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跟在父母亲身边，戚砚什么大风大浪的场面都见过，她只是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就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学校还有这么个人物。按道理他也不应该会是瞿彻闻，听说瞿彻闻成绩好得很，她带的这个班单纯都是一些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
回班级的路上，戚砚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慌，反正只要那两人不到处宣扬，瞿彻闻本人大概也不会知道。如果真知道了，就别怪她心狠手辣，拿那两个学生开刀了。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戚砚站在教室外，好在像这样出身的班级，都是知道规矩的。不会出现喧闹嘈杂的情况，最多就是她上课唱独角戏。
她清了清嗓子，走了进去。
一屋子的人察觉到外边有人进来，齐齐抬头望向讲台上的她。
“大家好，我叫戚砚，你们也可以叫jade。”戚砚露出得体礼貌的笑，控制着自己视线尽量不要接触到坐在窗边的那两个人，“本来带你们的Zoe临近产期，所以后面是安排由我来接手你们。希望我们之间相处愉快。”
戚砚不太喜欢过于冗长的客套，直接进入正题，拿出全班的名单：“接下来先点个名吧。”
班上的人不多，很快就念到了第15个。
梁奕。
戚砚听他答了声道“到”，内心顺势说了句：原来他叫梁奕。
她笔下的钩画大了点，又把名字圈了起来。
嗯，以后重点关注对象。
下一个紧挨着的名字，戚砚的眼睛从第一个字到第三个字，大概是用了好几秒，嘴巴微微张开，半天没出声。
讲台下的一众学生都在好奇地看着她，就连在玩手机的学生都莫名抬头望向她。
“瞿、彻、闻。”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每念一个字，就像过一次刀山火海般，硬着头皮地念完了这三个字。
椅脚摩挲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又将视线转向声源处，戚砚咽了咽口水，缓缓地抬起脑袋。
偏偏那人还站了起来，就跟几十分钟前站在教室门边一样，站姿懒散，眉角微扬。夏天的闷热都盖不住他身上狂妄肆意的气质。墙边挂着的电风扇正好转过来，讲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再配上傲慢的神情和眼角的痣，整个人野到不行。
“到。”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间教室的人听见，振聋发聩。
答完到后，他半天没坐下的意思，就这么站着，好像在等戚砚开口。
目前的戚砚内心是抓狂的状态。
此生不愿再当颜狗。
虽然心里已经慌乱如麻，但她面上不显，和蔼可亲地看着他问：“这位同学，以后答到不用站起来的。”
瞿彻闻看似后知后觉，长长的地“啊”了声，点了下头：“我怕jade记不住我。特意站起来让您瞧瞧。”
戚砚哪能听不懂他这番阴阳怪气的话。
这也是她的问题。在她这里，男生帅是一回事，但能不能记住脸又是一回事。她自小见过的帅哥太多了，类型也多。逐渐就已经看麻木了，感觉看谁都长那样，反正一个帅字就能形容。至于瞿彻闻，她也只在微博上偶然间刷过一回他的照片。
看了有超过5秒，大概知道这学校里有这么个帅哥。况且只是看了照片，她又能有什么感觉，印象自然不深。
不过经过这回，戚砚这辈子都会将这个人的样貌刻在DNA里了。
戚砚勉强地笑了笑，无力地把一只手撑在台面上，语气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以后jade保证记得。”她另一只拿名单纸的手，用食指骨节扶了扶眼镜腿。
“你可别让我逮着你迟到旷课早退哦。”
在旁人听来是句开玩笑，活跃气氛的话，只有吃瓜前线的梁奕，缩在墙边，看着这场看似平静安详又硝烟弥漫的战争。
他看见鲜少露出笑意的瞿彻闻，今天第二次露出了他难得一见的笑。
不怕阎王怒，只怕阎王笑。
“那肯定不会。”
