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阴沉的傍晚风雨欲来，灰暗的天空像一幅乏味的素描。
广阔的运动场上，宽肩窄腰的龙越沿着跑道长跑，不落下每天的操练。
远处的教师宿舍楼上，薄九星托腮眺望长跑的人影，然后看了眼手机的时间。
是时候去食堂。
阴天不影响傅青聿的好心情，因为室友愿意和他一起到食堂吃晚饭，如果少了碍眼的卫少延更加完美。
龙桑桑找过对门的段子麒，被告知段子麒不在，他昨晚没有回来。
她没有多想，以为段子麒安排了其他节目。
少了高一和高二的学弟，食堂变得宽阔。
“会长，好巧啊。”几名学生会的成员捧着餐盘，想和他们三个共坐一桌。
傅青聿看出他们的意图，彬彬有礼笑道：“好巧，我们三个恰好有事要谈，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坐后面一桌。”
“哦，不介意不介意。”
龙桑桑狐疑地悄声问：“要谈什么？”
“可以谈人生理想，谈明天的课程，也可以谈——”他笑着夹给一个狮子头给龙桑桑：“谈狮子头好不好吃。”
她了然于心，原来是找借口不让别人打扰。
“我的牛肉丸应该也好吃。”卫少延夹给她一颗。
她犯愁：“别夹了，不然你们没有肉吃。我买的是蒸鱼腩，没法分给你们。”
“没关系。”傅青聿和卫少延异口同声，说完看对方一眼。
“你昨晚在家里住吗？”卫少延问。
“对啊。”
“他也是？”
龙桑桑蓦地停下筷子，心虚地看向对面的傅青聿，恰好对上他含笑的双眼。“他住酒店。”
卫少延目光炯炯：“你怎么知道他住酒店？”
“临走前我对龙桑说的。”他轻描淡写地解释。
所以是他送龙桑回家。卫少延咬下的牛肉丸带一股涩味，没了肉香。
“狮子头好吃吗？”
“这一次肉里的酱汁更浓点，好吃。”
傅青聿笑眼弯弯。
二人有说有笑，使卫少延食不知味。
他不理解二人之间的善意浓郁如粘稠的蜂蜜；不理解龙桑之前看见傅青聿就不开心，现在却只有浓浓的喜悦；更不理解为什么龙桑对他的善意比不上对傅青聿的。
他想拥有她对傅青聿那浓稠的善意，只给他一人。
他该怎么做才得到？
“哗——”
不远处的一桌闹腾腾的，吸引大家的注意。
“快看论坛，好劲爆！”
“校长又要买生发水了。”
……
食堂变得闹哄哄，很多人开始放下筷子，刷学校论坛。
“会长！”后面一桌的学生会成员面如菜色，握着手机走来。“出事了，你们快看学校论坛！”
龙桑桑好奇地打开论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天塌了，某寝室惊现女生内裤！有人女扮男装混入男校？！》【New】
主楼：保真！某寝室有人穿女生内裤，疑似是女生假扮男生混进来！那人的行为和男生不太一样，声音听得出是装粗犷，偶然会发出夹子音。想看证据和想知道是哪个班的，等我下一个帖子发出来。
龙桑桑没敢看下面的留言，害怕有人推测楼主在描述她。她一直低下头，把手机和双手藏在桌子下面，双手止不住发抖。
进校前，她特意买全黑色的平角内裤，把蝴蝶结装饰都剪掉了，不容易看出是女生内裤才对。
而且谁会特意盯402的阳台晾晒什么内裤？
冷静，主楼的内容没有写出她明显的特征，“那人”不一定是指她，她不能自乱阵脚。
她深呼吸，努力地缓解紧张与不安。
旁边的卫少延暗暗震惊她释放恐惧的情绪。
傅青聿也看了帖子，神色凝重冰冷。“你们联系副会长，我去一趟电子信息部。”
“好的。”
他放下手机，只敢一瞥低头的龙桑桑，生怕暴露担忧的眼神，硬生生地咽下安抚的话。“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处理学生论坛的事情。”
