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晚上八点半，巷里，小摊车。
孟凡霜怨愤地拿着抹布擦台面，时不时剜一眼旁边数钱的宋敛。
天天就知道数钱，钻钱眼里了似的。
“宋敛，我想吃大肉串。”她盯着对街那个冒烟的摊子，口水直流。
宋敛看都没看就驳回，“不行。”
“为啥为啥为啥为啥！”
“脏。”
孟凡霜跺脚，恨不得把抹布丢到他脸上，“你这也没有很干净吧，都是垃圾食品还在这搞鄙视链。”
抠死，就是舍不得花钱给她买罢了。
送走一拨客人，她身子一歪坐在圆凳上，眼神带刀射向他。
宋敛低着头，慢悠悠地把钱包拉链拉好才抬头，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看来你又忘了你的电脑。”
孟凡霜咬着后槽牙，仇怨的脸缓慢地变成笑脸。
“宋敛，要不你给我爸打个电话呗～”
她小碎步挪动过去，眼神搜寻手机的位置。宋敛侧身，把裤袋里的手机压在下面，微笑说：“这么晚打扰叔叔不太好。”
孟凡霜依旧执着并上手摸索。
“没事儿，他百分之百没睡。”
宋敛扬臂拦着她的上下其手，语气不慌不忙，“还是算了，等孟叔叔回来我再跟他说。”
孟凡霜一点耐心都没有，仿佛看到一台最新款笔记本电脑从她手里飞出去，他这么坏心眼，怎么可能帮她说好话！
她用尽全力，见他一动不动，索性整个人骑到他身上，手顺着他的臂弯往下掏。
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手机在裤兜里来着。
忽地，指尖触碰到一角，她一喜，准备用力掏出来，宋敛却忽然伸手扼住她手腕，随手扯下腰包，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两只手已经被包带绑住。
她愣住，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气得咬牙切齿，直接失去理智，骑在他身上，抬腿乱蹬。
宋敛歪着身子躲闪，还不忘虚扶她侧腰以免她掉下去。
可刚低头就看到揿上去的裙摆，里面的贴身粉色平角裤已经卷边，借着光亮能看到她边缘的白皙。
……
真是受够了！他用力按住她乱动的大腿，粗鲁地把她裙子拽下来盖好，直接吼出去。
“孟凡霜，你能不能把衣服给我穿好！”
她直接被吼愣住，眼里露出迷茫。
他喘着粗气，眼尾隐隐有些泛红，小巷人头攒动，冒着热气的小吃车把他们和全世界隔离开来。
她不重，宋敛隔着裤子就感受到她身体温度，是软绵绵的热。
他缓缓呼气，仰头，脸上带着陌生的表情，嗓音也有些哑：“孟凡霜，下去。”
孟凡霜梗着脖子，想到刚才指尖的触感，不死心地抗拒。
“我又不能压死你。”
宋敛深呼吸，陌生的感觉铺天盖地。
索性直起身，双手掐住孟凡霜的腰，用力举起，她还来不及惊叫就双脚腾空，平稳落地。
……
经过这一闹后，气氛变得莫名其妙，孟凡霜靠在车边，斜眼看他。
“宋敛，你知道跟我爸怎么说吧。”
男生靠在椅背，半侧着身，漫不经心地回复：“说实话。”
孟凡霜磨牙，到底没忍住，跑去捶他肩膀，他像一块臭石头，被捶了也一动不动，害得她手怪疼。
“宋敛，你敢！”
听她这么说，男生才悠闲地侧过身，看她一脸憋屈站在旁边，勾起唇角。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表现不好。”
孟凡霜忍住踢他一脚的冲动，拉着脸说：“我活也干了，饿也挨了，还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还想我怎么好。”
最后一句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可怜样儿。
宋敛移开目光，心情变得奇怪，见惯了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冷不丁看她示弱，还有点心疼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嗯，我会和孟叔说你表现好的。”
“真的？”孟凡霜瞬间满电，一蹦三尺高，及膝的裙子也张开，随着她动作掀开又闭合，像一朵反复盛开的花。
宋敛烦躁地看她细长的腿，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孟凡霜，明天穿条裤子吧。”
***
清晨，空气微凉。
孟凡霜翻箱倒柜地找衣服，这几年她迷恋各种裙子，好不容易找到的裤子还是初中时候的。
