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从没想过自己此生还会嫁给别人。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问道。像他这样好看的男子，只怕喜欢他的女子要排到长街上去吧？
展元皱了皱眉头，认真思考了半天方道：“我也不知，但是想到如果不能和你相伴一生，心里就很难过。”
“我愿意…”我抓住他的手，“从现在开始你可不许反悔。”
他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耀眼夺目：“我好高兴，仁仁。”说着他抱起我来，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抱着我转了好几圈才放下我来。
我看他目光灼灼，忍了许久的话脱口道：“我们私奔吧！”
展元眸光一亮，眉眼都满是笑意：“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既然要娶你，便不能委屈了你。怎么能让你不明不白地跟着我。”
“我不在乎名分。”
展元却神色复杂，有些欲言又止，我见他如此，不由心中一紧。
他埋着头，小心翼翼地问我：“仁仁，若你发现我不是我，还会答应嫁给我吗？”
我歪了歪脑袋，看着他眉目清明，肤若白雪，实在是美色当前。
说实话，我一直庆幸自己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这个男子，所谓先下手为强，近水楼台先得月，在他见识到其他美丽女子之前，就被自己拿下。
想到此我不由得意万分，捏了捏他的脸道：“展元，我认识你可有五年了！不管你是家道中落流落街头要饭，或者飞黄腾达官拜宰相，哪怕你当上了皇帝老子，可都别想反悔！”
展元玉色的脸颊被我捏的通红，闻言却开心地笑起来。
“公子。”时溪岸在门口小声叫道，“张大夫到了。”
展元忙将我按到床帐后头，自己坐在床边上，时溪岸便带着个须发皆白的大夫来了。
那老大夫来到床边刚放下药箱，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我诊脉。
我吓了一跳，展元按住我，让我莫要动。
那老大夫诊了半天脉，说我风寒入体，要好生将养，顺便开了一大张药方方才出去了。
看我喝好了药，展元说他今日有点事，要晚一些才回来。
展元走后，母亲刘氏这才进来找我。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挑眉得意道：“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刘氏夸张地啧啧赞叹：“确实长得太俊，这一身气派，我昨夜以为是天神下凡呢。”
“。。。”
“只是谢府那里，只怕不会如此放手。”刘氏道。
我点点头，时溪岸说，他们花了钱，这才让昨夜那大胡子将军将我们带出。
只是若被谢府发现我住在了一个外姓男子家里，只怕要打上门来。
时溪岸道：“姑娘放心，此处并非我家公子的住所，乃是京中别院，平日里没什么人来住，想那谢府也说不出什么。”
我相信展元，若是他搞不定，那别怪我强拉着他私奔了。
我和母亲在这别院中度过了新年。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们母女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展元初二下午方来，进门的时候面色潮红一片，眼睛亮晶晶的，想是饮了些酒。
看母亲也在，他忙理了理衣裳，上前来对着母亲弯腰作揖道：“刘夫人新年安康。”
母亲忙站起来回礼道：“展公子安康。”她刚说完看了看我，眼睛倒是有些泛红。
我也有些心跳如鼓，看这展元的做派，怎么越看越像是女婿给丈母娘拜年呢。
女婿？想到此，我心中欢快，忍不住笑起来。
展元瞅了瞅我，也呵呵笑起来。
“新年了你又大了一岁，怎么看起来更傻一些了？”我道。
“那是自然，不成想能这么快给你们拜年。”展元道，“我准备了烟火，我们晚上玩烟火吧。”
展元说准备了烟火，我没想到他准备了这么多的烟火，马车一辆辆拉进来，直接从天黑放到天亮。
这一夜绚烂的火树银花，震惊了京里的所有人。
“天呀，这可都是银子啊！”我看着满夜空的烟花，忍不住心疼起来。
展元笑道：“银子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喜欢就好。”
“你如此高调，不怕有人盯上你？都说做商人要低调才能生财。”
“哈哈，盯便盯上，谁能奈何我？”
说着他拉过我来到一处屋檐处道：“明日宫中会传出圣意，采选要重新开始，便定在了本月十八。”
我心中咯噔一声。