“嗯。”
卫少延沉默。
在角落吃晚饭的薄九星一直瞧他们的方向，勾起兴味的微笑。
晚风带来的凉意透过她的心扉，她无精打采地走在校道上。旁边的卫少延捕捉到她恐惧和不安的情绪，心乱如麻。
——她长得像女生。
傅骏华的话语像魔咒，紧箍他的脑海。
性别，只有地球上的生物在意，他的种族没有性别之分，他对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不看重。
此刻，他只在意如何消除她的恐惧和不安。
“嘿，是你们。”
熟悉的话音响起，吓一跳的龙桑桑脸色发白。
身穿便利店工作服的江清月堵在校道上，心疼女儿恹恹的脸色。“你没事吧？脸色很差。”
这条路不是通向便利店，龙桑桑仔细一想就明白妈妈是来看她的，鼻子忍不住泛酸。“阿姨，我没事。”
“真的吗？”
凉风吹乱母女俩的头发，看着妈妈满眼的担忧和眼角的鱼尾纹，龙桑桑突然发现妈妈憔悴不少。
她多么想立刻扑到妈妈的怀里。
“真的没事，我在愁明天会有什么训练而已。”
江清月苦涩一笑：“那就好。”
“龙桑，不如我们去便利店买零食？”卫少延突然说。
“你不是不吃零食的吗？”
“甜食可以让心情变好。”
龙桑桑会心一笑。
江清月忙说：“来吧来吧，阿姨给你们打八折。”
便利店窗边的横桌，龙桑桑和卫少延并排坐。他们买了关东煮、烤香肠和几袋零食。
小小的便利店成了两人的一方天地，坚硬的玻璃窗隔绝外界的纷扰。
卫少延觉得零食比晚饭好吃。
龙桑桑渐渐放松下来：“明天和后天有对战训练，听说请了一位顾问来给我们上课，你紧张吗？”
卫少延拿起一块薯片。“不紧张也不期待。”
“你好酷啊。少年，有什么事能引起你的兴趣？”
卫少延看向她。
她不明所以：“干嘛？”
他吃薯片，嘎嘣脆。
“毕业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他感受到她淡淡的伤感，停下拿薯片的手。“不知道。”
“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或许。”
龙桑桑垂眸，随即打趣说：“我的梦想是当一名特警，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千万别成为我的逮捕对象。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卫少延却一声不吭。
她吃惊：“你不会真的打算混社会吧？”
“我今天无意中听到有人讨论，看见送来学校的一个快递包裹里有女生内裤。”
“快递包裹？”她狂喜。
她从来没把网购寄回圣澜，帖子说的人不是她！
哈哈哈！她要马上告诉傅青聿。
“你等等，我给我们的学生会会长说一声。”她迫不及待地给傅青聿发信息。
柜台后面的江清月欣赏一对俊男美女，心想女儿的眼光不错。
另一边，电子信息部的成员忙着追踪发帖人的IP地址。
“会长，那人的ID是新注册的，IP地址在校外的网吧。”
傅青聿抓紧男生的椅子靠背，食指轻敲。
“会长，还是联系不上段哥，他不接电话。”
傅青聿怒气隐隐：“你们不用打了，我找他哥。论坛管理员先在帖子下发出造谣警告，无论楼主能不能亮出证据，他也侵犯了学生的隐私，他再发帖子就封禁帖子和ID。”
“好的。”
夜深，本市的别墅区里，某栋别墅弥漫酒味，梳着背头的段临川皱眉扇动空气，来到二楼的卧室。
卧室门没有关严，他不客气地踢开。
段临川是二哥，管理在S市的分公司，顺道照看叛逆的三弟。
这次居然叛逆到酗酒。
