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停车。”刘陆南和李林辉跟着楚绪走进了市中心酒吧街角落里有名的夜店“紫厅阁”。
晚上十点，正是这家店最热闹的时候，人群涌动，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暧昧灯光的投影下，随着rap音乐节奏疯狂摇摆。
楚绪走到离调酒台最近的包间坐下，吆喝Martin给自己调几杯最烈的酒，顺便点了一扎德国黑啤。他之前为了学习调酒，没事的时候来这里做了一段时间工作。Martin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他是一名菲律宾留学生，高高瘦瘦的，长相淳厚，来中国留学有两年多了，普通话说得磕磕巴巴。看得出之前的伙伴今天心情不好，Martin帮楚绪拦下来几名想要凑上去打招呼的小姐姐。只是仍有女生想往前凑。
刘陆南和李林辉找到楚绪的时候，他旁边正坐着一名穿着LV新款奶白色紧身雪纺A字裙的女孩，裙子的下摆仅仅能盖住里面的内裤，修长白皙的双腿在明暗不清的灯影里显得格外诱惑。女孩留着长长的中分直发，端着一只空酒杯，正要向楚绪讨酒。
但是，看着楚绪狠决的表情，散发着怒气的周身，这位女孩还是有点胆怯。
“哥哥，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可以跟我说说吗？”女孩的声音甜美好听，楚绪却似乎没听见一样。见无动于衷的楚绪，女孩似乎知道只是说话引不起他的注意。她试探着夺过楚绪的酒杯，“哥哥，自己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让我陪你，好吗？”
被打断动作的楚绪，茫然地看着身边人，女孩见他看向自己，以为对她有意思，一时间忍不住露出欢欣。
不明白手里的酒杯去哪了，楚绪直接拿起酒瓶对嘴吹。对女孩的恍神好像忘记了一般。女孩又不禁想夺过他手里的酒瓶。
“滚。”楚绪没有面无表情地说。
由于店里噪音太大，女孩没听清楚绪说什么，不得不问：“你说什么？”说着，手欲往楚绪微张开的领口伸进去。
“我说，滚！”楚绪大声骂道，并随手将酒瓶摔出去。“嘭。”瞬间酒瓶撞上石英白大理石地面，摔得粉碎。女孩吓得收回手，收回差点碰到楚绪的腿，离开他的包间，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抱怨：“他妈的，神经病啊。”
看着似乎失去神志的楚绪，刘陆南感觉自己呼吸都有点停滞，内心比刚刚听到他对夏金杉的表白更难受。她刚要上前去，李林辉拉住了她：“等等吧，他现在虽有点神志不清，但还具有攻击性，你过去说不定会受什么伤。等他再醉一醉的。”
“再醉一醉？万一酒精中毒怎么办？”刘陆南担心地问。
“放心吧，他的酒量很好，这点酒还不至于。喂Martin，阿楚是不是让你给他调酒了？”
“是的，他刚刚让我给他弄，越烈的，越，越号。”Martin分不清平仄音，一边说一边比划。
“不用调了，他不能喝那么多。”
“OK。”Martin比划着手势。
李林辉一边观察楚绪的变化，一边紧紧拉着一心想往前送死的刘路南。看他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李林辉才放开刘陆南。
“去吧，我和星月他们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李林辉叮嘱。
“林辉，谢谢你。”刘陆南认真看着李林辉，诚恳地感谢。
被这样目光注视的李林辉显得有一丝害羞，他别过脸，低低地说：“谢什么？”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努力往前冲吧。李林辉往门外走的时候，感觉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刘陆南坐到似乎在发愣的楚绪旁边，轻轻地扶着他的背，问道：“阿楚，你还好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楚绪转过头，像小孩子一样看着刘陆南，眼神有点飘忽：“杉杉，你来了吗？”
简单的一句问话，击得刘陆南溃不成军。
“是的，我来了。”刘陆南忍着内心的难过，低低地回。她想看看把自己看成夏金杉的楚绪，究竟能说出什么样的话。即使这样做，无异于将自己置于死地。但是，借着夏金杉的力量，或许她也能触到楚绪内心的最深处，感受他们之间存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你还没答应我，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呢。”楚绪灼灼地看着刘陆南，期待着。
“我答应你。”刘陆南定定地看着楚绪，简单地回。
“真的吗？”楚绪脸上露出孩子一样的笑，这种笑是刘陆南之前见都没见过的、发自内心，简简单单、干干净净、毫无防备的笑。原来，原来这就是你对夏老师笑的样子。我记住了。内心跟着微微发涩。
“真的。”刘陆南认为她现在是生生地在虐待自己。
听到刘陆南的回答，楚绪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倾身俯向刘陆南，将她缓缓地放倒在棕褐色、拱形靠背的真皮沙发上，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刘陆南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绪的唇触碰着自己的，她不仅没有反抗，还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感受他的亲吻。