*
“戚砚啊，我跟你说，你这事迹要是发到黄色大眼仔软件和红色软件上，一定能吸不少粉。”岑孜悦乐不可支地笑，“所以后面几天发生了什么。人有没有针对你？”
戚砚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伴着又是岑孜悦的笑声说道：“你吵到我耳朵了。”她拿起桌上冰冰凉凉的柠檬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保持着千金小姐该有的高傲，“能针对我什么。我老师，谁针对谁啊好笑。而且我再待两三个月就溜溜球了。”
这话是事实，也就第一天两人针锋相对了那么一小会儿。后面瞿彻闻的确没有再做什么事，上课不积极，但也没捣乱课堂，表现中规中矩。也就平时两人课堂外撞见的时候，其他学生都礼貌尊敬地喊她一声“jade”，他只顾着自己低头刷手机，要么就是直接忽略无视她。
戚砚心里倒也没有多大不舒服。毕竟她无端揣测人在先，这种态度在意料之中。要是他一反常态，客客气气地唤她，她反而更确定这人有心理疾病。
岑孜悦边抓着手机，边离开座位：“不跟你说了啊，经理通知我新款到了，我去提货了，晚点联系。”
戚砚：“得。你去吧。”
想起之前的事，走出一米开外的岑孜悦回头不放心地和她说：“有事记得拨紧急联系电话啊。”
戚砚挥了挥手，表示了然，让她赶紧去提包。
没了好友相陪，戚砚也没在餐厅里坐多久，结完账离开，打算逛逛几家常去的品牌店，破财消消灾。平时招待她的导购走近她，才认出戚砚。
戚砚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逗她：“换了个造型就认不出我了？”
最近戚砚上班上昏了头，工作量太大，做梦都是在上课。因此今天岑孜悦拉她出来逛街的时候，她是想都没想，眯着惺忪的睡眼，换上平日通勤的穿着就出了门。
“这怎么能认不出，今天没戴隐形眼镜。”导购美女刻意的扯了扯自己的眼下，凑到戚砚耳边，含着笑讨好地说：“戚小姐，到了些新款，特意给你留的。”
说到这戚砚可就不困了，大步迈进了店内，还没看几件衣服，小腹突然刺痛起来，脸色大变。导购着急地问：“戚小姐，你没事吧？”
戚砚阖上眼睛，算了下日子，这几天的确是到经期了，最近忙得晕头转向，竟然都忘了这件事。往常每次到这几日，她身上都会备布洛芬，可能是体质原因，她经期头两天小腹都会特别疼。
“没事，应该是来大姨妈了。”
导购稍微放下心，跑回员工休息室，出来往她口袋里塞了一片卫生巾。
“戚小姐要不你先去外边的洗手间处理一下？出门右拐就是，很近的。”
戚砚疼痛难忍地点了点头，把包丢她这里，“那你帮我看着包，我去一下。”
在导购的虚扶下，她捂着小腹走出店，疼意越来越明显。摸了下口袋，突然想起手机为了方便放进了包里，想让岑孜悦给她去买一盒布洛芬都没地儿联系。
戚砚疼得只能弯起腰，低着头走路，注意力分散，没留意前边有人站在那。就这么撞了上去，后退了几步，“抱歉啊。”
她尽量抬起头看向那个人，视线堪堪碰到那人脖子的喉结处，喉结上还有一颗小痣。她愣了愣，连疼痛都忘却了几秒，下巴再扬起一个弧度，那张帅得惊为天人的面孔完整地入了她的眼。
瞿彻闻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似有若无，好像很开心撞见她这副狼狈模样。
戚砚之所以能有这么多男人为她痴迷，除了美貌以外，最关键还是她不会无端摆大小姐的高贵架子，该示弱的时候示弱。
她突然抓着瞿彻闻结实的臂膀，滚烫的手心触碰到略带凉意的肌肤，像在太阳下晒了好几日的人终于抱到一块冰凉的冰块，舒服又惬意。
“瞿彻闻，帮我去买布洛芬行不行。”
她的尾音有点颤，无论是哪个男人听到，都会浑身酥麻。
瞿彻闻明显不吃这套，俊脸肉眼可见地黑了起来，偏偏戚砚抓得他很紧，怎么甩都甩不开。
他的声音又低又冷，滔天的怒意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戚——砚——”
“求求你啦。”戚砚顾不上对方是和她不对付的瞿彻闻，她只知道现在着急疼得要死了，“真的很疼，下回text，jade给你满分好不好。”
瞿彻闻费劲地将她的手扯了下来，嫌恶地看着她：“我闭着眼都考满分。”
即便是看到她惨白的脸，依然漠不关心。
