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叶寒岁和文暮舟坐在木桌前。
少女倒了一杯水，小抿了一口。
她看着窗外，三千花树笼罩在月色下，美不胜收。
可比起长盛不衰的植物，叶寒岁也会有些想念人间会盛放也会凋谢的花草。
她抬头看了一眼月光，今夜是满月。
忽然，她心头一惊，忙看向文暮舟：“舟舟，今夜月圆，你是不是会难受！”
文暮舟握住少女的手，浅浅摇摇头：“没事，这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今夜我们早些睡吧。”
“好。”
屋外，沈浮安，徐少言和夜望三人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沈浮安扫了一眼他们，问道：“万俟尘呢？”
“他嫌麻烦，早就睡了去。”
“无妨，我们几个便足够了。”
话音落下，他们便一齐施咒，无形的法术穿到屋内，瞬间化成了肉眼察觉不到的结界。
文暮舟刚欲起身，忽然后背一阵冷汗，他握紧双手，忙抬头看向四周，却没发现任何不对劲。
他感觉身体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刨开他的腹部钻出来，血液流淌的速度逐渐加快，快到呼吸都开始不正常了。
叶寒岁发现了不对，忙拉住他的手：“舟舟，你怎么了？”
文暮舟用残存的理智艰难开口道：“快……快走。”
下一秒，他的双眼漆黑，青筋暴起，周身被戾气包裹，脸上无悲无喜，气场足够扼杀周围一切生灵。
夜望拍了一下手：“成了……”
沈浮安在屋外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他双眼一眨也不眨地观察着文暮舟的一举一动。
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文暮舟虽是失去神智的状态，可少女的状态俨然也不对劲。
叶寒岁本想靠近他，结果刚站起便开始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很快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腿站不起来，手抬不起来，只能无力地支撑在地面上，以使自己不要倒下去。
沈浮安反应过来，他冷眼看向一脸坏笑的夜望，质问道：“你对水做手脚了？”
“只是让她暂且四肢麻木会，这样可以减少些时间嘛……若她一跑，文暮舟再一追，岂不是浪费时间……”
“我警告你，不要再插手叶寒岁的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夜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戏看戏，别警告我了。”
叶寒岁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看到文暮舟的模样瞬间心凉了半截：“舟舟，你怎么了？”
失控的文暮舟一脚踢飞了桌椅。
木头撞击的声音，瓷片破碎的声音，萦绕再空气中，聒噪不已。
他神色痛苦，眼睛一会漆黑一会又恢复成原状。
“舟舟……舟舟……”
叶寒岁哭了，她想站起来拉住发狂的文暮舟，可她显然没这个力气。
看着少女哭泣的模样，沈浮安已经忍耐不住要施法干扰。
夜望压住了他的手：“别着急呀，还没做什么呢？暴露了吧，你内心也是如此看不惯文暮舟……”
徐少言看着沈浮安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激动。
屋内的文暮舟神情木讷，发泄了一通后，他突然低头看向叶寒岁。
那双眸已经变得彻底漆黑，他手中不知何时竟握紧了一把利刃，他缓缓俯下身，刀尖的方向俨然已经指向了地上的少女。
沈浮安决定动手了。
“别急别急……还不算动手。”
夜望取笑着说：“那姑娘也是傻，都不向后躲……”
这说着说着，一些尘封的记忆被唤醒，他突然笑不出来。
他闷声看着眼前一切。
沈浮安手中的功法已经成型，只要文暮舟有要伤害叶寒岁的迹象，他便会瞬间发动攻击。
“舟舟……你快醒醒……”
少女面色惨白，无力地呼喊着文暮舟。
文暮舟好像听不见少女的呼喊，他一手在后面捧着少女的后脑，以控制其不乱动，另一只手握住那把刀已然要朝少女的脖子刺了过去。
夜望显然兴奋了起来：“动手了动手了……”
沈浮安神色变得严肃，眼也不眨地看着这一幕。
少女看着失控的人，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也许是因为四肢被麻木了，或者说，她本就不想躲。
就在刀要刺向少女脖子的那一刻，文暮舟停住了。
寒岁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只见文暮舟另一只手突然抽了回来，强行握住了离少女近在咫尺的刀刃，瞬间手中的鲜血流淌在刀口之上，顺着刀尖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叶寒岁呆住了：“文暮舟……你要做什么？”
