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北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个，笑了，“好，等你把事办好，我随便你问。说好的，君子之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俩刚商量好此事，门外就传来吵闹声。
“凌将军，朱娘子真不在里面，我家大人在和辅国公说话呢。”
“既然只有他们二人，为何不能开门与我一看？两个大男人，说什么话还要让你们在门口守着？”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朱娘子说她歇了那就是歇了，你在这纠缠阿逐干什么！
不语，顾西北真和那沈弥在里面？我说这几天约他，他一直说没时间。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看看。”
“……”
顾西北和沈弥听见门外的两道声音，就开始头大，这俩人怎么撞到一起去了。
“不语，开门，让他们两个进来。”
“砰”的一声，门就被人撞开了，一道淡绿的身影就冲了进来，手持折扇，指着端坐在圆桌边上的两人猛点，倒像是进来捉奸的模样。
“你，你们俩，你们为什么一起在这里，干嘛关着门不让人进！你俩逛花楼不让姑娘们进来，单独在屋里干什么！”程元祐气的直抖，那身浅青色的长衫把他衬的像炸毛的鹦鹉。
“元祐，不得无理，这是东厂掌刑沈大人。”
程元祐气鼓鼓的走过去坐到两人中间，哼了一声，“她也配？”
顾西北知道他在说沈弥的这个名字，但他也不想在这解释，拽了拽程元祐。“别闹。”
接着，凌山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抱拳行礼道“刚刚多有得罪，是在下误会了。”
沈弥微微一笑，想着最好借此机会将这凌山留下，正好探探他与这朱娘子是怎么回事。
“凌将军客气了，本官和辅国公确实在商量一件皇上交待的要事，所以让他们在门外守着，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既然来了，不如就坐下与我们共饮，我让人再去请请朱娘子，看看她歇好了没。”
凌山一听，想到昨日在春日宴上，沈弥与朱娘子颇为相熟，可能真能请回朱娘子，便也就应了下来。
顾西北给不语使了个眼色，不语就领命出去请人了。
“我听闻这霄华楼也有陈年窖藏的九韫春，小国公说好了今日请我喝酒，不会舍不得吧？”沈弥瞥了一眼顾西北，笑着问道。
“沈大人哪里的话，只要您肯赏脸，顾某定然要让您宾至如归，玩得尽兴。”
“都听到了吧，顾国公今日请大家喝酒，还不多谢小国公？”沈弥冲着门外喊道，几个厂卫连忙进来冲顾西北道谢。
“那个，就你，你叫什么？”沈弥指着白日里指认罗庸的小厂卫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赵歇。”
“你以后跟着爷，升官发财少不了你的，现在，你带着弟兄们去隔壁开个厢房，多找几个姑娘唱个小曲儿。今日带着弟兄们好好玩玩，不用给顾国公省钱。”沈弥说完，扭头看了看刚回屋的不语，冲着他伸手。
不语不敢看她，只能盯着顾西北看，见主子点了头，才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
沈弥从他手里接过，递给赵歇，“手里拿着钱，对姑娘们大方点，快去吧。”
赵歇拿着钱，脑子还是懵的，但很快就被身旁几个厂卫架着走了出去。
程元祐看沈弥的做派心里不屑，这花别人钱办自己的事，果然够大方。但他被顾西北死死盯着，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往沈弥那里翻几个白眼。
不一会儿，两个龟奴就抬着一大坛九韫春进了屋内，沈弥亲自开了泥封，给在座的几人斟酒。
刚过两盏，朱娘子就抱着琴进来了，她俯身行礼后，就开始低头着抚琴，却见凌山一脸痴迷地看着她。
朱娘子感受到灼热的视线，只能埋着头回避。
沈弥见她这样应该是不想和凌山过多接触，便把她唤到自己身旁坐下。
“朱娘子与我等也算是老朋友了，便一道饮些。”
如果凌山真的对朱娘子势在必得，那不如就让她把这火拱地再大一些。
只见凌山已经蠢蠢欲动，却还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冲动，毕竟席间这几位招惹了谁，都要惹得一身腥，何况沈弥也并没有不轨之举。
“刚刚听花妈妈说朱娘子多日不见辅国公，想的小脸都瘦了，这仔细一看，和在大长公主府那次对比，好像真瘦了不少。今天辅国公请客，咱们多点些爱吃的，好好补补。”
沈弥刚说完，就看一旁的顾西北听的脸都绿了，她却还不想罢休，拿过菜单递到朱娘子手上，“快来看看，想吃点什么。或者你照着辅国公平时爱吃的口味，帮他点两道？”
这时朱娘子早已羞红了脸，连连摆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边凌山却气的满脸涨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掌就把面前的圆桌拍了个粉碎。
