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刘老师等了半分钟，看白勇还不说话，他可不准备和他一起回首过往。看了眼窗外重点的北大门，他主动提到：“不过你发现了没？”
“嗯？”白勇看向他。
“就算你说了那么多不是，可每年高考后，清华北大的名额不也没见减少。”
“还真是。”白勇若有所思，“现在的小孩懒归懒，可也聪明。比咱那时候聪明多了！”
“早熟！”刘老师点明主题，“咱十五六岁还到处放羊呢，现在十五六岁的，女朋友都换了一茬又一茬了！”
“还真是，我和我老婆就是初恋结婚。”
“你去球吧，你那是没恋就把婚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白勇也吃好了，拿纸擦嘴准备走人，又听见刘老师说了句没头没尾的。
“说起聪明的……”
他擦嘴的动作有所放缓，把废纸扔进垃圾桶后，在刘老师的瞳孔里，他看见了一个来自过去的名字。
“你是想说孟北吧。”白勇说。
“那孩子真是可惜啊。”刘老师接过话，“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自己选的。”白勇掏出手机，用微信扫了桌上的付款码付账，听见店里响起的收款音后，又对刘老师说：“不过，说不定过几天就能碰上了。走吧。”
“你说下下周的聚餐？”刘老师起身跟随白勇一块离开，“不知道会来多少人。”
“真不知道那群小孩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白勇语气有些期待，“地点还没确定吧？”
“听说是徐蔚七安排的。”刘老师似笑非笑。
“是她啊，那应该没什么问题。”白勇知道他在笑什么，故意说：“前两年我还在殷丘东站碰见她了。现在长得可俊了，还挺有礼貌，见我主动打招呼了。”
“是吗，我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她一面。”刘老师有些可惜。
“过几天有你看的。”白勇也笑了笑，招招手走了，“那我先回学校了。”
“行，你回吧。”
目送白勇走了几步，刘老师本来想纠正他刚才说的一个错误，可又觉得实在没那个必要。走到自己停在路边的电车旁，刘老师掏钥匙上车溜了。
其实他刚才说的那个“聪明的学生”，并不是指孟北。
孟北哪能叫聪明？那是天才！奇才！
他刘德望从业二十多年，也就遇见这么一个。甚至可以说，多几个孟北那样的，都会影响教学生态！他存在的本身就有负面影响！
所以用聪明这个词来形容孟北，实在是有些蜻蜓点水了。
他想说的，是另一个男生。
4
郑州，某小区。
袁薇在卧室里简单收拾行李，虽然这次回去的时间会比以往长很多，但她还是不打算多带些衣物。
她一直不是个浮于表面的人，老是把自己的喜恶看得比别人的评价要重。但该演的戏她还是会演。
良好的完成本职工作，和同事领导的关系也处理地得当，聚会时话不多不少。在男性朋友约她出去，遗憾地说不巧那天刚好有事。在女性朋友推荐她用什么化妆品穿什么高跟鞋，含蓄地笑着说我不行我太懒了。
必须要说的是，神熏在中间起到了关键的润滑作用。要只有她一个人，她肯定无法长年累月地演下去。
和小时候玩过家家一样，和喜欢的朋友一块演，她不在乎要演女儿还是孙女。但和不喜欢的人一起，给她当祖奶奶都不行。
这算是她儿时留下的唯一一点任性了。或许等神熏不在她身边了，这点任性也就没了。
“饭好啦~~~~~”
神熏绵软悠长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收拾得也差不多了，袁薇拉上行李箱起身出门。
“来了。”
先把箱子放在玄关口的鞋柜旁，她才去厨房洗手准备吃饭。
神熏已经将饭菜摆好，正在盛米饭，她去帮忙拿了筷子。
“你这么快就把箱子收拾好了？我还什么都没弄呢！”
两人餐桌对坐，神熏瞄了眼行李箱问她。
“明天我就先回去了。”袁薇说。
“先回去？回哪？”神熏没听明白。
“还能回哪，你老家什么地方？栗城县。”
“这么着急回去干嘛？”神熏还是有些意外，“咱们这次攒下的假期，加上年假有将近一个月呢！现在离过年还早着呢。”
言外之意就是，她们可以用过年前这段时间好好玩玩。
“还是因为我妈。”袁薇夹了一口炒蛋，细嚼慢咽，“上次在县里医院检查了虽然没什么事，但她还是在夜里老觉得不舒服。”
“不行就来郑州看看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趁着现在时间多，我回去把她接来，好好做个全面检查。”
“那我和老杨陪你们一起吧，让他开车拉我们！”
“算了吧。”袁薇婉拒，“又不是去看病，就检查检查。”
“那怕什么，他也没什么事。”
