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与交易
“大言不惭。”
路易嘴角勾出反射性嘲讽，随意拿起吧台边的威士忌杯，绕到吧台后方，挡住了颜非榛看向舞台的视线。
它拿出一旁冰柜里保温箱的冰块，带好半掌手套，专注切割手中剔透冰晶。
颜非榛没有继续开口。
她看不见舞台上的表演，视线平移过去只看见路易腰上的闪片腰带。像肚皮舞演员的武器一样，层层叠叠的金属亮片随着它的动作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即便是缠绵的暧昧音乐里，这也足以清晰到让仅隔一个木制吧台的客人听见这诱惑。
“那我们可以从最简单的聊起。”
颜非榛饮尽杯中最后一滴朗姆酒，把已经化了个干净的空杯推到路易面前。
“和你一样的。”
路易瞥了眼她熟练的动作，语气回转亲近了些：“你倒是会享受。”
刚刚被削好的方形透明冰块被先放入了颜非榛的杯子里。
“不如你。”颜非榛看着杯中的纯柠檬苏打，“酒量真烂。”
“先来说说c星系吧。”路易没有了再削一块的兴趣，随意装块碎冰，猛喝一口苏打，“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颜非榛无意隐瞒：“c724。”
“哇哦——咳，咳咳”
路易险些把自己呛成个半死。它捂住仍有些不舒服的喉咙，声音里的讶异丝毫不减：“你没死在那里可真是个奇迹。”
“你不也一样？”颜非榛看着它精致的酷似雄虫的五官。
路易的眼神在话音未落之前立刻刺向颜非榛。她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吧台椅上，慢慢抿着那杯柠檬苏打水。
“我看到了一些，它们的东西。”颜非榛顿了一下，想要模糊掉那些令人不快的场景，随即继续往下讲，“我知道你们是目前唯一完美的那批，这很明显。”
“那些未成品的骨架和面容……”
路易从始至终都微翘的嘴角彻底拉平，显示出一种孩童面孔的冷漠。
它冰冷的语气落在颜非榛的耳中：“福伯们已经傲慢到这种地步了吗？真是令人作呕。”
“或许是没想到，我能看清那些障眼把戏而已。”颜非榛食指点了点杯壁，看着水珠滴落到桌面，晕开成一滩污渍。
路易走出吧台，整个上半身都靠在她的肩上，酒气浸透了灰色的运动服。颜非榛像是整个人落进酒桶里，在扑鼻的香气中听到脸侧路易刻意压低的声音：
“那就说说queen~”
“它和你聊了些什么？”
“你是说瑟曦？”颜非榛拿出口袋里的名片，像转硬币一样让它在指尖翻动飞舞，“关于纸牌屋，它什么也没说。或者，连它也不怎么了解。这不也是你给我名片的目的之一吗？”
路易矢口否认：“瑟曦拜托Joker转交，和我有什么关系。”
颜非榛有些无奈，看向已经坐在身旁的路易：“我是来谈合作的。”
“如果你再这样说谎，我就当是你对这个提议没有兴趣。”
气泡水在静默中独自发出噼噼啪啪的叹息。
“你是怎么发现的。”
路易败下阵来，正眼看向还在转动名片的颜非榛。
“很简单，你的破绽太多了。”
颜非榛停下动作，把卡片夹在食指与中指指尖，缓声说道：“作为名片来说厚度太过，门口的服务员也不对劲。”
“如果Joker全部听命于瑟曦，不应该选在甜品店就将名片给我。要转交的物品假借于他人之手？”
“这可不像是瑟曦能够接受的风格。”
颜非榛用拇指修剪圆润的指甲划开名片纸层的裂缝，完整的分成了两张同样大小的卡片。
