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
回到侯府之后，凌澈表现的异常开心。
恭越此刻正独坐在书房里。灯火通明。
恭越看着面前这个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的少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淡漠的看向他，“什么事竟叫你喜形于色。”
“侯爷！夫人托我向您表达谢意！说来日必登门拜访，以身相许！”
凌澈这一股脑激动到将心里自己偷换的词儿一并吐了出来。
果然，抬头看到恭越正面不改色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凌澈这才尴尬的挠了挠头，“额…其实沈姑娘说的是，必登门拜访，谢谢侯爷您的出手相助。嘿嘿嘿。”
恭越这才收回方才冷冰冰的眼神，继续低头，认真地看手中的信件。
不过凌澈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犯了贱，那就将它贯彻到底。
于是他这一次没有很迅速的就退下，而是鬼鬼祟祟的朝前走几步，躲在书房外柱子后面自信开口。
“侯爷，属下从未见过您之前对哪位女子如此上心，您跟沈姑娘是旧交吗？”
“或许是。”
恭越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信纸，坦然回答了凌澈。
“侯爷，我有一种直觉。沈姑娘绝对不是普通人，尤其是跟侯爷您之间，我总觉得侯爷您和她是有一些玄妙的关系的。”凌澈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一脸正色。
“嗯。知道了。”
恭越大抵是看完了手中的那一封信，将她平平整整的放回了一只紫檀木匣子中。
凌澈该犯的贱也犯了，心里的话也都说出来了，那就没什么好再扒着他家侯爷问的了。
待到凌澈走后，恭越将木匣子放在一个暗格中，妥善锁好。
然后就迈着步子，大步走到了湖心亭中，两只手背过去，静静地看着水中月荷，不知所思。
沈如潇…尉迟令嘉…
真的是她吗。
…………………………
第二日，沈如潇照常，坐着马车上山去秉德书院。
这次她清楚的算了算，夫子上午的这堂课，是实打实的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
果然是高中数学课四排的压迫感。
时间又晃晃悠悠的过去了。
夫子宣布了今日课程下学后，沈如潇正准备跟万俟炔谈谈沈毓霏拒绝她去东宫的事情。
却看到了白子瑜走过来，正准备同她说什么。
“孟娇没有再为难你吧？”
男子走到她跟前，声音放柔缓了许多。
“额…没有。”
如果孟娇继续找她麻烦了，她今儿还能平安无事的来到书院吗。
不过她觉得以孟娇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近几日或许只是因为万俟炔的威慑，才没有继续作妖，以后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昨天的事，倒是误伤到你了哈，那桶水本来是给我准备的。”
沈如潇保持着身子正对万俟炔的方向，只是将头转了过去同白子瑜讲话。
“无妨。本是我自愿而为。”
白子瑜有种无怨无悔为卿献身的感觉。
这时，白子瑜对上了万俟炔戏谑的目光，对面的少年正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阿沈，这位是？”
“我是她的…朋友。”
万俟炔帮她回答了白子瑜的问题。
一只手撑着头慵懒的开口，尤其是在最后“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刻意放缓语速。
生怕他不会多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啊对，他是我的朋友。”
