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九）
扑通。
瓢泼大雨顺势落下。
陈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陈枳青眼泪止不住下滑，哽咽道：“怎么办？我们先回去。”
匆忙中，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只想先救楚今。
虽然他好像有什么力量，可能是神仙，但神仙这样也会死去吧！
楚今勉力维持，没有倒下，静静看着泪眼婆娑的陈枳青，轻声安慰：“没事儿，把他丢在这儿，他自己会醒，我们先走。”
连着下雨天，陈枳青心中也已是疾风骤雨，她恨自己力量太小，不能抗住楚今。
但她仍要抗。
鬓发被打湿，紧贴她的肌肤。
她已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雨水打湿发丝，大概三者都有。
她心中叹息，默默将头发别到耳后。
楚今将她的窘迫看在眼里，闭了闭眼，索性破罐子破摔。
被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应该没关系吧。
“你等一下。”
他缓缓蹲下身，停在原地。
“干什么，走啊。”
只留下陈枳青干着急。
“你先闭眼”
她不知道楚今要干什么，只能依言闭眼，先顺着他。
一道强光闪过，欲刺破她眼皮。
“可以睁开了。”
陈枳青被惊得后退一步，差点没站稳。
眼前的楚今已经不见，只有黑色小猫躺在地上。她仔细观察，看到腹部血色斑驳。
“你是猫妖？！”
小猫撇过脑袋，同时楚今术法传音：“嗯。”
纵心中惊诧，也没有时间追问。
她抱起楚今，向门外跑去。
大概是变为了猫形态使陈枳青放松了警惕，她直接将楚今裹在冲锋衣内，贴入怀中。
楚今早已用尽力气，闭眼晕倒过去。
再睁眼时，腹部已缠上了一层白色纱布。
耳畔声音逐渐清晰。
“你要带回家照顾，不行，你现在也知道他不是凡人。”
“可是是因为我他才受伤的，我有这个义务照顾他。”
什么东西，两个人在聊什么？
他刚想起身探听，腹部疼痛袭来，刺骨锥心，冷汗唰一下冒出。
“啊，嘶。”
没忍住，□□出声。
好疼。
“怎么了怎么了？你醒了？”
陈枳青跑来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关切至极。
楚今愣住，被滚热的手心烫伤，下意识收回手。
心跳漏了半拍。
他强自镇定：“我没事。”
陈枳青感受到楚今的抗拒，她尴尬涌上心头，慌忙松开了手，转移话题：“啊，对，你想去我家吗？”
“啊？”
楚今刚醒来，脑子没转过弯来。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去我家吧，我来照顾你，毕竟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楚今当然不想去她家，废话，他这个身份多不方便？
他偷偷看向唐其玉，希望他能出面制止，但唐其玉只是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你不必内疚，因为换做其他人我也会挡。我去你家，太多麻烦。”
陈枳青知道楚今想拒绝她，但她没办法做到置之不理，某种程度来说，他算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种程度的刺伤，他一个妖怪都受不了。她不敢想象，落到她身上会怎样。
她垂下眼眸，发挥了十乘十的演技模仿绿茶，近乎求情般说道：“去吧，就当为了我。”
为了缓解我的愧疚。
……
半晌，没人回答她。
难道他不吃绿茶这一套？陈枳青打算换个路数。
