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上了他，在他的唇上停留了许久才起来，道：“我信你，你带我走，你带我走吧。”
他不说话，只是皱着眉看我，眼睛像大海一样看不穿，突然他撞了过来，撞得我的嘴生疼。他抱起我到床上，撕扯我的衣服……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不在床上了，我猜他趁夜半我睡着的时候自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自那一晚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而他离开以后，我的日子便再也没有安生过。
许是下人同妈妈嚼了什么舌根，妈妈第二日请我去吃饭，期间便命人出去，关上了门，她拿着鸡毛掸子在我的身旁转圈子打量我，道，长得一副狐媚样子，没想到啊，勾引人勾引到我身上了？左不过是给你个脸伺候人，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他会喜欢你？不过是瞧着你新鲜罢了。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你也不想想自己算什么货色，他最瞧不起的便是你这种随便上别人床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能成了良人？告诉你，男人都是一样，睡了你说走人便走，你还真指望他能带你走？别做梦了，趁早死了这条心。说，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我一句话也不说，她骂我，我只当没有听见，她越来越气，命两个男人出来，压着我跪下，一开始她用鸡毛掸子打我，后来她又用鞭子打。直到我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她彻底恨了我，因为我犯了她的忌讳，这是送饭的老妈妈告诉我的。老妈妈告诉我，她为了那个男人，什么都做，她给那个男人做了好多事儿。说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抢她的男人。我的确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有时候我在黑屋子里自个想，觉得这样做真是不值得，为了他却断送了自己的前路，被永远锁在了这房子里头，辜负了姐姐。我干什么要指望他，听信他，跟他说那些话，而他再没有来过。
妈妈派人来瞧我，我问那个下人，他来过吗？
她抱着胳膊站在我面前，道，来过呀，先生是来看我们主子的，至于您，先生连提都没提呢。您说，有时候，我都替您觉得不值呢。
我没有理睬她，她在旁边自觉无趣便走了
有一次，老妈妈给我送饭，我一打开门，却只瞧见一个男人，他一瞧见我开门，就笑道，姐姐，妈妈让我来给你送饭了。我有些厌恶，皱了皱眉进了屋，道：“饭就放那吧。
我背对着他，听见屋门被猛地关上了，我扭头看过去，却见他笑眯眯地扭过身来，他说，姐姐，别赶我走嘛，我还想多呆一会呢。
我知道自己遇到了危险，猛地站起来，冲他吼道，你想干什么？
他说，不干什么，不过是想跟姐姐说会儿话。
我朝他吼，别过来。
他只是不断走近，道，别这样嘛，姐姐。他虽然长得好看，可我也不差嘛。你有功夫同他上床，就没有功夫多了解了解我？
我朝他扔东西，砸到了他，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猛地扑了过来，我想要躲开 可他一把抓住了我。
脸上有湿漉漉的东西在蠕动，他的手在我的身上像一条蛆虫。我使劲推他，他被什么绊倒，拽着我向地上摔去。他把我压在身下撕我的衣服，我空出来的手捶他的头，可是没有用，没有用。他咬得很凶，我的脖子很疼很疼，他脱他的衣服，脱他的裤子。我害怕，可他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动弹。我看着屋顶，直到眼泪从眼睛里滑下来。这个时候房门敲着，他害怕，捂住我的嘴。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我不知道是谁进来了，只是听见一个像妈妈的声音说，阿莺，我，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争气。你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呢。我听见她赶走了那个男人，又同另外一个男人说，世瑜，我……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做这些事儿，我只是，我只是想着关她几天而已，明天便把她放了，可没想到她自己竟先……
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看来，我果真没有错看了她。
有脚步声响，渐渐远去，妈妈过来扭着我的下巴对我咂嘴，说，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我说过，世瑜最看不惯的便是这种苟且之事，你说说，你该怎么办呢？说罢她甩了我的脸走掉了。
晚上，我一个人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看着窗子外的树叶，听见门响的声音，我没有动弹。我对周遭的一切事情都不会那样胆战心惊了。
