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从前院传来。
少女心中一惊：文暮舟！
她立刻转身跑向前院，走到垂花门时，她看到了庭院中少年持剑的身影，便大喊道：“舟……”
少女的嘴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
身后人气息平稳，那人绕了一圈，寒岁的头被轻轻抵在了墙上，她睁眼一看，还是沈浮安。
沈浮安一手捂着少女的嘴，一手的食指放在嘴前做出“嘘”的姿势。
“放心，他没事的。”
晨早的光影朦胧，沈浮安的脸在浅浅地阳光下，轮廓柔和至极。
叶寒岁略有些吃惊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人。
好一会儿，被少女盯得有些受不了，沈浮安才慢慢放下了手。
不过他依旧站在叶寒岁身旁，轻声道：“不用过去的，只是切磋而已，文暮舟不会出事的。”
在他没有察觉时，寒岁偷偷瞟了他一眼。
说实话，她不是很相信沈浮安，这个宅院里的所有人好像下一秒就会对文暮舟不利，所以她谁都无法完全相信。
庭院中央，文暮舟和夜望手中举起了长剑，徐少言与万俟尘则在一旁坐在木椅上悠哉悠哉的，持观望态度。
夜望挥剑大笑道：“文暮舟，让我看看第四代戾气之主的实力！”
文暮舟并未用尽全力，他只一边挡着他的攻击，一边问道：“在妖界时，你为何要设法使我戾气失控？”
夜望勾了一下唇，狂妄道：“何止此呀，你就不记得其他东西吗？”
文暮舟很快就想到了：“在锦言城时，有鬼市的人送了我一出好戏，也是你做的吗？”
“反应真快！”
是在夸他的脑子，也是在夸他的功法。
文暮舟怒声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看不惯你而已！”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划过，万俟尘突然加入了打斗。
看来往生城所转化的力量，还是为他的功力起了很大促进的作用。
夜望招式虽狠，攻击力比起万俟尘还是占了下风，二人一同向文暮舟进攻，表面上是切磋切磋，可转眼间周围的花卉草木全被波及。
文暮舟暗道：不愧是曾经的戾气之主，即使功法中不再有力气加持了，也依旧不可小觑。
毕竟，戾气之主向来不是因为被戾气选择才变得强大，而是他注定足够强大才能被戾气选择。
叶寒岁多眼睛随着场面上的局势来回转来转去，紧张地想冲上前去，可沈浮安牢牢看住她，让她无法上前。
徐少言见这场面愈发不可收拾了，皱眉道：“万俟尘，夜望如此便算了，怎么你也来凑热闹！”
万俟尘放了几个大招之余淡淡开口道：“不过是随便玩玩而已。虽然时间于我本无意义，可因为他的缘故，我竟又重复度过了百个春秋，那与记忆中一成不变的日日夜夜，也是让人烦躁至极。”
夜望也在一旁应和着：“确实烦躁！他就该打！”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文暮舟怒吼了一声。
听着这群戾气之主的话，他的头都疼了，于是他动了真格，刀剑用力一挥，一阵巨大威力散开，让场上除了文暮舟以外的二人都后退了几步，徐少言的椅子也被震得一颤。
沈浮安不慌不忙地向前一步伸手挡在少女身前。
少女抬眼望去，男人衣袖翻飞，神色却从容至极。
看到这一幕，叶寒岁更疑惑了，他究竟是谁？为何轻而易举便挡下了攻击。
他口中显而易见的答案又是什么？
场面平息下来，万俟尘愣了片刻，突然笑道：“好久没有感受到戾气的力量了……再来！”
“舟舟！”
叶寒岁再也忍不住了，趁沈浮安没注意便立马冲了过去。
文暮舟看到飞奔而来的少女，他眼睛一亮，又忙将她挡在身后：“你怎么过来了，要小心一点。”
叶寒岁心疼地看着他眼角的一道血痕，然后越想越气，主动站了出来，朝夜望和万俟尘喊道：“你们要想打架找别人打，别总是揪着他不放！二打一，还亏是曾经的戾气之主呢，真不要脸……”
一时心急，她也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夜望瘪瘪嘴：“妹妹这话怎么说的我不爱听……”
没等他发完牢骚，叶寒岁便生气道：“尤其是你，夜望是吧，看上去就满脸的坏心眼，你是嫉妒文暮舟对吧，一看就是这样，你是不是在想，都是戾气之主，怎么他就比你好这么多！”
“……你！”
夜望气得脸色发青，他用手指着叶寒岁，一句话迟迟说不出来。
见状，万俟尘弹了弹衣袖，淡淡道：“不打了。”
刚刚还一副大杀四方模样的文暮舟此刻乖顺地站在叶寒岁身后，认真地看着替他出头的少女，他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角已经满是温柔的笑意。
少女瞪了他们几眼，大声道：“一群杀了神女的坏蛋，舟舟，我们走！”