戚砚想要再拉起他的手臂，瞿彻闻这回反应很快，半个身子往旁边一侧，她扑了个空。看着他真的要离开，拒绝帮忙的阵势，她也生了气：“我都疼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助人为乐一下吗，好人一胎108。”
“什么？”瞿彻闻听清楚了，但不明白这话究竟什么意思，眯起眼睛问她。
戚砚懒得给他解释这个，用手撑着膝头，忍受着小腹的绞痛，没好气地说：“长得帅有个卵用。”
随后听见面前的人轻哼一声，声音落进她的耳里。
“帅的人心理都有问题。”
瞿彻闻将她先前在教室里说过的话丢回给她，戚砚不可置信地望向他，而他就这么坦然大方地告诉她：“我的心理问题就是喜欢袖手旁观。”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戚砚瞪大了眼睛，也是没想到瞿彻闻三观能歪到这种程度。而且就凭他这样的行事作风，居然没让人挂上818。反而在学校里还混得风生水起的。
说完这句，瞿彻闻不打算继续和她在这耗时间，打算转身离去。
戚砚哪能让他就这么潇洒离去，直接扑向他的后背，抱着他的腰肢。他的肩背很宽阔，但腰围却比上边小，混乱之间还摸到前边几块紧实的腹肌，是常年锻炼的痕迹。瞿彻闻挣脱了几下，发现只是徒劳。情绪已然在爆发边缘，偏过头，狠戾地对她放话——
“戚砚，你要再不放手，以后你在学校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哟，还威胁老师啊。我好怕。”戚砚完全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想起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又软了语气，“给我去买布洛芬，不然等会我就在大喊你抛妻弃子。带着你的小姨子跑路。”
瞿彻闻：“那你喊吧。”
“哦。”戚砚应了声，长嘴拔高了嗓子：“这里——”
“得了。我帮你去买。”
瞿彻闻是低估了这女人不要脸的程度，及时叫停，深吸了口气，“你先松开。买什么？”
戚砚立刻闭上嘴，牵动了下唇角，“布洛芬，谢谢。回头转你钱。”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不用，这钱拿的晦气。”
“……”
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学校还有这么个人物。按道理他也不应该会是瞿彻闻，听说瞿彻闻成绩好得很，她带的这个班单纯都是一些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
回班级的路上，戚砚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慌，反正只要那两人不到处宣扬，瞿彻闻本人大概也不会知道。如果真知道了，就别怪她心狠手辣，拿那两个学生开刀了。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戚砚站在教室外，好在像这样出身的班级，都是知道规矩的。不会出现喧闹嘈杂的情况，最多就是她上课唱独角戏。
她清了清嗓子，走了进去。
一屋子的人察觉到外边有人进来，齐齐抬头望向讲台上的她。
“大家好，我叫戚砚，你们也可以叫jade。”戚砚露出得体礼貌的笑，控制着自己视线尽量不要接触到坐在窗边的那两个人，“本来带你们的Zoe临近产期，所以后面是安排由我来接手你们。希望我们之间相处愉快。”
戚砚不太喜欢过于冗长的客套，直接进入正题，拿出全班的名单：“接下来先点个名吧。”
班上的人不多，很快就念到了第15个。
梁奕。
戚砚听他答了声道“到”，内心顺势说了句：原来他叫梁奕。
她笔下的钩画大了点，又把名字圈了起来。
嗯，以后重点关注对象。
下一个紧挨着的名字，戚砚的眼睛从第一个字到第三个字，大概是用了好几秒，嘴巴微微张开，半天没出声。
讲台下的一众学生都在好奇地看着她，就连在玩手机的学生都莫名抬头望向她。
“瞿、彻、闻。”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每念一个字，就像过一次刀山火海般，硬着头皮地念完了这三个字。
椅脚摩挲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又将视线转向声源处，戚砚咽了咽口水，缓缓地抬起脑袋。
