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帽子
赵月看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咬了咬唇，转身向前走去。
刚走到路口时，便遇见了正等着红绿灯的姚老师。十小报名比较早，她今天似乎不忙。
“老师好！”赵月边打着招呼边鞠了个躬。
姚老师看着她的“得意弟子”，微笑着说：“赵月，你今天去报道了吗？”
“嗯！”她笑着点了点头。
姚老师摸了摸赵月的脑袋，道：“恭喜你，以后就是中学生啦！走！老师带你去小吃街吃好吃的去！”
赵月觉得不好意思，之前翅膀被破坏了也属于她保管不当，她怎么好意思再去蹭饭呢，毕竟她也没有钱……
“谢谢老师，吃饭就不用了，一会儿我得回去给妈妈煮饭，就和妈妈一起吃了。”
“嗯~那老师请你喝一杯奶茶吧，你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赵月不好再拒绝，于是点了店里最便宜的柠檬水，这还是她第一次买饮料。
“谢谢老师！”
“客气什么。”姚老师顺了顺赵月的“马尾”，又抬头看了看门口的人，道：“我等的人到了，就不送你了哟~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赵月也看了看门外的男士，笑着说：“嗯！祝老师约会愉快！”
姚老师害羞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老师再见！”
“再见~”
和老师道了别，她便出了店，她略一抬眸，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一晃而过，她不敢确定，因为她身旁有一个陌生的男子。
或许只是背影比较像呢……
——
两日后，分班情况出来了。
赵月兴冲冲地跑去了学校，她在公告墙前站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看见那位少年。
这几日，气温骤然变化，何以然的母亲受了风，在家里躺了几日。何以然提前请了假在家照顾，直到军训当天下午才去了学校。
下午休息时，他惊讶于他竟与她在同一个班，但那日办公室里的班级名单上并没有“明月”。
他走到她身边，缓缓坐下，他没有看她，但余光里都是她。
还不和我打招呼！没认出来？
他的眉头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沉。
—
她正垂头躲避着阳光，余光里见有人缓缓靠近，坐在了她的不远处。
她微微侧头，她的不远处赫然坐着那位少年！
赵月嘴角微微翘起，视线飘忽，总想往旁边瞟着什么。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但是，他脸色好像不太好，好像还不太想搭理我……
“阿嚏~”
一阵风刮起地上的灰尘，直往赵月鼻子里钻，赵月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
她顿时尴尬的脸颊快烧了起来，她迅速埋下了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集合！”
感谢教官解救了我！
“立~定！”
(~.~)(~.~)(~.~)
“向右看齐！”
(→_→(→_→(→_→)
“向前看！”
(⊙-⊙)(⊙-⊙)(⊙-⊙)
站了没一会儿，赵月便开始头晕，还有点想吐。
赵月一只手扶着旁边的同学，一只手捂着嘴，一边缓缓蹲下一边说：“我好难受，我头好痛，我想吐……”
旁边的同学见状，喊道：“报告！教官，她应该是中暑了，我扶她过去坐会儿。”
“你把她扶回班上吧。”
那女同学将她一边胳膊抬起，架在了自己肩上，引着她缓缓向班上走去。
将她扶到班上后没一会儿，那位同学就走了。
孟媛和她的两个朋友坐在教室后方，她抬眼看了一眼赵月，皱了皱眉，而后又继续低头玩手机。
赵月坐了一会儿，觉得后背直发凉。
她舒缓了一下，便下了楼继续参加军训。
——
军训的最后一天，下午依然下了一场雨，学校把学生都撵回教学楼去打扫卫生。等到打扫得差不多的时候，雨停了，易老师安排赵月去倒垃圾。
赵月刚走到一楼，就听到同学A和她的朋友说着：“你现在不要慌去卫生间，老杨说刚刚婷姐把一个初一的堵在卫生间了，好像在寡衣服……”
赵月皱着眉看着卫生间那个小道口，思绪凌乱，久久没有挪步。
—
女卫生间内，周婷的小跟班将一桶洗拖布的水浇在了杨柳的身上。
“艹！你他妈没长眼？你眼眶里面装的是两颗球？这么宽的路不会走，净往别人身上挤！你也不闻闻你身上的味道，臭不臭啊！”
杨柳靠在墙角瑟缩着，她声音哽咽，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刚也是被人撞到才撞过去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每天都洗澡，我身上不臭……”
她话还没说完，周婷的跟班便说道：“还不臭？你要不要闻闻你现在身上什么味道？哕！恶心！”
