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喜欢
大课间，赵月去了易老师办公室，办公室果然没有其他老师，她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我早餐买多了，这瓶牛奶你帮我喝了吧，放到明天就不能喝了。”易老师微笑着说。她手边是两瓶奶，她将一瓶开了盖递给了赵月，自己又打开了一瓶喝了一口。
赵月双手接过但并没有喝，她艰难地说：“谢谢老师，其实您不用给我这些的，我只是找您闲聊，没有别的意思……”
易老师知道她有些窘迫，微笑着说：“你别误会！今天还真是买多了。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坚强、努力、热爱生活，我一看到好吃的都想买给你。我有个儿子，在隔壁读小学，成天皮得不行，还是女儿比较懂事！”说着便摸了摸赵月的脑袋。
易老师说着她的孩子时，眼睛里有光，赵月很羡慕，她垂眸笑了笑。
见状，易老师又道：“我的学生就是我的孩子，当然，也包括你！”
赵月抬起了眼，眼中闪烁着泪光，道：“易老师，谢谢！您是位很好、很优秀的‘母亲’！”
易老师看着赵月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也是很好、很优秀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去你想去的大学，学着你喜欢的专业，在你热爱的专业领域闪闪发光！”
赵月眼神渐渐暗了下来，轻声道：“老师，我的家长不想供我读高中……”
高中不属于义务教育，这个小镇每年都有很多不愿意送女孩子读书的家长，劝诫家长这条路几乎行不通，于是她只能劝诫学生。
“是这样吗？如果他们真的不愿意供你上高中，那你就需要再努力些，争取中考考个好成绩！你要知道，只要涉及考试，有分数就有发言权。如果你可以考区状元甚至更好，就有资格去跟校方谈，或许能免除学杂费，或许能有高额奖学金。成绩越好奖学金越高，这将是你‘反抗’的资本！”
赵月红着眼，重重地点了下头。但，她又生出一些担忧：“可是，我上学期也只仅仅考了年级第二，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将成绩拔高……”
“你平时除了做作业还做其他题吗？”
“我只是把教材上的题做了，也会去借同步练习册做，但是还是差距太大了……”
易老师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道：“首先：你可以增加刷题的质与量，不要局限于指定的教辅材料。其次：你可以积极参加竞赛，锻炼思维能力。最后：你的成绩比较均衡，只是如果遇到‘超纲题’就不写了，这一点需要做出改变。你上次期末考的心路历程可以和我说说吗？”
赵月知道，这是她的小毛病，也是个坏毛病。她咬了咬唇，道：“老师，我觉得不知道就不能乱写，我要对我的答案负责……”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易老师点了点头，又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现在需要分数！以后不论如何，老师都希望能看见你思考的过程，即使只是部分！”
赵月尴尬道：“好……”
易老师抚了抚赵月侧额的碎发，微笑道：“你不要觉得有压力，只要思路正确也是有步骤分的，这也是提升分数的一种方式，你要学会变通！”
“步骤分？我以前的老师没有说过，我的试卷上除了全对就是空白，我不知道……”
的确，小学考试难度并不大，几乎不会存在超纲题，班上成绩好的有把握门门功课都是90分以上，所以她的小毛病在初一第一次期末考上才显露出来。
“从今天开始你就知道了！”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老师！”
“既然现在有了方向，那我们就朝着它进发！”易老师举起了手边的牛奶瓶。
赵月笑着将手中的牛奶瓶举起，与易老师“碰了个杯”。
“我很喜欢一句话：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易老师摸着赵月的头又道：“你就是有准备的人！”
赵月渐渐扬起嘴角，眼中闪烁着光芒。
后来几乎每个星期易老师都会以各种理由把赵月喊道办公室坐一会儿，有时聊天、有时帮忙填写表格，每次去她都给她准备了牛奶和棒棒糖。
——
几日后，赵月和何以然“新官上任”。
他们提前一小时在校门口站岗，在那“迎春花墙”前，二人相对而立。
微风轻轻拂过赵月的发丝，她的碎发随风摇曳，迎春花混合着铃兰香，随风送去淡淡的香气。
早自习已经过去很久了，一位有些眼熟的学长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大门。
