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叶寒岁面色惨白，弱不胜衣，甚至让人察觉不到她呼吸的痕迹。
地上一摊少女吐出来的血迹，颈间的铁链这下，尽是触目惊心的血痕。
文暮舟走到叶寒岁身旁，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
黑影激动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孩子，你总算懂事了一点。”
“呼”的一声，文暮舟的掌间发出一道白光射向少女。
黑影喜悦地看了过去。
谁知，少女无事，缠绕在她脖间的铁链被瞬间瓦解了。
黑影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文暮舟缓慢转向他，他双目无神且无情，下一秒，他突然向黑影发起了进攻。
黑影敏捷地躲闪掉他的攻击，他摇摇头：“哎，还是不懂事。”
就在文暮舟再次举起剑准备砍向他时，黑影突然凝视着他的眼睛，厉声道：“闹够了没有？”
文暮舟愣在了原地。
黑影笑了，戾气由他而来，自然是不会脱离他的掌控的。
他再次对文暮舟吩咐道：“你该去杀人，去杀人！”
文暮舟沉寂片刻，猛一抬头。
黑影：“听懂了吗？点头！”
文暮舟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立刻提剑转身而去。
他再次走到了少女身旁，纵使了无意识，可看着气若游丝的叶寒岁，他的眉间还是闪过了挣扎，手中的剑即使用尽全力也无法指向她。
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伤害叶寒岁。
在黑影看来，他整个背影都在微微颤抖，黑影吩咐道：“动手！”
文暮舟的呼吸愈发急促，他手臂上的肌肉都已僵硬，明明只需一剑便可了结的事，可他就是迟迟无法动手，黑影又厉声喊了一句：“杀了她！”
这时，文暮舟突然转身走向外面，那一群戴着鬼面的女子已差不多醒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们害怕地围在了一起，不知所措。
黑影愣了一秒，笑道：“好，先杀了那群人找找手感也不错！”
那群女子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时已经晚了。
她们大哭起来：“鬼王大人，你骗我们，你为何要如此！”
“鬼王大人，放过我！”
“不要过来，求求你了，不要杀了我们！”
哀嚎声响彻宫殿，可文暮舟的脚步已越来越近。
冰凉的地板上，叶寒岁的眉间微微颤动。
“寒岁，你该醒来了，寒岁，快醒来。”
耳边接连不断地传来呼唤她的声音。
声音温柔至极，黑暗中的叶寒岁哭着说道：“我醒不来，好疼，我醒不来……”
“寒岁，你必须要醒过来，文暮舟已然要疯了，你需要醒过来，他需要你。”
叶寒岁抽泣道：“文……文暮舟……”
“你不是害怕文暮舟变成一个坏人吗？你害怕你会与他站在对立面上，如今他要大开杀戒了，寒岁，你快醒来吧！你要阻止他！”
叶寒岁猛一睁眼，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
她挣扎着抬起头，看见文暮舟只随意挥手，那些女子便像被风卷起来一样被摔到吐血，她们挣扎着爬起，还在寻着一线生机。
而在少女不远处，黑影看着戏，催促道：“招式怎如此啰嗦，直接杀了她们！”
叶寒岁目光坚韧又满是憎恨，她倔强地看向还在蛊惑文暮舟的黑影，随后抽出藏起的刀，牢牢握在了手里，趁黑影不备用尽全力站起身来冲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少女大喊道。
那把刀从身后直直插进了黑影的心脏。
黑影抖动了一下，死寂般地转身，“咣”的一声，鬼面掉了下来，少女看向他黑袍下的脸。
她眉头之间微微动了一下，厌恶中夹杂着惊异。
……没有脸。
他不是人，只是空有人形，他是戾气，戾气是他！
从外观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黑影冷声道：“你还是那般多事……”
那团黑麻麻的脸逐渐低下，看向了插入自己身体的一把尖刀，随后阴森森地抬起，看着少女顽固的双眸，黑影发出了厌烦的吼声，他用力一挥手，巨大的冲击力将少女刹那间甩飞。
“啊……”
极致的疼痛让寒岁连痛苦的声音几乎都要发不出来。
她憔悴不堪地低头看过去，她被甩到了墙上，墙面上伸出的一根像触手一样的巨刺从身后捅穿了她的腹部，“触手”前端淋满了鲜血，正滴滴答答往下流。
“触手”似受了刺激，很快又收了回去。
少女的身体已完全无法由自己控制，随着“触手”脱离身体，她也向前栽倒在了地上。
疼呀，很疼，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几乎要染满了整件衣服。
叶寒岁虚弱地抬起头，黑影从下到上正缓慢消散，最后一刻，他留下了一句话：“不要着急，我们还会再见的。”
黑影消散了。