周婷皱了皱眉：“跟她那么多废话搞什么？”周婷瞪着那女孩吼道：“脱！给老子脱干净！”
杨柳眼中含泪，摇了摇头：“婷姐，我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脱？我真的知道错了！”
“老子说话你没有听见？你不止眼睛瞎爆了，耳朵也聋逑了？”
“婷姐！”那女孩缓缓跪了下来，她俯下身，跪“爬”过去，哭喊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我赔！我赔你这件衣服，可不可以不脱……”
“嘁~老子差你这件衣服？脱！不要让老子动手！”
杨柳向前微微伸出手，还未碰到周婷，周婷怒了：“你他妈还想把你身上的脏水揩在老子衣服上是不是？贱货！”她边说着边踹了女孩一脚。
“脱！”
—
前几日，岑南风在杉云巷与人打了架，回家便开始流鼻涕。没承想，后面天晴了两日又开始下起了雨，天气变化极快，经过反复的“折腾”，岑南风终于病了。
岑南风照了照桌上的小镜子，发出了他不曾发出过的感慨：“艹，病丑了？！”
他声音沙哑，跟熬夜抽了好几包烟似的，眼睛不太能睁得开，皮肤好像也变差了，也难怪他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丑？谁丑我风哥都不会丑！”
“闭嘴！”
他随手带了个帽子，又戴上了口罩，起身走出了班级。
“风哥，干什么去？”袁毅也跟着起了身。
“卫生间，难道你想帮我把着？”岑南风站定，转身对着袁毅挑了挑眉。
“我也想上，一起！我们可以互相把着~”
“你他妈恶不恶心？老子不喜欢男的！”
“性别别卡这么死呀~”门口的“非主流大姐”打趣着。
岑南风讨厌跟不熟的人开玩笑，更何况此人眼神轻佻、语气放荡，他皱了皱眉，睖了她一眼，径直下了楼。
二人走到卫生间口时便听见了一个女声：“你现在不要慌去卫生间，老杨说刚刚婷姐把一个初一的堵在卫生间了，好像在寡衣服……”
闻言，岑南风顿住了脚步，皱了皱眉，抬步往女卫生间口的方向走去。
“风哥，等哈！那边是女卫生间……”袁毅也听见了，但是他认为岑南风并不会管女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
“我知道。”
“哥，人家女孩子闹着玩的，咱去管这种闲事不好吧……”
“你觉得这只是闹着玩？按周婷那个德行，你觉得那个女生会怎么样？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岑南风并未停住脚步，反而加速朝着女卫生间口走去。
袁毅拦不住他，只好和他一起过去，但走到女卫生间门口便停下了。
“脱！”门内传来了一吼声。
岑南风快步走到门口，拍着门喊道：“出来！”
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周婷还是听出来了，她撰紧了手心，暗骂了一句：“艹！”
里面的人都跟按了“暂停键”似的，你看我，我看你。
一秒、两秒、三秒……
没有回应。
岑南风继续拍了拍门喊道：“老子数三声，再不出来就踹门了！”
“一！”
屋内的人看了看周婷，她们不知道门外有几个人，神色充满了疑惑与担忧。
“二！”
周婷气愤地瞪了女孩一眼，又看了看屋内的几个女生，吼道：“走！”
“三”字还没喊出，卫生间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周婷带着她那几个“姐妹”走了出去。
她走到岑南风身前时斜了他一眼：“狗男人！”
岑南风没看她，也没搭理她的辱骂，他就这么站着，直到那几人消失在了卫生间前的小巷子里。
杨柳拢了拢衣服，缓步挪到了门口，她微微探头，看见了她的光！
岑南风知道她们还没“酿成大祸”，舒了一口气。
他将帽子摘下，手指微动，将帽子上下调转了方向，又扣在了她脑袋上，罩住了她的脸道：“就这样回家吧，到家后打个电话给班主任请假。等你到了家，这帽子就完成了它的使命，到时候直接扔了吧~”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杨柳的视线紧紧跟随着岑南风，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巷子拐角。
那一刻，他就是这暗无天日的小巷里，她唯一的光！
——
几日后，“约架三人组”在黄泥巷的黑网吧上网。
岑南风玩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没意思，又觉得屋里有些憋闷，于是他出了楼，准备在楼下抽根烟，再逛两圈。
刚下楼，便看见了几张不算陌生的脸。
“晓得我们找你什么事不？”
“呵~找你爹有什么事？”
“艹！果然欠收拾！我表妹说你没人教，喊我们几个来教你！你要是做我们妹夫，我们就下手轻点~”
岑南风挑着眉道：“就她？也配？”
“你他妈！”
“跟他费什么话！直接干！”
“走！巷巷头去！当到路口影响市容~”
“你们打架还考虑市容？”
