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约法三章
莫泽远走进浴室。
热水打开，喷洒而出，蒸汽瞬间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空间。
水柱从头打下，在他耳旁咻咻作响，他闭上双眼，思考着这件事的本质。
他不曾喜欢过一个人，他不知道喜欢和爱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也害怕自己会陷入一段纠缠的感情中无法脱身，他认为成熟的恋人就是在对方说分手的时候平静协商，然后体面地结束这段关系。
他认为爱是一种自由的情感表达，而不是寄托于对方的期望和需求，爱是一种独立的情感状态，与对方的行为和回应无关。
我很喜欢阿加莎克里斯蒂，但我不会也要求她来喜欢我，她存在的本身就会让我足够欢喜，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要要求喜欢的人也来喜欢自己？这很不现实。喜欢和爱难道不是一个人的事吗？
而且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也没有阻止你继续喜欢我啊，你还是可以继续和我在一起啊，为什么要那么伤心？
莫泽远心里想。
他永远是那个冷静的，客观的，只会做出正确选择的，可以随时抽身的莫泽远。如果存在一份爱让他感觉到痛苦，他一定会果断放弃，他做得到，于是他便以为所有人都可以做得到。
镜子上凝结着薄薄的水汽，他用手指轻轻擦拭，透过雾气朦胧的镜面看着自己，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想不通，不想了，人与人之间就是不一样。
莫泽远裹着浴巾出来，水滴在他的头发上滴落，顺着他的曲线流淌。
想了这么久，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分手。不能让洛施越陷越深了。
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时间正式地跟洛施道个歉，和平结束他们之间的这段“契约关系”。
另一边，赵颖在接到洛施的电话后连夜赶去了洛施家。
啪啪啪，啪啪啪
蒋芸：“哎呦谁啊，这么晚了。”
洛父洛母这会正在客厅上看电视，一看墙上的挂钟，九点半。
蒋芸去开门：“小颖啊，你怎么来了，怎么浑身都湿透啦，快快快，快进来。”
洛世杰：“小颖啊，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啊，你爸爸妈妈知不知道你出来啊？”
赵颖：“叔叔阿姨好，和家里人都说了，不用担心，寒假作业有几道题不会，解不出来睡不着觉哈哈。“
蒋芸：“哎呦这孩子，你先进屋洗个热水澡，阿姨给你煮碗姜汤，小心可别感冒了。“
赵颖：”嗯嗯阿姨，那我先进去了。“
叩叩叩，叩叩叩。
洛施探出个头来，她以为是爸爸妈妈，这会儿她眼都哭肿了，不敢让他们看见。
一看是赵颖，门缝忽地打开，”小颖！你怎么来了？！“
洛施看她全身都湿透了突然说不出话来，自己只不过在电话里头说了一句”小颖，好想你哦。”她就，她就冒着雨过来了。
想到这，洛施又要哭了。可她却把曾经说过的只属于赵颖一个人的心心饼分给了莫泽远。啊啊啊，洛施哭得更大声了。
赵颖听出来了，电话那头的洛施鼻音很重，虽然洛施在极力压抑着，可她还是听出来，她心里有种预感，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赵颖洗完澡出来，擦拭着头发。洛施把妈妈煮的姜汤端进来。
洛施：“趁热喝，小心烫。”说着帮赵颖吹头发。
洛施：“这个温度可以吗？”
赵颖眯着眼笑：“嗯嗯可以，谢谢老婆哈哈哈。”
洛施尽量把事情描述地客观不带个人情绪，可赵颖听着还是握紧了拳头。
赵颖一拍大腿：“特么的莫泽远。姥子要手刃了他！”
赵颖突然站起来，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洛施就这样看着她，也不出声。
赵颖来回踱步，用余光偷偷瞄洛施，忍不住，“嘿！你怎么也不拦着我啊！你这时候不应该是抱着我说‘别冲动别冲动‘的吗？这怎么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
洛施笑她：“哈哈哈哈哈你知道莫泽远家在哪吗？连我都不知道！你哪里知道！“
赵颖见她笑了，松了一口气，坐下来装着古惑仔的语气说：“好，算他小子今天命大。“
噗，洛施再次被逗笑。
赵颖正经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洛施撇撇嘴说：“凉拌。“
赵颖：”咦惹，好冷。“赵颖摩擦着双手，哈了一口气，装作很冷的样子，嘲笑着洛施的谐音梗。
哈哈哈哈哈俩人笑作一团。
赵颖严肃起来拉着洛施的手说：“我是说认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洛施想了一下说：“和他约法三章，既然事情已经被我撞破了，那就肯定不能再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做不到，莫泽远肯定也做不到，他肯定会和我提分手，事实上，他刚刚就想说了，只不过被我打断了。“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我现在就放弃继续喜欢他我做不到，我会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
洛施把最后几个字加重语气强调着。
