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哈哈哈哈哈。”
孟凡霜坐在圆凳上，捂着肚子狂笑，一想到昨晚宋妈以为他们谈恋爱，就像被按住笑穴。
他黑心黑肺的，谁会喜欢他啊。
旁边有几个年轻女孩正在吃串，纷纷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
宋敛边擦台面边瞪她，转头对顾客道歉，“不用理她，她有毛病。”
孟凡霜止住笑，幽幽看他。
“宋敛，你再对我不好，我就去告诉你爸妈你的狗咬我。”
“呵。”宋敛冷哼，倒也没反驳。
孟凡霜扭着身子起身，晃悠到他跟前，伸出手。
宋敛：？
“无聊得很，把你手机给我玩玩。”
“不给。”
“好，那我去告诉你爸妈。”她优哉游哉转身，刚走两步，手腕就被拉住，然后一个温热的扁状物就塞进她手里。
她一喜，赶紧攥紧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你给我下载个换装游戏呗。”
宋敛瞪她一眼，想到粉嫩的游戏图标就一阵恶寒，他钢铁大直男一个，手机里怎么可以有那种东西。
“不行，你玩和平精英。”
孟凡霜不高兴，“我不会玩那种。”
“那就算了。”
“好，我去告诉你爸妈你的狗咬我……”
宋敛深呼吸，抬头望天，终究还是不情愿地在手机里下载了换装游戏，无语地扔给她两个字：告状精。
孟凡霜经过昨晚，终于发现他的致命弱点，就是那只傻狗。
她一想到就觉得暗爽，捧着手机点开游戏，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宋敛，我很好奇，你的狗为什么喜欢含别人的脚啊？”
宋敛沉默，脸很臭。
她添油加醋，一脸嫌恶，“你训练的吗？咦惹～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宋敛：……
他迈两个大步，冷冷地走过来，伸手把她手机抢回去。
“你去告诉，随便。”
说完点几下手机，把换装游戏删除。
孟凡霜气死，跳起来抢，虽然她个子不矮，但也抵不过宋敛长臂猿似的胳膊，他手掌按在她额头上，孟凡霜就只能无能狂怒，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中午，烈日当空，阳光灼人。
孟凡霜蹲在角落，手里捧着十元老式游戏机，她正玩俄罗斯方块，经过一上午的努力，已经打到第32关了。
而椅子上的宋敛，耳朵戴着耳机，横屏切游戏，手指噼里啪啦，激战正酣。
烦死了。
中午基本没人来吃，还在这支着摊子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躺着舒服。
“宋敛，饿了。”
靠椅上的人浑然不觉，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屏幕。
孟凡霜把他耳机拽下来，大喊，“饿了饿了饿了饿了……”
宋敛也不生气，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伸手从台面上抓了把白菜扔锅里，然后慢条斯理地把耳机重新塞进耳朵里。
孟凡霜：？
又给她吃大白菜…
她气不过，使劲踢了他椅子一脚，弯腰从下面的保鲜盒里抓出一把腊肠，想都没想就扔进去。
宋敛慢悠悠地看一眼，没理。
孟凡霜见他没反应，又扔里几串贵价鱼丸。
就算宋敛不管她，她也能吃饱饭，吃完腊肠和鱼丸后，她又煮了二两小面，心满意足地吃完之后，宋敛拿掉耳机，起身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说：“突然想吃牛排了呢。”
孟凡霜端盘的身体僵住，一脸不忿地看着他。
她都吃饱了，现在连一根面条都塞不进去，他竟然说吃牛排。
“晚上再吃吧，我都吃不下。”
宋敛转头看她，眼神透出得意，“我就要现在吃。”
西餐厅里。
孟凡霜靠在椅子上，眼睛向对面射出刀子，奈何吃饭的人不理她，正端着肩膀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牛排。
他吃得很慢，表情很享受。
孟凡霜恨不得把盘子扣在他脸上。
但她忍了。
****
秋意渐浓，晚上得穿厚长袖。
孟凡霜扎着围裙，把台面上的竹签整理好，熟练地拿抹布擦桌子，全都弄好后，才打着哈欠坐下。
她穿得有点少，因为换季的衣服还没买。
高中三年都是校服傍身，虽然身材没变，但一开柜门看到一排粉嫩的小学生装备，让她这个马上就要跨进成年的大学生看不下去。
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但孟爸孟妈却一点没有回来的意思，人家宋敛的爸妈就很合格，住宿用品各项全都准备好了。