我听到脚步声迫近我，便再没有了动静。隔了好一会儿，有手在拨弄我的头发，我像死去了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那双手摸我的脸，一个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来，说，对不起。
我知道了是他，抬起头看着他黑暗中的眼睛，我打他，打得越来越厉害，眼泪流了出来，他不动弹，站在我面前任我打他。他狠狠抱住我，我推他，使劲推他，可是他抱得紧我推不开他。我揪着他的衣服不知道哭了多久，他说，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进去了屋子里头，他松开蒙着我眼睛的手，他说，我命手下人特意给你收拾的，虽然很小，不过却很安全，不会被人发现的。等我忙完了事情，我们再一起离开这里。
我点一点头。他握着我的手，说，你不要害怕。你妈妈那边，我还如往常一样过去，这样她不会起疑心。家里缺了什么东西，祥云会给你送来的，你最好不要出门，这段时间先暂时委屈了你，等我做完了事情，我会带你离开，到时候，我们一起住大房子。
我跟他说，我不在乎这些，你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愿意说，但是，你不要总是让我担心。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抱住我，跟我道歉，说，过了这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他吻我的头发。
他说，有时间我会尽量过来，这些日子，委屈你一个人待着，到时候，我们便再也不会分开了。他看着我，很温柔地吻我，许久抬起头来说，阿莺，我们会幸福的。
他走了，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子，有空便过来。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知道他做什么事情，不知道他的消息。我总是坐在窗边，一个人坐很久，期盼着能看见他出现在窗子里。实在无聊了，我便看看书，有时候看看书，才会稍微地忘了他一会儿。
有时候晚上睡觉，我做了噩梦，梦见他心口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个大口子，他就躺在我怀里头，我看着他一点点没了呼吸，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使劲哭，使劲哭，拽着过路人的衣角求他们救救他，可周遭来来往往的人只是经过我的时候指指点点便走过去，没有一个救他。我哭着醒来，旁边的枕头上还是冰冰凉凉的，空无一人。醒来以后，我就再也睡不着觉，我怕睡着以后，永远也看不见他回来。
有一次，我又被噩梦惊醒，便起床一个人蜷着腿坐在椅子上，我知道他不会回来，可还是盯着窗子外头黑魆魆的夜色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门锁开的声音，一个声音响起来，说，阿莺。我一扭头，见是他，他就那样穿着风衣站在灯下，一个活生生的没有消息，消失了那么久的人，就那样突然出现了。他看着我，脸上挂着歉意的笑，我不敢相信，而后便突然哭起来，眼泪不受控地流出来。
他抱住我一个劲儿的道歉，我埋怨他，说，你去哪了？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给我擦眼泪，脸上还是那样子的笑，同我道歉。我道，你只会笑，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他笑着说，有多担心？
我流着泪说，我每天都在窗子里头看你，每天晚上做噩梦，我梦见你……梦见你在我怀里死了。
他略有所思，道，嗯……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我。
我抬头看他，他勾了勾我的鼻子，道，我看你是盼着我死。
我推开他，怨道，人家好心担心你，你倒好，早知道这样，你便真死在外面好了。
他道，你果真这么希望我死？早知道这样，我今晚便不来看你了。我还有事儿，我走了。
我立刻转身，气急跺了跺脚，道，你……
他回转过来，拦腰搂着我，道，果然还是舍不得我嘛。
他打横抱起我放到床上，给我盖好了被子，在一旁侧躺着支着头看我睡觉。他说，快睡啊。
我说，你这样看着我，要我怎么睡啊。
他道，你可真难伺候，我不来，你睡不着觉，我来了，你也不睡觉，唉，我怎么这么难呢。
我挪着靠近他，搂上了他的脖子，笑道，谁让你要跟我在一起的，我就是难伺候，这辈子呀，我就是赖上你了，看你要怎么办。
他道，我还能怎么办呀，唉，你说，到时候我不满意了，实在受不了了，能不能写休书啊？
我使劲捏了他一下，他喊疼，我道，你敢？要离也是我休你。
这个时候，挂钟响了，他给我掖了掖被子，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老是这么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道，我不要。除非……
他道，除非什么？
我道，除非你给我讲故事。
他道，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人讲故事，羞不羞，嗯？
我道，你给我讲嘛，你给我讲嘛。
他道，好吧，你要听什么？
我道，什么都行，你说的，我都爱听。
