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一年，我要看到周风余那个老家伙，人头落地。”
容岌收起时常挂在脸上的笑意，他的声音肃杀阴冷，那双眼睛里似有腊月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的碎琼乱玉。
程沅默默看着他，良久，他点点头，说：“收网的第一步，该怎么走。”
“七日之后，是皇上的寿辰。要是我在你父皇的寿宴上搞点事，太子殿下应该会保我吧？”
“……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去洛城找点东西。”
容岌唇角微扬，眸底划过缕缕锐意的光，像一只修行千年的让人捉摸不透的老狐狸。
扣扣——扣扣扣——扣——
这时想起一阵敲门声，二三一的频率。
容岌眉眼微抬，侧眼扫向那边的门，又抬眸看了一眼程沅，突然眯眼一下，说：“阿沅，听说这云梦轩的头牌花魁是一对双生姐妹，模样当属绝色，卖艺不卖身，让她们来唱个小曲助助兴怎么样？”
程沅没说什么，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容岌，心里了然。
“进来吧。”
容岌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但进来的却不是林冉冉和洛申申，而是燕若木。
容岌的眼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原本处变不惊云淡风轻的他脸色微微一僵，扭头看向燕若木，问：“怎么是你？”
“不是大美人姐姐，让堂主大人失望了？唉——就算失望也别表现得那么明显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脸皮很薄的。”
燕若木把门踢上，大摇大摆地走到案几旁边坐下，一条腿盘坐一条腿翘起，一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抓起桌上一把开心果塞到自己腰间的小包里，又抓了几块桃花糕拿在手上，张大嘴巴开始吃。
吧唧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吧唧~
“味道不错。堂主大人，太子殿下，你们别客气，快吃啊！”
容岌：“……”
程沅：“……”
程沅和容岌对视一眼，问：“她是谁？”
“她是——”
“我叫燕若木，堂主的护卫。”
“护卫？”
“不是。”容岌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瞪了燕若木一眼，说：“你跟踪我到这的？”
“别诬陷我，我是来找美人姐姐的，没想到还会偶遇堂主大人和太子殿下，真是巧了。”燕若木一口一块桃花糕，不大功夫就消灭了一碟子糕点，嘴边沾着糕点渣滓，甚至蹭到了鼻子上。
“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程沅问。
“因为我到你宫里偷过东西。”
说着，燕若木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手串，程沅两眼一瞪，立刻拿起手串端详，说：“这、这不是前些日子西域进贡的水晶手串么，怎么在你——”
“在下江湖第一女贼，人送外号‘鬼燕’，见过太子殿下。”
燕若木拿一个橘子对程沅行了礼，然后低头开始熟练地单手剥橘子。
程沅：“……”
先让本宫缓缓。
程沅一头雾水地看向容岌，结果发现容岌好像比他还要头疼。
“阿岌，你这护卫……来头不小。”
“她不是我护卫，就是一个赖在我家不走的女土匪而已。”容岌把她手里的橘子抢下来，脸色有点差，一本正经问：“你来找冉冉和申申？”
“对呀。”
“找她们干什么？”
燕若木朱唇微扬，“当然是为了帮堂主大人成事，配合堂主大人的计划。”
“什么？”
“呀！已经午时三刻了，家里的烧鸡现在正好出锅，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迅速把案几上剩下的几盘点心和水果全都倒进了她腰间的小包里，扎紧袋子，打开窗子直接跳了出去。
“喂！燕若木！”
眨眼的功夫，人没了，连带着一桌子的食物，一起没了。
“……”
程沅看着光秃秃只剩酒的桌面，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他睫毛扇了扇，抬头看向容岌，说：“的确是女贼。”
容岌：“……”
“阿岌，她要做你的护卫？”
“鬼知道我大姐在想什么，弄她这么个狼养大的饭桶放我身边。”容岌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狼养大的？”
“你看她那副得行，没礼貌没教养，咋咋呼呼不修边幅，一吃东西就像匹饿狼似的，不就是狼养大的吗。”
程沅没有立刻接话，他回忆着刚才那个女贼的样子，她眼角的星月黑色纹身和头顶的那枚粗簪子浮现在脑海中。过了许久，他说：“我怎么觉得，她是你养大的。”
“嗯？”
“没什么。”
程沅把案几上唯一剩的那杯酒喝掉，眉宇间多出丝丝复杂深意。
