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短跑
下午，狒狒果然给她买了奶茶，他将奶茶放在赵月的桌上，说：“学委，感谢感谢！你一定要收下！”
赵月说：“其实，这都是何以然的功劳……”
狒狒笑了笑，说：“你就别客气了，谢啦！”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就聊了这么一会儿，那群报了篮球赛的女生已经拽着男篮去楼下学球了。
4班在2楼，一分钟便能到球场，上课铃响了他们才跑回来。她们为了班级荣誉还真是尽！心！尽！力！呢！
赵月看着那些匆匆赶回来上课的身影，又看了看这杯奶茶，渐渐皱起了眉头……
又一节课后，赵月走到走廊上双手搭着栏杆，向下望着。
我当时为什么要让大家都知道何以然报了篮球赛呀？不过，不说她们会知道的！那我为什么不报篮球队呀？丢脸就丢脸呗，反正大家一起丢脸！再说了，我要是有这么个人教，一定能学得很好！
九月下旬，男篮都是这么尽心尽力地教着这群女生，赵月再也不会一下课就跑去看他们练球了。
——
十一放假的前两天便是秋季运动会，学校太小，搞不了“阅兵仪式”，于是早上九点，校长在广播里讲了几句便草草开始了比赛。
100米安排在了第一天，先上场的是女子100米。
赵月心想：他去做赛前准备了，应该看不见我的比赛，不过一会儿能看见他比赛也就不算遗憾了……
“各就各位，预备……”
赵月迅速回了神，蹲下了身，双手分开撑在地上，挺身、抬臀、抬头。
只听“砰！”的一声，女孩们便猛地向前冲了出去。
山区的孩子个虽不太高，但是腿捣腾得很快。赵月身高在年级里位于中上，占了一些优势，她爆发力也还不错，100米跑起来比较容易。
赵月刚起身向前冲着，不远处，何以然和几个穿着号码服的男生走了过来。
他比周围的男生都高一些，长得又好看，她一眼就能看见他。
赵月边向前冲边对着他微笑，但他没有看她，她似一阵风从他的旁边飞奔而过，表情就这样僵住了……
一开始，赵月的心里是有一些失落的，但是转念一想：还好他没有看见，她跑起来的样子一定很丑……
她跑了第三名，倒也不算光彩。七个人的比赛，这名次也没什么含金量，反正这个小学校办的活动都是“重在参与”。
她刚去裁判那里核对了成绩，就这么会儿功夫，操场上呜呜泱泱地围了一大堆女生，都是来看何以然比赛的，场外的人嘴里叫着喊着的全都是何以然。
赵月被人推来推去地推到了外圈，她年纪小，高年级的站在前面把视线挡得干干净净的。
她在后排踮着脚挪来挪去，什么都看不见……
不一会儿她听见了枪响，身边的人都大声喊着：“啊啊啊啊啊~何以然！何以然！”
她想：她们可真有默契，就连节奏都一样。不过，我不会和她们一起喊的，有些话就是难以启齿的。
须臾之后操场便响起了一阵呼声，然后耳边全是女孩们激动的声音。
“他是初一（4）班的何以然吗？”
“他长得真好看！”
“他跑的好快呀，我好像看见腹肌了！”
赵月想着：呃……不是吧，他才十三岁，就有腹肌了？你们确定没看错？果然是一群脑残迷妹！我也想看看腹肌！\(π_π＼)
赵月还在努力地垫着脚往前凑，此时，何以然正往裁判员处走去核对成绩，那群女孩子也跟着他的脚步移动着。
突然，赵月被人挤摔在地。
“啊！”
何以然余光瞥见赵月摔倒了，他急忙大喊了一声：“都别动！都别挤！请让一让！”一边喊着一边往赵月的身前走去。
何以然半蹲下来，向赵月伸出右手，皱着眉头问：“怎么样？没摔伤吧？”
“没，没有~谢谢~”
赵月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周边的同学们，她不好意思握他的手，垂下了头，双手在草坪上抓了抓，而后缓缓起身。
何以然收回了手，尴尬地摸了摸脖子，说道：“嗯，没事就好，以后小心……”
这氛围怪尴尬的，赵月咬着唇点了点头，便动身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
刚到拐角处，她就看见了白梦阳。
白梦阳脸上没什么笑意，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赵月疑惑：“谁？”她顺着白梦阳的视线看了看身后的操场，顿时了然，又说：“没，没说什么……”
“我不信，我看你们聊天的表情很不对劲！”白梦阳说得很不客气。
赵月伸手拽了拽白梦阳的胳膊，说：“没有，他就是看我摔了，作为同班同学过来慰问一下……”
白梦阳捏了捏赵月的脸颊，说：“这一次我就相信你了，你别骗我哦！”
赵月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嗯，不骗你……”
说完二人便挽着手往楼上走去。