她猛然抬头，想解释一番：“我没有强迫……”
话音未落，答复便传来。
“好。”
你的意思。
唉？唉？！他好像吃！
“你同意了？”
陈枳青一兴奋，再次牵住他的右手，这次，他没有抽出。
“嗯。”
于情于理，他都不忍再拒绝了。
“那我现在就回家整理，你等我！”
唐其玉看着陈枳青脚步轻快离开房间。
转身，对着楚今叹气。
楚今半卧在床上，问道：“你这又是叹哪门子气？”
“叹你心软，别人求求就同意了。”
他失笑：“我想了想，其实也还好，你照顾人的水准我真不敢恭维。”
少时楚今外出除邪时不幸染病，高烧不止。
适逢师尊外出，阿婆回乡，只留下他与唐其玉二人。
唐其玉见状主动承担照顾楚今的责任，虽然不通岐黄之术，但胜在热心。
于是他独自跑去仁悬堂乱抓草药，也不过问先生，自己乱买一气。
原本楚今已饱受寒气入体，冻结内化之气。偏偏唐其玉又加了几味猛药，亲自煎熬，喂了两日。楚今症状不仅不得缓解，反而气血凝滞，浑身泛紫。
眼睁睁就要过去的样子，幸而师尊及时归来，喂了一剂丹药，祛除体内寒气，又输了灵力调和气血，才救回楚今。
自此以后，楚今对唐其玉心怀忌惮，怀疑他想借机暗害自己，远离他整整一月有余。
最后，还是唐其玉拉着他好说歹说，他才与他重建邦交。
唐其玉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既唯一一次夫子免试满分权，交给了楚今。
梦里的世界是一片灰蓝。
陈宏伫立其间，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是哪里？
狂风呼啸，卷起他的身体。
如一双大手，托举他的身体，缓缓向天际靠去。
要去哪里，他被风托起，迷茫且不安。
天际云涌，云中金光闪烁。
幻境一样。
刹那间，风起云涌，波谲云诡，蓝色天空像扭曲的时空，变形为一只巨大的手，如佛掌压来，遮天蔽日。
那只手掠过重重云气，直直向陈宏眼睛探去
“不要！”
手掌心射出万剑，化为小针戳入陈宏眼眸。
没有流血，但那针没入眼睛。
“啊！啊！”
疼痛，自双眼侵入全身，他浑身战栗，白眼抽搐。
眼窝，好像一片空白。
眼睛……我的眼睛呢？！
“救命！”
睁开双眼，眼泪不自觉流出，血丝翻涌。
“怎么了？”
病房中护士听到叫喊，跑来询问。
而陈宏脑内只有迷茫与恐惧，呼吸交错不安，手指紧紧绞住被单。
他是做梦了吗？他是真的在做梦吗？那为何，疼痛如此真实。他闭眼，用颤抖的手指摸了摸眼睛，如释重负，重重吐气。
还好，还在。他并没有被人剜去眼睛。
“有什么不适吗？”
护士姐姐温柔可亲，不曾关注他的奇怪举动。
“应该，没有。”
“没有就去上学，你在这装什么病？！”
一位戴着墨镜的女士走近，言辞激烈，斜挎包狠狠甩在陈宏被子上。
“马上就要月考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陈宏转过头，不想见到自己母亲，但语气依旧讨好：“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回去上课。”
陈宏母亲长眉斜飞，瞪着他，咬牙狠狠道：“知道就好，你别像小时候一样装病逃学！”
多少年了，她总是提这些，从来没给我一丝丝信任。
陈宏看着窗外肆意飞翔的云雀，心中不知滋味。
陈枳青假意为楚今收拾猫屋，实际是收拾自己的卧室。
她将零散衣服塞进衣柜，零食放进冰箱，被子整齐叠好。
陈母上课没在家，要是在家，指定觉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陈枳青被鬼上身了。
不过，电话倒是如约而至。
“怎么又没去上课，话说你不是四点发疯说要和同学去吃早餐吗，又闹哪出？”
陈母那时起夜，不知道时间，迷迷糊糊就答应了陈枳青，现在仔细一想，哪个早餐店会在四点开门？