楚绪的吻小心翼翼、湿湿润润地。感觉到身下人极顺从地配合，他才张开嘴，伸出舌头启开身下人的牙齿，当他的舌头触碰到刘陆南的那一秒，刘陆南觉得自己的世界都静止了。
老天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舌吻，原来他的舌头这样柔软。温柔地追逐着她的舌头，热热地，混着酒精、烟草、薄荷和男性荷尔蒙的香，不知疲倦似地，一遍遍将自己舔舐。而他修长的、带有些微茧的手指，轻轻地抚摩自己的脸颊，像对待宝贝一般。
这样的楚绪，怕是爱惨了夏金杉吧。刘陆南的眼里忍不住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在那些瞬间，刘陆南觉得自己是矛盾的。一方面，她眷恋着如此温柔的楚绪，她想一直拥有这样的他，不顾一切地将他拴在自己身边，用尽一切办法。而在他决定留在自己身边之后，再慢慢地让他爱上自己。即使这份爱意比不上对夏金杉的爱，她也认了。另一方面，她又鄙视只能一直活在夏金杉阴影里的自己。无论如何，那样的生活都是自我欺骗。
可是，可是她真的太留恋这样的亲吻了。如果连亲吻都这样美好，那么其他呢？刘陆南觉得自己想要更多。这样的“一”，让剩下的“很多”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亲吻似乎承载不了楚绪眼下的情绪，他的手往下抚摸着。刘陆南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木乃伊，身体没办法受自己控制。尽管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很羞耻，却也莫名地期待。
舞池里传来的声音更吵、更躁动了。
忽然楚绪拧紧眉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翻身侧躺在刘陆南身边。
“怎么了，阿楚。”
“头好疼，对不起啊，杉杉，我喝太多了。”
“我们回去吧。”
“等等啊，杉杉，我休息一下。”
“好。”
“杉杉，你知道吗？我很害怕你不答应我。他们都说你比我大，我Hold不住你。你也确实比一般女生都独立、有主见，这也是我非常、非常欣赏的地方。但是，我始终觉得一段感情，不是一强一弱的压制。而你虽然有主见，却并不是一个强势的姑娘。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要体贴、善解人意。在我们之间，我唯一感到慌张的，是你忽然表现出的，与这个世界无关、似乎随时都会消失、随风飘走的抽离感。你常常说你老了，可是你看上去和十八岁的姑娘没什么区别。我慢慢地才懂得，你说的老，是心态的老城。我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使你对人生的看法这样通透。而如此通透的你，即使将名利放到你眼前，你也不会为之一顾。我很害怕，在这样的你面前，我什么都不是。你可以随时将我推开，创造属于自己的快乐。在这样的快乐面前，你能够做到自给自足。”
楚绪顿了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继续说：“杉杉，你越是表现得坚强，我越心疼。经历过生活磨难的人，太知道坚强背后的无助了。你也说生活也好，人生也好，始终都是要自己面对的。这当然是事实。而我也不能说帮你去走你的路。但是，我想做你人生的伙伴，你的驿站、遮阳伞、垃圾桶、心理疗愈师。你累了，倦了的时候，可以来我这里坐坐，歇歇脚，喝喝茶，发发牢骚。形而上的人生，是精神的自由，形而下的，是无处消遣的琐碎和平凡。我想为你的生活兜起这个平凡的底。任你随心地追求属于自己的精彩。
你今天问我，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现在的你，面对的来自生活的急迫感。再次遇见你之后，我在这座城市里买了一套房。你还没看过吧，这是一套复式的房子，大概250多平，我爸资助了点。嘿嘿。现在还在装修。站在这个房子里的时候，我常常想到以后和你一起生活的场景。关于房子的装修，我看了很多设计图纸，也经常想你会喜欢什么样的设计。不过，我还是想要装修完给你惊喜。现在还没拿到房产证，等拿到的时候，我计划就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
听着楚绪似乎没完没了的絮叨，刘陆南一开始只是默默地垂泪，而越到后面，刘陆南越控制不住自己：傍晚在礼堂的表白算什么，夏老师，你如果听到现在这些，我不信你还会推开这个傻子一样的男生。阿楚啊阿楚，杀人不过诛心，我想在你身边委曲求全，你为何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留给我？
“够了。楚绪，你不要再说了，我是刘陆南，不是夏金杉！”说完，刘陆南推开楚绪，跑出了这个混乱的地方。
楚绪闭上眼睛，他何尝不知道身边人是谁，他在亲吻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了。虽然脑袋眩晕，但是感受不会骗人。夏金杉身上的味道和刘陆南是完全不同的。他之所以没说出来，一是感觉尴尬，不知道怎么说，一是想借机会将下午没讲完的话讲完。