麦色皮肤的男生趴在大床上，双手垂落床。床前和床边的啤酒罐东倒西歪，浓烈的酒味让段临川想吐。
他单手把段子麒翻身。
没多久，一盆冷水泼段子麒全身。
段子麒强烈地瑟缩，迷迷糊糊地抹掉脸上的水。
“还不醒？”段临川动一动指头，让他身上的水结冰。
“阿嚏——”
冷醒的段子麒坐起来，眼前模模糊糊，逐渐看清楚二哥的模样。“……二哥？你回来了……阿嚏——”
“一分钟内，烧掉你身上的冰和水。”
段子麒却无动于衷，颓废地耷拉脑袋和肩膀，像一只驼背的熊。“无所谓，病了也没有人关心。”
“把你的手机开锁。”
酒后头痛欲裂的段子麒懒得思考，依言照办，对几十个未接来电没有反应。
反正未接来电之中没有她的号码。
“打开你们的学校论坛。”
他不假思索地打开。
他呆呆地注视学校论坛的界面，满屏文字还进不了他的脑子。
段临川没好气：“我不管你是失恋还是输掉其他东西，现在学生会需要你回去处理急事，你别丢段家的面子！”
学生会？
急事？
段子麒的脑雾逐渐散去，眼前的文字变得清晰。
飘在第一页第一行的热帖，一行文字拓印到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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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他猛然站起来，一阵头晕与头疼。
段临川冷哼：“空腹喝酒？你找死？马上给我蒸发身上的冰和水然后去解酒！”
闻言，段子麒散发高温的热量驱寒。他匆匆忙忙地找出门的衣服穿，连衬衣的纽扣扣错都不知道。
段临川看不下去：“你现在急也没用，有学生会的成员正在处理。给我对着镜子整理好你的衣服，等会来厨房喝蜂蜜水。”
说完，他下楼去调蜂蜜水。
段子麒却听不进去，穿好裤子就冲出卧室，提着鞋袜跑到停车场逮住二哥的司机。“我二哥让你送我回学校，快点！”
司机：真的？
广阔的运动场上，宽肩窄腰的龙越沿着跑道长跑，不落下每天的操练。
远处的教师宿舍楼上，薄九星托腮眺望长跑的人影，然后看了眼手机的时间。
是时候去食堂。
阴天不影响傅青聿的好心情，因为室友愿意和他一起到食堂吃晚饭，如果少了碍眼的卫少延更加完美。
龙桑桑找过对门的段子麒，被告知段子麒不在，他昨晚没有回来。
她没有多想，以为段子麒安排了其他节目。
少了高一和高二的学弟，食堂变得宽阔。
“会长，好巧啊。”几名学生会的成员捧着餐盘，想和他们三个共坐一桌。
傅青聿看出他们的意图，彬彬有礼笑道：“好巧，我们三个恰好有事要谈，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坐后面一桌。”
“哦，不介意不介意。”
龙桑桑狐疑地悄声问：“要谈什么？”
“可以谈人生理想，谈明天的课程，也可以谈——”他笑着夹给一个狮子头给龙桑桑：“谈狮子头好不好吃。”
她了然于心，原来是找借口不让别人打扰。
“我的牛肉丸应该也好吃。”卫少延夹给她一颗。
她犯愁：“别夹了，不然你们没有肉吃。我买的是蒸鱼腩，没法分给你们。”
“没关系。”傅青聿和卫少延异口同声，说完看对方一眼。
“你昨晚在家里住吗？”卫少延问。
“对啊。”
“他也是？”
龙桑桑蓦地停下筷子，心虚地看向对面的傅青聿，恰好对上他含笑的双眼。“他住酒店。”
卫少延目光炯炯：“你怎么知道他住酒店？”
“临走前我对龙桑说的。”他轻描淡写地解释。
所以是他送龙桑回家。卫少延咬下的牛肉丸带一股涩味，没了肉香。
“狮子头好吃吗？”
“这一次肉里的酱汁更浓点，好吃。”
