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陆南盘腿坐在楚绪的床上，随意翻着他的书。楚绪在墙上打了三个黑色的三角支架，上面放着一块亚克力板，做成短短的书架，这三个书架依次呈阶梯状排列。除了计算机相关的书籍外，刘陆南还发现了一本简版《道德经》，《圣经》，《中国简史》，《量子力学》等一些杂书。也就只有这些书能吸引刘陆南的目光了，因为除了这些书，就是光板儿的床单、床垫和棉被。不过，其实，还有楚绪的味道在刘陆南鼻尖环绕。
哇，这就是男孩子的味道啊。嘿嘿。刘陆南被自己这种想法丢得不行，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胡乱地蹬脚。
“怎么了，南南。”楚绪坐在床下的笔记本前，浏览知乎页面。
“没事没事。”忽然想起了楚绪还在下面，刘陆南收敛了一点。
“阿楚，你看这款T怎么样？”说着刘陆南趴到床沿，把她上淘宝搜的一款情侣T恤拿给楚煦看。
“挺适合你的。”
“你喜欢吗？还有一个男款。”
“南南，你不是要睡觉的嘛，怎么逛起淘宝了。”
“害，你不懂，我们女孩子呢，在睡觉前要把心仪的宝贝剁到手，才能睡得更安稳。”
“哦~~，好像也对，你在购物这块的行为确实挺像女生的。”
“这话几个意思？我劝你想好了再说。”
“哦，我意思是你与众不同，不是一般女生能比上的。咳咳。”
“这还差不多。我要睡觉了，真的要睡啦，你别打扰我啊。”
“好的，公主就早些休息吧。”
“阿楚哥哥，古代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啊？”
“公主不是要睡觉吗？”
“睡前都要有摇篮曲的嘛，你看人家豌豆公主都有。”
“你这摇篮曲比较特殊。”
“还好吧，你不是也说我与众不同嘛。嘻嘻。”
“古代社会啊，在我看来，和现代社会没太大区别。古时候环境比现在好。现在人的生活条件比古人好，寿命更长，对世界的客观认识比古人成熟。但是说起文明那一套呢。我理解的文明，是人的主观意识产生的结果，比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现代人似乎更开化人文一点。但是，在很多场合，很多成功人士还是喜欢沿用古代所谓的权谋，来进行利益的斗争和抗衡。只是，能玩转这种谋略的人越来越少，年轻人对这部分也不是那么关注了。再加上西方文化的冲击，现代年轻人很多都以为社会更加开放、更包容。”
“不是这样的吗？”
“从近代以来，一直说学习西方。但是，我们国家从八国联军以来，就动荡不安。后面又经历艰辛的战争时期。所以，这种学习也是断片的。再到现在说的学习西方，更多的是模仿，而且模仿的只是一些动作行为上的内容。对于这动作背后的文化，我们是不能也没办法全盘吸纳的。”
“那到底是我们先进，还是西方先进呢？”
“我这里没有非黑即白的答案。但是要硬说的话，我觉得我们更先进。”
“为什么呢？”
“我们从老祖宗开始就研究人与人之间关系了。孔子、老子、墨子、庄子、孟子等等。后来过了很久，西方才出现耶稣吧。所以，在我们从一直接跳到三的时候，西方人还在研究怎么样从一到二。都说西方的天赋人权，人人平等思想先进。但是我们早在汉朝，王莽就提出过解放奴隶的政策。你说，这算不算更先进？”
“这样说，还是我们更聪明。但是，我还是觉得西方现在有很多东西是比我们更人文的。比如他们新思想和科学发现的严谨性和逻辑性等。你说的我们老祖宗留下的权谋什么的，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像勾心斗角，一点不人文。不把处于社会最末端的人的感受当作社会进步的衡量因素，很多人都辛苦地、抢得头破血流地，才勉强能得到一份好保障的工作。想想都觉得难过，都是同胞啊，何以致斯？”
“靠刘大小姐去改变咯。”
“感觉我们要走到西方社会的福利水平和幸福状态，还要走好久的路。阿楚，我期待能看到我们往那个理想社会走去。如果，你能给我这幸福的底气，我也会想去添砖加瓦。”如果，没有这样的幸福，就给自己盖间房，种上一亩三分地，永远活在世俗之外吧。想着想着，刘陆南进入了梦里。