万俟尘已踱步走到了徐少言身边，虽还是一副冰山脸，却小声嘀咕道：“上次来时这丫头的脾气也是这么大吗？”
徐少言有些黯淡地摇了摇头，他目光复杂地看向叶寒岁，耳边反复响起她的那句“一群杀了神女的坏蛋”。
气冲冲的少女拉着文暮舟就向外走，沈浮安伸出手拦下她道：“寒岁，等等。”
叶寒岁低下头从包裹里找着些什么，随后，她拿出些银子塞进了沈浮安手里：“这是报答你收留我们的钱，不过我们不必留在这里了，真相你们也无法说出口，我和文暮舟会自己向前走去找答案！”
沈浮安语气中有些乞求的意味，他道：“寒岁，再住一晚吧，我还有件事情得验证。”
“有什么事情需要验证？！”
男子欲言又止，他神色凄苦道：“求求你了，再留一晚吧。”
寒岁看着他这表情，倒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终究是妥协了：“好，再留一晚。”
她看向旁边好像在一直发呆的文暮舟，道：“舟舟你说呢？”
文暮舟似从失神中惊醒，点头道：“哦……哦哦，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浮安向后面几位戾气之主的方向望了过去。
昨天夜晚的对话再次浮现在他们面前。
月黑风高夜，古宅客厅中，四人各自靠在椅子上，姿态放松肆意。
徐少言道：“上次夜望所行之事倒也绝非毫无逻辑，文暮舟确实重伤了那女孩，所以可见，若戾气失控了，他恐怕还是会六亲不认。”
夜望百无聊赖地说道：“何况我那只是一些小把戏，他若是这种情况下都无法自控的话，到了鬼市中的鬼市，见到了那个人，他定是要大开杀戒的。”
沈浮安看着夜望这认真模样，轻嗤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看见他大开杀戒。”
夜望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你说话真扫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一直懒得作声的万俟尘开口道：“这是文暮舟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杀了便杀了呀，不管他杀了谁，很重要吗？为什么需要在这里讨论？”
其他人心想：不愧是第一代戾气之主，无情至极。
当年万俟尘可是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因为反感鬼面困扰，直接提着刀闯到神界，毫不留情地杀了神女。
后来这些戾气之主，夜望是将近百岁的时候才杀了神女，而徐少言更是一百有余。
闻言，夜望应和道：“万俟尘说的有道理呀，杀了便杀了……”
徐少言看了一眼夜望，夜望耸耸肩，闭上了嘴。
沈浮安思索道：“这次……再试探一番也可。”
“可自从上次我搞一回后，文暮舟就提高了警惕意识，很难再让他中招了。”
沉默片刻。
万俟尘无所事事地开口道：“你们是想让他的戾气失控吗？明夜月圆，岂不是很方便。”
沈浮安想道：“月圆夜，戾气本就会反噬，这种时候，提防能力会减弱，我等暗中刺激，必然会促使他体内戾气失控。”
夜望笑道：“沈浮安你这人真是奇怪，不是以前都很反对这些吗？如今怎还开始提意见了？你就不怕他伤了你的寒岁？”
“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他伤到半分。”
回忆结束，看着眼前的叶寒岁和文暮舟，沈浮安对自己说道：只需要今晚即可。
少女拉着文暮舟匆匆回到了房间。
她从包裹中拿出药膏，细心为少年眼角的伤上药。
她忿忿不平道：“他们一群人，个个心思诡异，有什么话都喜欢藏着掖着，还总想欺负你。”
文暮舟的眼睛笑得很清澈纯净，他说道：“你刚刚为我出头的时候，我感觉世界好像变小了，小到只能容纳我们两个人。”
那时乌云蔽日，少女站出来后，天空的乌云逐渐散去，阳光照亮了庭院中的少年，一同被照亮的，还有他的心。
每时每刻，他对叶寒岁的喜欢，都要比上一秒多。
少女收好了药盒，笑得杏眼弯弯：“嘻嘻，我厉害吗？”
“厉害，岁岁最厉害了！”
文暮舟将少女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少女则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
“总担心你受欺负，没想到你这么能言善道。”
“那当然了，敢欺负我的人，没门！”
“我是你的人吗？”
“你想否认吗？”
“让我想想哈。”
“还需要想吗？”
文暮舟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下一秒就吻上了少女的唇。
