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腐烂的脸，叶寒岁面露难色，她将手中的鬼面瞬间扔了出去，又把文暮舟手中的面具也抢过来扔了出去，暗自庆幸道：“幸亏没戴……”
“咚咚咚咚……”
夜半子时，鬼市响起了诡异的钟声。
不似寻常钟声那般浑厚，反倒尽显哀怨之气。
少女惊觉，她抬眼看向鬼市尽头：“前面有钟声传来，难道是鬼王？”
文暮舟心跳突然加速了几分，他心中不安，于是握紧了少女的手。
“岁岁……”
“怎么了？”
文暮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将寒岁揽入怀中：“没事，想抱抱你。”
叶寒岁甜甜地笑了笑，她也用力抱住了文暮舟，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嗯嗯~我也想抱抱你。”
过了一会儿，寒岁道：“我们向前走吧。”
文暮舟局促地点点头，二人走向了“鬼王”所在之地。
此间万物都湮没在幽深的氛围之中。
少女边走边说道：“面具下的人妖神，他们扑向黑雾后，没有死，只是躺在了地上，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他们好像迫不及待地等着这场黑雾。”
文暮舟沉思片刻后说道：“有一种由戾气操控的雾气，可使人堕入美好幻境，忘生忘死，逐渐脱离自己的灵魂，失去原本的样貌。”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人大肆夸赞鬼市的好，可是，鬼市里怎么会有戾气？”
“岁岁，我担心……”
文暮舟欲言又止，少女看向他，问道：“担心什么？”
“我担心我不过是承载戾气的一个容器，而真正掌控戾气的人，藏在这鬼市里。”
话音落下，他的脚步也陡然停下。
抬头望去，一座巨大的宫殿屹立于眼前，鬼市本无月，此刻宫殿表面却像是洒上了月光，泛起了一层浮白之色。
刚刚二人在远处看时还觉得没什么。
可如今，站在这宫殿之下，以渺小的身躯抬头望去，披着月色的宫殿像是一张惨白的人脸。
宫殿上悬挂的链条像是这张脸的眼睛，漆黑的红框铁门像是一张血盆大口。
这是一张夸张的脸，也是一张文暮舟并不陌生的脸。
文暮舟目光严肃，抓紧了少女的手。
叶寒岁咽了一下口水，这座宫殿传来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可若是要到达神界，就得穿过鬼市的尽头，也便是眼前这个建筑，它虽是宫殿，可更像鬼市与神界之间的一条隧道。
穿过这条隧道，他们就能去往神界了。
这时，一句话突然从文暮舟喉咙里冒了出来：“求你了，我们不要往前走了。”
少女的眼前出现了一条水上浮桥，浮桥的尽头，是散发着温柔夺目亮光的神树，于是，一句也出乎意料的话从她的喉咙里冒了出来，她语气坚定又平淡道：“不，总要去的。”
回过神后，二人已走进了宫殿，叶寒岁心中疑惑：“刚刚不还在外面吗，什么时候走进来？”
文暮舟心绪也同样迷茫。
好像刚刚在说话的，不是他们两个人一样。
这里太暗了，半点亮光都没有，文暮舟变幻出一盏长明灯，使其缓慢上升，照亮四处。
原来进了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过道上，他们此刻便站在这过道上，随着亮光的升起，过道两侧墙壁上篆刻的壁画也被照亮。
看着上面的内容，叶寒岁瞪大了眼睛：“这是……”
放眼望去，壁画上竟是历代戾气之主的生平，详细记录着他们从出生到杀掉神女的大致画面。
根据画上的图文结局，叶寒岁心中思忖道：
“万俟尘，第一代戾气之主，十八岁于神树下斩杀神女苏今。”
“夜望，第二代戾气之主，八十九岁于渡生桥斩杀神女莫离。”
“徐少言，第三代戾气之主，一百一十三岁于此斩杀神女月溪。”
“文暮舟，第四代戾气之主……”
少女边走边看着，看的极为入神，壁画上突然出现的文暮舟的名字让她一愣。
“舟舟，是你……”
她的目光惊叹，从文暮舟出生到十岁，五十岁，一百岁……再到现在，墙壁刻的仔细。
可再往前走，却还留了很长一段距离什么都没有刻。
叶寒岁眉头一蹙，她想，若是这些空白墙壁是用来记录他杀掉神女的画面的话，也用不了这么多篇幅，这些篇幅足够再刻画一个人了。
她回头看向文暮舟，文暮舟站在壁画前，他看着自己的故事竟被刻在这画壁上，神色也是惊异中带着无来由的愤怒。
好像他的一切都被窥探着，一切都被别人掌控着一般。