“只要刘大小姐想，什么都不在话下。嗯，怎么没声音了。睡着了吗？”不管有没有我，我相信你都会做到的，南南。
下午这会，宿舍楼里基本没什么人。楚绪在上网，刘陆南在睡觉，整个四楼显得静悄悄地。过一会，楚绪听到有簌簌的脚步声，听那声音，似乎是李林辉和吴星月俩人。
“哎，你知道我刚刚在教学楼听到什么了吗？”吴星月神神秘秘地。
“啥呀。”李林辉往嘴里倒饮料，随口一问。
“刚刚听到外语院两个女老师八卦说，夏老师昨晚在方导家过夜的，哦，是方导父母家。”吴星月语气显得略微激动。
“乖乖，你这耳朵够灵的啊。你咋么听到的。”李林辉一时间也来了兴致。
“就是刚刚下课啊，她们在前面走着，我就在她们后面，就，就听到了呗。劲爆吧。”
“听到就听到了，别乱讲，懂吗？”李林辉谨慎地提醒。
“诶，知道啦。就是不知道真假。嘿，你带钥匙了吗。”
“带了带了。喔哦，回来睡个觉，下午去打球啊。”
“嗯呢。”
李林辉刚开门，就看见了楚绪，只见那厮满脸阴沉。他和吴星月相互对视几秒后，对着口型说：完了。
“哎哟，楚哥在这呐。你不是跟刘陆南去咨询出国的事情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咳咳。”吴星月缓解紧张的气氛。
“对啊，怎么这么早回来，都了解清楚了吗？”李林辉走到楚绪对面自己的床铺前。
楚绪那边似乎僵住了，一动不动。
“怎么了？”刘陆南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
“南南也在啊，看来我们是破坏人好事了，要不我们直接去打球吧，林辉。”吴星月怂恿李林辉，似乎被屋里的氛围震慑住了，不敢多待。
“好啊好啊，哎，球呢，把球带着。”李林辉也寻思着抓紧离开这是非地。虽然是非是他跟吴星月带回来的。
吴星月刚乔丹的砖红色篮球拿出来，楚绪就迅速地拿了走，然后夺门而出。刘陆南赶忙从楚绪床上跑下来，“阿楚，你怎么了？”
跑到门口，李林辉趁机拦住她：“让他静一静吧。好像家里有点事。”
“什么事？”刘陆南怀疑地问。
“我也说不好，他刚刚好像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家里那边打过来的。”李林辉跟吴星月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说。
“家里会是什么事一声不吱就跑走了呢。不会是关于她的事情吧。林辉，我好担心。本来好好的，但好像只要是有关她的事情，阿楚就会反常。她就像那个黑洞，整得我心里空空的，好像随时都能把阿楚吸附走。”
“你就别想太多了，我建议你尽快把签证手续办好，等我们毕业典礼过后就直接飞出去吧。”李林辉建议。
“好。”
刘陆南在楚绪宿舍做了一会。大概四十分钟之后，吴星月接到了张子锋的语音电话。
“喂，什么事，子锋？”
“快来六号球场，阿楚在这跟人打架了，人家要报警，要求赔偿。”微信那头张子锋着急忙慌地说。
“我艹。等着。”听到语音电话的刘陆南和李林辉，赶忙跟吴星月一起往球场跑。
在他们到篮球场的时候，看到楚绪扶着脑袋坐在地上，嘴角不断冒血，眼角也有血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刘陆南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对方跟楚绪打架的家伙也挂满了彩，他的舍友跟张子锋轻声谈论着什么。
“徐哥，既然他们不认先动手打人的，那就报警呗。”对面鼻青眼肿的学生拿着他那破碎的眼镜，无所谓似的说。
“是啊，要不就赔点钱私了，反正人也被打了。”那个被叫徐哥的学生显然意有所图。
“那你说多少钱。”张子锋皱着眉问。
“五千。”
“滚你妈的，一分也别想。”楚绪狠戾地说。
刘陆南观察着楚绪和对面那个男生的伤，应该不重，也就是互相打两拳头的事。只是在现在法律社会，这种事可大可小。况且这还是在学校里，可以先由学校解决。
考虑了一阵，刘陆南大声说：“好啊，那就报警啊。警察协调不了就打官司嘛。反正阿楚你也也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能顺利毕业了。过两天我们去美国，就找个代理律师来帮你打官司好了。学校对你是没什么惩罚措施了。哦，报警之前先把学校的保安叫来吧，去校行政处备个案，看看学校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配合的。”