赵颖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疑惑：“可是，可是他都那样——对你，你怎么可以原谅他？“
赵颖故意把“那样“拉长了音，强调着莫泽远的不可原谅性。
洛施来了兴趣，笑着问她：“他怎么我了？”
赵颖愣住：“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他……他……他欺骗了你呀！他骗了你感情啊！他是渣男啊！”
洛施：“严格来讲也不是，我细细回忆了一下，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和我说过‘我喜欢你’这几个字，所有的情感都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而已。”
救命，现在到底是谁在开导谁啊！这姑娘看起来一点也不需要被安慰好吗！赵颖心里想。
赵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可是，可是，可是他让你误以为他喜欢你这也是不对的！他就是渣男！渣男！”
洛施摊了摊手说：“好吧。那就，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呐，愿挨！”她说的如此轻松。仿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赵颖疑惑地看着她：“你，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你难道都不恨他吗？”
洛施挠了挠头：“不知道耶，说不清楚，我好像就是，就是没有办法讨厌他，可能……可能我有病吧哈哈哈哈……”
赵颖疯了，恋爱中的女子脑回路果然不太正常。连承认自己有病都承认地那么坦坦荡荡，那么……兴高采烈……
赵颖想要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误：“所以说，你不打算和他分手了，是这个意思吗？“
洛施点点头。
赵颖好奇：“那你说的约法三章又是怎么个意思？“
洛施：“就是，高中三年里，我是他的契约女友，我有权利行使我作为女友的权力，包括但不限于叫他陪我出去看电影和吃饭，辅导我的功课等等，而我呢，也会履行我作为他女友的职责，那就是帮他挡走所有的烂桃花。“
震撼，简直震撼，炸裂，简直炸裂。
洛施啊洛施，你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这都怎么想出来的啊？真是为爱痴狂。赵颖心想。
赵颖故意：“我的天，那你们是不是还要签合同啊？”
洛施：“我无所谓，他需要的话，我可以配合。”
高，实在是高。绝，实在是绝。
赵颖彻底被打败了。她还想反驳些什么，但实在是找不出这番话的逻辑漏洞。
赵颖破罐子破摔：“行，下次摔了可不要再喊疼，我不会再管你了。”
洛施看出赵颖有点生气了，摇着她的手撒娇道：“别嘛，还是要管，还是要管。 “
赵颖生气：“不管了，孩子长大了，管不动了。“
洛施嘟着嘴：“啊别这样，你知道如果得不到你的祝福我会……”
赵颖：“好啦好啦，又来这招，次次都来这招，得不到我的祝福你会很难过对不对，得得得，祝福你祝福你。一年有三百六十五个日出，我送你三百六十五个祝福。”
赵颖无法认同洛施的做法，但她拦不住。
算了，关灯，睡觉。
——
还没等到莫泽远约，洛施就主动出击了。
这种事还是趁热打铁的好，洛施心里想。
大概过了两天，洛施调整好状态了，眼不肿了，给莫泽远发了条信息：明天下午四点，上次的咖啡馆见。
莫泽远以为她是来和自己说分手的，回了个：“好。”
俩人来到咖啡馆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是那家咖啡馆，再进来时心境却大不相同，上一次是终点，而这一次将成为起点。
莫泽远开口：“洛施，对不起。”
洛施爽快：“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莫泽远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早已一扫那天晚上的阴霾，让人看不出她曾经那么伤心过。
接着洛施把自己的“商业计划”说给莫泽远听。还特地强调了合约的互利性和平等性。为的是打消莫泽远的疑虑。
洛施：“你放心，三年后合约自动解除，我不会纠缠你。”
莫泽远垂下眼，丑话说在前头：“你要知道，我不会回应你的情感。“
洛施：“没关系。“
其实洛施也是有私心的。
给我三年时间，莫泽远，给我三年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如果三年之后你还是对我没有感觉，那么我放手。
莫泽远沉默，喉结滚动着，他看着眼前的洛施，感觉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他开始对她产生了兴趣。
洛施：“没关系，你可以先考虑几天，开学再给我答案也不迟。”
莫泽远眉目一松，嘴角弯成一个弧度：“我同意，我是说，合作愉快。“说着向洛施伸出了手。
洛施：“好，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露出笑容，像是谈成了一桩双方都很满意的生意。
走出咖啡馆，他们各朝一边，挥手说再见。
如果说，这是场游戏，那他们就是两个不要命的赌徒。一个在赌我不可能会爱上你，一个在赌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自此，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