傅青聿笑眼弯弯。
二人有说有笑，使卫少延食不知味。
他不理解二人之间的善意浓郁如粘稠的蜂蜜；不理解龙桑之前看见傅青聿就不开心，现在却只有浓浓的喜悦；更不理解为什么龙桑对他的善意比不上对傅青聿的。
他想拥有她对傅青聿那浓稠的善意，只给他一人。
他该怎么做才得到？
“哗——”
不远处的一桌闹腾腾的，吸引大家的注意。
“快看论坛，好劲爆！”
“校长又要买生发水了。”
……
食堂变得闹哄哄，很多人开始放下筷子，刷学校论坛。
“会长！”后面一桌的学生会成员面如菜色，握着手机走来。“出事了，你们快看学校论坛！”
龙桑桑好奇地打开论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天塌了，某寝室惊现女生内裤！有人女扮男装混入男校？！》【New】
主楼：保真！某寝室有人穿女生内裤，疑似是女生假扮男生混进来！那人的行为和男生不太一样，声音听得出是装粗犷，偶然会发出夹子音。想看证据和想知道是哪个班的，等我下一个帖子发出来。
龙桑桑没敢看下面的留言，害怕有人推测楼主在描述她。她一直低下头，把手机和双手藏在桌子下面，双手止不住发抖。
进校前，她特意买全黑色的平角内裤，把蝴蝶结装饰都剪掉了，不容易看出是女生内裤才对。
而且谁会特意盯402的阳台晾晒什么内裤？
冷静，主楼的内容没有写出她明显的特征，“那人”不一定是指她，她不能自乱阵脚。
她深呼吸，努力地缓解紧张与不安。
旁边的卫少延暗暗震惊她释放恐惧的情绪。
傅青聿也看了帖子，神色凝重冰冷。“你们联系副会长，我去一趟电子信息部。”
“好的。”
他放下手机，只敢一瞥低头的龙桑桑，生怕暴露担忧的眼神，硬生生地咽下安抚的话。“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处理学生论坛的事情。”
“嗯。”
卫少延沉默。
在角落吃晚饭的薄九星一直瞧他们的方向，勾起兴味的微笑。
晚风带来的凉意透过她的心扉，她无精打采地走在校道上。旁边的卫少延捕捉到她恐惧和不安的情绪，心乱如麻。
——她长得像女生。
傅骏华的话语像魔咒，紧箍他的脑海。
性别，只有地球上的生物在意，他的种族没有性别之分，他对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不看重。
此刻，他只在意如何消除她的恐惧和不安。
“嘿，是你们。”
熟悉的话音响起，吓一跳的龙桑桑脸色发白。
身穿便利店工作服的江清月堵在校道上，心疼女儿恹恹的脸色。“你没事吧？脸色很差。”
这条路不是通向便利店，龙桑桑仔细一想就明白妈妈是来看她的，鼻子忍不住泛酸。“阿姨，我没事。”
“真的吗？”
凉风吹乱母女俩的头发，看着妈妈满眼的担忧和眼角的鱼尾纹，龙桑桑突然发现妈妈憔悴不少。
她多么想立刻扑到妈妈的怀里。
“真的没事，我在愁明天会有什么训练而已。”
江清月苦涩一笑：“那就好。”
“龙桑，不如我们去便利店买零食？”卫少延突然说。
“你不是不吃零食的吗？”
“甜食可以让心情变好。”
龙桑桑会心一笑。
江清月忙说：“来吧来吧，阿姨给你们打八折。”
便利店窗边的横桌，龙桑桑和卫少延并排坐。他们买了关东煮、烤香肠和几袋零食。
小小的便利店成了两人的一方天地，坚硬的玻璃窗隔绝外界的纷扰。
卫少延觉得零食比晚饭好吃。
龙桑桑渐渐放松下来：“明天和后天有对战训练，听说请了一位顾问来给我们上课，你紧张吗？”
卫少延拿起一块薯片。“不紧张也不期待。”
“你好酷啊。少年，有什么事能引起你的兴趣？”
卫少延看向她。
她不明所以：“干嘛？”
他吃薯片，嘎嘣脆。