说完了，那段关系就算真正结束了吧。
晚上十点，正是这家店最热闹的时候，人群涌动，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暧昧灯光的投影下，随着rap音乐节奏疯狂摇摆。
楚绪走到离调酒台最近的包间坐下，吆喝Martin给自己调几杯最烈的酒，顺便点了一扎德国黑啤。他之前为了学习调酒，没事的时候来这里做了一段时间工作。Martin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他是一名菲律宾留学生，高高瘦瘦的，长相淳厚，来中国留学有两年多了，普通话说得磕磕巴巴。看得出之前的伙伴今天心情不好，Martin帮楚绪拦下来几名想要凑上去打招呼的小姐姐。只是仍有女生想往前凑。
刘陆南和李林辉找到楚绪的时候，他旁边正坐着一名穿着LV新款奶白色紧身雪纺A字裙的女孩，裙子的下摆仅仅能盖住里面的内裤，修长白皙的双腿在明暗不清的灯影里显得格外诱惑。女孩留着长长的中分直发，端着一只空酒杯，正要向楚绪讨酒。
但是，看着楚绪狠决的表情，散发着怒气的周身，这位女孩还是有点胆怯。
“哥哥，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可以跟我说说吗？”女孩的声音甜美好听，楚绪却似乎没听见一样。见无动于衷的楚绪，女孩似乎知道只是说话引不起他的注意。她试探着夺过楚绪的酒杯，“哥哥，自己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让我陪你，好吗？”
被打断动作的楚绪，茫然地看着身边人，女孩见他看向自己，以为对她有意思，一时间忍不住露出欢欣。
不明白手里的酒杯去哪了，楚绪直接拿起酒瓶对嘴吹。对女孩的恍神好像忘记了一般。女孩又不禁想夺过他手里的酒瓶。
“滚。”楚绪没有面无表情地说。
由于店里噪音太大，女孩没听清楚绪说什么，不得不问：“你说什么？”说着，手欲往楚绪微张开的领口伸进去。
“我说，滚！”楚绪大声骂道，并随手将酒瓶摔出去。“嘭。”瞬间酒瓶撞上石英白大理石地面，摔得粉碎。女孩吓得收回手，收回差点碰到楚绪的腿，离开他的包间，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抱怨：“他妈的，神经病啊。”
看着似乎失去神志的楚绪，刘陆南感觉自己呼吸都有点停滞，内心比刚刚听到他对夏金杉的表白更难受。她刚要上前去，李林辉拉住了她：“等等吧，他现在虽有点神志不清，但还具有攻击性，你过去说不定会受什么伤。等他再醉一醉的。”
“再醉一醉？万一酒精中毒怎么办？”刘陆南担心地问。
“放心吧，他的酒量很好，这点酒还不至于。喂Martin，阿楚是不是让你给他调酒了？”
“是的，他刚刚让我给他弄，越烈的，越，越号。”Martin分不清平仄音，一边说一边比划。
“不用调了，他不能喝那么多。”
“OK。”Martin比划着手势。
李林辉一边观察楚绪的变化，一边紧紧拉着一心想往前送死的刘路南。看他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李林辉才放开刘陆南。
“去吧，我和星月他们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李林辉叮嘱。
“林辉，谢谢你。”刘陆南认真看着李林辉，诚恳地感谢。
被这样目光注视的李林辉显得有一丝害羞，他别过脸，低低地说：“谢什么？”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努力往前冲吧。李林辉往门外走的时候，感觉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刘陆南坐到似乎在发愣的楚绪旁边，轻轻地扶着他的背，问道：“阿楚，你还好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楚绪转过头，像小孩子一样看着刘陆南，眼神有点飘忽：“杉杉，你来了吗？”
简单的一句问话，击得刘陆南溃不成军。
“是的，我来了。”刘陆南忍着内心的难过，低低地回。她想看看把自己看成夏金杉的楚绪，究竟能说出什么样的话。即使这样做，无异于将自己置于死地。但是，借着夏金杉的力量，或许她也能触到楚绪内心的最深处，感受他们之间存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你还没答应我，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呢。”楚绪灼灼地看着刘陆南，期待着。
“我答应你。”刘陆南定定地看着楚绪，简单地回。
“真的吗？”楚绪脸上露出孩子一样的笑，这种笑是刘陆南之前见都没见过的、发自内心，简简单单、干干净净、毫无防备的笑。原来，原来这就是你对夏老师笑的样子。我记住了。内心跟着微微发涩。
“真的。”刘陆南认为她现在是生生地在虐待自己。
听到刘陆南的回答，楚绪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倾身俯向刘陆南，将她缓缓地放倒在棕褐色、拱形靠背的真皮沙发上，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刘陆南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绪的唇触碰着自己的，她不仅没有反抗，还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感受他的亲吻。