精神力将两张卡片悬空，舞台的镭射灯光照在卡片上，露出夹层中的信息。
有着瑟曦联系方式的卡背面只有简单的花纹，而能够进场观看表演的logo卡正面则是另一串数字。
颜非榛把卡片合拢，塞进路易的衣领里：“我猜这是你的哪个副手或者秘书的联系方式。”
在店门口精神力无意间扫过名片时，她就注意到了夹层里反常的信息。所以才将名片放回侍者那里，作为对这些试探的无声抗议。
但还没迈出店门口，卡片背后与表面相似的纸牌屋loho又让她有些好奇，重新抽回名片，就这样随意放进口袋里。
路易挑了挑眉，看向自己衣领口的名片：“不，这一点你猜错了。”
“我给你的，是我的联系方式。”
颜非榛挑了挑眉，看向面前这个下了舞台也依旧始终在散发着张扬魅力的雌虫，勾唇道：“在见到你之后，就能说得通了。”
“正式的谈判还是面对面更好。”
她举起满是冰块的气泡水，举在两人之间：“否则你也不会给我留下这张入场券，不是吗？”
路易与她伸出的手碰了碰杯，微弯眼角：“当然，我很高兴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交谈是在这里。”
“那还有一个问题。”颜非榛看向路易，“我想，现在我们也能更开诚布公的聊一聊。”
“关于塞缪尔？”
路易侧靠在吧台上，嘴角微微向下：“你是什么怪物啊。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甚至连它都知道。”
“这会让我感觉纸牌屋这么久的保密和潜伏，都像纸一样脆弱。”
颜非榛想到自己隐约记得的书中剧情。
尽管瑟曦始终是在纸牌屋的推动下走上帝位，根据自己之前的猜测，作为连瑟曦都没有完全掌握的组织，塞缪尔才是纸牌屋在政客圈子里的代行者。除过主线剧情里与贝内特和利奥的感情纠葛，在背景故事里，它还一手掌握了军方最大的谍报部队。
在叛乱期间，被贝内特偶然撞见了它与叛军首领私下交流，这才揭开塞缪尔的身世背景。
无论如何，塞缪尔的身份在不被干预的情况下，也立马将暴露在军方与王室面前。而自此之后的纸牌屋，也被搬到明面上作为亦敌亦友的组织提防，再无之前的隐匿优势。
“还有六天，”颜非榛放下手中酒杯，“塞缪尔的身份就会被暴露出来。”
“既然你对我仍有疑虑，那不如，从这件事开始。”
“我们先做一个小小的交易。这六天里，你给我塞缪尔的管理权限，在危机解除之后，再真正开诚布公的聊一聊——我们之间的合作。”
路易对她提到的身份暴露保有疑虑，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却不容小觑。
无论如何，身在军方征召下的六天，颜非榛对塞缪尔的指挥权也不会捅出多大的篓子，而自己也能在这点时间内重新收集关于她的情报。
“成交。”
路易勾住她的手，将手臂上的金属手环在光脑上轻叩两次。
“表演结束之后看你的光脑就好。”
它看向那只被碰撞惊醒的渡鸦：“等等——你这只小乌鸦发送了什么出去？！”
颜非榛无辜地看向路易，又低头看着已经连接上信号的雾尼。
“好像是你们这里的地址？”
路易的脸色瞬间发青，咬牙切齿的追问：“发给了谁？”
颜非榛老神在在地翻阅着记录：“我看看，啊——没事，只有钴蓝。我来之前关掉了报警按钮。”
“真是谢—谢—你——啊！”路易看着颜非榛等待着赞赏的邀功表情。
如果被雄虫举报，自己作为乐趣和营生的产业点之一，会迅速被蜂拥而至的贵族们瓜分大半，而做出这样举动的雄虫……
