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一个四年之约，对象还能这么搞。”姜珍无言以对，女主这操作搁现在高低得被教训一句脚踏两只船。
许有思问：“怎么样，结局都知道了，那本⑤你还要看吗？”
姜珍无所谓地摆摆手，将书放回原处，“不冲突，我照看不误。”
咖啡飘香，柳曲意完美完成拉花，向前方旁若无人的两人问道：“有思的小朋友，喝咖啡吗？”
姜珍像被提问的小孩，举手示意：“喝！”
小跑至吧台，接过柳曲意递来的咖啡大喝一口，立马赞赏：“好喝！”
柳曲意一愣，牛饮之下恐怕咖啡味还没尝到就入腹了吧，但小姑娘一脸坚定入党的样子，实在可爱，他忍不住笑道：“你嘴还挺甜。”
姜珍又喝了一口，这次是慢慢品鉴，咖啡香气浓郁，口感醇厚入口顺滑，微妙的果酸恰到好处。
她又忍不住再次赞赏：“真好喝！”还竖起大拇指。
柳曲意给刚坐下的外甥也递了一杯，笑道：“小姑娘挺有意思啊。”
许有思不搭腔，看向舅舅的眼神淡漠带了一丝不屑。
“嘿——”柳曲意怒道，“大外甥，对舅舅的态度要改正啊！”
看了人家的书，喝了人家得到咖啡，要是连称呼都不知道岂不是不礼貌，想着，姜珍问道：“哥哥，我要怎么称呼你啊？”
“哥哥？”柳曲意指着自己，“你叫我哥哥？”
姜珍解释：“你看着也没多大，叫你叔叔好像不合适，但也不能跟着许有思叫舅舅吧，只能叫哥了……”
柳曲意窃喜，特别是在看到外甥表情古怪之后，更加乐了。
“哈哈哈……诶呦，小姑娘太会说话了！我喜欢！我叫柳曲意，曲子的曲，意思的意，以后就叫我柳哥哥！哈哈哈……你呢，你叫什么？”
姜珍回答：“姜珍，珍珠的珍。”
柳曲意好奇道：“小珍珠，跟哥说说，你和这尊泥菩萨什么关系？”
怎么回答呢？虽然夸下海口说要追他，但这不是还没追上吗，也不能说是救命恩人吧，跟拍武侠片似的，想了想，姜珍回答：“同学。”
许有思咖啡杯一放，表情阴冷，好一个同学，还大言不惭说要追自己，一到柳曲意这只花孔雀面前就是同学了。
感受到外甥周身的温度都降低了，柳曲意笑着反问道：“只是同学？”
姜珍补充：“他还帮过我，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
柳曲意调侃：“哟——没想到我们许少爷还这么有爱心啊！仔细说给我听听。”
许有思手指点桌，冷冷道：“你很闲吗？”
柳曲意两手一摊，还用问吗，浑身上下就透露出一个字：闲，富贵闲人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许有思意识到自己多余一问，转头继续喝咖啡。
姜珍前倾身子，犹豫后决心道：“柳哥哥，做男人不建议这么八卦，除非你想做姐妹。”
柳曲意：“……”
许有思：“……”虽然无语但嘴角上扬。
凝滞的气氛被连续的短信通知打破，姜珍打开微信界面一看，世界已经疯了。
温听听：【珍珠！！！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童晓：【你说你追人，我没想到你真的追到了！】
温听听：【你现在在哪！还不赶紧回寝室给我们一个交代！】
赵笑嫣：【怎么就我一个人云里雾里，到底啥情况？】
童晓：【@将酱江姜，快去论坛看看，你炸了！】
温听听：【别说，许有思真的帅，珍珠在他旁边，就像……一个人。】
赵笑嫣：【@听我唱一首儿歌，你词汇量真的该加强一下了。】
有毒——姜珍赶紧打开校园论坛，热度最高的楼名叫《许有思和她女朋友的甜蜜日常》，一点开来就是一张高清氛围图。
娇俏的女生拽着男生的手将他从椅子上拉起，男生半推半就，眼里是纵容和宠溺。
哪个摄影师拍的作品，有那么几分无中生有的味道。
底下的评论区更是精彩：
用户397062：【啥情况？许有思谈恋爱了？】
小蝴蝶一只：【楼上，前几天就有帖子扒过了，详情连接：《惊！金融系许有思女友现身》】
此用户不通：【话说，没想到许有思喜欢这款，娃娃型，是因为喜庆吗？】
比你先一步：【三楼，娃娃型怎么了，多可爱啊，还有福气。】
……茶余饭后的话题又产生了，姜珍烦躁地滑动屏幕，最后认命地抬头，看向身边悠闲和咖啡的人，冷漠道：“你看论坛吗？已经杀疯了……”