展元抓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你别怕，我都已为你安排妥当。等采选结束，我们便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我还是有些忐忑，如今我已无婚约在身，就算为了以后可以安稳地和展元在一起，也一定不能逃脱此次采选。
“怎么，你对自己这么自信，一定能被采上？”
“呸呸呸！”我捂住他的嘴道，“可别这么乌鸦嘴！我一定要竭尽全力落选。若是万一那皇帝老儿眼神儿不好把我给选进去了，我们便私奔吧！”
“皇帝老儿的眼睛可向来好的很。”展元靠着我感叹道：“哎，可真想和你私奔！”。
正月十八，是宫中征选采女的日子。
我方到门口，已看到停着辆豪华的马车。
那马儿通体油光水亮，车身黑红，雕刻着的繁复花纹在晨光下耀眼夺目。
马车前辕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人面生的紧，另一个人正是时溪岸。
“姑娘，公子吩咐了让我们送您。”时溪岸跑上前来。
看到他，我忐忑的心落下来一些，而后拍了拍刘氏的手，告诉她：“莫担心，若是顺利，很快便可出宫了。”
只是这车似乎太过招摇了一些。
“公子说了，那宫内都是逢高踩低的，姑娘断不能在宫门口便失了气势。”
我勉强爬上车，发现这车内豪阔程度更是超出想象。
这上临别院离皇宫并不远，不过坐了一刻，便听到时溪岸勒住了马。
有尖细的嗓音在远处响起：“是哪个府里的采女？”
我偷偷掀开帘子，发现那是个公公打扮的人，带着一堆小太监，正站在旁边一个马车旁。
那马车上刻着“谢”字，这么巧，是谢府。
果然自那马车上下来一对锦衣贵人，正是崔氏和谢怀礼。
谢怀礼穿着粉色穿花百蝶裙，一张脸温温软软，实在是娇艳异常。
只是我这个马车实在有些招摇，她们一下车立马便被吸引了目光。好在这车帘还算隐蔽，她们并看不到我。
谢怀礼看着马车脸色有些发红，扯了扯崔氏的衣袖。
崔氏也看了一眼，小声对她道：“论家世，咱也许比不过，可论相貌和才学，你不用担心。”
崔氏爱怜地摸着她的手，上前行礼道：“奴家是四品司市谢明珠谢大人府上的家眷，如今送小女入宫参加采选。”说着伸手将一张银票便往那公公袖子里塞。
那公公高昂着头，这四品在他眼中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官，只是拿过手中的册子点画道：“嗯，谢府的两位姑娘都到了？”
崔氏有些尴尬，咳嗽了一身道：“这是小女谢怀礼。大女谢怀仁，身体不适，不便…”
“胡说！”那公公尖细着嗓子叫道：“这是皇家采选，耽误不得，便是病的爬不起来，抬也要抬来！”
“是…是…”崔氏应和道，“奴家这就回家去将大女儿带来。”
公公皱着眉头道：“谢夫人快去吧。姑娘便交给我们了。劳烦姑娘先在那边宫门口候着，半个时辰后一起带进宫内。”
果然远处宫门口，站着莺莺燕燕一堆姑娘，都是到此下车等候入宫的姑娘们。
她们正对着我马车的方向指指点点。
谢怀礼看了看我的马车，还是抑制不住兴奋，自己提裙跑到那堆姑娘那里去了。
时溪岸掀开帘子道：“姑娘，小人也只能送到此处了。后面入宫，自有其他人安排，公子让我转告姑娘，一切都不要怕，有他在，便是天塌了也能补起来。”
我噗嗤笑出来，有些紧张的心也安稳一些。
我从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舞文弄墨，若此次是让我想办法入宫伴驾，只怕比登天还难，可若只是陪着跑一跑被刷出来，那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此，我又安定了一些。
深吸了口气，眼看着谢府马车走远了，我才从车上下来。
果然那拿笔的公公已经站在马车底下了。
只是他却并没问我是哪个府上的，而是笑眯眯地弯腰点头道：“姑娘辛苦了，请往那边去，奴婢马上就带姑娘到宫内去歇息。”
这态度和方才对崔氏截然不同，我惊讶地转头去看时溪岸，他冲我眨了眨眼。
我只得感叹，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只怕展元这回使了不少的银子，实在是对他不住。
谢怀礼没想到我居然真出现在了此处，嘲讽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道：“不知耻的女子，也好意思出现在此处？”
几个和谢家关系好的，大概也是听闻了我的丑事，纷纷捂嘴惊呼：“你这样的都敢来参加采选？这是脸比城墙还厚啊！”
其他不知情的也叽叽喳喳起来。
我对她们的话充耳不闻，我本就是来跑个过场，以防以后有人拿此事对展元发难。
执笔公公怒道：“各位姑娘，这是皇城，不得高声喧哗，请谨言慎行。下面跟着咱家进去吧。”
大家全都雀跃起来。只是看我的目光满是鄙夷和不屑。