沈如潇眨巴下眼睛，看看万俟炔，又看看白子瑜，开口道。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亲口说了，那她就不过多编话了。
白子瑜肯定是要问他姓甚名谁，但这个太子爷的身份的确不好公开明说。
男子点点头，本想说些什么，又将微微张开的唇合上了。
看起来是万俟炔这个“新朋友”在场，有什么话也让他不好开口吧。
待白子瑜走后，菊室的人也走完了。
沈如潇这才开始切入正题，“昨儿一到家，我就和母亲说了去宫里这件事，我娘是坚决不同意的，态度十分明确。”
“那…我亲自登门拜访一下伯母，向她表明我邀请你的诚意，这样呢？”
万俟炔伸出细长的手指，叩打着桌子，若有所思。
“怎么表明诚意？”沈如潇挑挑眉，倒想看看这北昭的太子会想出个什么法子。
她知道沈毓霏担心的又不是他这个人，是他周遭水深火热的环境，怕将她也拖入其中。
“我知道伯母担心的是什么。那我就只需向伯母展现出我‘木已成舟’的储君地位，她是不是就会同意让你入我东宫了？”
万俟炔坏笑一下，看起来极不正经。
“什么叫‘木已成舟’的储君地位？你这不已经坐上了皇太子的小船吗。”
沈如潇嘴角抽了抽。
“这你就不懂了。”万俟炔左顾右盼，确认隔墙无耳后，向她勾勾手指，示意她凑近些来，“我所说的‘木已成舟’，是指这未来天下共主的位置，非我莫属。”
沈如潇一听这话，直接目瞪口呆。
当今圣上依然健在，他身为储君居然敢直言不讳，说出这等僭越的话？！
“你果然，是个非同寻常的太子。”
平复了一下心情，少女依旧瞪大着眼睛，给他比了个“六”的手势。
“多谢沈妹妹夸奖。”
万俟炔不知道她这手势什么意思，全当在夸他了，嘴角微勾。
“我这次说认真的，等下我就同你一道回你府上，我去拜访一下伯母。”
万俟炔这一脸坚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抢人了，哪里谈得上是拜访？
“那行，你可以试试，虽然但是如果吧……万一就成功了呢？”
沈如潇半信半疑，虽说她内心是坚定的一定要去东宫，但可能过程还是比较艰难的。
“试试就试试。”
万俟炔这就起身准备出发了。
“哦对了，秦九！”
万俟炔声音刚落，那侍卫就不知道从哪儿闪了出来。
“属下在！”
沈如潇内心暗暗咂舌，这哪是暗卫啊，这分明就是隐身加闪现的特种兵啊！
“去买二百斤面粉，一百斤砂糖，再将市场上所有的水果都买一遍，再去打一个新的移动木推车，用上好的香木打。全部准备好，多派些人手抬到沈府去。动作要快。”
万俟炔一手背着，一手抬起，边思考边吩咐道，说罢，待秦九退下，便紧接着道了句，“走吧，回你府上。”
“我们那只是个小院，算不得是‘府’的规模。况且，你方才那番话，该不是提给我母亲的见面礼吧…”
沈如潇咽了一口唾沫，万万不敢相信这万俟炔出手如此阔绰。
想来也是，日日备好二两黄金‘做慈善’的人，手里头定是常人想不到的宽裕。
但这过分的热情让沈如潇怀疑，自己难道跟这位太子也有什么前世奇缘？
但她的印象里自始至终只有恭越一个人的影子。
所以，他出现在她此生的历程中究竟是作为什么角色和作用，她也不得而知。
“初次见面，不知道伯母喜欢什么，但求拿些一定用的上的。”
万俟炔说罢，朝她做个‘请’的手势。
来接沈如潇的马车在前，万俟炔命人跟着她的马车。
沈如潇坐在马车里，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坚定的觉得自己与万俟炔一定有些更深的渊源。
他这就是摆明了非要她进入东宫不可。
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她那日的申述吗？
或许有这个原因的成分在，但一定还有别的。
是为了拉拢人心吗？虽然她的父族很强大，但她并不是男系，也没有继承尉迟王府的资格，并且她和母亲已经搬出了尉迟府。
她完全就是个无权无势的草根。
沈如潇心里冒出来十万个为什么。
…………………………
约摸过了快一个时辰的时候，二人的马车都稳稳当当的停在沈毓霏的小院门前。