察觉到少女的目光，文暮舟立马走到她身旁，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不会杀了神女，相信我。”
没等少女开口，他似是怕寒岁不信，又重复了一边：“我真的不会，相信我。”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的眼睛上，用那迫切又真诚的眼神极力让她相信自己。
叶寒岁对他这突如其来的誓言搞得有些意外，她抚慰道：“我知道，我相信你，你怎么还紧张起来了？”
文暮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二人牵着手，走出了这条过道。
等二人前脚刚走，那些空白的墙壁上逐渐浮现出新的图文。
“沈浮安，第四代戾气之主……”
画面迅速蔓延，从他的出生，到一百岁，再到现在。
直到最后，长长的两侧过道上只留下了两面墙什么都没有刻上。
此时，叶寒岁与文暮舟已经向里面走了过去。
她想，按理说，一直向前走，就能穿过鬼市，从而到达神界。
可她也有种感觉，真的那么容易就能穿过去吗？其他人口中的鬼王还没出现呢？
她与文暮舟靠近走着，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害怕，不过有头顶上的这盏长明灯照亮，比无尽的黑暗可好多了。
刚开始庆幸，意外就产生了。
那头顶的长明灯不稳定了起来，一会亮一会灭，随之而来的，整个区域一闪一闪的。
“怎么会这样？”
文暮舟意识到危险在靠近，他将少女护在怀里。
“岁岁小心。”
上一秒无尽的黑暗，下一秒灯亮起来的时候，叶寒岁一睁眼，一张鬼脸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
凄厉的，恐怖的，渗人的，还在微笑的脸直勾勾地看着她。
叶寒岁浑身被吓得一颤，出于本能地尖叫道：“啊！”
伴随着尖叫声，黑暗结束，整个宫殿都亮了起来。
“叶寒岁！”
文暮舟慌张地看向怀中人，不知何时竟被替换成了一个木偶！真正的少女不见了。
他将木偶甩出去几米远，朝着四面八方大吼道：“是谁？是鬼王吗？你想做什么！你给我出来！”
文暮舟向空中重重打出一掌，掀起狂风阵阵，宫殿仿佛都震动了几下。
他幻化出长剑，毫不留情地向前劈去，墙壁迅速由上而下出现了裂痕。
屋顶上悬挂着的琉璃盏尽数被震碎摔落下来。
“给我出来！”
文暮舟怒吼一声，他双目谨慎幻视着四周，
纵使眼神凌厉，奈何眼角眉梢的颤动还是暴露了他的担心焦虑。
眼前的一面墙裂痕越来越大，文暮舟的眼神注意到那里，他跑了过去，一脚踢在了墙上，墙壁彻底碎了。
墙后的世界，又是更广阔的天地。
文暮舟刚踏进一步，阴风扑面而来，墙壁上虽挂着数盏长明灯，却犹不能将这空旷的环境每一处都照亮。墙上的一些缝隙之间还伸出了长长地如利刃一般的异物，墨黑色石砖铺满地面，隐约之间，渗透着诡谲的寒气。
尽头处是四方玄池，池面没有泛起任何涟漪，如磐石一般死寂。
可抬头后，映入他眼帘的画面却让人惊惧。
上百女子皆穿着茄花紫雨丝锦袍，服装发饰与叶寒岁一般无二，她们的脸上戴着鬼面，双手皆被白丝绸绑起，悬挂在天花板上。
“岁……”
文暮舟的眼神慌乱惶恐，他看着这群女人，慌了神。
四周突然传来了声音：“怎么不敢像刚刚那般攻击了？再攻击一回，把眼前这些人都杀了才是好！”
文暮舟朝四方喊道：“你是谁？你给我出来！你绑她们做什么？我和你打！”
声音起：“我不想和你打。”
“呵，不敢吗？”
声音淡然一笑：“自然不是。”
他缓缓道：“我们永远站在同一阵营，文暮舟，你忘了吗？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我的孩子呀。”
闻言，文暮舟心头一惊：“你……你是鬼面，不……鬼面是你，戾气也是你，一切的源头都是你！”
声音大笑道：“我的孩子果然如此聪明，不愧是复活了我的人。”
文暮舟瞳孔猛一收缩：“你什么意思？”
他摇了摇头，强定下心神，回归正题道：“叶寒岁呢？她在哪？”
“你那么爱她，应该可以自己找到吧。”
话音刚落，数条白丝绸瞬间被截断，众女子尖叫着从空中摔落，倒在地上，全部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硬物“咣当”一声滚落在文暮舟脚旁。
那声音笑道：“这玉镯倒是好看，可惜了，被我摔碎了。”