少女心中一惊：文暮舟！
她立刻转身跑向前院，走到垂花门时，她看到了庭院中少年持剑的身影，便大喊道：“舟……”
少女的嘴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
身后人气息平稳，那人绕了一圈，寒岁的头被轻轻抵在了墙上，她睁眼一看，还是沈浮安。
沈浮安一手捂着少女的嘴，一手的食指放在嘴前做出“嘘”的姿势。
“放心，他没事的。”
晨早的光影朦胧，沈浮安的脸在浅浅地阳光下，轮廓柔和至极。
叶寒岁略有些吃惊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人。
好一会儿，被少女盯得有些受不了，沈浮安才慢慢放下了手。
不过他依旧站在叶寒岁身旁，轻声道：“不用过去的，只是切磋而已，文暮舟不会出事的。”
在他没有察觉时，寒岁偷偷瞟了他一眼。
说实话，她不是很相信沈浮安，这个宅院里的所有人好像下一秒就会对文暮舟不利，所以她谁都无法完全相信。
庭院中央，文暮舟和夜望手中举起了长剑，徐少言与万俟尘则在一旁坐在木椅上悠哉悠哉的，持观望态度。
夜望挥剑大笑道：“文暮舟，让我看看第四代戾气之主的实力！”
文暮舟并未用尽全力，他只一边挡着他的攻击，一边问道：“在妖界时，你为何要设法使我戾气失控？”
夜望勾了一下唇，狂妄道：“何止此呀，你就不记得其他东西吗？”
文暮舟很快就想到了：“在锦言城时，有鬼市的人送了我一出好戏，也是你做的吗？”
“反应真快！”
是在夸他的脑子，也是在夸他的功法。
文暮舟怒声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看不惯你而已！”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划过，万俟尘突然加入了打斗。
看来往生城所转化的力量，还是为他的功力起了很大促进的作用。
夜望招式虽狠，攻击力比起万俟尘还是占了下风，二人一同向文暮舟进攻，表面上是切磋切磋，可转眼间周围的花卉草木全被波及。
文暮舟暗道：不愧是曾经的戾气之主，即使功法中不再有力气加持了，也依旧不可小觑。
毕竟，戾气之主向来不是因为被戾气选择才变得强大，而是他注定足够强大才能被戾气选择。
叶寒岁多眼睛随着场面上的局势来回转来转去，紧张地想冲上前去，可沈浮安牢牢看住她，让她无法上前。
徐少言见这场面愈发不可收拾了，皱眉道：“万俟尘，夜望如此便算了，怎么你也来凑热闹！”
万俟尘放了几个大招之余淡淡开口道：“不过是随便玩玩而已。虽然时间于我本无意义，可因为他的缘故，我竟又重复度过了百个春秋，那与记忆中一成不变的日日夜夜，也是让人烦躁至极。”
夜望也在一旁应和着：“确实烦躁！他就该打！”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文暮舟怒吼了一声。
听着这群戾气之主的话，他的头都疼了，于是他动了真格，刀剑用力一挥，一阵巨大威力散开，让场上除了文暮舟以外的二人都后退了几步，徐少言的椅子也被震得一颤。
沈浮安不慌不忙地向前一步伸手挡在少女身前。
少女抬眼望去，男人衣袖翻飞，神色却从容至极。
看到这一幕，叶寒岁更疑惑了，他究竟是谁？为何轻而易举便挡下了攻击。
他口中显而易见的答案又是什么？
场面平息下来，万俟尘愣了片刻，突然笑道：“好久没有感受到戾气的力量了……再来！”
“舟舟！”
叶寒岁再也忍不住了，趁沈浮安没注意便立马冲了过去。
文暮舟看到飞奔而来的少女，他眼睛一亮，又忙将她挡在身后：“你怎么过来了，要小心一点。”
叶寒岁心疼地看着他眼角的一道血痕，然后越想越气，主动站了出来，朝夜望和万俟尘喊道：“你们要想打架找别人打，别总是揪着他不放！二打一，还亏是曾经的戾气之主呢，真不要脸……”
一时心急，她也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夜望瘪瘪嘴：“妹妹这话怎么说的我不爱听……”
没等他发完牢骚，叶寒岁便生气道：“尤其是你，夜望是吧，看上去就满脸的坏心眼，你是嫉妒文暮舟对吧，一看就是这样，你是不是在想，都是戾气之主，怎么他就比你好这么多！”
“……你！”
夜望气得脸色发青，他用手指着叶寒岁，一句话迟迟说不出来。
见状，万俟尘弹了弹衣袖，淡淡道：“不打了。”
刚刚还一副大杀四方模样的文暮舟此刻乖顺地站在叶寒岁身后，认真地看着替他出头的少女，他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角已经满是温柔的笑意。
少女瞪了他们几眼，大声道：“一群杀了神女的坏蛋，舟舟，我们走！”
万俟尘已踱步走到了徐少言身边，虽还是一副冰山脸，却小声嘀咕道：“上次来时这丫头的脾气也是这么大吗？”