偏偏那人还站了起来，就跟几十分钟前站在教室门边一样，站姿懒散，眉角微扬。夏天的闷热都盖不住他身上狂妄肆意的气质。墙边挂着的电风扇正好转过来，讲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再配上傲慢的神情和眼角的痣，整个人野到不行。
“到。”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间教室的人听见，振聋发聩。
答完到后，他半天没坐下的意思，就这么站着，好像在等戚砚开口。
目前的戚砚内心是抓狂的状态。
此生不愿再当颜狗。
虽然心里已经慌乱如麻，但她面上不显，和蔼可亲地看着他问：“这位同学，以后答到不用站起来的。”
瞿彻闻看似后知后觉，长长的地“啊”了声，点了下头：“我怕jade记不住我。特意站起来让您瞧瞧。”
戚砚哪能听不懂他这番阴阳怪气的话。
这也是她的问题。在她这里，男生帅是一回事，但能不能记住脸又是一回事。她自小见过的帅哥太多了，类型也多。逐渐就已经看麻木了，感觉看谁都长那样，反正一个帅字就能形容。至于瞿彻闻，她也只在微博上偶然间刷过一回他的照片。
看了有超过5秒，大概知道这学校里有这么个帅哥。况且只是看了照片，她又能有什么感觉，印象自然不深。
不过经过这回，戚砚这辈子都会将这个人的样貌刻在DNA里了。
戚砚勉强地笑了笑，无力地把一只手撑在台面上，语气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以后jade保证记得。”她另一只拿名单纸的手，用食指骨节扶了扶眼镜腿。
“你可别让我逮着你迟到旷课早退哦。”
在旁人听来是句开玩笑，活跃气氛的话，只有吃瓜前线的梁奕，缩在墙边，看着这场看似平静安详又硝烟弥漫的战争。
他看见鲜少露出笑意的瞿彻闻，今天第二次露出了他难得一见的笑。
不怕阎王怒，只怕阎王笑。
“那肯定不会。”
*
“戚砚啊，我跟你说，你这事迹要是发到黄色大眼仔软件和红色软件上，一定能吸不少粉。”岑孜悦乐不可支地笑，“所以后面几天发生了什么。人有没有针对你？”
戚砚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伴着又是岑孜悦的笑声说道：“你吵到我耳朵了。”她拿起桌上冰冰凉凉的柠檬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保持着千金小姐该有的高傲，“能针对我什么。我老师，谁针对谁啊好笑。而且我再待两三个月就溜溜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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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砚心里倒也没有多大不舒服。毕竟她无端揣测人在先，这种态度在意料之中。要是他一反常态，客客气气地唤她，她反而更确定这人有心理疾病。
岑孜悦边抓着手机，边离开座位：“不跟你说了啊，经理通知我新款到了，我去提货了，晚点联系。”
戚砚：“得。你去吧。”
想起之前的事，走出一米开外的岑孜悦回头不放心地和她说：“有事记得拨紧急联系电话啊。”
戚砚挥了挥手，表示了然，让她赶紧去提包。
没了好友相陪，戚砚也没在餐厅里坐多久，结完账离开，打算逛逛几家常去的品牌店，破财消消灾。平时招待她的导购走近她，才认出戚砚。
戚砚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逗她：“换了个造型就认不出我了？”
最近戚砚上班上昏了头，工作量太大，做梦都是在上课。因此今天岑孜悦拉她出来逛街的时候，她是想都没想，眯着惺忪的睡眼，换上平日通勤的穿着就出了门。
“这怎么能认不出，今天没戴隐形眼镜。”导购美女刻意的扯了扯自己的眼下，凑到戚砚耳边，含着笑讨好地说：“戚小姐，到了些新款，特意给你留的。”
说到这戚砚可就不困了，大步迈进了店内，还没看几件衣服，小腹突然刺痛起来，脸色大变。导购着急地问：“戚小姐，你没事吧？”
戚砚阖上眼睛，算了下日子，这几天的确是到经期了，最近忙得晕头转向，竟然都忘了这件事。往常每次到这几日，她身上都会备布洛芬，可能是体质原因，她经期头两天小腹都会特别疼。