他的校服随意地披着，衣襟也未经整理，双手插着裤兜，正闲庭信步地走着。
“学长，您好，请您把拉链拉上！还有，耳钉摘一下！”
他扯了扯嘴角，说：“不认识我？”
许是很久没听见这声音了，她竟一时没认出来。
赵月疑惑，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不管是谁，都需要整理好仪容仪表才能进校。还有，您迟到了将近十分钟！”
“呵~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你朋友们没给你科普过？”
“没，怎么了吗？”赵月有些无语。
学长盯着赵月的脸，漫不经心地说：“我姓岑，山今岑！岑南风！有点印象了吗？”
赵月慌了：岑南风！怪没问知不知道他是谁！还有，这两颗痣……
赵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看着岑南风，清了清嗓子，说：“不管是谁，都要遵守学校的规定，请您摘一下耳钉，拉上拉链！还有，您迟到了，我要记您的名字……”
岑南风气笑了：“呵，随你~对了，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初一……赵月……”赵月声音极小。赵月虽然知道他每次打架都是出于“正义”，但她还是有点怵，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张“不好惹”的脸……
岑南风笑道：“你没吃饭？”
赵月提高了声音：“初一，4班，赵月……”
岑南风点了点头，摘了耳钉，又拉上了校服拉链，见她还没动笔，于是说道：“不是要记名字吗？还不记？”
赵月对他印象不错，突然想为他“徇私”，装作没听到：“啊？”
见她还没动作，岑南风于是直接拿过赵月手里的登记表，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而后将登记表塞回赵月手里，直接走了。
赵月低头看了看登记表，上面赫然写着：岑南风，迟到。
【2007年4月23日：原来是岑。南风，是今天的风。】
——
翌日一早。
何以然见她昨天站到后面都站不住了，说：“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
赵月想陪着他，说：“这样不好，不能让你一个人干活，最后记的还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何以然见她极有原则，点了点头。转身去保安室要了张椅子放在了迎春花藤下，对着赵月说：“那你坐这儿，我累了再换过来？”
赵月觉得方案可行，便答应了。
后面的二十分钟，赵月提了三次让他坐他都说不累，她便没有再提。
又过了一会儿，岑南风卡着最后一分钟到了学校。
他没再戴着那骚破天际的月亮形耳钉，校服也穿得整整齐齐。
“怎么样！今天不用记名字了吧？”
赵月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
岑南风笑了笑，伸手在赵月头顶胡乱地揉了一把，而后转身进校。
何以然皱了皱眉，问道：“你和他很熟？”
“不，不熟……”赵月也被那个动作惊到了。
何以然看着那个背影，说：“以后离他远一点，他可不是个善茬！”
赵月“嗯”了一声，不欲与他争辩。
【2007年4月24日：他是个好人！】
后面的两周，赵月都是坐着，而何以然在旁边站着，在“迎春花墙”前，而岑南风每天都会踩着点来揉揉她的头发……
——
两周很快就过去了，终于不用站岗啦！
赵月还是习惯早早来到学校，她坐着无聊，于是背起了课文。
“你看！学校老大——岑南风！他来我们班做什么？”刘佳转头看着赵月，戳了戳赵月的胳膊。
赵月一扭头便看见岑南风在盯着她那边看，她别开了眼睛，说：“不知道……”
刘佳装作很懂的样子，说：“肯定是来堵人的，也不知道咱班谁惹到他了？今天下午肯定又是一架！”
赵月反驳道：“他不是这样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便有同学大声喊道：“赵月，有人找！”
赵月埋下了头，假装没听到。
难道又是来揉我头发的？什么癖好？
见赵月没有反应，岑南风直接在门口大声地喊道：“赵月~出来！别让我进去找你！”
完了，生气了！算了，还是出去一趟吧……
岑南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见她站到了跟前也不说话，于是他问：“今天早上怎么没去站岗？”
看来真的是，赵月低着头道：“每个班站12天，8个班正好轮一个学期，三个年级轮流站。昨天是我们班的最后一天，今天轮到5班了。”
“也就是以后你不去校门口站岗了？”