许有思饮尽最后一口咖啡，不经心回了句：“我不看论坛。”
姜珍暗忖：啧，你清高，你了不起。
许有思眼睛一眯，指尖轻抚姜珍下巴上的软肉，沉声道：“怎么，骂我的话只敢在心里说。”
“哪能啊——”姜珍双手握住戏弄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假笑道，“明面上也敢说。”说完她拿起手机怼到许有思面前，“你看看！我的形象都毁得五颜六色了，虽说我是追你来着，但我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许有思接过手机端详，“换新手机了？”
姜珍怒道：“这是重点吗！”
许有思在强烈的眼神杀下被迫翻看了几页评论，有些话语确实称得上人身攻击了，而且大多数评论只针对姜珍，跟照片上只有一个人似的，咋了，是他不配被讨论吗？
“是不敢讨论你，”姜珍看穿许有思的意思，将手机拿回退出论坛，“人啊——只敢叫嚣弱者，这是权衡利弊下的最优选择，因为代价最小。”
天色渐暗，姜珍白皙圆润的小脸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被头顶的黄光照亮，让人分不清她是隐忍，还是不在乎。
她沉默着，仿佛一尊雕塑。
“小珍珠……”柳曲意喊她。
姜珍愣愣地抬头。
“永远不要牺牲自己。”
“妥协是个无底洞。”
回校路上，脑海中无限重复柳曲意的话，像是魔咒，怎么也驱散不开。
一直以来，她都用那些预设的结果来约束自己，害怕表面的平静会被打破，害怕会不好的情况发生，所以不能，不可以。
可每当夜深人静，委屈的情绪就像泥潭一般让自己陷入不复的境地，所有的不甘都化作无声的泪水从眼缝中滑落，浸湿被褥，直至天光渐亮，世界从黑暗中苏醒，她拖着沉重的躯体站在穿衣镜前，一遍遍告诫自己，姜珍，虽然但是，你不可以。
所以为什么不可以呢？
“你住哪个宿舍？”
许有思的询问将姜珍拉回现实，她收拾干净情绪说：“4号宿舍，你呢，你住校吗？”
许有思回答：“偶尔，怎么了？”
姜珍说：“这不是要追你嘛，当然要从入侵你的日常生活开始啦，比方你住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上课，喜欢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许有思哭笑不得：“所以你需要我告诉你怎么追我。”
姜珍缩起脑袋说：“我只是对症下药……”
“行，”许有思认命道，他单手开车，将手机解锁认给姜珍，“你自己把微信加了，我一会儿发给你。”
姜珍欢快地打开许有思的微信二维码，他的头像居然是一只卡通猫，和他本人的形象出入严重，再看微信名，许，倒是他的风格。
发送好友申请并通过，侧着身子偷摸将其备注为“我的大英雄”，顺便置顶。
许有思问：“干啥呢，偷偷摸摸的。”
姜珍如无其事道：“没干啥，加好了，你要给我备注吗？”
许有思将车停好，拿回自己手机一看，将酱江姜，这微信名乱乱的，不过他微信好友没多少人，没有备注的习惯，点开聊天界面，将课表发送。
叮——
姜珍收到消息。
许有思说：“我的课表……你到了。”
姜珍道别后下车，刚关上车门车子就油门一加开走了，留下她一人在尾气中凌乱。
想骂人。
秋夜寂寥，许有思回到距校外两站的公寓，进门后没有开灯，直径走向浴室洗澡。
洗完澡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一边擦头发，一边俯视城市的绚丽灯火。
霓虹灯的光影逐渐模糊视线，在眼前形成一张巨大的彩色幕布，女生侧脸轮廓凸显，只有一双眼睛，是异于绚丽背景的黑暗，一如现今的夜空，深不见底。
离开书店前被舅舅叫住，彼时女生已经走出一段距离，长发和裙摆在晚风中飘荡，舅舅说：“小珍珠不似表面，你……别伤害她。”
我不想伤害她。
拿出手机点开将酱江姜的资料设置，备注为：珍珠。
我想保护她。
姜珍这边就没有这么静谧的环境了，一进门，三方势力以压倒之势迎面扑来，岂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招架的，只能如同一只鹌鹑一样抱头蹲在墙角。