“毕业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他感受到她淡淡的伤感，停下拿薯片的手。“不知道。”
“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或许。”
龙桑桑垂眸，随即打趣说：“我的梦想是当一名特警，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千万别成为我的逮捕对象。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卫少延却一声不吭。
她吃惊：“你不会真的打算混社会吧？”
“我今天无意中听到有人讨论，看见送来学校的一个快递包裹里有女生内裤。”
“快递包裹？”她狂喜。
她从来没把网购寄回圣澜，帖子说的人不是她！
哈哈哈！她要马上告诉傅青聿。
“你等等，我给我们的学生会会长说一声。”她迫不及待地给傅青聿发信息。
柜台后面的江清月欣赏一对俊男美女，心想女儿的眼光不错。
另一边，电子信息部的成员忙着追踪发帖人的IP地址。
“会长，那人的ID是新注册的，IP地址在校外的网吧。”
傅青聿抓紧男生的椅子靠背，食指轻敲。
“会长，还是联系不上段哥，他不接电话。”
傅青聿怒气隐隐：“你们不用打了，我找他哥。论坛管理员先在帖子下发出造谣警告，无论楼主能不能亮出证据，他也侵犯了学生的隐私，他再发帖子就封禁帖子和ID。”
“好的。”
夜深，本市的别墅区里，某栋别墅弥漫酒味，梳着背头的段临川皱眉扇动空气，来到二楼的卧室。
卧室门没有关严，他不客气地踢开。
段临川是二哥，管理在S市的分公司，顺道照看叛逆的三弟。
这次居然叛逆到酗酒。
麦色皮肤的男生趴在大床上，双手垂落床。床前和床边的啤酒罐东倒西歪，浓烈的酒味让段临川想吐。
他单手把段子麒翻身。
没多久，一盆冷水泼段子麒全身。
段子麒强烈地瑟缩，迷迷糊糊地抹掉脸上的水。
“还不醒？”段临川动一动指头，让他身上的水结冰。
“阿嚏——”
冷醒的段子麒坐起来，眼前模模糊糊，逐渐看清楚二哥的模样。“……二哥？你回来了……阿嚏——”
“一分钟内，烧掉你身上的冰和水。”
段子麒却无动于衷，颓废地耷拉脑袋和肩膀，像一只驼背的熊。“无所谓，病了也没有人关心。”
“把你的手机开锁。”
酒后头痛欲裂的段子麒懒得思考，依言照办，对几十个未接来电没有反应。
反正未接来电之中没有她的号码。
“打开你们的学校论坛。”
他不假思索地打开。
他呆呆地注视学校论坛的界面，满屏文字还进不了他的脑子。
段临川没好气：“我不管你是失恋还是输掉其他东西，现在学生会需要你回去处理急事，你别丢段家的面子！”
学生会？
急事？
段子麒的脑雾逐渐散去，眼前的文字变得清晰。
飘在第一页第一行的热帖，一行文字拓印到他的脑海。
《天塌了，某寝室惊现女生内裤！有人女扮男装混入男校？！》【Hot】
“什么东西！”他猛然站起来，一阵头晕与头疼。
段临川冷哼：“空腹喝酒？你找死？马上给我蒸发身上的冰和水然后去解酒！”
闻言，段子麒散发高温的热量驱寒。他匆匆忙忙地找出门的衣服穿，连衬衣的纽扣扣错都不知道。
段临川看不下去：“你现在急也没用，有学生会的成员正在处理。给我对着镜子整理好你的衣服，等会来厨房喝蜂蜜水。”
说完，他下楼去调蜂蜜水。
段子麒却听不进去，穿好裤子就冲出卧室，提着鞋袜跑到停车场逮住二哥的司机。“我二哥让你送我回学校，快点！”
司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