对面的男生们一下子没声音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受很严重的伤，两千可以了。”叫徐哥的那名学生听到刘路南的话，随即更换了语气，不再那么理所当然。
“子锋，去把校行政处的陈老师找来，你就说我找他有点事。”刘路南并不被对方的话路影响，仍旧按照自己的思路处理。
“算了算了，走吧，以后不来这个球场了，他妈的晦气。”说着，对方两三名学生就搀着那个受伤的男生一瘸一拐地走了。
“给你们脸了，傻逼。”刘陆南骂道。“阿楚，我们去校医务室看看。好好地，跟人打什么架呢。你这要是因为打架给你延迟毕业，你说亏不亏。”松了一口气的刘陆南忍不住埋怨楚绪。
“嘶，轻点。”楚绪一手撑在地上，慢慢地抬起刘陆南牵动的胳膊。
“轻点轻点，出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说着，刘陆南眼泪就跟着出来了。
“别哭啊，没事的。男儿有泪不轻弹。”楚绪笑着说。
“别哄我，我可不是什么男儿丈夫的，我就是一个容易被你气哭的小姑娘。”刘陆南委屈地回。
听到这话，李林辉他们三面面相觑。吴星月还没反应过来，小声跟他们说：“不是说有事的吗？现在没事了？这么快？”
“小姑娘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张子锋摆摆手。
“牛逼牛逼，我还担心棘手呢。”吴星月说。
“所以说你没见过世面吧。人我们刘大小姐刚刚用了好几个心理战术，你都没回味过来吧。”李林辉调笑着说。
“受教了受教了。”张子锋和吴星月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
“回吧，哥几个，晚上凑个桌喝酒去？”李林辉提议。
“要不要叫阿楚啊。”张子锋故意问。
“人家跟你个单身狗一起啊。人现在忙着呢，忙着被宠，忙着被呵护。羡慕啊羡慕。”李林辉拖着嗓音说。
然后三人拖着轻松的脚步，缓缓地离开篮球场。
“闭上你那狗嘴吧。”还待在原地的楚绪低声骂道。
哇，这就是男孩子的味道啊。嘿嘿。刘陆南被自己这种想法丢得不行，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胡乱地蹬脚。
“怎么了，南南。”楚绪坐在床下的笔记本前，浏览知乎页面。
“没事没事。”忽然想起了楚绪还在下面，刘陆南收敛了一点。
“阿楚，你看这款T怎么样？”说着刘陆南趴到床沿，把她上淘宝搜的一款情侣T恤拿给楚煦看。
“挺适合你的。”
“你喜欢吗？还有一个男款。”
“南南，你不是要睡觉的嘛，怎么逛起淘宝了。”
“害，你不懂，我们女孩子呢，在睡觉前要把心仪的宝贝剁到手，才能睡得更安稳。”
“哦~~，好像也对，你在购物这块的行为确实挺像女生的。”
“这话几个意思？我劝你想好了再说。”
“哦，我意思是你与众不同，不是一般女生能比上的。咳咳。”
“这还差不多。我要睡觉了，真的要睡啦，你别打扰我啊。”
“好的，公主就早些休息吧。”
“阿楚哥哥，古代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啊？”
“公主不是要睡觉吗？”
“睡前都要有摇篮曲的嘛，你看人家豌豆公主都有。”
“你这摇篮曲比较特殊。”
“还好吧，你不是也说我与众不同嘛。嘻嘻。”
“古代社会啊，在我看来，和现代社会没太大区别。古时候环境比现在好。现在人的生活条件比古人好，寿命更长，对世界的客观认识比古人成熟。但是说起文明那一套呢。我理解的文明，是人的主观意识产生的结果，比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现代人似乎更开化人文一点。但是，在很多场合，很多成功人士还是喜欢沿用古代所谓的权谋，来进行利益的斗争和抗衡。只是，能玩转这种谋略的人越来越少，年轻人对这部分也不是那么关注了。再加上西方文化的冲击，现代年轻人很多都以为社会更加开放、更包容。”