文暮舟皱紧眉头，他好像依旧听不到任何话，只一昧地用力握住刀刃，随后硬生生地将刀尖的方向掰向了自己的腹部。
少女哭着大喊：“不要！”
看戏的三人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刀剑无情，文暮舟嘴中发出细细地呻吟，那刀刃已经刺向了他的腹部。
他面色挣扎痛苦，可手中的动作依旧没停，继续更深地向体内刺去。
“不行……不行！”
少女惊恐不已，她努力突破阻碍，艰难地伸出了手，也颤颤巍巍地握住了刀刃：“不可以……”
文暮舟眉头一颤，他眼前的漆黑并未散去，可那眼睛显然是看着女孩的。
他声音嘶哑，似在用理智极力与戾气做抗争。
“松……松手。”
他竟然在对寒岁说话。
门外徐少言皱眉道：“他这是恢复意识了？”
夜望摇头：“不……还没有，只是他在……强行地反抗杀人的本能。”
万俟尘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了出来，他看着屋内的一切，无法点评半句，因为他一点也无法理解。
屋内的少女把刀握得更紧：“我不要！”
“对……对不起。”
叶寒岁哭喊着：“别说对不起，你没有任何错！为什么，为什么又会这样？”
“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的。”
“舟舟，你停下来，你也不要伤害自己！”
“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
文暮舟只固执地重复着这句话。
“你别说了，你快停下！”
看戏的夜望表情扭曲：“他竟然……真的控制住自己了，凭什么？”
可沈浮安的注意力却落在了少女流血的手上，他长叹一声，收回了咒术。
文暮舟终于停下了手。
他眼中的漆黑散去，呆呆地看向泪流满面的少女。
叶寒岁大哭，文暮舟却虚弱地笑了：“岁岁，我没有再伤害你了。”
少女双手颤颤巍巍地抱住他，嘴唇抖个不停。
文暮舟吻上她的唇，他轻声道：“别哭了，我的心好难受呀……”
说完话后，文暮舟便晕倒在少女怀中。
“舟舟……”叶寒岁忙抱紧了他。
这时，门外四人都走了进来。
叶寒岁提防地看着他们，她紧紧抱着昏迷地文暮舟，倔强地抬头道：“你们要做什么？！”
沈浮安向前一步欲朝她伸出手。
可叶寒岁却下意识地将文暮舟抱得更紧了些。
她眼中悲伤中带着愤恨：“你们来得这般巧，看来，今天他失控就是因为你们对不对。”
众人沉默。
叶寒岁要崩溃了，她大喊道：“别再想伤害他了，也别再逼他了，他虽然是戾气之主，但他不是你们，他和你们不一样，他是文暮舟！”
可说到最后，她竟然也开始哀求了起来：“求求你们了，放过他吧，不要再逼他了。”
沈浮安向前：“寒岁，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叶寒岁甩开他的手，她鬓边的头发被泪水打湿贴在面上，虽是可怜楚楚，但眼神却又坚韧无比，她喊道：“你走开！你别碰我！你说让我相信你们，可你们哪里值得相信了！”
“你这话……”
夜望正欲辩驳，可在沈浮安制止的眼神中没再多说。
沈浮安又道：“……寒岁。”
“你不要这样喊我的名字！沈公子，我与你很熟吗！”
男人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如若戾气再度失控，他会不会伤到你。”
叶寒岁哭得浑身颤栗：“那你看完了吗，他没有伤害我，看完了吧，看完了可以放过他了吗？可以不要再戏耍我们了吗？”
她捂住胸口，深吸了几口气，本想再不与这几人多说一句话，可文暮舟此刻的状况又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双眼无助至极，目光看向高高站着的几人，只觉得更加无助了。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徐少言。
她乞求道：“徐公子可以替我找一位医师吗？文暮舟他受伤了，我需要……需要医师。”
毕竟，这几人中，沈浮安她是不想再相信了，今天上午夜望和万俟尘还都找文暮舟打过架，也就只有徐少言她能求一求了。
徐少言愣了片刻，答应道：“好，叶姑娘稍等片刻。”
被忽略的沈浮安整个人木木地站在原地，心痛至极。
他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房的，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和其他三人一起坐在了屋檐上。
一向高调的夜望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如今也一句话都不说。
良久，徐少言说道：“医师已经来了。”
“嗯。”
万俟尘看着月色，声音无情道：“可怜而又愚昧的姑娘呀，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固执而又疯狂的少年呀，拼命违抗天意的下场是什么呢，上天最喜好戏弄这样的有情人，幸亏，我们都是无情的人。”
闻言，夜望，沈浮安，徐少言，三人表情皆闪过一丝异样。