“那个，那个我同学出门不小心被电瓶车撞倒了，我陪他去医院了。”
陈母心狠狠一沉：“你没事吧？妈妈现在就去看你！”
陈枳青连忙安慰：“没事，没事，有事我早打电话给你啦，你要相信你的女儿。”
听到女儿这么安慰，她放心不少，但忍不住叮嘱：“陈枳青，我不像其他家长那样管教孩子。但你也不能太随心所欲，特别是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
“嗯嗯。”
陈枳青在手机前狠狠点头，又哄了陈母好几句，才勉强挂断电话，出门接楚今。
披着大衣的楚今一出门就看见陈枳青的小自行车。
她拍了拍车篮，示意他可以化为小猫坐进来。
……
楚今一言不发的转身。
“唐其玉，你车呢？”
啊？
楚今抬起头，如同矜贵大公主，淡淡开口道：“送我过去。”
“总有一天我要手刃全世界所有的有钱人龟毛王！”
陈枳青看向她白色的自行车车篮，这哪里不好了吗？！她还贴心垫了绒毛软毯！
他楚今有什么资格看不上啊。
此时楚今和唐其玉早已乘坐劳斯莱斯幻影潇洒离去，独留她一人临风含泪骑车回家。
你们是有钱了，留我一个人在村里放猪。
路程不长，楚今他们早早到了小区门口，等待陈枳青。
他皮肤本就白皙，如今又染了病，更苍白了几分，在阳光下如阴鬼，但胜在气质卓绝，腰背挺直。所以，即使身负重伤，也是翩翩贵公子。路过的几位路人不禁看了好几眼。
其中，不乏大胆的姑娘想上前合照。
毕竟也是难得一见的帅哥：“可以和我合影吗？你长的真的很帅。”
姑娘不吝赞美，楚今微微局促：“可以的，谢谢你。”
合影完毕，姑娘并没有立即离开：“可以要个微信吗？”
楚今眼神飘向远处，由远及近。
陈枳青这才骑着她的自行车赶来。
“你怎么才到？”
楚今皱眉，刚想上前质问，与姑娘擦肩而过时才想起她的问题，回身致歉：“对不起，这个给不了。”
“没事没事，你女朋友很美！”
小姐姐也看到了陈枳青，对她微微一笑。
楚今：那点像了？
瓢泼大雨顺势落下。
陈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陈枳青眼泪止不住下滑，哽咽道：“怎么办？我们先回去。”
匆忙中，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只想先救楚今。
虽然他好像有什么力量，可能是神仙，但神仙这样也会死去吧！
楚今勉力维持，没有倒下，静静看着泪眼婆娑的陈枳青，轻声安慰：“没事儿，把他丢在这儿，他自己会醒，我们先走。”
连着下雨天，陈枳青心中也已是疾风骤雨，她恨自己力量太小，不能抗住楚今。
但她仍要抗。
鬓发被打湿，紧贴她的肌肤。
她已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雨水打湿发丝，大概三者都有。
她心中叹息，默默将头发别到耳后。
楚今将她的窘迫看在眼里，闭了闭眼，索性破罐子破摔。
被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应该没关系吧。
“你等一下。”
他缓缓蹲下身，停在原地。
“干什么，走啊。”
只留下陈枳青干着急。
“你先闭眼”
她不知道楚今要干什么，只能依言闭眼，先顺着他。
一道强光闪过，欲刺破她眼皮。
“可以睁开了。”
陈枳青被惊得后退一步，差点没站稳。
眼前的楚今已经不见，只有黑色小猫躺在地上。她仔细观察，看到腹部血色斑驳。
“你是猫妖？！”
小猫撇过脑袋，同时楚今术法传音：“嗯。”
纵心中惊诧，也没有时间追问。
她抱起楚今，向门外跑去。
大概是变为了猫形态使陈枳青放松了警惕，她直接将楚今裹在冲锋衣内，贴入怀中。
楚今早已用尽力气，闭眼晕倒过去。
再睁眼时，腹部已缠上了一层白色纱布。
耳畔声音逐渐清晰。
“你要带回家照顾，不行，你现在也知道他不是凡人。”