莫泽远走进浴室。
热水打开，喷洒而出，蒸汽瞬间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空间。
水柱从头打下，在他耳旁咻咻作响，他闭上双眼，思考着这件事的本质。
他不曾喜欢过一个人，他不知道喜欢和爱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也害怕自己会陷入一段纠缠的感情中无法脱身，他认为成熟的恋人就是在对方说分手的时候平静协商，然后体面地结束这段关系。
他认为爱是一种自由的情感表达，而不是寄托于对方的期望和需求，爱是一种独立的情感状态，与对方的行为和回应无关。
我很喜欢阿加莎克里斯蒂，但我不会也要求她来喜欢我，她存在的本身就会让我足够欢喜，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要要求喜欢的人也来喜欢自己？这很不现实。喜欢和爱难道不是一个人的事吗？
而且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也没有阻止你继续喜欢我啊，你还是可以继续和我在一起啊，为什么要那么伤心？
莫泽远心里想。
他永远是那个冷静的，客观的，只会做出正确选择的，可以随时抽身的莫泽远。如果存在一份爱让他感觉到痛苦，他一定会果断放弃，他做得到，于是他便以为所有人都可以做得到。
镜子上凝结着薄薄的水汽，他用手指轻轻擦拭，透过雾气朦胧的镜面看着自己，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想不通，不想了，人与人之间就是不一样。
莫泽远裹着浴巾出来，水滴在他的头发上滴落，顺着他的曲线流淌。
想了这么久，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分手。不能让洛施越陷越深了。
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时间正式地跟洛施道个歉，和平结束他们之间的这段“契约关系”。
另一边，赵颖在接到洛施的电话后连夜赶去了洛施家。
啪啪啪，啪啪啪
蒋芸：“哎呦谁啊，这么晚了。”
洛父洛母这会正在客厅上看电视，一看墙上的挂钟，九点半。
蒋芸去开门：“小颖啊，你怎么来了，怎么浑身都湿透啦，快快快，快进来。”
洛世杰：“小颖啊，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啊，你爸爸妈妈知不知道你出来啊？”
赵颖：“叔叔阿姨好，和家里人都说了，不用担心，寒假作业有几道题不会，解不出来睡不着觉哈哈。“
蒋芸：“哎呦这孩子，你先进屋洗个热水澡，阿姨给你煮碗姜汤，小心可别感冒了。“
赵颖：”嗯嗯阿姨，那我先进去了。“
叩叩叩，叩叩叩。
洛施探出个头来，她以为是爸爸妈妈，这会儿她眼都哭肿了，不敢让他们看见。
一看是赵颖，门缝忽地打开，”小颖！你怎么来了？！“
洛施看她全身都湿透了突然说不出话来，自己只不过在电话里头说了一句”小颖，好想你哦。”她就，她就冒着雨过来了。
想到这，洛施又要哭了。可她却把曾经说过的只属于赵颖一个人的心心饼分给了莫泽远。啊啊啊，洛施哭得更大声了。
赵颖听出来了，电话那头的洛施鼻音很重，虽然洛施在极力压抑着，可她还是听出来，她心里有种预感，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赵颖洗完澡出来，擦拭着头发。洛施把妈妈煮的姜汤端进来。
洛施：“趁热喝，小心烫。”说着帮赵颖吹头发。
洛施：“这个温度可以吗？”
赵颖眯着眼笑：“嗯嗯可以，谢谢老婆哈哈哈。”
洛施尽量把事情描述地客观不带个人情绪，可赵颖听着还是握紧了拳头。
赵颖一拍大腿：“特么的莫泽远。姥子要手刃了他！”
赵颖突然站起来，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洛施就这样看着她，也不出声。
赵颖来回踱步，用余光偷偷瞄洛施，忍不住，“嘿！你怎么也不拦着我啊！你这时候不应该是抱着我说‘别冲动别冲动‘的吗？这怎么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啊！“
洛施笑她：“哈哈哈哈哈你知道莫泽远家在哪吗？连我都不知道！你哪里知道！“
赵颖见她笑了，松了一口气，坐下来装着古惑仔的语气说：“好，算他小子今天命大。“
噗，洛施再次被逗笑。
赵颖正经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洛施撇撇嘴说：“凉拌。“
赵颖：”咦惹，好冷。“赵颖摩擦着双手，哈了一口气，装作很冷的样子，嘲笑着洛施的谐音梗。
哈哈哈哈哈俩人笑作一团。
赵颖严肃起来拉着洛施的手说：“我是说认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洛施想了一下说：“和他约法三章，既然事情已经被我撞破了，那就肯定不能再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做不到，莫泽远肯定也做不到，他肯定会和我提分手，事实上，他刚刚就想说了，只不过被我打断了。“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我现在就放弃继续喜欢他我做不到，我会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
洛施把最后几个字加重语气强调着。