路易叹了口气。
“我把你的权限抬高到塞缪尔上级了。”
颜非榛继续逗弄着光脑上的雾尼，看着它从系统里拽出各种各样的宝宝安全须知科普文章。
“还有呢？”
“……通知也下发下去了，塞缪尔已经收到。”
“嗯？”
“病毒也拿掉了，追踪程序都被你的小乌鸦吃的差不多了好吧！……真没有了。”
颜非榛跳下吧台椅，不顾还未结束的舞台表演，直接向着出口走去。
她背对着路易，摆了摆手：“不要在背后耍小花招哦~雾尼都会知道的。”
随即掀开遮光的门帘，任由室外刺眼的白炽光将自己吞噬。
外界还是那个一成不变的废弃园区。但在表演开始之后，室外道具组却在舞台外设置了刺眼的射灯，将周围的区域映衬的格外明亮。
甚至有一些当地不明所以的居民据记载灯光周围，享受着这难得一见的成片光明。
被刺眼的白光一闪，所有在室内发生的隐秘与悸动都像是一场真正的幻梦。
路易确实在这方面充满着才能。连颜非榛都有些恍惚，刚刚在室内昏暗灯光下的交流就像是久远的记忆，在光芒之中被唤醒。
[怎么样了？你还好吗！]雾尼在光脑内一直飘着担心的文字泡。
颜非榛揉了揉双眼之间的鼻梁：“没事，你做的很好。”
“只是有点醉了。”
光脑显示时间17:46，颜非榛却毫无时间飞逝的自觉。
“又是该找点东西吃的时间了。嗯？这是？”
雾尼在主屏幕之间踱步，让开了背后的通讯软件，小红点执着的挂在app右下角。
[queen：纸牌屋？！你！什么时候]
[颜之有理：刚刚。]
不理会瑟曦炸开了锅的反应，她点进那个只有纯蓝色的头像里。
上一条消息还是雾尼自动发送出的地址，再往上是自己昨晚拍的月季照片。
没有回复啊。颜非榛的心中有一点酸涩。
“雾尼，我想吃土豆泥拌面和炸肉。”
[这就去准备。打好车了，定位在园区门口。]
[今天很累吧？不要坐天轨了，直接回家休息一下吧。]
路易嘴角勾出反射性嘲讽，随意拿起吧台边的威士忌杯，绕到吧台后方，挡住了颜非榛看向舞台的视线。
它拿出一旁冰柜里保温箱的冰块，带好半掌手套，专注切割手中剔透冰晶。
颜非榛没有继续开口。
她看不见舞台上的表演，视线平移过去只看见路易腰上的闪片腰带。像肚皮舞演员的武器一样，层层叠叠的金属亮片随着它的动作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即便是缠绵的暧昧音乐里，这也足以清晰到让仅隔一个木制吧台的客人听见这诱惑。
“那我们可以从最简单的聊起。”
颜非榛饮尽杯中最后一滴朗姆酒，把已经化了个干净的空杯推到路易面前。
“和你一样的。”
路易瞥了眼她熟练的动作，语气回转亲近了些：“你倒是会享受。”
刚刚被削好的方形透明冰块被先放入了颜非榛的杯子里。
“不如你。”颜非榛看着杯中的纯柠檬苏打，“酒量真烂。”
“先来说说c星系吧。”路易没有了再削一块的兴趣，随意装块碎冰，猛喝一口苏打，“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颜非榛无意隐瞒：“c724。”
“哇哦——咳，咳咳”
路易险些把自己呛成个半死。它捂住仍有些不舒服的喉咙，声音里的讶异丝毫不减：“你没死在那里可真是个奇迹。”
“你不也一样？”颜非榛看着它精致的酷似雄虫的五官。
路易的眼神在话音未落之前立刻刺向颜非榛。她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吧台椅上，慢慢抿着那杯柠檬苏打水。