“可是是因为我他才受伤的，我有这个义务照顾他。”
什么东西，两个人在聊什么？
他刚想起身探听，腹部疼痛袭来，刺骨锥心，冷汗唰一下冒出。
“啊，嘶。”
没忍住，□□出声。
好疼。
“怎么了怎么了？你醒了？”
陈枳青跑来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关切至极。
楚今愣住，被滚热的手心烫伤，下意识收回手。
心跳漏了半拍。
他强自镇定：“我没事。”
陈枳青感受到楚今的抗拒，她尴尬涌上心头，慌忙松开了手，转移话题：“啊，对，你想去我家吗？”
“啊？”
楚今刚醒来，脑子没转过弯来。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去我家吧，我来照顾你，毕竟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楚今当然不想去她家，废话，他这个身份多不方便？
他偷偷看向唐其玉，希望他能出面制止，但唐其玉只是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你不必内疚，因为换做其他人我也会挡。我去你家，太多麻烦。”
陈枳青知道楚今想拒绝她，但她没办法做到置之不理，某种程度来说，他算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种程度的刺伤，他一个妖怪都受不了。她不敢想象，落到她身上会怎样。
她垂下眼眸，发挥了十乘十的演技模仿绿茶，近乎求情般说道：“去吧，就当为了我。”
为了缓解我的愧疚。
……
半晌，没人回答她。
难道他不吃绿茶这一套？陈枳青打算换个路数。
她猛然抬头，想解释一番：“我没有强迫……”
话音未落，答复便传来。
“好。”
你的意思。
唉？唉？！他好像吃！
“你同意了？”
陈枳青一兴奋，再次牵住他的右手，这次，他没有抽出。
“嗯。”
于情于理，他都不忍再拒绝了。
“那我现在就回家整理，你等我！”
唐其玉看着陈枳青脚步轻快离开房间。
转身，对着楚今叹气。
楚今半卧在床上，问道：“你这又是叹哪门子气？”
“叹你心软，别人求求就同意了。”
他失笑：“我想了想，其实也还好，你照顾人的水准我真不敢恭维。”
少时楚今外出除邪时不幸染病，高烧不止。
适逢师尊外出，阿婆回乡，只留下他与唐其玉二人。
唐其玉见状主动承担照顾楚今的责任，虽然不通岐黄之术，但胜在热心。
于是他独自跑去仁悬堂乱抓草药，也不过问先生，自己乱买一气。
原本楚今已饱受寒气入体，冻结内化之气。偏偏唐其玉又加了几味猛药，亲自煎熬，喂了两日。楚今症状不仅不得缓解，反而气血凝滞，浑身泛紫。
眼睁睁就要过去的样子，幸而师尊及时归来，喂了一剂丹药，祛除体内寒气，又输了灵力调和气血，才救回楚今。
自此以后，楚今对唐其玉心怀忌惮，怀疑他想借机暗害自己，远离他整整一月有余。
最后，还是唐其玉拉着他好说歹说，他才与他重建邦交。
唐其玉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既唯一一次夫子免试满分权，交给了楚今。
梦里的世界是一片灰蓝。
陈宏伫立其间，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是哪里？
狂风呼啸，卷起他的身体。
如一双大手，托举他的身体，缓缓向天际靠去。
要去哪里，他被风托起，迷茫且不安。
天际云涌，云中金光闪烁。
幻境一样。
刹那间，风起云涌，波谲云诡，蓝色天空像扭曲的时空，变形为一只巨大的手，如佛掌压来，遮天蔽日。
那只手掠过重重云气，直直向陈宏眼睛探去
“不要！”
手掌心射出万剑，化为小针戳入陈宏眼眸。
没有流血，但那针没入眼睛。
“啊！啊！”