叶寒岁用残存的理智看向文暮舟，文暮舟的身体因为黑影的消散而停在原地好一会儿。
可片刻后，他又开始走向那群逃亡的女子。
叶寒岁喊不出声音，她向前奋力爬过去，边爬边用手拍打着地面，企图吸引文暮舟的注意力。
她早就没有什么力气了，爬得极慢，击打地面的声音也是极小的。
可文暮舟还当真停下来了，他回过头去，眼眸还是那般陌生无情，一步一步朝叶寒岁走来。
其他女子则趁机连忙逃了出去。
宫殿开始崩塌，无数东西从上方砸落，为了减少被砸中的几率，少女用手撑着地面，强行使自己跪了起来。
她恹恹地抬起头，文暮舟已经站到了她的跟前。
二人对视，多情眸撞上无情目。
一根柱子轰然倒塌砸向二人，文暮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少女身上，他抬起手轻而易举地便挡住了砸落的柱子。
屏障将二人与外界阻隔，世界在崩塌，无知的文暮舟下意识地保护着少女，狭小的屏障内，他看不懂少女的眼神，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这双凄楚美丽的眼睛。
叶寒岁脑中一片混沌，倒了下去。
她早就要倒下去了，竟硬生生地坚持到了现在。
好累，好冷，好疼，总是可以躺下了。
尘土飞扬，宫殿已成了一片废墟。
当最后一块砖瓦落下后，文暮舟收回了屏障，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少女，随之，一个人转身离去。
此刻，古宅中的沈浮安突然惊醒：“不对不对……不对……”
他出了一层冷汗，直觉告诉他鬼市里出意外了。
沈浮安定下心神，立刻使用幻境来到了鬼市。
“怎么会这样？”
看着一片废墟，他满目诧异。
他踉跄着走了几步，终于在废墟之中找到了浑身鲜血的叶寒岁。
沈浮安瞬间变了脸色，他冲了过去，慌忙抱起了叶寒岁，他捂住少女流血最多的伤口，想为她止血，奈何伤口太大，受的伤太重，血一直大面积地往外流。
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输送内力维持住少女的体温。
沈浮安哭了，他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个幻境，他无法带走奄奄一息的叶寒岁。
一阵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心痛。
泪水打湿他的衣襟，落在了少女的脸上，他轻轻放下寒岁，双唇颤抖地念动着咒术，随后离开了幻境。
返回到古宅后，徐少言最先看到他染血的衣裳和一反常态的慌张。
他问道：“发生何事了？”
不等沈浮安回答，他又忙说道：“出事了是不是，我去找她。”
沈浮安摇摇头：“来不及了，若论速度，没有人比夜望更快！”
恰巧此时，夜望走了过来。
看着沈浮安这副姿态他有些许愕然。
沈浮安看见了他，立刻乞求道：“夜望，我求你……”
夜望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别求我。”
沈浮安顿感无望：“我求你了，我真没办法了，以前与你的争端过错皆在我，我错了，我跪下……”
他俨然已要跪下，徐少言都有些看不过去，这时夜望扶住了他的胳膊，蹙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我去。”
说罢，他便刻不容缓地上路了。
身影“咻”的一下便不见了。
沈浮安这才放下心来。
徐少言旁观了良久，忽然笑道：“沈浮安，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沈浮安低下头来，半晌无言。
鬼市里，文暮舟走出废墟不远后，他的眼前忽然闪过少女鲜血满身的场景。
他浑身一麻，眼中的漆黑瞬间褪去，积郁在胸口的血从口中尽数喷溅出来，他整个人已经站不稳了，却在摇摇晃晃中竭尽全力改变方向。
他想起来了，叶寒岁还在那里。
他发疯了般往回跑，在废墟中，他看见了蜷缩成小小一块的，躺在血泊中的，孤零零的叶寒岁。
他一边哀嚎一边冲了过去。
“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岁岁，你理理我，我带你走。”
“岁岁，对不起，对不起……”
他抱起少女，拼命地往外跑，可在跑出鬼市大门后，他还是倒了下去。
戾气失控后的反作用，向来来的生猛，何况这次经过黑影诱发后，反作用已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嘴里流淌着黑血，将少女抱在怀里，最后一刻还在握紧她的手。
不一会儿，夜望便赶来了。
“天呐……”
自从不是戾气之主后，他几乎很少见到这般血腥凄惨的场景了，如今看倒鲜血淋漓的二人，夜望还是不免发出了惊叹。
他看了看文暮舟，将他推到了一旁去，可文暮舟将寒岁的手握得极紧，夜望废了好大的劲也没能分开，最后他无奈地边施法边使用蛮力，才将二人的手分开。
他匆匆抱起少女，回头看了一眼文暮舟，他深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连忙往宅院的方向赶。