岑南风知道，他们就是想让他没有机会求援，但他还是跟着他们去了黄泥巷拐角。那里路灯稀疏，晚上没什么人在路上走，不会吓到路人。
刚走到路口时，便遇见了正等着红绿灯的姚老师。十小报名比较早，她今天似乎不忙。
“老师好！”赵月边打着招呼边鞠了个躬。
姚老师看着她的“得意弟子”，微笑着说：“赵月，你今天去报道了吗？”
“嗯！”她笑着点了点头。
姚老师摸了摸赵月的脑袋，道：“恭喜你，以后就是中学生啦！走！老师带你去小吃街吃好吃的去！”
赵月觉得不好意思，之前翅膀被破坏了也属于她保管不当，她怎么好意思再去蹭饭呢，毕竟她也没有钱……
“谢谢老师，吃饭就不用了，一会儿我得回去给妈妈煮饭，就和妈妈一起吃了。”
“嗯~那老师请你喝一杯奶茶吧，你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赵月不好再拒绝，于是点了店里最便宜的柠檬水，这还是她第一次买饮料。
“谢谢老师！”
“客气什么。”姚老师顺了顺赵月的“马尾”，又抬头看了看门口的人，道：“我等的人到了，就不送你了哟~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赵月也看了看门外的男士，笑着说：“嗯！祝老师约会愉快！”
姚老师害羞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老师再见！”
“再见~”
和老师道了别，她便出了店，她略一抬眸，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一晃而过，她不敢确定，因为她身旁有一个陌生的男子。
或许只是背影比较像呢……
——
两日后，分班情况出来了。
赵月兴冲冲地跑去了学校，她在公告墙前站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看见那位少年。
这几日，气温骤然变化，何以然的母亲受了风，在家里躺了几日。何以然提前请了假在家照顾，直到军训当天下午才去了学校。
下午休息时，他惊讶于他竟与她在同一个班，但那日办公室里的班级名单上并没有“明月”。
他走到她身边，缓缓坐下，他没有看她，但余光里都是她。
还不和我打招呼！没认出来？
他的眉头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沉。
—
她正垂头躲避着阳光，余光里见有人缓缓靠近，坐在了她的不远处。
她微微侧头，她的不远处赫然坐着那位少年！
赵月嘴角微微翘起，视线飘忽，总想往旁边瞟着什么。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但是，他脸色好像不太好，好像还不太想搭理我……
“阿嚏~”
一阵风刮起地上的灰尘，直往赵月鼻子里钻，赵月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
她顿时尴尬的脸颊快烧了起来，她迅速埋下了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集合！”
感谢教官解救了我！
“立~定！”
(~.~)(~.~)(~.~)
“向右看齐！”
(→_→(→_→(→_→)
“向前看！”
(⊙-⊙)(⊙-⊙)(⊙-⊙)
站了没一会儿，赵月便开始头晕，还有点想吐。
赵月一只手扶着旁边的同学，一只手捂着嘴，一边缓缓蹲下一边说：“我好难受，我头好痛，我想吐……”
旁边的同学见状，喊道：“报告！教官，她应该是中暑了，我扶她过去坐会儿。”
“你把她扶回班上吧。”
那女同学将她一边胳膊抬起，架在了自己肩上，引着她缓缓向班上走去。
将她扶到班上后没一会儿，那位同学就走了。
孟媛和她的两个朋友坐在教室后方，她抬眼看了一眼赵月，皱了皱眉，而后又继续低头玩手机。
赵月坐了一会儿，觉得后背直发凉。
她舒缓了一下，便下了楼继续参加军训。
——
军训的最后一天，下午依然下了一场雨，学校把学生都撵回教学楼去打扫卫生。等到打扫得差不多的时候，雨停了，易老师安排赵月去倒垃圾。
赵月刚走到一楼，就听到同学A和她的朋友说着：“你现在不要慌去卫生间，老杨说刚刚婷姐把一个初一的堵在卫生间了，好像在寡衣服……”
赵月皱着眉看着卫生间那个小道口，思绪凌乱，久久没有挪步。
—
女卫生间内，周婷的小跟班将一桶洗拖布的水浇在了杨柳的身上。
“艹！你他妈没长眼？你眼眶里面装的是两颗球？这么宽的路不会走，净往别人身上挤！你也不闻闻你身上的味道，臭不臭啊！”
杨柳靠在墙角瑟缩着，她声音哽咽，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刚也是被人撞到才撞过去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每天都洗澡，我身上不臭……”
她话还没说完，周婷的跟班便说道：“还不臭？你要不要闻闻你现在身上什么味道？哕！恶心！”
周婷皱了皱眉：“跟她那么多废话搞什么？”周婷瞪着那女孩吼道：“脱！给老子脱干净！”