因为书院是上午教授课程，下午都是自由时间，那二人回来的时候，也恰好是沈母推着小车，售卖空糕点之后，到家午休的时间段。
“太子殿下，您屈尊，暂且在这儿站一小会儿，我去跟我娘先说一声。”
沈如潇先下了马车后，先拦住了万俟炔。
“好。”万俟炔也没有端架子。
他今日本身就是来请求沈母放沈如潇入东宫的，自然是要一切以其母为尊。
沈如潇进了大门后，疾步向内屋走去，推开门，看见沈毓霏正在泡茶。
“娘！太子殿下来拜访您了。”
沈毓霏：“？！”
“你在那儿发什么癫呢大晌午的？”
沈毓霏瞪了瞪眼睛，将手中烧好的开水向茶壶里倒着，没好气的回了句。
“真的！娘，不信你从窗户外向大门口瞄一眼也行！”沈如潇此时也是紧张的。
怎么有一种带男朋友见家长的感觉？
肯定是因为她吩咐秦九拿的东西，给了她一种往常买礼品送公婆的错觉。
不能这样想！该打，该打！恭越才是她真正要带回家见父母的唯一的选择！
此时的恭越正坐在王府里看下属搜集来的关于北昭暗卫的情报。
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抬起手，在鼻梁上轻捏了几下。
沈毓霏从推开窗户，朝大门口瞄了一眼，看这模样应该和沈如潇年纪相仿。
“真假的？叫进来，聊两句我看看。”沈毓霏关上了窗户，一脸不敢相信。
“行，那我把人家请进来。”
沈如潇拔腿就走，再怎么说也是这个时代的牛波太子，不能大中午的把人家晾大门口太久了。
就算是个普通人那也是不合乎情理的。
刚出去走了两步，沈如潇又折了回来，朝屋里只探个头，“娘，别忘了给他抓把新茶。他起码是个太子。”
沈毓霏白了她一眼，“赶紧去把人请进来！我需要你提醒我怎么做吗？”
真是的！沈毓霏说完，便赶紧过去拿了个新瓷杯出来，朝里抓了把才买的新茶叶，将开水倒了进去，摆在桌子上放好。
然后赶紧去柜子里拿了些干果之类的，还有她自己刚出炉的一锅糕点，整整齐齐的摆在盘子里，端了过来。
就算今天来的不是太子，是个普通老百姓，只要是客，她沈毓霏一样会体贴周到的招待着。
绝不看人下菜碟。
恭越此刻正独坐在书房里。灯火通明。
恭越看着面前这个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的少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淡漠的看向他，“什么事竟叫你喜形于色。”
“侯爷！夫人托我向您表达谢意！说来日必登门拜访，以身相许！”
凌澈这一股脑激动到将心里自己偷换的词儿一并吐了出来。
果然，抬头看到恭越正面不改色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凌澈这才尴尬的挠了挠头，“额…其实沈姑娘说的是，必登门拜访，谢谢侯爷您的出手相助。嘿嘿嘿。”
恭越这才收回方才冷冰冰的眼神，继续低头，认真地看手中的信件。
不过凌澈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犯了贱，那就将它贯彻到底。
于是他这一次没有很迅速的就退下，而是鬼鬼祟祟的朝前走几步，躲在书房外柱子后面自信开口。
“侯爷，属下从未见过您之前对哪位女子如此上心，您跟沈姑娘是旧交吗？”
“或许是。”
恭越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信纸，坦然回答了凌澈。
“侯爷，我有一种直觉。沈姑娘绝对不是普通人，尤其是跟侯爷您之间，我总觉得侯爷您和她是有一些玄妙的关系的。”凌澈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一脸正色。
“嗯。知道了。”
恭越大抵是看完了手中的那一封信，将她平平整整的放回了一只紫檀木匣子中。
凌澈该犯的贱也犯了，心里的话也都说出来了，那就没什么好再扒着他家侯爷问的了。
待到凌澈走后，恭越将木匣子放在一个暗格中，妥善锁好。
然后就迈着步子，大步走到了湖心亭中，两只手背过去，静静地看着水中月荷，不知所思。
