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幽深，老树沧桑。
鬼市果真有几分鬼意。
古宅无名，宅前立着两具人像，一笑一怒，红漆大门庄严中带着置身事外的冷漠，朱门之外一片萧索。
“主公，有客人登门造访。”
那两个女子并未进门，只在门前唤了几声。
叶寒岁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宅院，她心中摇摇头，怎么阴森森的。
文暮舟握紧少女的手，眼中带着半分探究之意等待着院门的打开。
门开了。
万俟尘出现的那一秒，文暮舟只感觉颈间仿佛划过一道纤细但危险的丝线。
大门敞开，男人面若冰霜，那眼神与曾经的文暮舟颇有几分相似，他淡然道：“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二女行礼后便离开了。
文暮舟挑眼看着他，道：“你就是第一代戾气之主？”
万俟尘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叶寒岁身上，辗转片刻，又落在了文暮舟身上，然后他竟然嗤笑了一声，便转身回到屋内。
叶寒岁：什么意思？
文暮舟：好不爽……
接着，一个面色温和的少年走了过来：“你们来了，进来吧……”
他的目光也同样是落在了叶寒岁身上，眼中好像带着几分难言的情绪，他道：“叶姑娘，没想到还能再见。”
叶寒岁：“你是谁？我们见过吗？”
少年笑道：“我是第三代戾气之主，徐少言，叶姑娘，我们见过的。”
他又对文暮舟说道：“文公子，我们也见过的。”
文暮舟：“所以刚才那人是……”
“万俟尘，第一代戾气之主。”
叶寒岁对着文暮舟窃窃私语道：“原来之前的戾气之主杀了神女后都住在这里呀，他们说话好奇怪，能不能相信？”
“别担心，我在这呢。”
看二人站在门外不动，徐少言又道：“你们二位随我进来吧。”
话音刚落，宅院内又传来了略显刺耳的声音：“哟，总算来了呀！”
夜望大摇大摆地走出门，他直接走到了文暮舟跟前，伸出手，笑道：“好久不见，文暮舟。”
“是你！”
文暮舟一眼便认出来他便是让自己失控的那人。
夜望伸出的手没有得到回应，他缩回了手，不满道：“别这么没礼貌，我是第二代戾气之主夜望，辈分可比你大呢。”
他的目光看向旁边一直在瞪着他的叶寒岁，一脸赖皮地笑道：“我说过的吧，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叶寒岁怒视道：“谁想见你！你上次为什么那样做！你究竟想做什么？”
夜望点点头，他避重就轻道：“对，你不想见我，但有个人你会不会想见？”
少女不解，什么情况？四代戾气之主都露面了，屋内还有谁在？
他回头朝屋内喊道：“沈浮安，他们已经到了，你怎还未出来？”
听到这名字，文暮舟心中一惊。
他刚刚本满脑子的怒火，因为不知夜望究竟想干什么，此时又在他的地盘，恐他会暗中对寒岁不利，因此文暮舟才一直观望，迟迟未动手。
如今突如其来地听到这个名字让他一震。
他清晰地记得，这是叶寒岁曾在梦中喊过的名字。
“寒岁，好久不见。”
沈浮安从屋内走出，男人有种纤弱忧郁的气质，这气质很容易让人一眼便着了迷。
男子的目光掠过少女与文暮舟紧紧相握的手上，脸庞上竟闪过一丝失落。
文暮舟：竟然是他！
少女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是沈……浮安？”
看着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男人，文暮舟忍不了了，他语气不屑地质问道：“你不是所谓神女的信徒吗？怎么会在这？”
“恕我那时找了个拙劣的借口。”
寒岁：拙劣吗？我真的相信了……
“所以言一咒是怎么回事？”
“意外。”
文暮舟冷笑一声：“你们一屋子的人都不值得相信。”
他拉起少女的手，转身道：“岁岁，我们走。”
叶寒岁心绪还沉浸在见到沈浮安的状态中，再结合以前做过的梦，她也有些恍惚了。
可这时，身后的沈浮安突然道：“可你们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会自带情蛊？”
