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的时间转瞬即逝,沈须白在知道苏从谙在灵剑节上以筑基中期的修为连赢了八场、取得了进入漳枝秘境的资格后,虽然面上不显,苏从谙却知道他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

    她还听到沈须白有事没事就在易风道人面前炫耀自己收的三个徒弟各个是人中龙凤,把易风道人气得不轻。

    想到这两位,苏从谙就不由得抿嘴轻笑。

    她算是看明白了,沈须白和易风道人的友谊是属于损友那一挂的,我不损你两句就不得劲。

    十日的时间里,越舟依旧做着他那赌台的生意,赚了个盆满钵满。

    倒是苏从谙又被沈须白扣了下来,留着她在洗剑池修炼,没让她往山下跑凑热闹。

    苏从谙虽叫苦不迭,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那天经历了灵力枯竭,后来经过几日专心的修行,颇有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状态,因此她的修为竟又突破,现在已经到了筑基后期。

    就连易风道人和尤胥到人都对她的突破速度感到十分惊奇。

    苏从谙窝在自己的房里,手指捏着那张金丹丸的卡牌。

    她现在已经到了筑基后期,只要吃下这颗丹药,就能原地突破到金丹期。

    越舟和师如烟在30余岁突破到金丹期,已经被众人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若是她在此刻突破,恐怕不用半天全修真界的修士都会记得“苏从谙”这个名字。

    16岁的金丹期,可是整个修真界前所未有的事情。

    所以毫不犹豫地把卡牌又收了起来,不想引起太大范围的关注是一回事,更重要的还是为了以后的修行着想。

    突破的太快也不是一件好事,基础不牢地动山摇,苏从谙可不想因一时的贪快坏了自己的修行根基。

    因此,她打算等到筑基后期的修为稳固之后,再考虑使用金丹丸的问题。

    灵剑节最后一天的时候,苏从谙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央着沈须白允她下山看看最后一天的灵剑节该是如何盛景。

    沈须白同意了。

    苏从谙高兴地连忙从山上跑了下来,和越舟汇合。

    她已经提前和越舟联系好了,让他今天不要去开赌台,而是提前在梨台楼租好了一间正对着一处擂台的包厢,留着给她用来看戏。

    “我说小师妹,这个擂台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越舟抬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砸吧了下,又觉得不是那个味,连声唤小二端瓶清酒上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苏从谙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擂台下的一名白衣女子,目视着她一步步走上了擂台,拔出了剑。

    她戳了戳独酌的越舟,道:“师兄,不若你来猜猜那位女修最后能胜几场?”

    越舟往下扫了一眼,“金丹初期的修为,尚且还算不错,想来胜个七八场没问题的。”

    苏从谙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我猜她会连胜十场,师兄,你信还是不信?”

    越舟一听这话,身体坐直了些,又仔细端详了一阵,道:“她修为的确不错,可是剑法招式混乱,一看就不成章法。看起来倒像是没有名师教导,自己胡乱琢磨出来似的。若非她已到了金丹期,说不准连八场都难赢。小师妹,你说她能胜十场,我可不信。”

    眼神凌厉,表情坚韧,每次出剑、防守,仿佛都要和手中灵剑合为一体,她是全身心信赖手中剑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位女修像是没有正经修炼过,基础打得一塌糊涂,一些基本剑招剑式使得混乱不堪。

    他虽然是个音修,可是自小跟在沈须白这个天下第一剑修身边长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台上那位女修的剑法在外人看来尚且不错,可要是他来看,实在是不堪入目,说她连赢八场都是抬举她了。

    苏从谙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既然我们各执一词,不如赌上一赌如何?”

    “赌什么?怎么赌?”

    一道陌生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闯了进来。

    苏从谙抬眼看去,来人竟是在玄虚秘境有过一面之缘的丹霞剑宗弟子——任天逸。

    越舟熟稔地和他打招呼,“怎么才来?”

    任天逸坐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我老早就来了,这不是在楼下看到了几个客户,所以耽搁了一会儿吗?”

    越舟撇了撇嘴,论起赚钱,任天逸的花样可比他骚多了。

    “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小师妹,苏从谙。小师妹,他是我的好友,任天逸。”越舟刚说完,就剑任天逸摆了摆手,“我和苏道友曾经见过的。”

    察觉到越舟疑惑的眼神,苏从谙解释道:“上一次我去玄虚秘境,有缘和任道友见过一面。倒是师兄,你和任道友认识很久了?”