沈如潇…尉迟令嘉…
真的是她吗。
…………………………
第二日，沈如潇照常，坐着马车上山去秉德书院。
这次她清楚的算了算，夫子上午的这堂课，是实打实的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
果然是高中数学课四排的压迫感。
时间又晃晃悠悠的过去了。
夫子宣布了今日课程下学后，沈如潇正准备跟万俟炔谈谈沈毓霏拒绝她去东宫的事情。
却看到了白子瑜走过来，正准备同她说什么。
“孟娇没有再为难你吧？”
男子走到她跟前，声音放柔缓了许多。
“额…没有。”
如果孟娇继续找她麻烦了，她今儿还能平安无事的来到书院吗。
不过她觉得以孟娇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近几日或许只是因为万俟炔的威慑，才没有继续作妖，以后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昨天的事，倒是误伤到你了哈，那桶水本来是给我准备的。”
沈如潇保持着身子正对万俟炔的方向，只是将头转了过去同白子瑜讲话。
“无妨。本是我自愿而为。”
白子瑜有种无怨无悔为卿献身的感觉。
这时，白子瑜对上了万俟炔戏谑的目光，对面的少年正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阿沈，这位是？”
“我是她的…朋友。”
万俟炔帮她回答了白子瑜的问题。
一只手撑着头慵懒的开口，尤其是在最后“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刻意放缓语速。
生怕他不会多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啊对，他是我的朋友。”
沈如潇眨巴下眼睛，看看万俟炔，又看看白子瑜，开口道。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亲口说了，那她就不过多编话了。
白子瑜肯定是要问他姓甚名谁，但这个太子爷的身份的确不好公开明说。
男子点点头，本想说些什么，又将微微张开的唇合上了。
看起来是万俟炔这个“新朋友”在场，有什么话也让他不好开口吧。
待白子瑜走后，菊室的人也走完了。
沈如潇这才开始切入正题，“昨儿一到家，我就和母亲说了去宫里这件事，我娘是坚决不同意的，态度十分明确。”
“那…我亲自登门拜访一下伯母，向她表明我邀请你的诚意，这样呢？”
万俟炔伸出细长的手指，叩打着桌子，若有所思。
“怎么表明诚意？”沈如潇挑挑眉，倒想看看这北昭的太子会想出个什么法子。
她知道沈毓霏担心的又不是他这个人，是他周遭水深火热的环境，怕将她也拖入其中。
“我知道伯母担心的是什么。那我就只需向伯母展现出我‘木已成舟’的储君地位，她是不是就会同意让你入我东宫了？”
万俟炔坏笑一下，看起来极不正经。
“什么叫‘木已成舟’的储君地位？你这不已经坐上了皇太子的小船吗。”
沈如潇嘴角抽了抽。
“这你就不懂了。”万俟炔左顾右盼，确认隔墙无耳后，向她勾勾手指，示意她凑近些来，“我所说的‘木已成舟’，是指这未来天下共主的位置，非我莫属。”
沈如潇一听这话，直接目瞪口呆。
当今圣上依然健在，他身为储君居然敢直言不讳，说出这等僭越的话？！
“你果然，是个非同寻常的太子。”
平复了一下心情，少女依旧瞪大着眼睛，给他比了个“六”的手势。
“多谢沈妹妹夸奖。”
万俟炔不知道她这手势什么意思，全当在夸他了，嘴角微勾。
“我这次说认真的，等下我就同你一道回你府上，我去拜访一下伯母。”
万俟炔这一脸坚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抢人了，哪里谈得上是拜访？
“那行，你可以试试，虽然但是如果吧……万一就成功了呢？”
沈如潇半信半疑，虽说她内心是坚定的一定要去东宫，但可能过程还是比较艰难的。
“试试就试试。”
万俟炔这就起身准备出发了。
