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霜霜真说不吃了？”
宋妈边剥龙虾壳，边抬眼问宋敛。
宋敛嘴里叼着螃蟹腿，盯着饭桌一角，心不在焉地说：“嗯，她说不吃。”
“啧，总觉得不太好。”宋妈皱眉，有些坐立不安，“我还是去叫她吧，天天跟你摆摊那么辛苦，你也不给她发工资，现在吃饭还不叫她，这像什么话…”
说着，她起身，却被宋敛一下子攥住手腕。
“不用叫，她说不吃。”
“哎呀，女孩子矜持而已。”她扭着手腕想甩开，瞪了一眼儿子，“啧，你懂什么。”
宋敛想到孟凡霜刚才哭着拿拖布打他，硬生生把他打出门，要是他妈下去，以她那种个性，百分之百添油加醋告他状。
别的事还好，宋妈最烦这种小家子气的事，要是被她知道他哄着她把三个大白菜包子吃进去，害得吃不下龙虾，他必定挨抽。
所以，他猛地用力，直接把宋妈按在椅子上，斩钉截铁地说：“她肚子疼。”
宋妈惊讶，“肚子疼？”她皱眉，脸上露出担忧，“吃坏东西了？还是肠胃炎？是不是你乱给她吃东西了？”
宋敛心虚，目光游离，“不是，就是肚子疼。”
“肚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疼？一定是你……”宋妈忽然捂住嘴，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个，她怎么把那件事忘了。
桌子上摆的都是生冷海鲜，本就寒凉，平时都不能多吃，何况特殊时期。
真是…怎么这么不巧。
她叹气，柔声叮嘱宋敛，“等会儿炖点鸡汤，里面放点红枣枸杞，她要是还疼的话，你就去药店买点布洛芬。”
宋敛低声应着，耳根有些发红。
下午，宋妈匆忙收拾好厨房就走了，公司有急事，来了几个外地厂商，需要总经理接待。
她身穿职业套装，临走时再三告诫宋敛千万别忘熬鸡汤。
待屋里只剩一人一狗，宋敛才松了口气，他把曼顿的食盒填满，又晃悠到厨房，看到没吃完的一盆海鲜，陷入沉思。
***
孟凡霜平躺在大床上，旁边放着她的记仇本。
宋敛又添新罪状，而且被她大写加粗划上重点。
——家里做了大龙虾故意不告诉她，骗她吃白菜包子吃到撑。
啊！
真是气死。
随手揪起旁边的小熊玩偶，一顿空气单车猛踹，踹完也不解气，掐住玩偶脖子拎起来。
她也披头散发直起身，指着萌蠢的小熊三角形鼻子说：“宋敛，你听好，我就是饿扁，死床上，也不会再吃你一口东西。”
放完狠话又是一顿猛踢。
素馅包子不顶饿，加上她运动量大代谢快，不到三点就又饿了，她捂着肚子，飘去厨房烧了点水，从柜里拿出绵白糖。
据说人绝食记录是44天，只要有水就不会死，何况她这还有糖。
谁怕谁！
水刚开，门铃忽然响了。
孟凡霜走去门口，看了下猫眼。
……
果然是那个晦气的宋敛。
“别按了，我单方面宣布我们绝交！”她恶声恶气，说完还踢了下门。
宋敛不说话，继续按门铃。
她大翻白眼。
“宋敛，我们之间的恩怨这辈子都解不开，你别幻想我会原谅你！”
门铃继续。
啊！孟凡霜讨厌死他了，猛地拉开门，还没见人，一盘香绝了的蟹黄面就出现在眼前。
宋敛单手托着盘底，见她探出头，四平八稳的递过去，另一只手不知在哪搞的小风扇，慢悠悠地放在盘边。
扇叶启动，香味顺着风柱直冲门口。
所以，孟凡霜刚出来，直接就摔进蟹黄面的浓香里。
她皱眉，往回缩了缩。
“你别用这种低劣手段来讨好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宋敛挑眉，想到让他肉痛的烤鸭和烤羊腿，呵～她不吃这套谁吃这套。