刚到了一二楼之间，她便听见楼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哦~原来是你。”
是那什么南风。
二人驻足，安安静静地听了一会儿。
“那天卫生间的事，谢谢你！”
“举手之劳~”
“后来，她们没去找你麻烦吧？”
“没~”
“我听说……”
岑南风截断了她的话：“传闻你也信？”
“我担心你……”
他嗤笑了一声：“谢谢，不必！”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岑南风，我喜欢你！你……”
“抱歉，爷不早恋！爷虽然不是个好学生，但得守住坏学生最后的底线，可不能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学生啊~”他边上楼便说道：“那天帮你只是因为爷比较‘善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学习！”
等了几秒，没再听见对话声。她们对视了一眼，又默契地下了楼，从另一边的楼梯口上了楼。
—
下午，运动会散场后，白梦阳邀请赵月去她家玩。
“月月，今天我爸爸做了好多好吃的！你来我家玩吧！”白梦阳挽着赵月的胳膊。
“抱歉啊，我得回家煮饭，我妈妈工作比较辛苦……”
话音未落，赵月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三中的隔壁——十小的门口晃了过去。
她摇了摇头：不对！赵珍怎么可能出现在十小！
“啊？！又不来呀！你家事真多。”白梦阳嘟哝着。
赵月没了心情，说道：“你帮我跟白叔叔说一声，我的确有事，抱歉了，以后有机会再……”
白梦阳截断了她的话：“知道了！知道了！我刚刚看见了你妈妈了，她牵着个小男孩和一个叔叔往那边走了！”说着还指了指他们离去的方向。
赵月也看见了，但是她还是极力否认着：“不是她，你看错了！”
白梦阳怎么会认识妈妈？明明她们没见过面……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梦阳把话撂下，便噘着嘴先一步走了。
——
时间倏然而逝，国庆假期后，初一年级的女生们似乎都中了一种名为何以然的“毒”。
返校那日大课间，何以然从办公室出来 ，刚到教室门口便被一群懵懂的少女堵住了去路，赵月一转头便看见了这样一个场景。
“快去呀！”一女孩推着另一女孩说。
那女孩脸上泛红，双手捏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低垂着头，咬了咬唇，说：“何以然同学，你好！我是1班的陈佳佳！我，我喜欢你……”
“抱歉，我不早恋。”何以然见她不肯让路，又说：“抱歉，请让一下。”
说完便抬脚进了教室，只留下那几个女生在门口凌乱着。
他刚坐下，低头准备拿书，便看见桌箱里出现了一堆信：白色的、粉色的、浅蓝的，花花绿绿的……
他皱了皱眉，对周围的同学说道：“大家以后别再帮我收这些信了，这样会让我很困扰。”说完便把那些信收拢，扔在了垃圾桶里。他转身，对门外站着的那几个女生说：“大家别给我写信了，我不会收的。”随后便走回去坐下。
一分钟，两分钟……
有几位女孩还没有散去，他又扭头问道：“还有事吗？”
女孩们很是尴尬，对视了几眼，而后三三两两的散了。
“你说，如果是我，他会不会答应？”白梦阳不知何时到了赵月面前，
赵月摸了摸鼻子，说：“不知道，但是……你好看！你还是他同桌……他应该是比较慢热的人，面对不熟的人表白他拒绝得很直接……”
“嗯，我觉得也是，我和他坐同桌发现他一天都不怎么说话的。既然他很慢热，那我决定再等等，反正他迟早是我的！我这是‘近水楼台’，姐妹很有信心！都提前给你准备好‘喜糖’了！”
赵月扯了扯嘴角，没扯出笑意，于是低头“嗯”了一声。
——
又过了两天，校篮球赛就拉开了帷幕。
最后一节课前，温家语在赵月桌前，屈身问着：“赵月，我报名了女篮你知道的吧？”
“嗯，我知道。”赵月知道她想说什么。
温家语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今天放学后我要去参加预选赛，黑板报后天就要评比了，今天可能需要你先上了，我打完比赛就回来。我明天就能和你一起做了，今天再不弄就来不及了。”
其实赵月是不愿意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于是应道：“行吧……”
温家语开心地笑了笑，道：“那就谢谢你啦，改天请你吃冰淇淋！”
赵月扯了扯唇，假笑道：“不用了，班级任务嘛……”
刚说完，温家语“嗯”了一声，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赵月说：“其实，这都是何以然的功劳……”