地面上，那质地温润细腻的玉镯已摔成了两半，刚刚好从他细心刻上的名字处断裂。
少年害怕了。
“咚咚咚咚……”
夜半子时，鬼市响起了诡异的钟声。
不似寻常钟声那般浑厚，反倒尽显哀怨之气。
少女惊觉，她抬眼看向鬼市尽头：“前面有钟声传来，难道是鬼王？”
文暮舟心跳突然加速了几分，他心中不安，于是握紧了少女的手。
“岁岁……”
“怎么了？”
文暮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将寒岁揽入怀中：“没事，想抱抱你。”
叶寒岁甜甜地笑了笑，她也用力抱住了文暮舟，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嗯嗯~我也想抱抱你。”
过了一会儿，寒岁道：“我们向前走吧。”
文暮舟局促地点点头，二人走向了“鬼王”所在之地。
此间万物都湮没在幽深的氛围之中。
少女边走边说道：“面具下的人妖神，他们扑向黑雾后，没有死，只是躺在了地上，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他们好像迫不及待地等着这场黑雾。”
文暮舟沉思片刻后说道：“有一种由戾气操控的雾气，可使人堕入美好幻境，忘生忘死，逐渐脱离自己的灵魂，失去原本的样貌。”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人大肆夸赞鬼市的好，可是，鬼市里怎么会有戾气？”
“岁岁，我担心……”
文暮舟欲言又止，少女看向他，问道：“担心什么？”
“我担心我不过是承载戾气的一个容器，而真正掌控戾气的人，藏在这鬼市里。”
话音落下，他的脚步也陡然停下。
抬头望去，一座巨大的宫殿屹立于眼前，鬼市本无月，此刻宫殿表面却像是洒上了月光，泛起了一层浮白之色。
刚刚二人在远处看时还觉得没什么。
可如今，站在这宫殿之下，以渺小的身躯抬头望去，披着月色的宫殿像是一张惨白的人脸。
宫殿上悬挂的链条像是这张脸的眼睛，漆黑的红框铁门像是一张血盆大口。
这是一张夸张的脸，也是一张文暮舟并不陌生的脸。
文暮舟目光严肃，抓紧了少女的手。
叶寒岁咽了一下口水，这座宫殿传来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可若是要到达神界，就得穿过鬼市的尽头，也便是眼前这个建筑，它虽是宫殿，可更像鬼市与神界之间的一条隧道。
穿过这条隧道，他们就能去往神界了。
这时，一句话突然从文暮舟喉咙里冒了出来：“求你了，我们不要往前走了。”
少女的眼前出现了一条水上浮桥，浮桥的尽头，是散发着温柔夺目亮光的神树，于是，一句也出乎意料的话从她的喉咙里冒了出来，她语气坚定又平淡道：“不，总要去的。”
回过神后，二人已走进了宫殿，叶寒岁心中疑惑：“刚刚不还在外面吗，什么时候走进来？”
文暮舟心绪也同样迷茫。
好像刚刚在说话的，不是他们两个人一样。
这里太暗了，半点亮光都没有，文暮舟变幻出一盏长明灯，使其缓慢上升，照亮四处。
原来进了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过道上，他们此刻便站在这过道上，随着亮光的升起，过道两侧墙壁上篆刻的壁画也被照亮。
看着上面的内容，叶寒岁瞪大了眼睛：“这是……”
放眼望去，壁画上竟是历代戾气之主的生平，详细记录着他们从出生到杀掉神女的大致画面。
根据画上的图文结局，叶寒岁心中思忖道：
“万俟尘，第一代戾气之主，十八岁于神树下斩杀神女苏今。”
“夜望，第二代戾气之主，八十九岁于渡生桥斩杀神女莫离。”
“徐少言，第三代戾气之主，一百一十三岁于此斩杀神女月溪。”
“文暮舟，第四代戾气之主……”
少女边走边看着，看的极为入神，壁画上突然出现的文暮舟的名字让她一愣。
“舟舟，是你……”
她的目光惊叹，从文暮舟出生到十岁，五十岁，一百岁……再到现在，墙壁刻的仔细。
可再往前走，却还留了很长一段距离什么都没有刻。
叶寒岁眉头一蹙，她想，若是这些空白墙壁是用来记录他杀掉神女的画面的话，也用不了这么多篇幅，这些篇幅足够再刻画一个人了。
她回头看向文暮舟，文暮舟站在壁画前，他看着自己的故事竟被刻在这画壁上，神色也是惊异中带着无来由的愤怒。
好像他的一切都被窥探着，一切都被别人掌控着一般。
察觉到少女的目光，文暮舟立马走到她身旁，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不会杀了神女，相信我。”