赵月算了算，说：“不出意外的话，一年半后再轮一次。”
岑南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而后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指着后门的方向，问：“那男的是谁？” 他语气不是很好。
赵月顺着他的指尖看去：何以然惹到他了？
赵月皱了皱眉，道：“他是我们班团支书，老师安排他和我站早上，怎么了？”
“紧张什么呢你？我就随便问问……”岑南风又指着赵月座位的方向，问：“那个人是谁？刚刚你和他聊什么？”
“我同桌，我给他讲题……”赵月撒了谎，眼神四处乱飘，相当明显。
岑南风拆穿了她：“呵~讲题？哪道题啊？说出来听听，我看看能不能听得懂！”
赵月知道自己不太会撒谎，于是咬了咬唇，小声地说：“不是讲题，是，是说你。他在猜你是不是来打人的……”她瞟了瞟岑南风，又咬着唇低下头，说：“我知道你不是！”
岑南风笑了笑，抬起了手想揉揉赵月的头发，谁知赵月偏头向后一躲，他的手在空中滞住了。
片刻后，他将手再次缓缓落在赵月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说：“我不打女生的，别怕我……”
赵月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但是……班上的人都看着呢……”
岑南风扫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让他们看！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我喜欢你！难道你没看出来？”他轻轻地在赵月额头上弹了一下，又说：“小赵月，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了！”
他笑着倒退了两步，转身挥着手走了，留下赵月还愣在原地。
此时班里的同学们纷纷大声地学着嘴、怪叫着：“我不打女生的，别怕我！”
“我喜欢你，你没看出来？”
“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了！”
“哇哦~大佬牛逼！”
赵月红透了脸，转头看着何以然，何以然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她低着头回到了座位，耳边还有各种起哄声，不绝于耳……
“我早餐买多了，这瓶牛奶你帮我喝了吧，放到明天就不能喝了。”易老师微笑着说。她手边是两瓶奶，她将一瓶开了盖递给了赵月，自己又打开了一瓶喝了一口。
赵月双手接过但并没有喝，她艰难地说：“谢谢老师，其实您不用给我这些的，我只是找您闲聊，没有别的意思……”
易老师知道她有些窘迫，微笑着说：“你别误会！今天还真是买多了。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坚强、努力、热爱生活，我一看到好吃的都想买给你。我有个儿子，在隔壁读小学，成天皮得不行，还是女儿比较懂事！”说着便摸了摸赵月的脑袋。
易老师说着她的孩子时，眼睛里有光，赵月很羡慕，她垂眸笑了笑。
见状，易老师又道：“我的学生就是我的孩子，当然，也包括你！”
赵月抬起了眼，眼中闪烁着泪光，道：“易老师，谢谢！您是位很好、很优秀的‘母亲’！”
易老师看着赵月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也是很好、很优秀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去你想去的大学，学着你喜欢的专业，在你热爱的专业领域闪闪发光！”
赵月眼神渐渐暗了下来，轻声道：“老师，我的家长不想供我读高中……”
高中不属于义务教育，这个小镇每年都有很多不愿意送女孩子读书的家长，劝诫家长这条路几乎行不通，于是她只能劝诫学生。
“是这样吗？如果他们真的不愿意供你上高中，那你就需要再努力些，争取中考考个好成绩！你要知道，只要涉及考试，有分数就有发言权。如果你可以考区状元甚至更好，就有资格去跟校方谈，或许能免除学杂费，或许能有高额奖学金。成绩越好奖学金越高，这将是你‘反抗’的资本！”
赵月红着眼，重重地点了下头。但，她又生出一些担忧：“可是，我上学期也只仅仅考了年级第二，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将成绩拔高……”
“你平时除了做作业还做其他题吗？”
“我只是把教材上的题做了，也会去借同步练习册做，但是还是差距太大了……”