    看他们这副勾肩搭背的样子,苏从谙的脑子里莫名冒出来了“狐朋狗友”这四个字。

    她眼睛眨了眨,面色不变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越舟了然地点了点头,“那倒不是,我和任兄前几日才第一次见面,一见如故。”

    苏从谙扯了扯嘴角,旁的不说,光论起赚钱的门路,这俩位能够凑到一起去,还真是让人丝毫不意外。

    “对了,你们刚才说要赌什么?”任天逸问起了刚才那个问题。

    越舟指了指擂台上的女道友,解释:“我们在赌那位女修能否连赢十场。”

    任天逸摸着下巴凑到窗边仔细观察了一会,“这位女修修为不俗,不过剑法混杂,连赢十场确实有些艰难了。越舟,是你赌能赢?”

    他想着苏从谙自己也是个剑修,不可能看不出来女修的剑法不行,应当是越舟这个门外汉赌可以赢十场。

    哪料到越舟摇了摇头,“是小师妹赌她能连赢十场。”

    任天逸迷惑了,“不应该啊。”

    他亲眼见识过苏从谙的实力,不应该连这么点眼光都没有啊。

    苏从谙笑眯眯地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狡黠开口:“任道友要不要一起赌?赌注不大,50灵石即可,就是图个乐子。”

    50灵石确实不多,任天逸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他倒是想看看,女修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吸引得苏从谙做出这种无厘头的猜测。

    支持苏从谙做出这个猜测的当然不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而是擂台上的那名女修姓骆名苏禾,正是女主本人。

    她记得原书中骆苏禾就是在灵剑节最后一天以金丹初期的修为连赢了十场,震惊众人。

    参加灵剑节的修士数万人不止,每一个擂台下都簇拥着数千人,一个人接着一个人,在修为最高也只是金丹、大家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想要连赢十场简直难如登天。

    四方法会开展了数百年,真正连赢十场的人也不过屈指可数。

    金丹初期的剑修,想要连赢十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若对象是女主骆苏禾,那就皆有可能了。

    她犹记得作者为了让女主连赢十场,特意花了大篇笔墨描述骆苏禾在头几场比试中如何节省灵力和体力,前几场前排的对手最高也才筑基初期,以她金丹期的修为直接是碾压式的胜利。

    一直到了最后几场,才有筑基后期、金丹期的修士上台挑战,又是一番天时地利人和,骆苏禾一一将他们打落台下,成为了此次灵剑节唯一一个获取了十连胜的修士。

    至于骆苏禾那些不成章法的剑招,也很好理解。

    骆苏禾身为龙傲天型的女主角,前期受到磋磨算是常规操作。就连她现在被人看不起的剑招剑式,还是她自己偷摸学着琢磨出来的。

    可前期的不受重视一点都不影响她后期的一鸣惊人,反而是这样欲扬先抑的方式让追更的读者无比期待骆苏禾后来的崛起。

    这一次的灵剑节,俨然就是第一个“扬”。

    骆苏禾在连赢了十场后,还获得了洗剑池锻造的后天三品玄宝——霜华。

    这柄剑也是跟着骆苏禾最久的一柄灵剑,直到她飞升成仙,有了更好的神兵仙器,依旧没有抛弃这个最初的老朋友。

    茶楼虽名为茶楼,却也提供吃食,三人愣是一步都没动,就着茶楼提供的糕点吃食,一直坐到骆苏禾将最后一名剑修击下了台。

    越舟和任天逸皆瞠目结舌,第九场对手是金丹期的体修,第十场也是金丹初期的剑修,骆苏禾战了许久,每次在众人以为她支撑不下去时,又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苏从谙帮两人阖上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眉眼弯弯地伸出了手,“给钱吧。”

    愿赌服输,越舟和任天逸两人很干脆地拿出了五十灵石,递了过去。

    任天逸还是有些惊讶,“倒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她真的成功了。”

    “也是,修行之人,除了修道,更重要的还要修心。在道心之坚这一方面,她的确远超常人。”

    这个结果不仅是出乎他们俩的预料,就连其他围观群众都没意料到竟是这个结果,纷纷交头接耳询问这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夸赞她潜力如此之大。

    正当话题围绕在骆苏禾上时,饶是苏从谙都没想到,意外骤起!

    “就你这样的魔修之子、腌臜货,也能连赢十场?莫不是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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