没等少女开口，他似是怕寒岁不信，又重复了一边：“我真的不会，相信我。”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的眼睛上，用那迫切又真诚的眼神极力让她相信自己。
叶寒岁对他这突如其来的誓言搞得有些意外，她抚慰道：“我知道，我相信你，你怎么还紧张起来了？”
文暮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二人牵着手，走出了这条过道。
等二人前脚刚走，那些空白的墙壁上逐渐浮现出新的图文。
“沈浮安，第四代戾气之主……”
画面迅速蔓延，从他的出生，到一百岁，再到现在。
直到最后，长长的两侧过道上只留下了两面墙什么都没有刻上。
此时，叶寒岁与文暮舟已经向里面走了过去。
她想，按理说，一直向前走，就能穿过鬼市，从而到达神界。
可她也有种感觉，真的那么容易就能穿过去吗？其他人口中的鬼王还没出现呢？
她与文暮舟靠近走着，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害怕，不过有头顶上的这盏长明灯照亮，比无尽的黑暗可好多了。
刚开始庆幸，意外就产生了。
那头顶的长明灯不稳定了起来，一会亮一会灭，随之而来的，整个区域一闪一闪的。
“怎么会这样？”
文暮舟意识到危险在靠近，他将少女护在怀里。
“岁岁小心。”
上一秒无尽的黑暗，下一秒灯亮起来的时候，叶寒岁一睁眼，一张鬼脸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
凄厉的，恐怖的，渗人的，还在微笑的脸直勾勾地看着她。
叶寒岁浑身被吓得一颤，出于本能地尖叫道：“啊！”
伴随着尖叫声，黑暗结束，整个宫殿都亮了起来。
“叶寒岁！”
文暮舟慌张地看向怀中人，不知何时竟被替换成了一个木偶！真正的少女不见了。
他将木偶甩出去几米远，朝着四面八方大吼道：“是谁？是鬼王吗？你想做什么！你给我出来！”
文暮舟向空中重重打出一掌，掀起狂风阵阵，宫殿仿佛都震动了几下。
他幻化出长剑，毫不留情地向前劈去，墙壁迅速由上而下出现了裂痕。
屋顶上悬挂着的琉璃盏尽数被震碎摔落下来。
“给我出来！”
文暮舟怒吼一声，他双目谨慎幻视着四周，
纵使眼神凌厉，奈何眼角眉梢的颤动还是暴露了他的担心焦虑。
眼前的一面墙裂痕越来越大，文暮舟的眼神注意到那里，他跑了过去，一脚踢在了墙上，墙壁彻底碎了。
墙后的世界，又是更广阔的天地。
文暮舟刚踏进一步，阴风扑面而来，墙壁上虽挂着数盏长明灯，却犹不能将这空旷的环境每一处都照亮。墙上的一些缝隙之间还伸出了长长地如利刃一般的异物，墨黑色石砖铺满地面，隐约之间，渗透着诡谲的寒气。
尽头处是四方玄池，池面没有泛起任何涟漪，如磐石一般死寂。
可抬头后，映入他眼帘的画面却让人惊惧。
上百女子皆穿着茄花紫雨丝锦袍，服装发饰与叶寒岁一般无二，她们的脸上戴着鬼面，双手皆被白丝绸绑起，悬挂在天花板上。
“岁……”
文暮舟的眼神慌乱惶恐，他看着这群女人，慌了神。
四周突然传来了声音：“怎么不敢像刚刚那般攻击了？再攻击一回，把眼前这些人都杀了才是好！”
文暮舟朝四方喊道：“你是谁？你给我出来！你绑她们做什么？我和你打！”
声音起：“我不想和你打。”
“呵，不敢吗？”
声音淡然一笑：“自然不是。”
他缓缓道：“我们永远站在同一阵营，文暮舟，你忘了吗？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我的孩子呀。”
闻言，文暮舟心头一惊：“你……你是鬼面，不……鬼面是你，戾气也是你，一切的源头都是你！”
声音大笑道：“我的孩子果然如此聪明，不愧是复活了我的人。”
文暮舟瞳孔猛一收缩：“你什么意思？”
他摇了摇头，强定下心神，回归正题道：“叶寒岁呢？她在哪？”
“你那么爱她，应该可以自己找到吧。”
话音刚落，数条白丝绸瞬间被截断，众女子尖叫着从空中摔落，倒在地上，全部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硬物“咣当”一声滚落在文暮舟脚旁。
那声音笑道：“这玉镯倒是好看，可惜了，被我摔碎了。”
地面上，那质地温润细腻的玉镯已摔成了两半，刚刚好从他细心刻上的名字处断裂。
少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