叶寒岁和文暮舟坐在木桌前。
少女倒了一杯水，小抿了一口。
她看着窗外，三千花树笼罩在月色下，美不胜收。
可比起长盛不衰的植物，叶寒岁也会有些想念人间会盛放也会凋谢的花草。
她抬头看了一眼月光，今夜是满月。
忽然，她心头一惊，忙看向文暮舟：“舟舟，今夜月圆，你是不是会难受！”
文暮舟握住少女的手，浅浅摇摇头：“没事，这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今夜我们早些睡吧。”
“好。”
屋外，沈浮安，徐少言和夜望三人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沈浮安扫了一眼他们，问道：“万俟尘呢？”
“他嫌麻烦，早就睡了去。”
“无妨，我们几个便足够了。”
话音落下，他们便一齐施咒，无形的法术穿到屋内，瞬间化成了肉眼察觉不到的结界。
文暮舟刚欲起身，忽然后背一阵冷汗，他握紧双手，忙抬头看向四周，却没发现任何不对劲。
他感觉身体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刨开他的腹部钻出来，血液流淌的速度逐渐加快，快到呼吸都开始不正常了。
叶寒岁发现了不对，忙拉住他的手：“舟舟，你怎么了？”
文暮舟用残存的理智艰难开口道：“快……快走。”
下一秒，他的双眼漆黑，青筋暴起，周身被戾气包裹，脸上无悲无喜，气场足够扼杀周围一切生灵。
夜望拍了一下手：“成了……”
沈浮安在屋外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他双眼一眨也不眨地观察着文暮舟的一举一动。
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文暮舟虽是失去神智的状态，可少女的状态俨然也不对劲。
叶寒岁本想靠近他，结果刚站起便开始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很快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腿站不起来，手抬不起来，只能无力地支撑在地面上，以使自己不要倒下去。
沈浮安反应过来，他冷眼看向一脸坏笑的夜望，质问道：“你对水做手脚了？”
“只是让她暂且四肢麻木会，这样可以减少些时间嘛……若她一跑，文暮舟再一追，岂不是浪费时间……”
“我警告你，不要再插手叶寒岁的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夜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戏看戏，别警告我了。”
叶寒岁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看到文暮舟的模样瞬间心凉了半截：“舟舟，你怎么了？”
失控的文暮舟一脚踢飞了桌椅。
木头撞击的声音，瓷片破碎的声音，萦绕再空气中，聒噪不已。
他神色痛苦，眼睛一会漆黑一会又恢复成原状。
“舟舟……舟舟……”
叶寒岁哭了，她想站起来拉住发狂的文暮舟，可她显然没这个力气。
看着少女哭泣的模样，沈浮安已经忍耐不住要施法干扰。
夜望压住了他的手：“别着急呀，还没做什么呢？暴露了吧，你内心也是如此看不惯文暮舟……”
徐少言看着沈浮安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激动。
屋内的文暮舟神情木讷，发泄了一通后，他突然低头看向叶寒岁。
那双眸已经变得彻底漆黑，他手中不知何时竟握紧了一把利刃，他缓缓俯下身，刀尖的方向俨然已经指向了地上的少女。
沈浮安决定动手了。
“别急别急……还不算动手。”
夜望取笑着说：“那姑娘也是傻，都不向后躲……”
这说着说着，一些尘封的记忆被唤醒，他突然笑不出来。
他闷声看着眼前一切。
沈浮安手中的功法已经成型，只要文暮舟有要伤害叶寒岁的迹象，他便会瞬间发动攻击。
“舟舟……你快醒醒……”
少女面色惨白，无力地呼喊着文暮舟。
文暮舟好像听不见少女的呼喊，他一手在后面捧着少女的后脑，以控制其不乱动，另一只手握住那把刀已然要朝少女的脖子刺了过去。
夜望显然兴奋了起来：“动手了动手了……”
沈浮安神色变得严肃，眼也不眨地看着这一幕。
少女看着失控的人，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也许是因为四肢被麻木了，或者说，她本就不想躲。
就在刀要刺向少女脖子的那一刻，文暮舟停住了。
寒岁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只见文暮舟另一只手突然抽了回来，强行握住了离少女近在咫尺的刀刃，瞬间手中的鲜血流淌在刀口之上，顺着刀尖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叶寒岁呆住了：“文暮舟……你要做什么？”
文暮舟皱紧眉头，他好像依旧听不到任何话，只一昧地用力握住刀刃，随后硬生生地将刀尖的方向掰向了自己的腹部。