“我看到了一些，它们的东西。”颜非榛顿了一下，想要模糊掉那些令人不快的场景，随即继续往下讲，“我知道你们是目前唯一完美的那批，这很明显。”
“那些未成品的骨架和面容……”
路易从始至终都微翘的嘴角彻底拉平，显示出一种孩童面孔的冷漠。
它冰冷的语气落在颜非榛的耳中：“福伯们已经傲慢到这种地步了吗？真是令人作呕。”
“或许是没想到，我能看清那些障眼把戏而已。”颜非榛食指点了点杯壁，看着水珠滴落到桌面，晕开成一滩污渍。
路易走出吧台，整个上半身都靠在她的肩上，酒气浸透了灰色的运动服。颜非榛像是整个人落进酒桶里，在扑鼻的香气中听到脸侧路易刻意压低的声音：
“那就说说queen~”
“它和你聊了些什么？”
“你是说瑟曦？”颜非榛拿出口袋里的名片，像转硬币一样让它在指尖翻动飞舞，“关于纸牌屋，它什么也没说。或者，连它也不怎么了解。这不也是你给我名片的目的之一吗？”
路易矢口否认：“瑟曦拜托Joker转交，和我有什么关系。”
颜非榛有些无奈，看向已经坐在身旁的路易：“我是来谈合作的。”
“如果你再这样说谎，我就当是你对这个提议没有兴趣。”
气泡水在静默中独自发出噼噼啪啪的叹息。
“你是怎么发现的。”
路易败下阵来，正眼看向还在转动名片的颜非榛。
“很简单，你的破绽太多了。”
颜非榛停下动作，把卡片夹在食指与中指指尖，缓声说道：“作为名片来说厚度太过，门口的服务员也不对劲。”
“如果Joker全部听命于瑟曦，不应该选在甜品店就将名片给我。要转交的物品假借于他人之手？”
“这可不像是瑟曦能够接受的风格。”
颜非榛用拇指修剪圆润的指甲划开名片纸层的裂缝，完整的分成了两张同样大小的卡片。
精神力将两张卡片悬空，舞台的镭射灯光照在卡片上，露出夹层中的信息。
有着瑟曦联系方式的卡背面只有简单的花纹，而能够进场观看表演的logo卡正面则是另一串数字。
颜非榛把卡片合拢，塞进路易的衣领里：“我猜这是你的哪个副手或者秘书的联系方式。”
在店门口精神力无意间扫过名片时，她就注意到了夹层里反常的信息。所以才将名片放回侍者那里，作为对这些试探的无声抗议。
但还没迈出店门口，卡片背后与表面相似的纸牌屋loho又让她有些好奇，重新抽回名片，就这样随意放进口袋里。
路易挑了挑眉，看向自己衣领口的名片：“不，这一点你猜错了。”
“我给你的，是我的联系方式。”
颜非榛挑了挑眉，看向面前这个下了舞台也依旧始终在散发着张扬魅力的雌虫，勾唇道：“在见到你之后，就能说得通了。”
“正式的谈判还是面对面更好。”
她举起满是冰块的气泡水，举在两人之间：“否则你也不会给我留下这张入场券，不是吗？”
路易与她伸出的手碰了碰杯，微弯眼角：“当然，我很高兴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交谈是在这里。”
“那还有一个问题。”颜非榛看向路易，“我想，现在我们也能更开诚布公的聊一聊。”
“关于塞缪尔？”
路易侧靠在吧台上，嘴角微微向下：“你是什么怪物啊。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甚至连它都知道。”
“这会让我感觉纸牌屋这么久的保密和潜伏，都像纸一样脆弱。”
颜非榛想到自己隐约记得的书中剧情。
尽管瑟曦始终是在纸牌屋的推动下走上帝位，根据自己之前的猜测，作为连瑟曦都没有完全掌握的组织，塞缪尔才是纸牌屋在政客圈子里的代行者。除过主线剧情里与贝内特和利奥的感情纠葛，在背景故事里，它还一手掌握了军方最大的谍报部队。