温听听笑里藏刀：“说吧，好好说说。”
姜珍解释：“其实吧……论坛上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片段，事实上是……”
半天没给下一句，温听听拿起课本卷成筒，抵在姜珍头上威胁：“是什么！”
“是……”姜珍犹豫道，“他拿捏我的手段……”
站着的三人听傻了：“哈？”
姜珍继续解释：“说来非常奇怪，是他自己坐到我身边来的，可能是想纠正我的精神世界，总之，他非常勾人的让我知道了苏佑慧的结局。”
站着的三人更傻了。
姜珍拿出包里的书，在懵逼的三人面前晃了晃，说：“昨天和他讨论了一下故事的细节，他对我的反应十分不满。”
现在想来，姜珍也不能明白许有思突然出现的目的，单纯想告诉自己故事的结局吗？还是说……
不敢想，不敢把猜测当真，如果是个误会就糗大了。
如果是真的……想想就吓人。
童晓拿过小说翻看了一下，疑惑道：“这不是我们初中时期流传过的小说吗？”
“嗯，”姜珍扶墙起身，轻微的眩晕感让她闭眼，随即又睁开，“这册是⑤，当初不是被班主任没收了我们没看成吗。”
姜珍和童晓初中时期坐前后桌，同各自的同桌约定好每人每周都买一本小说一起传阅，这样一周能看四本，当时流行郭妮明晓溪饶雪漫等作者的书籍，她们一行四人几乎把盛行的小说看了个遍，唯独这本《天使街23号⑤》因为意外被没收，成为四人唯一未阅的遗憾。
童晓回忆那些有趣的画面，笑道：“说真的，当初因为没看成遗憾了很久，还说毕业了找老师要回来，结果大家都忘了这事儿。”话锋一转，又戏道，“许有思就为这个找你，不能吧，他一个大男生怎么可能会看这种东西。”
“诶，你别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姜珍反驳，“忘记季成礼啦，我同桌，他也是个男的好吧。”
季成礼，初中时参与传阅课外读物四人组的唯一男性。
童晓不可置否。
赵笑嫣以一个追求者最多且恋爱经历最多的过来人肯定道：“珍珠，我敢保证，许有思对你有兴趣。”
许有思问：“怎么样，结局都知道了，那本⑤你还要看吗？”
姜珍无所谓地摆摆手，将书放回原处，“不冲突，我照看不误。”
咖啡飘香，柳曲意完美完成拉花，向前方旁若无人的两人问道：“有思的小朋友，喝咖啡吗？”
姜珍像被提问的小孩，举手示意：“喝！”
小跑至吧台，接过柳曲意递来的咖啡大喝一口，立马赞赏：“好喝！”
柳曲意一愣，牛饮之下恐怕咖啡味还没尝到就入腹了吧，但小姑娘一脸坚定入党的样子，实在可爱，他忍不住笑道：“你嘴还挺甜。”
姜珍又喝了一口，这次是慢慢品鉴，咖啡香气浓郁，口感醇厚入口顺滑，微妙的果酸恰到好处。
她又忍不住再次赞赏：“真好喝！”还竖起大拇指。
柳曲意给刚坐下的外甥也递了一杯，笑道：“小姑娘挺有意思啊。”
许有思不搭腔，看向舅舅的眼神淡漠带了一丝不屑。
“嘿——”柳曲意怒道，“大外甥，对舅舅的态度要改正啊！”
看了人家的书，喝了人家得到咖啡，要是连称呼都不知道岂不是不礼貌，想着，姜珍问道：“哥哥，我要怎么称呼你啊？”
“哥哥？”柳曲意指着自己，“你叫我哥哥？”
姜珍解释：“你看着也没多大，叫你叔叔好像不合适，但也不能跟着许有思叫舅舅吧，只能叫哥了……”
柳曲意窃喜，特别是在看到外甥表情古怪之后，更加乐了。
“哈哈哈……诶呦，小姑娘太会说话了！我喜欢！我叫柳曲意，曲子的曲，意思的意，以后就叫我柳哥哥！哈哈哈……你呢，你叫什么？”
姜珍回答：“姜珍，珍珠的珍。”
柳曲意好奇道：“小珍珠，跟哥说说，你和这尊泥菩萨什么关系？”
怎么回答呢？虽然夸下海口说要追他，但这不是还没追上吗，也不能说是救命恩人吧，跟拍武侠片似的，想了想，姜珍回答：“同学。”
许有思咖啡杯一放，表情阴冷，好一个同学，还大言不惭说要追自己，一到柳曲意这只花孔雀面前就是同学了。
感受到外甥周身的温度都降低了，柳曲意笑着反问道：“只是同学？”
姜珍补充：“他还帮过我，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
柳曲意调侃：“哟——没想到我们许少爷还这么有爱心啊！仔细说给我听听。”
许有思手指点桌，冷冷道：“你很闲吗？”