她换上，嗯…吊着腿，腰也提不上。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裤子穿。当然了，也没有必要听他的话，凭什么他说穿什么就老老实实穿什么。
最后，她不理气温下降预警，换上超短百褶裙。
早上宋妈煮了皮蛋瘦肉粥，又买了油条。孟凡霜上去敲门时，是宋敛开的门，第一眼就看到她的长腿。
然后，拉着脸，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孟凡霜莫名其妙，攥紧拳头用力敲门，这次是宋妈开的门，见是她，瞬间喜笑颜开。
“霜霜早上好哦～快进来。唉？你不冷啊？”
中年女人都有一种看年轻小姑娘穿得少自己会忍不住替她哆嗦的技能，她嘶了一口长气，担忧地说：“怪不得你肚子疼，穿这么短怎么行。”
孟凡霜换上粉色小兔子拖鞋，有些奇怪，她什么时候肚子疼了。
桌上摆着早餐，孟凡霜小步挪动到旁边，宋敛早就坐在一边喝粥，见她过来，盯着她穿的裙子冷哼一声。
孟凡霜撇嘴坐在旁边，伸手拿了根油条。
“一大早上就看到死鱼脸，真是晦气。”她声动唇不动，说完狠狠咬了口油条。
宋敛拿勺子喝粥，模样斯文优雅，不过说的话和形象完全不符。
“大清早的不穿裤子，大学毕业就老寒腿。”
他说话没压低声音，刚好被端着小菜过来的宋妈听到，她伸手拍了下他脑袋，拉着脸说：“你管人家霜霜穿什么呢。”
孟凡霜看有人给她撑腰，口气也变大，“就是，管好你自己！”
宋家的早晨很少一起吃饭，宋敛爸妈都是工作狂，别说早餐，就算晚餐也很少聚在一起。
但自从那次宋妈误会他们早恋之后，恍然孩子真的长大了，马上就要离开家，可她仔细回忆，在她脑海里关于孩子的片段少之又少。
所以，为了不留遗憾，她每天早上都尽量早起做饭，刚好孟凡霜也要来吃，她也就此机会体验一下当两个孩子妈妈的感觉。
她盛好粥，笑眯眯地递给孟凡霜，不知怎的，这孩子她越接触越喜欢，性格好，长得也漂亮，还特别有礼貌。
她小口喝着粥，秀气得像一只小猫。宋妈饶有兴致地盯着看，直接给孟凡霜看得后背发毛。
也不好直说，只能在桌下踢了下宋敛，等他看过来时，疯狂给他使眼神求救。
宋敛放下筷子，一脸关切，“还想来一碗吗？不用客气，想吃就直说。”
也不理她骂人的表情，起身，直接拿走她还剩一半的粥碗，又去盛了满满冒尖的一大碗。
孟凡霜气死，昨晚看他像个人，今天又变狗，烦躁地在桌下又踹他几脚。
吃完饭，宋妈准备去上班，临走时看到孟凡霜的超短裙，皱了皱眉。
“宋敛，今天白天出摊吗？”
宋敛正蹲在阳台喂狗，只有声音传来，“不出。”
“那…。”宋妈斟酌着，到底还是快步走过去，“要不你白天和霜霜出去逛逛街吧。”
宋敛挑眉，目光落在客厅里准备回家的孟凡霜，快速地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不想去。”
啪！
一个大巴掌拍在他后背。
“最近她都穿那么少，家里应该是没有厚衣服，你等会儿带她出去买两套，钱不够我给你转。”
宋妈语速极快，说完还掏出手机，几下就把钱转给他。
宋敛不说话，越过沙发看女孩的长腿超短裙，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一个小时后，中央大道。
孟凡霜捧着冰淇淋，狐疑地看身边默不作声的宋敛。
“你怎么突然变好了，还带我出来逛街。”她边说边吃，冷得直哆嗦，就算这样也不肯放弃冰淇淋，边抖边吃。
宋敛扫了眼街边的店铺，这是市中心的商业街，各大品牌入驻，从头到脚买个齐全。
当然，价格也不菲。
他盯着还剩半个的甜筒，“冷就别吃了。”
孟凡霜一脸肉痛，“八块钱呢，你很少这么大方的。”
他叹气，伸出手掌。
她犹豫地把剩的甜筒递过去，扭捏着说：“我吃剩的唉，多不好意思…”
还没说完，就见他毫不犹豫地把甜筒扔进垃圾桶。
孟凡霜石化，忍了几秒才说：“真败家，我还想吃呢。”
某少女品牌店里。
宋敛靠在沙发椅背，目光一直游离在试衣间，孟凡霜已经试了三套，全都被毙掉。
第一套穿着像一只粉色贵宾狗。
第二套像三十多岁的微商总代参加野鸡晚宴。
第三套像孤儿怨女主转世投胎。
他打了个哈欠，余光终于瞥到试衣间的帘子动了一下，他马上直起身，紧紧盯着走来的纤瘦身影。
孟凡霜不自在地走出来，下身是绷紧的牛仔裤，上身是白色蕾丝束腰短袖，一头乌黑长发垂下，配合略微不自在的表情，就像……
像千禧年淑女屋的橱窗土味摆拍。
他摇摇头，轻吐两个字：“毙掉。
孟凡霜泄气，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回试衣间。