疼痛，自双眼侵入全身，他浑身战栗，白眼抽搐。
眼窝，好像一片空白。
眼睛……我的眼睛呢？！
“救命！”
睁开双眼，眼泪不自觉流出，血丝翻涌。
“怎么了？”
病房中护士听到叫喊，跑来询问。
而陈宏脑内只有迷茫与恐惧，呼吸交错不安，手指紧紧绞住被单。
他是做梦了吗？他是真的在做梦吗？那为何，疼痛如此真实。他闭眼，用颤抖的手指摸了摸眼睛，如释重负，重重吐气。
还好，还在。他并没有被人剜去眼睛。
“有什么不适吗？”
护士姐姐温柔可亲，不曾关注他的奇怪举动。
“应该，没有。”
“没有就去上学，你在这装什么病？！”
一位戴着墨镜的女士走近，言辞激烈，斜挎包狠狠甩在陈宏被子上。
“马上就要月考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陈宏转过头，不想见到自己母亲，但语气依旧讨好：“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回去上课。”
陈宏母亲长眉斜飞，瞪着他，咬牙狠狠道：“知道就好，你别像小时候一样装病逃学！”
多少年了，她总是提这些，从来没给我一丝丝信任。
陈宏看着窗外肆意飞翔的云雀，心中不知滋味。
陈枳青假意为楚今收拾猫屋，实际是收拾自己的卧室。
她将零散衣服塞进衣柜，零食放进冰箱，被子整齐叠好。
陈母上课没在家，要是在家，指定觉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陈枳青被鬼上身了。
不过，电话倒是如约而至。
“怎么又没去上课，话说你不是四点发疯说要和同学去吃早餐吗，又闹哪出？”
陈母那时起夜，不知道时间，迷迷糊糊就答应了陈枳青，现在仔细一想，哪个早餐店会在四点开门？
“那个，那个我同学出门不小心被电瓶车撞倒了，我陪他去医院了。”
陈母心狠狠一沉：“你没事吧？妈妈现在就去看你！”
陈枳青连忙安慰：“没事，没事，有事我早打电话给你啦，你要相信你的女儿。”
听到女儿这么安慰，她放心不少，但忍不住叮嘱：“陈枳青，我不像其他家长那样管教孩子。但你也不能太随心所欲，特别是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
“嗯嗯。”
陈枳青在手机前狠狠点头，又哄了陈母好几句，才勉强挂断电话，出门接楚今。
披着大衣的楚今一出门就看见陈枳青的小自行车。
她拍了拍车篮，示意他可以化为小猫坐进来。
……
楚今一言不发的转身。
“唐其玉，你车呢？”
啊？
楚今抬起头，如同矜贵大公主，淡淡开口道：“送我过去。”
“总有一天我要手刃全世界所有的有钱人龟毛王！”
陈枳青看向她白色的自行车车篮，这哪里不好了吗？！她还贴心垫了绒毛软毯！
他楚今有什么资格看不上啊。
此时楚今和唐其玉早已乘坐劳斯莱斯幻影潇洒离去，独留她一人临风含泪骑车回家。
你们是有钱了，留我一个人在村里放猪。
路程不长，楚今他们早早到了小区门口，等待陈枳青。
他皮肤本就白皙，如今又染了病，更苍白了几分，在阳光下如阴鬼，但胜在气质卓绝，腰背挺直。所以，即使身负重伤，也是翩翩贵公子。路过的几位路人不禁看了好几眼。
其中，不乏大胆的姑娘想上前合照。
毕竟也是难得一见的帅哥：“可以和我合影吗？你长的真的很帅。”
姑娘不吝赞美，楚今微微局促：“可以的，谢谢你。”
合影完毕，姑娘并没有立即离开：“可以要个微信吗？”
楚今眼神飘向远处，由远及近。
陈枳青这才骑着她的自行车赶来。
“你怎么才到？”
楚今皱眉，刚想上前质问，与姑娘擦肩而过时才想起她的问题，回身致歉：“对不起，这个给不了。”
“没事没事，你女朋友很美！”
小姐姐也看到了陈枳青，对她微微一笑。
楚今：那点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