她可倒好，还在这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宋敛把车下的保鲜盒拿出来，望着空空的盒底，弯唇说：“这两天还不错。”
孟凡霜扯着抹布凑过来，理所当然地揽下所有功劳“因为我工作认真卖力，所以，等会儿你请我吃点啥。”
他慢悠悠把空盒放进去，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半。
“回家吃饭，我妈已经做好了。”
孟凡霜拉了下脸，在隐晦处翻了个白眼。
那晚宋妈义正词严地下了恋爱禁止令，到第二天还联系了出差在外的孟爸，得知是孟爸亲自托付，只是为了让孩子打工体验生活，霎时万分愧疚。
两个孩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心思，她这四十多的人却思想歪到布韦岛，青少年的心理本就飘忽不定，她这当家长的还亲自刨了条弯路出来。
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宋妈暂时卸掉事业型女性的形象，早早下班洗手做羹汤。
对于仅剩几天假期，她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稳住心情，微笑着说没关系。
所以，当孟凡霜话里话外说，家里养的狗咬了她的脚时，她一脸温柔，眼神落在女孩白皙的脚面上，关切地看了一会儿。
“听宋敛说只是含了一下。”
孟凡霜‘唔’了一声，不死心地添油加醋，“事是没什么事，就是吓人，那么大的狗张嘴。”
宋妈无奈叹气，手里忙活着洗青菜，惆怅地说：“哈士奇就是那么大只，你不能要求它像泰迪那样小可爱。”
孟凡霜抿嘴，瞪了一眼从旁边飘过的嘚瑟宋敛，默念脏话。
本以为拿捏住他，结果让他日子过得更爽了，孟凡霜心里埋下恨意的种子，一桩桩，一件件，绕起来能连心脏三圈。
她还特意买了个便笺本，晚上窝在床上点灯熬油地记下来。
——哈士奇踩脚，导致脚面青紫不敢用力，爬山也没去成（也没吃到全羊宴）
——人生第一次饿到要昏倒，只吃了几片大白菜（还是麻辣的）
——做苦工，擦油了麻花的台面，且没有擦完的时候。
——算细账，不让她吃腊肠。
——被狗咬脚，他一点都没有悔恨之心，还嫌她矫情。
——给她吃大白菜，他去吃牛排，还当她面吧唧嘴。
她嘴里叼着笔，逐条检查，似乎还有遗漏，但一时也想不起来。
夜深人静，偌大的房间只有她自己，电视也不想看，手机也没有，她在屋里晃了几圈，实在是闲得无聊。
然后，她发现扔在门口斗柜上的游戏机。
上次玩到快四十关，也不知怎么的，速度越来越快，搞得她眼睛不够用，死了好几次。
她挑起兴致，拿着游戏机回卧室。
没想到直接熬了一个通宵，窗外透出灰白色才睡觉。
但…还没等进入梦境，就被一阵刺耳的敲门声惊醒。
她头乱糟糟地飘出去，行尸走肉般拉开门，宋敛一身黑衣，靠在门口，见她开门，眼神略有惊恐。
他轻咳，掂了下手里的餐盒。
“早饭，我妈煮了粥还有包子。”
孟凡霜嗓子有些沙哑，一脸被吵醒的烦躁状态。
“我不吃我要睡觉，别吵我。”
宋敛挑眉，语气带着惊讶，“你抽烟了？”
孟凡霜瞪大眼睛，“你才抽烟！”
“那怎么一大早上就这副老烟嗓。”他说完，不等她回复，一个转身就带着早餐进屋，熟门熟路地去橱柜里拿出两个盘子。
六个包子两碗粥，是两人份。
孟凡霜困到不行，打了个哈欠说：“你吃吧，我去睡觉。”
宋敛表情淡淡，瞟了眼身穿白色公主睡裙的背影，一头乱发，大素颜，半趿拉着拖鞋，毫不在意形象。
他忽然想到网上看的，女孩如果在男生面前这样，还不在意异性在自己家，意思就是不把他当男人，对他没有兴趣。
嘶…宋敛坐下，心情很奇怪。默默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嗯…确实有点那个…
别说喜欢，应该是烦透了。
宋敛塞进半个包子，边嚼边打量她的家，和他家一样的格局，风格素净淡雅，但孟凡霜自己在家这几天，这个家也淡不起来了。
地板已经好几天没擦，太阳照进来，能看到一层淡淡的浮灰，上面布满细瘦的脚印，脚跟很浅，脚趾并排，似乎是踮着脚走路。
他嫌弃的打量，忽然想到她的脚。
细瘦，白嫩，那么小。
他喝了口粥，有些心不在焉。
高中三年一直埋头学习，生活一直是闭塞的，从家到学校的两点一线。
女生对他来说似乎都居住另一个星球。
可这个暑假，孟凡霜垂直降落到专属他的领地，一脸蛮横不讲理的模样。他想到她的样子，简单的，一眼就能看到她在想什么，想做坏事也明晃晃地摆在脸上。
性格……很简单，和曼顿很像。
他弯了下唇角，心情忽然变好。