“用十个螃蟹做的蟹黄面，真的很难吃到。”
孟凡霜咽了下口水，冷笑，真当她没见过世面呢。
“拿走，我不吃，饿死也不吃你东西。”
说完，咣的一声关上门。
她站在门口，仔细嗅着残留在空气里的香味，捂着叫嚣的肚子，准备去厨房冲糖水。
刚迈一步，门铃又响。
深呼吸，吐气，把怒气值拉到顶，然后开门。
宋敛站在门口，姿势端正，表情诚恳。
“孟凡霜，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她想了好多种可能，如果他继续吵她，大不了就在这打一架，甚至已经在心里布好冲锋和撤退路线。
没想到他来这手。
和她道歉。
他当然应该道歉。
见她表情缓和，宋敛微微向前一步，“面要坨了，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隐隐带着心虚和讨好，孟凡霜警铃长鸣，狐疑地盯着他，语气不善。
“你是不是在面里下泻药了？”
宋敛血压升高，太阳穴突突跳，努力摆出善良脸。
“你最好不要把人想那么坏。”
“没有，我只觉得你坏而已。”
五分钟后。
孟凡霜坐在餐桌边，盯着盘子里的面仔细看，宋敛递来一双筷子，她摇头，扬声说：“你先吃一口我看看。”
宋敛微笑，好脾气地把面挑匀，夹起一坨浸满蟹黄汤汁的面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然后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孟凡霜这才放心，把面拉到一边，挑了几根放进嘴里。
真是…绝了，这么好吃。
但她面上不显，还是一副这可是你非求我吃，我不吃好像让你下不来台的姿态，全程非常分裂。
把最后一根面条吃进去，慢条斯理地夹起纸巾擦擦嘴。
“阿姨做的面味道不错。”
宋敛轻笑，扫了眼锃亮的盘底，“其实是我做的。”
孟凡霜马上调转口吻：“怪不得有点咸。”
宋敛：……
他靠在椅子上，抬腕看了眼时间。
马上四点。
“五点出摊，你准备一下。”
孟凡霜面无表情，出声讥讽，“刚喂完牛就赶着下田，某些人啊，心真是黑的。”
宋敛‘哦’了一声，挑眉说：“你说你是牛？”
“……”
孟凡霜懒得和他说话，一脸厌倦地站起身，把用完的纸丢到他脸上，甩下一句：“我就不干，你能把我怎么样。”
宋敛微笑，“孟叔叔下午打电话给我，说两天后回来，还问我你最近表现怎么样。”
她顿住，用眼神威胁他。
宋敛不理她杀人的眼神，语速故意放慢。
“我说还好，他说还好就是不好。”
孟凡霜冷哼，从牙缝挤出一句：“你爱咋说咋说，告状精。”
宋敛也不生气，闲适地跷起二郎腿，“他说既然你表现不好，就不给你买电脑了，用你姐那个旧的就好。”
！
孟凡霜想到孟爸在高三时和她的约定，假如考上理想的大学，就给她买开学三件套，即：电脑，手机，相机。
可惜考砸了，那个成绩连她都不忍看第二眼。
所以约定的那些她也不好意思提，难道说，现在要给她买电脑了？
她小跑过去，紧张地盯着宋敛。
“我爸说没说买哪个牌子？”
宋敛皱眉回忆，小指探进耳廓转了一圈，懒懒地说：“好像说苹果，但不确定，我也没在意。”
真是的！
孟凡霜急的踢他一脚，“你怎么不细问问啊！”
他长叹一口气，拎了下裤子，故作可怜的检查刚才被她踢到的小腿，“嘶～好疼。”
孟凡霜看他矫揉造作地往小腿吹气，整个无语。她叉腰，本想奚落几句，但她电光石火间想到这件事的重点。
她赶紧蹲下，仰头问他。
“我爸啥意思，我表现不好就不给我买，表现好呢？”