地上一摊少女吐出来的血迹，颈间的铁链这下，尽是触目惊心的血痕。
文暮舟走到叶寒岁身旁，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
黑影激动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孩子，你总算懂事了一点。”
“呼”的一声，文暮舟的掌间发出一道白光射向少女。
黑影喜悦地看了过去。
谁知，少女无事，缠绕在她脖间的铁链被瞬间瓦解了。
黑影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文暮舟缓慢转向他，他双目无神且无情，下一秒，他突然向黑影发起了进攻。
黑影敏捷地躲闪掉他的攻击，他摇摇头：“哎，还是不懂事。”
就在文暮舟再次举起剑准备砍向他时，黑影突然凝视着他的眼睛，厉声道：“闹够了没有？”
文暮舟愣在了原地。
黑影笑了，戾气由他而来，自然是不会脱离他的掌控的。
他再次对文暮舟吩咐道：“你该去杀人，去杀人！”
文暮舟沉寂片刻，猛一抬头。
黑影：“听懂了吗？点头！”
文暮舟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立刻提剑转身而去。
他再次走到了少女身旁，纵使了无意识，可看着气若游丝的叶寒岁，他的眉间还是闪过了挣扎，手中的剑即使用尽全力也无法指向她。
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伤害叶寒岁。
在黑影看来，他整个背影都在微微颤抖，黑影吩咐道：“动手！”
文暮舟的呼吸愈发急促，他手臂上的肌肉都已僵硬，明明只需一剑便可了结的事，可他就是迟迟无法动手，黑影又厉声喊了一句：“杀了她！”
这时，文暮舟突然转身走向外面，那一群戴着鬼面的女子已差不多醒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们害怕地围在了一起，不知所措。
黑影愣了一秒，笑道：“好，先杀了那群人找找手感也不错！”
那群女子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时已经晚了。
她们大哭起来：“鬼王大人，你骗我们，你为何要如此！”
“鬼王大人，放过我！”
“不要过来，求求你了，不要杀了我们！”
哀嚎声响彻宫殿，可文暮舟的脚步已越来越近。
冰凉的地板上，叶寒岁的眉间微微颤动。
“寒岁，你该醒来了，寒岁，快醒来。”
耳边接连不断地传来呼唤她的声音。
声音温柔至极，黑暗中的叶寒岁哭着说道：“我醒不来，好疼，我醒不来……”
“寒岁，你必须要醒过来，文暮舟已然要疯了，你需要醒过来，他需要你。”
叶寒岁抽泣道：“文……文暮舟……”
“你不是害怕文暮舟变成一个坏人吗？你害怕你会与他站在对立面上，如今他要大开杀戒了，寒岁，你快醒来吧！你要阻止他！”
叶寒岁猛一睁眼，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
她挣扎着抬起头，看见文暮舟只随意挥手，那些女子便像被风卷起来一样被摔到吐血，她们挣扎着爬起，还在寻着一线生机。
而在少女不远处，黑影看着戏，催促道：“招式怎如此啰嗦，直接杀了她们！”
叶寒岁目光坚韧又满是憎恨，她倔强地看向还在蛊惑文暮舟的黑影，随后抽出藏起的刀，牢牢握在了手里，趁黑影不备用尽全力站起身来冲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少女大喊道。
那把刀从身后直直插进了黑影的心脏。
黑影抖动了一下，死寂般地转身，“咣”的一声，鬼面掉了下来，少女看向他黑袍下的脸。
她眉头之间微微动了一下，厌恶中夹杂着惊异。
……没有脸。
他不是人，只是空有人形，他是戾气，戾气是他！
从外观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黑影冷声道：“你还是那般多事……”
那团黑麻麻的脸逐渐低下，看向了插入自己身体的一把尖刀，随后阴森森地抬起，看着少女顽固的双眸，黑影发出了厌烦的吼声，他用力一挥手，巨大的冲击力将少女刹那间甩飞。
“啊……”
极致的疼痛让寒岁连痛苦的声音几乎都要发不出来。
她憔悴不堪地低头看过去，她被甩到了墙上，墙面上伸出的一根像触手一样的巨刺从身后捅穿了她的腹部，“触手”前端淋满了鲜血，正滴滴答答往下流。
“触手”似受了刺激，很快又收了回去。
少女的身体已完全无法由自己控制，随着“触手”脱离身体，她也向前栽倒在了地上。
疼呀，很疼，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几乎要染满了整件衣服。
叶寒岁虚弱地抬起头，黑影从下到上正缓慢消散，最后一刻，他留下了一句话：“不要着急，我们还会再见的。”
黑影消散了。
叶寒岁用残存的理智看向文暮舟，文暮舟的身体因为黑影的消散而停在原地好一会儿。
可片刻后，他又开始走向那群逃亡的女子。