“你们不是计划好了去西安。机会难得，我这次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去玩吧。”
袁薇不想浪费他们好不容易节约了一整年省出的宝贵假期。
“什么呀，你不去就我们俩有什么意思？”神熏咬了咬筷子表示不认同。
“杨帆可不这么觉得……”袁薇想起上次同行的经历，“在鼓浪屿，你晚上非要和我一间房，因为这事他记恨了我好一阵子。那段时间给你送奶茶都没我份了。”
“还有这事？小样，看我回头收拾他！”
“别别，我可不想成为你们恋爱路上的绊脚石。”袁薇赶紧劝阻，还挑了句偶像剧里的台词。
但说完又有点后悔，搞得自己跟主人公一样。
如果她所处的生活真是一部电视剧的话，那女主角绝对是神熏。还是大女主，男主角自然是杨帆。
她顶多算运气好，和女主合租房子的闺蜜小配角。
在女主每天结束主线告别男主后，简单地露个面，顺便作对比突显一下女主的贤惠和善良。一集43分钟能有个3分钟的戏码，搞不好还得和片尾曲一块挤一挤。
倒不是羡慕神熏，袁薇只是打心底觉得她这样的人很厉害。
无论是在校园里，还是步入社会工作，她一直将自己安排得井井有条。让身边大多数人看到她都会由衷地自我定位：和她相比，我只能当生活的配角。
不过这里的校园指的是大学校园。在此之前，倒是有一位姑娘风头比她大很多。
这位姑娘当然不是指袁薇自己，而是……
“徐蔚七今天又建了个新群，你知道吧。”
既然袁薇不想让他们陪，神熏也就不再坚持，转头和她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看到了。”
袁薇刚一被拉进去，就立刻屏蔽了群消息。
“她说上次解散群是不小心点错了。”
神熏说起这件事，吃饭的动作有所放缓。
“是吗。”
袁薇没什么看法。
“你相信？”
“相不相信的能怎么样，你还能猜透那位大小姐的心思？”袁薇用明知故问的语气。
“那倒也是。”神熏咽下嘴里的饭菜，“你这么一说，我现在还真想赶快见见那姑奶奶。”
“是挺多年没见了。”
袁薇的视线完全在餐桌上，用筷子精准夹住一粒青豆，也不知道是说给神熏听还是自己听。
“我记得，咱们当时和她关系挺好的吧，是吧？”神熏不确定般地问。
“她老请我们吃零食。”
“想起来了！”神熏脑子里立马有了画面，“那叫一个大方！”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请尚守恒和孟北，咱俩只是跟着去的。袁薇嘴里咬着青豆，没说。
“她把这次聚餐的具体时间定了。”神熏提到了主要消息。
“什么时候？”
有点公布答案的意味，神熏拉长前音说：“下下个星期一，小年夜那天。”
“小年？离过年那么早，大家时间够吗？”
“你以为就我们为了这次十周年聚会提前囤了假期啊？再说不行请两天假呗，这十年一次谁还能舍不得？”
“我看不一定。”袁薇抱有疑虑。
“群里都报过名了。”神熏看她那倔样子，直接拿出了关键性证据，“去年大家就把几个一直没在群里联系的，通过各自的关系找到了。你的名字我帮你报了。”
“人齐了？”袁薇用否定的语气。
“除了个别几个定居外地和出国的，还差两个。”神熏比了个二。
“一个是孟北大？”袁薇微微皱眉。
“对。”神熏点头，“他自从高考之后就音信全无，听说是去了一所南方的大学。但群里没一个人有他的联系方式，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城市。”
袁薇低头扒了口饭，神熏也暂时不语。
孟北的事是那年高考最爆炸性的新闻，可谓举城皆知。家家茶余饭后的闲谈，甚至还分别上了栗城县和殷丘市的地方电视台报导。
而身为好朋友的她们，当时却丝毫不清楚内幕。事后也无法联系上孟北，就那么断了消息。
这么多年下来，这在她们心里也多少是件心事。
至于另一个人，不用说她俩心里也明白，尚守恒呗。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神熏突然问。
“什么怎么办？”
“尚守恒啊，现在全班只有你一个人有尚守恒的微信！你通不通知他？”
“怎么可能只有我自己？”到袁薇耳中，彷佛是听到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女人了一样，用否定肯定地说：“徐蔚七不可能没他的联系方式！”
“群里有人问了，徐蔚七说没有。”神熏歪头笑着看她。
“不可能！他们俩什么关系，我不信！”
“还他们俩的关系？你这个前女友，不也才上个月偶然得到尚守恒微信的。”
神熏感觉她反应有些过激得反常。也可能这样才正常。
“反正我不信徐蔚七和尚守恒没联系。”
“你别一直弯弯绕了，问你告不告诉他呢？”
“……”
袁薇不知道。