少女哭着大喊：“不要！”
看戏的三人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刀剑无情，文暮舟嘴中发出细细地呻吟，那刀刃已经刺向了他的腹部。
他面色挣扎痛苦，可手中的动作依旧没停，继续更深地向体内刺去。
“不行……不行！”
少女惊恐不已，她努力突破阻碍，艰难地伸出了手，也颤颤巍巍地握住了刀刃：“不可以……”
文暮舟眉头一颤，他眼前的漆黑并未散去，可那眼睛显然是看着女孩的。
他声音嘶哑，似在用理智极力与戾气做抗争。
“松……松手。”
他竟然在对寒岁说话。
门外徐少言皱眉道：“他这是恢复意识了？”
夜望摇头：“不……还没有，只是他在……强行地反抗杀人的本能。”
万俟尘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了出来，他看着屋内的一切，无法点评半句，因为他一点也无法理解。
屋内的少女把刀握得更紧：“我不要！”
“对……对不起。”
叶寒岁哭喊着：“别说对不起，你没有任何错！为什么，为什么又会这样？”
“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的。”
“舟舟，你停下来，你也不要伤害自己！”
“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
文暮舟只固执地重复着这句话。
“你别说了，你快停下！”
看戏的夜望表情扭曲：“他竟然……真的控制住自己了，凭什么？”
可沈浮安的注意力却落在了少女流血的手上，他长叹一声，收回了咒术。
文暮舟终于停下了手。
他眼中的漆黑散去，呆呆地看向泪流满面的少女。
叶寒岁大哭，文暮舟却虚弱地笑了：“岁岁，我没有再伤害你了。”
少女双手颤颤巍巍地抱住他，嘴唇抖个不停。
文暮舟吻上她的唇，他轻声道：“别哭了，我的心好难受呀……”
说完话后，文暮舟便晕倒在少女怀中。
“舟舟……”叶寒岁忙抱紧了他。
这时，门外四人都走了进来。
叶寒岁提防地看着他们，她紧紧抱着昏迷地文暮舟，倔强地抬头道：“你们要做什么？！”
沈浮安向前一步欲朝她伸出手。
可叶寒岁却下意识地将文暮舟抱得更紧了些。
她眼中悲伤中带着愤恨：“你们来得这般巧，看来，今天他失控就是因为你们对不对。”
众人沉默。
叶寒岁要崩溃了，她大喊道：“别再想伤害他了，也别再逼他了，他虽然是戾气之主，但他不是你们，他和你们不一样，他是文暮舟！”
可说到最后，她竟然也开始哀求了起来：“求求你们了，放过他吧，不要再逼他了。”
沈浮安向前：“寒岁，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叶寒岁甩开他的手，她鬓边的头发被泪水打湿贴在面上，虽是可怜楚楚，但眼神却又坚韧无比，她喊道：“你走开！你别碰我！你说让我相信你们，可你们哪里值得相信了！”
“你这话……”
夜望正欲辩驳，可在沈浮安制止的眼神中没再多说。
沈浮安又道：“……寒岁。”
“你不要这样喊我的名字！沈公子，我与你很熟吗！”
男人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如若戾气再度失控，他会不会伤到你。”
叶寒岁哭得浑身颤栗：“那你看完了吗，他没有伤害我，看完了吧，看完了可以放过他了吗？可以不要再戏耍我们了吗？”
她捂住胸口，深吸了几口气，本想再不与这几人多说一句话，可文暮舟此刻的状况又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双眼无助至极，目光看向高高站着的几人，只觉得更加无助了。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徐少言。
她乞求道：“徐公子可以替我找一位医师吗？文暮舟他受伤了，我需要……需要医师。”
毕竟，这几人中，沈浮安她是不想再相信了，今天上午夜望和万俟尘还都找文暮舟打过架，也就只有徐少言她能求一求了。
徐少言愣了片刻，答应道：“好，叶姑娘稍等片刻。”
被忽略的沈浮安整个人木木地站在原地，心痛至极。
他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房的，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和其他三人一起坐在了屋檐上。
一向高调的夜望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如今也一句话都不说。
良久，徐少言说道：“医师已经来了。”
“嗯。”
万俟尘看着月色，声音无情道：“可怜而又愚昧的姑娘呀，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固执而又疯狂的少年呀，拼命违抗天意的下场是什么呢，上天最喜好戏弄这样的有情人，幸亏，我们都是无情的人。”
闻言，夜望，沈浮安，徐少言，三人表情皆闪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