狒狒笑了笑，说：“你就别客气了，谢啦！”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就聊了这么一会儿，那群报了篮球赛的女生已经拽着男篮去楼下学球了。
4班在2楼，一分钟便能到球场，上课铃响了他们才跑回来。她们为了班级荣誉还真是尽！心！尽！力！呢！
赵月看着那些匆匆赶回来上课的身影，又看了看这杯奶茶，渐渐皱起了眉头……
又一节课后，赵月走到走廊上双手搭着栏杆，向下望着。
我当时为什么要让大家都知道何以然报了篮球赛呀？不过，不说她们会知道的！那我为什么不报篮球队呀？丢脸就丢脸呗，反正大家一起丢脸！再说了，我要是有这么个人教，一定能学得很好！
九月下旬，男篮都是这么尽心尽力地教着这群女生，赵月再也不会一下课就跑去看他们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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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放假的前两天便是秋季运动会，学校太小，搞不了“阅兵仪式”，于是早上九点，校长在广播里讲了几句便草草开始了比赛。
100米安排在了第一天，先上场的是女子100米。
赵月心想：他去做赛前准备了，应该看不见我的比赛，不过一会儿能看见他比赛也就不算遗憾了……
“各就各位，预备……”
赵月迅速回了神，蹲下了身，双手分开撑在地上，挺身、抬臀、抬头。
只听“砰！”的一声，女孩们便猛地向前冲了出去。
山区的孩子个虽不太高，但是腿捣腾得很快。赵月身高在年级里位于中上，占了一些优势，她爆发力也还不错，100米跑起来比较容易。
赵月刚起身向前冲着，不远处，何以然和几个穿着号码服的男生走了过来。
他比周围的男生都高一些，长得又好看，她一眼就能看见他。
赵月边向前冲边对着他微笑，但他没有看她，她似一阵风从他的旁边飞奔而过，表情就这样僵住了……
一开始，赵月的心里是有一些失落的，但是转念一想：还好他没有看见，她跑起来的样子一定很丑……
她跑了第三名，倒也不算光彩。七个人的比赛，这名次也没什么含金量，反正这个小学校办的活动都是“重在参与”。
她刚去裁判那里核对了成绩，就这么会儿功夫，操场上呜呜泱泱地围了一大堆女生，都是来看何以然比赛的，场外的人嘴里叫着喊着的全都是何以然。
赵月被人推来推去地推到了外圈，她年纪小，高年级的站在前面把视线挡得干干净净的。
她在后排踮着脚挪来挪去，什么都看不见……
不一会儿她听见了枪响，身边的人都大声喊着：“啊啊啊啊啊~何以然！何以然！”
她想：她们可真有默契，就连节奏都一样。不过，我不会和她们一起喊的，有些话就是难以启齿的。
须臾之后操场便响起了一阵呼声，然后耳边全是女孩们激动的声音。
“他是初一（4）班的何以然吗？”
“他长得真好看！”
“他跑的好快呀，我好像看见腹肌了！”
赵月想着：呃……不是吧，他才十三岁，就有腹肌了？你们确定没看错？果然是一群脑残迷妹！我也想看看腹肌！\(π_π＼)
赵月还在努力地垫着脚往前凑，此时，何以然正往裁判员处走去核对成绩，那群女孩子也跟着他的脚步移动着。
突然，赵月被人挤摔在地。
“啊！”
何以然余光瞥见赵月摔倒了，他急忙大喊了一声：“都别动！都别挤！请让一让！”一边喊着一边往赵月的身前走去。
何以然半蹲下来，向赵月伸出右手，皱着眉头问：“怎么样？没摔伤吧？”
“没，没有~谢谢~”
赵月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周边的同学们，她不好意思握他的手，垂下了头，双手在草坪上抓了抓，而后缓缓起身。
何以然收回了手，尴尬地摸了摸脖子，说道：“嗯，没事就好，以后小心……”
这氛围怪尴尬的，赵月咬着唇点了点头，便动身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
刚到拐角处，她就看见了白梦阳。
白梦阳脸上没什么笑意，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赵月疑惑：“谁？”她顺着白梦阳的视线看了看身后的操场，顿时了然，又说：“没，没说什么……”
“我不信，我看你们聊天的表情很不对劲！”白梦阳说得很不客气。
赵月伸手拽了拽白梦阳的胳膊，说：“没有，他就是看我摔了，作为同班同学过来慰问一下……”
白梦阳捏了捏赵月的脸颊，说：“这一次我就相信你了，你别骗我哦！”
赵月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嗯，不骗你……”
说完二人便挽着手往楼上走去。