孟凡霜怨愤地拿着抹布擦台面，时不时剜一眼旁边数钱的宋敛。
天天就知道数钱，钻钱眼里了似的。
“宋敛，我想吃大肉串。”她盯着对街那个冒烟的摊子，口水直流。
宋敛看都没看就驳回，“不行。”
“为啥为啥为啥为啥！”
“脏。”
孟凡霜跺脚，恨不得把抹布丢到他脸上，“你这也没有很干净吧，都是垃圾食品还在这搞鄙视链。”
抠死，就是舍不得花钱给她买罢了。
送走一拨客人，她身子一歪坐在圆凳上，眼神带刀射向他。
宋敛低着头，慢悠悠地把钱包拉链拉好才抬头，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看来你又忘了你的电脑。”
孟凡霜咬着后槽牙，仇怨的脸缓慢地变成笑脸。
“宋敛，要不你给我爸打个电话呗～”
她小碎步挪动过去，眼神搜寻手机的位置。宋敛侧身，把裤袋里的手机压在下面，微笑说：“这么晚打扰叔叔不太好。”
孟凡霜依旧执着并上手摸索。
“没事儿，他百分之百没睡。”
宋敛扬臂拦着她的上下其手，语气不慌不忙，“还是算了，等孟叔叔回来我再跟他说。”
孟凡霜一点耐心都没有，仿佛看到一台最新款笔记本电脑从她手里飞出去，他这么坏心眼，怎么可能帮她说好话！
她用尽全力，见他一动不动，索性整个人骑到他身上，手顺着他的臂弯往下掏。
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手机在裤兜里来着。
忽地，指尖触碰到一角，她一喜，准备用力掏出来，宋敛却忽然伸手扼住她手腕，随手扯下腰包，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两只手已经被包带绑住。
她愣住，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气得咬牙切齿，直接失去理智，骑在他身上，抬腿乱蹬。
宋敛歪着身子躲闪，还不忘虚扶她侧腰以免她掉下去。
可刚低头就看到揿上去的裙摆，里面的贴身粉色平角裤已经卷边，借着光亮能看到她边缘的白皙。
……
真是受够了！他用力按住她乱动的大腿，粗鲁地把她裙子拽下来盖好，直接吼出去。
“孟凡霜，你能不能把衣服给我穿好！”
她直接被吼愣住，眼里露出迷茫。
他喘着粗气，眼尾隐隐有些泛红，小巷人头攒动，冒着热气的小吃车把他们和全世界隔离开来。
她不重，宋敛隔着裤子就感受到她身体温度，是软绵绵的热。
他缓缓呼气，仰头，脸上带着陌生的表情，嗓音也有些哑：“孟凡霜，下去。”
孟凡霜梗着脖子，想到刚才指尖的触感，不死心地抗拒。
“我又不能压死你。”
宋敛深呼吸，陌生的感觉铺天盖地。
索性直起身，双手掐住孟凡霜的腰，用力举起，她还来不及惊叫就双脚腾空，平稳落地。
……
经过这一闹后，气氛变得莫名其妙，孟凡霜靠在车边，斜眼看他。
“宋敛，你知道跟我爸怎么说吧。”
男生靠在椅背，半侧着身，漫不经心地回复：“说实话。”
孟凡霜磨牙，到底没忍住，跑去捶他肩膀，他像一块臭石头，被捶了也一动不动，害得她手怪疼。
“宋敛，你敢！”
听她这么说，男生才悠闲地侧过身，看她一脸憋屈站在旁边，勾起唇角。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表现不好。”
孟凡霜忍住踢他一脚的冲动，拉着脸说：“我活也干了，饿也挨了，还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还想我怎么好。”
最后一句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可怜样儿。
宋敛移开目光，心情变得奇怪，见惯了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冷不丁看她示弱，还有点心疼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嗯，我会和孟叔说你表现好的。”
“真的？”孟凡霜瞬间满电，一蹦三尺高，及膝的裙子也张开，随着她动作掀开又闭合，像一朵反复盛开的花。
宋敛烦躁地看她细长的腿，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孟凡霜，明天穿条裤子吧。”
***
清晨，空气微凉。
孟凡霜翻箱倒柜地找衣服，这几年她迷恋各种裙子，好不容易找到的裤子还是初中时候的。
她换上，嗯…吊着腿，腰也提不上。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裤子穿。当然了，也没有必要听他的话，凭什么他说穿什么就老老实实穿什么。