“凌将军这是做什么？你有什么想吃的，也给朱娘子说就是了，怎的如此动怒？”沈弥假作惊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山。
凌山此刻已经恼怒到了极点，一手拉过朱娘子，就撞开了厢房的大门。朱娘子也被吓了一跳，好似被拽痛了，大叫着“放手。”
沈弥赶紧说道，“你们都愣着干嘛呢？快来劝劝啊，凌将军人高马大的，万一伤着朱娘子怎么办？”
说着把一边安静围观的顾西北推了上去。
凌山见顾西北朝这边踉跄了几步，脑子里下意识地觉得他不怀好意，身体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飞起一脚就要踹上去。
正在这时，沈弥伸手揽过顾西北躲过凌山这一击，接着一拳就打了过去，将凌山震退几步。
她高声喝道，“凌山，你好大的胆！竟然敢对辅国公出手！”
霄华楼里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里的闹剧，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沈弥大喝，才猜出一点端倪。
“我等好心请凌将军吃酒，你却要强行带走朱娘子，甚至不惜对辅国公动手。凌山！你意欲何为？”
沈弥生怕还有人看不出其中内情，又大声解释一句。
就见凌山满脸涨红，整个人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就要接着向顾西北攻击。沈弥见他神色有异，果断出手，将其一掌劈晕。
沈弥也没想到凌山能闹成这样，倒像是疯了一般，便猜到此事定然不简单。
“辅国公，您要不带着朱娘子先下去？”
顾西北见此情景只好应下，拉着程元祐也一起走了。
这时隔壁房间的赵歇等人也提着刀赶来，“大人，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凌大人酒喝多了，睡在地上，这样容易着凉。你去打盆水来，给他醒醒酒。”
“是！”
不一会儿，一盆冷水就把凌山浇了个透心凉，他猛地惊醒，眼神里都是疑惑，好像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凌将军，可醒了？”沈弥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里拿着的木盆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他。
“我这是怎么了？沈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凌将军你想干什么呢？”
凌山这才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又羞又恼，刚刚自己的大脑完全失去了理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就对辅国公动起了手，一会儿见曹督公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对了，这时候不早，他得先回府准备准备。
他赶忙对着沈弥抱拳施礼，“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望沈大人替我向国公爷赔礼。”
沈弥见他前后转变如此之大，又想起刚刚凌山双眼通红的样子，感觉算是证实了心里的疑问。此时她也猜到，这人估计马上要去和曹安见面，便也打算先把人放出去。
“好说好说，今日便罢了，毕竟辅国公也没受伤，下回凌将军还是谨慎些，莫要再如此冲动了。”
说完就让赵歇将此人送了出去。
此间事已了，那边沈弥便打发了他们继续去喝酒，自己却去另一个厢房找到了顾西北，拉住他小声说道“凌山已经回去了，估计马上会出城。”
说完又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俩的程元祐，道，“这人你打算如何？要不我也给他打晕？”
“不劳阿弥动手，这孩子多喝两杯酒就能睡死过去。”顾西北赶忙摆了摆手，拉紧了她。
“那你快点，一会儿我们也得动身了。”
沈弥说完便出去在门口等他，就见顾西北拿了两盅骰子，和程元祐玩了几轮。程元祐连输几次，狠狠灌了两大杯酒，就倒了下去。
顾西北看他倒下，才开门走了出来。“走吧，我知道楼中有个隐蔽的后门，我们从那里出去。”
说着他就拉着沈弥走到霄华楼后院一个偏僻的角门。“我把不语留在这里，如果你的人发现我们不在，还能拖延一二。我们先去和不言汇合。”
不一会儿沈弥就跟着顾西北来到了东城门附近的一个小院，不语牵着一只黑毛细犬迎了出来。
“主子，我们的人来报，凌山和曹安刚刚分别出城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顾西北牵过细犬交给沈弥，“这就是训练好的灵犬，你身手好，就交给你带着。”
不语也取来两套夜行衣交给他们，两人换好之后，他们就动身前往东城门，出发去京郊。