我低着头，跟着她们，贴着墙根往里走。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问道。像他这样好看的男子，只怕喜欢他的女子要排到长街上去吧？
展元皱了皱眉头，认真思考了半天方道：“我也不知，但是想到如果不能和你相伴一生，心里就很难过。”
“我愿意…”我抓住他的手，“从现在开始你可不许反悔。”
他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耀眼夺目：“我好高兴，仁仁。”说着他抱起我来，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抱着我转了好几圈才放下我来。
我看他目光灼灼，忍了许久的话脱口道：“我们私奔吧！”
展元眸光一亮，眉眼都满是笑意：“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既然要娶你，便不能委屈了你。怎么能让你不明不白地跟着我。”
“我不在乎名分。”
展元却神色复杂，有些欲言又止，我见他如此，不由心中一紧。
他埋着头，小心翼翼地问我：“仁仁，若你发现我不是我，还会答应嫁给我吗？”
我歪了歪脑袋，看着他眉目清明，肤若白雪，实在是美色当前。
说实话，我一直庆幸自己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这个男子，所谓先下手为强，近水楼台先得月，在他见识到其他美丽女子之前，就被自己拿下。
想到此我不由得意万分，捏了捏他的脸道：“展元，我认识你可有五年了！不管你是家道中落流落街头要饭，或者飞黄腾达官拜宰相，哪怕你当上了皇帝老子，可都别想反悔！”
展元玉色的脸颊被我捏的通红，闻言却开心地笑起来。
“公子。”时溪岸在门口小声叫道，“张大夫到了。”
展元忙将我按到床帐后头，自己坐在床边上，时溪岸便带着个须发皆白的大夫来了。
那老大夫来到床边刚放下药箱，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我诊脉。
我吓了一跳，展元按住我，让我莫要动。
那老大夫诊了半天脉，说我风寒入体，要好生将养，顺便开了一大张药方方才出去了。
看我喝好了药，展元说他今日有点事，要晚一些才回来。
展元走后，母亲刘氏这才进来找我。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挑眉得意道：“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刘氏夸张地啧啧赞叹：“确实长得太俊，这一身气派，我昨夜以为是天神下凡呢。”
“。。。”
“只是谢府那里，只怕不会如此放手。”刘氏道。
我点点头，时溪岸说，他们花了钱，这才让昨夜那大胡子将军将我们带出。
只是若被谢府发现我住在了一个外姓男子家里，只怕要打上门来。
时溪岸道：“姑娘放心，此处并非我家公子的住所，乃是京中别院，平日里没什么人来住，想那谢府也说不出什么。”
我相信展元，若是他搞不定，那别怪我强拉着他私奔了。
我和母亲在这别院中度过了新年。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们母女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展元初二下午方来，进门的时候面色潮红一片，眼睛亮晶晶的，想是饮了些酒。
看母亲也在，他忙理了理衣裳，上前来对着母亲弯腰作揖道：“刘夫人新年安康。”
母亲忙站起来回礼道：“展公子安康。”她刚说完看了看我，眼睛倒是有些泛红。
我也有些心跳如鼓，看这展元的做派，怎么越看越像是女婿给丈母娘拜年呢。
女婿？想到此，我心中欢快，忍不住笑起来。
展元瞅了瞅我，也呵呵笑起来。
“新年了你又大了一岁，怎么看起来更傻一些了？”我道。
“那是自然，不成想能这么快给你们拜年。”展元道，“我准备了烟火，我们晚上玩烟火吧。”
展元说准备了烟火，我没想到他准备了这么多的烟火，马车一辆辆拉进来，直接从天黑放到天亮。
这一夜绚烂的火树银花，震惊了京里的所有人。
“天呀，这可都是银子啊！”我看着满夜空的烟花，忍不住心疼起来。
展元笑道：“银子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喜欢就好。”
“你如此高调，不怕有人盯上你？都说做商人要低调才能生财。”
“哈哈，盯便盯上，谁能奈何我？”
说着他拉过我来到一处屋檐处道：“明日宫中会传出圣意，采选要重新开始，便定在了本月十八。”
我心中咯噔一声。