“为什么寒岁会让鬼面消失？”
“为什么宗主会让寒岁送那份秘物？”
“你们难道不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吗？”
一连几个问题，让二人都停下了脚步。
这确确实实是让他们产生过困扰的问题。
“你知道为什么？”
夜望突然插嘴道：“我们都知道。”
叶寒岁看向徐少言，那眼神分明也是知晓一切的意思。
她朝沈浮安问道：“所以是为什么？”
沈浮安低下了头：“我们不能说。”
“不能说，这是什么意思？”
徐少言低声道：“意思就是，我们说不出来。”
文暮舟冷声道：“说不出来？谁能控制住你们，你们也是曾经的戾气之主……”
叶寒岁：“难道是戾气……”
众人都沉默了。
二人已然明白，就是因为戾气了。
良久，沈浮安说道：“这个世上，知晓一切真相的人，只有我们四个，所以说，寒岁，请你相信我，你们不要那么着急地向前走，前方会有真相，但也会有深渊。天色已晚了，你们在此呆一宿吧。”
少女与文暮舟相视一眼，拿定了注意，二人还是进了这所古宅。
徐少言一边走一边说道：“早在很久之前，浮安便为你们二人准备了房间。”
少女问道：“很久？有多久？”
徐少言不假思索道：“约摸是十几年前？几十年前？这日子过得快，记不清了……”
少女愣住，言外之意是说，在她和文暮舟还不认识的时候，甚至是在她还未出生的时候，这里的人，便知道总有一天她和文暮舟会来到此地。
这样一想，不免脊背发凉。
好像一种人生的线掌控在他人手中一般。
一切都是避免不了会发生的吗？
文暮舟看着这群人，心中同样开始谨慎了起来。
他问道：“你确定，是特意为我和岁岁，是为我们二人准备的？”
沈浮安道：“是。”
“为什么？”
夜望漫不经心道：“我早就说过，我们会见面的。”
少女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群人，他们深不可测，都太过诡异了，这是羊入虎穴了吗？
文暮舟思索片刻，认真道：“我们只需要一间房。”
闻言，沈浮安皱眉阻止：“不可以。”
文暮舟：“我要和岁岁一起，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沈浮安：“在我这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文暮舟无法忍受了，他吼道：“你们有哪里让人放心了？是满嘴谎言的你，是曾惹是生非的他，还是看不穿真情假意的徐公子呀，呵，沈浮安，你说的不会是那个看起来就让人很不爽的万俟尘吧？”
这话说得犀利，让几人都哑口无言。
叶寒岁此时也抱住了文暮舟的胳膊，坚定地说道：“我要和舟舟在一起。”
见此，沈浮安欲说还休，夜望却突然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沈浮安你就依了他们吧，这不正好吗，省事。”
沈浮安没有再争执，只继续向前走去。
二人到了他们准备好的一间房里。
房间没什么特殊的，与这几日他们住过的妖族客栈构造都差不多。
叶寒岁和文暮舟同床共枕。
她握住文暮舟的手，说道：“舟舟，我只是来找神女的，可路上的很多事情都好奇怪，你说，为什么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呢？戾气之主难道还有这样的能力吗？”
“我不知道有这样的能力存在。”
“我们之间的缘分会不会早就开始了？”
“会，一定如此。”
文暮舟抚摸着少女的头发，问道：“岁岁，你害怕真相吗？”
一切事情的背后显然是藏着巨大阴谋的，文暮舟不是简简单单的戾气之主，而叶寒岁肯定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留清宗小师妹。
少女轻轻笑了，她看着文暮舟的眼睛，说道：“只要你在，我就不害怕。”
“岁岁，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生生世世，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第二日一大早，叶寒岁起床时文暮舟不知道去了哪里，等她出了房门后，只看见沈浮安等在门外。