东城门守卫看到不语，便打开了侧门放他们出去，一般夜间守城士兵都是两两行动，沈弥这次却只看到一个人，猜想怕是顾西北早已提前安排妥当。
他俩刚商量好此事，门外就传来吵闹声。
“凌将军，朱娘子真不在里面，我家大人在和辅国公说话呢。”
“既然只有他们二人，为何不能开门与我一看？两个大男人，说什么话还要让你们在门口守着？”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朱娘子说她歇了那就是歇了，你在这纠缠阿逐干什么！
不语，顾西北真和那沈弥在里面？我说这几天约他，他一直说没时间。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看看。”
“……”
顾西北和沈弥听见门外的两道声音，就开始头大，这俩人怎么撞到一起去了。
“不语，开门，让他们两个进来。”
“砰”的一声，门就被人撞开了，一道淡绿的身影就冲了进来，手持折扇，指着端坐在圆桌边上的两人猛点，倒像是进来捉奸的模样。
“你，你们俩，你们为什么一起在这里，干嘛关着门不让人进！你俩逛花楼不让姑娘们进来，单独在屋里干什么！”程元祐气的直抖，那身浅青色的长衫把他衬的像炸毛的鹦鹉。
“元祐，不得无理，这是东厂掌刑沈大人。”
程元祐气鼓鼓的走过去坐到两人中间，哼了一声，“她也配？”
顾西北知道他在说沈弥的这个名字，但他也不想在这解释，拽了拽程元祐。“别闹。”
接着，凌山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抱拳行礼道“刚刚多有得罪，是在下误会了。”
沈弥微微一笑，想着最好借此机会将这凌山留下，正好探探他与这朱娘子是怎么回事。
“凌将军客气了，本官和辅国公确实在商量一件皇上交待的要事，所以让他们在门外守着，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既然来了，不如就坐下与我们共饮，我让人再去请请朱娘子，看看她歇好了没。”
凌山一听，想到昨日在春日宴上，沈弥与朱娘子颇为相熟，可能真能请回朱娘子，便也就应了下来。
顾西北给不语使了个眼色，不语就领命出去请人了。
“我听闻这霄华楼也有陈年窖藏的九韫春，小国公说好了今日请我喝酒，不会舍不得吧？”沈弥瞥了一眼顾西北，笑着问道。
“沈大人哪里的话，只要您肯赏脸，顾某定然要让您宾至如归，玩得尽兴。”
“都听到了吧，顾国公今日请大家喝酒，还不多谢小国公？”沈弥冲着门外喊道，几个厂卫连忙进来冲顾西北道谢。
“那个，就你，你叫什么？”沈弥指着白日里指认罗庸的小厂卫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赵歇。”
“你以后跟着爷，升官发财少不了你的，现在，你带着弟兄们去隔壁开个厢房，多找几个姑娘唱个小曲儿。今日带着弟兄们好好玩玩，不用给顾国公省钱。”沈弥说完，扭头看了看刚回屋的不语，冲着他伸手。
不语不敢看她，只能盯着顾西北看，见主子点了头，才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
沈弥从他手里接过，递给赵歇，“手里拿着钱，对姑娘们大方点，快去吧。”
赵歇拿着钱，脑子还是懵的，但很快就被身旁几个厂卫架着走了出去。
程元祐看沈弥的做派心里不屑，这花别人钱办自己的事，果然够大方。但他被顾西北死死盯着，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往沈弥那里翻几个白眼。
不一会儿，两个龟奴就抬着一大坛九韫春进了屋内，沈弥亲自开了泥封，给在座的几人斟酒。
刚过两盏，朱娘子就抱着琴进来了，她俯身行礼后，就开始低头着抚琴，却见凌山一脸痴迷地看着她。
朱娘子感受到灼热的视线，只能埋着头回避。
沈弥见她这样应该是不想和凌山过多接触，便把她唤到自己身旁坐下。
“朱娘子与我等也算是老朋友了，便一道饮些。”
如果凌山真的对朱娘子势在必得，那不如就让她把这火拱地再大一些。
只见凌山已经蠢蠢欲动，却还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冲动，毕竟席间这几位招惹了谁，都要惹得一身腥，何况沈弥也并没有不轨之举。
“刚刚听花妈妈说朱娘子多日不见辅国公，想的小脸都瘦了，这仔细一看，和在大长公主府那次对比，好像真瘦了不少。今天辅国公请客，咱们多点些爱吃的，好好补补。”
沈弥刚说完，就看一旁的顾西北听的脸都绿了，她却还不想罢休，拿过菜单递到朱娘子手上，“快来看看，想吃点什么。或者你照着辅国公平时爱吃的口味，帮他点两道？”
这时朱娘子早已羞红了脸，连连摆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边凌山却气的满脸涨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掌就把面前的圆桌拍了个粉碎。
“凌将军这是做什么？你有什么想吃的，也给朱娘子说就是了，怎的如此动怒？”沈弥假作惊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山。