孟凡霜坐在圆凳上，捂着肚子狂笑，一想到昨晚宋妈以为他们谈恋爱，就像被按住笑穴。
他黑心黑肺的，谁会喜欢他啊。
旁边有几个年轻女孩正在吃串，纷纷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
宋敛边擦台面边瞪她，转头对顾客道歉，“不用理她，她有毛病。”
孟凡霜止住笑，幽幽看他。
“宋敛，你再对我不好，我就去告诉你爸妈你的狗咬我。”
“呵。”宋敛冷哼，倒也没反驳。
孟凡霜扭着身子起身，晃悠到他跟前，伸出手。
宋敛：？
“无聊得很，把你手机给我玩玩。”
“不给。”
“好，那我去告诉你爸妈。”她优哉游哉转身，刚走两步，手腕就被拉住，然后一个温热的扁状物就塞进她手里。
她一喜，赶紧攥紧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你给我下载个换装游戏呗。”
宋敛瞪她一眼，想到粉嫩的游戏图标就一阵恶寒，他钢铁大直男一个，手机里怎么可以有那种东西。
“不行，你玩和平精英。”
孟凡霜不高兴，“我不会玩那种。”
“那就算了。”
“好，我去告诉你爸妈你的狗咬我……”
宋敛深呼吸，抬头望天，终究还是不情愿地在手机里下载了换装游戏，无语地扔给她两个字：告状精。
孟凡霜经过昨晚，终于发现他的致命弱点，就是那只傻狗。
她一想到就觉得暗爽，捧着手机点开游戏，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宋敛，我很好奇，你的狗为什么喜欢含别人的脚啊？”
宋敛沉默，脸很臭。
她添油加醋，一脸嫌恶，“你训练的吗？咦惹～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宋敛：……
他迈两个大步，冷冷地走过来，伸手把她手机抢回去。
“你去告诉，随便。”
说完点几下手机，把换装游戏删除。
孟凡霜气死，跳起来抢，虽然她个子不矮，但也抵不过宋敛长臂猿似的胳膊，他手掌按在她额头上，孟凡霜就只能无能狂怒，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中午，烈日当空，阳光灼人。
孟凡霜蹲在角落，手里捧着十元老式游戏机，她正玩俄罗斯方块，经过一上午的努力，已经打到第32关了。
而椅子上的宋敛，耳朵戴着耳机，横屏切游戏，手指噼里啪啦，激战正酣。
烦死了。
中午基本没人来吃，还在这支着摊子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躺着舒服。
“宋敛，饿了。”
靠椅上的人浑然不觉，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屏幕。
孟凡霜把他耳机拽下来，大喊，“饿了饿了饿了饿了……”
宋敛也不生气，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伸手从台面上抓了把白菜扔锅里，然后慢条斯理地把耳机重新塞进耳朵里。
孟凡霜：？
又给她吃大白菜…
她气不过，使劲踢了他椅子一脚，弯腰从下面的保鲜盒里抓出一把腊肠，想都没想就扔进去。
宋敛慢悠悠地看一眼，没理。
孟凡霜见他没反应，又扔里几串贵价鱼丸。
就算宋敛不管她，她也能吃饱饭，吃完腊肠和鱼丸后，她又煮了二两小面，心满意足地吃完之后，宋敛拿掉耳机，起身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说：“突然想吃牛排了呢。”
孟凡霜端盘的身体僵住，一脸不忿地看着他。
她都吃饱了，现在连一根面条都塞不进去，他竟然说吃牛排。
“晚上再吃吧，我都吃不下。”
宋敛转头看她，眼神透出得意，“我就要现在吃。”
西餐厅里。
孟凡霜靠在椅子上，眼睛向对面射出刀子，奈何吃饭的人不理她，正端着肩膀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牛排。
他吃得很慢，表情很享受。
孟凡霜恨不得把盘子扣在他脸上。
但她忍了。
****
秋意渐浓，晚上得穿厚长袖。
孟凡霜扎着围裙，把台面上的竹签整理好，熟练地拿抹布擦桌子，全都弄好后，才打着哈欠坐下。
她穿得有点少，因为换季的衣服还没买。
高中三年都是校服傍身，虽然身材没变，但一开柜门看到一排粉嫩的小学生装备，让她这个马上就要跨进成年的大学生看不下去。
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但孟爸孟妈却一点没有回来的意思，人家宋敛的爸妈就很合格，住宿用品各项全都准备好了。