“不是这样的吗？”
“从近代以来，一直说学习西方。但是，我们国家从八国联军以来，就动荡不安。后面又经历艰辛的战争时期。所以，这种学习也是断片的。再到现在说的学习西方，更多的是模仿，而且模仿的只是一些动作行为上的内容。对于这动作背后的文化，我们是不能也没办法全盘吸纳的。”
“那到底是我们先进，还是西方先进呢？”
“我这里没有非黑即白的答案。但是要硬说的话，我觉得我们更先进。”
“为什么呢？”
“我们从老祖宗开始就研究人与人之间关系了。孔子、老子、墨子、庄子、孟子等等。后来过了很久，西方才出现耶稣吧。所以，在我们从一直接跳到三的时候，西方人还在研究怎么样从一到二。都说西方的天赋人权，人人平等思想先进。但是我们早在汉朝，王莽就提出过解放奴隶的政策。你说，这算不算更先进？”
“这样说，还是我们更聪明。但是，我还是觉得西方现在有很多东西是比我们更人文的。比如他们新思想和科学发现的严谨性和逻辑性等。你说的我们老祖宗留下的权谋什么的，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像勾心斗角，一点不人文。不把处于社会最末端的人的感受当作社会进步的衡量因素，很多人都辛苦地、抢得头破血流地，才勉强能得到一份好保障的工作。想想都觉得难过，都是同胞啊，何以致斯？”
“靠刘大小姐去改变咯。”
“感觉我们要走到西方社会的福利水平和幸福状态，还要走好久的路。阿楚，我期待能看到我们往那个理想社会走去。如果，你能给我这幸福的底气，我也会想去添砖加瓦。”如果，没有这样的幸福，就给自己盖间房，种上一亩三分地，永远活在世俗之外吧。想着想着，刘陆南进入了梦里。
“只要刘大小姐想，什么都不在话下。嗯，怎么没声音了。睡着了吗？”不管有没有我，我相信你都会做到的，南南。
下午这会，宿舍楼里基本没什么人。楚绪在上网，刘陆南在睡觉，整个四楼显得静悄悄地。过一会，楚绪听到有簌簌的脚步声，听那声音，似乎是李林辉和吴星月俩人。
“哎，你知道我刚刚在教学楼听到什么了吗？”吴星月神神秘秘地。
“啥呀。”李林辉往嘴里倒饮料，随口一问。
“刚刚听到外语院两个女老师八卦说，夏老师昨晚在方导家过夜的，哦，是方导父母家。”吴星月语气显得略微激动。
“乖乖，你这耳朵够灵的啊。你咋么听到的。”李林辉一时间也来了兴致。
“就是刚刚下课啊，她们在前面走着，我就在她们后面，就，就听到了呗。劲爆吧。”
“听到就听到了，别乱讲，懂吗？”李林辉谨慎地提醒。
“诶，知道啦。就是不知道真假。嘿，你带钥匙了吗。”
“带了带了。喔哦，回来睡个觉，下午去打球啊。”
“嗯呢。”
李林辉刚开门，就看见了楚绪，只见那厮满脸阴沉。他和吴星月相互对视几秒后，对着口型说：完了。
“哎哟，楚哥在这呐。你不是跟刘陆南去咨询出国的事情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咳咳。”吴星月缓解紧张的气氛。
“对啊，怎么这么早回来，都了解清楚了吗？”李林辉走到楚绪对面自己的床铺前。
楚绪那边似乎僵住了，一动不动。
“怎么了？”刘陆南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
“南南也在啊，看来我们是破坏人好事了，要不我们直接去打球吧，林辉。”吴星月怂恿李林辉，似乎被屋里的氛围震慑住了，不敢多待。
“好啊好啊，哎，球呢，把球带着。”李林辉也寻思着抓紧离开这是非地。虽然是非是他跟吴星月带回来的。
吴星月刚乔丹的砖红色篮球拿出来，楚绪就迅速地拿了走，然后夺门而出。刘陆南赶忙从楚绪床上跑下来，“阿楚，你怎么了？”
跑到门口，李林辉趁机拦住她：“让他静一静吧。好像家里有点事。”
“什么事？”刘陆南怀疑地问。
“我也说不好，他刚刚好像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家里那边打过来的。”李林辉跟吴星月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说。
“家里会是什么事一声不吱就跑走了呢。不会是关于她的事情吧。林辉，我好担心。本来好好的，但好像只要是有关她的事情，阿楚就会反常。她就像那个黑洞，整得我心里空空的，好像随时都能把阿楚吸附走。”