徐少言有些黯淡地摇了摇头，他目光复杂地看向叶寒岁，耳边反复响起她的那句“一群杀了神女的坏蛋”。
气冲冲的少女拉着文暮舟就向外走，沈浮安伸出手拦下她道：“寒岁，等等。”
叶寒岁低下头从包裹里找着些什么，随后，她拿出些银子塞进了沈浮安手里：“这是报答你收留我们的钱，不过我们不必留在这里了，真相你们也无法说出口，我和文暮舟会自己向前走去找答案！”
沈浮安语气中有些乞求的意味，他道：“寒岁，再住一晚吧，我还有件事情得验证。”
“有什么事情需要验证？！”
男子欲言又止，他神色凄苦道：“求求你了，再留一晚吧。”
寒岁看着他这表情，倒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终究是妥协了：“好，再留一晚。”
她看向旁边好像在一直发呆的文暮舟，道：“舟舟你说呢？”
文暮舟似从失神中惊醒，点头道：“哦……哦哦，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浮安向后面几位戾气之主的方向望了过去。
昨天夜晚的对话再次浮现在他们面前。
月黑风高夜，古宅客厅中，四人各自靠在椅子上，姿态放松肆意。
徐少言道：“上次夜望所行之事倒也绝非毫无逻辑，文暮舟确实重伤了那女孩，所以可见，若戾气失控了，他恐怕还是会六亲不认。”
夜望百无聊赖地说道：“何况我那只是一些小把戏，他若是这种情况下都无法自控的话，到了鬼市中的鬼市，见到了那个人，他定是要大开杀戒的。”
沈浮安看着夜望这认真模样，轻嗤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看见他大开杀戒。”
夜望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你说话真扫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一直懒得作声的万俟尘开口道：“这是文暮舟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杀了便杀了呀，不管他杀了谁，很重要吗？为什么需要在这里讨论？”
其他人心想：不愧是第一代戾气之主，无情至极。
当年万俟尘可是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因为反感鬼面困扰，直接提着刀闯到神界，毫不留情地杀了神女。
后来这些戾气之主，夜望是将近百岁的时候才杀了神女，而徐少言更是一百有余。
闻言，夜望应和道：“万俟尘说的有道理呀，杀了便杀了……”
徐少言看了一眼夜望，夜望耸耸肩，闭上了嘴。
沈浮安思索道：“这次……再试探一番也可。”
“可自从上次我搞一回后，文暮舟就提高了警惕意识，很难再让他中招了。”
沉默片刻。
万俟尘无所事事地开口道：“你们是想让他的戾气失控吗？明夜月圆，岂不是很方便。”
沈浮安想道：“月圆夜，戾气本就会反噬，这种时候，提防能力会减弱，我等暗中刺激，必然会促使他体内戾气失控。”
夜望笑道：“沈浮安你这人真是奇怪，不是以前都很反对这些吗？如今怎还开始提意见了？你就不怕他伤了你的寒岁？”
“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他伤到半分。”
回忆结束，看着眼前的叶寒岁和文暮舟，沈浮安对自己说道：只需要今晚即可。
少女拉着文暮舟匆匆回到了房间。
她从包裹中拿出药膏，细心为少年眼角的伤上药。
她忿忿不平道：“他们一群人，个个心思诡异，有什么话都喜欢藏着掖着，还总想欺负你。”
文暮舟的眼睛笑得很清澈纯净，他说道：“你刚刚为我出头的时候，我感觉世界好像变小了，小到只能容纳我们两个人。”
那时乌云蔽日，少女站出来后，天空的乌云逐渐散去，阳光照亮了庭院中的少年，一同被照亮的，还有他的心。
每时每刻，他对叶寒岁的喜欢，都要比上一秒多。
少女收好了药盒，笑得杏眼弯弯：“嘻嘻，我厉害吗？”
“厉害，岁岁最厉害了！”
文暮舟将少女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少女则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
“总担心你受欺负，没想到你这么能言善道。”
“那当然了，敢欺负我的人，没门！”
“我是你的人吗？”
“你想否认吗？”
“让我想想哈。”
“还需要想吗？”
文暮舟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下一秒就吻上了少女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