容岌收起时常挂在脸上的笑意，他的声音肃杀阴冷，那双眼睛里似有腊月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的碎琼乱玉。
程沅默默看着他，良久，他点点头，说：“收网的第一步，该怎么走。”
“七日之后，是皇上的寿辰。要是我在你父皇的寿宴上搞点事，太子殿下应该会保我吧？”
“……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去洛城找点东西。”
容岌唇角微扬，眸底划过缕缕锐意的光，像一只修行千年的让人捉摸不透的老狐狸。
扣扣——扣扣扣——扣——
这时想起一阵敲门声，二三一的频率。
容岌眉眼微抬，侧眼扫向那边的门，又抬眸看了一眼程沅，突然眯眼一下，说：“阿沅，听说这云梦轩的头牌花魁是一对双生姐妹，模样当属绝色，卖艺不卖身，让她们来唱个小曲助助兴怎么样？”
程沅没说什么，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容岌，心里了然。
“进来吧。”
容岌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但进来的却不是林冉冉和洛申申，而是燕若木。
容岌的眼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原本处变不惊云淡风轻的他脸色微微一僵，扭头看向燕若木，问：“怎么是你？”
“不是大美人姐姐，让堂主大人失望了？唉——就算失望也别表现得那么明显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脸皮很薄的。”
燕若木把门踢上，大摇大摆地走到案几旁边坐下，一条腿盘坐一条腿翘起，一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抓起桌上一把开心果塞到自己腰间的小包里，又抓了几块桃花糕拿在手上，张大嘴巴开始吃。
吧唧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吧唧~
“味道不错。堂主大人，太子殿下，你们别客气，快吃啊！”
容岌：“……”
程沅：“……”
程沅和容岌对视一眼，问：“她是谁？”
“她是——”
“我叫燕若木，堂主的护卫。”
“护卫？”
“不是。”容岌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瞪了燕若木一眼，说：“你跟踪我到这的？”
“别诬陷我，我是来找美人姐姐的，没想到还会偶遇堂主大人和太子殿下，真是巧了。”燕若木一口一块桃花糕，不大功夫就消灭了一碟子糕点，嘴边沾着糕点渣滓，甚至蹭到了鼻子上。
“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程沅问。
“因为我到你宫里偷过东西。”
说着，燕若木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手串，程沅两眼一瞪，立刻拿起手串端详，说：“这、这不是前些日子西域进贡的水晶手串么，怎么在你——”
“在下江湖第一女贼，人送外号‘鬼燕’，见过太子殿下。”
燕若木拿一个橘子对程沅行了礼，然后低头开始熟练地单手剥橘子。
程沅：“……”
先让本宫缓缓。
程沅一头雾水地看向容岌，结果发现容岌好像比他还要头疼。
“阿岌，你这护卫……来头不小。”
“她不是我护卫，就是一个赖在我家不走的女土匪而已。”容岌把她手里的橘子抢下来，脸色有点差，一本正经问：“你来找冉冉和申申？”
“对呀。”
“找她们干什么？”
燕若木朱唇微扬，“当然是为了帮堂主大人成事，配合堂主大人的计划。”
“什么？”
“呀！已经午时三刻了，家里的烧鸡现在正好出锅，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迅速把案几上剩下的几盘点心和水果全都倒进了她腰间的小包里，扎紧袋子，打开窗子直接跳了出去。
“喂！燕若木！”
眨眼的功夫，人没了，连带着一桌子的食物，一起没了。
“……”
程沅看着光秃秃只剩酒的桌面，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他睫毛扇了扇，抬头看向容岌，说：“的确是女贼。”
容岌：“……”
“阿岌，她要做你的护卫？”
“鬼知道我大姐在想什么，弄她这么个狼养大的饭桶放我身边。”容岌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狼养大的？”
“你看她那副得行，没礼貌没教养，咋咋呼呼不修边幅，一吃东西就像匹饿狼似的，不就是狼养大的吗。”
程沅没有立刻接话，他回忆着刚才那个女贼的样子，她眼角的星月黑色纹身和头顶的那枚粗簪子浮现在脑海中。过了许久，他说：“我怎么觉得，她是你养大的。”
“嗯？”
“没什么。”
程沅把案几上唯一剩的那杯酒喝掉，眉宇间多出丝丝复杂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