最后，她不理气温下降预警，换上超短百褶裙。
早上宋妈煮了皮蛋瘦肉粥，又买了油条。孟凡霜上去敲门时，是宋敛开的门，第一眼就看到她的长腿。
然后，拉着脸，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孟凡霜莫名其妙，攥紧拳头用力敲门，这次是宋妈开的门，见是她，瞬间喜笑颜开。
“霜霜早上好哦～快进来。唉？你不冷啊？”
中年女人都有一种看年轻小姑娘穿得少自己会忍不住替她哆嗦的技能，她嘶了一口长气，担忧地说：“怪不得你肚子疼，穿这么短怎么行。”
孟凡霜换上粉色小兔子拖鞋，有些奇怪，她什么时候肚子疼了。
桌上摆着早餐，孟凡霜小步挪动到旁边，宋敛早就坐在一边喝粥，见她过来，盯着她穿的裙子冷哼一声。
孟凡霜撇嘴坐在旁边，伸手拿了根油条。
“一大早上就看到死鱼脸，真是晦气。”她声动唇不动，说完狠狠咬了口油条。
宋敛拿勺子喝粥，模样斯文优雅，不过说的话和形象完全不符。
“大清早的不穿裤子，大学毕业就老寒腿。”
他说话没压低声音，刚好被端着小菜过来的宋妈听到，她伸手拍了下他脑袋，拉着脸说：“你管人家霜霜穿什么呢。”
孟凡霜看有人给她撑腰，口气也变大，“就是，管好你自己！”
宋家的早晨很少一起吃饭，宋敛爸妈都是工作狂，别说早餐，就算晚餐也很少聚在一起。
但自从那次宋妈误会他们早恋之后，恍然孩子真的长大了，马上就要离开家，可她仔细回忆，在她脑海里关于孩子的片段少之又少。
所以，为了不留遗憾，她每天早上都尽量早起做饭，刚好孟凡霜也要来吃，她也就此机会体验一下当两个孩子妈妈的感觉。
她盛好粥，笑眯眯地递给孟凡霜，不知怎的，这孩子她越接触越喜欢，性格好，长得也漂亮，还特别有礼貌。
她小口喝着粥，秀气得像一只小猫。宋妈饶有兴致地盯着看，直接给孟凡霜看得后背发毛。
也不好直说，只能在桌下踢了下宋敛，等他看过来时，疯狂给他使眼神求救。
宋敛放下筷子，一脸关切，“还想来一碗吗？不用客气，想吃就直说。”
也不理她骂人的表情，起身，直接拿走她还剩一半的粥碗，又去盛了满满冒尖的一大碗。
孟凡霜气死，昨晚看他像个人，今天又变狗，烦躁地在桌下又踹他几脚。
吃完饭，宋妈准备去上班，临走时看到孟凡霜的超短裙，皱了皱眉。
“宋敛，今天白天出摊吗？”
宋敛正蹲在阳台喂狗，只有声音传来，“不出。”
“那…。”宋妈斟酌着，到底还是快步走过去，“要不你白天和霜霜出去逛逛街吧。”
宋敛挑眉，目光落在客厅里准备回家的孟凡霜，快速地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不想去。”
啪！
一个大巴掌拍在他后背。
“最近她都穿那么少，家里应该是没有厚衣服，你等会儿带她出去买两套，钱不够我给你转。”
宋妈语速极快，说完还掏出手机，几下就把钱转给他。
宋敛不说话，越过沙发看女孩的长腿超短裙，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一个小时后，中央大道。
孟凡霜捧着冰淇淋，狐疑地看身边默不作声的宋敛。
“你怎么突然变好了，还带我出来逛街。”她边说边吃，冷得直哆嗦，就算这样也不肯放弃冰淇淋，边抖边吃。
宋敛扫了眼街边的店铺，这是市中心的商业街，各大品牌入驻，从头到脚买个齐全。
当然，价格也不菲。
他盯着还剩半个的甜筒，“冷就别吃了。”
孟凡霜一脸肉痛，“八块钱呢，你很少这么大方的。”
他叹气，伸出手掌。
她犹豫地把剩的甜筒递过去，扭捏着说：“我吃剩的唉，多不好意思…”
还没说完，就见他毫不犹豫地把甜筒扔进垃圾桶。
孟凡霜石化，忍了几秒才说：“真败家，我还想吃呢。”
某少女品牌店里。
宋敛靠在沙发椅背，目光一直游离在试衣间，孟凡霜已经试了三套，全都被毙掉。
第一套穿着像一只粉色贵宾狗。
第二套像三十多岁的微商总代参加野鸡晚宴。
第三套像孤儿怨女主转世投胎。
他打了个哈欠，余光终于瞥到试衣间的帘子动了一下，他马上直起身，紧紧盯着走来的纤瘦身影。
孟凡霜不自在地走出来，下身是绷紧的牛仔裤，上身是白色蕾丝束腰短袖，一头乌黑长发垂下，配合略微不自在的表情，就像……
像千禧年淑女屋的橱窗土味摆拍。
他摇摇头，轻吐两个字：“毙掉。
孟凡霜泄气，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回试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