楚绪的吻小心翼翼、湿湿润润地。感觉到身下人极顺从地配合，他才张开嘴，伸出舌头启开身下人的牙齿，当他的舌头触碰到刘陆南的那一秒，刘陆南觉得自己的世界都静止了。
老天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舌吻，原来他的舌头这样柔软。温柔地追逐着她的舌头，热热地，混着酒精、烟草、薄荷和男性荷尔蒙的香，不知疲倦似地，一遍遍将自己舔舐。而他修长的、带有些微茧的手指，轻轻地抚摩自己的脸颊，像对待宝贝一般。
这样的楚绪，怕是爱惨了夏金杉吧。刘陆南的眼里忍不住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在那些瞬间，刘陆南觉得自己是矛盾的。一方面，她眷恋着如此温柔的楚绪，她想一直拥有这样的他，不顾一切地将他拴在自己身边，用尽一切办法。而在他决定留在自己身边之后，再慢慢地让他爱上自己。即使这份爱意比不上对夏金杉的爱，她也认了。另一方面，她又鄙视只能一直活在夏金杉阴影里的自己。无论如何，那样的生活都是自我欺骗。
可是，可是她真的太留恋这样的亲吻了。如果连亲吻都这样美好，那么其他呢？刘陆南觉得自己想要更多。这样的“一”，让剩下的“很多”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亲吻似乎承载不了楚绪眼下的情绪，他的手往下抚摸着。刘陆南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木乃伊，身体没办法受自己控制。尽管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很羞耻，却也莫名地期待。
舞池里传来的声音更吵、更躁动了。
忽然楚绪拧紧眉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翻身侧躺在刘陆南身边。
“怎么了，阿楚。”
“头好疼，对不起啊，杉杉，我喝太多了。”
“我们回去吧。”
“等等啊，杉杉，我休息一下。”
“好。”
“杉杉，你知道吗？我很害怕你不答应我。他们都说你比我大，我Hold不住你。你也确实比一般女生都独立、有主见，这也是我非常、非常欣赏的地方。但是，我始终觉得一段感情，不是一强一弱的压制。而你虽然有主见，却并不是一个强势的姑娘。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要体贴、善解人意。在我们之间，我唯一感到慌张的，是你忽然表现出的，与这个世界无关、似乎随时都会消失、随风飘走的抽离感。你常常说你老了，可是你看上去和十八岁的姑娘没什么区别。我慢慢地才懂得，你说的老，是心态的老城。我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使你对人生的看法这样通透。而如此通透的你，即使将名利放到你眼前，你也不会为之一顾。我很害怕，在这样的你面前，我什么都不是。你可以随时将我推开，创造属于自己的快乐。在这样的快乐面前，你能够做到自给自足。”
楚绪顿了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继续说：“杉杉，你越是表现得坚强，我越心疼。经历过生活磨难的人，太知道坚强背后的无助了。你也说生活也好，人生也好，始终都是要自己面对的。这当然是事实。而我也不能说帮你去走你的路。但是，我想做你人生的伙伴，你的驿站、遮阳伞、垃圾桶、心理疗愈师。你累了，倦了的时候，可以来我这里坐坐，歇歇脚，喝喝茶，发发牢骚。形而上的人生，是精神的自由，形而下的，是无处消遣的琐碎和平凡。我想为你的生活兜起这个平凡的底。任你随心地追求属于自己的精彩。
你今天问我，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现在的你，面对的来自生活的急迫感。再次遇见你之后，我在这座城市里买了一套房。你还没看过吧，这是一套复式的房子，大概250多平，我爸资助了点。嘿嘿。现在还在装修。站在这个房子里的时候，我常常想到以后和你一起生活的场景。关于房子的装修，我看了很多设计图纸，也经常想你会喜欢什么样的设计。不过，我还是想要装修完给你惊喜。现在还没拿到房产证，等拿到的时候，我计划就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
听着楚绪似乎没完没了的絮叨，刘陆南一开始只是默默地垂泪，而越到后面，刘陆南越控制不住自己：傍晚在礼堂的表白算什么，夏老师，你如果听到现在这些，我不信你还会推开这个傻子一样的男生。阿楚啊阿楚，杀人不过诛心，我想在你身边委曲求全，你为何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留给我？
“够了。楚绪，你不要再说了，我是刘陆南，不是夏金杉！”说完，刘陆南推开楚绪，跑出了这个混乱的地方。
楚绪闭上眼睛，他何尝不知道身边人是谁，他在亲吻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了。虽然脑袋眩晕，但是感受不会骗人。夏金杉身上的味道和刘陆南是完全不同的。他之所以没说出来，一是感觉尴尬，不知道怎么说，一是想借机会将下午没讲完的话讲完。
说完了，那段关系就算真正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