柳曲意两手一摊，还用问吗，浑身上下就透露出一个字：闲，富贵闲人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许有思意识到自己多余一问，转头继续喝咖啡。
姜珍前倾身子，犹豫后决心道：“柳哥哥，做男人不建议这么八卦，除非你想做姐妹。”
柳曲意：“……”
许有思：“……”虽然无语但嘴角上扬。
凝滞的气氛被连续的短信通知打破，姜珍打开微信界面一看，世界已经疯了。
温听听：【珍珠！！！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童晓：【你说你追人，我没想到你真的追到了！】
温听听：【你现在在哪！还不赶紧回寝室给我们一个交代！】
赵笑嫣：【怎么就我一个人云里雾里，到底啥情况？】
童晓：【@将酱江姜，快去论坛看看，你炸了！】
温听听：【别说，许有思真的帅，珍珠在他旁边，就像……一个人。】
赵笑嫣：【@听我唱一首儿歌，你词汇量真的该加强一下了。】
有毒——姜珍赶紧打开校园论坛，热度最高的楼名叫《许有思和她女朋友的甜蜜日常》，一点开来就是一张高清氛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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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有思饮尽最后一口咖啡，不经心回了句：“我不看论坛。”
姜珍暗忖：啧，你清高，你了不起。
许有思眼睛一眯，指尖轻抚姜珍下巴上的软肉，沉声道：“怎么，骂我的话只敢在心里说。”
“哪能啊——”姜珍双手握住戏弄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假笑道，“明面上也敢说。”说完她拿起手机怼到许有思面前，“你看看！我的形象都毁得五颜六色了，虽说我是追你来着，但我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许有思接过手机端详，“换新手机了？”
姜珍怒道：“这是重点吗！”
许有思在强烈的眼神杀下被迫翻看了几页评论，有些话语确实称得上人身攻击了，而且大多数评论只针对姜珍，跟照片上只有一个人似的，咋了，是他不配被讨论吗？
“是不敢讨论你，”姜珍看穿许有思的意思，将手机拿回退出论坛，“人啊——只敢叫嚣弱者，这是权衡利弊下的最优选择，因为代价最小。”
天色渐暗，姜珍白皙圆润的小脸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被头顶的黄光照亮，让人分不清她是隐忍，还是不在乎。
她沉默着，仿佛一尊雕塑。
“小珍珠……”柳曲意喊她。
姜珍愣愣地抬头。
“永远不要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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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路上，脑海中无限重复柳曲意的话，像是魔咒，怎么也驱散不开。
一直以来，她都用那些预设的结果来约束自己，害怕表面的平静会被打破，害怕会不好的情况发生，所以不能，不可以。
可每当夜深人静，委屈的情绪就像泥潭一般让自己陷入不复的境地，所有的不甘都化作无声的泪水从眼缝中滑落，浸湿被褥，直至天光渐亮，世界从黑暗中苏醒，她拖着沉重的躯体站在穿衣镜前，一遍遍告诫自己，姜珍，虽然但是，你不可以。
所以为什么不可以呢？
“你住哪个宿舍？”
许有思的询问将姜珍拉回现实，她收拾干净情绪说：“4号宿舍，你呢，你住校吗？”
许有思回答：“偶尔，怎么了？”
姜珍说：“这不是要追你嘛，当然要从入侵你的日常生活开始啦，比方你住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上课，喜欢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许有思哭笑不得：“所以你需要我告诉你怎么追我。”