刚到了一二楼之间，她便听见楼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哦~原来是你。”
是那什么南风。
二人驻足，安安静静地听了一会儿。
“那天卫生间的事，谢谢你！”
“举手之劳~”
“后来，她们没去找你麻烦吧？”
“没~”
“我听说……”
岑南风截断了她的话：“传闻你也信？”
“我担心你……”
他嗤笑了一声：“谢谢，不必！”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岑南风，我喜欢你！你……”
“抱歉，爷不早恋！爷虽然不是个好学生，但得守住坏学生最后的底线，可不能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学生啊~”他边上楼便说道：“那天帮你只是因为爷比较‘善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学习！”
等了几秒，没再听见对话声。她们对视了一眼，又默契地下了楼，从另一边的楼梯口上了楼。
—
下午，运动会散场后，白梦阳邀请赵月去她家玩。
“月月，今天我爸爸做了好多好吃的！你来我家玩吧！”白梦阳挽着赵月的胳膊。
“抱歉啊，我得回家煮饭，我妈妈工作比较辛苦……”
话音未落，赵月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三中的隔壁——十小的门口晃了过去。
她摇了摇头：不对！赵珍怎么可能出现在十小！
“啊？！又不来呀！你家事真多。”白梦阳嘟哝着。
赵月没了心情，说道：“你帮我跟白叔叔说一声，我的确有事，抱歉了，以后有机会再……”
白梦阳截断了她的话：“知道了！知道了！我刚刚看见了你妈妈了，她牵着个小男孩和一个叔叔往那边走了！”说着还指了指他们离去的方向。
赵月也看见了，但是她还是极力否认着：“不是她，你看错了！”
白梦阳怎么会认识妈妈？明明她们没见过面……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梦阳把话撂下，便噘着嘴先一步走了。
——
时间倏然而逝，国庆假期后，初一年级的女生们似乎都中了一种名为何以然的“毒”。
返校那日大课间，何以然从办公室出来 ，刚到教室门口便被一群懵懂的少女堵住了去路，赵月一转头便看见了这样一个场景。
“快去呀！”一女孩推着另一女孩说。
那女孩脸上泛红，双手捏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低垂着头，咬了咬唇，说：“何以然同学，你好！我是1班的陈佳佳！我，我喜欢你……”
“抱歉，我不早恋。”何以然见她不肯让路，又说：“抱歉，请让一下。”
说完便抬脚进了教室，只留下那几个女生在门口凌乱着。
他刚坐下，低头准备拿书，便看见桌箱里出现了一堆信：白色的、粉色的、浅蓝的，花花绿绿的……
他皱了皱眉，对周围的同学说道：“大家以后别再帮我收这些信了，这样会让我很困扰。”说完便把那些信收拢，扔在了垃圾桶里。他转身，对门外站着的那几个女生说：“大家别给我写信了，我不会收的。”随后便走回去坐下。
一分钟，两分钟……
有几位女孩还没有散去，他又扭头问道：“还有事吗？”
女孩们很是尴尬，对视了几眼，而后三三两两的散了。
“你说，如果是我，他会不会答应？”白梦阳不知何时到了赵月面前，
赵月摸了摸鼻子，说：“不知道，但是……你好看！你还是他同桌……他应该是比较慢热的人，面对不熟的人表白他拒绝得很直接……”
“嗯，我觉得也是，我和他坐同桌发现他一天都不怎么说话的。既然他很慢热，那我决定再等等，反正他迟早是我的！我这是‘近水楼台’，姐妹很有信心！都提前给你准备好‘喜糖’了！”
赵月扯了扯嘴角，没扯出笑意，于是低头“嗯”了一声。
——
又过了两天，校篮球赛就拉开了帷幕。
最后一节课前，温家语在赵月桌前，屈身问着：“赵月，我报名了女篮你知道的吧？”
“嗯，我知道。”赵月知道她想说什么。
温家语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今天放学后我要去参加预选赛，黑板报后天就要评比了，今天可能需要你先上了，我打完比赛就回来。我明天就能和你一起做了，今天再不弄就来不及了。”
其实赵月是不愿意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于是应道：“行吧……”
温家语开心地笑了笑，道：“那就谢谢你啦，改天请你吃冰淇淋！”
赵月扯了扯唇，假笑道：“不用了，班级任务嘛……”
刚说完，温家语“嗯”了一声，便蹦蹦跳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