杨柳眼中含泪，摇了摇头：“婷姐，我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脱？我真的知道错了！”
“老子说话你没有听见？你不止眼睛瞎爆了，耳朵也聋逑了？”
“婷姐！”那女孩缓缓跪了下来，她俯下身，跪“爬”过去，哭喊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我赔！我赔你这件衣服，可不可以不脱……”
“嘁~老子差你这件衣服？脱！不要让老子动手！”
杨柳向前微微伸出手，还未碰到周婷，周婷怒了：“你他妈还想把你身上的脏水揩在老子衣服上是不是？贱货！”她边说着边踹了女孩一脚。
“脱！”
—
前几日，岑南风在杉云巷与人打了架，回家便开始流鼻涕。没承想，后面天晴了两日又开始下起了雨，天气变化极快，经过反复的“折腾”，岑南风终于病了。
岑南风照了照桌上的小镜子，发出了他不曾发出过的感慨：“艹，病丑了？！”
他声音沙哑，跟熬夜抽了好几包烟似的，眼睛不太能睁得开，皮肤好像也变差了，也难怪他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丑？谁丑我风哥都不会丑！”
“闭嘴！”
他随手带了个帽子，又戴上了口罩，起身走出了班级。
“风哥，干什么去？”袁毅也跟着起了身。
“卫生间，难道你想帮我把着？”岑南风站定，转身对着袁毅挑了挑眉。
“我也想上，一起！我们可以互相把着~”
“你他妈恶不恶心？老子不喜欢男的！”
“性别别卡这么死呀~”门口的“非主流大姐”打趣着。
岑南风讨厌跟不熟的人开玩笑，更何况此人眼神轻佻、语气放荡，他皱了皱眉，睖了她一眼，径直下了楼。
二人走到卫生间口时便听见了一个女声：“你现在不要慌去卫生间，老杨说刚刚婷姐把一个初一的堵在卫生间了，好像在寡衣服……”
闻言，岑南风顿住了脚步，皱了皱眉，抬步往女卫生间口的方向走去。
“风哥，等哈！那边是女卫生间……”袁毅也听见了，但是他认为岑南风并不会管女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
“我知道。”
“哥，人家女孩子闹着玩的，咱去管这种闲事不好吧……”
“你觉得这只是闹着玩？按周婷那个德行，你觉得那个女生会怎么样？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岑南风并未停住脚步，反而加速朝着女卫生间口走去。
袁毅拦不住他，只好和他一起过去，但走到女卫生间门口便停下了。
“脱！”门内传来了一吼声。
岑南风快步走到门口，拍着门喊道：“出来！”
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周婷还是听出来了，她撰紧了手心，暗骂了一句：“艹！”
里面的人都跟按了“暂停键”似的，你看我，我看你。
一秒、两秒、三秒……
没有回应。
岑南风继续拍了拍门喊道：“老子数三声，再不出来就踹门了！”
“一！”
屋内的人看了看周婷，她们不知道门外有几个人，神色充满了疑惑与担忧。
“二！”
周婷气愤地瞪了女孩一眼，又看了看屋内的几个女生，吼道：“走！”
“三”字还没喊出，卫生间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周婷带着她那几个“姐妹”走了出去。
她走到岑南风身前时斜了他一眼：“狗男人！”
岑南风没看她，也没搭理她的辱骂，他就这么站着，直到那几人消失在了卫生间前的小巷子里。
杨柳拢了拢衣服，缓步挪到了门口，她微微探头，看见了她的光！
岑南风知道她们还没“酿成大祸”，舒了一口气。
他将帽子摘下，手指微动，将帽子上下调转了方向，又扣在了她脑袋上，罩住了她的脸道：“就这样回家吧，到家后打个电话给班主任请假。等你到了家，这帽子就完成了它的使命，到时候直接扔了吧~”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杨柳的视线紧紧跟随着岑南风，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巷子拐角。
那一刻，他就是这暗无天日的小巷里，她唯一的光！
——
几日后，“约架三人组”在黄泥巷的黑网吧上网。
岑南风玩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没意思，又觉得屋里有些憋闷，于是他出了楼，准备在楼下抽根烟，再逛两圈。
刚下楼，便看见了几张不算陌生的脸。
“晓得我们找你什么事不？”
“呵~找你爹有什么事？”
“艹！果然欠收拾！我表妹说你没人教，喊我们几个来教你！你要是做我们妹夫，我们就下手轻点~”
岑南风挑着眉道：“就她？也配？”
“你他妈！”
“跟他费什么话！直接干！”
“走！巷巷头去！当到路口影响市容~”
“你们打架还考虑市容？”
岑南风知道，他们就是想让他没有机会求援，但他还是跟着他们去了黄泥巷拐角。那里路灯稀疏，晚上没什么人在路上走，不会吓到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