我在他的臂弯里头睡觉，他给我讲故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不在了。
他不说话，只是皱着眉看我，眼睛像大海一样看不穿，突然他撞了过来，撞得我的嘴生疼。他抱起我到床上，撕扯我的衣服……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不在床上了，我猜他趁夜半我睡着的时候自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自那一晚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而他离开以后，我的日子便再也没有安生过。
许是下人同妈妈嚼了什么舌根，妈妈第二日请我去吃饭，期间便命人出去，关上了门，她拿着鸡毛掸子在我的身旁转圈子打量我，道，长得一副狐媚样子，没想到啊，勾引人勾引到我身上了？左不过是给你个脸伺候人，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他会喜欢你？不过是瞧着你新鲜罢了。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你也不想想自己算什么货色，他最瞧不起的便是你这种随便上别人床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能成了良人？告诉你，男人都是一样，睡了你说走人便走，你还真指望他能带你走？别做梦了，趁早死了这条心。说，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我一句话也不说，她骂我，我只当没有听见，她越来越气，命两个男人出来，压着我跪下，一开始她用鸡毛掸子打我，后来她又用鞭子打。直到我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她彻底恨了我，因为我犯了她的忌讳，这是送饭的老妈妈告诉我的。老妈妈告诉我，她为了那个男人，什么都做，她给那个男人做了好多事儿。说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抢她的男人。我的确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有时候我在黑屋子里自个想，觉得这样做真是不值得，为了他却断送了自己的前路，被永远锁在了这房子里头，辜负了姐姐。我干什么要指望他，听信他，跟他说那些话，而他再没有来过。
妈妈派人来瞧我，我问那个下人，他来过吗？
她抱着胳膊站在我面前，道，来过呀，先生是来看我们主子的，至于您，先生连提都没提呢。您说，有时候，我都替您觉得不值呢。
我没有理睬她，她在旁边自觉无趣便走了
有一次，老妈妈给我送饭，我一打开门，却只瞧见一个男人，他一瞧见我开门，就笑道，姐姐，妈妈让我来给你送饭了。我有些厌恶，皱了皱眉进了屋，道：“饭就放那吧。
我背对着他，听见屋门被猛地关上了，我扭头看过去，却见他笑眯眯地扭过身来，他说，姐姐，别赶我走嘛，我还想多呆一会呢。
我知道自己遇到了危险，猛地站起来，冲他吼道，你想干什么？
他说，不干什么，不过是想跟姐姐说会儿话。
我朝他吼，别过来。
他只是不断走近，道，别这样嘛，姐姐。他虽然长得好看，可我也不差嘛。你有功夫同他上床，就没有功夫多了解了解我？
我朝他扔东西，砸到了他，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猛地扑了过来，我想要躲开 可他一把抓住了我。
脸上有湿漉漉的东西在蠕动，他的手在我的身上像一条蛆虫。我使劲推他，他被什么绊倒，拽着我向地上摔去。他把我压在身下撕我的衣服，我空出来的手捶他的头，可是没有用，没有用。他咬得很凶，我的脖子很疼很疼，他脱他的衣服，脱他的裤子。我害怕，可他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动弹。我看着屋顶，直到眼泪从眼睛里滑下来。这个时候房门敲着，他害怕，捂住我的嘴。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我不知道是谁进来了，只是听见一个像妈妈的声音说，阿莺，我，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争气。你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呢。我听见她赶走了那个男人，又同另外一个男人说，世瑜，我……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做这些事儿，我只是，我只是想着关她几天而已，明天便把她放了，可没想到她自己竟先……
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看来，我果真没有错看了她。
有脚步声响，渐渐远去，妈妈过来扭着我的下巴对我咂嘴，说，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我说过，世瑜最看不惯的便是这种苟且之事，你说说，你该怎么办呢？说罢她甩了我的脸走掉了。
晚上，我一个人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看着窗子外的树叶，听见门响的声音，我没有动弹。我对周遭的一切事情都不会那样胆战心惊了。