刘老师等了半分钟，看白勇还不说话，他可不准备和他一起回首过往。看了眼窗外重点的北大门，他主动提到：“不过你发现了没？”
“嗯？”白勇看向他。
“就算你说了那么多不是，可每年高考后，清华北大的名额不也没见减少。”
“还真是。”白勇若有所思，“现在的小孩懒归懒，可也聪明。比咱那时候聪明多了！”
“早熟！”刘老师点明主题，“咱十五六岁还到处放羊呢，现在十五六岁的，女朋友都换了一茬又一茬了！”
“还真是，我和我老婆就是初恋结婚。”
“你去球吧，你那是没恋就把婚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白勇也吃好了，拿纸擦嘴准备走人，又听见刘老师说了句没头没尾的。
“说起聪明的……”
他擦嘴的动作有所放缓，把废纸扔进垃圾桶后，在刘老师的瞳孔里，他看见了一个来自过去的名字。
“你是想说孟北吧。”白勇说。
“那孩子真是可惜啊。”刘老师接过话，“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自己选的。”白勇掏出手机，用微信扫了桌上的付款码付账，听见店里响起的收款音后，又对刘老师说：“不过，说不定过几天就能碰上了。走吧。”
“你说下下周的聚餐？”刘老师起身跟随白勇一块离开，“不知道会来多少人。”
“真不知道那群小孩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白勇语气有些期待，“地点还没确定吧？”
“听说是徐蔚七安排的。”刘老师似笑非笑。
“是她啊，那应该没什么问题。”白勇知道他在笑什么，故意说：“前两年我还在殷丘东站碰见她了。现在长得可俊了，还挺有礼貌，见我主动打招呼了。”
“是吗，我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她一面。”刘老师有些可惜。
“过几天有你看的。”白勇也笑了笑，招招手走了，“那我先回学校了。”
“行，你回吧。”
目送白勇走了几步，刘老师本来想纠正他刚才说的一个错误，可又觉得实在没那个必要。走到自己停在路边的电车旁，刘老师掏钥匙上车溜了。
其实他刚才说的那个“聪明的学生”，并不是指孟北。
孟北哪能叫聪明？那是天才！奇才！
他刘德望从业二十多年，也就遇见这么一个。甚至可以说，多几个孟北那样的，都会影响教学生态！他存在的本身就有负面影响！
所以用聪明这个词来形容孟北，实在是有些蜻蜓点水了。
他想说的，是另一个男生。
4
郑州，某小区。
袁薇在卧室里简单收拾行李，虽然这次回去的时间会比以往长很多，但她还是不打算多带些衣物。
她一直不是个浮于表面的人，老是把自己的喜恶看得比别人的评价要重。但该演的戏她还是会演。
良好的完成本职工作，和同事领导的关系也处理地得当，聚会时话不多不少。在男性朋友约她出去，遗憾地说不巧那天刚好有事。在女性朋友推荐她用什么化妆品穿什么高跟鞋，含蓄地笑着说我不行我太懒了。
必须要说的是，神熏在中间起到了关键的润滑作用。要只有她一个人，她肯定无法长年累月地演下去。
和小时候玩过家家一样，和喜欢的朋友一块演，她不在乎要演女儿还是孙女。但和不喜欢的人一起，给她当祖奶奶都不行。
这算是她儿时留下的唯一一点任性了。或许等神熏不在她身边了，这点任性也就没了。
“饭好啦~~~~~”
神熏绵软悠长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收拾得也差不多了，袁薇拉上行李箱起身出门。
“来了。”
先把箱子放在玄关口的鞋柜旁，她才去厨房洗手准备吃饭。
神熏已经将饭菜摆好，正在盛米饭，她去帮忙拿了筷子。
“你这么快就把箱子收拾好了？我还什么都没弄呢！”
两人餐桌对坐，神熏瞄了眼行李箱问她。
“明天我就先回去了。”袁薇说。
“先回去？回哪？”神熏没听明白。
“还能回哪，你老家什么地方？栗城县。”
“这么着急回去干嘛？”神熏还是有些意外，“咱们这次攒下的假期，加上年假有将近一个月呢！现在离过年还早着呢。”
言外之意就是，她们可以用过年前这段时间好好玩玩。
“还是因为我妈。”袁薇夹了一口炒蛋，细嚼慢咽，“上次在县里医院检查了虽然没什么事，但她还是在夜里老觉得不舒服。”
“不行就来郑州看看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趁着现在时间多，我回去把她接来，好好做个全面检查。”
“那我和老杨陪你们一起吧，让他开车拉我们！”
“算了吧。”袁薇婉拒，“又不是去看病，就检查检查。”
“那怕什么，他也没什么事。”
“你们不是计划好了去西安。机会难得，我这次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去玩吧。”