叶寒岁喊不出声音，她向前奋力爬过去，边爬边用手拍打着地面，企图吸引文暮舟的注意力。
她早就没有什么力气了，爬得极慢，击打地面的声音也是极小的。
可文暮舟还当真停下来了，他回过头去，眼眸还是那般陌生无情，一步一步朝叶寒岁走来。
其他女子则趁机连忙逃了出去。
宫殿开始崩塌，无数东西从上方砸落，为了减少被砸中的几率，少女用手撑着地面，强行使自己跪了起来。
她恹恹地抬起头，文暮舟已经站到了她的跟前。
二人对视，多情眸撞上无情目。
一根柱子轰然倒塌砸向二人，文暮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少女身上，他抬起手轻而易举地便挡住了砸落的柱子。
屏障将二人与外界阻隔，世界在崩塌，无知的文暮舟下意识地保护着少女，狭小的屏障内，他看不懂少女的眼神，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这双凄楚美丽的眼睛。
叶寒岁脑中一片混沌，倒了下去。
她早就要倒下去了，竟硬生生地坚持到了现在。
好累，好冷，好疼，总是可以躺下了。
尘土飞扬，宫殿已成了一片废墟。
当最后一块砖瓦落下后，文暮舟收回了屏障，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少女，随之，一个人转身离去。
此刻，古宅中的沈浮安突然惊醒：“不对不对……不对……”
他出了一层冷汗，直觉告诉他鬼市里出意外了。
沈浮安定下心神，立刻使用幻境来到了鬼市。
“怎么会这样？”
看着一片废墟，他满目诧异。
他踉跄着走了几步，终于在废墟之中找到了浑身鲜血的叶寒岁。
沈浮安瞬间变了脸色，他冲了过去，慌忙抱起了叶寒岁，他捂住少女流血最多的伤口，想为她止血，奈何伤口太大，受的伤太重，血一直大面积地往外流。
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输送内力维持住少女的体温。
沈浮安哭了，他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个幻境，他无法带走奄奄一息的叶寒岁。
一阵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心痛。
泪水打湿他的衣襟，落在了少女的脸上，他轻轻放下寒岁，双唇颤抖地念动着咒术，随后离开了幻境。
返回到古宅后，徐少言最先看到他染血的衣裳和一反常态的慌张。
他问道：“发生何事了？”
不等沈浮安回答，他又忙说道：“出事了是不是，我去找她。”
沈浮安摇摇头：“来不及了，若论速度，没有人比夜望更快！”
恰巧此时，夜望走了过来。
看着沈浮安这副姿态他有些许愕然。
沈浮安看见了他，立刻乞求道：“夜望，我求你……”
夜望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别求我。”
沈浮安顿感无望：“我求你了，我真没办法了，以前与你的争端过错皆在我，我错了，我跪下……”
他俨然已要跪下，徐少言都有些看不过去，这时夜望扶住了他的胳膊，蹙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我去。”
说罢，他便刻不容缓地上路了。
身影“咻”的一下便不见了。
沈浮安这才放下心来。
徐少言旁观了良久，忽然笑道：“沈浮安，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沈浮安低下头来，半晌无言。
鬼市里，文暮舟走出废墟不远后，他的眼前忽然闪过少女鲜血满身的场景。
他浑身一麻，眼中的漆黑瞬间褪去，积郁在胸口的血从口中尽数喷溅出来，他整个人已经站不稳了，却在摇摇晃晃中竭尽全力改变方向。
他想起来了，叶寒岁还在那里。
他发疯了般往回跑，在废墟中，他看见了蜷缩成小小一块的，躺在血泊中的，孤零零的叶寒岁。
他一边哀嚎一边冲了过去。
“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岁岁，你理理我，我带你走。”
“岁岁，对不起，对不起……”
他抱起少女，拼命地往外跑，可在跑出鬼市大门后，他还是倒了下去。
戾气失控后的反作用，向来来的生猛，何况这次经过黑影诱发后，反作用已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嘴里流淌着黑血，将少女抱在怀里，最后一刻还在握紧她的手。
不一会儿，夜望便赶来了。
“天呐……”
自从不是戾气之主后，他几乎很少见到这般血腥凄惨的场景了，如今看倒鲜血淋漓的二人，夜望还是不免发出了惊叹。
他看了看文暮舟，将他推到了一旁去，可文暮舟将寒岁的手握得极紧，夜望废了好大的劲也没能分开，最后他无奈地边施法边使用蛮力，才将二人的手分开。
他匆匆抱起少女，回头看了一眼文暮舟，他深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连忙往宅院的方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