姜珍缩起脑袋说：“我只是对症下药……”
“行，”许有思认命道，他单手开车，将手机解锁认给姜珍，“你自己把微信加了，我一会儿发给你。”
姜珍欢快地打开许有思的微信二维码，他的头像居然是一只卡通猫，和他本人的形象出入严重，再看微信名，许，倒是他的风格。
发送好友申请并通过，侧着身子偷摸将其备注为“我的大英雄”，顺便置顶。
许有思问：“干啥呢，偷偷摸摸的。”
姜珍如无其事道：“没干啥，加好了，你要给我备注吗？”
许有思将车停好，拿回自己手机一看，将酱江姜，这微信名乱乱的，不过他微信好友没多少人，没有备注的习惯，点开聊天界面，将课表发送。
叮——
姜珍收到消息。
许有思说：“我的课表……你到了。”
姜珍道别后下车，刚关上车门车子就油门一加开走了，留下她一人在尾气中凌乱。
想骂人。
秋夜寂寥，许有思回到距校外两站的公寓，进门后没有开灯，直径走向浴室洗澡。
洗完澡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一边擦头发，一边俯视城市的绚丽灯火。
霓虹灯的光影逐渐模糊视线，在眼前形成一张巨大的彩色幕布，女生侧脸轮廓凸显，只有一双眼睛，是异于绚丽背景的黑暗，一如现今的夜空，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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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伤害她。
拿出手机点开将酱江姜的资料设置，备注为：珍珠。
我想保护她。
姜珍这边就没有这么静谧的环境了，一进门，三方势力以压倒之势迎面扑来，岂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招架的，只能如同一只鹌鹑一样抱头蹲在墙角。
温听听笑里藏刀：“说吧，好好说说。”
姜珍解释：“其实吧……论坛上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片段，事实上是……”
半天没给下一句，温听听拿起课本卷成筒，抵在姜珍头上威胁：“是什么！”
“是……”姜珍犹豫道，“他拿捏我的手段……”
站着的三人听傻了：“哈？”
姜珍继续解释：“说来非常奇怪，是他自己坐到我身边来的，可能是想纠正我的精神世界，总之，他非常勾人的让我知道了苏佑慧的结局。”
站着的三人更傻了。
姜珍拿出包里的书，在懵逼的三人面前晃了晃，说：“昨天和他讨论了一下故事的细节，他对我的反应十分不满。”
现在想来，姜珍也不能明白许有思突然出现的目的，单纯想告诉自己故事的结局吗？还是说……
不敢想，不敢把猜测当真，如果是个误会就糗大了。
如果是真的……想想就吓人。
童晓拿过小说翻看了一下，疑惑道：“这不是我们初中时期流传过的小说吗？”
“嗯，”姜珍扶墙起身，轻微的眩晕感让她闭眼，随即又睁开，“这册是⑤，当初不是被班主任没收了我们没看成吗。”
姜珍和童晓初中时期坐前后桌，同各自的同桌约定好每人每周都买一本小说一起传阅，这样一周能看四本，当时流行郭妮明晓溪饶雪漫等作者的书籍，她们一行四人几乎把盛行的小说看了个遍，唯独这本《天使街23号⑤》因为意外被没收，成为四人唯一未阅的遗憾。
童晓回忆那些有趣的画面，笑道：“说真的，当初因为没看成遗憾了很久，还说毕业了找老师要回来，结果大家都忘了这事儿。”话锋一转，又戏道，“许有思就为这个找你，不能吧，他一个大男生怎么可能会看这种东西。”
“诶，你别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姜珍反驳，“忘记季成礼啦，我同桌，他也是个男的好吧。”
季成礼，初中时参与传阅课外读物四人组的唯一男性。
童晓不可置否。
赵笑嫣以一个追求者最多且恋爱经历最多的过来人肯定道：“珍珠，我敢保证，许有思对你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