“寒岁，等等。”
“沈公子有何事？”
“可否陪我去后院一趟？”
叶寒岁忧心地看了一圈：“文暮舟呢？”
“他在与其他几人谈话。毕竟他们都是戾气之主，一定有些话要聊的。”
见少女迟迟不答应，沈浮安说道：“以前在幻境中的时候，你相信过我的，如今，一点都不相信我了吗？”
叶寒岁挠挠头：“也不是。”
沈浮安又说：“很快的。”
叶寒岁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她跟着沈浮安走向后院，期间，她一直注视着沈浮安的背影，陌生又熟悉，他真的只在那些的幻境中出现过吗？
沈浮安带着她走到院中一棵参天大树前。
“这是我刚来时种下的一棵树。”
“刚来时种下的？”
叶寒岁环绕着大树抬头看着，心中思索道，这最少不得有几十年历史了？
她看了看沈浮安，欲言又止。
沈浮安笑：“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说。”
“其实早见见面时就想问了，只是觉得不太礼貌。”
“但说无妨。”
“我看沈公子绝非寻常人，又显然不是妖，这宅院中其他三人皆为历代戾气之主，可沈公子的身份，实在难猜，这树看起来有很多年的历史了，所以公子是长命之人，这样一来，更难猜公子的身份了。”
“其实很好猜的。”
叶寒岁歪着头等他说出答案。
谁知沈浮安只是轻笑道：“寒岁你总一天会知晓的，到那时候，说不定你会觉得答案太过显而易见反而有些索然无味了。”
寒岁不太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沈浮安笑：“寒岁来我身边吧。”
寒岁刚走到他身旁，他便伸出手变幻出一把长剑，把少女吓得往旁边一躲。
看她这反应，沈浮安似有些失落，他笑的温柔：“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只见他拿出长剑向前一劈，前面的那棵大树便直接被砍倒在地。
“你为什么要砍了它？！”
“因为它不需要再存在了。”
少女俯身看着，好多圈年轮，一圈又一圈的，绕在一起，像是绕不开的丝线。
鬼市果真有几分鬼意。
古宅无名，宅前立着两具人像，一笑一怒，红漆大门庄严中带着置身事外的冷漠，朱门之外一片萧索。
“主公，有客人登门造访。”
那两个女子并未进门，只在门前唤了几声。
叶寒岁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宅院，她心中摇摇头，怎么阴森森的。
文暮舟握紧少女的手，眼中带着半分探究之意等待着院门的打开。
门开了。
万俟尘出现的那一秒，文暮舟只感觉颈间仿佛划过一道纤细但危险的丝线。
大门敞开，男人面若冰霜，那眼神与曾经的文暮舟颇有几分相似，他淡然道：“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二女行礼后便离开了。
文暮舟挑眼看着他，道：“你就是第一代戾气之主？”
万俟尘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叶寒岁身上，辗转片刻，又落在了文暮舟身上，然后他竟然嗤笑了一声，便转身回到屋内。
叶寒岁：什么意思？
文暮舟：好不爽……
接着，一个面色温和的少年走了过来：“你们来了，进来吧……”
他的目光也同样是落在了叶寒岁身上，眼中好像带着几分难言的情绪，他道：“叶姑娘，没想到还能再见。”
叶寒岁：“你是谁？我们见过吗？”
少年笑道：“我是第三代戾气之主，徐少言，叶姑娘，我们见过的。”
他又对文暮舟说道：“文公子，我们也见过的。”
文暮舟：“所以刚才那人是……”
“万俟尘，第一代戾气之主。”
叶寒岁对着文暮舟窃窃私语道：“原来之前的戾气之主杀了神女后都住在这里呀，他们说话好奇怪，能不能相信？”
“别担心，我在这呢。”
看二人站在门外不动，徐少言又道：“你们二位随我进来吧。”
话音刚落，宅院内又传来了略显刺耳的声音：“哟，总算来了呀！”
夜望大摇大摆地走出门，他直接走到了文暮舟跟前，伸出手，笑道：“好久不见，文暮舟。”
“是你！”
文暮舟一眼便认出来他便是让自己失控的那人。
夜望伸出的手没有得到回应，他缩回了手，不满道：“别这么没礼貌，我是第二代戾气之主夜望，辈分可比你大呢。”