“没事，应该是来大姨妈了。”
导购稍微放下心，跑回员工休息室，出来往她口袋里塞了一片卫生巾。
“戚小姐要不你先去外边的洗手间处理一下？出门右拐就是，很近的。”
戚砚疼痛难忍地点了点头，把包丢她这里，“那你帮我看着包，我去一下。”
在导购的虚扶下，她捂着小腹走出店，疼意越来越明显。摸了下口袋，突然想起手机为了方便放进了包里，想让岑孜悦给她去买一盒布洛芬都没地儿联系。
戚砚疼得只能弯起腰，低着头走路，注意力分散，没留意前边有人站在那。就这么撞了上去，后退了几步，“抱歉啊。”
她尽量抬起头看向那个人，视线堪堪碰到那人脖子的喉结处，喉结上还有一颗小痣。她愣了愣，连疼痛都忘却了几秒，下巴再扬起一个弧度，那张帅得惊为天人的面孔完整地入了她的眼。
瞿彻闻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似有若无，好像很开心撞见她这副狼狈模样。
戚砚之所以能有这么多男人为她痴迷，除了美貌以外，最关键还是她不会无端摆大小姐的高贵架子，该示弱的时候示弱。
她突然抓着瞿彻闻结实的臂膀，滚烫的手心触碰到略带凉意的肌肤，像在太阳下晒了好几日的人终于抱到一块冰凉的冰块，舒服又惬意。
“瞿彻闻，帮我去买布洛芬行不行。”
她的尾音有点颤，无论是哪个男人听到，都会浑身酥麻。
瞿彻闻明显不吃这套，俊脸肉眼可见地黑了起来，偏偏戚砚抓得他很紧，怎么甩都甩不开。
他的声音又低又冷，滔天的怒意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戚——砚——”
“求求你啦。”戚砚顾不上对方是和她不对付的瞿彻闻，她只知道现在着急疼得要死了，“真的很疼，下回text，jade给你满分好不好。”
瞿彻闻费劲地将她的手扯了下来，嫌恶地看着她：“我闭着眼都考满分。”
即便是看到她惨白的脸，依然漠不关心。
戚砚想要再拉起他的手臂，瞿彻闻这回反应很快，半个身子往旁边一侧，她扑了个空。看着他真的要离开，拒绝帮忙的阵势，她也生了气：“我都疼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助人为乐一下吗，好人一胎108。”
“什么？”瞿彻闻听清楚了，但不明白这话究竟什么意思，眯起眼睛问她。
戚砚懒得给他解释这个，用手撑着膝头，忍受着小腹的绞痛，没好气地说：“长得帅有个卵用。”
随后听见面前的人轻哼一声，声音落进她的耳里。
“帅的人心理都有问题。”
瞿彻闻将她先前在教室里说过的话丢回给她，戚砚不可置信地望向他，而他就这么坦然大方地告诉她：“我的心理问题就是喜欢袖手旁观。”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戚砚瞪大了眼睛，也是没想到瞿彻闻三观能歪到这种程度。而且就凭他这样的行事作风，居然没让人挂上818。反而在学校里还混得风生水起的。
说完这句，瞿彻闻不打算继续和她在这耗时间，打算转身离去。
戚砚哪能让他就这么潇洒离去，直接扑向他的后背，抱着他的腰肢。他的肩背很宽阔，但腰围却比上边小，混乱之间还摸到前边几块紧实的腹肌，是常年锻炼的痕迹。瞿彻闻挣脱了几下，发现只是徒劳。情绪已然在爆发边缘，偏过头，狠戾地对她放话——
“戚砚，你要再不放手，以后你在学校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哟，还威胁老师啊。我好怕。”戚砚完全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想起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又软了语气，“给我去买布洛芬，不然等会我就在大喊你抛妻弃子。带着你的小姨子跑路。”
瞿彻闻：“那你喊吧。”
“哦。”戚砚应了声，长嘴拔高了嗓子：“这里——”
“得了。我帮你去买。”
瞿彻闻是低估了这女人不要脸的程度，及时叫停，深吸了口气，“你先松开。买什么？”
戚砚立刻闭上嘴，牵动了下唇角，“布洛芬，谢谢。回头转你钱。”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不用，这钱拿的晦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