宋敛把裤子拽回脚踝，本想再逗她几句让她紧张，结果一抬眼就看到她敞开的领口，大片春光尽收眼底。
我去！
他赶紧闭眼，闹心地捏着眉心，“你…你给我站起来说话。”
孟凡霜浑然不觉自己走光这件事，脑子里只挂着心心念念的电脑，见他又装死，使劲拽了拽他衣袖，着急地说：“我问你呢，你听没听到啊。”
宋敛调整呼吸，低头看鞋尖，皱眉回忆。
“表现好就给你买吧。”
孟凡霜整个人放松，捂着心口长吁一口气。
“幸好我表现好，嘿嘿。”
宋敛：？
他理智回归，溢出一丝哼笑，捡起脚边的卫生纸，双手举起做出投篮的动作，卫生纸在两人中划出一道弧形，轻飘飘地落入垃圾桶。
“刚才我好像听到，‘我就不干，你能把我怎么样。”他支着脸，笑意几乎压不住。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就只能告诉孟叔叔，你表现得…不怎么样。”
孟凡霜：“……”
她只用三秒时间就想明白现在的处境，就算万般不愿也不能惹眼前这个烦人精，就算为了电脑！
“嘿嘿，宋敛哥哥。”她拧着手指，疯狂搜索存量很少的溢美之辞。
“你这么帅气，这么man，当然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哈。”
见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死鱼脸，急得她猛掐自己大腿，搜肠刮肚地找好听话。
“对了，还有哦，你做的面那么好吃，以后一定能娶到很漂亮的老婆，到时候你们生了孩子，要是没时间带，我也可以帮忙，咱们楼上楼下住着的，千万别客气，呵呵……”
她干巴巴地说着，终于看他脸色变了。
不是变好，而是裂开了那种，比刚才更黑了。
他站起身，无语地看着孟凡霜。
“收拾一下，现在就出摊。”
宋妈边剥龙虾壳，边抬眼问宋敛。
宋敛嘴里叼着螃蟹腿，盯着饭桌一角，心不在焉地说：“嗯，她说不吃。”
“啧，总觉得不太好。”宋妈皱眉，有些坐立不安，“我还是去叫她吧，天天跟你摆摊那么辛苦，你也不给她发工资，现在吃饭还不叫她，这像什么话…”
说着，她起身，却被宋敛一下子攥住手腕。
“不用叫，她说不吃。”
“哎呀，女孩子矜持而已。”她扭着手腕想甩开，瞪了一眼儿子，“啧，你懂什么。”
宋敛想到孟凡霜刚才哭着拿拖布打他，硬生生把他打出门，要是他妈下去，以她那种个性，百分之百添油加醋告他状。
别的事还好，宋妈最烦这种小家子气的事，要是被她知道他哄着她把三个大白菜包子吃进去，害得吃不下龙虾，他必定挨抽。
所以，他猛地用力，直接把宋妈按在椅子上，斩钉截铁地说：“她肚子疼。”
宋妈惊讶，“肚子疼？”她皱眉，脸上露出担忧，“吃坏东西了？还是肠胃炎？是不是你乱给她吃东西了？”
宋敛心虚，目光游离，“不是，就是肚子疼。”
“肚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疼？一定是你……”宋妈忽然捂住嘴，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个，她怎么把那件事忘了。
桌子上摆的都是生冷海鲜，本就寒凉，平时都不能多吃，何况特殊时期。
真是…怎么这么不巧。
她叹气，柔声叮嘱宋敛，“等会儿炖点鸡汤，里面放点红枣枸杞，她要是还疼的话，你就去药店买点布洛芬。”
宋敛低声应着，耳根有些发红。
下午，宋妈匆忙收拾好厨房就走了，公司有急事，来了几个外地厂商，需要总经理接待。
她身穿职业套装，临走时再三告诫宋敛千万别忘熬鸡汤。