他的目光看向旁边一直在瞪着他的叶寒岁，一脸赖皮地笑道：“我说过的吧，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叶寒岁怒视道：“谁想见你！你上次为什么那样做！你究竟想做什么？”
夜望点点头，他避重就轻道：“对，你不想见我，但有个人你会不会想见？”
少女不解，什么情况？四代戾气之主都露面了，屋内还有谁在？
他回头朝屋内喊道：“沈浮安，他们已经到了，你怎还未出来？”
听到这名字，文暮舟心中一惊。
他刚刚本满脑子的怒火，因为不知夜望究竟想干什么，此时又在他的地盘，恐他会暗中对寒岁不利，因此文暮舟才一直观望，迟迟未动手。
如今突如其来地听到这个名字让他一震。
他清晰地记得，这是叶寒岁曾在梦中喊过的名字。
“寒岁，好久不见。”
沈浮安从屋内走出，男人有种纤弱忧郁的气质，这气质很容易让人一眼便着了迷。
男子的目光掠过少女与文暮舟紧紧相握的手上，脸庞上竟闪过一丝失落。
文暮舟：竟然是他！
少女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是沈……浮安？”
看着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男人，文暮舟忍不了了，他语气不屑地质问道：“你不是所谓神女的信徒吗？怎么会在这？”
“恕我那时找了个拙劣的借口。”
寒岁：拙劣吗？我真的相信了……
“所以言一咒是怎么回事？”
“意外。”
文暮舟冷笑一声：“你们一屋子的人都不值得相信。”
他拉起少女的手，转身道：“岁岁，我们走。”
叶寒岁心绪还沉浸在见到沈浮安的状态中，再结合以前做过的梦，她也有些恍惚了。
可这时，身后的沈浮安突然道：“可你们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会自带情蛊？”
“为什么寒岁会让鬼面消失？”
“为什么宗主会让寒岁送那份秘物？”
“你们难道不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吗？”
一连几个问题，让二人都停下了脚步。
这确确实实是让他们产生过困扰的问题。
“你知道为什么？”
夜望突然插嘴道：“我们都知道。”
叶寒岁看向徐少言，那眼神分明也是知晓一切的意思。
她朝沈浮安问道：“所以是为什么？”
沈浮安低下了头：“我们不能说。”
“不能说，这是什么意思？”
徐少言低声道：“意思就是，我们说不出来。”
文暮舟冷声道：“说不出来？谁能控制住你们，你们也是曾经的戾气之主……”
叶寒岁：“难道是戾气……”
众人都沉默了。
二人已然明白，就是因为戾气了。
良久，沈浮安说道：“这个世上，知晓一切真相的人，只有我们四个，所以说，寒岁，请你相信我，你们不要那么着急地向前走，前方会有真相，但也会有深渊。天色已晚了，你们在此呆一宿吧。”
少女与文暮舟相视一眼，拿定了注意，二人还是进了这所古宅。
徐少言一边走一边说道：“早在很久之前，浮安便为你们二人准备了房间。”
少女问道：“很久？有多久？”
徐少言不假思索道：“约摸是十几年前？几十年前？这日子过得快，记不清了……”
少女愣住，言外之意是说，在她和文暮舟还不认识的时候，甚至是在她还未出生的时候，这里的人，便知道总有一天她和文暮舟会来到此地。
这样一想，不免脊背发凉。
好像一种人生的线掌控在他人手中一般。
一切都是避免不了会发生的吗？
文暮舟看着这群人，心中同样开始谨慎了起来。
他问道：“你确定，是特意为我和岁岁，是为我们二人准备的？”
沈浮安道：“是。”
“为什么？”
夜望漫不经心道：“我早就说过，我们会见面的。”
少女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群人，他们深不可测，都太过诡异了，这是羊入虎穴了吗？
文暮舟思索片刻，认真道：“我们只需要一间房。”
闻言，沈浮安皱眉阻止：“不可以。”