在叛乱期间，被贝内特偶然撞见了它与叛军首领私下交流，这才揭开塞缪尔的身世背景。
无论如何，塞缪尔的身份在不被干预的情况下，也立马将暴露在军方与王室面前。而自此之后的纸牌屋，也被搬到明面上作为亦敌亦友的组织提防，再无之前的隐匿优势。
“还有六天，”颜非榛放下手中酒杯，“塞缪尔的身份就会被暴露出来。”
“既然你对我仍有疑虑，那不如，从这件事开始。”
“我们先做一个小小的交易。这六天里，你给我塞缪尔的管理权限，在危机解除之后，再真正开诚布公的聊一聊——我们之间的合作。”
路易对她提到的身份暴露保有疑虑，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却不容小觑。
无论如何，身在军方征召下的六天，颜非榛对塞缪尔的指挥权也不会捅出多大的篓子，而自己也能在这点时间内重新收集关于她的情报。
“成交。”
路易勾住她的手，将手臂上的金属手环在光脑上轻叩两次。
“表演结束之后看你的光脑就好。”
它看向那只被碰撞惊醒的渡鸦：“等等——你这只小乌鸦发送了什么出去？！”
颜非榛无辜地看向路易，又低头看着已经连接上信号的雾尼。
“好像是你们这里的地址？”
路易的脸色瞬间发青，咬牙切齿的追问：“发给了谁？”
颜非榛老神在在地翻阅着记录：“我看看，啊——没事，只有钴蓝。我来之前关掉了报警按钮。”
“真是谢—谢—你——啊！”路易看着颜非榛等待着赞赏的邀功表情。
如果被雄虫举报，自己作为乐趣和营生的产业点之一，会迅速被蜂拥而至的贵族们瓜分大半，而做出这样举动的雄虫……
路易叹了口气。
“我把你的权限抬高到塞缪尔上级了。”
颜非榛继续逗弄着光脑上的雾尼，看着它从系统里拽出各种各样的宝宝安全须知科普文章。
“还有呢？”
“……通知也下发下去了，塞缪尔已经收到。”
“嗯？”
“病毒也拿掉了，追踪程序都被你的小乌鸦吃的差不多了好吧！……真没有了。”
颜非榛跳下吧台椅，不顾还未结束的舞台表演，直接向着出口走去。
她背对着路易，摆了摆手：“不要在背后耍小花招哦~雾尼都会知道的。”
随即掀开遮光的门帘，任由室外刺眼的白炽光将自己吞噬。
外界还是那个一成不变的废弃园区。但在表演开始之后，室外道具组却在舞台外设置了刺眼的射灯，将周围的区域映衬的格外明亮。
甚至有一些当地不明所以的居民据记载灯光周围，享受着这难得一见的成片光明。
被刺眼的白光一闪，所有在室内发生的隐秘与悸动都像是一场真正的幻梦。
路易确实在这方面充满着才能。连颜非榛都有些恍惚，刚刚在室内昏暗灯光下的交流就像是久远的记忆，在光芒之中被唤醒。
[怎么样了？你还好吗！]雾尼在光脑内一直飘着担心的文字泡。
颜非榛揉了揉双眼之间的鼻梁：“没事，你做的很好。”
“只是有点醉了。”
光脑显示时间17:46，颜非榛却毫无时间飞逝的自觉。
“又是该找点东西吃的时间了。嗯？这是？”
雾尼在主屏幕之间踱步，让开了背后的通讯软件，小红点执着的挂在app右下角。
[queen：纸牌屋？！你！什么时候]
[颜之有理：刚刚。]
不理会瑟曦炸开了锅的反应，她点进那个只有纯蓝色的头像里。
上一条消息还是雾尼自动发送出的地址，再往上是自己昨晚拍的月季照片。
没有回复啊。颜非榛的心中有一点酸涩。
“雾尼，我想吃土豆泥拌面和炸肉。”
[这就去准备。打好车了，定位在园区门口。]
[今天很累吧？不要坐天轨了，直接回家休息一下吧。]