待屋里只剩一人一狗，宋敛才松了口气，他把曼顿的食盒填满，又晃悠到厨房，看到没吃完的一盆海鲜，陷入沉思。
***
孟凡霜平躺在大床上，旁边放着她的记仇本。
宋敛又添新罪状，而且被她大写加粗划上重点。
——家里做了大龙虾故意不告诉她，骗她吃白菜包子吃到撑。
啊！
真是气死。
随手揪起旁边的小熊玩偶，一顿空气单车猛踹，踹完也不解气，掐住玩偶脖子拎起来。
她也披头散发直起身，指着萌蠢的小熊三角形鼻子说：“宋敛，你听好，我就是饿扁，死床上，也不会再吃你一口东西。”
放完狠话又是一顿猛踢。
素馅包子不顶饿，加上她运动量大代谢快，不到三点就又饿了，她捂着肚子，飘去厨房烧了点水，从柜里拿出绵白糖。
据说人绝食记录是44天，只要有水就不会死，何况她这还有糖。
谁怕谁！
水刚开，门铃忽然响了。
孟凡霜走去门口，看了下猫眼。
……
果然是那个晦气的宋敛。
“别按了，我单方面宣布我们绝交！”她恶声恶气，说完还踢了下门。
宋敛不说话，继续按门铃。
她大翻白眼。
“宋敛，我们之间的恩怨这辈子都解不开，你别幻想我会原谅你！”
门铃继续。
啊！孟凡霜讨厌死他了，猛地拉开门，还没见人，一盘香绝了的蟹黄面就出现在眼前。
宋敛单手托着盘底，见她探出头，四平八稳的递过去，另一只手不知在哪搞的小风扇，慢悠悠地放在盘边。
扇叶启动，香味顺着风柱直冲门口。
所以，孟凡霜刚出来，直接就摔进蟹黄面的浓香里。
她皱眉，往回缩了缩。
“你别用这种低劣手段来讨好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宋敛挑眉，想到让他肉痛的烤鸭和烤羊腿，呵～她不吃这套谁吃这套。
“用十个螃蟹做的蟹黄面，真的很难吃到。”
孟凡霜咽了下口水，冷笑，真当她没见过世面呢。
“拿走，我不吃，饿死也不吃你东西。”
说完，咣的一声关上门。
她站在门口，仔细嗅着残留在空气里的香味，捂着叫嚣的肚子，准备去厨房冲糖水。
刚迈一步，门铃又响。
深呼吸，吐气，把怒气值拉到顶，然后开门。
宋敛站在门口，姿势端正，表情诚恳。
“孟凡霜，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她想了好多种可能，如果他继续吵她，大不了就在这打一架，甚至已经在心里布好冲锋和撤退路线。
没想到他来这手。
和她道歉。
他当然应该道歉。
见她表情缓和，宋敛微微向前一步，“面要坨了，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隐隐带着心虚和讨好，孟凡霜警铃长鸣，狐疑地盯着他，语气不善。
“你是不是在面里下泻药了？”
宋敛血压升高，太阳穴突突跳，努力摆出善良脸。
“你最好不要把人想那么坏。”
“没有，我只觉得你坏而已。”
五分钟后。
孟凡霜坐在餐桌边，盯着盘子里的面仔细看，宋敛递来一双筷子，她摇头，扬声说：“你先吃一口我看看。”
宋敛微笑，好脾气地把面挑匀，夹起一坨浸满蟹黄汤汁的面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然后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孟凡霜这才放心，把面拉到一边，挑了几根放进嘴里。
真是…绝了，这么好吃。
但她面上不显，还是一副这可是你非求我吃，我不吃好像让你下不来台的姿态，全程非常分裂。
把最后一根面条吃进去，慢条斯理地夹起纸巾擦擦嘴。
“阿姨做的面味道不错。”
宋敛轻笑，扫了眼锃亮的盘底，“其实是我做的。”