她可倒好，还在这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宋敛把车下的保鲜盒拿出来，望着空空的盒底，弯唇说：“这两天还不错。”
孟凡霜扯着抹布凑过来，理所当然地揽下所有功劳“因为我工作认真卖力，所以，等会儿你请我吃点啥。”
他慢悠悠把空盒放进去，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半。
“回家吃饭，我妈已经做好了。”
孟凡霜拉了下脸，在隐晦处翻了个白眼。
那晚宋妈义正词严地下了恋爱禁止令，到第二天还联系了出差在外的孟爸，得知是孟爸亲自托付，只是为了让孩子打工体验生活，霎时万分愧疚。
两个孩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心思，她这四十多的人却思想歪到布韦岛，青少年的心理本就飘忽不定，她这当家长的还亲自刨了条弯路出来。
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宋妈暂时卸掉事业型女性的形象，早早下班洗手做羹汤。
对于仅剩几天假期，她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稳住心情，微笑着说没关系。
所以，当孟凡霜话里话外说，家里养的狗咬了她的脚时，她一脸温柔，眼神落在女孩白皙的脚面上，关切地看了一会儿。
“听宋敛说只是含了一下。”
孟凡霜‘唔’了一声，不死心地添油加醋，“事是没什么事，就是吓人，那么大的狗张嘴。”
宋妈无奈叹气，手里忙活着洗青菜，惆怅地说：“哈士奇就是那么大只，你不能要求它像泰迪那样小可爱。”
孟凡霜抿嘴，瞪了一眼从旁边飘过的嘚瑟宋敛，默念脏话。
本以为拿捏住他，结果让他日子过得更爽了，孟凡霜心里埋下恨意的种子，一桩桩，一件件，绕起来能连心脏三圈。
她还特意买了个便笺本，晚上窝在床上点灯熬油地记下来。
——哈士奇踩脚，导致脚面青紫不敢用力，爬山也没去成（也没吃到全羊宴）
——人生第一次饿到要昏倒，只吃了几片大白菜（还是麻辣的）
——做苦工，擦油了麻花的台面，且没有擦完的时候。
——算细账，不让她吃腊肠。
——被狗咬脚，他一点都没有悔恨之心，还嫌她矫情。
——给她吃大白菜，他去吃牛排，还当她面吧唧嘴。
她嘴里叼着笔，逐条检查，似乎还有遗漏，但一时也想不起来。
夜深人静，偌大的房间只有她自己，电视也不想看，手机也没有，她在屋里晃了几圈，实在是闲得无聊。
然后，她发现扔在门口斗柜上的游戏机。
上次玩到快四十关，也不知怎么的，速度越来越快，搞得她眼睛不够用，死了好几次。
她挑起兴致，拿着游戏机回卧室。
没想到直接熬了一个通宵，窗外透出灰白色才睡觉。
但…还没等进入梦境，就被一阵刺耳的敲门声惊醒。
她头乱糟糟地飘出去，行尸走肉般拉开门，宋敛一身黑衣，靠在门口，见她开门，眼神略有惊恐。
他轻咳，掂了下手里的餐盒。
“早饭，我妈煮了粥还有包子。”
孟凡霜嗓子有些沙哑，一脸被吵醒的烦躁状态。
“我不吃我要睡觉，别吵我。”
宋敛挑眉，语气带着惊讶，“你抽烟了？”
孟凡霜瞪大眼睛，“你才抽烟！”
“那怎么一大早上就这副老烟嗓。”他说完，不等她回复，一个转身就带着早餐进屋，熟门熟路地去橱柜里拿出两个盘子。
六个包子两碗粥，是两人份。
孟凡霜困到不行，打了个哈欠说：“你吃吧，我去睡觉。”
宋敛表情淡淡，瞟了眼身穿白色公主睡裙的背影，一头乱发，大素颜，半趿拉着拖鞋，毫不在意形象。
他忽然想到网上看的，女孩如果在男生面前这样，还不在意异性在自己家，意思就是不把他当男人，对他没有兴趣。
嘶…宋敛坐下，心情很奇怪。默默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嗯…确实有点那个…
别说喜欢，应该是烦透了。
宋敛塞进半个包子，边嚼边打量她的家，和他家一样的格局，风格素净淡雅，但孟凡霜自己在家这几天，这个家也淡不起来了。
地板已经好几天没擦，太阳照进来，能看到一层淡淡的浮灰，上面布满细瘦的脚印，脚跟很浅，脚趾并排，似乎是踮着脚走路。
他嫌弃的打量，忽然想到她的脚。
细瘦，白嫩，那么小。
他喝了口粥，有些心不在焉。
高中三年一直埋头学习，生活一直是闭塞的，从家到学校的两点一线。
女生对他来说似乎都居住另一个星球。
可这个暑假，孟凡霜垂直降落到专属他的领地，一脸蛮横不讲理的模样。他想到她的样子，简单的，一眼就能看到她在想什么，想做坏事也明晃晃地摆在脸上。
性格……很简单，和曼顿很像。
他弯了下唇角，心情忽然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