了让，分出了一点树荫，“我弟弟即将升高二，外语方面有点薄弱，想请你帮忙把个脉，给点学习上的建议。”
“京大高材生拿不下高二小毛头？”聪明人说话不用太费口舌。能打败99.99%的同级生，怎么可能搞不定高二外语。他的学习方法要是出本书，本地但凡有考生的人家，大概都会买吧？
可人家也没那个必要闲着无聊来消遣她，那必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完全没料到，不是哪里出问题，纯粹是马绪嫌麻烦，想甩包袱。
马绪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要不先去吃饭？”
今天上完课结工钱，林主任好一番寒暄和感谢，还透露出寒假继续的意思，放工时间比往常已经晚了很多，加上被人这么一堵，的确快要到饭点了。人情社会，光看他跟老马家的关系，这事就不好拒绝。再看小马的面子，她也得帮啊！同窗情？那必须是没有的！
周自晴示意马绪带路。
“周老师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什么意思？”
马绪脸皮不够厚，但关系还是要拉的，“过年的时候我们在我堂妹，就是马绫家楼下碰到，她提醒我之后，我才发现我们是初中同学。”
哈？有阴谋。
“是吗？”周自晴缓缓看了马绪一眼，眼中露出一点点疑问：“初中都是多早的事了？士别三日，夸张了。”
哪怕疯狂想开嘲讽，周自晴还是忍住了。翻篇吧，反省留给别人，体面留给自己。
她并没有跟大多数场面人那样顺着马绪的话搭台阶，说诸如“哪里哪里”之类的场面话，马绪苦苦准备的彩虹屁就这么卡壳了。这要还强夸人家女大十八变，未免太过油嘴滑舌，想想都尴尬。
不可否认，脑子里多出的那些经历，让她再无少女的懵懂。马绪当年认不出，如今看不懂。无论他今天提及这个话题，究竟是为了拉近关系找话头，还是她真的变化大到难以辨清，心结可以到此为止。
不要在回忆里找证据，说的真好。
马维对于自己多了个指导老师这件事，并没有太过排斥。毕竟，与其被哥哥拿“你是猪吗”的眼神杀到体无完肤，被小周老师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照拂，那感觉！地狱跟天堂的分别也不过如此！
开学之后，全是好消息。成绩表贴在公示栏，周自晴妥妥的综合成绩年级第一；瑶瑶家和漾漾家都预约了本学期周末的补习时间。
随后，国家奖学金的名额公布，现金五千元，并免除一年学费。款项到账已是九月底。周自晴凑了个整，一万元注入股票账户，上网查询了几只股票情况，通知证券公司的客户经理下单买入。心头大事就此放下。
313的姑娘们羡慕嫉妒她拿到高额奖学金的好运道，纷纷要求她请客，而且，她们要带家属吃大户。幸亏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坐吃山空的习惯，每个月都有进项，不然光靠家里给的生活费，可经不住这种大餐敲诈。
六个姑娘，四个家属，十个人一张大桌满满当当。还好室友们虽然心狠手辣，但很会掌握分寸。既然带了家属，她们就没挑一看就很昂贵的饭店，而是自顾自进了最受学生欢迎的大排档，老地方。
熟悉的锅仔，熟悉的老板，熟悉的酸梅汁。但最令人诧异的，胖子居然来了！
什么情况？！
张慧看周自晴一脸懵逼，连羞涩都悄然褪去，哈哈一笑，“是不是很意外？这是我家属，杨方播。”
大家纷纷起哄鼓掌，又问她们的交往经历。其他几个人的家属，不是同班就是同校，在宿舍楼下等女朋友的大军中也经常见到。偏偏张慧，真可谓出其不意，连周自晴都没察觉。313的姑娘哪能轻易被人骗了去？必须从实招来！
周自晴和梁燕燕面面相觑，这一对是如何在她们眼皮子底下看对眼的？
散席之后，小情侣们抓紧时间依依惜别，单身狗只能相携回宿舍。梁燕燕搓了把脸，“阿晴，咱俩就这么单着？”
“那必须不能啊！睁大了眼睛咱好好挑！”周自晴大声表明态度，还不忘苦口婆心教育追剧狂人：“别看脑残偶像剧了，都是骗眼泪的！”
“哎，知道知道，我这不是无聊嘛！今年专业课多，大概也没时间无聊，得抓紧学习。”
周自晴翻白眼，“那你刚刚只是随便感慨一下，其实你根本没时间脱单对不对？”怪不得最后是梁燕燕拿到保研名额，果然无论干啥都不能耽误学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