展元抓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你别怕，我都已为你安排妥当。等采选结束，我们便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我还是有些忐忑，如今我已无婚约在身，就算为了以后可以安稳地和展元在一起，也一定不能逃脱此次采选。
“怎么，你对自己这么自信，一定能被采上？”
“呸呸呸！”我捂住他的嘴道，“可别这么乌鸦嘴！我一定要竭尽全力落选。若是万一那皇帝老儿眼神儿不好把我给选进去了，我们便私奔吧！”
“皇帝老儿的眼睛可向来好的很。”展元靠着我感叹道：“哎，可真想和你私奔！”。
正月十八，是宫中征选采女的日子。
我方到门口，已看到停着辆豪华的马车。
那马儿通体油光水亮，车身黑红，雕刻着的繁复花纹在晨光下耀眼夺目。
马车前辕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人面生的紧，另一个人正是时溪岸。
“姑娘，公子吩咐了让我们送您。”时溪岸跑上前来。
看到他，我忐忑的心落下来一些，而后拍了拍刘氏的手，告诉她：“莫担心，若是顺利，很快便可出宫了。”
只是这车似乎太过招摇了一些。
“公子说了，那宫内都是逢高踩低的，姑娘断不能在宫门口便失了气势。”
我勉强爬上车，发现这车内豪阔程度更是超出想象。
这上临别院离皇宫并不远，不过坐了一刻，便听到时溪岸勒住了马。
有尖细的嗓音在远处响起：“是哪个府里的采女？”
我偷偷掀开帘子，发现那是个公公打扮的人，带着一堆小太监，正站在旁边一个马车旁。
那马车上刻着“谢”字，这么巧，是谢府。
果然自那马车上下来一对锦衣贵人，正是崔氏和谢怀礼。
谢怀礼穿着粉色穿花百蝶裙，一张脸温温软软，实在是娇艳异常。
只是我这个马车实在有些招摇，她们一下车立马便被吸引了目光。好在这车帘还算隐蔽，她们并看不到我。
谢怀礼看着马车脸色有些发红，扯了扯崔氏的衣袖。
崔氏也看了一眼，小声对她道：“论家世，咱也许比不过，可论相貌和才学，你不用担心。”
崔氏爱怜地摸着她的手，上前行礼道：“奴家是四品司市谢明珠谢大人府上的家眷，如今送小女入宫参加采选。”说着伸手将一张银票便往那公公袖子里塞。
那公公高昂着头，这四品在他眼中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官，只是拿过手中的册子点画道：“嗯，谢府的两位姑娘都到了？”
崔氏有些尴尬，咳嗽了一身道：“这是小女谢怀礼。大女谢怀仁，身体不适，不便…”
“胡说！”那公公尖细着嗓子叫道：“这是皇家采选，耽误不得，便是病的爬不起来，抬也要抬来！”
“是…是…”崔氏应和道，“奴家这就回家去将大女儿带来。”
公公皱着眉头道：“谢夫人快去吧。姑娘便交给我们了。劳烦姑娘先在那边宫门口候着，半个时辰后一起带进宫内。”
果然远处宫门口，站着莺莺燕燕一堆姑娘，都是到此下车等候入宫的姑娘们。
她们正对着我马车的方向指指点点。
谢怀礼看了看我的马车，还是抑制不住兴奋，自己提裙跑到那堆姑娘那里去了。
时溪岸掀开帘子道：“姑娘，小人也只能送到此处了。后面入宫，自有其他人安排，公子让我转告姑娘，一切都不要怕，有他在，便是天塌了也能补起来。”
我噗嗤笑出来，有些紧张的心也安稳一些。
我从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舞文弄墨，若此次是让我想办法入宫伴驾，只怕比登天还难，可若只是陪着跑一跑被刷出来，那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此，我又安定了一些。
深吸了口气，眼看着谢府马车走远了，我才从车上下来。
果然那拿笔的公公已经站在马车底下了。
只是他却并没问我是哪个府上的，而是笑眯眯地弯腰点头道：“姑娘辛苦了，请往那边去，奴婢马上就带姑娘到宫内去歇息。”
这态度和方才对崔氏截然不同，我惊讶地转头去看时溪岸，他冲我眨了眨眼。
我只得感叹，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只怕展元这回使了不少的银子，实在是对他不住。
谢怀礼没想到我居然真出现在了此处，嘲讽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道：“不知耻的女子，也好意思出现在此处？”
几个和谢家关系好的，大概也是听闻了我的丑事，纷纷捂嘴惊呼：“你这样的都敢来参加采选？这是脸比城墙还厚啊！”
其他不知情的也叽叽喳喳起来。
我对她们的话充耳不闻，我本就是来跑个过场，以防以后有人拿此事对展元发难。
执笔公公怒道：“各位姑娘，这是皇城，不得高声喧哗，请谨言慎行。下面跟着咱家进去吧。”
大家全都雀跃起来。只是看我的目光满是鄙夷和不屑。
我低着头，跟着她们，贴着墙根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