赵颖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疑惑：“可是，可是他都那样——对你，你怎么可以原谅他？“
赵颖故意把“那样“拉长了音，强调着莫泽远的不可原谅性。
洛施来了兴趣，笑着问她：“他怎么我了？”
赵颖愣住：“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他……他……他欺骗了你呀！他骗了你感情啊！他是渣男啊！”
洛施：“严格来讲也不是，我细细回忆了一下，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和我说过‘我喜欢你’这几个字，所有的情感都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而已。”
救命，现在到底是谁在开导谁啊！这姑娘看起来一点也不需要被安慰好吗！赵颖心里想。
赵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可是，可是，可是他让你误以为他喜欢你这也是不对的！他就是渣男！渣男！”
洛施摊了摊手说：“好吧。那就，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呐，愿挨！”她说的如此轻松。仿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赵颖疑惑地看着她：“你，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你难道都不恨他吗？”
洛施挠了挠头：“不知道耶，说不清楚，我好像就是，就是没有办法讨厌他，可能……可能我有病吧哈哈哈哈……”
赵颖疯了，恋爱中的女子脑回路果然不太正常。连承认自己有病都承认地那么坦坦荡荡，那么……兴高采烈……
赵颖想要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误：“所以说，你不打算和他分手了，是这个意思吗？“
洛施点点头。
赵颖好奇：“那你说的约法三章又是怎么个意思？“
洛施：“就是，高中三年里，我是他的契约女友，我有权利行使我作为女友的权力，包括但不限于叫他陪我出去看电影和吃饭，辅导我的功课等等，而我呢，也会履行我作为他女友的职责，那就是帮他挡走所有的烂桃花。“
震撼，简直震撼，炸裂，简直炸裂。
洛施啊洛施，你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这都怎么想出来的啊？真是为爱痴狂。赵颖心想。
赵颖故意：“我的天，那你们是不是还要签合同啊？”
洛施：“我无所谓，他需要的话，我可以配合。”
高，实在是高。绝，实在是绝。
赵颖彻底被打败了。她还想反驳些什么，但实在是找不出这番话的逻辑漏洞。
赵颖破罐子破摔：“行，下次摔了可不要再喊疼，我不会再管你了。”
洛施看出赵颖有点生气了，摇着她的手撒娇道：“别嘛，还是要管，还是要管。 “
赵颖生气：“不管了，孩子长大了，管不动了。“
洛施嘟着嘴：“啊别这样，你知道如果得不到你的祝福我会……”
赵颖：“好啦好啦，又来这招，次次都来这招，得不到我的祝福你会很难过对不对，得得得，祝福你祝福你。一年有三百六十五个日出，我送你三百六十五个祝福。”
赵颖无法认同洛施的做法，但她拦不住。
算了，关灯，睡觉。
——
还没等到莫泽远约，洛施就主动出击了。
这种事还是趁热打铁的好，洛施心里想。
大概过了两天，洛施调整好状态了，眼不肿了，给莫泽远发了条信息：明天下午四点，上次的咖啡馆见。
莫泽远以为她是来和自己说分手的，回了个：“好。”
俩人来到咖啡馆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是那家咖啡馆，再进来时心境却大不相同，上一次是终点，而这一次将成为起点。
莫泽远开口：“洛施，对不起。”
洛施爽快：“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莫泽远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早已一扫那天晚上的阴霾，让人看不出她曾经那么伤心过。
接着洛施把自己的“商业计划”说给莫泽远听。还特地强调了合约的互利性和平等性。为的是打消莫泽远的疑虑。
洛施：“你放心，三年后合约自动解除，我不会纠缠你。”
莫泽远垂下眼，丑话说在前头：“你要知道，我不会回应你的情感。“
洛施：“没关系。“
其实洛施也是有私心的。
给我三年时间，莫泽远，给我三年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如果三年之后你还是对我没有感觉，那么我放手。
莫泽远沉默，喉结滚动着，他看着眼前的洛施，感觉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他开始对她产生了兴趣。
洛施：“没关系，你可以先考虑几天，开学再给我答案也不迟。”
莫泽远眉目一松，嘴角弯成一个弧度：“我同意，我是说，合作愉快。“说着向洛施伸出了手。
洛施：“好，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露出笑容，像是谈成了一桩双方都很满意的生意。
走出咖啡馆，他们各朝一边，挥手说再见。
如果说，这是场游戏，那他们就是两个不要命的赌徒。一个在赌我不可能会爱上你，一个在赌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自此，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