文暮舟：“我要和岁岁一起，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沈浮安：“在我这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文暮舟无法忍受了，他吼道：“你们有哪里让人放心了？是满嘴谎言的你，是曾惹是生非的他，还是看不穿真情假意的徐公子呀，呵，沈浮安，你说的不会是那个看起来就让人很不爽的万俟尘吧？”
这话说得犀利，让几人都哑口无言。
叶寒岁此时也抱住了文暮舟的胳膊，坚定地说道：“我要和舟舟在一起。”
见此，沈浮安欲说还休，夜望却突然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沈浮安你就依了他们吧，这不正好吗，省事。”
沈浮安没有再争执，只继续向前走去。
二人到了他们准备好的一间房里。
房间没什么特殊的，与这几日他们住过的妖族客栈构造都差不多。
叶寒岁和文暮舟同床共枕。
她握住文暮舟的手，说道：“舟舟，我只是来找神女的，可路上的很多事情都好奇怪，你说，为什么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呢？戾气之主难道还有这样的能力吗？”
“我不知道有这样的能力存在。”
“我们之间的缘分会不会早就开始了？”
“会，一定如此。”
文暮舟抚摸着少女的头发，问道：“岁岁，你害怕真相吗？”
一切事情的背后显然是藏着巨大阴谋的，文暮舟不是简简单单的戾气之主，而叶寒岁肯定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留清宗小师妹。
少女轻轻笑了，她看着文暮舟的眼睛，说道：“只要你在，我就不害怕。”
“岁岁，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生生世世，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第二日一大早，叶寒岁起床时文暮舟不知道去了哪里，等她出了房门后，只看见沈浮安等在门外。
“寒岁，等等。”
“沈公子有何事？”
“可否陪我去后院一趟？”
叶寒岁忧心地看了一圈：“文暮舟呢？”
“他在与其他几人谈话。毕竟他们都是戾气之主，一定有些话要聊的。”
见少女迟迟不答应，沈浮安说道：“以前在幻境中的时候，你相信过我的，如今，一点都不相信我了吗？”
叶寒岁挠挠头：“也不是。”
沈浮安又说：“很快的。”
叶寒岁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她跟着沈浮安走向后院，期间，她一直注视着沈浮安的背影，陌生又熟悉，他真的只在那些的幻境中出现过吗？
沈浮安带着她走到院中一棵参天大树前。
“这是我刚来时种下的一棵树。”
“刚来时种下的？”
叶寒岁环绕着大树抬头看着，心中思索道，这最少不得有几十年历史了？
她看了看沈浮安，欲言又止。
沈浮安笑：“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说。”
“其实早见见面时就想问了，只是觉得不太礼貌。”
“但说无妨。”
“我看沈公子绝非寻常人，又显然不是妖，这宅院中其他三人皆为历代戾气之主，可沈公子的身份，实在难猜，这树看起来有很多年的历史了，所以公子是长命之人，这样一来，更难猜公子的身份了。”
“其实很好猜的。”
叶寒岁歪着头等他说出答案。
谁知沈浮安只是轻笑道：“寒岁你总一天会知晓的，到那时候，说不定你会觉得答案太过显而易见反而有些索然无味了。”
寒岁不太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沈浮安笑：“寒岁来我身边吧。”
寒岁刚走到他身旁，他便伸出手变幻出一把长剑，把少女吓得往旁边一躲。
看她这反应，沈浮安似有些失落，他笑的温柔：“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只见他拿出长剑向前一劈，前面的那棵大树便直接被砍倒在地。
“你为什么要砍了它？！”
“因为它不需要再存在了。”
少女俯身看着，好多圈年轮，一圈又一圈的，绕在一起，像是绕不开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