凌山此刻已经恼怒到了极点，一手拉过朱娘子，就撞开了厢房的大门。朱娘子也被吓了一跳，好似被拽痛了，大叫着“放手。”
沈弥赶紧说道，“你们都愣着干嘛呢？快来劝劝啊，凌将军人高马大的，万一伤着朱娘子怎么办？”
说着把一边安静围观的顾西北推了上去。
凌山见顾西北朝这边踉跄了几步，脑子里下意识地觉得他不怀好意，身体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飞起一脚就要踹上去。
正在这时，沈弥伸手揽过顾西北躲过凌山这一击，接着一拳就打了过去，将凌山震退几步。
她高声喝道，“凌山，你好大的胆！竟然敢对辅国公出手！”
霄华楼里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里的闹剧，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沈弥大喝，才猜出一点端倪。
“我等好心请凌将军吃酒，你却要强行带走朱娘子，甚至不惜对辅国公动手。凌山！你意欲何为？”
沈弥生怕还有人看不出其中内情，又大声解释一句。
就见凌山满脸涨红，整个人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就要接着向顾西北攻击。沈弥见他神色有异，果断出手，将其一掌劈晕。
沈弥也没想到凌山能闹成这样，倒像是疯了一般，便猜到此事定然不简单。
“辅国公，您要不带着朱娘子先下去？”
顾西北见此情景只好应下，拉着程元祐也一起走了。
这时隔壁房间的赵歇等人也提着刀赶来，“大人，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凌大人酒喝多了，睡在地上，这样容易着凉。你去打盆水来，给他醒醒酒。”
“是！”
不一会儿，一盆冷水就把凌山浇了个透心凉，他猛地惊醒，眼神里都是疑惑，好像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凌将军，可醒了？”沈弥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里拿着的木盆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他。
“我这是怎么了？沈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凌将军你想干什么呢？”
凌山这才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又羞又恼，刚刚自己的大脑完全失去了理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就对辅国公动起了手，一会儿见曹督公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对了，这时候不早，他得先回府准备准备。
他赶忙对着沈弥抱拳施礼，“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望沈大人替我向国公爷赔礼。”
沈弥见他前后转变如此之大，又想起刚刚凌山双眼通红的样子，感觉算是证实了心里的疑问。此时她也猜到，这人估计马上要去和曹安见面，便也打算先把人放出去。
“好说好说，今日便罢了，毕竟辅国公也没受伤，下回凌将军还是谨慎些，莫要再如此冲动了。”
说完就让赵歇将此人送了出去。
此间事已了，那边沈弥便打发了他们继续去喝酒，自己却去另一个厢房找到了顾西北，拉住他小声说道“凌山已经回去了，估计马上会出城。”
说完又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俩的程元祐，道，“这人你打算如何？要不我也给他打晕？”
“不劳阿弥动手，这孩子多喝两杯酒就能睡死过去。”顾西北赶忙摆了摆手，拉紧了她。
“那你快点，一会儿我们也得动身了。”
沈弥说完便出去在门口等他，就见顾西北拿了两盅骰子，和程元祐玩了几轮。程元祐连输几次，狠狠灌了两大杯酒，就倒了下去。
顾西北看他倒下，才开门走了出来。“走吧，我知道楼中有个隐蔽的后门，我们从那里出去。”
说着他就拉着沈弥走到霄华楼后院一个偏僻的角门。“我把不语留在这里，如果你的人发现我们不在，还能拖延一二。我们先去和不言汇合。”
不一会儿沈弥就跟着顾西北来到了东城门附近的一个小院，不语牵着一只黑毛细犬迎了出来。
“主子，我们的人来报，凌山和曹安刚刚分别出城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顾西北牵过细犬交给沈弥，“这就是训练好的灵犬，你身手好，就交给你带着。”
不语也取来两套夜行衣交给他们，两人换好之后，他们就动身前往东城门，出发去京郊。
东城门守卫看到不语，便打开了侧门放他们出去，一般夜间守城士兵都是两两行动，沈弥这次却只看到一个人，猜想怕是顾西北早已提前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