我听到脚步声迫近我，便再没有了动静。隔了好一会儿，有手在拨弄我的头发，我像死去了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那双手摸我的脸，一个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来，说，对不起。
我知道了是他，抬起头看着他黑暗中的眼睛，我打他，打得越来越厉害，眼泪流了出来，他不动弹，站在我面前任我打他。他狠狠抱住我，我推他，使劲推他，可是他抱得紧我推不开他。我揪着他的衣服不知道哭了多久，他说，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进去了屋子里头，他松开蒙着我眼睛的手，他说，我命手下人特意给你收拾的，虽然很小，不过却很安全，不会被人发现的。等我忙完了事情，我们再一起离开这里。
我点一点头。他握着我的手，说，你不要害怕。你妈妈那边，我还如往常一样过去，这样她不会起疑心。家里缺了什么东西，祥云会给你送来的，你最好不要出门，这段时间先暂时委屈了你，等我做完了事情，我会带你离开，到时候，我们一起住大房子。
我跟他说，我不在乎这些，你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愿意说，但是，你不要总是让我担心。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抱住我，跟我道歉，说，过了这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他吻我的头发。
他说，有时间我会尽量过来，这些日子，委屈你一个人待着，到时候，我们便再也不会分开了。他看着我，很温柔地吻我，许久抬起头来说，阿莺，我们会幸福的。
他走了，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子，有空便过来。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知道他做什么事情，不知道他的消息。我总是坐在窗边，一个人坐很久，期盼着能看见他出现在窗子里。实在无聊了，我便看看书，有时候看看书，才会稍微地忘了他一会儿。
有时候晚上睡觉，我做了噩梦，梦见他心口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个大口子，他就躺在我怀里头，我看着他一点点没了呼吸，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使劲哭，使劲哭，拽着过路人的衣角求他们救救他，可周遭来来往往的人只是经过我的时候指指点点便走过去，没有一个救他。我哭着醒来，旁边的枕头上还是冰冰凉凉的，空无一人。醒来以后，我就再也睡不着觉，我怕睡着以后，永远也看不见他回来。
有一次，我又被噩梦惊醒，便起床一个人蜷着腿坐在椅子上，我知道他不会回来，可还是盯着窗子外头黑魆魆的夜色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门锁开的声音，一个声音响起来，说，阿莺。我一扭头，见是他，他就那样穿着风衣站在灯下，一个活生生的没有消息，消失了那么久的人，就那样突然出现了。他看着我，脸上挂着歉意的笑，我不敢相信，而后便突然哭起来，眼泪不受控地流出来。
他抱住我一个劲儿的道歉，我埋怨他，说，你去哪了？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给我擦眼泪，脸上还是那样子的笑，同我道歉。我道，你只会笑，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他笑着说，有多担心？
我流着泪说，我每天都在窗子里头看你，每天晚上做噩梦，我梦见你……梦见你在我怀里死了。
他略有所思，道，嗯……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我。
我抬头看他，他勾了勾我的鼻子，道，我看你是盼着我死。
我推开他，怨道，人家好心担心你，你倒好，早知道这样，你便真死在外面好了。
他道，你果真这么希望我死？早知道这样，我今晚便不来看你了。我还有事儿，我走了。
我立刻转身，气急跺了跺脚，道，你……
他回转过来，拦腰搂着我，道，果然还是舍不得我嘛。
他打横抱起我放到床上，给我盖好了被子，在一旁侧躺着支着头看我睡觉。他说，快睡啊。
我说，你这样看着我，要我怎么睡啊。
他道，你可真难伺候，我不来，你睡不着觉，我来了，你也不睡觉，唉，我怎么这么难呢。
我挪着靠近他，搂上了他的脖子，笑道，谁让你要跟我在一起的，我就是难伺候，这辈子呀，我就是赖上你了，看你要怎么办。
他道，我还能怎么办呀，唉，你说，到时候我不满意了，实在受不了了，能不能写休书啊？
我使劲捏了他一下，他喊疼，我道，你敢？要离也是我休你。
这个时候，挂钟响了，他给我掖了掖被子，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老是这么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道，我不要。除非……
他道，除非什么？
我道，除非你给我讲故事。
他道，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人讲故事，羞不羞，嗯？
我道，你给我讲嘛，你给我讲嘛。
他道，好吧，你要听什么？
我道，什么都行，你说的，我都爱听。
我在他的臂弯里头睡觉，他给我讲故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