孟凡霜马上调转口吻：“怪不得有点咸。”
宋敛：……
他靠在椅子上，抬腕看了眼时间。
马上四点。
“五点出摊，你准备一下。”
孟凡霜面无表情，出声讥讽，“刚喂完牛就赶着下田，某些人啊，心真是黑的。”
宋敛‘哦’了一声，挑眉说：“你说你是牛？”
“……”
孟凡霜懒得和他说话，一脸厌倦地站起身，把用完的纸丢到他脸上，甩下一句：“我就不干，你能把我怎么样。”
宋敛微笑，“孟叔叔下午打电话给我，说两天后回来，还问我你最近表现怎么样。”
她顿住，用眼神威胁他。
宋敛不理她杀人的眼神，语速故意放慢。
“我说还好，他说还好就是不好。”
孟凡霜冷哼，从牙缝挤出一句：“你爱咋说咋说，告状精。”
宋敛也不生气，闲适地跷起二郎腿，“他说既然你表现不好，就不给你买电脑了，用你姐那个旧的就好。”
！
孟凡霜想到孟爸在高三时和她的约定，假如考上理想的大学，就给她买开学三件套，即：电脑，手机，相机。
可惜考砸了，那个成绩连她都不忍看第二眼。
所以约定的那些她也不好意思提，难道说，现在要给她买电脑了？
她小跑过去，紧张地盯着宋敛。
“我爸说没说买哪个牌子？”
宋敛皱眉回忆，小指探进耳廓转了一圈，懒懒地说：“好像说苹果，但不确定，我也没在意。”
真是的！
孟凡霜急的踢他一脚，“你怎么不细问问啊！”
他长叹一口气，拎了下裤子，故作可怜的检查刚才被她踢到的小腿，“嘶～好疼。”
孟凡霜看他矫揉造作地往小腿吹气，整个无语。她叉腰，本想奚落几句，但她电光石火间想到这件事的重点。
她赶紧蹲下，仰头问他。
“我爸啥意思，我表现不好就不给我买，表现好呢？”
宋敛把裤子拽回脚踝，本想再逗她几句让她紧张，结果一抬眼就看到她敞开的领口，大片春光尽收眼底。
我去！
他赶紧闭眼，闹心地捏着眉心，“你…你给我站起来说话。”
孟凡霜浑然不觉自己走光这件事，脑子里只挂着心心念念的电脑，见他又装死，使劲拽了拽他衣袖，着急地说：“我问你呢，你听没听到啊。”
宋敛调整呼吸，低头看鞋尖，皱眉回忆。
“表现好就给你买吧。”
孟凡霜整个人放松，捂着心口长吁一口气。
“幸好我表现好，嘿嘿。”
宋敛：？
他理智回归，溢出一丝哼笑，捡起脚边的卫生纸，双手举起做出投篮的动作，卫生纸在两人中划出一道弧形，轻飘飘地落入垃圾桶。
“刚才我好像听到，‘我就不干，你能把我怎么样。”他支着脸，笑意几乎压不住。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就只能告诉孟叔叔，你表现得…不怎么样。”
孟凡霜：“……”
她只用三秒时间就想明白现在的处境，就算万般不愿也不能惹眼前这个烦人精，就算为了电脑！
“嘿嘿，宋敛哥哥。”她拧着手指，疯狂搜索存量很少的溢美之辞。
“你这么帅气，这么man，当然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哈。”
见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死鱼脸，急得她猛掐自己大腿，搜肠刮肚地找好听话。
“对了，还有哦，你做的面那么好吃，以后一定能娶到很漂亮的老婆，到时候你们生了孩子，要是没时间带，我也可以帮忙，咱们楼上楼下住着的，千万别客气，呵呵……”
她干巴巴地说着，终于看他脸色变了。
不是变好，而是裂开了那种，比刚才更黑了。
他站起身，无语地看着孟凡霜。
“收拾一下，现在就出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