“你就别想太多了，我建议你尽快把签证手续办好，等我们毕业典礼过后就直接飞出去吧。”李林辉建议。
“好。”
刘陆南在楚绪宿舍做了一会。大概四十分钟之后，吴星月接到了张子锋的语音电话。
“喂，什么事，子锋？”
“快来六号球场，阿楚在这跟人打架了，人家要报警，要求赔偿。”微信那头张子锋着急忙慌地说。
“我艹。等着。”听到语音电话的刘陆南和李林辉，赶忙跟吴星月一起往球场跑。
在他们到篮球场的时候，看到楚绪扶着脑袋坐在地上，嘴角不断冒血，眼角也有血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刘陆南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对方跟楚绪打架的家伙也挂满了彩，他的舍友跟张子锋轻声谈论着什么。
“徐哥，既然他们不认先动手打人的，那就报警呗。”对面鼻青眼肿的学生拿着他那破碎的眼镜，无所谓似的说。
“是啊，要不就赔点钱私了，反正人也被打了。”那个被叫徐哥的学生显然意有所图。
“那你说多少钱。”张子锋皱着眉问。
“五千。”
“滚你妈的，一分也别想。”楚绪狠戾地说。
刘陆南观察着楚绪和对面那个男生的伤，应该不重，也就是互相打两拳头的事。只是在现在法律社会，这种事可大可小。况且这还是在学校里，可以先由学校解决。
考虑了一阵，刘陆南大声说：“好啊，那就报警啊。警察协调不了就打官司嘛。反正阿楚你也也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能顺利毕业了。过两天我们去美国，就找个代理律师来帮你打官司好了。学校对你是没什么惩罚措施了。哦，报警之前先把学校的保安叫来吧，去校行政处备个案，看看学校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配合的。”
对面的男生们一下子没声音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受很严重的伤，两千可以了。”叫徐哥的那名学生听到刘路南的话，随即更换了语气，不再那么理所当然。
“子锋，去把校行政处的陈老师找来，你就说我找他有点事。”刘路南并不被对方的话路影响，仍旧按照自己的思路处理。
“算了算了，走吧，以后不来这个球场了，他妈的晦气。”说着，对方两三名学生就搀着那个受伤的男生一瘸一拐地走了。
“给你们脸了，傻逼。”刘陆南骂道。“阿楚，我们去校医务室看看。好好地，跟人打什么架呢。你这要是因为打架给你延迟毕业，你说亏不亏。”松了一口气的刘陆南忍不住埋怨楚绪。
“嘶，轻点。”楚绪一手撑在地上，慢慢地抬起刘陆南牵动的胳膊。
“轻点轻点，出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说着，刘陆南眼泪就跟着出来了。
“别哭啊，没事的。男儿有泪不轻弹。”楚绪笑着说。
“别哄我，我可不是什么男儿丈夫的，我就是一个容易被你气哭的小姑娘。”刘陆南委屈地回。
听到这话，李林辉他们三面面相觑。吴星月还没反应过来，小声跟他们说：“不是说有事的吗？现在没事了？这么快？”
“小姑娘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张子锋摆摆手。
“牛逼牛逼，我还担心棘手呢。”吴星月说。
“所以说你没见过世面吧。人我们刘大小姐刚刚用了好几个心理战术，你都没回味过来吧。”李林辉调笑着说。
“受教了受教了。”张子锋和吴星月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
“回吧，哥几个，晚上凑个桌喝酒去？”李林辉提议。
“要不要叫阿楚啊。”张子锋故意问。
“人家跟你个单身狗一起啊。人现在忙着呢，忙着被宠，忙着被呵护。羡慕啊羡慕。”李林辉拖着嗓音说。
然后三人拖着轻松的脚步，缓缓地离开篮球场。
“闭上你那狗嘴吧。”还待在原地的楚绪低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