易老师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道：“首先：你可以增加刷题的质与量，不要局限于指定的教辅材料。其次：你可以积极参加竞赛，锻炼思维能力。最后：你的成绩比较均衡，只是如果遇到‘超纲题’就不写了，这一点需要做出改变。你上次期末考的心路历程可以和我说说吗？”
赵月知道，这是她的小毛病，也是个坏毛病。她咬了咬唇，道：“老师，我觉得不知道就不能乱写，我要对我的答案负责……”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易老师点了点头，又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现在需要分数！以后不论如何，老师都希望能看见你思考的过程，即使只是部分！”
赵月尴尬道：“好……”
易老师抚了抚赵月侧额的碎发，微笑道：“你不要觉得有压力，只要思路正确也是有步骤分的，这也是提升分数的一种方式，你要学会变通！”
“步骤分？我以前的老师没有说过，我的试卷上除了全对就是空白，我不知道……”
的确，小学考试难度并不大，几乎不会存在超纲题，班上成绩好的有把握门门功课都是90分以上，所以她的小毛病在初一第一次期末考上才显露出来。
“从今天开始你就知道了！”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老师！”
“既然现在有了方向，那我们就朝着它进发！”易老师举起了手边的牛奶瓶。
赵月笑着将手中的牛奶瓶举起，与易老师“碰了个杯”。
“我很喜欢一句话：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易老师摸着赵月的头又道：“你就是有准备的人！”
赵月渐渐扬起嘴角，眼中闪烁着光芒。
后来几乎每个星期易老师都会以各种理由把赵月喊道办公室坐一会儿，有时聊天、有时帮忙填写表格，每次去她都给她准备了牛奶和棒棒糖。
——
几日后，赵月和何以然“新官上任”。
他们提前一小时在校门口站岗，在那“迎春花墙”前，二人相对而立。
微风轻轻拂过赵月的发丝，她的碎发随风摇曳，迎春花混合着铃兰香，随风送去淡淡的香气。
早自习已经过去很久了，一位有些眼熟的学长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大门。
他的校服随意地披着，衣襟也未经整理，双手插着裤兜，正闲庭信步地走着。
“学长，您好，请您把拉链拉上！还有，耳钉摘一下！”
他扯了扯嘴角，说：“不认识我？”
许是很久没听见这声音了，她竟一时没认出来。
赵月疑惑，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不管是谁，都需要整理好仪容仪表才能进校。还有，您迟到了将近十分钟！”
“呵~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你朋友们没给你科普过？”
“没，怎么了吗？”赵月有些无语。
学长盯着赵月的脸，漫不经心地说：“我姓岑，山今岑！岑南风！有点印象了吗？”
赵月慌了：岑南风！怪没问知不知道他是谁！还有，这两颗痣……
赵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看着岑南风，清了清嗓子，说：“不管是谁，都要遵守学校的规定，请您摘一下耳钉，拉上拉链！还有，您迟到了，我要记您的名字……”
岑南风气笑了：“呵，随你~对了，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初一……赵月……”赵月声音极小。赵月虽然知道他每次打架都是出于“正义”，但她还是有点怵，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张“不好惹”的脸……
岑南风笑道：“你没吃饭？”
赵月提高了声音：“初一，4班，赵月……”
岑南风点了点头，摘了耳钉，又拉上了校服拉链，见她还没动笔，于是说道：“不是要记名字吗？还不记？”
赵月对他印象不错，突然想为他“徇私”，装作没听到：“啊？”
见她还没动作，岑南风于是直接拿过赵月手里的登记表，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而后将登记表塞回赵月手里，直接走了。
赵月低头看了看登记表，上面赫然写着：岑南风，迟到。
【2007年4月23日：原来是岑。南风，是今天的风。】
——
翌日一早。
何以然见她昨天站到后面都站不住了，说：“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
赵月想陪着他，说：“这样不好，不能让你一个人干活，最后记的还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何以然见她极有原则，点了点头。转身去保安室要了张椅子放在了迎春花藤下，对着赵月说：“那你坐这儿，我累了再换过来？”