袁薇不想浪费他们好不容易节约了一整年省出的宝贵假期。
“什么呀，你不去就我们俩有什么意思？”神熏咬了咬筷子表示不认同。
“杨帆可不这么觉得……”袁薇想起上次同行的经历，“在鼓浪屿，你晚上非要和我一间房，因为这事他记恨了我好一阵子。那段时间给你送奶茶都没我份了。”
“还有这事？小样，看我回头收拾他！”
“别别，我可不想成为你们恋爱路上的绊脚石。”袁薇赶紧劝阻，还挑了句偶像剧里的台词。
但说完又有点后悔，搞得自己跟主人公一样。
如果她所处的生活真是一部电视剧的话，那女主角绝对是神熏。还是大女主，男主角自然是杨帆。
她顶多算运气好，和女主合租房子的闺蜜小配角。
在女主每天结束主线告别男主后，简单地露个面，顺便作对比突显一下女主的贤惠和善良。一集43分钟能有个3分钟的戏码，搞不好还得和片尾曲一块挤一挤。
倒不是羡慕神熏，袁薇只是打心底觉得她这样的人很厉害。
无论是在校园里，还是步入社会工作，她一直将自己安排得井井有条。让身边大多数人看到她都会由衷地自我定位：和她相比，我只能当生活的配角。
不过这里的校园指的是大学校园。在此之前，倒是有一位姑娘风头比她大很多。
这位姑娘当然不是指袁薇自己，而是……
“徐蔚七今天又建了个新群，你知道吧。”
既然袁薇不想让他们陪，神熏也就不再坚持，转头和她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看到了。”
袁薇刚一被拉进去，就立刻屏蔽了群消息。
“她说上次解散群是不小心点错了。”
神熏说起这件事，吃饭的动作有所放缓。
“是吗。”
袁薇没什么看法。
“你相信？”
“相不相信的能怎么样，你还能猜透那位大小姐的心思？”袁薇用明知故问的语气。
“那倒也是。”神熏咽下嘴里的饭菜，“你这么一说，我现在还真想赶快见见那姑奶奶。”
“是挺多年没见了。”
袁薇的视线完全在餐桌上，用筷子精准夹住一粒青豆，也不知道是说给神熏听还是自己听。
“我记得，咱们当时和她关系挺好的吧，是吧？”神熏不确定般地问。
“她老请我们吃零食。”
“想起来了！”神熏脑子里立马有了画面，“那叫一个大方！”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请尚守恒和孟北，咱俩只是跟着去的。袁薇嘴里咬着青豆，没说。
“她把这次聚餐的具体时间定了。”神熏提到了主要消息。
“什么时候？”
有点公布答案的意味，神熏拉长前音说：“下下个星期一，小年夜那天。”
“小年？离过年那么早，大家时间够吗？”
“你以为就我们为了这次十周年聚会提前囤了假期啊？再说不行请两天假呗，这十年一次谁还能舍不得？”
“我看不一定。”袁薇抱有疑虑。
“群里都报过名了。”神熏看她那倔样子，直接拿出了关键性证据，“去年大家就把几个一直没在群里联系的，通过各自的关系找到了。你的名字我帮你报了。”
“人齐了？”袁薇用否定的语气。
“除了个别几个定居外地和出国的，还差两个。”神熏比了个二。
“一个是孟北大？”袁薇微微皱眉。
“对。”神熏点头，“他自从高考之后就音信全无，听说是去了一所南方的大学。但群里没一个人有他的联系方式，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城市。”
袁薇低头扒了口饭，神熏也暂时不语。
孟北的事是那年高考最爆炸性的新闻，可谓举城皆知。家家茶余饭后的闲谈，甚至还分别上了栗城县和殷丘市的地方电视台报导。
而身为好朋友的她们，当时却丝毫不清楚内幕。事后也无法联系上孟北，就那么断了消息。
这么多年下来，这在她们心里也多少是件心事。
至于另一个人，不用说她俩心里也明白，尚守恒呗。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神熏突然问。
“什么怎么办？”
“尚守恒啊，现在全班只有你一个人有尚守恒的微信！你通不通知他？”
“怎么可能只有我自己？”到袁薇耳中，彷佛是听到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女人了一样，用否定肯定地说：“徐蔚七不可能没他的联系方式！”
“群里有人问了，徐蔚七说没有。”神熏歪头笑着看她。
“不可能！他们俩什么关系，我不信！”
“还他们俩的关系？你这个前女友，不也才上个月偶然得到尚守恒微信的。”
神熏感觉她反应有些过激得反常。也可能这样才正常。
“反正我不信徐蔚七和尚守恒没联系。”
“你别一直弯弯绕了，问你告不告诉他呢？”
“……”
袁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