“哦对了，秦九！”
万俟炔声音刚落，那侍卫就不知道从哪儿闪了出来。
“属下在！”
沈如潇内心暗暗咂舌，这哪是暗卫啊，这分明就是隐身加闪现的特种兵啊！
“去买二百斤面粉，一百斤砂糖，再将市场上所有的水果都买一遍，再去打一个新的移动木推车，用上好的香木打。全部准备好，多派些人手抬到沈府去。动作要快。”
万俟炔一手背着，一手抬起，边思考边吩咐道，说罢，待秦九退下，便紧接着道了句，“走吧，回你府上。”
“我们那只是个小院，算不得是‘府’的规模。况且，你方才那番话，该不是提给我母亲的见面礼吧…”
沈如潇咽了一口唾沫，万万不敢相信这万俟炔出手如此阔绰。
想来也是，日日备好二两黄金‘做慈善’的人，手里头定是常人想不到的宽裕。
但这过分的热情让沈如潇怀疑，自己难道跟这位太子也有什么前世奇缘？
但她的印象里自始至终只有恭越一个人的影子。
所以，他出现在她此生的历程中究竟是作为什么角色和作用，她也不得而知。
“初次见面，不知道伯母喜欢什么，但求拿些一定用的上的。”
万俟炔说罢，朝她做个‘请’的手势。
来接沈如潇的马车在前，万俟炔命人跟着她的马车。
沈如潇坐在马车里，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坚定的觉得自己与万俟炔一定有些更深的渊源。
他这就是摆明了非要她进入东宫不可。
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她那日的申述吗？
或许有这个原因的成分在，但一定还有别的。
是为了拉拢人心吗？虽然她的父族很强大，但她并不是男系，也没有继承尉迟王府的资格，并且她和母亲已经搬出了尉迟府。
她完全就是个无权无势的草根。
沈如潇心里冒出来十万个为什么。
…………………………
约摸过了快一个时辰的时候，二人的马车都稳稳当当的停在沈毓霏的小院门前。
因为书院是上午教授课程，下午都是自由时间，那二人回来的时候，也恰好是沈母推着小车，售卖空糕点之后，到家午休的时间段。
“太子殿下，您屈尊，暂且在这儿站一小会儿，我去跟我娘先说一声。”
沈如潇先下了马车后，先拦住了万俟炔。
“好。”万俟炔也没有端架子。
他今日本身就是来请求沈母放沈如潇入东宫的，自然是要一切以其母为尊。
沈如潇进了大门后，疾步向内屋走去，推开门，看见沈毓霏正在泡茶。
“娘！太子殿下来拜访您了。”
沈毓霏：“？！”
“你在那儿发什么癫呢大晌午的？”
沈毓霏瞪了瞪眼睛，将手中烧好的开水向茶壶里倒着，没好气的回了句。
“真的！娘，不信你从窗户外向大门口瞄一眼也行！”沈如潇此时也是紧张的。
怎么有一种带男朋友见家长的感觉？
肯定是因为她吩咐秦九拿的东西，给了她一种往常买礼品送公婆的错觉。
不能这样想！该打，该打！恭越才是她真正要带回家见父母的唯一的选择！
此时的恭越正坐在王府里看下属搜集来的关于北昭暗卫的情报。
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抬起手，在鼻梁上轻捏了几下。
沈毓霏从推开窗户，朝大门口瞄了一眼，看这模样应该和沈如潇年纪相仿。
“真假的？叫进来，聊两句我看看。”沈毓霏关上了窗户，一脸不敢相信。
“行，那我把人家请进来。”
沈如潇拔腿就走，再怎么说也是这个时代的牛波太子，不能大中午的把人家晾大门口太久了。
就算是个普通人那也是不合乎情理的。
刚出去走了两步，沈如潇又折了回来，朝屋里只探个头，“娘，别忘了给他抓把新茶。他起码是个太子。”
沈毓霏白了她一眼，“赶紧去把人请进来！我需要你提醒我怎么做吗？”
真是的！沈毓霏说完，便赶紧过去拿了个新瓷杯出来，朝里抓了把才买的新茶叶，将开水倒了进去，摆在桌子上放好。
然后赶紧去柜子里拿了些干果之类的，还有她自己刚出炉的一锅糕点，整整齐齐的摆在盘子里，端了过来。
就算今天来的不是太子，是个普通老百姓，只要是客，她沈毓霏一样会体贴周到的招待着。
绝不看人下菜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