赵月觉得方案可行，便答应了。
后面的二十分钟，赵月提了三次让他坐他都说不累，她便没有再提。
又过了一会儿，岑南风卡着最后一分钟到了学校。
他没再戴着那骚破天际的月亮形耳钉，校服也穿得整整齐齐。
“怎么样！今天不用记名字了吧？”
赵月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
岑南风笑了笑，伸手在赵月头顶胡乱地揉了一把，而后转身进校。
何以然皱了皱眉，问道：“你和他很熟？”
“不，不熟……”赵月也被那个动作惊到了。
何以然看着那个背影，说：“以后离他远一点，他可不是个善茬！”
赵月“嗯”了一声，不欲与他争辩。
【2007年4月24日：他是个好人！】
后面的两周，赵月都是坐着，而何以然在旁边站着，在“迎春花墙”前，而岑南风每天都会踩着点来揉揉她的头发……
——
两周很快就过去了，终于不用站岗啦！
赵月还是习惯早早来到学校，她坐着无聊，于是背起了课文。
“你看！学校老大——岑南风！他来我们班做什么？”刘佳转头看着赵月，戳了戳赵月的胳膊。
赵月一扭头便看见岑南风在盯着她那边看，她别开了眼睛，说：“不知道……”
刘佳装作很懂的样子，说：“肯定是来堵人的，也不知道咱班谁惹到他了？今天下午肯定又是一架！”
赵月反驳道：“他不是这样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便有同学大声喊道：“赵月，有人找！”
赵月埋下了头，假装没听到。
难道又是来揉我头发的？什么癖好？
见赵月没有反应，岑南风直接在门口大声地喊道：“赵月~出来！别让我进去找你！”
完了，生气了！算了，还是出去一趟吧……
岑南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见她站到了跟前也不说话，于是他问：“今天早上怎么没去站岗？”
看来真的是，赵月低着头道：“每个班站12天，8个班正好轮一个学期，三个年级轮流站。昨天是我们班的最后一天，今天轮到5班了。”
“也就是以后你不去校门口站岗了？”
赵月算了算，说：“不出意外的话，一年半后再轮一次。”
岑南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而后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指着后门的方向，问：“那男的是谁？” 他语气不是很好。
赵月顺着他的指尖看去：何以然惹到他了？
赵月皱了皱眉，道：“他是我们班团支书，老师安排他和我站早上，怎么了？”
“紧张什么呢你？我就随便问问……”岑南风又指着赵月座位的方向，问：“那个人是谁？刚刚你和他聊什么？”
“我同桌，我给他讲题……”赵月撒了谎，眼神四处乱飘，相当明显。
岑南风拆穿了她：“呵~讲题？哪道题啊？说出来听听，我看看能不能听得懂！”
赵月知道自己不太会撒谎，于是咬了咬唇，小声地说：“不是讲题，是，是说你。他在猜你是不是来打人的……”她瞟了瞟岑南风，又咬着唇低下头，说：“我知道你不是！”
岑南风笑了笑，抬起了手想揉揉赵月的头发，谁知赵月偏头向后一躲，他的手在空中滞住了。
片刻后，他将手再次缓缓落在赵月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说：“我不打女生的，别怕我……”
赵月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但是……班上的人都看着呢……”
岑南风扫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让他们看！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我喜欢你！难道你没看出来？”他轻轻地在赵月额头上弹了一下，又说：“小赵月，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了！”
他笑着倒退了两步，转身挥着手走了，留下赵月还愣在原地。
此时班里的同学们纷纷大声地学着嘴、怪叫着：“我不打女生的，别怕我！”
“我喜欢你，你没看出来？”
“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了！”
“哇哦~大佬牛逼！”
赵月红透了脸，转头看着何以然，何以然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她低着头回到了座位，耳边还有各种起哄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